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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闹翻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帝在云端
夜萱不动声色,只是低垂着头,说出来的话却坚硬有力,“今日姐姐同那狗奴才设计想要陷害我和雷公子的清白,好在我并未上当,只是我到底因此失了腹中的胎儿,周公子觉得这事又该如何是好呢?”
夜萱这意思是要追究到底了,夜静一双美目狠狠瞪着夜萱,几乎要喷出火来。齐天磊眼眸中闪过抹愧疚之意,上前一步到夜萱身旁,关怀道,“萱儿,今日之事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的……”
夜萱不着痕迹地别过脸,如果在此之前她对齐天磊还有幻想的话,那今日便因着这事对齐天磊寒了心。这个男人看似有情,但实际上却总是不肯轻易主动地去付出,他不愿意承担信任夜萱的风险,但当证明了夜萱的清白之后,他又立即过来献殷勤,实在是太过功利了。
周洪伟眼眸深了深,过了片刻才道,“今日发生了什么我周某不知,但即便夜大小姐有什么错,她也是你的嫡姐,你又何必步步紧逼?再说了你今日会如此,也该是命里有这一劫的吧。”
周洪伟这话说得雷鸣言差点暴走,他嚯地往前走一步,冷笑道,“周公子你这话可真是轻巧,夜氏刚刚可是被夜静害得滑胎了,难道你觉得这是小事吗?再说了,难道因为夜氏身为妹妹,就活该受夜大小姐屈辱,连公道都不敢讨回来吗?”
周洪伟脸色蓦地一变,显然没想到事情居然那么严重,加上被雷鸣言说中了痛点,心中不由也是憋着一口气在。
他作为周家二公子,因着是庶出,在家里经常要看兄长和嫡母的脸色,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和委屈了,时刻听雷鸣言这么说,分明就像是在嘲讽自己,面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如何才肯放人?”只是周洪伟到底是舍不得夜静的,想要奋力一搏,只是那样子倒不像是在征求夜萱的意见,倒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夜萱眼眸深了深,抬头望了眼站在不起眼角落里的宦佩,眼底的神色有些黯然也有失望,但是唇边的笑意却越发明显了,“依宦妹妹看,此事该如何是好呢?”
夜萱话语刚落下,就见熙儿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朝夜萱比了个手势,显然是要她放心的意思。夜萱点点头,将注意力放在旁边的宦佩身上。宦佩似乎有些惊讶,抬头无辜地看着夜萱。
过了片刻,宦佩的目光落在夜静身上,不经意间闪过抹狠色,但声音依旧温柔无比,“夜大小姐害了姐姐腹中的胎儿,本该给姐姐的孩子陪葬的……”
宦佩顿了顿又道,“但夜大小姐是姐姐的亲嫡姐,若是做得过分了反倒不好,而周公子既然说夜大小姐的清白是他毁了的,依我看,不如让夜大小姐嫁给周公子算了,也好全了你夜家的脸面。”
夜萱眸子深了深,宦佩果然好深的心思!不过也好,这倒不失为报复夜静陷害自己的好计谋。这计策看着好像是要夜萱宽恕夜静,同时保全了夜家的脸面,也为夜静解围了,实际上却并非良策。
要知道这沈白绢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夜静又不是个肯做妾的,宦佩这三言两语自然会挑拨她们相斗,到时夜静的日子只怕会非常难过。何况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周家总有一天会知道夜静还没出阁就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到时指不定会怎么对待她……
果然,沈白绢的反应最大,迅速上前一步,“那怎么能行!”再一看周洪伟似乎有所动摇,更是急得不行,冲着夜静就是喝道,“你这该死的女人,害得我如此还不够,如今居然要抢我的夫婿,你到底是何居心?”
夜静望了眼沈白绢,眼底是有轻蔑的,她知道周洪伟的毛病,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嫁给他?再说了今日之事不过只有在场的众人知道而已,她先躲过今日,日后再想办法堵住众人的嘴,她还依旧可以好好过日子吗,何必跟着周洪伟,跟守活寡有何区别。





庶女闹翻天 第113章 慢慢浮出水面
夜萱显然猜到了夜静的想法,唇边的笑容越发灿烂吸引人,这时不知哪个人尖叫一声,接着就听到书房门从外头推开,竟有好几个其他府的女眷一时不察摔倒在地上,好不狼狈,瞧她们那群人的样子,怕是早就将众人的对话听得差不多了。wwwwcom
夜萱神色了然,她知道夜静不会轻易就范,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事情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因此偷偷让熙儿出去,故意将在花厅的那些女眷引到书房外。要知道这些女眷们常年无聊,最是长舌,夜静失贞的事情从今以后是再也瞒不住了。
夜静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一双剪水眸子就差没冒出火来。
若水再也不加掩饰,直接轻笑出声,“夜大小姐,你为人不检点也就算了,没想到伤风败俗到我齐府来,真是丢人现眼!”若水这意思,摆明了就是想将夜萱拖下水。如果不是因着夜萱,夜静跟齐府自然也扯不上联系。
雷鸣言沉默,一双凤眼似笑非笑,看着是不想管这烂摊子了。周洪伟自然是着急的,他要在失态恶化前止住这个可怕的话题,急切道,“夜静,你就不要再难过了,今日是我不对,我周洪伟自然会对你负责,你就放心吧!”
周洪伟这是要掩盖夜静陷害夜萱和雷鸣言的事实,夜萱扯了抹笑容,眼看着就要上前,却不意间瞧见宦佩的神色,那清丽的眉宇间竟有丝得意。
夜萱放在身侧的手蓦地收紧,几乎是片刻间便有一个想法蹿入她脑海之中那些脱口而出的话便梗在喉咙中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也罢,今日夜静即便是逃脱了,也不代表接下来能有好日子过,她又何必干巴巴脏了自己的手?
夜静眼眸在雷鸣言和周洪伟之间流转半天,最后定在雷鸣言身上,幽幽叹了口气,“我到底有何不好的地方?”
夜静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可是雷鸣言却是听懂了,夜萱不料夜静会在众人面前说这种话,倒一时间颇为意外。那头,周洪伟眸子中闪过丝不易觉察的受伤情绪,但很快就被他强力按压下去。
雷鸣言总算正眼看了下夜静,很快用冷若冰霜的声音道,“你哪里都比不上她,何况这情爱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你到现在还没看明白吗?”过了会儿,雷鸣言像是心有不忍道,“既然周公子如此倾心于你,你嫁给他又何尝不是个好归宿?”
雷鸣言并不知道周洪伟的秘密,才会有此一说。然而他太看低夜静对某些事物的执着了,如果她能想通,就不会等了这么多年还迟迟不肯放心。只是如今形势不妙,她似乎只有妥协的份了。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夜家提亲吧。”夜静的声音中并未见半分喜悦,然而言下之意却是同意了周洪伟的提议。
眼看着沈白绢就要上前,却被若水眼神制止住,可是沈白绢从来都不是吃素的,又不是个省油的灯,很快复又上前,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反手给了夜静一个巴掌,“你这不要脸的女人,真是叫人恶心!”
沈白绢几乎气得浑身发抖,她用力极大,直打得夜静半边脸全肿了起来。她在心中将夜静诅咒了不下千百遍,当初是她要陷害自己失/身于周洪伟的,如今又要以平妻的身份同她一起嫁过去,沈白绢生平从未遭遇过这等奇耻大辱!
诸位围在外面看热闹的女眷不由倒吸了口冷气,大凡大家族出来的女子,总是将德行看得尤为严重,即便是品行不好,在人前也总是要伪装一番的。今日沈白绢当众打了夜静,已经是犯了大忌,实在不是明智之取。
可沈白绢显然还觉得不够,刚要再上前,却听若水呵斥道,“够了,白绢!你还嫌不够丢脸吗,马上给我回来!”接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夜萱,又朝着门外喝道,“管家在哪里,宴会都已经结束了,还不送客人回去,没得失了规矩!”
众位女眷虽然有心看好戏,但无奈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再死皮赖脸地呆着,一个个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众位客人走后,若水急急忙忙告诉,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沈白绢率先离开。夜萱低垂下眼眸,这才觉得有数不尽的疲倦袭上心头,不由微微闭上眼睑,不知为何竟挤出一滴清泪来,看着楚楚可怜。
雷鸣言差点就要控制不住上前抚慰她一番,但他终究也只是紧握双拳没有任何动作。今日若不是他思念夜萱情切,断然不会上了夜静的当,也不至于将夜萱害成这副模样,雷鸣言肠子都快悔青了。
“今日夜妹妹受了委屈,老爷留在这里好生抚慰她吧,前头的事和宾客妾身自会处理。”
余氏看不出情绪变化,倒真像是在为夜萱惋惜似得。按理说夜萱听后该起身道谢的,但她只是低垂着头没有说话,众人猜她是失子情伤,自然没有同她计较。
却不想过了片刻之后,夜萱突然抬头,眸子深沉如同古井,叫人看不见幽深之下的情绪,反倒要被那股令人窒息的绝望吞噬一般,“老爷这些时日也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这里的话,如果宦妹妹不在意,你就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齐天磊心里还在为方才误会了夜萱后悔着,听了余氏的话本想借由此留下来的,却没想到会被夜萱一口拒绝,眼底竟隐隐闪过抹不悦。夜萱将齐天磊的神色看在眼里,心内更是感慨这个男人的喜怒无常,但面上却不动神色。
“老爷关心妾身,妾身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妾身此刻刚掉了孩子,身上是有污血的,怕将霉运带给老爷。何况老爷并不知道如何照顾流产之人,这事还得女人来做,宦佩妹妹会更得心应手些。”
齐天磊本以为夜萱是在意方才之事才开口拒绝自己,如今听她话里的意思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既然如此,那就让佩儿留下来和你说说话,你注意多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齐天磊刚说完这话,就见管家匆忙赶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很快就见他变了色,神色匆匆跟着管家走了,怕是生意上又遇到什么事了。
夜萱并不关心,那些女眷们假意的关怀之语她都当成耳边风,轮到吴文兰来告辞的时候,夜萱倒是多看了她一眼,那眼眸中的光彩让吴文兰不敢直视。过了片刻,夜萱像是无意般问道,“吴妹妹,不知吴母近日身子可有好一些了?”
吴文兰身子蓦地一僵,很快又恢复正常,勉强挤出抹笑容道,“这还要多谢姐姐的帮助了,我娘亲现在已经大好。”
吴文兰在齐府并不受宠爱,年前时吴母曾患下重病,还是在夜萱的帮助下才请了霍城的名医去给她看病,这才保住了她一条命。吴母是个单纯善良的女人,早就想来看夜萱的,却三番两次被吴文兰阻止。
夜萱对吴文兰是有恩,但是吴文兰受够了在齐府的日子。她名义上是主子,但因为不受齐天磊宠爱,地位也比那些下人好不到哪儿去,那些狗东西最是见高踩低,经常没将她当人看。
所以,吴文兰急需要摆脱这种状况,在那些荣华富贵的诱惑下,夜萱对她的这点恩惠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夜萱将吴文兰的反应看在眼里,却只是苦笑了一下,她并不指望吴文兰感激自己,毕竟当初她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然而凡是背叛她夜萱的人,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否则今后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践踏她?
“吴妹妹,姐姐今日不小心丢了孩子,实在是愧对老爷。但是齐府太过冷清,姐姐还是希望府上热闹些,今夜我让老爷去你房里可好?”夜萱面上一片诚恳,看着倒像是真在为吴文兰着想似得。
吴文兰认真地看着夜萱,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不知为何,夜萱明明是在做为她好的事,但吴文兰却有种不踏实的感觉,这种感觉中还带着一缕不安。
但一想到齐天磊已经接近三个月没到自己房里了,吴文兰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悸动,终究一咬牙道,“那妹妹先谢过姐姐了,姐姐今日刚刚小产,还是将养着身子吧,妹妹就先告辞了。”
夜萱微微别过脸,倒像是突然不想看到吴文兰似得,唇边的笑容也开始变得似有似无。其他几位女眷也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之后相继离开,唯独宦佩站在原地许久未动,过了片刻才缓步走到夜萱床边。
“你为何如此?”
夜萱直入主题,那双能看穿人的黑色眸子放在宦佩身上,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她周身散发出来。宦佩眼底有抹悲伤,但很快被掩藏下去,垂下眼眸似乎并没有要马上回答的意思。
那头,夜萱已经自顾自开始说起来,“那日你爹娘想要陷害我,你本可以奋力为我说情的,届时老爷看在你的面上必定不会于我为难。可是你非但没有那么做,反而从中推波助澜,宦妹妹我真是猜不透你的心思了……”
宦佩如今怀有身孕,在齐府是腹背受敌,按说她应该牢牢抓住夜萱这道护身符的,她实在没有理由出卖夜萱……
宦佩张了张嘴,神色有些寂寥,“既然事情我都做了,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你想怎样?”
竟是这样理所当然和嚣张的语气啊……夜萱不由苦笑,难道宦佩觉得夜萱喜爱她,就可以任由她背叛和揉捏吗?
那宦佩实在是太看高自己了,夜萱会帮宦佩,或许有着喜欢她的原因在,但更多时候是因为她需要帮助宦佩,从而获得齐天磊的好感。
“你母亲同林氏是姐妹,林氏因周洪伟被沈白绢设计的事对我怀恨在心,然后在你娘亲面前拾掇我。按说即便如此,你娘亲最多也就给点脸色我看,可是她为何要对我下那等狠手?”夜萱娓娓道来。
宦佩的脸色却是蓦地一变,没想到夜萱这么快想通其中关键,事到如今瞒是瞒不住了,倒不如实话实说,“我爹爹和娘亲并不愿我嫁给天磊,本来我同他是再无可能的了,可是因着你的帮助我们才能重新在一起,我娘亲便是那时候就恨上你的。”
夜萱眸子深了深,天底下爹娘没有不希望子女好的,齐天磊虽然不算十分好的夫婿,但也绝对差不到哪儿去,宦佩爹娘因何如此激烈地反对?




庶女闹翻天 第114章 始作俑者
夜萱心中恨意十足,在她看来真小人都比伪君子好上许多,而宦佩显然是属于后者!但她面上却是不怒反笑,“既然你说上次冤枉我盗窃之事是你爹娘的主意,同你无关,那今日你为何要帮着夜静来诬陷我!”
夜萱声音不大,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容置疑的,她此言一出宦佩的身子轻微地摇晃了下,面上的神色居然又白了两分,笑意已经开始变得勉强,“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妹妹没有听懂。wwwwcom”
夜萱突然抬手将拂在手背上的纱帐撩开,眼底闪出抹冷色来,方才是她给宦佩最后一个认错的机会,既然宦佩如此不实诚,那便不要怪她夜萱不客气了!
“宦妹妹,姐姐想问你,那日在你院子里出事之后,你为何好几日都闭门不出?”夜萱本不想对宦佩如此咄咄逼人的,可是这是宦佩自己的选择,她 夜萱也无可奈何!
宦佩猛地抬头看向夜萱,在瞧见对方眼底的清明之后,有一瞬间几乎要以为自己的那些事情都已经被夜萱看穿。但宦佩知道越是这种时刻越是要保持冷静,因此打死不承认道,“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身怀六甲,自然不方便到处走动 。”
“是吗?”夜萱冷笑一声,“方才我一直想不通,府上新请的大夫同我也是有些交情的,缘何我怀了两个月身孕居然不自知。现在想来,府上能理所当然和大夫经常接触的,也就只有要安胎的宦佩妹妹你一人了。”
宦佩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夜萱一提到那事她心中就忍不住要感到一阵焦虑,难道夜萱已经知道自己的事了?不,不可能的,她隐藏得那么好,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夜萱将宦佩的神情全看在眼里,知道她并不打算坦白,心底的笑意更是冷冽,“你之所以要三番两次害我,不过是因为你腹中的胎儿已经掉了而已,我猜得对不对?”
宦佩听罢身子剧烈摇晃了下,她原以为可以瞒得过夜萱的,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知道了。没错,她千防万防,防着府上众位女眷,可是终究还是防不住人心。余氏在她最喜爱的檀香上动了手脚,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滑胎。
事后余氏将所有证据处理得干干净净,让宦佩找她理论都做不到,差点没恨碎满口牙。偏偏这个时候,她无意中听到大夫说怀疑夜萱已经有了身孕,不过胎象不稳,他要等确诊之后再告诉夜萱。
宦佩知道她其实是嫉妒夜萱的,凭什么夜萱什么都有!齐天磊毫不犹豫将管家之权交给夜萱,夜萱还被允许可以随意进出书房,这是连她都没有的殊荣!而如今,她刚失了孩子,偏偏夜萱就怀上了,这让宦佩心中非常不安。
“你如何得知的?”
宦佩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有一瞬间她几乎要以为是那个该死的大夫倒戈了,否则夜萱怎么可能知道她没了孩子。更或许夜萱是因早就得知会被陷害的消息,因此今日才能逃过这一劫。
宦佩心里乱糟糟的,夜萱眉目清丽,眼底却有冷光,“那大夫并没有被我收买。”夜萱一眼看出宦佩心中的想法,嘲讽道,“你失了孩子这事,我也是方才才知道的。而今日你同夜静陷害我,若不是我反应快,只怕现在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夜萱面上虽然云淡风轻,但是心里到底也是有些后怕的,被最信任的人在背后捅了一刀,这滋味确实不太好受。
见宦佩一脸疑惑,她倒也不藏着掖着,说道,“你孕像并不好的,当日若水生产,你可是被吓得差点晕过去的。而今日,书房内的场景比若水房中的不知要可怕多少倍,你却无动于衷,所以我猜想你腹中的胎儿已经不在了。”
今日夜萱流产,雷鸣言断了两根指头,书房内的血腥味十分浓重,按说宦佩应该是受不了的,可是她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甚至于顺着地上的血渍假装无意中发现夜萱躲在那后面,其心实在是可诛。
宦佩心下大骇,没想到夜萱竟观察入微到这个地步,紧抿着唇站在原地许久不说话。过了片刻却听夜萱幽幽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你走吧。”
宦佩竟一时有些茫然地看向夜萱,她就这样放过自己?宦佩方才虽然没说什么,心下却已经是思量万千,甚至于想到夜萱若是想将这件事闹大,找来齐天磊讨要公道,她该如何应对,可是听夜萱这意思,是不打算跟自己计较了?
夜萱扯了扯嘴角,神色中的疲倦怎么都掩藏不住。今日她痛失腹中胎儿自然是有恨的,只是她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的。
何况今日齐天磊的反复无常已经让夜萱寒了心,她必须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日后该如何自处,该如何面对齐天磊。因此,现在最好的方法是按兵不动,而不是急着要找人报复。何况,有很多事情,即便她不动手,也会有人自投罗网去撞头,那她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夜萱见宦佩迟迟微动,不由又出口下逐客令。
直到从书房中出来后,宦佩还一直处于茫然的状态下,今日许多事都超出她的预料,夜萱的反应实在太过奇怪。但是想到自己那因塞着棉絮而微微隆起的肚子,宦佩突然又觉得夜萱的态度并不那么重要了,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事处理好……
书房内的夜萱,望着宦佩离去时背光的背影,许久之后才发出声冷笑,“你自以为聪明,却没想到总有一天要作茧自缚……可怜……可悲……”
说完之后转头朝向墙面,微微闭上眼睛,这才有抹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仿佛无声的控诉。夜萱觉得好疲惫,那沉沉的睡意像是钟鼓般在她脑海中撞击,她一面睡去,可是却不安稳地做了许多的梦。
梦中,雷鸣言的两个指头在喷血,那温热的血将夜萱的整个衣裳都染红了。夜萱又回到小时候,有一次她在家中后院玩耍,突然来了个蒙面的女人,那女人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夜萱,然后就只是蹲在地上哭……
很快画面转变,却是夜静和秦氏围着夜萱,劈头盖脸骂她的画面,夜萱沉睡中的眼睑一直在轻微闪动,显然睡得极为不安稳。
三日后,周家婚宴。
周家在霍城虽然有些地位,但是并不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加上周家这些时日生意上频频受挫,这次婚宴的规模并不大。但是,差不多半个霍城的人都赶来看热闹了,只因周家二公子居然同时娶两个妻子,还是以正室和平妻的身份迎娶,这实在是闻所未闻!
沈白绢坐在新房之中,整张脸虽然涂着厚重的胭脂,但还是难以掩盖眼底的乌青,可见是彻夜未眠了的。她放在身侧手紧了又紧,想到夜静就在隔壁的房中呆着,她真是恨不得立即冲过去将她千刀万剐。
沈白绢正兀自出神着,却突然听到门外丫鬟的声响,好像是有人来访,果然很快就见贴身丫鬟推门进来,脸上有惶恐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小姐,齐府上夜氏说是想来看看您,不知道您是否要相见?”
沈白绢眼眸中迅速闪过抹恨意,犹豫了下很快道,“你去叫她进来。”这里是周府,她就不信夜萱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夜萱从门外款款而入,由于刚小产不久,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看着倒是比以前清瘦了不少。到底是个下不了蛋的母鸡,沈白绢冷笑一声,“夜氏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望我?你失了孩子,不该好好呆在家中养身子吗?”
沈白绢心思歹毒,一开口就直接戳向夜萱的痛点。夜萱神色不变,像是没听到沈白绢的话一般,只淡淡道,“今日是你大婚的日子,我特意过来道一声恭喜,往后你和我姐姐共事一夫,定要和睦相处才是。”
夜萱干净利索地给予反击,沈白绢气得浑身发抖,不由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俩姐妹心肠都好歹毒,先是陷害我在先,如今又如此羞辱于我,夜萱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如果不是碍于外面宾客太多,沈白绢真想上前撕裂夜萱的脸。夜萱却只轻轻拍了拍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露出浅浅一笑,“对了,差点忘了,我今日来便是要送沈妹妹一句话。那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希望沈妹妹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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