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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闹翻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上帝在云端
宦佩离去后,众人对这种诡异的感觉似乎都有所觉察,赏花的兴致十分去了七分,只偶尔有人说上两句话,倒也不再到处乱跑。柳祖母一双眼眸也总是经意或不经意间瞄向偏房,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啊!”
过了片刻,偏房中竟传出一尖叫声,夜萱和柳弱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众人心中虽然早有准备,但是这声尖叫太过凄惨,惹得她们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夜萱率先反应过来,急忙道,“出什么事了,我们过去看看?”
说着已经提着裙摆走在前面,诸位女眷这才回过神,纷纷跟了上去。夜萱推开门的时候,满屋子都是血腥味,偏房的光线有些昏暗,她不禁捂住鼻子对身后下人道,“快点将蜡烛点上!”
也就是这片刻的功夫,府上其他女眷也纷纷进入偏房之中。一个个不由都倒吸了口冷气,就见宦佩跪倒在床边上,腹部上不断潺潺往外流着鲜血,而余氏手中还握着一把滴血的刀。
夜萱眼眸深了深,她想过宦佩可能会陷害余氏,但是房内毕竟有天籁在,余氏断然不可能会做出伤害宦佩的事,因此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这话却是问一旁天籁的,余氏和宦佩都是当事人,所言或许都有可能偏颇。
余氏像是被夜萱这声问话惊醒一般,“哐当”一声丢了手中的刀子,嘴巴里惶恐道,“不是我,我没有害她,是她,对了,是她自己要如此!”
宦佩却只是趴在床沿边上,眼泪不断往外流,颤抖着声音指责余氏,“姐姐,我素来敬重你,却没想到你存了这样歹毒的心思!你有不满冲着我来,为何要害我腹中的胎儿!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还想狡辩不成?”
余氏猛地倒退两步,用力摇了摇头,似乎不相信自己所见,那满地的猩红刺疼她的双眼,“不,我没有害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早就死了!”接着拉过天籁,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道,“你快跟她们说,宦佩的孩子早就小产了的,我又怎么可能害她!”
天籁不着痕迹地抽出被余氏抓着的手,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方才她们在屋内,余氏确实像发疯一样冲过去捅了宦佩一刀,天籁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此刻她不能开口为余氏作证,否则她的身份就很可能被别人猜到……
余氏满脸期待,就在天籁左右为难的时候,就见柳祖母上前反手给了余氏一个巴掌,“你瞧瞧你干的是什么糊涂事!天磊的孩子你也敢害,你这是不想活了吗?到现在还要狡辩,简直该死!”
余氏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柳祖母,柳祖母这意思是要自己认了,难道自己就这样被她舍弃了吗?不,不,她不相信!余氏这样想着用力抓住天籁的手,几乎是央求道,“你为我说说话啊,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来呢!一定是她,一定是宦佩故意要害我!”
余氏本不该如此慌张的,然而她太了解齐天磊了,知道宦佩是他心尖上的人物,一旦今日她被坐实了残害宦佩的罪名,那等待她的将是最残酷的刑罚。
夜萱冷眼旁观,过了会儿终于还是走上前将宦佩扶了起来,“谢谢姐姐。”宦佩仍是一副虚弱委屈的样子,但是夜萱却瞧见她眼底的一抹胁迫,许是宦佩怕夜萱坏了自己的好事。
夜萱只当没看到,吩咐天籁为宦佩包扎,余氏这才注意到夜萱的存在,许是走投无路了,居然冲到她面前道,“夜妹妹,你们在外头赏花,而且都知道我同宦佩妹妹进了偏房,我就算是要害她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啊!”
夜萱眼眸深了深,就在余氏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她却突然道,“余姐姐说得有道理,她根本就不可能如此冒险,非要在众人眼皮底下害宦佩妹妹。”
诸位女眷听她这么一说,看向宦佩的眼眸就复杂了许多,也都意识到了今日这事或许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宦佩咬了咬下唇,哽咽出声。
“夜姐姐,你难道是说我故意捅自己一刀来陷害余姐姐吗?你也是当过娘亲的人,难道不知道为人娘亲的心情吗,我怎么可能拿腹中的胎儿当赌注来害余姐姐!”
宦佩的话看起来非常可信,不过前提是众人并不知道她早就小产了。她本就十分受齐天磊宠爱,一旦生下孩子在府中地位必定无人能动摇,按说她根本就没必要以孩子当筹码来陷害余氏。
余氏和宦佩各执一词,都说自己是受害者,这屋子里除了夜萱以外,其他人一时间都有些茫然。毕竟她们说的都很有理,众人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最后都将目光转向天籁,她是方才现场唯一的目击者,也只有她知道事实的真相。
天籁神情萎顿,她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由将探究的目光投向柳祖母,与此同时,余氏也朝她看了过去。却见柳祖母紧闭着双眼,手中的檀木佛珠在不断转动的。天籁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而余氏的心则像沉入潭底般刺骨冰凉……





庶女闹翻天 第117章 放长线钓大鱼
夜萱冷笑一声,抢在天籁开口之前说话,“天籁姑娘,你还是先给宦佩妹妹包扎伤口吧,有什么事晚点再说,何况,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wwwwcom”
天籁神色微微变了变,但终究也只是点点头,将宦佩小心翼翼地扶到床边躺下,开始为她清理伤口。余氏是何等精明之人,知道自己此刻穷途末路,唯独夜萱能够帮助自己,差点没掏心掏肺地跟夜萱表达自己的诚意。
“夜妹妹,你可一定要相信姐姐啊,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糊涂事!”
夜萱并没有回答,倒是若水冷笑出声,“姐姐,这种事可难说,谁知道你会不会是嫉妒宦佩妹妹才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何况,事实不就摆在眼前吗?”若水心里狠毒了余氏,只是一直没能抓住她的把柄,自然不想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余氏脸上不由急了两分,柳弱风却是上前道,“眼见未必就是真的,其中说不定有隐情也难说,若姐姐还是不要太早下定论得好。”柳弱风说着将余氏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这时见柳祖母缓缓张开双目。
“既然做了,你就认了吧,我自然会跟天磊求情……”柳祖母苍老的声音响起,余氏张大嘴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没想到自己如此这般为柳祖母筹谋,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这样想着,余氏的语气不由重了几分,带着股决裂的味道,“姑母,我没做过的事情你要我怎么认?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她们诬陷我,要害我致死吗?”
余氏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柳祖母就是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这才想要拉她出来垫背。但余氏毕竟不是个吃素的,自然不甘心为棋子,兀自做着挣扎。夜萱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下却是已经有了定论。
“我倒有个办法……”夜萱刚张口,就迎来一束怨毒的目光,宦佩的眼神如毒蛇般跟在她身后,不过她并不在乎,笑了笑道,“既然宦妹妹说她腹中的胎儿是余姐姐害死的,余姐姐又说自己没有害人,那不如让大夫分别为她们把脉下,说不定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这方法倒可行。”没想到柳祖母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的,她难得对夜萱和颜悦色,“天籁就是医术非常好的大夫,不如就让她来给她们把脉吧。”
柳祖母的话并不过分,但是夜萱却露出为难的神情,“这……天籁妹妹和余姐姐毕竟是旧识,若是让她把脉毕竟不妥……”
夜萱言下之意是天籁有可能会偏袒余氏,余氏听了却是心下暗喜,急忙应和道,“我既然没做过,自然不怕你们查,夜妹妹你且放心叫个府外的大夫来把脉,也好还姐姐一个清白,不至于让人诬陷了去……”
“宦妹妹以为如何?”
夜萱听余氏如此说,不由转而问宦佩,宦佩放在身侧的手蓦地收紧,但很快就又松开,露出抹虚弱的笑容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姐姐了……”
夜萱听罢点点头,唤了熙儿出去请大夫去了,过了片刻大夫来了,分别为余氏和宦佩把了脉。余氏干巴巴看着,期望大夫能说句公道话,那头柳祖母已经沉声问道,“大夫,情况如何?”
大夫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道,“这余主子身上有中了**香的脉象,那**香会让人丧失神智,做出平时根本就不敢做的事来。”众人听到这里面色都是一变,没想到宦佩的手短狠辣至此,难怪狡猾如余氏都要在她面前栽跟头。
余氏还没来得及高兴,大夫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再次坠入谷底,“不过这宦主子的胎,也确实是刚刚才滑落的……”
“怎么可能?”
余氏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既然大夫肯为她说句公道话,又怎么会帮着宦佩瞒她早就小产了的消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为何,余氏有种感觉,好像今日之事有谁在背后操纵似得,这样想着,不由将目光投向夜萱,难道是她?
“我行医数年,自然不会误诊。”大夫见余氏像是在怀疑他诊断结果的样子,不禁有些不悦。
余氏蹙眉,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今日这事再无回天之力,好在她总算找到了些辩解的理由,“你们听,大夫可是说了我中了**香,可见是宦妹妹有意陷害于我,这事怪不到我头上,要怪只能怪宦妹妹太歹毒!”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余氏干脆撕破脸直接讲出心中的怀疑。宦佩脸色变了变,苍白到让人心疼,“余姐姐,那腹中可是我的亲生孩子,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何况……前几日你院子休整,你不是住在偏房几日了吗?”
余氏因着自己院子破旧,搬到柳祖母的偏房中住了几日确有此事,宦佩这意思倒是在提醒大家,说不定是余氏事先下了**香,用来迷惑大家的视线。
这下子事情又陷入僵局之中,又是各执一词,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管家的通报声,接着便见齐天磊像是一阵风似得出现在偏房之中。
“啪!”甩手就给了余氏一巴掌,狠声道,“往日你做了什么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来害佩儿!”竟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余氏,可见在他眼中只有宦佩一人而已。
夜萱虽然早有准备,可还是忍不住蹙了蹙眉头,她几乎对余氏的处境感同身受。不管余氏做没做这件事,齐天磊也不该如此偏颇宦佩,实在是让人寒心。
“老爷……”余氏难得红了眼眶,过了会儿却是像疯了一般冷笑出声,“宦佩,你好深的计谋,用一胎打击了府上诸位姐妹!”先是害了夜萱,如今又来害余氏,可见宦佩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
宦佩却像是没听到余氏的话一样,只是扑在齐天磊怀中大哭。余氏毕竟摸爬滚打多年,很快冷静下来,见夜萱正眼神灼灼地看着自己,心下微微一动,顺着夜萱的眼神看过去,居然是瞄向柳祖母和天籁的方向。
余氏瞬间就明白了夜萱的意思,有瞬间的犹豫和惶恐,见柳祖母连看都不肯看自己一眼,心不断往下沉,过了片刻总算道,“老爷,妾身有话想跟你说!”
原本闭着眼睛养神的柳祖母猛地睁开眼睛,喝道,“月儿,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现在还不乖乖承认错误,难道是想让我这个老太婆伤心致死吗?”
余氏抬头,眼睛正对上柳祖母的,眼底闪过抹坚狠,“姑母,月儿自诩待你不薄,却不想出了事就被你给推出来。既然你没把我当自己人,那我又何必为你保守秘密!”言下之意,竟是要玉石俱焚的了。
夜萱眼眸深了深,唇角的弧度不由上扬,她收买府外的大夫,等的就是余氏指认柳祖母的这个时刻,虽然余氏中了**香捅人是真,然而宦佩小产却是假,真真假假,料余氏也猜不透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齐天磊语气中有着浓浓的不耐。
柳祖母却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余氏冷笑一声,指着天籁狠声道,“这个女人,她才是残害宦佩腹中胎儿的元凶!”余氏此言一出,众人都惊讶地看向天籁,心下疑惑,这天籁和宦佩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对她?
夜萱却像是了然于心般笑了笑,天籁原本素净的脸上蓦地出现一股戾气,与她方才安静沉稳的模样大相径庭。余氏上前一把扯开她的外衣,露出她脖子上明显而可怕的烧伤痕迹,柳祖母见状,眼底蓦地闪过一抹杀意。
余氏冷笑道,“你们看到没,这人根本就不叫天籁,她的真名叫纣娘!”余氏顿了顿,见柳祖母并没有要改口的意思,更是狠下心道,“柳祖母一直有病在身,常年疼痛,这纣娘找来了药材说是可以缓解她的疼痛,后来我们才知道,她给柳祖母服用的居然是五毒散!”
余氏此言一出,饶是齐天磊和夜萱都变了脸色。五毒散那东西可是沾不得的啊,不管是意志再坚定的人,只要沾上一点五毒散就会上瘾,一辈子都离不了那东西。关键在于,五毒散只是治标不治本,即便它解得了一时的疼痛,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庶女闹翻天 第118章 是敌非友
齐天磊说完将床上的宦佩抱起,经过纣娘尸体时狠狠踢了一脚,冷声道,“快点把这里处理干净!”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wwwwcom
夜萱带着熙儿走在花园小道上,很快就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却是柳弱风从后头赶了上来。夜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等着她主动开口,柳弱风也回以一笑道,“我只从余姐姐那里知道纣娘还没死,却没想到她们居然大胆至此,还敢将她带回来,好在你聪明发现了。”
这是恭维夜萱的话了,夜萱听了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为此感到多么高兴。这时听到假山那头有嬉笑声传来,夜萱透过林间缝隙看过去,却是若水和吴文兰有说有笑地走了过去。
夜萱眼眸深了深,颇有深意道,“柳妹妹今日断了自己的左膀右臂,日后想要在府上立足,只怕更是难上登天啊。”余氏和柳祖母本来是柳弱风留在齐府最大的助力,可今日却全折在柳弱风自己手上了。
柳弱风眼底难得有恨意,“余氏若是真心待我,我又何必出卖她?她不过是把我当工具,用来权衡府上势力,抓住表哥心的一个筹码罢了。若不是她从中作梗,凭我的手段,哪儿还收服不了表哥!”
夜萱垂下眼眸,并不感兴趣柳弱风和余氏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是发自内心地长叹口气,“柳妹妹,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我家老爷并非良人吗?”夜萱实在不明白柳弱风为何会对齐天磊如此执着。
柳弱风眼底闪过一抹固执,没有正面回答夜萱的话,只是说道,“这个世上,向来没有我柳弱风得不到的东西……”言下之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齐天磊的了,夜萱听罢倒也是不动声色。
两人缓慢地在花园中走着,柳弱风不开口,夜萱也保持沉默,到底还是柳弱风先沉不住气,率先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夜姐姐,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你已经错过一次机会,如果这次再不把握住,那以后只怕……”
夜萱眼眸深了深,快速闪过一抹隐蔽的悲伤,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道,“容我再考虑考虑。”柳弱风见状也不再说什么,虽然夜萱没有当面答应,但至少并没有直接拒绝,说明还是有希望的……
又过了几日,天气越来越冷,外头开始下起皓白大雪。夜萱斜倚在窗台上,时不时伸手接一朵雪花,看着它在手心化成一滩水渍,渐渐从指缝间滴落。门“吱嘎”一声推开,熙儿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熙儿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受影响,快速地将手炉烧好,准备让夜萱带在路上取暖用。
夜萱这才回神,眼眸中的迷茫褪去,又恢复往日清明的模样,“现在就走,如果有人找我,你该知道怎么说。”夜萱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熙儿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点了点头。
马车驶到一座庭院之前,夜萱拿块面纱遮住脸之后才掀开帘子下去,轻轻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那院子四处都是遍开的梅花,红的,艳的看起来尤为动人。夜萱朝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脚步一顿,复又快速走了过去。
夜萱推开门的瞬间,雷鸣言刚好回眸,他半边俊脸掩藏在昏暗的光线下,那明亮的另一边脸却尤为吸引人,夜萱心蓦地一动,呼吸也不由急促了几分。
“你来了……”
雷鸣言声音淡淡的,可是眼中的急切却是掩藏不住的。夜萱在离他十几步开外的地方停下,眼神不经意间瞄向他还包着纱布的手指,心里隐约有种难受之感,“伤口好些了吗?”夜萱一出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沙哑的。
雷鸣言用力甩甩手,不介意道,“小伤而已,算不得什么。”
“不知雷公子找我来是为了何事?”夜萱听他这么说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前两日她收到雷鸣言的密信,邀她在这别院中相见。
熙儿怕这是个局,怎么也不肯让夜萱前来。但夜萱知道雷鸣言并非这种人,若是他真想使这些肮脏手段,那日就不会自断手指来保夜萱的清白了。
雷鸣言这才正了正神色道,“我听说周家这段时间闹事闹得厉害,夜静在那里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心 ,已经搬回夜家了。明日是你义妹容丽出嫁之日,我知道你会回去,想提醒你一下,小心夜静。”
夜萱嘴角不经意地抽动了一下,她也一直在关注周家的消息,自然是知道这些事的。不过她真的有些好奇,夜静打算如何对付自己?
“姐姐嫁到周家,未尝不是件好事,可惜她并不懂珍惜。”
夜萱淡淡地说道,如今夜静已经是名声尽毁,加上她和李奎早就有苟且之事,也就只有周洪伟能容忍她,换做别的男人,谁愿意来穿这双破鞋?也就夜静自我感觉良好,还觉得天下男人任她挑选。
雷鸣言听夜萱这么说,露出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夜萱见了不由直接道,“雷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言,这里也就你我两人,不必遮遮掩掩。”
雷鸣言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夜萱,因此道,“不知你可听说了周洪伟的事?他和他的男宠……”
雷鸣言并没将话说完,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事跟夜萱脱不了干系,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荒谬,夜萱足不出户,怎么可能如此陷害周洪伟?可是他实在是控制不住想要去怀疑,以至于现在还忍不住来试探夜萱。
“周公子和他的男宠如何?”夜萱也不知听没听出雷鸣言的言外之意,微微挑动眉头问道。
雷鸣言叹了口气继续道,“原本众人都不知道周家二公子有偏爱男宠的癖好,后来有一次他在酒楼喝醉酒和一个从琉璃阁来表演的男宠拉拉扯扯,还当众调戏他,众人这才有所觉悟。后来周家二公子将那男宠带回来,之后便越发过分了起来,公然带着他出现在各种场所之中。”
“是吗?”夜萱脸上的惊讶恰到好处,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那琉璃阁的妈妈动作倒是利索,这么快就把鱼钓上来了,夜萱继续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姐姐知道周洪伟有这癖好,估计要气死吧。”
雷鸣言摇摇头,他现在也有些看不透夜静了,只如实道,“夜静倒没什么反应,听说仍旧整日和那些蜜友到处玩耍,日子过得还挺惬意。但那沈白绢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差点没把周家闹个底朝天,三天两头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雷鸣言说到这里不由摇摇头,谁要是娶了沈白绢合该他倒霉。是人都要三分薄面,这沈白绢却像是根本不怕丢脸似得,巴不得闹得满城风雨才好。雷鸣言却不知这沈白绢也是被周洪伟逼急了。
周洪伟自从娶了沈白绢之后,根本就是将她当成个摆设,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有空的时候要么就是去夜静屋里,要么就是在琉璃阁喝花酒,一次都没去过沈白绢院子里。
这让沈白绢极为怨恨,本想着拿夜静出气,然而夜静却整日不着家,让她连找茬的机会都没有,实在是让她憋闷地慌。因着当初是她哭闹着让周洪伟娶了自己,所以如今连回娘家诉苦都不行,日子过得实在是憋屈。
夜萱淡淡笑了笑,沈白绢自然不是个吃素的,估计背后给夜静使了不少绊子,夜静的日子应该不像表面上看得那么舒坦。不过她知道雷鸣言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因此问道,“那最近又发生什么了,跟我姐姐有关系吗?”
雷鸣言既然是来提醒夜萱要小心夜静的,那大篇幅透露周洪伟和沈白绢的消息给她也没用,他会在这里费口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雷鸣言听夜萱这么说,眼底闪过一抹赞许,“不错,这段时日周家二公子和沈白绢都抱病在床……而夜静,也是在他们生病后才回了夜家的……”
“雷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夜萱几乎已经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事情的发展也正按着她预定的方向走,只是她并不想让雷鸣言知道太多,因此也只是装聋作哑地反问着。
雷鸣言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夜萱,见她面色平静根本看不出什么,这才收回眼神道,“我的人打探到消息,说着周家二公子因着私生活不检点,接触了太多的男宠,得了不干净的病。而我怀疑,沈白绢或许也被传染了……”
夜萱是何等聪明之人,一点即透,笑道,“雷公子这是要我留意,说不定我姐姐也已经染上病了。而如果我此次回去,她想要对我不利,我可以以此为要挟,可是这个意思?”
雷鸣言点点头,他确实是有些担心夜萱,这才会在风口浪尖的档口将她约出来。当然,在心底深处还有个思念的声音在叫嚣,可是硬生生地被雷鸣言按压下去,既然明知不可能,为何还要抱希望呢?
夜萱在雷鸣言点头的瞬间低垂下眼眸,将眼底那抹闪动掩藏下去,过了片刻她咬着红艳的唇瓣,吐出来的话却让雷鸣言变了脸,“雷公子如此关心我,夜氏实在是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道雷公子为何要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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