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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也曾笑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旧月安好
我撑着脑袋,全身无力说:“我感觉我被鬼附体了。”
顾宗祠听到我这句话,正在给烤好的面包上涂果酱的他,哼笑了一声说:“鬼?”
我说:“我每晚都梦见沈和志是什么意思?”我这句话冲口而出后,我就后悔了,看了一眼对面的顾宗祠,便坐在餐桌旁用勺子舀了一勺粥。
他将涂好果酱的面包放下,看向我说:“是不是你想太多了,所以才夜有所梦?”
我说:“也有可能吧。”
顾宗祠说:“别多想就好。”
我点了点头,便低头认真吃着碗内的白粥,我将顾宗祠送出去上班后,在家里陪了嘉嘉一会儿,穿好衣服便出门上班,可半路我并没有让司机送我去公司,而是让他将我放在中心广场,便用手机搜索了一下梧桐街的路线,站在马路上研究了一会儿,我转身去了地铁站,一站站转车,几经转折后,终于到达了梧桐街。
我四处看向这边的建筑物,发现是挺老旧的,甚至是无人居住,到处都是废弃的房子,一些红砖屋瓦的低矮楼房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四处散发着腐烂的味道,一排排低矮紧靠的房子内,少数大门敞开显示有人,有一些紧闭,上面爬满了蜘蛛网,显示已经无人居住已久。
我按照心里记住的地址一排一排看着门上的门牌号,找了许久,找到南风巷450号,就断号了,我疑惑的站在那许久,忽然后面走过来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他在经过我身边时眼神非常不礼貌往我身上瞟,我心内一惊,想到之前秘书和我说的,我立即掏出手机,当着那男人的面说:“对,王队长说这边可以拆迁,他说他等会儿带人过来,听说这边治安不是很好,你和王警官说一下,我在这里等他,什么?十分钟就到?这么快?哦,我现在正在南风巷450号,我在这里等你们。”
我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也足够那猥琐的男人听见,他听到我嘴里时不时蹦出的队长和警官后,下流的眼神倒是收了收,没有多有停留,紧了紧衣服便快速从我面前离开了,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收掉手机后,视线四处瞟着,视线忽然停在450号的第二层楼上,有一扇木门上写451号,451号,451号,正好是那地址上面的门牌号,我当时也没有多想,迈开了有些僵硬的腿,便缓慢的朝楼上走去,楼层并不高,很快就到达了二楼,我到达那扇几乎掉光漆的门口,发现无论是窗户还有门,全都是用安全网密封的,我伸出手在门上敲了敲,发现没有人应答,正准备走时,我低头看了一眼门口的脚步印,弯下身查看了一眼,发现是最近的,因为地上脚板印形状的泥巴颜色还非常清晰,短时间没有被分化干净。
我蹲在那儿许久,隐约从门缝隙内听到有声响,我起身悄悄从楼上离开,下了楼后,便围着这栋楼房四处查看着,最后在那间房间的东南方侧面发现了一处没有被封闭的窗户,那间房间的窗户甚至是打开的,我看到后,立即跑到小巷内的人家借楼梯,从451离开大概二十米远的路程,住了一位独守的老人,家中只有她一人,她常年在家里等着儿子媳妇回来,我提出和她借楼梯了,她用乡音满口答应了。
我从她们家费劲自己所有力气,一个人将几米长的楼梯搬到451,将楼梯放稳,望着这样的高度,深吸了一口气,便从楼梯上一层一层爬,爬到靠近窗户口后,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离地面有很长一段距离,空落落的分在身上穿梭着,我根本不敢擦手心内的冷汗,继续往上爬着,爬到最后一层,我吞了吞口水,将半开的窗户用尽全力打开着,刚开始还不敢冒冒然然去看,如果里面躺着一具腐烂的尸体,我一定会被吓死,我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才缓缓从窗口探出来,可看到的除了是空漏漏的房间后,什么都没有。
我匆匆扫了一眼后,以为是自己多疑了,正想下去时,便听到有铁与铁碰撞声,侧面传来,站的角度根本看不见,我低头研究了一下,有再次下去,将楼梯放好在另一个方向,重新爬上去后,我看到先前看不到的角落内,蹲了一个男人,他身着脏兮兮的衣服,全身是蜷缩的蹲在阴暗的角落,我看不见他脸,因为他脸是埋在双腿间的,只隐约感觉他在颤抖。
我心下一惊,一手抓着窗户铁棍,一手在窗户上小声的敲击着,那蹲在阴暗角落的男人听到响声后,缓缓抬起脸来,当我看到那张与沈世林有三分像的脸时,惊吓到捂住了唇。
他反而比我淡定多了,大约二十七八的年纪,看到窗户口的我后,动了两下,没有理我,随即再次蹲在那里,脸上泛着一种病态白。
我见他没有理我,小声问了一句:“你是沈夜阑对吗?”
他听到我唤出他的名字,再次看向我,皱着眉问我:“你是谁?”
我说:“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他看向窗户口的我,缓慢站了起来,当他站起来时,我看到他双手双脚全部给拷着铁链,他想要朝我走来,有些激动说:“你救救我!放我出去!”
扣住他双手双脚的铁链上血迹斑斑,铁拷磨坏他手腕上的肉,几乎可以看到森森白骨,他明知道移动不了,却还是激动又用力一点一点往窗口挪,他说:“告诉我哥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让他放我出去,我不会和他争沈家!我不会要财产,我什么都不要!让他放我出去!”
他神情有些激动,他不断挣扎着,想挣断那根铁链,可非常枉然又无力,他大约觉得恼怒又无力,忽然拿起一旁的凳子狠狠朝窗口砸来,我吓了一跳,在那凳子砸到窗户口时,立马躲了,那凳子撞在铁棍上又摔在地下,他像是瞬间抓狂了一般,四处乱砸着东西,直到再也没东西可以任由他砸了。
他又抱着脑袋在地下痛苦的打着滚,我看到那张与沈世林相似的脸,在抓狂,在崩溃,像个囚犯一样,被关在这阴暗的小屋内。
这一幕对于我来说,太过冲击了,我没有再继续停留,因为他在里面发出的动静太大了,很快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快速从楼梯上下来,又快速将楼梯还给那老人家,没有多有停留,提着手中的包便出了这南风巷。
回到家后,我脑海内不断反复回想起沈夜阑那句话,他满是求救与哀求说:“告诉我哥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让他放我出去,我不会和他争沈家!我不会要财产,我什么都不要!让他放我出去!”
我一直知道沈世林不是什么好人,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丧心病狂,居然为了财产将沈夜阑囚禁于此,他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出来的?想到这里,我连提包的手,都是颤抖的。
他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之后那几天,我都往常上班,也没有再去过南风巷,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如果任由沈世林继续下去,有一天,等着他的一定是一条万劫不复的陌路,可现在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沈世林为什么非要得到沈氏,为什么要吞掉顾氏,甚至不清楚他为什么要促进文清华的死,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沈夜阑是他弟弟,可他却利用这样的手段将他囚禁,我不知道如果自己带人去救沈夜阑出来,是否对于他有害处,可如果不去救沈夜阑,对沈世林一定没有好处,要是被有心人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可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自己哪样做是正确,哪样做是不正确。
我感觉上班越来越心神不宁了,就连秘书都察觉到我的失常,我时常关注南风巷那块地方的新闻,可除了传出来几次抢劫的事故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大新闻,直到我觉得我正为了沈夜阑的事情烦恼时,顾家却出大事了,顾江河近期接二连三被董事会弹劾,说他最近顾氏因为他自身流言的关系,导致股价大跌,公司形象滑落,董事会的大股东们竟然一致决定让顾江河提前退休。
就连最近和政府合作的几个项目,顾家都是担任其项目的形象大使,也遭到政府拖延,姜婷搬入顾家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谁流传出来的,文清华才死了两个月都没有,尸骨未寒,当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后,顾江河在外面的名声几乎已经臭到发黑了。
这还不仅仅是顾江河的噩梦,在他的流言蜚语到达一个热点时,顾氏忽然遭遇不明人恶劣收购,在股市上以高价扫着股份。
顾江河在位以来从来没有遭遇恶意收购这样的情况,当即就乱了手脚,第一时间也在市面开始扫货,不断进行增持,资金遭到剧烈冲击后,几个大项目正处在需要投钱的阶段,顾江河的钱全部拿来增值后,项目根本没有那么多资金同时进行。
顾江河似乎明白不能硬碰硬对下去,因为恶意收购的人似乎势力也不容小区,股票从原先九十几块涨到了两百多,对方却还是不断扫货,很多股民为了从中赚钱,全部抛了出来。
顾江河感觉到事情不对劲,立马吩咐企业暂时停牌,待到企业恢复后才进行复牌。
在这件事情发生后,顾江河和顾宗祠两人在书房内谈了一夜,顾宗祠一直到白天七点才回来,满身疲惫的模样,我当时看了,也没有多说什么,为他做了一顿早餐后,便让他上楼好好休息。
以为这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企业停牌后,顾江河联系银行进行贷款,为之后的项目做准备时。
就在这场有预谋的抹黑,外加顾氏被人恶意收购的风波过去后,紧接着又一波噩梦来了,顾江河在短短几个月内,使公司损失惨重,不仅名誉形象受损,而在被人恶意收购时,在增持过程中损失惨重,导致几个项目因为资金无法到位而被迫停止,董事会要求暂时更换董事,平息最近一直处在流言中的顾氏的风波。
被逼退位的顾江河以顾氏大股东的身份紧急召开股东大会,当天对于他是否该退位还是继续当值顾氏的最高执行者进行了投票选举,有一半人数是同意顾江河退位,可也有一般人要求顾江河继续当任,而最关键的一票落在了顾宗祠手上。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次顾江河会安然度过这一次逼退位的危机,因为顾宗祠是顾江河的弟弟,一家人,无疑是帮自家人,支持顾江河的人有恃无恐,可结果却出乎人意料,顾宗祠那一票没有投给他大哥,他代表反对那一方的人,要求顾江河正式退出顾氏董事长的位置。
顾江河当时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看向顾宗祠,而顾宗祠却对顾江河说了一句:“大哥,对不住。”
之后,反对顾江河继续当任董事长的人以一票之多,将顾江河从董事长的位置推了下去。没过多久,顾氏再次进行股东股份统计,以股份最多,最得人心的人推选上董事长的位置,结果大概统计了一个星期,再次召开股东大会后,当天结果公布了出来,股份最多的人,除了顾江河外,顾宗祠从第三股东上升到第二股东。
正当所有人以为第一股东名正言顺要登上董事长位置时,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时,顾氏第一股东居然让出董事长的位置,直接提名顾宗祠最有资格。
这个结果让人哗然,可谁都无法反驳这到底是怎样回事,而顾宗祠当时也没有明确表示自己会接手这个位置,当场推辞了,可过了一段时间后,所有董事再次进行投票选举,只有少数人不同意顾宗祠出任最高执行董事长的位置,可有大部分人基本上都非常同意。
这么多年,顾宗祠和股东的关系一直打得比较铁,和顾江河的高高在上比起来,有什么事情顾宗祠一直代替他大哥去和股东们亲力亲为的交涉,在这样的基础帮助下,顾宗祠被人提名似乎顺理成章,顾宗祠难为推辞,只能勉强同意接受顾江河的位置。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顾宗祠当天宣布了执政后,他开完各种大小会议回来,看到我坐在沙发上,他心情似乎很好的走了过来,坐在我身旁,见我手中拿了一本杂志,他握住我手说:“怎么,还没去睡?”
我坐在那一直没动,他解掉领口,继续说:“吃晚饭了吗?”
我看向顾宗祠问:“决定接替顾江河的位置了?”
他说:“嗯,暂时打算接替,我没想到第一股东会让出位置给我,过几天忙完后,还要去和大哥好好解释。”
我合住手中的杂志,轻叹了一声说:“宗祠,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执掌了顾氏,并且是在这么多巧合与运气的帮助下,说真的,我应该为你高兴,可到现在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侧过脸看向我,我说:“我忽然发现自从大嫂死后,顾氏就风波不断,而在这些风波之下,最受益的人,好像是你。”
他握着我手的手微微一紧,说:“你有什么话想说。”
我说:“其实大嫂的死和沈世林无关是吗?你只是故意将大嫂的死往他身上引,让自己显得很无辜的样子,然后才利用顾江河对你的信任在后面操作媒体,风波,紧接着是顾江河前妻尸骨未寒,便在一个月迎娶娇妻这样的消息也是你透露的对吗?前段时间你非常忙,我虽然知道你以前也很忙,可这段时间你却频频私下里和顾氏一些董事见面,我想,应该不是特别单纯对吗?并且关于恶意收购的事情,恰巧在顾氏陷入一团团风波时,恶意收购就在这时激化了所有,让顾江河乱了阵脚,公司项目被顾江河拖累,董事会一致开始要求更换董事长,这样接二连三对顾江河不利的事情,你别说,和你无关,或者说,是我想多了。”





春风也曾笑我 第211章 偏心
顾宗祠听了,倒也没有否认,他说:“你知道了。”
我说:“对,我大约知道了一点。”
顾宗祠松开握住我手的手,他说:“你是在怪我不该瞒着你,还是将大嫂死的事情往沈世林身上引。”
我说:“不,我只是在怪你不该瞒我,或者是我多想了,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既然是合作关系,自然要相互坦诚,而不是事情到最后,你都没曾想过坦白。”我看向他说:“你不知道吗?人一旦各自有了秘密,就再也没办法合作下去,双方会分裂。”
顾宗祠冷笑一声说:“是,这次是我瞒着你,可纪精微,你怪我没有和你坦白,可你又和我坦白过吗?当初你明明也在怀疑大嫂的死和沈世林有关,可你为了证明他是清白,你宁愿拿顾嘉来起誓,从那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裂痕不就产生了吗?我一直觉得你有一天会忘记沈世林,我也一直在等你忘记他,可我等了这么久,我没有等到,既然等不到,我自然让我们之间的距离产生出来,这样你也不用为难,到底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沈世林这边,我和他对于你来说,不是很让你为难吗?”
我说:“对,当然你这样的做法是正确的,可撇开我和沈世林之间的关系,和你和沈世林之间的关系,就以我们两人的夫妻关系来说,大嫂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顾宗祠说:“你怀疑我?”
我说:“你可以回答我是还是不是,用我们两人夫妻之间的关系,和任何人都无关。”
过了半晌,他说:“是,我告诉了她,大哥偷偷将财产转移到姜婷名下的事情,并且还有他打算在姜婷的孩子满月后,再次正式和她提出离婚。”
听到他这样一说,我笑了出来,说:“你用这些事情激化他对顾江河的恨意,导致她为了报复顾江河,抱着他还没满月的女儿在天伦大厦跳楼。”我停了停,说:“她是你大嫂,你明白吗?”
他说:“我知道,她是我大嫂,可我也没有办法,我只不过是将实际情况告诉了她,就算我不提前告知,她最后如果知道大哥将财产转移给姜婷,并且还打算在孩子满月时进行离婚,她过激的做事方法,也一定难逃现在的结果。”
我说:“你明知道她过激的性格,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故意去激化大嫂,你让她在愤怒和嫉妒与仇恨中走上了绝路,就算之后她一样也会知道,可之后她会怎样这和我们都无关,可是你故意将这些事情告诉她,导致她绝望的走上了这一步,你这相当于一把刀将她杀死。”
顾宗祠看向我,他眼神内里流转了一些什么,我以为他还要解释什么,可最后他只有一句:“有时候,发现你挺偏心。”
顾宗祠说完这句话,再也没说什么,他从沙发上起身后,便离开了,径直往楼上走。
我和顾宗祠冷战了两天,他也两天没有回家,每天在顾氏忙进忙出,现在他是顾氏的董事长,要忙的事情很多,要开的会议更加多,并且还要妥善处理顾江河之前留下的麻烦,重新联系银行贷款资金,和官员与合作人吃饭,每天忙得昏天暗地,我也没有去找过他,因为我也忙,最近盛东合成三个股东后,所有资金全部到位,便开始准备扩大盛东,佳禾公司的何智明只是出资,并不出面处理盛东任何事情,所有事情全部都是我和向恒在处理,他去分厂处理事情,我在本公司内处理着,两人里应外合,倒也非常稳妥与迅速。
可向恒在那端处理时,打电话给我说遇到麻烦了,我问他遇到什么麻烦了,他说这段时间他将分厂后面那块地买到后,正开始建新厂了,可还没开工,环保局的人便来。
因为明胶厂也算是排放污染的一种厂子,周边正好有一条涟水河,我们的排污直接是排往那条涟水河内,以前是小厂给环保局交一点钱也没有多少麻烦,可现在要扩大,工程量和污染排放量也必定增大,环保局的人来说,这边厂子开得太过密集,导致这边环境污染特别严重,禁止我们扩大,并且有很多厂子隔壁的居民也来我们厂子闹了,说他们那块地方的水基本上是喝不了,禁止我们再次扩大。
向恒说他在那里交涉很久了,可本地的居民坚决不准我们开工,两方差点打了起来,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夜晚十二点的飞机赶到h市,夜晚三点到达,是向恒来接我们的,他将我带到早就定好的酒店,我匆匆休息了几个小时,第二天早上,便带着向恒好那里的居民一家一家拜访,那里的居民说,我们要扩大厂子没有什么意见,可必须要保证她们的饮水是正常的。
听到她们提出这样的要求,我也没有立即答应,拜访了一圈后,我和向恒两人在酒店内坐下来聊了聊,向恒说这块区域并不是我们一个人在污染环境,如果让我们一家厂子去找排污公司来整顿这里的环境,必定会要花上很大的费用,而这样的费用更有可能高上我厂子扩大的费用。
对于这样的赔本生意,谁都知道,和居民们保证不了,可厂子又不得不扩大,我们施行的第一步遇到了这样的麻烦。
我们两人坐在酒店内聊了一下午,最后向恒提出说:“不如我们找这块区域的大大小小厂子,谈一下集体融资来请排污公司的人来进行排污,这样居民的要求也做到了,我们也不需要一个人来承担这么大的费用。”
我说:“或者可以试一试。”
向恒说:“不过就算我们搞定了居民,没有搞定环保局也一样难,那里也等着收一大堆费用呢。”向恒看了我一眼说:“不如我们找沈总帮帮忙……”
我抬头看了一眼向恒,他又改口说:“顾总也行,反正沈顾两家关系这么好,找谁都可以。”




春风也曾笑我 第212章 一家人
我说:“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用靠谁这种思想,我知道你是看中我的关系,可向恒,我不会找他们。”
他听我这样说,最终说了一句:“对不起,下次我不会提了。”
我说:“没关系。”
我们在h市联系这边厂子内的老板或者负责人一起出来吃饭来谈这个事情,很显然,很多人都不愿意,因为没有谁会愿意去花这么多冤枉钱,所有人都得过且过,在事情没有触及到自己头上时,往往都是独善其身,谁会这么蠢,在没有麻烦上,去白出钱帮正处在麻烦上的人。
我们这样的想法失败了,厂子扩大必须延期,而我在分厂待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保姆打来电话给我说,嘉嘉这段时间天天哭,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让我赶紧回来一趟,孩子现在六个月了,麻烦事情特别多,经常不是发烧就是感冒。
保姆给了我电话后,我没有再久待,让向恒在这边待着,我便上午九点坐飞机飞回了本市,到达家里后,孩子并没有再家,我从房间内焦急看了一眼,立即来到楼下找到保姆,问月嫂和孩子都去哪里了。
正在打扫的保姆看向我说:“刚才嘉嘉一直哭,先生回来看了他,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嘉嘉不肯让先生走,刚才先生抱着出去了。”
我说:“去了哪里?”
保姆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是顾家。”
我听了,没有多做停留,便开车赶去了顾家,刚从车上下来,便听见别墅内有顾嘉扯着嗓子哭的声音,我赶忙走了进去,发现气氛有些尴尬,顾宗祠和顾江河两人脸色很不好对坐着,而顾莹灯正抱着顾嘉在怀里哄着,沈世林坐在一旁悠闲淡定的喝着茶,丝毫不受这里的气氛影响。
我走了进来后,正在哄孩子的顾莹灯看了我一眼,她喊了一句:“精微,你怎么回来了?”
她这句话一出,坐在沙发那端的沈世林回头看了我一眼,顾宗祠也看了过来,不过他很快收回视线,对黑着脸的顾江河说了一句:“大哥,我希望您明白,无论是谁执掌顾氏,都是希望顾氏越来越好,您最近身上谣言太多,确实不利于我们公司发展,并且最近本来正在和政府合作的项目,都要求公司形象过硬的,暂时退下来对于您来说,是好处,到时候,等风波过去后,我会主动让出这个位置。”
顾江河坐在沙发上轻蔑的笑了一声,说:“主动让出来?费尽心思得到的东西,谁还会轻易吐出来。”
顾宗祠沉着脸说:“大哥,你真的误会了。”
顾江河说:“你不用说了,解释这么多,也只不过是假惺惺,只是宗祠,这么多年来,大哥自问没有亏待过你,父亲去世后,我待你当做亲弟弟来对待,虽然我们是同父异母,可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有隔阂,哥哥待你这么好,可长大后的你,似乎对哥哥越发不满,对顾氏野心勃勃,你要顾氏可以和我说,你本来就是家里的一份子,父亲也留有你一份,你何必用这种手段来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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