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兄弟两正说着,外头的小厮一抬抬的往内院运着东西,敦贝勒皱皱眉头:“让他们绕条路走,别把这边院子里的雪踩乱了,爷还等着赏雪呢!”
家人打着千儿去了,定郡王站起来:“年下事情多,我也不吵你啦,过几日到我府上去坐坐!”
敦贝勒哪里肯放?自个亲自上阵堵了门:“这才来了多大一会子,不过喝了一杯淡茶,怎么就要走了?家里有嫂子看着呢,能走了什么大褶子?我这边尽有人料理着,哥,且坐坐再走。”
定郡王笑着说:“这一年来,你守着京畿,不知道添了多少麻烦,费了多少心神,难得有休沐,还不乖乖地在家养养精神,年节还有好几日呢,除夕过了还怕没时间聚?动动腿的事情,今儿先走了啊!”
敦贝勒知道自己拦不住,可手还扣着门框:“那可说好了啊,十五之前一定要过来坐坐,我也要去哥哥府上讨点红包,难得有时间,别都陪着那些不相干的人,他们算什么,也值得哥哥你费时间吗?”
定郡王笑着推开敦贝勒的手臂:“偏你会说话些?谁是不相干的人啊?哪个不相干的敢要我陪?”
敦贝勒鼻子了喷了口气:“哥你又跟我装傻,打量我不知道啊?十三那家伙,只怕当了福晋的嫁妆,凑了年礼到处奔波,也不看看,除了四哥,谁会上他的当?”
定郡王裹紧了大髦,毛茸茸的风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刺啦啦的毛惹得他鼻子痒痒,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才说:“你也忒计较了,他算什么,还能越得过你去?不过是他找上门来,不得不敷衍几句罢了,你还往心里去?”
敦贝勒重新挡住了门,认真地说:“哥,我不是小孩子吃醋,老十三这人心大眼空,做事不地道,你是不知道,他心眼子又多,下手又狠,哥你从来心肠好,我怕你被他骗!”
定郡王狐疑地看着敦贝勒,想从他眼底看出些东西来,可是弟弟的眼神毫不犹豫地望着自己,眼底尽是诚恳,定郡王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微微闭了闭眼睛:“可是你在他手上吃了什么亏?想来
他也不过是点争权夺利的心思,能瞒得过谁?”
不等敦贝勒回话,定郡王就睁开眼睛:“还不让开,脚都站酸了,你心里这般有数,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敦贝勒笑着送了手,虚虚扶在定郡王的腰上:“这雪还没积起来,哥,你走的轻一点,别滑倒了。”
定郡王的脚步稳当且坚定:“当然我会注意的道破九天txt下载。”侧过头看看弟弟,目光深邃起来:“你也要当心,熟悉的地方往往更容易轻忽!”
敏贝勒上了折子,请求康熙皇帝给他特旨,他想离开京城,到福建去亲自考察船队的建造,康熙把折子留中了,执着的敏贝勒就每天每天去求见,也不说话,磕个头就走,有时候带点礼物给康熙,有时候给他泡杯茶,康熙默默地受着,假装自己不明白儿子的意思。
鉴于敏贝勒的脚步走得实在太勤了些,宫里的内侍都不好意思这么频繁地拿他的红包了,宜妃娘娘在皇太后那里半真半假地抱怨起了儿子:“也不是不知道他皇阿玛的脾气,软硬不吃的人,最是心里有主意,他这么天天地来,只怕门槛都给他踏平了些!”
皇太后数着佛珠,哈哈笑着:“九阿哥是个好孩子,只怕皇帝也是想瞧瞧笑话儿,老小老小,逗逗孩子也挺有意思吧!”
宜妃娘娘还没开口,荣妃娘娘就笑出了声:“可不就是这个话吗?眼看年节将近,道路不便,皇上哪里舍得放儿子出门?天寒地冻的,多受罪啊!可是皇上偏偏不把话说死,就这么吊着儿子,真的是逗孩子玩呢!”
皇太后同娘娘们都笑了一番,皇太后才对着太子妃说道:“皇上前儿说了,你们毓庆宫地方窄小,等年后要修葺一番,添些屋子,不然再添的人口可没地方住了啊!”
太子妃站起来福了一福:“多谢太后娘娘宽宏,难为皇阿玛百忙之中还要为我们操心,皇阿玛年岁渐长,原该我们做儿女的多多体贴,谁曾想竟是皇阿玛顾着我们更多些,实在让媳妇愧不敢当!”
皇太后笑得更开心了,儿子不是自己的,可孙子是自己实打实的啊!尤其是一个很优秀的孙子更是让她骄傲:“你们小孩子家家,哪里能事事都想的周到?少不得要大人多替你们打算一二了!”
慈仁宫里一派祥和之气,而皇帝在诚郡王府上也很高兴,陈梦雷主持编撰的《古今图书汇编》即将完成,陈梦雷把初稿进献给皇帝进阅,皇帝自然是不能把一万五千多卷书一一看过来,可是光是看着这样的目录,就觉得颇有盛世的气势!若非自己是明君,治下了这盛世,如何有这般的成就?
:“请皇上赐名!”陈梦雷把空白的书封高高捧起,自己的头颅低低俯下,康熙仰头大笑:“卿卿之功,可昭后世!这本书若是叫汇编,岂不是配不起这样的规模?”
想了想,康熙挥毫,在封面上题下了集成二字:“这本书就叫古今图书集成吧!集古今图书之大成者!”
陈梦雷磕了一个响头:“皇上圣明!”
康熙哈哈一笑扶起了陈梦雷:“你又何必这般拘礼,想来也是朕辛苦了你这么些年,怕朕又压着你做事吧?”
陈梦雷正色说道:“臣蒙受皇恩,才得以有微末之功与朝廷,而今老迈,只恐残年余力不堪大用,若有一二指派,是臣心中所愿,如何敢辞?”
康熙听了这话,更是高兴,现场就题了一幅条幅送给陈梦雷“松高枝叶茂,鹤老羽毛新”,放下笔:“朕还盼着同你君臣再创些佳话呢!如何能这般颓丧?尔今年尚未半百,正是做事的时候,要为了这天下多多保重自己啊!”
陈梦雷顿时激动了,花白的胡子抖了又抖,几滴老泪被他拼命咬在眼眶里,康熙看着他也满心感触,两人又说了几句,诚郡王在一旁笑着说:“难得皇阿玛肯到儿子这里散诞一二,却只顾着同
陈先生说话,儿子就这么不堪吗?”
康熙笑笑:“倒是真忘了你,怎么办呢?要不朕也赐你一幅字吧!”
诚郡王想了想说:“皇阿玛的字年年都得,倒不稀罕,只是小孙子难得见到圣颜,还求皇阿玛个恩典,也教导教导孙子吧猎爱游戏:首席,别玩了!txt下载!”
诚郡王嫡子多,穿着大红大黄的颜色衣裳,皮袍子上风毛儿软乎乎的,愈发显得孩子们玉雪可爱,规规矩矩磕了头,对着祖父的考问,对答如流,进退颇有样子,喜得康熙抱了这个抱那个,恨不得是自己生的一样。
含饴弄孙的康熙都要舍不得走了,放下孩子,在脑袋上揉了好几把才肯松手:“孩子要好好教养才行,当初若不是朕用心教养你们,你如何能有今日的成就?”
诚贝勒自然是立刻谢恩,汗颜于自己辜负皇恩,愧对皇阿玛的教诲,皇帝再鼓励一番,父子俩的戏就完片了。
毓庆宫的大戏却安安上演,弘皙染了风寒病重,内务府的又赶着来量尺寸,给女人们的屋子上涂料,又把木料油漆堆放到旁边去,开了年就动工,现在可就要预备着了。
冷着脸不正面看向太子妃,太子的声音一板一眼没有温度:“弘皙又病了了,你是怎么做人额娘的?养不好他索性还给他生母,白放在你这倒耽误了孩子。”
太子妃的手把帕子捏做一团,长长的金甲套刺着手心怎么一点不疼?我没有,不过三个字,为什么会说不出口?
凄然抬起头才发现,夫君的眼睛根本不在自己这边,就连窗外那枯干的树枝都比自己要更吸引他。
还有什么好争的呢?自己除了占住一个太子妃的名头,还有什么呢?叔父得到了太子轻飘飘的求情,然后夺爵削职罚俸,连带子侄都不安定,皇帝没有一丝情分,这位未来的皇帝更是事不关己。
夫妻一体,真真是笑话,荣辱相共吗?荣华皆是他的,倒是惊辱该着自己陪着受,深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太子若坚持这样,我也没意见,只是马上要修葺屋子了,到时候工匠都过来,她们可得在自己屋子里呆着,弘皙跟着她们方便吗?”
:“修葺屋子?什么时候的事?”太子不记得皇帝有没有跟自己提过了,太子妃还是那么淡然:“内务府的意思,说咱们这不够住了,要扩建!”
:“这是好事。”太子不欲多说什么,抬脚就要离开,太子妃侧头看看侧房里的床,弘皙就睡在上面,可今天过去了,只怕这个孩子都轮不到自己教养。
:“送了好些人过来,怕咱们不够使!”太子妃终于还是没忍住。
太子的脚步停下了,回过头:“送了些什么人过来?”
太子妃平静地迎上太子的目光:“不清楚,说是才从宫外选进来的人,太监宫女都有,已经开始在外殿当差了!怎么,凌普没有告诉你吗?”
:“让你娘家也送些人进来!”太子没有思考很久,。
:“我家如何能伸手到这种事情上来,旗主可不是跟我一个姓的!”太子妃唇边露出一丝苦笑。
太子微微喘着,转过身:“你留心些,内院难道也要爷来操心?”
:“人掺进去了吗?”
:“恩,毓庆宫有几个,慈宁宫有几个,够吗?”
:“够了,也别要他们做什么,先站稳了再说!”
:“爷虑的是!”
作者有话要说:干嘛非得是八哥啊?康熙的几个儿子哪一个不牛叉啊?
最近忙于搬家,适应新环境,更新可能不定时,请大家原谅
鉴于我几个月的好记录,再耐心些吧!!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283我有迷魂招不得(下)
诚郡王的得宠固然惹到了某些人,却又给了另外一些人希望,清朝建国几十年了,可是满汉的分野依旧明显,康熙如何抬举汉人的大儒都无法消除江南士子的疑心,不然也不会一次次冒出朱三太子来给他堵心了。
不过是不服蛮夷的统治吧,那些真真假假的朱三太子哪一个是真龙天子?看着都是一身流氓习性,可是偏偏就有有心人愿意相信,愿意追随,着实打了康熙的耳光!
哪怕康熙文武双全,文理兼修也架不住几十年这样被人瞧不起,可是诚郡王却大大滴占了便宜,手上没沾染过鲜血,身上没有人命差事,又得了陈梦雷这样士人的吹捧,借着修书的时机,大肆在江南宣扬诚郡王的德名。
酸儒们除却一身傲气,所虑的也无非是家族姓氏的传承兴旺,况且满人入关日久,承平久了,眼目中那些血色也快推完了,屠刀安安放下,也不少人开始希望苟安了,诚郡王的声名来得刚刚好。
曹寅的全唐诗才刚献上去,就听说皇帝大大夸赞了陈梦雷,入京的年礼里诚郡王那一份就加厚了好几分,诚郡王也是个不掺假的人,笑纳了礼物又吩咐了些不大不小的差事给曹寅,不过是些寻人寻物的小事,显得出二人别样的情分,又不至于碍了康熙的眼睛。
另一家织造的年礼可就犯了众怒,康熙到了晚年,格外喜欢汉女,皓腕凝霜雪的风情岂是踩着花盆底走鸭子步的满洲贵女可比的?
密嫔王氏已经有了三个阿哥,襄嫔高氏也有了两个阿哥,圣宠什么的也放得下了,再想想康熙的眼里早已没有了四妃的位置,而余下那些大姓的女儿,不是太木讷就是太无趣,而李家送进来的汉女娇艳得掐得出水来,一字排开,容光焕发愈发衬得他人面如土色了。
皇太后一向不会去为难皇帝,本来就不是生母,何必让人讨嫌,况且皇帝对她真心不坏,难得皇帝有点子消遣,她心里只有高兴心疼的,对着小媳妇的黑脸哀怨,她难得糊涂只当自己看不到。
新进的汉女初封不过是常在,清宫里还有从皇帝未立时就跟着的老贵人,既无宠又无子,仗着自己是满人,就开始挤兑这些汉女,很是在后宫里惹了些子小风波。
就连太子妃这样端庄守礼的人,吃了好几次挂落后,也只得闭门谢客了,身边的宫人看不惯,愤愤然说:“不过是个通房丫头般的东西,就敢要咱们主子的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啊物儿?咱们主子可是从神武门抬回来的东宫之主,她们算什么?一个个比外头的还招摇,不要脸!”
太子妃本在对着今年的年礼单子,听见外头这样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由得皱了眉头:“出去传话,不许她们在外头逞强,哪个冲撞了人,本宫只管捆给内务府处置,绝不容情!”
旁边的大丫头是从外头跟进来的,脸上不由得带出几分:“主子娘娘,她们也是为您打抱不平崛起美洲1620!”
太子妃横了她一眼,声音弱下去:“咱们这个靶子还不够显眼吗?那毕竟是皇上的人,本宫若是纵着身边的下人要了宫妃的强,不用别人开口,太后娘娘一条白绫就能了解我,还拖累的父兄,何必呢?”
:“主子娘娘!你这边委曲求全,真是让人心疼!”大丫头眼眶顿时就红了,从小金尊玉贵养大的小姐,自从进了宫,脸上就少了笑模样。
太子妃脸上松缓了些:“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这宫里自有它的规矩,本宫自进了宫,也成全了父兄的好前程,求仁得仁,有什么好怨恨的?”
那丫头还要再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打叠出一脸笑意:“主子娘娘这般豁达,难怪有这么大的福气,果然奴才们想不到这些。”
太子妃难得露出些疲色:“也不过是摔了这么些跟头才明白的,人不尝到疼,怎么会成长呢?记得嘱咐她们都把嘴巴管好,这也是保全她们!”
太子妃为人固然是光风霁月,一派坦荡,但是后宫中的凶险,岂是独独闭门不出就能幸免的吗?
没几天,去给皇太后请安的太子妃就在中间的林苑中遇上了糟糕的事情,说起来不大的事,偏偏却很麻烦,不过是一位老贵人罚了新常在跪,寒冬腊月的天气,那般的美人楚楚可怜珠泪将落未落,配着身上的桃红宫装,真真是我见犹怜。
原本打算装聋作哑避开去的,可那美人实在是会请救兵,一行哭一行就爬起来去拦太子妃娘娘的车舆,扒着车辕不放手,满口都是:“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旁边的宫女呵斥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拦了娘娘的车驾,惊了娘娘也是你担待地起的?”
那美人哭得是珠泪滚滚,可是口齿仍旧清晰:“天下谁不知道太子妃娘娘生性仁善,岂会看着奴才被公然打死?奴婢死不足惜,只怕娘娘夙夜心惊不得安寝!”
说着便一头撞到了太子妃娘娘的车舆上,斑斑血点落到雪地上,看着煞是惊心,饶是太子妃在宫中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雨,也被她吓到了。
在抬头的时候,那贵人已经杳无影踪了,太子妃再反应慢,也发现这是个圈套了,同宫女小黄门对视一眼,还没等她开口,远远地,四妃的仪仗都过来了,苦笑一下,太子妃下了车舆,轻轻地说:“你们说,现在请罪来不来得及啊?”
皇太后没有发作太子妃,四妃也没有人要为难她,大家言笑晏晏间,尽是为她开脱的话,可是言语间已经砸实了太子妃行为逾越。
:“不过是个常在,倒劳动太子妃处置,很不必挂在心在,只是到底是有位分的人,太子妃日后还是交给内务府处置比较好,何必脏了眼睛?”
:“肯定是那常在无礼,这种出身的女子,能有多好的教养?”
:“太子妃难得动怒,本宫一向以为你是没脾气的,不过太子妃这薄怒的娇嗔模样倒比往日多了几分神采!”
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太子妃几无立锥之地了,皇太后虽然驽钝,到底是宫里的老人,虽然听不懂儿媳同孙媳的机锋,可是看着太子妃渐渐肃穆的脸色,她也明白了几分,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大孙子是好的,她的大孙媳妇怎么能让这些女人拿捏住呢?
放下手里的佛珠:“好了,都在哀家这吵吵什么?天色不早了,你们都跪安吧,哀家要用心念念经,给皇帝祈福,你们若是实在闲的无聊,也可以在自己宫里多多抄经,也好减减你们的口舌之孽!”
敦贝勒府,东暖阁
冬日里火龙烧得旺旺的,屋子里极为暖和,敦贝勒赏着桌上的一盆小盆景,梅花为花,乌银做干,黄金为蕊,东西不值什么,胜在精致,福晋拿着个绣花棚子陪在一旁,时不时商量几句话虫族帝国最新章节。
夫妻这么久,敦贝勒的喜恶福晋已经了然于心,自从敦贝勒开始这边待得久了,香炉香鼎全撤了,贝勒爷尚武,最不喜这些香啊粉啊的东西,每每闻到,必然是要冷了脸的。
可是烧了火龙到底屋子里气息蒸腾,总是不好,福晋只得想了其他的法子,敦贝勒夸赞了几句福晋绣活有进益:“几时再给爷做个烟荷包?我看见兄弟们都挂了好的,就我一个没有。”
福晋忙应下来:“年节里闲着,几日的功夫就能做好,爷等着,拜年的时候,管保有好的给爷挂在身上!”
夫妻俩聊了几句闲篇,敦贝勒抽抽鼻子:“咦,这是什么味道,倒比你往日弄得香饼什么的好!”
福晋献宝一样从多宝格上搬下来一个拔丝刻花的锡盒子,小心递到敦贝勒的手上,敦贝勒打开一看,乌沉沉的一块,隐隐透着金丝,凑近鼻子闻一闻:“沉香?你倒会布置啊!”
福晋一笑:“是八嫂送过来的,好教了我巧宗儿养着,往日只知道把它隔着,爷你打开下面看看。”
敦贝勒拿起隔层,才发现下面盛了一匣金黄的蜂蜜,不禁笑了:“咦,别把蚂蚁招进来了,咬了爷的书可不好了。”
福晋顿时傻了:“哎呀,妾身可没想到这个,怎么办啊?”
敦贝勒合上盖子:“我不过是一说,又不是敲打你,平日防着就好了!倒不用一惊一乍的!”
福晋心便放了下来,知道夫君再不会对着定郡王的东西挑剔的:“收到了妾身好好地谢过了八嫂,又开了库房捡了两株珊瑚树送了过去。”
敦贝勒放下那盒子,语气里添了些轻快:“你懂得这些也不容易了,只是我同八哥的情分不一般,日后再送东西勿要挑了上好的再送,八哥原也不在乎这些,只是这便是我们的一片心,你倒不如做些小孩衣服送过去,反倒显得出情谊。”
福晋认真地听了:“原是妾身浅见,日后还望王爷多多提点,免得得罪了亲戚还不知道,连累了爷!”
敦贝勒一笑:“八哥九哥再不会计较的,只是我这做弟弟的,不能总是仗着年纪不懂事,你能多想几分,我自然更放心!”
福晋点点头:“爷嘱咐的是,妾身记住了,这几日爷可要过去那边,想来连夜赶赶活计也来得及。”
敦贝勒却摇摇头:“八哥那边正是忙的时候,我何必过去添乱,九哥年下清帐也繁忙,便是我们府上也有事情要爷亲自裁定,索性等新春再去不迟!”
定郡王的府上的确是门庭若市,若是说诚贝勒那里称得上书香满园,比上定郡王府上的朱紫翎授,也就不过一片酸气了。
来往的姻亲故旧,提拔的门生后进,脚步儿跑得无比勤快,定郡王再想不到自己舍了江南士子会有这般好的效果,既把诚郡王推了出去,又变相拉拢了满洲重臣,果然满汉一体这句话是皇阿玛说出来骗天下人的!
文人重名,攀附上谁,投靠了谁,俱是口角边的谈资,京城之中,天子脚下,御史多如麻,便是詹事府也有几个亲朋,更何况对着皇帝议论皇子是大忌,可在太子面前诋毁他的兄弟可是毫无危险的!
贵勋重利,从来都是把肉埋到饭碗地下躲起来慢慢吃,连鄂伦岱这般的莽撞人都知道找个借口再去定郡王府上,定郡王这边的动静反而没人议论。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更新啦
感谢大家的安慰,会努力的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284山外青山楼外楼(上)
身子一向康健的康熙皇帝,居然染了风寒,究其原因,竟然是晚上赏月着凉了,太医们都说皇帝元气旺健,不过开了点丸药,又嘱咐皇帝多多休息,养精蓄锐而已。
这宫内最关心皇帝身子的自然不是皇太后,到底不是亲骨肉,皇帝在奉养上事事周到,其他方面可就不怎么周到了,后宫里自有四妃理事,朝堂上尽有俊彦办差,便是孙子孙女辈的事情,轻易也没有皇太后插手的时候。
皇太后寂寞如雪的余生里,除了念经,就是同内命妇们说闲话了,世易时移,会说蒙语的内命妇是愈来愈少,皇太后的汉语又一直不灵光,幸亏老年人贪睡,不然,漫漫长日,多么难熬啊!
皇帝请了太医之事,把皇太后瞒得死死的,何必让老人担心呢?不过一点小毛病,可偏偏就有人要学说给皇太后听。
:“皇上啊,听说你前儿病了?”数着念珠,皇太后的眼睛里尽是担心:“难怪那天你过来,脸色发青,可不是夜晚太凉?”
康熙还没来得及描补几句,皇太后又开口了:“那天是哪个怂恿着你去吹夜风啊?这般不晓得轻重的奴才拖出去打死算了,你可是千金之躯啊,怎么能不保重自己啊?”
对着皇太后慈祥的关心,康熙还能说什么呢?不是别人的错,是朕自个管不住自个?是朕自己被美色迷晕了神智?
于是太后娘娘的赏赐便送了下去,一挂佛珠,一本经书,娇滴滴的美人在冰冷的大殿里抄经文,连个手炉都没有,冻病了的美人哪里敢对着皇太后求情,没几日就起不来床,又有人提醒皇太后派嬷嬷过去探视一番,美人的病更重了,怕人过了病气,皇帝也没打算去看看,一缕香魂就归天了!
作为一代明君,康熙本不是耽于美色的人,可是美人接二连三的出事,实在是不祥,再说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不祥?多半是有心人的不甘心。
密密派了心腹去查,到底是哪个去挑唆皇太后,是哪个去陷害太子妃,查了月余,居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康熙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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