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敏贝勒没有进去,倒是敦郡王进去了,他掌着禁军,进去岂不容易?身边再混着几个人进去就更好了。
乾清宫,夜。
嘉妃娘娘亲自拿丝帕,蘸了凉水给康熙擦面,嘴巴里絮絮着各种体贴话儿:“太医来瞧过了,您这是中风,得静心养着,外头的事就少操心吧。”
敦郡王进门的时候,恰好遇上裕亲王,裕亲王瞧瞧敦郡王身后带着的人,没做声,然后说:“各个府上都派了内务府的人过去,发了佛经让他们抄着,要给你皇阿玛积福,太医看过了,要静养,你们进去万勿生事。”
敦郡王点点头:“多亏皇伯父照管,日后定有回报。”
裕亲王摇摇头:“我们老了,往后的日子是年轻人的啦,你们皇阿玛老了,有些偏执你们不要记恨他,他总是为你们好的!”
敦郡王也笑了:“皇伯父说得对,可不是得靠着年轻人了吗?都是手足,彼此照顾是应该的!”
裕亲王盯着敦郡王身后,许久才说:“今天你这话我记着了啊,都是手足,还是彼此照顾的好!”
走出宫门,裕亲王拢了拢衣襟,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步伐颇有些沉重,今日他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必再回头了。
嘉妃娘娘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笑了,推了推身边的十八贝勒,十八贝勒站起来:“哥哥们来了。”
敦郡王跟他见了礼,十八贝勒就扑到后面抱住了一个人:“哥你来了啊!”
定亲王抱住自己弟弟,笑着说:“除了我还有谁能被你十哥带进这里?”
走上前给嘉妃娘娘行了礼:“额娘,皇阿玛如何了?”
嘉妃娘娘放下手里的丝帕,慢悠悠地说:“太医说要静养,咱们只有服侍的分了,还有什么巴望的呢?”
定亲王走上前去看,康熙躺在床里,脑袋向一边歪着,脸上神色呆滞,心里一跳,回头看看自己的母亲同弟弟,想要说什么,到底什么也没说。
亲自把康熙的脑袋扶正,他望着敦郡王,敦郡王解了披风,直接跪了下来:“您还在犹豫什么呢?”
定亲王叹口气:“好歹再等些日子吧?”
嘉妃娘娘突然开口:“本宫知道你本事,这样你憋屈对不对?只是你只想着你阿玛承认你,难道做额娘的就不重要?能轻松解决的事,为什么要绕一大圈?”
定亲王正要开口辩解,十八贝勒也跪了下来:“哥哥心里的苦,我们都知道,你心疼我们,我们也心疼你啊!咱们不图那些虚的,谁指望人人都心服口服呢?哥哥能干是好的,如今天天也出手了,合该哥哥您省事,如何还犹豫呢?”
定亲王沉思了半天:“是我迷障了,谁知道一盘大棋,我这边蓄势待发,对面就自己垮台了呢?你们说的是,原是我不甘心,难道只有轰轰烈烈才是赢吗?”
原来冥冥中自有天意,再看看身边诸人,定亲王的热泪已经涌了上来,多好,手足俱全,亲戚都在!半生经营,却来得如此容易,果然天注定吗?
康熙四十八年,皇帝痰症,卧床不起,不得理政,八旗共议,推举皇帝第八子定亲王监国。
康熙四十九年,皇帝病重,数度弥留,定亲王任命十四贝勒出军西南,平定乱民,敏贝勒主理户部,开天下海禁,开边境互市,万民称善。
康熙五十年,皇太后崩,裕亲王上书,奉太上皇于内宫,嘉妃娘娘为太后,请定亲王即位,三推三让始就位。
晨曦初开,宫门吱呀大开,身着龙袍的八阿哥终于走到那个位置,大赦天下,年号“定安”!
定安元年,大封亲王,纯亲王,淳亲王,成郡王,雍亲王,敏亲王,敦亲王,平郡王,安郡王。
定安五年,立嫡子为太子,广开言路,加恩科,聘太子妃,建书院二十六座,俱是天下大儒教导。
定安十年,太上皇崩,入皇陵,建海船一百艘,出海贸易,奇珍异宝无数,加开天文术科,推广越南稻,海南纺车。
定安十五年,英吉利国来访,法兰西国来访,通贸易,换国书,买火枪,买大炮,命民间研制大小火器。
抚摸着一管竹笛,递给身边的内侍定安帝笑着对敏亲王说:“正是月圆,如何不好生喝酒?让兄弟侄儿们看着好吗?朕可已经献丑了,你怎么跑得掉?”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358章 番外一则
正月十五花灯会,京城里仕女们难得有个名正言顺的机会晚上出门,攀比衣裳首饰,哪个不跃跃欲试?
舞龙,花灯,皮影,还有大前门皇帝赐的烟花,五彩缤纷,今儿没有宵禁,过了子时,皇宫里还要端出汤圆、粉果分给百姓们,热热闹闹的,福气又安康。
京郊的红姑背着她六岁的女儿在人群里走,一路糖人麻花买了无数,年成好,税赋且轻,家里当家的说了,这几年可劲地置办粮种、耕牛,今年就许她们娘儿们打扮打扮自个,明年等船队回来,就能换青瓦房住了。
小丫头巴着母亲的脖子,眼睛滴溜溜地转:“娘,娘,怎么又红头发绿眼睛的人啊!”
红姑望过去,笑笑,前几年还好稀罕的洋鬼子,现在也满街都是了,拿着金饼子银饼子过来买茶叶瓷器:“那是番人,同咱们不同,大惊小怪什么?走,过去,瞧瞧他们身上是什么料子的衣服,好生古怪。”
晃晃悠悠吃着喝着看着,小丫头累了,迷迷糊糊地闹着要回家:“娘,娘,家去吧,累了,困。”
:“再等等,待会皇帝要出来的,要是分到他发的粉果,一年你都平平安安,你爹也鸿运当头呢!”红姑劝着女儿。
:“那让爹过来领啊!我要回家去!”小丫头扭着性子不乐意了。
红姑笑了:“皇帝大叔喜欢娃娃,你爹脸黑,他瞧不上,他可稀罕娃娃了,看见娃娃就高兴,等他开心了,你才拿得到啊!”
的确,定安帝稀罕女儿,自己的女儿一个都不肯嫁到蒙古去,同草原上别扭了好久,直到西南、西北俱已臣服,外头又交易回来诸多金银,这才让蒙古闭上了嘴巴。
每次元宵赐食,他看见女娃娃,就会特地把好吃的粉果递过去,百姓们跟着他过上了好日子,总觉得拿着皇帝的赐食是福气,回去也被人高看一眼,愈发乐意争抢了。
不知道红姑的女儿今年拿到粉果没有,今年的元宵特别热闹,镇西大将军年前凯旋而归,西南诸国俱已递交国书,年年纳贡,世世称臣,皇帝大喜,命人把福晋接近宫里来,又封了镇西将军的嫡女做和硕格格,由太后娘娘亲自指婚给简亲王的世子。
定安帝站在城楼上,旁边站着皇后娘娘,俱是一身大礼服,定安帝看着太平人间,心里尤其开心,回头对皇后娘娘笑着说:“看着这番热闹,也不枉费朕添了这许多白发!”
皇后娘娘微微上前,扶住皇帝的手,脸上一片甜蜜:“皇上又说些什么呢!明明一头好头发,哪里添了白发?当心敏亲王不乐意,再给您送些何首乌,您吃了嫌烦可别抱怨。”
定安帝拉着皇后的手:“想来他们家里也吃完元宵了,只怕就要进宫谢恩,走,咱们偷个懒,早点回去,这几天不见他,挺想他们的。”
皇后一晒:“古今中外,再没见过比你们兄弟几个更要好的,一天到晚黏着,还想的慌?才几日没见啊?”
皇帝摇着皇后的胳臂:“哎呀,梓童如此不贤良,哪个好女人不劝着夫君爱护手足,你居然还挑剔朕,当心婆婆休了你!”
皇后哈哈一笑,头上的花簪也跟着摇动:“快点休,快点休,知道您是有了新人,要本宫腾位置对不对?本宫这就抱着太子走。”
皇帝抱着皇后不肯动:“哎呀,把朕也带走吧,怎么可以只带儿子走?你果然不疼爱夫君了,哎呀,朕好可怜啊!”
皇后轻轻推开了皇帝:“多的是人心里口里把陛下爱得不得了,哪里轮得到妾身?快别这样,让人笑话?”
:“谁敢笑话啊?赏他吃一百个汤圆不许停。”皇帝拉着皇后的手一起走下台阶去。
皇宫里,团团圆圆坐了好几十桌子,头上的宝石,胸前的锦绣,映衬着地上的灯,顶上的光,愈发是让人眼睛里忙乱,不知道看哪里好。
入席,安座,举杯,祝酒,太平盛世里的太平岁月,原就应该如此醇香如酒,和硕敏亲王拉着纯亲王的手,夸着弟弟们,又说起今年献进给太上皇的供果如何稀罕,皇帝给他家儿子寻了什么好差事,热热闹闹。
定安帝酒至微醺,朦朦胧胧看见上座的皇太后,脸庞如玉,颊上飞红,再转头看着身边的皇后,席上十几个兄弟,往后依靠,无端端地乐了,嘿嘿笑了半天,惹得皇后频频看他:“可是喝多了,要不要洗个脸?”
定安帝摇摇头,含含糊糊地说:“就这样,就这样,朕挺开心的额,便是醉了,也是开心,真的,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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