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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奴才以为,依着礼法而行固然重要,不论汉家还是满人,归根结底,礼法是为了安天下,为了活百姓,不能让礼法捆住了主子爷的手脚,不能让大臣们以为打着礼法习俗的旗号就可以左右主子爷的想法!”
马齐的话,讲得铿锵有力,康熙听得是入耳入心,格外开心,果然还是自己亲手提拔的臣子靠得住啊,儿子也好,舅舅也好,表弟也好,都是靠不住的!
康熙抚着胡须,很高兴地说:“马齐说得很好啊!你们都仔细听听,这才是忠臣所该说的话,为主分忧,不是要你们来给朕添乱子的!”
:“既然是为着天下,为着社稷,奴才也有话要说,储位之事,宜早不宜晚,立储之事,论德才不论嫡庶才是道理,奴才也支持定亲王!”马齐说得是又快又急,这样的反转太突然,连康熙都呆了一下。
深深的挫败感重重压在康熙的肩膀上,他无比失望地看着群臣,内心深处浮起各种不安、猜忌和痛苦。
康熙霍的一下站起来,把手里的折子砸向马齐:“你们的心思,朕都知道了,无非是早与胤禩为党,倡言欲立胤禩为皇太子,殊属可恨!朕于此不胜忿恚。况胤禩乃缧绁罪人,其母又系贱族,今尔诸臣乃扶同偏徇,保奏胤禩为皇太子,不知何意岂以胤禩庸劣无有知识,倘得立彼,则在尔等掌握之中,可以多方簸弄乎如此,则立皇太子之事,皆由尔诸臣,不由朕也。”
越说越说生气,越说越觉得自己被群臣当傻子一样糊弄,康熙干脆站起来,冲到臣子间,亲自捏起拳头狂揍马齐。
可怜马齐也一把年纪了,又不能躲,又不能反抗,只能硬生生挨着,康熙的拳头又快又急,马齐只好抱着头蹲下来。
定亲王却抢了过来,一把抱住康熙的胳臂,自己顺势跪了下来:“原是为了儿子生气,这样君臣相疑,叫儿子如何当得?皇阿玛不过是念着二哥,大臣们不过是为着皇阿玛,哪个真有错?皇阿玛这样,真叫儿子粉身无以当得。皇阿玛快别这样!”
康熙气急,几欲把定亲王一脚踢开,才解了自己心头的憋闷之气,偏偏定亲王抱得紧,力气又大,他伸了几次腿,居然没有动静。
索性转了方向,拳头开始往定亲王身上砸去,马齐这才逃出生天,喘着气整理自己的衣服辫子,细看看,肩膀上居然还扯掉了一缕头发,不由得难过。
康熙打完了马齐,只觉得浑身力气去了一半,再调转过来打定亲王,总觉得出拳软绵绵,又觉得罪魁祸首不能放过,打着打着就收不住了。
皇帝打臣子,有失体统,定亲王出现的及时,解围的高杆!轮到定亲王被打,众人只好袖手了,别人犹可,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哪个敢过来劝?
敏贝勒可就看不下去了,昨儿定亲王就让他今天不要上朝,他知道今日又事情,哪里肯独个儿躲着,看着哥哥去冒险呢?
结果康熙先头已经出语伤人,敏贝勒是儿子,忍了,康熙打马齐,敏贝勒是小辈,忍了,等到康熙打定亲王的时候,敏贝勒也是忍着的。
可是康熙打起来就没完了,眼睛里血红血红,呼吸呼哧呼哧,那个架势,不像是打儿子,竟像是打仇人。
敏贝勒就不能忍了,口里喊着:“八哥,你这个不孝子,小受大走,你这般让皇阿玛毒打,是要让皇阿玛背上无故弑子的名声吗?还不起开去?”
喊着喊着,敏贝勒就挤到二人之间,一边格挡康熙的手臂,一边带着哭腔喊:“皇阿玛,儿子知道你生气,二哥不争气,辜负了您,您放心,我们不会的,你别打八哥了,他又没跳出来说要当皇太子,他哪里会去同二哥争什么啊?”
康熙一听,更生气了,原来你们还知道谁不争气啊难道你就很争气?成日里粘着个异母哥哥,出身比自己还低些,放着亲兄弟不亲近,是做什么的?
康熙下手愈发重了,可是敏贝勒着实有力气,康熙也脱了力,恨恨然甩开了敏贝勒的手臂,带着恶意说:“痴心妄想,贱妇所出,安得托以大位?乘早死了心。”
定亲王站起来,慢悠悠开口:“皇阿玛的意思,儿子如何不明白?皇阿玛尽可放心,儿子怎敢希图您托以大位?皇阿玛心心念念的二哥知道您如此在乎他,一定感动极了,不知皇阿玛何日有恩旨给二哥,恢复他的储君之位?儿子愿意亲自把旨意送到二哥哪里去!”
康熙未曾料到定亲王竟然如此说话,自己也愣住了,任凭是何人,现在让康熙恢复太子之位,他都是不乐意的,定亲王这番话却让他无语相对,若说他是以退为进,自己借坡下驴,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若是自己不应承,再看看下面儿子们蠢蠢欲动的样子,想到前些日子听到的投诉,他更恶心十三贝勒的作为。
一时间,康熙被逼到了墙角,若是不恢复太子之位,他今天要给出解释,若是恢复太子之位,他要如何解释自己不乐意呢?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356章 总输他翻云覆雨手(中)
死死盯着众臣工,居然大部分都低首不言,难道众人皆认为朕昏聩了吗?储位大事,居然要决以臣下?荒唐,荒唐,着实荒唐!
这时,康熙福至心灵,点名要王掞开口:“王掞,你来说说。”
王掞虽然人已经年老,却是脑筋清醒,有皇帝点名,说气话更是理直气壮:“尔等何其无耻,自从周公定礼,嫡长便是立国治家之本,你们见利忘义,趋炎附势,其心可诛!不过是为了一点微末功劳,就构陷罗织,需知以庶易嫡,不过是内耗,乃是大忌,动摇国本,你们何曾为朝廷考虑过?”
一番话掷地有声,却完全没能压下朝臣们的激动,裕亲王自持身份自然不会跳出来论战,大学士却有不同意见的人:“王大人真是拘泥,尧舜禹尚且是禅让制,汉武盛唐,哪个未曾易储?惠帝倒是立了嫡长,又是如何便是民间,无嫡长难道庶子便让香火断掉?若是皇上处心让东宫复位,我等有何话说?若是不复立东宫,易储又如何不能?”
一时汉臣们就这礼制便吵个不可开交,旁边的满臣冷冷旁观着,尔等奴才,国破家亡的人,也敢来指点我们八旗之事?
雅尔阿江旁边便是诚贝勒,为着这储位,诚贝勒没少拉着雅尔阿江去自个家赏花听琴,此刻不由得轻轻咳嗽一声,悄悄儿说:“皇阿玛的心,他们真是不了解,父子之间的事,也是这些人插得上话的吗?哥你不说上几句?”
雅尔阿江又不是傻子,哪里不明白诚贝勒的意思?复立之事不可,论着齿序,也该是他上位了吧?
只是雅尔阿江现顶着和硕亲王的铁帽子,世袭罔替,代代相处,何苦为着一个庶出皇子,不受宠爱的贝勒去张目?他又没疯!
横了诚贝勒一眼:“便是家事也是你家的事,自古天家事便是国事,焉得随意开口?”
诚贝勒尴尬一笑,心里暗自骂雅尔阿江不讲情面,素日白白讨好他了,却不知道,雅尔阿江是家中嫡长子,就是因为生母去得早,父亲续娶,后头的庶出弟弟,嫡出弟弟,争先恐后在老亲王面前邀宠,雅尔阿江被逼得险些就站不住了,若不是自己占着个嫡长,哪里能继承王位,此刻又哪里会喜欢他这个庶出皇子?
他们说话间,满臣们也开始争论:“当年八旗议政多么高明,都说兼听则明,偏听则暗,难道不是至理名言?汉人正是拘于陈规才灭了国,你们的法子,不管用!”
:“可不是吗?什么嫡长?真要论起来,大贝勒的后人还在呢,难道去把他请出来吗?笑话!”
:“我等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自然要马背上守着,胜者为王,捡能干的当家作主才可以啊!”
康熙在王座上被吵得不行,间或还有人夸几句雍亲王乃是皇后养子,身份贵重,堪当大任,诚贝勒既居长,又贤能,合该诚贝勒为储。
康熙心头大怒,正要说什么,几派人之间反而互相攻击起来,这个嫌弃贤能二字,那个嫌弃贵重二字,当着康熙的面埋汰他儿子,岂不是找死?
:““立皇太子之事关系甚大,尔等各宜尽心详议,母家微贱者,德才不足者,岂能当之?尔等其再思之。”康熙强忍着脾气,开始劝导。
一句“母家微贱”不但绊动了定亲王的心,也撩得一些人动了心思,十三贝勒正要开口,却没曾想被十四贝勒抢了个先。
:“何谓母家微贱?皇阿玛何其不公!从来承嗣者从夫,论尊卑从父,若是从母,怎生姓氏随父,产业传子不传女?”十四贝勒极其激动。
康熙闻言大怒:“无知竖子,也敢随意开口?”
底下就由讨好的去辩驳:“宫内制度,也还论个出身得位,母以子贵,子以母贵,皇上说的是,贝勒爷莽撞了。”
十四贝勒不敢当面去顶撞康熙,哪里不敢去呵斥个臣子:“掌嘴,如何辱我祖母家姓氏?你这是大不敬!”
康熙如何听不懂这是儿子在敲打自己,的确,佟佳氏出身不高,又是汉军旗,自己得到大位,也是有些侥幸,但是被亲生儿子点破,他就火大了。
:“孽畜,你还敢胡乱议论长者,你才该掌嘴!你当朕不懂你的意思?不论母家,是想论什么?就你心里只怕只有胤禩是好的好。春秋之义,人臣无将,将则必诛。大宝岂人可妄行窥伺者耶?”
马齐此刻却要说话,不论母家,论其他的,就更轮不到太子了,他既然出了个头,眼下就不能退却。
哪知他还没开口,裕亲王就说话了:“皇上,奴才浅见,东宫废立数次,皆出圣心,奴才们只有敬服主子的,哪里敢有其他心思?只是仁君不改仁心,凡是还是以祖宗家业为重,个人喜好为轻的事,都说民心若水,皇上宜借水之势,成天下之道,方有社稷之福啊!”
康熙并没有被这一席话说服,冷笑几声:“朕的儿子不晓事,看不出胤禩柔奸成性,妄蓄大志,朕却素所深知。你们几个要指望他做了皇太子,日后登极,封你们两个亲王么?你们的意思说你们有义气,我看都是乱臣贼子的义气,看起来你们党羽早相要结,谋原来当初谋害胤礽等人,应该也是你们所为。”
又看着裕亲王:“裕亲王乃是朕的亲兄弟,如此让朕失望,难道你也被迷惑了?朕果然是孤家寡人啊!”
裕亲王不疾不徐地开口:“依着皇上的意思,天下人与皇上不一样,皆是天下人错吗?奴才素知皇上不是这等样人,如何今日不肯纳谏若此?”
康熙万没想到,裕亲王执拗若此,放眼看看,大部分朝臣早已归附定亲王,不由得大骇,他腾地站起来:“定亲王谋朝篡位,其事旨今日已败露。来人啊!着将胤禩锁拿,交与议政处审理。”
此话一出,别人还好说,敏贝勒第一个跳起来:“皇阿玛好生糊涂,你眼里便只有二哥是儿子吗?我们纵是小妇养的,也一般是皇子,如今一丝证据都没有,皇阿玛便要将我等定罪,天下间居然有这般狠毒甚于猛虎的事,不知皇阿玛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殿上的武士已经举起了刀剑,却被十四贝勒同淳郡王死死拦着,获罪的是定亲王,他们可不敢明着去同几个皇子打斗。
康熙一看,愈发气得发抖:“一群乱臣贼子,今日是要翻了天吗?朕还不信,这天下就由你们说了算了。还不上前抓人?”
鄂伦岱忍了半天了,跳出来嚷嚷:“皇上您好不过分,亲儿子也要刻毒一下吗?八阿哥如何不好了?奴才看这储位给了他又如何?你提溜一串儿子,哪个比得上他?我们佟佳氏身份也微贱,怎么不见你没当上皇帝啊?”
康熙实在忍不得这个话,亲自冲下去殴打鄂伦岱,鄂伦岱不敢同他还手,躲还是敢躲的,一边躲一边喊:“皇上你打奴才就好,何必打儿子?打啊杀啊的都是你的骨肉,已经关着好几个了,剩下的您还不放过吗?”
旁边大臣哪里能让这样的笑话继续下去,呼啦啦跪了一排,口里都是
:“皇上保重龙体,皇上保重龙体。”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可是鄂伦岱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没有一个伸手去拉一拉,帮着皇帝把这位给制住,最后还是雍亲王拉住鄂伦岱,正色劝到:“舅舅,快些认错,莫要为难皇阿玛。”
鄂伦岱斜了他一个白眼,一把抡开他的手:“哪个是你舅舅?哪个是你舅舅?你舅舅自在皇城根给人倒夜香,你是我哪个堂妹表妹肚子爬出来的啊?抱大腿你边儿去抱,我自个的外甥还数不清呢!谁个跟你扯不清?不过是当年堂姐闲的无聊报过来养的玩意儿,也敢攀亲带故?呸!”
雍亲王一脸尴尬,还未开口,十三贝勒就火了:“鄂伦岱,你怎么说话呢!我四哥是正正经经皇后养子,便不是嫡出的,也是我爱新觉罗家的亲王,你凭什么如此羞辱他!”
鄂伦岱嘿嘿一笑:“他不来抱大腿,我自然不说这些昏话!”
康熙此时也追上了他,醋钵大的拳头就往鄂伦岱的脑袋上砸,鄂伦岱护得了头护不住身子,旁边雅尔阿江完全看不下去了,心里想着斯文扫地啊!皇室尊养荡然无存啊!
王掞的白胡子气得在空中飘,脸上老泪纵横,不住地嘟嚷:“礼崩乐坏啊,礼崩乐坏,如何是好?”
正在胡乱间,后宫里的小内侍冲出来了几个,看见这阵仗,一肚子的话憋住了,定亲王微微笑了,回头去找裕亲王:“内宫从来安静,此刻来人,必有因由,如今我不得皇阿玛喜欢,还是皇伯父您去问问吧!”
裕亲王把小内侍叫过来,一听之下大为惊讶,忙回头去找皇帝,一脸惊惶。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357章 总输他翻云覆雨手(下)
康熙早就炼就一颗百死不悔的铁石心肠,此刻心里万分狐疑:后宫之中是哪个制造这种混乱来给定亲王解围?难道他已经掌控了后宫?
再展眼一看,敦郡王果然不在朝廷上,心里大惊,霍然站了起来,直直指着定亲王,眼里尽是怒火:“你,你,居然!”
话音未落,裕亲王已经急了,撩起衣服前摆跪了下来:“皇上,太后娘娘凤体有恙,已然晕厥,还请皇上回宫侍疾为要。”
康熙转眼再看着裕亲王,心里一片悲凉,难道裕亲王也已经倒戈相向了?怎么没想到当年尚且能全力支持自己的人,如今暮年反倒同自己离心了?
越想越觉得难受,康熙一口浊气堵在心头,脸上已经憋着紫气,定亲王是见惯了生死的,立刻看出不好,把身边犹自愤愤然的敏贝勒一拉,两个人就冲到玉阶下,定亲王先开口:“皇阿玛,保重龙体啊!万勿为了小事伤了龙体,不是社稷之福啊!”
此话倒的的是出于定亲王的真心,定亲王经历了雍正的境况,怎么不知道多的是人被心境郁闷死的!他再心里嫌恶父亲,也毕竟是生身之父,他也不希望自己手上染上父亲的鲜血,最糟糕的情况里,也不过是逼宫,奉为太上皇。
到底是骨肉至亲,小时候康熙也是对自己疼爱有加,那真心比着太子是少了许多,可比着其他人,甚至其他兄弟,也不算少了。
定亲王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顾惜了自己额娘,自己的手足,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手?虎毒食子固然有,定亲王却真心不想要了康熙的性命。
哪怕雍正上一世逼死了自己,定亲王也不打算效仿,残害手足有伤天合,不然,怎么老天爷让自己多走了一次?
是以定亲王对康熙说的话是真心实意,这皇位是势在必得,定亲王无数后手等着康熙,还真怕他现在走了,自己大好形势便宜了三阿哥那些人。再来一番恶斗,也是难看,他根本没把兄弟们当做自己的对手,他唯一想打败的人,只有康熙。他不需要向雍正他们去证明自己,雍正登基后的打压已经是明证了。
可是康熙满心震惊的时候,定亲王冲上来,他只会得定亲王心有不轨,自己往后一退,想想不能输了气势,又撑着要开口。
世事就是这样,愈是勉强愈是艰难,康熙捂着心口,喉咙发紧,定亲王一见不好,这是要痰入心窍的意思,赶紧让小内侍:“快点,给皇阿玛拍拍背这是痰迷住了。”
小内侍赶上前去,康熙一把没有挥开他,自己已经开始踉踉跄跄,那小内侍自己也摇摇欲坠,定亲王一看不是事,自己抢上去把康熙扶着,康熙已经喘不上气来了。
半抱半扶把康熙放在宝座上,已经两眼浑浊,鼻孔张大,定亲王一看不好,忙回头喊裕亲王:“皇伯父,皇阿玛只怕是痰迷住了,您说说怎么办吧?”
裕亲王在内务府日久,经验比着定亲王只有多没有少,过来一看,心道不好,这不就是肝火郁结,邪风入心吗?
他也不敢掰开康熙的嘴巴看他的舌头歪了没有,若真的是这个症候,后面岂不是为难吗?
后头太后娘娘病倒了,这边皇帝又不好,裕亲王一时只觉得手忙脚乱,且想不到其他,不过依例吩咐:“扶着皇上,去里面叫一顶软轿来,让太医院派人来看诊,通知里面娘娘们,不许作乱。”
这边定亲王把康熙交给了裕亲王,自己立在一边垂手,斜眼看见诚贝勒脸上掩不住的喜色,心里冷冷一笑,真当本王是傻子吗?你看得出来是大好机会,难道我就不知道吗?
轻轻咳嗽一声,捅了捅敏贝勒的腰间,附耳过去:“找老十去,守好宫禁,不许其他人出入,知道吗?”
敏贝勒也不傻,立刻听懂了,转身就使了眼色十四贝勒,两兄弟就互相拉扯着往外走去,十三贝勒却拦在宫门口:“你们去哪里啊?”
敏贝勒还没开口,十四贝勒已经动手推开了十三贝勒:“皇阿玛都病倒了,你还不死心吗?非要争个什么?没了额娘,你连阿玛都不要了吗?真是个不孝子!”
十三贝勒被他猛地一质问,愣了一下,敏贝勒已经闪出去了,待要追出去,十四贝勒已经竖着眉毛拉着他不放了:“十三哥说话好生无礼,眼见着皇阿玛这样,你还要在殿上吵闹,是何居心啊?”
殿上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淳郡王也在,纯贝勒也在,康熙就坐在宝座上,看着他的儿子们彼此指责,朝臣们拉偏架,打太平拳,眼睛更歪了。
紫禁城里十个人里面已经三个人被敦郡王收服了,剩下的也不是无主的,皆是康熙的人,八旗的人。
但是前殿里的禁军却早早被他们安插好了眼线,敏贝勒一句话,迅速就到了敦郡王的耳边,他那边立刻把把守内宫的人换上心腹死士,想了想又对人说:“让敏贝勒去内宫那边传几句话给娘娘们,让娘娘们安心。”
消息自然不是先传给其他人的,宜妃娘娘俨然四妃之首,什么消息都要从她手里过,可是此刻的宜妃娘娘却正领着惠妃娘娘、德妃娘娘、荣妃娘娘、襄嫔、密嫔等人守在慈宁宫里面,等着太医医治太后娘娘呢!
传消息的小内侍不敢进慈宁宫去寻宜妃娘娘,在宫墙外头探头探脑,却被十八贝勒抓个正着:
“瞧什么呢?”
那小内侍结结巴巴地说:“没瞧什么!”
十八贝勒还要在盘问,嘉妃娘娘却看见了,她自然识的这个人,是敦郡王的人,素日也有传递消息给自己,忙叫他过来:“可是十阿哥有什么消息过来?”
那小内侍素日也识的嘉妃娘娘,想了想,敏贝勒从来跟定亲王要好,能告诉宜妃娘娘的也能告诉嘉妃娘娘,又看见嘉妃娘娘脸色和气,心里更放心了:“敦郡王说了,前头皇上疑似中风,内宫不许出入,要娘娘们自己小心。”
嘉妃娘娘一愣,十八贝勒就追问道:“皇阿玛如何不好呢?你仔细说给我听!”
那小内侍结结巴巴地说:“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原不是外头伺候的人,是敦郡王让奴才这般说得。”
嘉妃娘娘手里的指甲却握紧了,笑着说:“你且去吧,回话给十阿哥,说本宫知道了,让他放心!”
小内侍赶紧转身走了,嘉妃娘娘却一把抓住十八贝勒:“走,跟额娘去瞧瞧去。”
十八贝勒犹自懵懂:“不是来看太后娘娘的吗?”
嘉妃娘娘冷冷笑了:“太后娘娘早就有不好了,岂是你我看得好的?你皇阿玛今儿出去的时候可是好好的,自然要先去看看你皇阿玛,这边这么多人赶热灶,哪里轮得到你太后娘娘尽孝?”
傍晚时分,宜妃娘娘才得到消息,皇上也病了,等到她赶过去的时候,乾清宫那边已经被围得结结实实,宗亲们,大臣们,宜妃娘娘已经进不去了。
满心狐疑的宜妃娘娘回到宫里,才有人告诉她,乾清宫里贴身伺候的人是嘉妃娘娘,还带着十八贝勒。
宜妃娘娘刚端起了的一杯茶就手就掉落了,抬起头盯着那个宫女:“这样大的消息,如何现在才过来告诉本宫?该打!给本宫老老实实说出来!”
那宫女跪下来:“奴婢也是才知道的,娘娘先去慈宁宫后,各宫娘娘都去了,嘉妃娘娘离得远,是最后过去的,不知怎么地就没进去,直接带着人去了乾清宫,后来听说禁军就围住了乾清宫,然后内务府大人就派人来说封了宫门,不许内宫出入了。奴婢罪该万死啊!”
宜妃娘娘瘫软在靠垫上,心里扑腾扑腾地发慌,旁边的宫女小心过来按着她的太阳穴,被一把推开:“不要碰本宫。”
闭着眼睛思量了许久:“今儿皇上是按点上朝的吗?”
:“应该是的!”
:“混账,这都不知道吗?”宜妃娘娘发怒了。
:“昨儿皇上歇在密嫔娘娘那里,早上密嫔娘娘没过来请安,太后娘娘就晕厥过去了,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传密嫔过来!”宜妃娘娘有气无力地吩咐着。
:“娘娘,已经封宫了啊!”
宜妃娘娘勉强坐了起来,心里已经有几分明白了:“去,去门口,瞧瞧是不是十阿哥的人守着,跟他说,本宫要见自家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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