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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裕亲王妃也懒得跟她争这些口舌长短,一屁股坐下来:“别倒茶了,你们都退下去吧,我要跟你们娘娘说说话。”
那些宫女看着惠妃,不敢动弹,裕亲王妃一晒:“娘娘,你自己想清楚,我可不是没事干来闲坐的,皇太后娘娘那里比你这热闹多了。”
惠妃娘娘僵硬地点点头:“你们都退下去吧!”
裕亲王妃弯着指甲剃着手炉刻花银丝里的炭灰,慢条斯理地说:“告诉你个事,皇上打算废太子了!”
惠妃娘娘眼睛一亮,扶着蒲团站起来:“真的,是真的吗?”
裕亲王妃嗤笑一声:“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啊?”
惠妃娘娘心中电光火石闪过许多念头,脸上还努力端着镇定的神色:“他早该废了,迟早的事嫂子你巴巴来说个什么劲儿?”
:“我不管你中间做了多少事情,我来,只是提醒你,少动心思想着把你儿子折腾出来,这是在害他,你若是要他死,尽管找人扶持他!”裕亲王妃话说得狠,脸上的神色更狠。
惠妃娘娘转着眼睛笑了,昔日的神采又回来了一些:“本宫动不动心思与你何干?你若不是为了你的儿子,你进宫找本宫做什么?太子可不念着你是他大伯娘!你若是肯与本宫联手,将来大阿哥登基必定保你一家子!”
裕亲王妃放下手炉,脸上的气势更盛:“哈?难怪大阿哥会被他弟弟打落下来,有了你这么一个愚蠢的娘,他能聪明到哪里去?”
惠妃脸上闪过一丝愤怒,硬生生忍住了:“你今儿来是特地来羞辱我的吗?如果是这样,本宫没必要听你继续说下去了!”
裕亲王妃按着惠妃娘娘的肩膀把她按下去坐着:“想羞辱你的人多了,我也没必要跟他们抢着过来。实话告诉你,皇帝的意思是废了再立,我怕你一时冲动,露了马脚出来,你不心疼自个,我还心疼大侄儿呢!”
惠妃娘娘惊呆了:“废了再复立?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颓然呆坐了半天,惠妃娘娘扯开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他心里果然还是只有太子,为了保他别人都不管了是吗?”
裕亲王妃静静等着她冷静下来:“是啊,难道娘娘你以前不知道吗?”
惠妃娘娘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一样,一脸的破碎,喃喃自语:“那我的保清呢?他就不管了吗?”
裕亲王妃慢慢地说:“皇帝早就不管他了,太子登基后你还得日夜求着菩萨保佑太子不管他呢!娘娘你若是现在还指望着大阿哥有前程,那就是在把他往死路上逼!”
惠妃娘娘突然冷静下来,定定地看着裕亲王妃说道:“你今儿过来必定有事要我帮忙,说吧,我受得住。”
裕亲王妃咬着舌头,疼痛感让她更清醒了一点:“我知道你不想让太子登基,相信我,很多人都跟你一个想法!”
惠妃娘娘的神情有些漠然:“当然,出手的可不止本宫一个人!”
裕亲王妃笑了:“待会废太子的旨意就下来了,那边肯定会乱作一团,我也要过去了,娘娘你慢慢地仔细地想想,哪个登基才能把大阿哥捞出来?”
惠妃娘娘木木地,完全没有抬头回话的意思,裕亲王妃也不搭理她,站起来随意福了一福:“娘娘,告辞了!”
倚着窗户,外头的雪早已停了,惠妃娘娘一动也不动,外头的宫女被裕亲王妃叫进去,递茶送水,惠妃娘娘也没有反应。
皇太后那里果然已经得了消息,太子妃已经到了,脸上虽然有泪痕,可是神情没有一丝慌乱。
皇太后已经哭倒在一旁,裕亲王妃亲自扶了太子妃起来:“好端端的,跪着做什么啊?”
宜妃娘娘红着眼圈问:“王妃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瞒得我们好苦啊!”
一时间,众人都看着裕亲王妃,神色各异,裕亲王妃抹抹眼圈:“我知道了又能如何?他们男人外头商量的事,我们女人能怎么办?只可怜我的侄儿啊!”
一时间哭作一团,皇太后止了泪水,对太子妃说:“你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快点回去陪着太子,告诉他别慌,万事好商量,千万别犯傻。也别太跟他皇阿玛生气,伤心坏了身子划不来啊!”
太子妃一走,皇太后恹恹地说:“你们都散了吧,哀家现在也没心思了。”
众妃子忙站起来告退,裕亲王妃也打算跟着走,皇太后却开口留在了她:“王妃留下,陪陪哀家。”
:“你刚才去找惠妃娘娘做什么啊?”皇太后牢牢盯着王妃,企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信息来。
:“妾身不过去提醒惠妃娘娘,安静养生,不要生了旁的心思,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都是妾身的侄儿,可是太子才是当年弟妹的嫡出,才是大清的储君,妾身不过是想着家和万事兴!”裕亲王妃不疾不徐地说着。
皇太后一把拉住她:“我的儿,还是你最懂哀家的心,都是哀家的孙子,哀家都想保全啊!你这样好,很好!哀家一定告诉皇上,告诉太子!你们这做长辈的对得起他!”
裕亲王妃等得就是这句话,她抹抹眼睛,拉住皇太后的手说:“这不都是应该的吗?皇上也不容易啊!”
出宫的时候,皇太后亲自送到殿门口:“你明儿还进宫来,陪哀家说话啊!”
裕亲王离开紫禁城的时候,吩咐轿夫:“直接回府,哪儿也不去!”
中门那里跪着一排臣子,还有皇子,都是给皇太子求情的,希望康熙收回成命,已经有人哭晕了,被拖了下去。
裕亲王揉了揉发闷的脑门,想起刚才在大殿了哭得情真意切的定郡王,为了给哥哥求情,被康熙踢了好几脚,现在还同兄弟们一起跪在那里给太子求情,心里不禁怀疑,自己要是去怂恿定郡王夺储,他能接受吗?
定郡王一肚子忠君爱国的迂腐故事,满身上写着规矩、仁义这样的套路,他真的能担起大任吗?他过得了自己那一关吗?他会愿意跟太子斗吗?
一直纠结着,直到裕亲王妃毫不客气地丢了一句话给裕亲王:“当初大阿哥被圈禁的时候,你见定郡王哭着求情了吗?王爷,你老了啊!”
裕亲王唯一的反驳不过是弱弱地一句:“太子可是储君,这不一样!”
王妃挑着眉毛似笑非笑看了裕亲王半天,裕亲王终于闭上了嘴巴,叹口气:“反正我是不出头的,都是侄儿,向着谁都不好!”
王妃:“你不向着太子就行啦,老八不是笨蛋,还用不着你帮他!”
作者有话要说:英俊的日更君早早来跟大家见面了!
帅气不?
一废太子了,放心,太子不会复立
接下来就是康熙同八阿哥正面对上了,会有虐,会有狗血
反正,登基的是咱们老八!!哇咔咔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305章 吹尽狂沙始到金(中)
初春的寒风颇有些刺骨,敦贝勒带着人慢慢巡视着,路过中门的时候一步都没有停,旁边的十四贝勒惊讶地小声说道,“哥,那边怎么回事啊,”
敦贝勒冷淡地回头看了一眼弟弟,“别掺合,等值完这趟巡视,你爱怎么打听就怎么打听去。”
十四贝勒忍不住拉着敦贝勒不放,“哥你怎么了,那边哥哥们都跪着在,我们要当做没事发生吗,”
敦贝勒把自己的披风从弟弟手里扯出来,“不然呢?冲过去跟他们一起跪着还是你要冲到皇阿玛跟前去跟他们求情?别傻了!做好自己的事情!”
十四贝勒看着敦贝勒,不甘心地瞪了他许久,敦贝勒等了他一会子见他没有反应,干脆自己调转马头离开了。
十四贝勒从马上跳下来,直接向着金銮殿跑过去,乌压压地一地跪着许多人,皇帝正铁青着脸发脾气:“朕心意已决,尔等无需苦求!”
十四贝勒扒开许多人头,朝臣们的脑袋在地板上磕的嗡嗡作响:“储君乃一国之本,焉得随意更替,皇上三思啊!”
许多苍老的低沉的声音回响着,十四贝勒着急地说:“皇阿玛,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跪着在!”
康熙看看他,面无表情的说:“朕决定废了太子的东宫之位,这些迂腐夫子,居然为那悖逆之人求情,其心可诛!”
十四贝勒顿时傻了,废太子,这可不是皇阿玛你随意改变菜色啊,看着皇帝眼底的森冷,十四贝勒满身的热血开始凉下来了。
愣愣地看着康熙,十四贝勒茫然四顾,唯有裕亲王还站着,裕亲王见不得自己侄儿衣服傻呆呆的模样,过去拖着十四贝勒说:“你不是在巡视吗?跑过来做什么?”
:“我见大家都跪着,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十四贝勒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被这消息吓坏了,真的。
:“十四贝勒怎么看啊?”康熙盯着自己的小儿子问道。
:“儿子没什么想法,皇阿玛,儿子一点都不明白。”十四贝勒继续茫然的看着康熙,完全没有去注意到康熙眼底的那一丝紧张。
:“哼,你不明白!值守之时焉得随意走动?罚你禁闭一个月!”康熙毫不犹豫地打算拂袖而去。
定郡王却冲进来,扑到康熙脚下:“皇阿玛三思啊,二哥素来恭敬,又是皇阿玛亲自教导的,怎么会触怒皇阿玛?定是小人构陷啊!”
康熙好几次试图把自己的脚拔出来都没有成功,干脆狠狠心一脚把定郡王踢开,定郡王就势滚了下去,胳膊正好磕在台阶上,一时间疼的钻心,眼圈红得更真实了。
康熙故意继续怒斥他:“你是朕的儿子,也是朕亲封的郡王,如何言语处处向着太子?莫非你也打算站队了?”
定郡王情真意切地说:“皇阿玛,儿子只是替皇阿玛担心啊!太子是您亲自选的储君,日后我等必将从之辅之顺之,如今无由头的就要废太子,皇阿玛,您不想想前头的皇额娘,也该想想太子从小跟在您身边,情分不一般哪!”
康熙闻言想起了早逝的赫舍里氏,鼻子不禁一酸,当初少年夫妻那些不一样的情分又浮起来,再想着小时候太子在自己身边承欢膝下何等孝顺可爱,不由得有些难受。
看向定郡王的眼神不由得放柔和了一些,可是口气里的严厉丝毫没变:“不要质疑朕的决定,太子居心叵测,刺探帝躬,有不臣之心。朕如何能容他!况且太子素性悖乱,无以服宗室,为天下计,朕决意重立储君!八阿哥你不要再说了!”
定郡王还要再说什么,裕亲王开口了:“皇上是金口玉言,你还争辩什么啊?”
定郡王却梗着脖子说:“皇阿玛若是不收回成命,儿子便长跪不起!”
说着便去拉十四贝勒:“弟弟,你也这么想的吧?”
十四贝勒呆呆点点头,定郡王拉着弟弟出了殿门,跪在诚郡王旁边,情真意切地对诚郡王
说:“三哥,我知道你同我心思一样,都想着求皇阿玛饶了二哥,咱们就这么跪着吧!”
诚郡王红着鼻头打着喷嚏,心里恨毒了定郡王,谁要替他求情啊,谁跟你心里想的一样啊!我想当皇帝,你想不?你不想啊!你不想就算了,你跟我造什么乱子啊!
皇阿玛不是说了吗?他要重立储君,这不是我的大好机会吗?爷要回去找爷的舅舅姥姥丈母娘,联名上折子啊!你把我扣在这里干什么啊?浪费时间啊!
可是定郡王的话说得大声,周围都听见了,诚郡王也只好苦着脸当自己应了,不然呢?告诉大家自己完全不打算救太子?我没胆子当司马昭啊!
康熙拉着裕亲王陪他坐在暖阁里喝茶,外头有个小内侍把外头的消息传进来,那个臣工倒了,哪个敷衍塞责,哪个是在真的伤心。
康熙满意地听完了回话,安排了一番,笑着对裕亲王说:“想不到那家伙还有点子好命,有八阿哥这么个忠心耿耿的兄弟辅佐他,就像当年我们兄弟俩一样!”
裕亲王只是喝茶不说话,康熙又搭讪着说:“这天寒地冻的,不然,老哥哥你去搭个台阶让他们散了吧?都是有年纪的重臣了,朕不忍心让他们挨冻,冻坏了就没人干活了!”
裕亲王翻了个白眼:“皇上您是心疼儿子了吧?刚才王阁老晕倒的时候,您这么没说要不忍心啊?”
康熙被他戳穿了也不难堪,嘿嘿一笑:“别人就算了,八阿哥是个心思细的,腿脚有不好,他平日难得不孝顺你?你只当心疼他吧!”
裕亲王站起来:“喝了皇帝您一杯茶,这么多事情要做,划不来,划不来!”
康熙笑着说:“放心,等太子这事了了,我让保成亲自拟旨,封你的儿子做郡王,吃双俸怎么样?”
裕亲王拱拱手:“多谢皇上,双俸就免了,日后心疼心疼你大侄子,少派些为难差事给他便可以了!”
皇帝一乐,想起什么又说:“记得看守的松散些,朕要太子知道今儿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白关一场啊!”
裕亲王三请三令,定郡王就是不动弹,可把裕亲王急坏了,自己还指望这个侄儿呢,可不能让他病了。
诚郡王这个时候就很给力了,自己施施然站起来,抽着鼻子说:“多谢皇伯父劝慰,侄儿懂得您的意思。”
转头对定郡王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焉得轻易损坏?八弟还是起来吧,明日我们再来求皇阿玛。”
定郡王还是不听,裕亲王脾气上来了,让人叫了禁军过来,把定郡王滴溜溜捆了个结实,丢到马车上,让人送回王府去。
好容易忙完了,不去看定郡王瞪得溜圆的眼睛,一回头,嗐,怎么诚郡王一脸谦恭在旁边等着啊?裕亲王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定郡王的马车走到铁狮子胡同巷子的时候,敦贝勒骑着马过来了,亲自把自己的马拴在车辕上,
敦贝勒矮了身子,钻进定郡王的马车里。
被捆得跟粽子没区别的定郡王,舒舒服服靠在靠垫上,正在闭目养神,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看见是弟弟,笑着说:“你别解我的绳子,待会让人把我抱下去,演戏自然要演的逼真些,才有看头。”
敦贝勒不做声,伸手把那麻绳松开几个结,让定郡王的关节可以活动:“我抱你下去怎么不行?”
:“皇阿玛可不是真心废掉太子,若是他明儿打算重用我,就一定会离间你同我的感情,你对我愈好,他下手愈狠,虽则你我没有二心,可我也不想白白被他折腾!”定郡王嘴角含着一点淡淡的笑,却没有投射到眼底。
:“反正皇阿玛总是防着一个,打压着一个,拉拢着一个的,我早习惯了,怕什么?待会我把披风的风帽带着,别人看不见。”敦贝勒仍然坚持着。
:“随便你,那待会踢着你了我可不管。”定郡王蹭了蹭椅背,恩,有点痒痒,桡不着,好烦人啊!
定郡王情绪激动,为了太子几乎同康熙对着干的消息迅速传进了宫里,从太后到皇帝,再到太子,都特别满意定郡王的表现,人人都打算将来对他更好一些,完全不去思考有没有这个需要。
没过几天,太子的案子翻出来许多隐情,又牵扯出一堆官员,吏部忙乱了起来,一堆人要贬官,一堆人要免职,还空出来许多位置要人顶上去,收谁的礼比较好呢?
康熙的怒火渐渐变得真实了,定郡王那天说过的,定是小人作祟,原来太子身边尽是各种利益所趋之人,日夜教唆着太子不得安宁!
太子的党众被罚了一次又一次,詹事府的人日夜惶惶然若丧家之犬,唯有定郡王的目光可以给他们力量,还是有人支持正统的嘛!
得知太子的手在内务府在紫禁城伸得太长之后,康熙终于决定把凌普下狱,交给别人审理,与此同时,定郡王被调离刑部,挪到兵部主事,而敦贝勒的兵部差事被卸的干净。
诚郡王被挪到礼部去做事,一时间有些飘飘然,礼制乃是大事,原来皇阿玛这样重视自己啊!
定郡王低下头,心里想着,果然开始了,皇阿玛,你又打算分而治之了吗?可惜,你当年就没成功,现在,更不可能啦!
下朝的时候,定郡王望着敦贝勒一笑,敦贝勒僵硬地微微点了下头,康熙看着眼里,乐在心里,很好。
敦贝勒大步流星越过定郡王的时候,快速握了一下定郡王的手,虽然轻,可是手心的温度却实实在在传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英俊的日更君今天来晚了
放心,明天还会来的!!
宫斗大戏,正式开锣了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306章 吹尽狂沙始到金(下)
康熙轰轰烈烈的大清洗开始的时候,定郡王立刻告病,理由就是那天在宫门那儿受了冻,膝盖疼到不能行走。皇帝现在忙乱地很,肃清政敌是每个皇帝都愿意干的事情,他传了口谕让定郡王好生休息,又派了宫里有品级的御医去看诊,内库的药材随便用。这已经是帝王的深恩了。
敏贝勒也被康熙派了新任务,宜妃娘娘求了恩典,要皇帝好生教导一下这个眼里只有钱的儿子,既然能赚钱,一定能干活,敏贝勒就被康熙打包丢到户部去了。
户部官员人多口杂,个个都有自己一番小心思,敏贝勒每天同他们打交道,都恨不得自己长了一万个口,一万个心眼,暗地里佩服起肃郡王来,也多亏了四哥天生一张冷脸才镇得住场子啊!
加上太子被废,人人都渴望着打探更多消息,得到更多j□j,王府们门前都是车水马龙,敏贝勒累得不行,白天忙着给别人赚钱,晚上还要为别人升官发财保住身家性命大派定心丸!
怒极攻心的敏贝勒甩了甩辫子,直接进宫去见宜妃娘娘,宜妃娘娘身上春衫满目繁枝,累累重蕊,眉心一点朱砂,唇上的丹朱红得胜火。
慢悠悠选着指甲套,丝毫不顾及儿子的愤怒,一直等到敏贝勒发泄完了才懒洋洋看着他说:“累什么啊?你皇阿玛不累啊?给你差事是抬举你,本宫可没有做错,你有这功夫在本宫这里发脾气,不如好生回去办事!你皇阿玛心情不好,没看见你二哥得了不是,你弟弟被关了禁闭?还不仔细你的皮!”
敏贝勒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挪窝:“我管哪个挨了霉,反正我不去!五哥也是你生的,你怎么不举荐他?他府上开销又打,嫂子又喜欢背着哥哥贴娘家,娘娘怎么不给他安排个差事补贴补贴?我不缺钱,别都便宜我了!”
宜妃娘娘把盒子里的芙蓉花统统揉碎了,连盒子一起丢出窗户:“去,一片片给本宫拾起来!”
身旁的内侍宫女急忙跑出去捡花瓣,敏贝勒抬抬眉毛,宜妃娘娘缓缓走下来,一步三摇,扶着敏贝勒的脸说:“你是本宫的亲儿子,本宫会害你不成?你二哥是不成了的,难道不就不想点别的?未必一辈子跟在你八哥屁股后头当跟班?”
敏贝勒像瞪着宜妃娘娘,像是从来没有认识她一样,半天才干干憋出来一句:“额娘,这你也敢想?”
宜妃娘娘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凭什么不能想?我们郭络罗氏又不比赫舍里差多少!你那八哥,出身还不如你呢!”
敏贝勒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额娘,叹口气:“额娘,您真心想多了,上头那么多的哥哥,怎么都轮不到我的!退一万步说,便是娘娘您神机妙算,五哥您就舍得牺牲?”
宜妃娘娘脸色一变,捏着敏贝勒的脸颊说:“他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哥,你居然敢这样想吗?”
敏贝勒毫不客气地拍掉宜妃娘娘的手:“是您敢想才对,娘娘莫不是以为自己能猜到皇上的心思,就能什么都由着自己来?皇阿玛当年情愿让温僖贵妃娘娘掌着宫务,也不肯升您的位分,您自己想想,皇阿玛心里哪有我们这些人的位置!死心了吧!”
宜妃娘娘那对明眸眯了起来:“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八阿哥拉拢了多少人?个个都赞他好,莫不成他想修佛?你怎么这么傻,替别人做嫁衣裳!”
敏贝勒懒得去搭理宜妃娘娘的怨气,利落地站起来:“娘娘,若是没有别的事,儿子就告退了,还请娘娘安心静养,保重玉体为要,其他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宜妃娘娘大怒,右手又举了起来,敏贝勒哪里肯再受她一巴掌?一把抓住她的手,附耳过去轻声说:“娘娘,裕亲王妃没告诉您,皇阿玛还打算复立太子吗?”
得意之人,陡然得了这样震撼的消息,焉得不吓到,宜妃娘娘迅速反应过来,紧张地问:“你胡说什么?王妃上次还同本宫好生谈过此事,你如何得到的消息?”
敏贝勒嘴角忍不住抽动:“娘娘,您没见惠妃娘娘都不动声色吗?您是不知道这几日皇阿玛罚了多少人,看着像是再清理太子身边的人,其实是在替他铺路!儿子我要是现在跳出来,皇阿玛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额娘,你留我多吃几年安稳饭吧!大哥还圈着呢!你忍心送我去死?”
宜妃娘娘又惊又怒,心里对康熙的怨恨更深了一层,抬眼看看儿子,不知不觉身形已经这么高大了,再不是当年不懂事的小皮猴子。而自己也老了,当年枕边床畔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早就遗忘在风里,可是对着皇帝,叫她如何不喊冤?那么深的感情,拼不过家世姓氏,熬不过流年青春!全都淡了。
:“你也大了,娘管不了你,只是你要知道,娘不甘心,难道你就甘心吗?”宜妃娘娘仍然不想放弃,作为最受宠的满妃,她如何没资格为自己的骨血争一争呢?
敏贝勒潇洒地抬起脚:“娘娘过的安好,儿子比什么都高兴,深宫寂寞,娘娘还是少操心要过的好些!我同五哥都谢谢您了!”
离开了皇宫,敏贝勒既没有回去自己的王府,也没有杀到自己最爱去的定郡王府,他带着人去了淳郡王的府上。
淳郡王难得招待自己这个弟弟,高兴地不得了,满面红光的把儿子女儿抱出来献宝,大着嗓门嚷嚷着不醉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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