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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早有眼尖的看见:“哟,老佟,这又是你哪个相好的表子送你的表记啊?”鄂伦岱粗声回了句:“你表姐昨儿送我的,还托你姐夫我带顿棍子给你这不长进的小子!”
胤禩知道他是想给那妇人,也在自己身上上下搜刮,可惜出来的急,两手空空,好容易看见自己辫子上打着几颗珠子当结,也不耐烦解开,直接扯下来,走过去递给鄂伦岱,鄂伦岱也不抬眼,接过去就包进帕子里,又扯着胤禩一起走过去
:“八爷,你成日家能说会道,你去跟那妇人说话去,叫她莫要难受。”
那押队的衙役早瞅见他们两个,有见过胤禩的知道身份,早让队伍住了等着他们,胤禩和鄂伦岱匆匆过去,站在妇人面前,鄂伦岱憋了半天好容易说声:“兀那婆娘”,就结巴了半天,想了想把手里的帕子交给胤禩,自己捧着几十两银子去跟押队的衙役说话。
:“哎,押队的,这银子给你路上打点花费,尽够用了,不许勒索那妇人,爷的耳目灵着呢,到了黑龙江也有爷的人,若是他们有个一星半点差池,爷管定不与你们干休!”
那衙役惯是会来事的,见了银子,早笑得眼睛没了缝,小心接过银子,躬身说:“大爷您放心,我们都是本乡本土的,怎么会不照顾?说起来小人跟那妇人还沾点小小的亲,照顾她也是应该的,哪还受的起爷的打赏?”
:“你们押队山长水远的,本也辛苦,得点打点也是应该的,只是别跟爷虚应故事!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那衙役连连打躬作揖,鄂伦岱才满意离开。
这边胤禩对着那妇人也是没有话说,陈刘氏也只是一开始抬头望了他一眼,就低头不做声了,倒是旁边的两个儿子靠过来依偎着母亲,警惕地看着胤禩。
胤禩想了想,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那个小的,:“黑龙江那边天寒地冻,你们照顾好母亲,这些,你小心收着,路上花费大。”那孩子胆儿却小,只拿眼睛看着母亲,那陈刘氏仿若泥雕木塑,再无半点表情,那孩子也就怯怯地不敢伸手。
倒是那个大的突然伸过手来接了东西,朗声说道:“家中蒙难,只得忝颜受了赠。原也无以相报,只求菩萨有眼保佑恩公您一生顺遂。”说完就把东西密密收了,扑通一声跪下,结结实实给胤禩磕了三个响头就起身沉默了。旁边那个小的仿佛受教了番,也有样学样跪下来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说话间鄂伦岱已经过来,那妇人还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胤禩只得高声叮咛着:“这位大娘,万望时时想着孩子。”
那鄂伦岱拉过胤禩往马匹那边走着:“这种事情见一次倒霉三天,不成,我得去散诞散诞。”也能拿那粗大的臂膀锢着胤禩的脖颈不让他回头。身后,那长长的队伍继续想着暮色中的远方行去。
再回马上,侍卫们开始调笑鄂伦岱新交的相好,一顿饭功夫,他们就到了条胡同中间,眼前是座砖木结构的小高楼,门口挂着两串红灯笼,二楼有个匾额,写着“清泰坊”三个大字。门口三三两两站着几个穿红着绿的女子拿着手帕子迎客。楼上隐隐飘出些丝竹之声,好一派繁荣。
等行得近了才看清,胤禩初初被人抱下马,就顿生退却之心!谁说青楼里就是软玉温香的脂粉堆?北地胭脂,当然不如南朝金粉啦,
门前一阵骡车过,灰扬。那里有踏花归去马蹄香?棉裤棉裙子,膨胀。那里有春风初试薄罗裳?生葱生蒜生韭菜,腌脏。那里有夜深私语口脂香?开口便唱冤家的,不正腔。
那里有春风一曲杜韦娘?举杯定吃烧刀子,难当。那里有兰陵美酒郁金香?头上松髻高尺二,蛮娘。
那里有高髻云鬓宫样妆?行云行雨在何方,土坑。那里有鸳鸯夜宿销金帐?五钱一两等头,便忘。那里有嫁得刘郎胜阮郎?
可惜身后便是那群荤腥不忌看老母猪都是双眼皮的侍卫们,硬是把他半退半拉弄了进去,进的门去,脂浓粉香,底楼外间几个歌女正唱着小调:好个人人,深点唇儿淡抹腮。花下相逢,忙走怕人猜。遗下弓弓小绣鞋,剗袜垂来,半亸乌云金凤钗。行笑行行连抱得,相挨,一向痴娇不下怀。
曲儿缠绵,词儿柔媚,声音也清越,只是脸上着实不能看,胤禩也不是没经过没看过,此时哪有半分享受?心里暗叹:堪叹扶持多绿叶,枝枝辜负牡丹花。那老鸨见他们衣着华贵,早满脸堆了笑上来,矮着身子请安问好,大声招呼着红牌出来曲奉,一路引着他们过了门楼进穿堂,穿堂内两边墙上挂着几幅仕女图,地上随意摆着几盆丝绸制的盆景,倒也五彩缤纷,春意夺人。
入得正堂,高高的屋顶上挂着更多的灯笼,四面的楼梯上垂挂着大红的帷帐,层层叠叠酝酿着春情,楼梯上或扶或倚,或靠或立站满了女人,院中衣裳妆束,以苏州式,而彩裾广袖,兼效维扬,燕瘦环肥,各有所长,头上梳着新兴的缓鬓高髻,鬓如张雨翼,髻则叠发高冠,翘前后股,簪插中间,俗呼元宝头,意仿古之芙蓉髻。
正堂内摆着几桌和酒,青楼规矩例有四盘四碗之和菜饷客,这时鄂伦岱他们就显是老手来,丢了块散碎银子给跟着的茶壶
:“把那些漂亮的妞都给爷带上二楼包间里去,不要那干鸭子老猪皮,找隔壁顺芳酒楼给爷们整治桌齐整的来,拣他拿手的羊头蹄热乎乎地做了送来,还有芥末羊肚盘、要新鲜干净的,蒜醋白血汤多放些辣子、五味蒸鸡只拣一斤大小的做来、鸡太大就不嫩了,你说是佟爷要的,他就知道了!恩再要个元汁羊骨头、糊辣醋腰子、蒸鲜鱼。”
正说得热闹,看见胤禩闷闷坐在那,鄂伦岱就说:“八大爷,都出来了,就莫要这付样子,你可别小瞧这边,隔壁的师傅手里的红案那可是一绝啊!这里的小吃想来你也没尝过,再要个羊肉水晶角儿、三鲜汤、绿豆棋子面给你见见世面吧!伙计最后再上椒末羊肉啊!”
那茶壶大声应了是就自去置办了,没多久几个女子就摇摆着进来了,这个捏着帕子羞羞答答说:“奴家是丽贞!”,那个举着酒壶一桌子布酒,自己先举了杯饮尽,故作头晕倒在身边某人的怀里,低低说着:“小宝醉了,爷怎么还醒着?”一个轻轻巧巧挨着一个侍卫跪下来,捏着粉拳为他捶腿按脚,时不时还抬头媚笑一番。
胤禩前辈子虽说他成亲前宫里管得严,成亲后福晋爱吃醋,自己也眼光高,身边的侍妾也不多,但也不是没见过没经过的人,宫里那么多娘娘,哪个不是千娇百媚?
小九每次派人去苏州采买美人也没忘记胤禩一份,还都是挑好的给自己养在外面,是以看见眼前的,他不但没有被迷惑,反而更清醒。
北地胭脂,怎及南朝金粉?吾国吴姬越女,以婀娜胜,粤东珠娘,以刚健胜。十步之内,岂无芳草?可是眼前的北地女子?他只得一句:燕赵佳人,以壮迈胜!
那些女子也是久惯**,看准鄂伦岱是出钱的主,他身上背后就粘着两三个,其他侍卫也都是御前当值的,模样身段皆是好的,引得那些女子没骨头似的痴缠。独有胤禩缩在最里面,一付半大孩子没见过世面的萎缩样,那些女子也不肯去缠他。
胤禩倒乐得受冷落,独自斟了杯茶喝了,那茶汤颜色浑浊,只是胤禩一路行来干渴难耐,想着不过村野小处,哪里有好茶?自是没有宫里的仙茶、陪茶、菱角湾茶那等色味,便是手里的茶壶茶杯也不过是普通的白瓷人物,便也不计较连斟了几杯下肚。
那鄂伦岱处心把自家的小外甥带来见世面,怎么容得他在一边安静?把身后给自己捶着肩膀的女子一把扯到胤禩那边,粗声说:“好好伺候,没眼色的婆娘,这才是贵人,伺候好了,爷重重赏你,伺候不好,马鞭子赏你!”
地下跪着的,腿上搂着的都奉承开了,一人一句惹得胤禩心烦意乱,待要如何,而已只怕堕了自己的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俺是勤劳的作者
日更什么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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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何曾吹落北风中
那边鄂伦岱喝着小酒,看着自己的表外甥被欺负的面红耳赤,心里得意的不得了,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大口喝酒大碗吃肉,恩,大胆玩女人算吗?鄂伦岱没有继续想下去,他深深觉得自己着舅舅非常称职,带着孩子成长,多体贴啊!
欢场女子最是识人,早看出鄂伦岱是付钱的大爷,一心媚着他,想着要把他口袋里的银子掏光,这时候自然是奉承他的。个个都卯足了劲儿去调戏那个小阿哥,一会就有大胆的将胤禩按到自己胸前,口里放荡地问:“小哥儿,奴家的肉皮杯儿味道如何?”
胤禩只觉那个女人手劲奇大,突然自己就埋入了柔软的肌肤中,扑鼻而来的是劣质的香粉味道,胤禩几欲作呕,忙推开她,狠狠地瞪着鄂伦岱。只可惜那个家伙已经拿丝帕蒙上了眼睛,正跟那些莺莺燕燕玩捉迷藏!
一时房间里浪笑声不绝,胤禩气闷地发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在生气,旁边那个女人也捉弄够了他,施施然走到门口,将上菜的小二放了进来,那几个小二也是经惯了的人,对房里的狼藉目不斜视,只是稳稳端着托盘,将酒菜摆放好就出去了,走之前还不忘把门带上。
那几个侍卫都是忙乱了一天饿到了的人,此刻闻了饭菜香,就把那几个女人楼着上来安了席,胤禩素日吃的清淡看着满桌子的麻辣菜色,一时不敢下筷子,旁边的鄂伦岱看着他小心翼翼扒拉着找青菜的样子就想笑,拿肘子捅捅身边的:“倩儿,给爷唱一个曲儿下饭。”
那个黑脸侍卫的脸刷就红了:“谁是倩儿啊?我凭什么给你唱啊!”鄂伦岱夹了筷子芥末羊肚丢他碗里:“谁说是爷要听,让你唱就唱呗,没看见孩子吃不下饭啊!”那黑脸侍卫瞅瞅胤禩,小声说:“不会!”
鄂伦岱笑了:“那天是哪个王八羔子半夜三更的不睡觉鬼嚎?爷叫你唱就唱呗!爷就爱听你唱那个曹孟德追关羽!”一边儿说一边儿笑,旁边的侍卫们也跟着起哄,那黑脸侍卫越发不好意思了,胤禩坐在那本就郁闷,此刻见有人更倒霉,心里平衡了些,也笑笑说:“什么曲儿,我也想听!”
那侍卫看见胤禩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身边的鄂伦岱又丝毫不肯放松,想了想,只当是哄孩子吃饭的,小声唱起来
:“曹孟德在马上一声大叫,关二弟听我说你且慢逃。
在许都我待你哪点儿不好,顿顿饭包饺子又炸油条。
顿顿饭四个碟两个火烧。绿豆面拌疙瘩你嫌不好。”
他一开腔侍卫们就都住了酒杯和筷子,只有胤禩含了口茶水险些呛到,这是什么调调啊?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笑了,鄂伦岱见他高兴,大声说:“小五子,声音大点,不刚吃了肉么?”那黑脸侍卫瞪他一眼,放开了喉咙继续:
“厨房里忙坏了你曹大嫂!你曹大嫂亲自下厨烧锅燎灶,
大冷天只忙得热汗不消。白面馍夹腊肉你吃腻了,
又给你蒸一锅马齿菜包。摊煎饼调榛椒香油来拌,
芝麻叶杂面条顿顿都有,又蒸了一锅榆钱菜把蒜汁来浇。
萝卜丝拌香油调了一瓢。有半点孬主意我是**毛!”
待胤禩听完已是笑得快岔了气,伏在桌子上揉肚子,那些侍卫们想是平日都听惯了,只是微笑,旁边的女子们个个东倒西歪,明明人家原词是:“在曹营我待你恩高意好,上马金下马银美女红袍。保荐你寿亭侯爵禄不小,难道说你忘却了旧日故交!”怎么到他口里这些英雄就成了讨吃的黄口小儿?
鄂伦岱见胤禩总算高兴起来了,心里也快活起来,看着桌上的菜,单拣着稀奇的给他碗里布,胤禩尝了尝,味道都是好的,小九爱吃这麻辣的,小十爱吃羊肉,心里暗暗记着菜名,想着明日带弟弟们来吃。
酒肉几巡后,渐渐地眼前景象就不堪入目了,胤禩假作小解,起身出了门,绕过侧厅,独自去马棚牵马,一路上倒也没人拦他。刚刚解开绳子,突然一人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口鼻,胤禩大惊,猛烈挣扎,谁知那人力气太大,将他箍的死死的,胤禩只觉自己快要背过气去,双腿还在蹬着。
那人却将他摁在怀里,一个湿热的声音说到:“小哥儿,可不着了我的手?”说着就撕扯着胤禩的衣服,胤禩心知不好,极力扭动,那人火了,给他头上重重一击!胤禩顿时疼痛难忍。
正在将昏未昏间,胤禩觉得自己身上的禁锢松开了,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只模糊看见一个高大的汉子将一人打到在地,然后就过来扶起他。
待到那人看清了地上人的面貌,不由大惊!这不是八阿哥吗?怎么会在这里,吴秀良是大阿哥身边的属官,今日跟着大阿哥来这里密会,出来小解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神情鬼祟的男人,他一路跟着却看见那个家伙对着人不轨!
吴秀良自家就有个小弟弟,哪里见得这个?冲上去就动手,谁知救下的却是八阿哥。吴秀良知道八阿哥跟自己主子大阿哥素来交好,若是今日自己没有一时激愤管下这闲事,只怕这八阿哥就着了道。可是这人救下了,自己怎么办?
为主子赴汤蹈火的是有赏赐,可是知道主子秘辛的估计只有死路一条,八阿哥平时看着温文,可也拿不准他是否受得了自己如此耻辱的时刻被奴才知道。可是真要把人丢这儿,万一再出个什么事,刚才自己过来这边可是几十双眼睛盯着,这阿哥出事自己绝对脱不了身。
叹了口气,八阿哥摊在地上,身形小小一团,不过跟自己弟弟一般大,吴秀良仔细检查了一下八阿哥的身上,只是扯破了衣服,人还好着,只是看着像收了惊吓,整个人木木痴痴的。
想了一想,吴秀良先把地上的凶徒用牛筋绳子捆住手脚,再挑了马房里伴草的棍子罩着自己的头脸就是几下恨的,待得摸到了血才住手。都准备好了他就解下自己的外袍把八阿哥的头脸全包起来,又把他抱在胸口,让他的脑袋朝向自己胸前,把那个人捆在栏杆上,从后门出去到街上。
大阿哥的几个亲丁正把守着那儿,看见吴秀良抱着个人出来,都以为是个妞儿,待到他走进才看见他满脸是血痕,不觉打趣他,:“老吴,什么女人这么带劲,瞧你满脸花的!爷呢?”
吴秀良一脸严肃的喝止他们:“胡咧咧什么呢,快进去给大爷传话,这边出事了!”说着就把怀里的人送到马车里安放好。
:“这是爷选的妞,神秘兮兮的,看都不让人看?”一个亲丁撇撇嘴
:“快去给爷传话,耽误了我可不管”吴秀良说完就不做声了,那亲丁也是经事的人,见他神情不像寻常事,就赶忙进去了。吴秀良又想起来冲着他喊:“马房里捆着个混蛋,你去把他领来,只怕爷要亲自处置。”
大阿哥今晚会见的人正是刚刚给小九送了铺子的三官保,宜妃娘娘在宫里风生水起,除了贵妃娘娘,就是她了。皇帝甚至为了宜妃娘娘,特地提了郭络罗氏的位份,盛京的佐领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从大清入关后,就没有忘记过东北这块“龙兴之地”,皇帝特地把盛京设为陪都。
盛京围场是东北境内面积最大,存在时间最长的围场,南北约240公里,东西250公里。松花江北岸设“打牲乌拉采贡场地”,专为皇室“围猎貂皮刨挖人参”之地,采捕珍珠、蜂蜜、鲟鳇鱼、松籽等供给皇室。划出专供皇室采集土特产的5处山场,如永陵龙岗官山,养贡鹿官山、四合霍伦贡山、枢梨贡山、安楚香贡山。还有194座山场作为清廷采集人参以及围猎场所。
三官保手里握着整个盛京的贡品采买,包括朝鲜、安南、缅甸、暹罗、苏禄、老挝、巴尔山、爱乌罕、浩罕王国的贡品都从他手上过,今日大阿哥见他就是想着他手里的财源。盛京这块的皇庄虽收成好,到底一年不过几万银子,大阿哥正愁着往来大臣手里没有多少花费,内务府又不该自己管着,少不得要打打歪主意了。
两人正你来我往说得入巷,三官保也是个精乖人,九阿哥虽是自己嫡亲的外孙,毕竟年纪小,在京里难得靠他,如今有大阿哥送上来自然是要奉承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亲丁却在门外求见,进来只说是有事务,并不提是什么,大阿哥知道自己手下断不会无故来劳烦自己,恰好跟三官保也谈的差不多了,加上他实在看不上这里的女人,个个粗壮,不如他手指头告了消乏呢!正好溜掉。
待到他见了自己平日老实的属官一脸血糊糊的,大阿哥也只是奇怪什么人能伤了他,吴秀良虽是文官,可也是汉军旗出身,平日没觉得他手上功夫不行啊?看来日后要好好训练他,不然跟着自己反倒拖累人。
大阿哥再看看车扶手上捆着的人,比吴秀良还狼狈,心里有几分满意,到底没堕了自己的面子,有找回场子。
进到马车里,却看见座位上横躺着一个人,大阿哥揭开盖着的外袍,看见是自己晕倒的弟弟,衣服散乱,面色苍白,身上尽是脂粉香,只觉得血气往头上涌,马上掀开帘子
:“吴秀良,你好大的胆子!”
那吴秀良早从大阿哥进去就已经跪在马车前,此刻更是不停叩头,嘴里一言不发,大阿哥按捺住怒火回过身子去检查自己弟弟的情况,待到看到只是衣服扯坏了,身上并没什么痕迹,心里才舒了口气,“吴秀良,你上车来回话!”吴秀良忐忑不安的进了马车,伏在地板上努力用最精简的话讲述了今天的状况。
大阿哥听完了沉吟半天:“你看清楚是什么人把八阿哥带过去的吗?”
“回爷的话,奴才只在马房看见八爷过去牵马,那个狗东西就过去了,奴才跟那家伙厮打起来,八爷就晕过去了,奴才不敢久待,就用袍子盖着八爷抱出来了。”
“马房当时还有人吗?”
:“回爷的话,不曾有!”
大阿哥看了看吴秀良:“今日你救了八爷,本该赏你的,只是你到底让八爷受了惊,功过相抵了,等八爷醒了再做打算。你也跟着爷久了,知道爷的脾性,今儿的事不许对外人提!知道吗?”
吴秀良这才放下心来,知道自己身家性命保住了,忙叩头谢恩:“这事情都是奴才手脚慢,八爷才受了惊,自然是烂在奴才舌头底下!”
吴秀良下了马车,后面却悠悠传来主子的声音:“那个狗东西栓好了,可别让他死了,爷自有处置!”
马车晃晃悠悠的,胤禩迷迷糊糊醒了的时候只觉浑身都是疼的,刚伸手出去,就有只手按住了自己,胤禩大惊:“你是谁,放开我!”话音刚出,那手就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就是他熟悉的声音
:“混小子,总算醒了!”
是大哥,胤禩只觉得自己总算到了安全的地方,那些后怕、恐惧、伤痛一时间都涌上来,眼泪仿佛止不住的珠子就落了下来,上一世自己虽说是夺嫡的失败者,四哥百般倾轧,可是到底没有失了什么大体统,那些儿刁难也不过是让人心里难受,哪曾想现在自己会被人那样惦记?
刚才有那么一个瞬间,胤禩觉得自己就要被人侵犯,可是却无力反抗,那种深深的挫败感狠狠打击了他。
大阿哥早看见弟弟的眼泪,知道他受了惊吓,放开了捂着他嘴巴的手,心里还在生气,这孩子怎么跑到这种下九流的地方来,还一个侍卫都不带,让自己陷入险境?若是今日吴秀良没有去马房,弟弟不就遭了毒手?大阿哥不想去想象那个画面,他觉得自己会受不了!
看看弟弟身上扯坏的衣服,大阿哥觉得自己真的算不上什么好哥哥,居然没有教会弟弟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轻轻将弟弟扶起来坐好,弯下腰低声说:“别难过,那个混蛋被哥哥抓住了,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胤禩没有答言,只是紧咬着嘴唇倔强地看着车厢,努力忍住眼泪。
“是谁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大阿哥了解自己弟弟,他不是这种寻花问柳的人,定是哪个不成才的奴才把他忽悠来的,却丢他一个人在那,险些就被人得了手。
胤禩知道这时不能把鄂伦岱供出来,大哥不会放过鄂伦岱的,可是若是鄂伦岱不服气,这事吵到皇阿玛跟前去,今天的事就曝光了,皇阿玛一向喜欢刚强的孩子,若是自己被欺辱的事让他知道,自己就永远没机会争夺大宝了!
“大哥,我是自己来的,晚饭我听见侍卫们说有这么个地方,就想来尝尝鲜。”胤禩努力想着说辞
大阿哥看着结结巴巴的弟弟,知道他是在包庇什么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口里的话自然也不客气了:“尝鲜?你倒说得轻巧,若不是”顿了顿,大阿哥把口里的话吞了回去,虽说弟弟险些被别人尝鲜这是事实,可这话说出来,太伤人了!
胤禩也不是傻子,早看出大阿哥的心思,心里越发难过,痛恨自己的软弱无力,这样的自己凭什么说保护亲人?连自己都没有办法保护!
大阿哥见弟弟难受,叹了口气,本想说什么安慰下他去,只是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他解开自己的披风,罩住了弟弟的脑袋,轻轻说:“今晚你睡我那去。”
大阿哥亲自为胤禩解开衣服,看着手底不自觉颤抖的弟弟,他的动作越发温柔:“你放心,这事没人知道,你乖乖安静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就没事了。”
“大哥,是谁救了我啊!”胤禩忽然想起这个
“是我门下的属官,嘴巴很牢的,你别担心,那个家伙我已派人剪了他的舌头,等你明日有闲心再去处置他!”
胤禩没有做声,胡乱点了点头,就钻进被子去,大阿哥看看躲在被子里不肯冒头的弟弟。本来要离开的又留了下来:“不要害怕了,哥哥今晚陪你!”
握住胤禩冰冷的手,大阿哥突然有种心疼的感觉,这个温文的弟弟今日是被伤害到了的,他并没有告诉弟弟自己派人回去那个青楼,查查是谁带他去的,他不喜欢弟弟为别人包庇,弟弟这么小,自然是被奸人蒙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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