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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vivianco
大阿哥没做声,只是伸手揽过八阿哥,伏在他肩膀上淡淡地说:“老八,大哥挺累的,兄弟间能指望的就是你了,你可别让大哥失望啊!”
八阿哥此时哪里敢接话,只是放软了身子让他靠着。
是夜,中军大帐,康熙恨不得捏碎了手里的密保,冷冷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那一团人影惟愿自己能缩成更小的团子,好躲避君王带刺的目光。儿臂粗的牛油蜡烛无声地流着热泪,烛光下皇帝的脸上除了阴冷还是阴冷。
:“传大阿哥来这里!”
后面的亲兵正要出去,却被皇帝拦住:“站住,让八阿哥去传话,避着点人知道吗?”
正在跟五阿哥七阿哥欢乐沟通新阿玛经的八阿哥很高兴,虽然自己年纪最小,可是房里人已经有身子了,哥哥们姬妾多,只是光开花不结果!
男人么,总是喜欢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计较尊严!难得可以打击下兄长,八阿哥脸上的骄傲惹得几位兄长大人很是不乐,就差没把人抡地上揍了!
这时康熙亲兵的到来绝对是八阿哥人生中难得的幸运时刻,从兄长们的魔掌下潇洒起身,抖落了衣服上的尘埃,八阿哥昂首挺胸地说:“明日再与各位哥哥探讨一二!”
哪怕背上兄长们怨恨的目光仿佛是实质的刀剑戳在自己的脊背上,可八阿哥是大笑着出门的,等到听到自己的任务,却惊出了一声冷汗!
避着人?皇帝的命令还需要避着人执行吗?这天下哪里还会有自己皇阿玛需要忌惮的人呢?狐疑地打量着亲兵,八阿哥认真地问:“皇阿玛是为着什么事情要请大哥过来商议啊?”
那两个亲兵对看了一眼,皇帝并没有交代要瞒着这八阿哥,何况情况那样紧急了,过不了几个时辰就人尽皆知了,何必此时做些张致呢?
:“回八爷的话,皇上没有说起这个,只是先前看了王大人的奏报而已!”两个亲兵倒也想到一起去了,做人奴才的说话总要不留把柄才是。
八阿哥暗自思忖,王大人?王国昌吗?原来是粮草的消息传过来了,八阿哥冲着那两个亲兵点点头,大声说:“这么好的月色,陪八爷走走!”
说着背着手就往外营走,也不搭理后面的人跟上来没有!
绕着外营,八阿哥止了步,那两个亲兵会意,左右望望,都没有人注意这边,才领着八阿哥往大阿哥那里走。
深夜,稻草包了马蹄,精锐负了轻骑,尘土微起,一路向东
八阿哥在康熙的营帐里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满心都是纷乱如麻的心事,不过几个时辰前,大阿哥突然就跪在了皇阿玛面前请战,说是愿意轻率一只队伍去接应粮草,皇阿玛点了头,自己却开始心慌了,从出京到现在,曾经的笃定被现实磨得不剩多少,唯有各种恐慌如影随形。
各种纷杂的隐患一个一个浮现,各种不确定让自己不断怀疑自己的决定,本以为出征是自己重生中浓墨重彩的一个开端,一次自己精彩的亮相!可是小九的出卖,大哥的冒险都让八阿哥开始动摇了,这一次自己真的能不悔吗/
可是不论八阿哥怎么思前想后,康熙还是准了大阿哥的请战,粮草事关机密,皇帝也不放心别人去接应,八阿哥连拉着大哥嘱咐几句都没有机会,大阿哥留给他的不过是转身而去后的背影而已。
第二日,八阿哥勉力完成着康熙交待的各项事务,心思却挂在了深夜出兵的大哥身上,路上遇见的土匪是真是伪?就连联袂而来的五阿哥和七阿哥开始讨伐揶揄昨日,八阿哥也都穷于应付,叫他们取笑了好半天。
等到日头西沉,还是没有好消息,八阿哥计着路程远近,脚力快慢,五脏都似搁在热油上煎炸,可是直到月亮挂到了高高的天上,大阿哥还是没有回来的踪迹!
八阿哥再一次失眠了!
第二日的下午,连一贯端着帝王架子的康熙都有些坐不住了,眼睛老是忍不住望向他们该回转的方向,掏出怀表看时辰的次数是越来越多。
深夜,传来了消息,粮草队伍不见了,大阿哥的轻骑也不见了!
八阿哥本就着急上火,撩了一嘴巴的火泡,消息传来的时候,他正在康熙的中帐,当时就觉得眼前发黑,喉咙口漫着锈味!手里捏着的笔就掉了,人往后倒的时候,那伺候的人忙从后面扶着才没摔着。
丢了手里的活,八阿哥就冲出去跪在康熙面前,把头磕的山响,他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说,此刻却一句都说不囫囵,开口就结巴,只得不停地磕头。
康熙本就心思乱了,大儿子是他第一个成年的儿子,他称呼他为皇长子,就算不是心尖子也是眼珠子似的贵重!此刻出了纰漏,他心里也不好受,哪里还经得起幼子这样求恳?
忙叫人架起来了八阿哥,温言安慰道:“八阿哥,你别添乱,小孩子家没经过事,是不是就麻了手脚,你大哥那不过是消息不通而已,朕马上派人去打探消息,你大哥定然没事,倒要笑咱们多事呢!”
八阿哥此时心如刀割,只觉得自己害了至亲的手足,挣扎开来又跪下去了:“皇阿玛,你然给我去打探大哥消息吧!”
康熙此时哪里肯让,他已经一个儿子不知所踪了,怎么会再次冒险?正在想着怎么阻止八阿哥的时候,亲兵进来传话:“启禀皇上,索额图大人,伊阿桑大人和众位皇子求见!”
叹一口气,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康熙让人把八阿哥半扶半拖到一边去,索额图拖着一堆人进来了!
“皇上,粮草告急,如今后方空虚,还请早日归朝!”
“皇上,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三思啊!”
“皇上,臣等愿与皇上共进退!”
康熙端坐在高处,冷眼看着下面的大臣口是心非的进谏,心里一片冰凉,这就是自己的心腹臣子,这又偏偏会是将来太子的心腹臣子!大清交在他们手里,朕可是真是无颜去下面见列祖列宗了!
索额图见康熙半天没有开口,心里也是开始打鼓,听消息,皇长子已经折了,这样大好的喜信要早日报给太子爷!可是万一皇帝牛心左性硬是要拖着战事为皇长子报仇就不好办了!
可是又想着自己回京之后如何与太子商议国计,不安的心才又慢慢冷静下来:“皇上,还请以国事为重,以龙体为重,不如早日退兵,安抚那贼人,徐徐图之!”
康熙还未开言,旁边立着的八阿哥已经血冲上了头顶,徐徐图之?我大清的皇子就这么不值钱?大哥只是没有消息,有没传来噩耗,就轮到你坐耗啦?巴巴儿地劝着皇阿玛退兵,那不是绝了大哥的后路,逼着他死?索额图你欺人太甚!
索额图正偷偷瞧着康熙的脸色,可惜皇帝这会子面沉如水,看不出他心情是好是坏,不防头斜刺里杀出一个人来,索额图只觉得腰间一下剧痛,自己就倒在地上,来不及挣起来免得被御史参君前失仪,就有无数的拳脚招呼上来了!
八阿哥是下了死力气的,尽赶着索额图身上的命门下脚,脚脚都安着要他性命的意思,旁边的侍卫亲兵都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拉住八阿哥,八阿哥犹自挣扎着叫骂:“索额图你这个不长脊梁的老不死,红口白牙地咒的是谁?你孙子死了我大哥还活得蹦跶七尺呢!我呸!爷今天就带兵,杀你祭旗刚好!”
说完八阿哥也不挣扎了,跪在地上往康熙那边爬,抱着康熙的腿哽咽地说:“皇阿玛,求您了,让儿子去吧!大哥他定然好好的,就等咱做后援!皇阿玛,您可千万别撤军啊!”说着八阿哥眼底的泪再忍不住了,哗哗往下淌,上辈子的惨伤这辈子的茫然都一气涌上来!
康熙心里也是盛怒,索额图想什么他岂有不明白的?为臣者其心不纯,当诛!皇帝的心里起了杀心。
可是真要再派个儿子去吗?低头看看嚎啕的八阿哥,康熙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大阿哥是一定要救的,只是这人选?待要不让八阿哥去,他们这样兄弟情深。让他去,这孩子又不曾带过兵,可不是胡闹?
正犹豫时,四阿哥却出列了:“皇阿玛,八弟太小,让儿子带着他去接应大哥吧!”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98、百战沙场碎铁衣(下)
从火器营里挑了十个熟手的炮兵,四阿哥和八阿哥领着援军就出发了,康熙皇帝没有送他们,只是让先头跪在地上的臣子们继续跪着,然后皇帝就开始查看京城送来的奏章。
索额图跪得膝盖又酸又麻,可也不敢抬头去看皇帝的脸色,是啊,若是大阿哥没事,自己是空欢喜一场,若是大阿哥出了事,自己这欢天喜地求仁得仁的样子必定犯了皇帝的忌讳!索额图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老东西,怎么就这样沉不住气?
直到掌灯时分,康熙觉得心底的郁积去了几分,地上的老臣们估计也被自个晾够了,这才开口:“朕以噶尔丹侵扰喀尔喀、及外藩蒙古故秣马厉兵、整军运饷、分路进剿。曲尽筹画。告祭天地、宗庙、社稷。务期剿灭噶尔丹而还。自兵丁以至厮役、无不思灭噶尔丹者。况尔大臣、俱系情愿效力、告请从军之人。乃不奋勇前往、逡巡退后、朕必诛之!”
康熙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不知尔等视朕为何如人。我太祖高皇帝。太宗文皇帝。亲行仗剑、以建丕基。朕不法祖行事可乎。我师既至此地。噶尔丹可擒可灭、而肯怯懦退缩乎。且大将军伯费扬古兵、与朕军约期夹击。今朕军失约即还、则西路之兵、不可问矣。还至京城、何以昭告天地宗庙社稷乎!”
索额图、佟国维二人忙叩首谢罪,康熙看着他们一脸诚恳的愧疚,心里更是愤恨,只是此刻用人之际,不便如何,只得说:“都跪安吧!今儿这样的胡话再别说了!”可康熙已经决定此次班师回京,太子的羽翼,该修理一番了!
傍晚的边塞,夕阳如血,烟尘似雾,康熙眯着眼睛看那火球渐渐沉入暮色,草原上已经是漫天蔽野的绿意,都在天幕下泛着暗金的光芒,远远看去,充满了奇怪的诱惑。
康熙无心欣赏眼前的景色,只是暗暗盘算着四阿哥和八阿哥带的援军,这会子该到了喀喇芒鼐哈必尔汉吧?
普成和金尧出来前酒得了皇帝的口谕,不论结果如何,一定把阿哥全须全尾的带回来!出了大营,八阿哥就铁青着脸,再没开口说一句话。幸而指挥的是四阿哥,虽然也是个不爱开口的,可好歹各项事务都有了章程。
两位阿哥在前面夹着马飞跑,后面的马儿驮着人驮着跑,险些累死,眼看喀喇芒鼐哈必尔汉就在眼前,八阿哥却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自己的四哥:“四哥,大哥走的是小路!”四阿哥立刻就明白了,也不多问什么,让前锋拿过了地图递给八阿哥:“想必大哥告诉过你小路怎么走,指出来!”
八阿哥没有接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份地图,深深看了四阿哥一眼才打开来,等四阿哥看明白这地图再抬头时,夕阳西下的天幕下,残枝断臂的胡杨,仍支撑着伸向天空,倒地的树枝横七竖八,像是对生命无情摧残后留下的战场。小路就是要穿过眼前这片当地人口中的“鬼林”!
把密林里的小路指给他看,四阿哥又派了妥当人去前方查探,务必侦查大阿哥的踪迹。
胡杨林子极其深,又逢着傍晚,一点光亮都不肯施舍,士兵们打起了火把,往树林深处望去,黑洞洞的,格外可怕。
枯死的胡杨看上去奇形怪状的,或如怒虎仰天长啸,或似忠犬俯身颔首,或学青松直立向天,或拟醉牛东倒西歪。有的枝干被斜劈开显露出树木原始的纹理,仿似动物的遗骨般触目惊心。
看着眼前这诡异的画面,就连油条了的兵蛋子都有些开始发憷,一路上这鬼林的故事可是被当地的向导渲染了一遍又一遍?这里可是有去无回的鬼门关啊,难不成真的要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四阿哥本来一路奔来浑身冒汗,此刻也觉得背上阵阵发凉,看着前面诡异的风景,素来自持的四阿哥也忍不住生了退却之心。
四阿哥砖转头却看见八阿哥惨白的脸在火把的映照下格外的显眼,漆黑的瞳仁里有火光在跳动。
不等四阿哥开口说话,八阿哥就回身让自己正对着身后的队伍,镇定地说:“想必大家知道,这里就是那鬼林,大家伙儿不必害怕!那个故事爷也略知一二,当年的陈景龙将军为了黎民从西凉城突围回来援助前朝,一路披荆斩棘,不想到了这胡杨林却迷了路,好容易冲出来眼前就横了条大河,又宽又深,陈将军过不去,只好带着士兵回头,与那突厥大将决一死战,众将士都战死了!那突厥人敬他们英勇,就把尸体都安葬在这里,后来这林子就死了,说是替陈将军守墓!”
天色渐渐暗了,众士兵本来微微发抖的身体慢慢平静了下来,八阿哥镇定温润的声音奇异地安抚了他们,火把把马上的八阿哥身影拉得好长。
“咱们都是出来打仗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精忠报国也是应该的!如今皇长子殿下为了接应咱们的军粮在这鬼林失踪了,殿下这样不顾生死都是为了前面兄弟们的口粮,他都不怕,我们能不能怕?”
八阿哥的声音在最后突然拔高了起来,他本是少年人的清朗嗓音,这一拔高,生生给人听出几分凄厉,不由得心里发毛,众将士们忙大声回他:“不能!”
八阿哥的眼睛扫过每个人的脸,满意地点点头:“大家放心,这鬼林凶险,所以爷我走前面,刀剑无眼也是爷先挡,这粮食一定要抢回来,大殿下也一定要救出来!都是忠烈,想必那陈将军也不会为难我们!”
说了就把手里的刀往马前一横,就要带头往前纵!
四阿哥本来不想由着他的,可是八阿哥眼底的绝望实在太沉重,四阿哥也只好选择闭口不言。
紧跟在弟弟后面,四阿哥有点心里感慨,一般是手足,可是远近亲疏早就分明的很!老八这会子着急上火,京里的二哥,营地里的三哥指不定怎么偷着乐呢!
若是今天陷落在鬼林里面的人是自己,老八可会这样积极地来救援?想着想着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无趣,苦笑一下,大哥只怕正焦急等待着呢,哪有时间想这些?两腿夹紧了马,不顾山路的湿滑,向着山上行去。
前面探路的前锋回来了,堪堪跪下八阿哥就开始问:“前方可有什么发现?”
:“回主子话,前面发现了粮车的车辙,还有打斗的痕迹!”那前锋喘着气回到,想是一路赶来颇费气力。
八阿哥此时也无心顾及那些粮草了,只是着急追问:“可有大殿下的消息?”
那前锋哽了一下,八阿哥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心也跟着跳了一大下,倒是四阿哥看出他紧张,默默伸手过去撑着他的背,那前锋又说道:“回主子话,有看见咱们的人挂在那,没见着大殿下,还请主子爷自去看看!”
八阿哥闻言只觉松一口气,只要没见着尸体就说明人还活着,当下脸上也有了小模样,说话也开始利索了,回头冲着四阿哥甜甜一笑:“既然如此,四哥我们就跟着他去看看好不?”
四阿哥点点头:“这个自然,老八,你且放宽心,大哥他是吉人天相,你少操心些有的没的吓自个!”
走了不过二盏茶功夫,树林里就淅淅沥沥下起来小雨,马蹄子在泥巴路上打着滑,不得已,众人都下马牵着坐骑赶路。
好容易到了目的地,一片兵荒马乱,东倒西歪的粮车,横七竖八的尸体,很显然这里已经进过了一场恶战!四阿哥回头一挥挥手,就有知机的人上前去挨个翻看,剩下的人都开始默默地挖坑,自己同袍就放一处安葬了吧!
八阿哥就站在那里看着,扑鼻的腥气让他就要窒息了,那些士兵身上都是满满当当的伤痕,箭伤刀伤,可就连倒下的姿势都在书写着一种不屈,八阿哥暗暗发誓一定要为他们报仇,夺回那些粮草,不能辜负他们的牺牲!
正愣神间,一只胳膊搭上了他的肩膀,不用回头,八阿哥都知道那人是谁,八阿哥此时也累了,轻轻把身体向后靠去,让人替自己分担一点重量。
四阿哥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孩子,那样倔强的弟弟,就连撒娇都不敢放肆,果然是自己平日为人太严厉了吧?还记得前几日刚刚会师的时候,弟弟偎在大哥身边亲亲热热地说话打闹,真的羡慕死人了。
可还没等四阿哥多享受下眼前难得的温情时刻,探子说前面西北林子阳面有敌情!
怀里温顺的小猫就突然变身成了豹子,腾地扑出去,让人整理队列,准备袭击!
火器营的士兵们动作迅速地打开油布,架好火炮,瞄准了远方就开始轰隆隆地发炮,连着打了五炮,轰的那边方圆十几尺有如平地,干枯了多少年的朽木咯吱咯吱轰然倒地,夹杂着呻吟声和叫骂声。
八阿哥就和四阿哥一起冷冷站在高处看着,并不生出丝毫同情,等到对面的人基本没有还手之力了,才派了士兵近前去。
那士兵们过去,得了四阿哥的命令,留一个位置高的问话,其余的全杀了,左右看看,只有一个穿着绸缎,拿绳子捆着送回去。
四阿哥仔细看着一脸惧色的男人,让人带到自己面前:“爷问你,你们是那贼子派来劫粮草的吗?你们还有多少人?”
那人兴许知道自己快没了活路,阴森森望着他们二人笑了笑,突然站起来冲向八阿哥,旁边人都惊呆了,四阿哥急忙过去拉住他,却被那人重重撞倒,亲兵们都赶上来,却是来不及了,两人一起滚下了小坡,八阿哥忙跟了下去,可是那树林却着实碍事,等他们到了坡底,却发现那二人都一丝踪影没有了!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99、提携玉龙为君死(上
八阿哥从来都不是一个信邪的人,可是苍天在上,谁敢说万物无灵?心里难免有几分忐忑:难道真的这林子里有怨灵,自己进来触犯了什么?由不得就担心起来。
可是四阿哥已经失踪了,先头是自己闹死闹活要出来救大哥,如今大哥没有救回来,又弄丢了四哥,皇阿玛的儿子虽然不少,可也经不起自己这样耗损啊?回头看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股子惊疑不定的失措,八阿哥定了定神,自己给自己鼓劲,撑住了,现在可没有旁人可以指望了!要想活着出去,只能坚持!今儿爷还就不信那个邪啦!怎么着也要弄回去一个!
让人重整了队伍,八阿哥让人把火器营的安防在外围,其他人每三个一组,一寸寸的搜,哪怕把这地皮都挖开,也要找到四阿哥的踪迹!
四阿哥当时一个失足就被人带着滚下了山坡,摔得是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好容易扶着脑袋站起来了,却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深深的岩洞里,四阿哥顿时明白自己着了道,赶紧四处寻觅那俘虏的影子,可是岩洞里黑黝黝的,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慢慢摸索着岩洞的四壁,四阿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眼下的处境,俘虏被绑着,应该没有什么攻击性,自己也没有受伤,只是摔了下来,等找到了出口,再想法子也好,八弟必定不会丢下自己,这一点四阿哥还是有信心的!
正扶着冰冷滑腻的岩壁小心走着,四阿哥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然后就是一点火光,四阿哥心生疑虑,只觉得背后一阵风扑来,后背一阵剧痛,四阿哥就跌倒在地上,也看不清是什么攻击自己,四阿哥忍着疼痛,拼命抵抗,哧啦一声,是织物的声音,耳畔有沉重的呼吸声。
四阿哥确定了攻击自己的是个人,还是一个自己认识的人,那个俘虏,原来他躲起来是为了给自己松绑。
渐渐地,四阿哥开始看清楚眼前的东西,那个蛮子一脸狰狞地打过来,四阿哥失了先手,应付地有些吃力,看看这样自己占不到便宜,四阿哥索性任由自己倒在地上,那蛮子一愣,以为四阿哥已经快不行了,他原也不想杀他,杀了这人自己也落不到什么好。
那蛮子本是想凭借一己之力无论如何是逃不出去的,不如抓个领头的当自己的人质,等自己逃出去了,要杀要放不都由着自己?这会子看四阿哥倒了,以为他力竭了,手上也松了几分,万一把人质弄死了,自己可就没了活命的筹码了!
四阿哥觑着那蛮子低头小心翼翼地靠过来时,故意半闭着眼睛假装体力不支,等那蛮子凑近,一把把他掀翻,坐在他的胸膛上,照着他的太阳穴就猛抡拳头。
那蛮子也硬气,一声不吭任他打,只是双手被四阿哥压住了,他半天挣不起来,最后开始眼前发黑,喉咙里涌上一股子腥甜时,那蛮子知道自己要撑不住了,最后一挣,把四阿哥掀到一边,自己爬起来,靠着墙上喘息,眼睛灼灼地瞪着四阿哥。
四阿哥吐出一口血,望着他,嘿嘿地笑了:“你怕爷死对不对?告诉你爷不怕死,爷也不怕弄死你,有本事你再来啊!”
那蛮子只顾着喘息也不做声,只是紧紧盯着四阿哥,半天才用汉语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杀你,你也出不去!跟我走,我逃了,就放你!”
四阿哥用背抵着墙壁慢慢直起身子说:“你放爷?爷不稀罕,你杀了爷,你爷甭想活!”
说着,作势向那蛮子扑过去,那蛮子一惊,忙躲开,咬咬牙转身跑远了:“那你就在这等死吧!”
这边四阿哥一直冷冷哼着,等那蛮子走远了,才瘫软在地上,原来刚才被掀到地上的时候,他的左腿磕到了一块石头,估摸着已经折了,跟蛮子对峙不过是强撑着,等他走了,四阿哥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咬咬牙,扶着岩壁站起来,拖着受伤的左腿继续走着。
四阿哥不知道,他消失的这两个时辰,八阿哥带着人亲自从坡顶搜到坡底,却毫无头绪,八阿哥看着众人脸上越来越重的忧色,心里也是沉沉的。
抬头看看天色,一时一片漆黑,偶尔有迷路的鸦雀飞过,凄厉的叫声让人胆战心惊。八阿哥知道不能再做什么了,带了人开始点起篝火,让士兵们休息。
胡乱吃了点干粮,安排好了上夜的士兵,八阿哥靠在树根上,怎么也睡不着,到底四哥去哪里了?被山神收了吗?怎么可能?鬼神之说古来有之,可是自家四哥再怎么说也是真龙血脉,哪里就这么容易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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