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带着她去接了妹妹,前往南朝同,等候小公主。
等到小公主,她和妹妹就成了公主的贴身丫头。
妹妹体质不能习武,打点着公主的起居。
而她则一边陪公主学习,一边接着随母亲学武,技成以后,自然也就成了公主的贴身侍卫。
后来她和妹妹给公主陪嫁到北齐,公主为了她们能够自由,不受皇家约束。
不象别的娘娘一样,将自己的陪嫁丫头送给皇上,以求得到更多的皇宠权位。
而是让她们自嫁心爱的男人。
妹妹到是嫁了心爱的人,放出了宫,直到后来有了小皇子,物色不到放心的人,才重新进宫奶小皇子。
而她从小习武,功夫又好,寻常男人看不进眼。
在宫里无意中救下一个,也就是开心现在的爹阿福,那次救他时受伤,再不能生育。
如果她再嫁男人,必被婆家看不起,难以得到善待,她心高气傲,哪能容得被人看低。
越加不肯出宫嫁人,就一直留在宫里,教公主的女儿和儿子功夫。
后来太子出事,长公主失踪,自家公主装疯扮傻,为了保她太平,将她调去三皇子那边,照顾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开心。
直到随公主回南朝,遇上敌兵。
公主将三皇子的小手交到她手中,含着泪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但她明白,公主是将三皇子托付给她。
她固然一身好本事,但他们一百来人,会功夫的不过几十人,对方却是上百的好手。
如何能敌,她一直护着三皇子,身中数刀,终是无法支撑,抱着三皇子滚倒在地。
眼睁睁看着钢刀砍下,再无还手之力,闭上眼,心想,要负了公主所托,保不了三皇子了。
等了会儿,钢刀没砍在身上,睁眼,却是一直恋着她的那个侍卫,砍翻了敌兵,将她救下。
拼死想保护她和三皇子逃出去,可是对方人多,他双拳难敌四手,最终倒在血泊中。
当时一百来人,已经被屠得七七八八,尸横遍野。
她知道逃不了了,便将开心压在身下藏着。
侍卫拼着最后的力气,爬到她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护住,示意她装死。
对方的人在最后清查时,钢刀自他背心刺下,直刺入她的肩膀,他的温热血渗入她的嘴中。
那一刹,她看见他眼里没有一丝后悔,只有浓得化不去的柔情,甚至唇边还浮上一丝似有非有的笑,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道:“能……死在……你身上,值了。”
公主落难,便放他离开皇宫。
他却因为她,不肯走,而她一直嫌他不正不经,不把他当一回事,没想到最后却是他拼命护她。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断气,他一直到咽气,眼都没眼开过她的眼。
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后悔,什么叫痛苦。
怀中三皇子,一直没有动弹,她以为他也被那一刀穿透死去。
等那些屠夫离开,不知过了多久。
有人来翻弄尸体,不知寻找什么,却发现她还活着,四目相对,竟是她曾救下的那个人阿福。
阿福看着满面是血的她,怔了一下,扯着袖子抹去她脸上的血,确认是她,忙将她身上的侍卫翻开。
铜刀从她肩膀上拨出,剧痛让她清醒,慌忙查看身下三皇子,才发现那一刀没刺上他,他不但没死,还眼定定的从尸体缝中看着所发生的一切,只是被两个大人压得久了,身体麻木,不能动弹。
她对阿福说,怀中是她的孩子,身上护着她的,是她的丈夫。
至于阿福信不信,她就不管了。
好在阿福也不多问,将她扛起,又将三皇子挟在腋下,向黑夜中隐去。
她被阿福扛在肩膀上离开,看着公主衣衫不整,挂在树上,随风摆动的身影
与君AA 323 混帐小子
尸体遍地,金玲已经无法看清哪具尸体是那个侍卫的,他护她而死,而她却连他脸上的血都不能给他抹一把。
妹妹和小皇子更不知死在了何处,心疼如绞。
从此后心灰意冷,如果不是三皇子还活着,她真不愿活下去。
在离开北齐的那晚,不知是不是公主有不好的预感,竟告诉了她一个天大的秘密。
长公主长宁和太子峻言未死……
南朝皇上的无情,让她绝望,不敢再回南朝。
她跟随阿福,隐姓埋名,终日舔着伤口渡日。
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将三皇子养大成人,希望能有一天,能寻到峻言和长宁,三人联手查到幕后凶手,重建桫椤王朝,为所有死去的桫椤氏,以及那个侍卫报仇血恨。
三皇子经过那一晚后,没流一滴眼泪,不吃不喝地呆坐了三天。
三天后,突然叫她娘,叫阿福爹,至于之前的事,却忘得一干二净。
她惊讶之余,也有些庆幸,那些不堪往事,暂时忘了也好。
等以后他长大,有了本事,她再告诉他。
阿福带着受伤的她和开心逃离,为了保她和开心的性命,与她夫妻相称,说孩子是他的,起名开心。
为了永远记住那一晚,将出事当天定成开心的生辰。
这一日不是他出生之日,而是重生之日。
但阿福说这日子太过敏感,怕招惹是非,才又改前一天。
她和开心虽然逃过那劫,但她身上伤重,照顾不了开心。
而开心年纪又小,虽然打三岁就跟着她学功夫,但始终是只得几岁的孩子,在这种混战的情况下,充其量不过是比别的孩子敏捷些,无论她再怎么抵死相护,也难免磕撞受伤。
逃是逃了出来,却也鼻青脸肿,身上多处刀伤,十分显眼。
阿福初发现她们时,从开心穿着就知道他是皇子,只是金铃不认,他也就当作不知,绝口不提。
但官兵收尸时,发现人数不对,少的还有皇子,必四下里暗中搜捕,如果没有里外的勾结,岂能有这么大规模的屠杀惨安。
无论是哪方的官兵找到金铃和开心,她同样难逃一死。
金铃和开心一起,目标太大,容易暴露。
阿福便借靖王妃回西越,召他进宫见面的机会,偷偷将开心一起带进宫。
本想请靖王妃相助,开心却神使鬼差的得到祥云公主的青睬,被送进了祥云公主的府中,躲过追查搜捕。
开心的身份也就自然而然的连靖王妃也瞒下了,阿福这些日子一直卡在噪子眼上的心,才算放回胸膛。
金铃知道侍卫的哥哥曾经也是宫中侍卫,一次为主人挡了一箭,羽箭穿心而过,当场死亡,丢下一个痴傻儿子。
侍卫痴情于她,一直未娶,哥哥死后,只是在宫外私养着哥哥的这个傻孩子。
金铃托着阿福寻到那傻孩子,接来养着,就说是他们的大儿子。
阿福与金铃以夫妻相称,单独照顾金铃的伤势,被人问起,只说是遇上匪人。
那些人要找的是皇子,虽然金铃身上的伤痕蹊跷,但阿福一身的市井味道,怎么看都与皇家的人扯不上关系,又带着个傻儿子,对他们自不会再有怀疑。
等金铃伤好,已经是半年后,将开心接回来时,那件事的风波已过。
后来又有王妃相助,混在游民之中,入驻新村,他们一家四口才算是在市井中,真正地安下身来。
阿福对开心和傻孩子视如己出,吃穿用虽然简单,却绝不让两个孩子挨饿受冻。
他所会的,更是对开心倾囊相授。
阿福虽然长得瘦小,貌不出众,但他的那声绝顶的轻身功夫,金铃是再清楚不过。
他所做的一切,金铃看在眼中,虽然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心里却是感激。
她和开心住上一阵,发现他忘的不但是过去的事,就连过去所学的所有皇家礼仪,教养等等,但凡跟过去扯得上关系的任何,全不记得。
就连说话举止都象完全变了一个人,再没了以前的皇家的高贵尊雅之气,反倒真象是市井之徒教出的孩子。
金铃自小与皇家为伴,虽然习武,但却是照着皇家女伴的身份来教养的,这样的开心,让她心酸,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
如果他如同以前那样,反倒容易被身边的人排斥,欺负。
但后来,却发现他终日跟附近的小朋友鸡斗打架斗殴,后来又迷上赌搏,大恶没有,乌烟瘴气的蒜皮小事却没一日断过。
告状的人踏平了他们家的门槛,几乎隔三岔五的就有人来拆他们的屋子。
每次都是阿福拿钱出来打发。
阿福在钱财上,平时小气得很,活脱脱的就一个市井小人,但有人因为开心找上门,他却从不吝啬,只求孩子没事。
金铃没有夫妻之实,心里过意不去,只能教育开心。
或是,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全不管用。
开心照样三天两头的在外面惹事。
开心一想到家人都死了,只剩下他,心里就痛苦不堪,巴不得阿福和金铃使劲揍他,起码这样,他还会知道痛,知道自己还是个人。
可是阿福表面上,日日拿着扫帚捙他,扫帚真落在他身上,却哪里会伤他,只不过是风声大雨点小的吓吓他。
开心心里明白养父对他的疼爱,但他在皇家长大,明白要想人家不对养父和养母产生怀疑,只有一个法,就是他比市井小人还市井,让人无法将他与皇子联系在一起。
每次看着爹娘为他气愤,难道,他心疼如绞,却只能含泪忍着。
金铃再坚强看着这样的扶不上墙的他,不知哭了多少夜。
阿福也不懂得劝人,只是递着帕子给她,“孩子尊贵惯了的,一时间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心里难过,你别怪他,长大懂事了就好了。”
好在开心除了这些混帐事,对金铃和阿福极为孝顺,对傻孩子也是敬如兄长,百般爱护。
最让她感到安慰的是,无论开心再烂,再混帐。
仍如在宫里时那般聪明好学,一点即透,又能灵通百变,将她和阿福的一身功夫尽数学去。
到得后来,开心的功夫到底有多高,连她和阿福都无从知道。
但功夫越好,越是惹眼,金铃从小告戒他,在外面就算被人打死也不许显露功夫。
否则,他就等着给她收尸。
或许是威胁有效。
这点,开心倒是听了。
由于阿福受靖王妃的照顾,日子过得还算太平,这样的太平直到长乐郡主兴宁招夫告终。
阿福希望开心能得个好身世,不用象他一样见不得光,就同意了王妃的请求,只要金铃答应,就送开心入府。
金铃寻思着,或许可以借靖王妃这层关系,寻到太子和长宁公主,并查到当年屠杀公主和小皇子们一事的真相。
再加上王府中的规矩,或许能让野马一样的开心收收心,不再这么成日和那些小混混们厮混不学好,也就没有反对。
开心听说要进府受约束,死活不肯,在家打滚悬梁地又跳又闹,最后受不得阿福举着扫把绕着村子追了几十圈,全村的人出来当看猴戏一样围观,勉强同意进府。
哪知开心这一进府却在金铃伤痕累累的心口,再次烙上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开心进府了,不能天天回家,傻孩子想开心得慌,闹着要见开心。
王府岂能是寻常百姓随便进的,金铃自是不允。
傻孩子虽然傻,却不是完全不知道事情。
有一次听村头的老张说要去‘常乐府’送东西,就偷偷跟在了老张头后头,居然当真到了常乐府后门口。
恰巧遇上兴宁回府,坐在车里听见孩童喧闹,揭帘看见一帮孩子在逗一个傻子。
那傻子被人掷得一身泥巴也不恼,只是嚷着要进府寻开心。
兴宁被开心不搭理,正一肚子气,闷得难受,听说是寻开心的,便下车戏弄傻孩子,用来出气,报复开心。
指了身边结了冰的河塘,“你去给我捉一条鱼,我就带你见开心。”
结了冰的河塘,下去了,哪里容易上来。
傻孩子不懂,只听说捉了鱼就能见着开心,乐哈哈的答应,真的蹦下河塘,塘上结冰受不得力,裂陷下去,傻孩子滚进冰洞,落入水中。
恰好开心回来,见围了一堆的人,不知何事,但在人群外听了个大概。
‘常乐府’离家步行得近一个时辰,他没想过会是自己家的哥哥。
但不管是谁,也是一条人命,推开人群,跳下河塘,将正渐渐下沉的人拉住,才发现是自己哥哥。
顿时慌了神,七手八脚将哥哥拉上岸,哥哥已经闭过气去。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哥哥醒来。
傻孩子见了他,却笑了,将手中捉着的一条鱼捧到他面前,说:“她说,我捉到鱼,就能见着你。我捉到了,真的就见着了,她没骗我。”
开心抱着冻得脸色发青的哥哥,不知如何是好,脱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将他裹住,可是自己也是浑身湿透,衣裳上的水很快结冰,又哪里保得了暖。
今天是这个月最后一天,谢谢大家对果子的支持,明天开始是这一年中最后的一个月,希望大家在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开开心心,完满渡过2011年。
小调查:
关于情节虐与不虐的选择,大家喜欢?
a:过程虐,虐才有感觉,但结局一定要好。
b:不虐,轻松些。
c:过程虐不虐都行,结局好。
d:结局悲剧。
今晚天有些转凉,开心见母亲衣裳单薄,想来是方才只挂记着他迟迟未归,没想到天气变化的事
与君AA 324 开心祭母
府中下人虽然惧怕兴宁,但也怕闹出人命,赶紧脱衣给二小。
然天太冷,傻孩子在冰水中太久,冻裂了血管,血从鼻子和嘴角渗出,还没等湿衣脱去,抓着鱼的手就软软垂下去,再也没醒来,只剩下那条鱼在岸边垂死挣扎。
开心整个人都傻了,脑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兴宁却没事一般,丢下一句,“一点不好玩。”转身要进府。
那一刹,开心所有恨和怨全爆发出来,放开哥哥,突然窜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卡住兴宁的喉咙。
众人想救也是来不及,将开心死死抱住,用力抠他卡着兴宁脖子的手指,可怎么抠也抠不开。
如果不是开心在冰水里冻了那一阵,手僵得不听使唤,当场就能将兴宁掐死。
再加上那些人千方百计阻止他用力,兴宁虽然被卡得吸气少,出气多,但终究是吊着一口气。
兴宁捉弄傻孩子时,就有懂事的下人怕闹出人命,赶紧溜进府寻找王妃。
王妃及时赶到,才从开心手下救下兴宁。
那时开心才十一岁,王妃暗幸兴宁没事之余,也暗赞自己没看错人,阿福的儿子确实非他人能比,只是性子顽劣难训,好在年纪尚小,可以慢慢训化。
兴宁死里逃生,也受惊不小,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得以下床,从那以后,再不敢招惹开心。
傻孩子死后。
王妃亲自将开心和傻孩子的尸体送回小村。
金铃看着那个人唯一的亲人惨死,而开心面死如灰,一双眼却烧得通红,又恨又痛。
但让开心进府,是她答应的,也不能把这恨加在阿福身上,只能恨自己,自那以后,对任何人越加的冷淡,包括阿福。
王妃厚葬傻孩子,又在灵前守了三夜,代女儿赔罪。
金铃知道王妃是看在阿福的面子上,才会如此,但她不稀罕。
人都死了,做这些有什么用?
为了开心,为了国仇家恨,她忍了下来,将此事揭过,然而对皇家的恨却更根深蒂固,对兴宁也是恨之入骨,这一笔笔的帐,她都记着,总有一天要讨回来。
好在这些年,开心长大,对那个兴宁从来不上心,才略为安心。
每年公主的忌日,她都会带开心进山烧纸祭拜。
给开心定下规矩,无论在哪儿鬼混,这一晚绝不能误。
开心虽然混蛋,但这一点倒是做的极好,不管白天在哪里鬼混,总会准时回来。
今晚夜暮已降,却迟迟不见开心回来,她怕傻孩子的事再次生,既担心又害怕,心急如焚。
开心大老远地见母亲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张望。
赶紧加快步子。
开心因为无忧,比往年晚了一些回家,看见母亲脸上的焦虑,不由一阵愧疚,低唤了一声,“娘,我回来了。”
往屋里望了一眼,不见父亲,“爹呢?”
“找你去了。”金铃见他回来,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焦虑尽去,拢上一层怒气,低喝道:“你去了哪里鬼混?”
“我……”母亲恨兴宁入骨,而无忧现在顶的是兴宁的身份,开心无法向母亲解释,此无忧不是当年害死哥哥的兴宁,不敢说他和无忧在一起,耽搁了。
“平时鬼混也就罢了,难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也给忘了吗。”金铃虽然压低了声音,声调却是少有的严厉。
开心心里难受,表现出来的却是一派的痞子相,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干咳了一声,懒洋洋地道:“这不是回来了吗。”
金铃气得发抖,什么也不再说,转身进屋。
阿福回来,正好看见金铃被开心气得脸青,抄起门边扫把,没头没脸的往开心身上打,“你这臭小子,你母亲为你愁得头发都白了,你还不学好。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臭小子,当是白养你这些年。”
开心护着头,在院子里乱窜,乱躲,“打打打,回来就知道打,还不如不回来。”
“你……你……反了你了。”阿福听着这话,怕妻子伤心,更气,追得更紧, “你今天不给你母亲道歉,我……我真打死你这个浑小子。”
金铃开门出来,手上挽着竹篮,看着这爷俩,叹了口气。
开心窜到母亲身后,顺手接了母亲手中篮子,没皮没脸地道:“娘,天不早了,还是赶紧进山吧。”
阿福手中扫把生生地在空中顿住。
金铃又叹了口气,“算了,再怎么打也没用。”
阿福这才垂下手中扫把,柔声道:“早点回来。”又吩咐开心,“昨儿下过雨,山里路滑,扶着你母亲一点。”
金铃抬头看向阿福,“一起去吧。”
“你……你是叫我……叫我一起?”阿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一起十几年,每年她进山烧纸,从来不许他一起去。
金铃‘嗯’了一声,朝前走。
阿福愣在那里,硬是反应不过来。
开心推了他一下,低声道:“还不赶紧去。”
阿福这才相信不是做梦。
他明白她心里装着那个死去的侍卫,当年嫁他,是为了开心,迫不得己。
她要祭奠故去的丈夫,自然不愿再带着别的男人,他心里虽然难受,却一直装着没事一般,也从来不与她同去。
现在她肯让他一起,去给她的家人上香烧纸,说明打心里真的接受了他,这十几年来的等待总算有了着落。
笑瞪了开心一眼,“臭小子,以后再收拾你。”
欢喜地丢下扫把,从开心手中抢过装着纸钱香烛的篮子,追了上去。
但今天毕竟是忌日,脸上不敢露出喜色,跟在 金铃身后,偷看她的脸色,没有不快,才安下心。
开心看着爹娘的背影,笑了一下,打心里为他们高兴,同时却又有些酸楚。
心里微涩,见母亲衣裳单薄,知她刚才只顾着担心自己未归,没想着自己的身体近两年来,已经大不如从前,一阵愧疚,转身进屋。
金铃听见门响,回身来看。
阿福对他吼道:“臭小子,怎么还不来?”
“就来。”开心大声应了,给母亲拿了件厚衣裳出来,递给母亲,“山里冷。”
金铃视线落在他手中衣裳上,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忙忍住,从他手中拽过衣裳,转身急走,怕在他面前哭出来。
她为了让开心坚强独立,以后遇事不会为了她优柔寡断。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在他面前流露出柔弱之态。
阿福轻捶了他肩膀一拳,赞许道:“小子,行啊,没白养你。”
开心笑了笑,接过父亲手中篮子,“走吧。”
阿福回头见前面路滑,忙上前扶着妻子。
开心默默的跟在爹娘身后,心里象灌满了沿,沉甸甸的。
母后为了保他和弟弟平安,在宫中那两年装疯卖傻,甚至被奴才欺负,受的苦不计其数。
然而再怎么装,最终仍落得受尽**,暴尸荒野。
那些往事,一暮暮在脑海中浮过,心脏象是被一把无形的刀一层层的剥,痛得阵阵抽搐。
握着篮子手紧了又紧,心里的恨如惊涛拍浪,只恨不得将那些人尽数千刀万剜。
到了地头,面对爹娘,却又是一派懒散无赖相。
看得阿福,咬牙暗骂:死小子,怎么就不能争气些,真要气死你母亲吗?
金铃睨了开心一眼,倒什么也没说,只是递了香烛给他,“去上香吧。”
照开心的说法,对什么人都能不敬,但不能对死人不敬,所以接了香烛终于有了些正经样子。
默默地上香,烧纸,心里默念,“娘,二哥很好,虽然不知道孩儿身份,对孩儿却是极好,也正是因为他不知道我的存在,做事才会少一份顾虑,少一些危险,而孩儿也更方便在暗中协助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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