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无忧缩在车厢一角,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俊颜,平时总是一副浑不在意的笑,阳光一般的暖入人心,在他睡着的时候,眉头却是紧紧拧着。
他的心只怕是没有他的外表那么洒脱。
想到这一离开,与他就是永别,心脏就开始隐隐作痛。
很快,那淡淡的痛凝成一点,如钻子般钻到心底深处,排山倒海一样的痛向她压来,她忙将手按在胸口,深深地喘息。
平时只觉得与他一起很开心,想到要走,总希望能再见他最后一面,这时见着了,才知道与他永别,心居然会这么痛。
伸手过去,想再摸摸他,记下他的一切,手指感觉到他的呼吸,便不敢再靠近,苦笑了笑,手拉微颤,慢慢地收了回来。
一个人哪能有这么多的情,既然把心给了子言,又怎么能再去贪念他人的温暖。
“到了吗。”开心的声音因困意而沙哑,擅于夜行的人,最重呼吸,呼吸稍微受阻就转醒过来。
“嗯,快了。”无忧轻揭车帘,看向窗外,不让他看见她涌在眼角的眼泪。
“真快。”开心翻身坐起,晃了晃仍重得要命的头。
“一会儿,直接回去睡了吗。”
“睡不成了。”开心双手扣在颈后,活动着僵硬的颈部。
“怎么?”
“还有点事,送了你回去,还得出去一趟。”
“怎么?”
“我托人打探了点事情,刚回来时收到信,那人已经来了,在这里逗留了几日,天亮前要离开,我得赶去见一面。”
“很重要的事吗。”
“嗯。”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无忧话出了口才想起,马上要离开,还能帮得了他什么,不由苦笑。
“只是去见一面,什么情况, 还不知道呢。一会儿,我就送你到门口,不进去了。你好好睡一觉,我天亮就回。”
“嗯。”无忧心中黯然,‘常乐府’就在前面,放下车帘,黑暗中看向他好看的轮廓,“一会下车前,让我抱一下。”
他嘴角微僵,睡意刹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中的凝光晃过,她从来不会主动对他亲热,“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太久不见,想抱抱你。”
马车停下,车帘车车夫道:“郡主,公子,到了。”
无忧应了一声,再抬眼看向开心,真的好想再抱抱他。
开心轻抿了下唇,凝看着她的眼,“如果我现在抱了你,就再也不会放手,你想好
与君AA 361 索爱
仍然是放荡不羁的笑颜,晃眼看,只会当他没句真话,但眼里却是咄咄的坦然,清清楚楚地告诉对方……我并非儿戏。
无忧盼他回来见最后一面,也是希望能有机会说个明白,让他将她从此放开,也了自己的心结。
离开后,他也不会无谓地去寻她。
而他半真半玩笑的话,却是让她把关系定下来。
无忧垂在身侧的手抠着锦面褥子,“那算了。”起身撩帘下车。
站在车下,看着他下来,四目相对,一时无语。
护卫队长见二人如此,识趣得示意手下和车夫先行入府。
她拒绝在开心的意料之中,仍有些失望。
风吹着她耳边发丝,卷着落花拂向他的面颊,他伸手握住,轻绕上食指,“我离开这么久,就真一点不想我?”
无忧将发丝抽回,再无避让的直视向他,有些话,必须与他说个明白,“想,可是想有什么用?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你可以给。”他脸上笑意敛去,是她少有见到的认真。
“我不过是一个今日不知明日的死活人,我本不该在这世上存在,我能给你什么?”下人们早远远避开,没有人会听见他们谈话。
他锁看着她的眼,薄唇轻启,“爱可以给我爱”语气坚定而简练,“我只想要你看着我,喜欢着我,仅此而已。”
无忧愣了,她最给不了他的就是爱,半晌,苦笑了笑,“开心……我们不合适。”
“做不到,是吗。”他在路上已经想得很明白,不管她如何,他都会等,他相信总能等到花为情开的时候。
无忧慢慢吸进一口气,咬了咬唇,一狠心点了点:“对。”这时心软,只能换来他日后的痛苦。
“那就让我陪在你身边,让我来看着你,喜欢着你,这样也足够。”
无忧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心狠的人,却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依赖他,就象自己是长在他身上的,现在要生生的剥下来,心底深处抽起一丝痛楚,那痛渐渐扩大,传遍全身,身上竟无处不痛,痛得坐不住,不过是强行忍着。
听了这话,心里化开千圈涟漪,软软一片,再忍不住,泪在眼里慢慢凝聚,上前一步,将他抱住,脸颊靠上他的肩膀。
汗从面颊上滑下,在他肩膀上晕开,带着微冷贴上他的肌肤。
他微微一顿,将她抱紧,转脸过来轻贴着她的面颊,“你听好,现在你只要好好地去休息,其他事交给我来做。有什么难处尽管告诉我,我会去解决。”
得知了她的身世,就知道她儿时与子言是怎么相依为命走过来的,这样的结果一点也不意外。
如果没有皇奶奶的那些话,他一定会安静得离开,但现在,他不会退,不但不退,还要一直守护着她。
她是‘他们’的妻子……
于心于爱,他都得守着她。
“答应我。”
无忧被他紧紧地抱着,熟悉而真切的温暖感觉包围着她,无力抬头,他的呼吸暖暖地拂在她脸上,他的眼里只有她。
如果没子言,又如果子言不是处在生与死的危险中,真想就这么点了点头,在他坚实的臂弯里躲上一世。
残存的理智苦苦地挣扎,终于深吸了口气,软软地垂下手,退了开去。
“你还没回答我。”
他攥住她的手臂,手臂大得令她疼痛,可是这疼痛却让她莫名的心安,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欣慰,这世上她并非一个人孤独无依。
虽然不能去依靠,但心却被填得实实地。
“让我想想。”到这时候,她知道,他绝不会因为一句拒绝的话就放弃,唯有让时间将她从他心里淡去。
“我不再是以前的开心,我会一直等,等到你回答。”
无忧突然感觉,他出去这一趟,发生了些什么,抬头看他。
他正望着她,眼中是不容人质疑的企盼。
她眸子闪着纠痛,如受伤的小兽,她胡闹任性,他可以陪她闹,陪她玩,却看不得她这样看着他,轻叹了口气。
抬手起来抹去她脸上的泪,“去睡吧,睡醒了再想,我明早就能回来。”
他这一趟,到底发生了什么,无忧这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去细问,轻点了点头,希望与他最后的这一面,留下的是她美好的模样,努力笑了一下,“能认识你,真好。”
开心笑了,冰冷的夜瞬间被那笑暖去,“我看你进去。”
“嗯。”无忧点头,转身走进大门,走了几步又转身过来,“兵慌马乱地,凡事小心。”
“好。”他笑了笑,阳光般的笑多了抹温柔,能让人醉在里面。
无忧不敢多看,忙回身迈进门槛。
开心直到再看不见她的身影,才打了个响哨,唤来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
无忧听见马蹄声,转身过来,望着马蹄声消失的方向,久久收不回视线,虽然看不见他的人,眼前却一直浮现着他的笑,他的眼。
胳膊上,还有被他结实的手臂紧抱过的压迫感。
轻轻抱着胳膊,心里默道:“对不起。”
※※※※※※※※※※※※※
千千不能随军,正睡得熟,听见守夜的小丫头叫“郡主”,一骨碌爬起来,冲向门口。
等无忧进屋,忙迎了上来,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递给她,“今天挖出这个,虽然不知有什么用,但那石头看着挺好,应该也挺值钱,要不也不会巴巴的用盒子装了,藏在这里。”
在窗外挖东西的事,折腾了不短时间,无忧早失去耐心,不加理会,千千财迷,却认定既然画了地图,肯定有宝,不肯放弃。
终于挖出个盒子,打开看了,却是两小片似石非石,似铁非铁的东西,虽然雕刻精细,却实在看不出这东西值得画个地图收藏。
失望归失望,但终究是第一次挖出的东西,巴巴的捧给无忧。
无忧打开小盒,里面装着两片一样的东西,只是方向相反,与自己身上玉佩上的用来扣住图案的锁扣图形一样。
入手很沉,却分辩不出是什么材质。
眉头微蹙,难道又是安大夫弄出来的?
但细想在安大夫那里所见,都是玉片,而且玉片都是同一个图案,按理应该只看过玉佩上的那一个图案。
这锁扣只怕不是从她那里出来。
虽然想不出这东西有什么用,但既然与自己的玉佩有关,就揣进怀里。
日后有机会,再慢慢打探。
千千见她看得认真,象是认得此物,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不知呢。”无忧随口答应,走到桌边磨墨。
千千蹭了过去,扭捏地绞着衣角,“郡主……”
“要报酬,是吗。”无忧与她相处这么久,对她再了解不过。
挖了这么久的坑,得了这东西,她不要也就罢了,如果要,她岂有不要点辛苦费的道理。
千千脸上立马笑成了一朵花,“了了……”
无忧白了她一眼,“没有。”
千千的笑脸一僵,“你们不是挺好吗。”
无忧没时间与他纠缠,将用裙里挂着的金丝荷包取下,里面是用剩下的金珠。
捏着荷包,又是无声地一叹,这荷包还是从开心那里得来,那时……只知道他是银狐。
“这个给你。”
“不要,金子又带不回去。”千千时常和无忧泡作一堆,知道荷包里装的是什么。
“虽然带不走,但这辈子,总还得吃用。”无忧直接往她怀里一塞。
“你全给我了,你呢?”千千感觉她有些不对劲。
“兴宁快回来了,你多加小心,我会设法联系你。”无忧快速写好信,吹干墨汁,仔细叠好,牢牢封住,在信封上仔细写下,“爹娘同启。”
千千曾是一个小仙,对这府中衣食无忧的生活并不多留恋,只是想到以后再不能和开心、了了这些美男常见,有些不舍。
但兴宁回来,面前这位不走,小命难保,也由不得她不舍,“什么时候离开?”
“今晚。”无忧将信交给她,“一定要亲自交给王爷和王妃。”
千千点头。
无忧捏了捏她苹果一样的娃娃脸,心里一阵难过,“我没联系你之前,一定要多加小心。”她离开了,不凡一定会好好安置她,不用她过于担心。
千千鼻子突然一酸,“我跟你一起走。”
“我还有事要办,带着你不方便。”
“我会功夫的,我可以保护你,不收报酬。”
无忧笑着拍拍她的脸蛋,“这件事不是功夫的事情,我不会有事,放心。”
“那么高掉下来,都摔你不死,应该是没事的。”千千吸了吸鼻子,不管怎么说,她终究是天女转世,应该是吉人天相。
“是呢。”无忧强装笑颜,“我去换衣服了。”
千千只得点头,看着无忧换了身夜行服出来,什么也不带,微微一怔,“就这么走?”
“嗯。”无忧深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如果自己死了,这就是最后一眼。
对小冥王打心眼里感激。
这次回来,见了爹娘,子言,又有开心和惜了了的那番情义,还有这小丫头的姐妹情,已无遗憾。
很快会是宁墨的重头戏了
与君AA 362 不带小刺猬
??要跃窗而出,千千惊讶地叫了声,“惜公子。”
惜了了与不凡去处理对方施毒之事,会突然出现在府里有些意外,来不及多想,扯了屏风上的衣裳套在身上,跃上床,抖开被子盖上,惜了了便已经推门进来,径直走向里间,揭开珠帘,向床榻望来。
床幔没落,见无忧正翻身坐起,头上珠花尽去,象是睡下不久,松了口气,珠帘从他手中滑下,在他身后‘叮咚’作响。
“出了什么事吗。”无忧不曾见过惜了了这等惊慌,反而有些懵。
“没事。”惜了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他的眼睛和开心一样,布满血丝,但这发自内心的笑,极美,比任何时候都美。
“不是说对方下毒,你和不凡一起去了查看,怎么会在这里?”无忧虽然急着要走,但见他这模样,哪能放得下。
惜了了脚下有些虚软,走到窗边,放出一枚信号弹,才在床边坐下,脸上未退的细密绒毛凝着细小的汗珠,在烛光下闪着光,令他精致而仍带着嫩涩的脸庞显得可爱之极。
无忧望着窗外飞天而起的信号弹,“你这是做什么?”
“告诉不凡,你没事。”他视线凝驻在她的面颊上,长透了口气。
无忧神色微僵,“我能有什么事?”
“不凡怕你回府后,乘开心去办事的时候,悄悄离开,让我赶回来看看。”一路上,惜了了和开心心照不宣,快马加鞭,都是想尽快回来看她是否平安。
听不凡一说,更吓得魂都飞了一半,回了府,直接冲进她的房间,见着她好好地在这里,才醒起刚才的失态,被她近距离地看着,有些发窘,低下头,声如蚊咬,“我怕看不到你了。”
“怎么会?不凡尽是瞎操心。”无忧勉强笑道:“那毒……”
惜了了知道不凡不是胡乱猜测的人,所作所为都必有道理,但现在无忧好好地在这里,只能当是不凡料错了,“我只是把他们施毒的范围测出来,至于解毒,化毒……宁墨比我在行……我就从小路赶了回来。”
无忧松了口气,笑着捏了捏他粉嫩的脸蛋,“都成了红眼小狐狸,快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惜了了不好意思地摸着被她捏过的脸,火辣辣地烫,“你……不走?”
“走……”
无忧话一出口,惜了了顿时紧张,拉了她的袖子,“我跟你一起走,你等我,我去收拾一下。”
惜了了起身就跑。
无忧‘噗’地一声笑,“不是现在。”
惜了了刹住脚,重新仔细查看她的脸色,后者只是一脸嘻笑,提起的心再次落下,“你……你就知道欺负我。”
无忧拍拍他的脸,“谁敢欺负你这么小毒兽。”她口中开着玩笑,心里却丝丝的痛。
惜了了难为情地垂下头,脸上的晕红直过耳根,“我不怕你欺负的,大不了……”
“大不了,毒我一毒,是吧。”无忧故意沉下脸。
惜了了本来是想这么说,见她垮脸,后半句话生生咽了回去,“不会用伤身子的毒,大不了让你痒一痒,痛一痛……”
无忧竖着眉头,一脚将他踹下床,“要走也不带你,带个刺猬在身边,活遭罪。”
惜了了从脚榻上爬起,去抓她又再踢来的小脚,“我不毒你就是,大不了……我忍着,我挺能忍的……”
无忧笑着一叹,扫了眼屋角沙漏,时间已经不多,“快去洗洗睡了,臭死了。”
惜了了本有些洁癖,为了赶路,只有在淌过溪水时,捧水洗一把脸,身上衣裳都没能换一换,更别说沐浴,被她一说,更不好意思,起身就走,撩了珠帘才停下,回转身又道:“不管怎么,你离府,我都是要与你一起的。”
“知道了,快去吧。”
那些以后你一个人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凡事要往好处想的话,全烂在了无忧肚子里。
看着他欢悦的出去,眼晴微涩,时间紧迫,却由不得她再惜花怜月的伤感,跃起身,脱去外袍,跃窗而出。
三姑娘焦急地来回走动,不时往门外张望,听见马蹄声,忙奔向门口。
见开心翻身下马,迎了上去,“你总算赶来了。”
“人呢?”开心望里张望。
“押车的催得厉害,全公公很是为难,我叫装车的尽量磨蹭,才多挨了一个时辰,好在你赶到了。”三姑娘如释重担。
“全德没说什么么?”开心将马栓在柱子上,往里急走。
“什么也不肯说,说非要与你见面才说。”三姑娘站在原地,不再进屋,“我就不方便进去了。”
“谢谢你。”开心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儿女私情,她真是个好伙伴。
三姑娘低头笑了笑,心中微苦,与他只能如此,“这些日子郡主除了有一晚和不凡一起去了趟桦树林,再无其他,根本没有能用上我的地方。”
开心轻笑点头,“你欠我的情,也算还了。”
三姑娘心中暗叹,宁肯一辈子欠着他的,扬脸笑道:“快去吧,人家等你几天了,实在是等不得了。”
“好,我们稍后再叙。”开心大步进屋。
三姑娘上前帮他带上房门。
屋里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起身,向他急行过来,到了他面前,屈膝就拜,“全德叩见三皇子……”噪声尖细,竟似宫中太监。
开心忙将他止住,扶了起来,“虽然此下无人,但得多加谨慎,不可再如此称呼,更不可行此大礼。”
全德点头起身,握着开心的手,眼睛慢慢湿润,“是。”
开心笑了笑,扶他坐下,“您这么大年纪,还让你奔走,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能为三……公子奔走,是老奴的荣幸。金铃……可还好?”
“母亲还好,只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以前。”
全德舒了口气,“这就好。”
开心看看天色,离天亮已经不远,“你天亮一定要走?”
全德点头,“三姑娘叫人故意捣毁了一些首饰,才得以拖了这些天,如果再耽搁,皇后怕是要起疑心了。”
“也是。”开心叹了口气,“上次托你打听的事……”
“这么多年,能服侍皇上沐浴的只有皇后,而且皇上身边的人,就算换人,也都是从皇后娘家送进宫。以前众人只觉得是皇上和皇后夫妻恩爱,但上次听公子一说,确实觉得可疑。奴才就留了心,没多久一个新被宠幸的宫女多了句嘴,说皇上房事也从不脱衣裳,当晚就被处死,看来皇上真的有许多不让人知道的秘密。”
开心冷笑,果然……
“公子,下一步奴才该怎么办?”
“你什么也别做了,光看,光听,记在心里就好,千万不可有任何表露。”
“这……这是为什么?都打听到这份上,只要能近得皇上的身……”
开心抬手阻止他说下去,“皇后允你出来,就是对你起了疑心,想借此试探你,如果回去,再有异样举动,就可以证明他们的猜测。你此次回去,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仍如以前一般,贪财好酒,他们越是觉得你是散慢,才越放心留你在身边,只有这样,你才能一直活下去……除非,你肯听我的,不再回宫。”
“当年受娘娘之托,就算看着她死在面前,也不能暴露身份,给公子们留条后路。结果当真眼睁睁地看着娘娘走上绝路,连泪都不敢流一滴。这一等就是十五年,总算盼到公子长大成人,怎么能就此离开。奴才说什么也回去的,如果奴才不回,公子在宫中真的没有人了,一旦有什么事,也不能知晓。”
开心叹了口气。
“公子有什么打算?”
“暂时没有打算。”开心浓眉微锁,“还有别的一些事,我需要弄明白。天快亮了,准备启程吧。”
全德又给他行过礼,才开门出去。
三姑娘进来,见开心闷坐在那时,倒了杯茶过来,递给他,“打听到想知道的事了吗。”
开心接过茶,不答三姑娘的话,反问道:“那批货,你是如何捣毁的?”
“是已经上路,与送军晌的马车碰上,晌银倒下来压的。全公公发了一通脾气,揪着对方头领,要赔。押送晌银的又哪里是吃素的,但见全公公是穿着二等太监的衣裳,才没敢发作,报到了太子那里,由太子出面,叫我们重做的,文书也是太子派人送往京城的,皇后再精明也不会怀疑到全公公头上。”
“做得很好。” 开心这才将茶一饮而尽,将茶杯搁在桌上,起身,“我得走了。”
三姑娘望着他满是血丝的眼,心痛地问,“眼睛都全红了,要不睡一觉再走?”
“不了。”和无忧分开后,总觉得无忧有些不对劲,心里悬悬挂挂地,得赶紧回去看看才能放心。
“开心。”三姑娘送他到门口,看着他翻身上马,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叫住他。
“还有何事?”他从马上,垂眼看她。
“你……就真的这么喜欢她?即便是她并非常人……”
“是。”开心薄嘴轻启,“无论她是什么样的,我都会守着她,到死为止。”
三姑娘轻叹了一声,“兵慌马乱地,你自己多小心。”
开心笑了一下,夹马而去。
或许有人认为我有时给读者做个交待,是找借口。其实我没有必要找借口,因为虽然我写文挣钱过日子,但是我没有底薪,作者的收入是订阅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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