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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惜了了几时被人看轻过,明知他说的有理,仍恼羞成怒“她不是你的妻子,你当然不在意她的安危。”
凤止嘴角轻撇,不在意?他倒想不在意,为了这么个破女人,耗了他一万年的心力,不在意?
然他心高气傲,这些话哪能跟惜了了说“啪,地命鼻子,枕了身后靠枕,懒洋洋地道:“爱去不去。”
无忧轻拍惜了了的手背“如果我要逃这世上能抓到我的人估计只有开心。我真只是去探探前头发生了什么事,不与人冲突真不会有事。”
惜了了看了她一阵,终是放了手“有什么事回来跟我们商量过再说。”“好。”无忧应了,跃身下车,惜了了撩着车帘,只见夜色中,她人影晃动便已经淹没在路旁丛林后,她在暗处,人家在明处,以她这身手,确实只怕只有开心能截下她,悬着的心略略放了下来。
无忧到了前头,见树影中人影晃动,她没穿夜行衣,不敢靠得太近,掩身树后探头望去,隐约能见那些人均是黑衣打扮,并非出来夜捕的猎人。
这条路是他们必经之路,如果对方不是对付他们,就是另有来人。
既然不知对方目的,自不能贸然通行。
等了一阵见那些人只顾忙着什么,并没发现她的行踪,借着树影,又向前潜近了一些月影下总算能看清前头是四个黑衣人,正摆弄着一张大网但从他们布置天网的方向却是朝着林子方向,而非大道。
由此可以判断,对方的目标是另有其人,而且那个人是从林子深处而来,并非争对他们,心里定了下来,静下心静观其变,看他们要抓的是什么人。
四人分别藏在四棵大树后,一人手中攥着一根天网绳索,全神望着林子深处,越加的难以察觉如鬼魅一样潜在他们后方的无忧。
无忧虽然身着白衣,但林平月影斑斓,她又身轻如风,每次移动都在光晕中晃过,就算偶尔被人瞧见,也只当是月影掠过,不费吹灰之力潜到离其中一个黑衣人极近的树后。
那个角度,对方看不见他,而她却可以把对方情形以及来路看得明明白白。
就算一会儿他们要擒的人来了,如果来人与她无关,她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得撤去。
大约一盏茶功夫,果然听见有轻踏落叶的声音,无忧仔细辩论,听出是被包了蹄子的马。
眨眼功夫,马匹已到近前,来人用黑布蒙面,看不见相貌,但他马前坐着的孩童,无忧却认得,竟是离了常乐府再没见过的十一郎。
心里一咯蹬,想起嬷嬷向王妃提起的十一郎。
就在这怔神间,四个黑衣人已经动手,一拉地上绊索,马顿时栽倒。
马上的人身体极为敏捷,在这瞬间已经提着十一郎离了马鞍,然他快,那四个训练有度的黑衣人更快,天网从天而降,连人带马,把他们罩入网中,来人在网中一滚,面罩落开,竟是峻熙。
同时,四人握着弯刀便向峻熙砍去。
十一郎被摔得一声呼痛,但见刀光闪过,却急叫道:“二皇子小
心。”无忧又吃了一惊。
峻熙意图得江山,却亲自前来截乐常府的一个小夫侍,而且十一郎的神情并不象被迫劫持。
一只羽箭从网中箭出,其中一个黑衣人闷哼一声,仰面而倒,但另外三柄弯刀却仍稳稳向他身上砍去峻熙在网中,行动不便,再不能发出第二只箭,只能翻滚着避开砍在身上的弯刀,而这一滚,网索收紧,将他束缚得越紧,对方再砍来,他便再难躲闪。
眼见他要被砍在刀下“嗖凄,两声破风之声,伴着惨叫,两个黑衣人滚倒死去,剩下一人微微一怔,未等反应,眼前白影晃过,喉咙上一凉,还没看清来人,已经断了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峻熙讶然低呼“是你?”十一郎却惨白着小脸,于网中死死拽着峻熙的衣袖,不敢出声。
无忧弯腰在死人身上人抹去短刀上的血迹,又收回短箭,才顺手一割,撕开网索“二皇子,好久不见。”
峻熙抛去网索,把十一郎提起来“别怕,她不是兴宁,是无忧。
无忧笑笑,原来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十一郎定定地看了她一阵,突然扑上前,一把把她抱住“无忧姐姐,你去了哪里,十一郎好想你。”无忧对十一郎这个孩子也是喜欢的,见他比以前高了不少,却也瘦了不少,原本红扑扑的苹果脸,没有血色,而且神色间少了些那时的天真,眼里多了些不属于孩童的恐惧。
眉头微蹙,该不会是他这年龄,兴宁就干起了摧残幼苗的勾当。
再看峻熙,更想不明白,他是兴宁的小夫侍外加越皇的眼线,怎么能跟峻熙扯到一块。
揣着一肚子疑问,笑着捏了捏十一郎仍漂亮可爱的小脸“你们郡主回来了,我当然得走了。”十一郎眼圈却是一红,把无忧抱得更紧“我不要留在常乐府,不要做魂罐子,姐姐带我走。”“什么魂罐子?”无忧一脸迷惑,看向峻熙,峻熙同样一副迷茫。
十一郎象是见到了亲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接看忙捂了声音,任哭得涨红脸,也不哭出声。
无忧心里一紧,皱皱巴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一个孩子一言一行如此小心径慎,柔声道:“你不告诉姐姐,姐姐怎么帮你?”十一郎这才呜咽道:“就是就是,就是用来装魂魄的罐子。”“你听谁说的?”十一郎虽然说的不明不白,无忧却隐隐猜到什么。
“安大夫。”十一郎哭得险些断了气。
无忧薄唇轻抿,那个安大夫行事诡异,能一眼看出她〖体〗内魂魄另有异物,现在听十一郎说出的是她的名字,哪有怀疑“装谁的魂,
魄?”十一郎摇头“我还没听她们说完,就被发现,只好逃开,不敢再听。”无忧扫了眼峻熙“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峻熙已经牵了马起来,扫了眼十一郎“此地不宜久留,离开再说。”无忧点头,知道峻熙带了十一郎出来,必有所图,不可能就这么由着自己带十一郎离开,而那几个黑衣人计划失败,他们上头很快会得到消息,定会再派人来,如果耽搁下去,就再难脱身“你们行踪已经暴露,你这么带着十一郎已难脱身。我们的马车就在前面,不如搭我们的马车离开再说。”
峻熙犹豫了一下“也好。”他拍了拍马匹,低道:“自己回去。
马匹似听懂他的话,马头蹭了蹭他,扬蹄而去。
峻熙将十一郎挟在腋下“带路。、,
无忧静听附近动静,没发现有他人行踪,才朝着来路飘然而去。
峻熙功夫不弱,虽然挟了个孩童,但脚力也绝不弱,却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跟上她,望着无忧单薄的背影,对这个女子越加的看不透。
无忧离开后,凤止让人把马车赶到路边林中潜伏下来。
惜了了担心无忧,一直揭着帘子向外张望。
直到见无忧从林中窜来,才松了口气,抛开车帘,正要招呼,却见她身后跟着一个人,定眼一看,竟是峻熙,而峻熙腋下还挟着个十一郎,有些意外,不由地暗留了神,低唤了声“无忧。”
无忧寻声望来,飞跃过来,回头对峻熙道:“上车。”凤止望着来人,摇着的白玉骨扇也是一顿“这是”
峻熙原以为无忧是和不凡一起,结果见车中人竟是凤止和惜了了,也颇为意外。
十一郎一上车,见是惜了了,当即扑了上去,眼泪婆挲地叫道:“惜哥哥。”
惜了了取了汗巾给十一郎抹脸,目光带着讯问,向无忧望来。
无忧也揣着一肚子疑问,落下车帘“先赶紧上路,边走边说。”





与君AA 459 原来是他
十一郎和峻熙要说的事,涉及到皇家和靖王夫妇。
惜了了和凤止见峻熙迟迟不开口,知道他信不过他们,自觉得把车厢让了出来,把茶具搬到后头载行礼的车厢顶上,观风望月,难道的风雅一回。
无忧落下车帘,又取了糕点给十一郎吃,才道:“现在可以说了。”
十一郎很小时便见过安大夫,那时他年纪很小,提到过渡魂之事,但那时他年纪太小,并不能懂得,却直觉得记下了渡魂这个词。
后来千千在府中的日子,千千对他极为喜爱,常讲些古灵精怪的故事给他听,其中有一个故事便讲的是关于渡魂的。
他问千千什么是渡魂,千千告诉他,就是另一个已经死的生灵,魂,
魄不散,自行或者被迫进入另一个人的活人的身体,把那个人原来的魂魄吞噬或者杀死,占用他的活人之体,被称之为渡魂。
十一郎听完,吓得不轻,从此见着安大夫就会十分害怕,而且会设法偷听安大夫和王妃或者女皇的谈话。
一天夜里,他睡得正熟,突然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身体,他睁眼便看见是安大夫,吓得没敢出声,继续装睡。
安大夫把他从上到下的按捏了一遍,然后给他盖上被子离开。
他立刻起身,趴在门边,听见一个嬷嬷问安大夫“渡魂之事,只怕就在最近,安大夫看是否可行?”
安大夫道:“这孩子养得极好,他这边倒不是问题,只是那位的魂,
魄,………”
嬷嬷道:“那位的魂魄安大夫不必多虑,只要这边安大夫说可行,便可行。”
十一郎听见,吓得脸色发白,想再听真些,可是刚一开门,便被外面守着的奶娘发现,只能作罢。
有了千千的那些话,知道是被人养来当成装别人的魂的罐子,而且那人的魂进了他的身体,他也就要死了。
现在十一郎年纪虽然仍幼,但已经懂得想事,知道求生,表面上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却天天缠着奶娘带他出府四处玩耍。
或许是因为看他命不长久,觉得他可怜,对他的要求,竟有求必应,天天带着他出府闲逛吃东西。
不过一路上对他看得极紧,想要逃走,却是万万不能。
十一郎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要拿自己渡魂,又寻不到时机逃跑,心里暗暗着急,这天,正巧得知因为战事准备的事,二皇子峻熙带了兵前来,他打听到峻熙常去的地方,便天天去那附近玩耍。
虽然不能得以逃跑,却寻到机会传了条子给峻熙,说只要二皇子救他出去,他便告诉峻熙一些天大的秘密,是关于前一阵子府中的那位“常乐郡主,以及不凡的,但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无忧的出现,本让峻熙对过往之事,起了许多疑心,靖王妃越是掩饰,他心里疑团越重。
峻衍是假太子,他再清楚不过,但有天女转世身份的兴宁一口咬定,那他就算知道,也没有任何用处,没有人会相信他。
这些年,他一直想不明白,1小天女为何会咬定一个有断袖之好的脓包为夫,但听说十一郎一说,赫然明了,那就是当真另有一个和兴宁一模一样的人存在,那人不是别人,就是让他处处吃鳖的刁钻女子无忧。
再根据以前的种种猜测,大胆认定,1小天女转世有假,正因为有假,才会咬定一个容易控制的脓包为夫。
再加上他一直觉得不凡的身份可疑,这次不凡和鬼面同时失踪,更让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得出这一些结论,便想到十一郎要告诉他的,会不会是与这些事有关的事?
如果这一切得到证实,那么靖王夫妇再难脱关系,他们自身难保,如何还能助齐皇保位?
虽然十一郎的话未必可信,但他却也要赌这一把,所以才暗中布局,亲自前往与十一郎呼应,截走十一郎。
不过他虽然截得十一郎,却很快被对方发现,就有了后来被堵截的事。
峻熙把来龙去脉说完,无忧微微蹙眉“到底要渡谁的魂?”
十一郎茫然摇头,无忧轻抿了唇,陷入沉恩。
难道是兴宁……
然兴宁顶着天女转世的名头,可以活得很好,何需渡魂?
儿时那杯毒酒,那场大火浮上脑海,无忧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一惊之后,感觉一双审视的神线一直留驻在她身上,抬眼看去。
峻熙直视无忧“当年王妃产下的是一对双胎胞,那小的是死胎……………,其实并非死胎,是吗?”
无忧淡睨着他总是拢着一团拂不去的阴郁的眸子,不言。
峻熙瞅着她淡漠的神情,不以为然地浅浅一笑“皇家生出双胞胎,死一生一本是天经地义,她们居然把你留下了。”
无忧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这些过往,要的不过是一个证实“这些不再重要,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介民女,与皇家没有点关系。”
峻熙睨了眼正吃着糕点的十一郎,直视向无忧“你才是天女转世,如何能没有关系?”
无忧浅笑“兴宁才是小天女转世。”
峻熙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不是。”
“何以见得?”无忧神色不变。
“我皇兄才是正真的天女夫君,你和兴宁一模一样的长相,他却独爱你,而不爱兴宁,只能一个解释,你才是真正的天女转世。”
“你皇兄?”无忧心里微颤,他果然知道不少。
“不错,纥不凡就是当年被毒杀的北齐太子,我的皇兄,也是后来的鬼面。”
“纥不凡就是鬼面,何以见得?”无忧沉着气,她得知道对方到底知道多少。
“你可记得青野一箭穿心的箭?”峻熙眸色微沉“他果然如我所料,痴情到舍命也要让你避开那箭。
你是他软肋,有软肋的人注定会是失败者。”
无忧眸子转冷“果然是你。”那一箭险些要了子言的命。
峻熙握着茶杯,显然没有否认的意思“我那时不知是你。”




与君AA 460 人小心大
无忧默然,皇家做事,都为了个权和利。
峻熙看了她一阵,道:“如果我知道是你,不会射那箭。”
无忧笑了,她出生就懂得皇家的凉薄,这些话,她不会信,也不以为然“这些过了的事,不必再提。”
转头摸了摸十一郎的头“你今后想去哪里?”峻熙一心夺取皇位,救十一郎自是有自己的目的,十一郎跟着他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十一郎受了这一阵的惊吓,原来红扑扑的小脸煞白煞白的,到了这时候也没能完全恢复,这时却抬了小下巴道:“我要跟二皇子一起去。”
无忧瞥了眼峻熙,半真半假地戏道:“他把你卖了怎么办?”她不是三岁孩童,哪能相信峻熙冒险弄十一郎出来,只是为了他口头上的一个秘密。
峻熙在她这里,从来不曾得过好,听了这话,也只是微扬了扬眉,喝自己的茶,并不搭话。
十一郎抿了抿唇,道:“是我求的二皇子,现在二皇子把我救出来了,我就得守诺言。就算二皇子把我再卖给下家,但现在我是出来了。”
无忧默然,十一郎从小长在皇家人的控制下,1小小年纪已经懂得人心险恶,知道二皇子要用他,才来救他,他们之间就一种相互的利用。
过了会儿,拧了拧他仍胖嘟嘟的脸蛋“不如,我向二皇子把你讨了,你跟我去,可好?”
十一郎睨了峻熙一眼,摇了摇头,把无忧抱住“虽然我很喜欢无忧姐姐和千千姐姐,但我是要跟二皇子去的。”
无忧和十一郎也算有些缘份,现在又碰巧遇上这事,希望帮他脱离皇家的控制,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事原则,即便是十一郎年纪还,她一个外人也不能左右他的人生,十一郎执意如此,她也只能作罢。
车厢中顿时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只听“咯,地一声,峻熙把杯茶搁上茶盘,打破了这场寂静。
无忧抬眼看去,峻熙眸子一眨也不眨地锁着她的眼“不如,你也随我一起去?如果有朝一日,我坐上皇位,我身边后位非你莫属。”
无忧瞧了他一阵,突然笑了“你拐子小的,还想带大的,心可真大。”
公不大,也不会想成大事。”峻熙笑了笑,对自己的野心直认不讳。
无忧见十一郎吃得有些噎着,倒了水给他“我生在草野,无心涉入皇家之事,要辜负二皇子的厚爱。”
峻熙眼里浮起一抹嘲讽之意“如果无心涉入皇家之事,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来婉城?”
无忧从千千口中得知,不凡和长宁与齐皇之战,誓在必行,兴宁并不知现在的南朝睿亲王就是不凡,所以没有兴宁的什么事,但靖王夫妇为了保北齐,让兴宁以小天女的身份运用自己特权,请储国支援北齐。
不凡和长宁是桫椤氏的后人,而现在的齐皇对他们有杀父杀母之仇,他们灭齐皇,恢复桫椤氏自是一定要做的,而靖王夫妇身为北齐的臣子,保护齐皇也是理所当然。
无忧不愿再与不凡有任何纠葛,却仍忍不住想知道不凡为什么明明已经记起前世,知道凡尘往事不过是一次轮回,仍要这么执着地去争夺这身外之物。
她想知道,却又不想靠近他,所以才选择独自上路,虽然最终没能如愿一个人躲在暗处偷偷地看。
这些心里所想,如何能告诉峻熙“如果你与长宁和睿亲王在战场上相见,会如何?”
无忧既然和惜了了,以及凤止一起,而惜了了想知道什么不能知道?
峻熙没必要藏着掖着“我与他们的关系,想必你也知道。”
无忧不答。
峻熙笑了一笑,果然是知道“我要的是北齐,他们要的是桫椤氏,而且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一齐皇。”
无忧直视着峻熙的眼“难道你不想统一天下?”如果想要统一天下,又岂能容得下桫椤氏?
“你看高我了。”峻熙起身,向十一郎伸出手“我们该走了。”
无忧抓着十一郎的手不放,冷笑“你以为靖王妃会为了十一郎向你倒戈?”
峻熙的目光扫过无忧的手“如果你知道他们是想用十一郎装谁的魂,就会知道她肯不肯为我倒戈。”
无忧心里一紧“是谁?”
峻熙眸子慢慢勾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向她慢慢凑近“如果你肯做我的皇妃,我就告诉你。”
无忧脸色一冷“休想。”
“那我就不能告诉你。”峻熙扬了扬眉,退了开去,撩起车帘,又再回头“十一郎对我确实有用,但我会保他性命。”
无忧这才放开手,峻熙这个人的心思虽然难以揣摩,但说出的话,倒是一是一,二是二,并无虚言。
等峻熙抱着十一郎消失在夜幕中,凤止和惜了了抛帘上车。
二人看过无忧脸色,各自坐下,惜了了牵了无忧的手指,一点点与自己的手五指相扣,另一只手轻拂上无忧眉心,象是要拂去她眉头的那抹无法掩饰的忧虑“不必为峻熙心烦。”
无忧抓住停在她眉心的手,望着他笑了笑“他没让我心烦。”抬眼看向懒懒斜靠在车厢一角,如同旁观者的凤止“……我们做笔文易……
“哦?”凤止有些意外,自从她橡复记忆,对他虽然没了以前的生疏,但也没了以前的客气,她他这儿想要什么,开口就讨,就象他欠她的,突然开口说交易,倒让他有些不习惯“什么交易?”
“你那个可以看见人过去的琴,能否弹上一弹?”无忧手指轻敲桌面,神情轻松,好象只是让他随意弹上一曲助兴。
惜了了脸色微变“你想知道什么,可以跟我说。”
无忧轻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淡定“我想知道的东西,查不到。”“只要有丝毫蛛丝马迹,我都能查到。”虽然不能说世上没有苏家查不到的事但总得先试过方知。
“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我也没有把握,不过无论如何我得证明一件事,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无忧神色坚决,见凤止只是淡淡地睨着他们,全无反应,不由戚了眉头“如何?”
凤止竖着一根手指摇了摇“不行。”无忧眼里露出一丝嘲讽“难道说你根本没这能耐,上次只是糊弄欺骗了了?”
凤止撇了嘴角“你知我那曲子只换命,可是你的命根本就是我的,你用我自己的东西,与我交易,哪有这么做买卖的?”无忖微微一怔,倒忘了这一出,继而笑道:“原来是不舍得我这几年的阳寿。”
凤止翻了个白眼上万年的仙体寿命都舍了,稀罕她在人世了这几年破阳寿?“你再加样东西,我可以答应你。”
“什么东西?”无忧生出警惕,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凤止向她勾了勾手棒“你过来,我告诉你。”
无忧回头睨了眼惜了了后都也正瞅着她,无忧略为犹豫,径是放开惜了了,凑到凤止身边。
凤止抖开扇子半遮了二人的脸,唇贴向她的耳“一夜风流。
话刚落,喉间一痛,竟是无忧拿手肘压了他的咽喉。
无忧似笑非笑,低声道:“你就不怕我让你变成阉人?”
凤止扯了扯嘴角,满不在乎,在二十一世纪,她没少对他出手,也不见把他变成阉人“定让你欲死欲仙,包赚不赔。”换成以前,或者别处,无论凤止怎么胡说八道,无忧都无所谓,但这车厢里还个纯得跟小兽一样的了了,就不能由着凤止胡说。
无忧把手肘猛地压紧,凤止顿时呼吸困难,紧接着喉咙一松,大量的空气涌了进来,呛得他一阵咳,再说不出话,指着无忧,半晌才一边咳,一边艰难开口“最……最毒妇人……”话没说完,嘴边多了个茶杯,堵子他的嘴,眼前惜了了那双媚入骨子的大眼一眨“喝口水。”茶水入口,呛得越加出不得声,愤然抓过嘴边茶杯重重顿在身边矮几上,茶水四溅。
惜了了趁机拉了无忧退回车厢另一侧,扯着袖子去拭溅到无忧脸上的茶水珠“你想知道什么,我拼了命也给你查到,不求他。”关切之情完全不加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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