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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无忧越加笑得险些背过气去。
凤止又窘又恼,偏又喝不住鹦鹉,瞪着鸟笼子,眼角是无忧可恶的笑脸,恨不得连笼带鸟砸到无忧脸上。
无忧怕把他惹得急了,改变主意,不敢久呆,小跑着出去,在院门外撞上守在外头的千千,才勉强收了笑。
千千跟在她身后,“明天,也带上我。”
无忧翻了个白眼,“我去给人当丫头,你去当什么?”
“丫头的丫头。”千千陪着笑。
无忧挤了一个笑脸,“我不过是去看看热闹。”
“我也去看热闹。”千千受令把无忧留在凤止这里,但凤止要带她出去,她却无权干涉,有些着急。
“你叫纥不凡带你去。”无忧板着脸没好气。
千千语塞,不凡这时候正忙着应对军中的事,哪有时间理会这些,再说之前她是向不凡做了保证的,说什么也要跟实了无忧,让她明天哪儿也不能去。
这时去跟不凡说跟不了,岂不是打脸?
眼珠一转,突然向无忧出手,想着干脆把她打昏掉,放床上一放,等她醒了,再来一下,好歹拖过明天,也就能交差。
然,她快,无忧比她更快,千千只觉得眼前一花,已经失了无忧的身影,接着脖子上一凉,见无忧站在她身后笑嘻嘻地看着她,那把乌沉沉,毫不起眼的短剑横在她脖子上,好在剑没出鞘,要不然她这脖子只怕已经不保。
挤了个笑,“你功夫真好。”
无忧也笑,“一般般好。”
千千笑得有些发僵,“我也就是想试试姑娘的功夫,姑娘功夫这么好,我也可以放心了。”
无忧扬了扬眉,“放心了?那明天不用跟着我了。”
“跟,当然要跟。”千千暗暗叫苦。
无忧向她凑近些,“你功夫这么差,跟着我干嘛,拖累我啊?”
千千脸上的笑越发的苦,“洪将军的功夫挺好。”
无忧笑着收回短剑,“我去看看热闹,又不是去打架,要那么好的功夫的打手做什么。”
千千松了口气,跟在她后头,“其实你就算不带上我,也有别人跟着,不过人家在暗,你在明。”
这也正是无忧所担心的,无忧突然转身,挽了千千手臂,“我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那个人。”
千千惊了一下,连连摇手,“你别误会,我对先生没有任何妄想。”
无忧笑了一笑,“我知道。”
“你知道?”千千有些不敢相信。
“嗯,我知道。”无忧轻叹了口气,“不过你这么做,不是在帮他。”
千千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先生的心思,我揣摩不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只知道如果你出了事,他会很难过,很难过。所以,你说什么也不能有事。”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能有办法帮他,而我也不会有事。”无忧坐上院中秋千,看向一侧绳索,仿佛听见清脆的铃铛声在耳边响起,她固然恼那人心狠,恨那人无情,但他至死不弃的那一桩桩往事,她无法抹去。
千千颓然地看着脚尖,神情有些讪讪,“除非你能解开封印,恢复天女之身,点亮神女台上的灯,否则什么也不是,怎么帮他?”
无忧淡道:“那就让我去见他,解开封印。”
千千苦笑了笑,“我能感觉到先生以前也是想解开你身上的封印,为了这事,也是费尽了心思。但自从知道十一郎体内养着你的一缕可以吸你魂魄的魂气,才改变主意,不肯再与你一起。其实你也该知道,你现在的凡体之胎虽然束缚着你的仙魂,却也保护着你的仙魂,封印一解,这具身体就失去束缚的作用,同样也失去了保护的作用。然你空有仙魂之体,却被封了法术,而安大夫却是带着仙术下的凡,她的家族秘术足以将你的魂魄摄入十一郎体内,你解封的一日,就是被摄魂的一日。先生……说什么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就算你见了他,也没有用。”
无忧深吸了口气,心底一片冰凉,“我就不明白,安大夫怎么能带着仙术转世?”仙人到凡间历劫,必被封去仙术。如果不封,在过玄关之时,那身仙术在玄关被化个干净,绝无遗漏,任谁也不敢拿一身修为做为儿戏。
千千将下唇咬了又咬,眸子忽闪不定,半晌,眸色才蓦地定了下来,看向无忧,“本来这些事,不能告诉你,不过……不过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再不说,真要生生憋死。”
无忧胸口微微一紧,“你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更不会把你牵连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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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467 挖墙角
千千踩着脚下的一颗鹞卵石,到了这一步,她也不再怕被牵进去。
“其实上头放你下来,就没想再让你回去。”
无忧恢复了那些记忆,就想到了这点,但听千千说出,仍是透心的凉,仙界那一万多年的父女之情,终是化不去一丝父君对子言和魔君的仇恨,父女之情在父君眼中也只是复仇的筹码“这和安大夫有什么关系?”
“表面上看安大夫是私下凡尘,其实是天君送她来的人间,根本没过玄关。”千千偷偷看了看无忧,面前女子表面上看来,有尊贵的身份,万宠积一身,其实却是再可怜不过的人儿“云仙私下凡间,被打散魂魄,她的养育仙蛾,前去求天君,允她到凡间,聚齐云仙的魂,
魄,将她带回仙界。天君明知云仙魔心已成,只能落入魔道,再回不到仙界,却答应了她。”
在天上时,身为小天女,却被天君用做笼络战神,挽回残局的棋子。
而战神随她下到凡间,天君便又欲利用这个机会,将战神毁在这一世,而她自然成了这过程中的牺牲品。
无忧的手攥紧秋千绳索,早该想到,父亲答应安大夫,表面上让人觉得他仁慈,其实他是知道云仙与安大夫之间情同亲生母女,云仙魔心已成,安大夫不可能再归劝得了她,要想云仙回头,唯有毁去战神和自己。
安大夫前前后后不过是父君手中的一柄杀人剑。
知道了这些,安大夫所做的一切也就不再难理解。
千千等了一阵,见无忧只是怔怔出神,难过得垂下眼,两滴泪从眼角滚下“其实没有人有办法,先生注定是要毁在这里的,他现在求的不过是舍自己保全你和另外三魂,等他去了,洪凌自会想办法将你和宁公子他们几个送回去。”
无忧慢慢透了口气,伸手拭去千千眼角的泪。“你真是一个好姑娘。”
千千忍了这些年,这些话说出来,便再不隐忍,拉着她的手,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先生真是天地间最好的,他时间不多了,你就别再跟他拧着了,让他开开心心地走,你和公子们回到梅林。好好地过下去,只要心里念着先生就好。”
无忧觉得胸口闷痛难耐,就算那个人舍了自己,让她和开心他们三人回到天上,但三魂也只能回到一个宿体中,能见天日的只得一人,另外二人除了在战场上释放出战魂,再不得见天日。
能见天日的那人,背负着这许多,以后也再难快活。
这不是她想要的,更不是开心他们三人想要的。
但这些实在不必要,再说与千千听,陡增她的烦恼“放心吧,我不会再跟他拧着了。”
“真的?”千千止了哭。
“真的,不过我不能就这么认命。”无忧望向天空,他不允她逆天,是因为她与天君有着父女的名份,她犯了天规,将受天罚,他就是她的夫君也无权干涉。他不愿她受天罚,自然不允许她犯天规1可是天不正,如何逆不得?
她面色苍白,看似秀丽柔弱,可是眼里的绝决却让千千心里禁不住轻轻地颤“难道……你真的还有办法?”
“或许有。”无忧收回视线,浅浅一笑“但我需要你帮忙。”
之前千千已然认定先生无救,所想只是完成先生的愿望,保得无忧熬到可以平安回去。
这时突然听说还有办法,不由升起希望“怎么帮?”
“你也知道,我明天要随凤止前去审划会,我可以带你一起去,但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洪凌。”“这……”
“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无忧握住她的手。
千千踌躇问道:“你真的有办法?”
无忧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有办法,能不能成,却不一定。”
千千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最终一点头“好,我陪你赌一把。”
无忧眼底慢慢化开笑意,渐渐变浓,最后那笑占据了整双眸子,是这些日子来,她头一回释然的笑,心里默念:“开心,你赌对了。”
千千望着她眼里的笑,晦暗的心底渐渐明朗,或许她真的能成。
就在这时,惜了了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一向沉稳淡定的美人脸难掩慌乱,眼睑上还有一抹未能褪去潮红。
无枞心里一咯噔,从秋千上跳下来“出了什么事?”
惜了了上前拉了她就急急外走“奶奶快不行了。”
无忧怔了一下“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
惜了了眼里有泪光闪过,把她拽上停在门口的马车“说是路上就不太好,不想影响大局,所以压着人不往外传,今天到了地方,就不行了,强撑着想看看你和开心。”
无忧胸口象被一柄重锤敲过,痛得无法呼吸,半晌才出得声“她现在在哪儿?”如果自己过不了这一世的坎,只怕是和她能见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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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肯去苏家,就在前头村子里。”
惜了了把无忧的手握得紧紧的,无忧知道他是心痛,反握住他的手,让他感觉到安慰,感觉到这世上还有亲人在身边“开心他们知道了吗?”
“不凡和宁墨有要事在身,奶奶怕影响他们应对明天的事,不让告诉他们,说等明日之事过了,才能告诉他们,至于开心,我已经叫人偷偷去通知了,这会儿怕也快到了。”
无忧握着惜了了的手,不再说话,二人默默地坐着,不过是半柱香功夫,却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到了地头,无忧发现是在一处因战争而废弃的村庄,祥云公主躺在小木床上,老神医坐在床前木凳上,手紧握着老公主的手,神色反倒极为平静。
虽然是崭新干净的被褥,屋子也收拾过,但不管怎么看都残破荒凉。
无忧鼻子一酸,走到床边坐下,拉了老公主的手“为什么要在这里?”
老公主环视四周笑笑道:“这里好啊,安静。”
无忧一直忍着的泪再也忍不住,滚了下来。
老公主轻拍了拍她的手“别哭我本不属于这里的人,现在要回去了,你该为我高兴才对。”
无忧吸着鼻子,点了点头,勉强笑道:“我高兴呢。”
老公主满足地笑了抬眼期盼地望向门口,虽然只是凡尘一世,心里却仍是无法割舍。
无忧知道老公主这一世最喜欢的就是开心,这时最盼着的也是开心。
惜了了忙道:“开心马上就到。”
老公主点了点头,却没收回视线。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惜了了道:“怕是到了。”说完奔向门口。
老公主眼里顿时浮上光彩,涛渐绽开笑意。
马到了门口,还没停下,便见马上滚下一人,飞身进屋高大的身影扑到床边,飞快地看了无忧一眼,便握了老公主的手“奶奶,你就这么走啊?”
老公主抬手拂开他被风吹乱了的碎发,看着他俊朗的面颊老脸顿时放了光“臭小子,不这么走,你想我怎么走啊?”
开心眼眶泛红却笑笑道:“想你不走。
老公主眼睛也有些泛湿“这老肉老骨的累得慌我回去等你们。”
开心和惜了了一时无言。
老公主拉过惜了了和无忧的手,与开心的叠在一起“就差了不凡和宁墨。”
无忧胸口一阵地堵。
老公主拍拍无忧的脸蛋“丫头,有时也不能太好强,该让的时候,还得让一让。”
无忧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安心回去吧,我们会好好的。”
老公主这才满意地重新露出笑容,又拉了开心和惜了了道:“怎么可以回去,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自己掂量着。”
无忧微睁大了眼“什么办法?”
开心和惜了了同时沉默下去。
老公主不答无忧的问题,道:“我之前就给了了交待过了,一会儿我去了,你们哪来哪去,不要声张。老头子自会在这门口一把火把我烧了,再把骨灰散去。”
无忧和开心不解地看向一旁的老神医,后者神情怡然,全无痛苦和不舍之态,见他二人望来,才道:“照着她说的做就是,我自有打算。”
开心听了这话,心才定了下来,点头答应。
老公主将开心和惜了了看了又看,瞳仁开始涣散。
无忧心头一紧,死死握着老公主的手不放。
过了一阵,老公主才吃力地重新抬眼“忧忧。”声音已经弱得几乎听不见。
无忧忙把耳朵凑了到她嘴角“我在,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我听着呢。”
老公主吃力地睁眼想看清她,最终却什么也看不清,暗叹了口气,嘴唇轻动,无忧凝神静气,才能勉强听见她发出的微弱声音“忧忧啊,你和战天、小冥王之间的孽缘是再也解不开的了,解不开就别解了吧。”
无忧的心脏砰然乱跳,过了会儿才回过神来“什么意思?”话刚出口,被她握在手中的老公主的手蓦地一坠。
心里一咯噔,没能反应,惜了了已经哭出了声“奶奶走了。”
无忧下意识地抬头看去“走了?”
开心上前揽了她的肩膀,轻拍了拍“走了。”声音微哽。




与君AA 468 怨气
无忧这才反应过来,两滴斗大的泪珠自眼角滑下,这一去,却不知还有没有再见之日。
老神仙这才走到他们跟前,“不过是凡尘一世,不必难过。照着她的心愿,都走吧。”
三人哪肯就这么走,但经不得老神仙的催促,只得洒泪离开。
在这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消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可能改变整个局势,惜了了不能离开苏家太久,辞了无忧和老神仙,回苏家坐镇,监控着四面八方而来的各方消息,
开心仍回军中,顺便绕道送无忧回凤止的住处。
无忧被开心紧搂在怀中,共乘一骑,回头见那废弃的村庄燃起冲天的火焰,知是老神仙正在焚烧老公主的尸身,再忍不住,捂了嘴哭出了声。
开心轻叹了口气,不再前行,调转马头,面朝着火焰冲起的方向,把她的头按压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拍她的后背,“想哭就哭吧。”
无忧咬着他肩膀上的衣裳,却生生把声音咽了回去,然泪水却不断地从眼里涌出,怎么也止不住。
半晌,无忧听见远处传来一声鸡鸣,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止了哭,刚刚抬起脸,一张丝帕扣到脸上,紧接着一阵乱七八糟的抹拭揉捏,脸上的眼泪鼻涕虽然被抹了个干净,无忧原本沉痛的心情却变得古怪。
把丝帕从脸上拽了下来,是一块雪白的上好锦帛,绣工十分精致,只有大户人家中,很讲究的夫人小姐,才会用这东西,而开心虽然心细细腻,但行为上却是大大咧咧,热了就在溪边捧水洗把脸,脸上水珠也是随手拿袖子抹两把,这样的人身上竟会有这东西,实在可疑。
警惕地看向他,“你以前不用丝帕的。”
开心轻扫了她手中丝帕一眼,随口道:“路过锦村时,相好送的,哦,对了,还送了好几块。”
说着,果然从怀里掏出六七张丝帕,往她手中一塞,“全给你,一会儿再哭花了脸,自己擦。”
无忧捧着那一堆各式花色的丝帕,破涕而笑,相好送定情物,哪能送这么一堆,打趣道:“这帕子可不便宜,你哪个相好,这么大方,下回给我引见引见。”
开心挑了挑眉稍,“行啊,不过人家可是娇滴滴的美人,你可别吃醋把人家打了。”
无忧啐了他一口,笑刚在嘴角绽开,就慢慢敛去,被他这么一闹,心里的郁痛消散不少,慢吸了口气,幽幽道:“你还记得呢。”
开心也收了戏笑,垂眼微微笑了一下,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会儿,她向他问起各地方有趣的事物时,他就说到这锦村的丝帕,说那些姑娘们有爱慕的人,却不敢向对方表白,就会想方设法,托老远的购买锦村的丝帕送给对方,对方接到这样的丝帕,都会明白对方的意思,成就了不少良缘,所以这丝帕又被人叫作相思帕。
那时他跟她讲的那许多东西,无忧最感兴趣的除了瓷娃娃,就是这锦村的丝帕,说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被传得这么神奇的帕子长成什么样子。
他这次执行任务,四处奔走,前几日正好在离锦村一日行程的地方办些事,就连夜赶过去买了这些帕子,只是一直忙碌,没能得机会给她。
开心轻抬无忧的下巴,缓缓低头,温暖唇落在她仍潮湿的眼角,只是轻轻一印,便又慢慢移上她的唇。
无忧静静地等着,心脏却砰然乱跳,强烈地渴望着。
然他的唇仍只是在她的唇瓣上蜻蜓点水地轻轻一触,就不再有任何动作。
他近距离地凝看着她的眼,“如果我不是分离出来的一魂,你会如何看我?”
无忧胳膊缠上他的脖子,贴唇上去,“在我心里,你不是什么一魂,也不是因为封印,才不得不在一起的丈夫,只是会跟我争强斗嘴,无赖又混帐的银狐,会给我做泥娃娃的开心。”
开心偏头笑了一下,猛地把她抱紧,唇复压上她的唇,狂野而炙热,掠夺着彼此的呼吸,似要将他对她所有的爱怜都经这一吻灌入她心里,让她知道,他有多想她,她对他有多重要。
良久,感觉彼此都要窒息过去,才喘息着不舍得慢慢退开,“丫头,无论如何别放弃,锦姨会在天上等着你回去。”祥云公主在天上的名字叫玉锦。
无忧眼眶渐渐潮湿,“锦姨说的办法是什么?”
开心抬头望了望天色,重低头轻吻了吻她,“没有时间了,以后再说。”
无忧轻点了点头,“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这里回到凤止的别院还有一段路程,这段路的时间,足够他告诉她的,但他选择的是回避。无忧知道以开心的为人,如果他不愿说,你不会在他这里得到半个字,就如同那把他用血浸过的匕首。
“好。”开心没打算能骗过心思敏锐的她。
天亮后,还有一场大仗要打,开心没有时间再留连儿女私情,轻拉马缰,二人一骑窜入夜色之中。
到了别院门口,开心放下无忧,望了望头顶门匾,一抹复杂的纠结神色在他眼底一闪而过,重看向无忧时,已经是平时的爽朗无羁,“我就不进去了。”
无忧轻拍马颈,回了他一笑,“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
开心点了点头,深看了她一眼,毅然掉头而去。
无忧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象是被掏空一块,空空荡荡,难有着落。
千千见她安然回来,松了口气,“天马上就要亮了,可是神巫院子里没有一点动静。”
无忧心里微微一紧,那家伙可别临时改变了主意,让千千在这边等着,她向凤止的寝院急赶而去。
到了院门口,停了下来,避开大门,绕到凤止卧室后窗方向,翻墙而入,探头见守夜的丫头倦坐在廊下睡得正熟,而屋里更是死寂一片,心里一咯噔。
轻轻推开窗,却见凤止在裹着被子在榻上睡得天昏地暗,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无忧皱了眉头,不知这家伙唱的哪出,跃身进屋,推了推他,“喂。”
凤止“嗯。”了一声,声音带着浓浓睡意。
无忧按捺着脾气,“天亮了,还不起来?”
凤止被人吵醒,半睁开朦胧睡眼,怔怔地瞅了她一阵,才转头看向窗外,天边刚泛了一丝白,打了个哈欠,“这么早,有事吗?”
他居然问她有事吗?无忧愕了一下,“今天不是要去审判会吗?”
凤止回过神来,“呃。”了一声,闭上眼,接着睡。
无忧有些懵,用力摇他,“喂,快醒醒,再不起来,赶不及了。”
凤止被她摇得头晕,翻了个身,背对无忧,嘟啷道:“我答应带你去,又没说什么时候去。”伸了手臂出来搂她的脖子,“看样子,你昨晚也没怎么睡,我不介意让你半边榻。”
无忧强按着的怒火‘腾’地一下直窜脑门顶,猛然起身,一脚把凤止连人带被从榻上踹了下去。
凤止一声闷哼,抱着胳膊从地上爬起,瞌睡去了一大半,一张脸黑如锅底,“让你学功夫,倒成了祸害。不行,把功夫还我。”跳起来,向无忧扑去。
从小练成的功夫,不比口袋里的一个金珠,说还就能还,但凤止这个人实在太邪,无忧冷不丁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闪身避开,伸脚一绊。
凤止哼哼一声,又跌了下去,这次比方才摔得更重,他滚在地上,恨得磨牙,当初让她学什么功夫,被人干掉了,这世上还少她这个么祸精。
他如果动用仙胎这力,就是一指手指也能把无忧戳没了,然再恼她,也不能对她下手,更主要的是,偏偏被她欺负着,反而觉得很爽,仿佛只有这时候,才是与她最亲近的时候。
凤止对这样的感觉有些郁闷,暗骂了自己一声,“贱骨头。”裹了被子滚回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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