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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木轮压着地上的雪,发出的‘吱嘎’声渐渐远去。
不凡身边墨梅幽香阵阵飘来,低头苦笑,一直自认善于揣摩人心,原来从来没摸到过宁墨的心。
怀中无忧动了动,想起宁墨交待,要她多睡,忙抽身要往里走,无忧长睫轻颤,却睁了开来,愣愣看着她,一脸迷惑。
“醒了?”
“喔……”无忧回神,抱着手臂搓了搓,身上是久违的暖。
感觉自己睡了许久,睡着前,看见了宁墨,睡梦中有一个声音反复在耳边袅绕,“我叫宁墨,宁静的宁,书墨的墨……”
可这时睁眼,分明还在昏倒前的台阶上,而抱着她的也不是宁墨……
脑子搅成一团糊,慢慢转头,头顶低低的压着铅云,已非昏迷前的夜晚。
又想起昏迷前,他说,让她做他的妻子的事,方才的那些迷糊就散得渣都不剩,重新在胸口塞进一团化不去,也吐不出的 闭痛。
吞咽了一下,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挣扎下地,理着身上衣裳,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已时了。”
无忧皱了皱眉,越加糊涂,强装出笑,打趣道:“不知是纥公子在这台阶上抱着我,喝了一夜冷风;还是我在这台阶上睡了一夜,纥公子终于看不过眼,正想着弄我进屋。”
不凡抬手去抹她的唇角,象是想要抹去她那处凝着的假笑,“我在万人眼里都是好的,独在你这里就这么不堪。”
无忧象是被他的手烫着,退开一步,看着他的手僵在眼前,又有些难受,“你在我心里也是好的,只是你太好,我要不起你……”
“你是不知道自己的好。”不凡垂下手,“屋外冷,进去吧,一会儿叫小厨房做几个你喜欢吃的菜。”
“不了,你事务繁多,我总耽搁你,也不是回事。再说我出来这么久了,千千也会担心,我要回去了。”
“也好,昨天是笄礼,你在我这儿一夜,今天王妃也该传你过去问问。”
一夜?无忧望了眼脚下台阶,真在这儿一夜?
这次昏迷和在二十一世纪的十五岁一样的感觉,她心如明镜,是少了阳气所致,但那时有冥王捣鼓,这次又是怎么醒来的?
难道,以前是冥王骗她,根本无需做什么,过些时候自己就会醒来?
但想想又觉得不对劲,那时醒来,浑身上下酸痛难耐,就象做了场集训,而现在除了一身暖洋洋的舒服,却没有一点不适。
这一夜也煞诡异了些,不过他不提,她也不好多问,或许只有自己去‘墨隐’走一走,能得到一些答案。
出了‘寒梅冷香’没走多远,有疾风向她袭来,她本能的一让,一团雪砸在她脚边,化成沫。
侧脸仰头望去。
开心屈着一条腿,依坐在身旁树枝上,正盯着她的头看,手里还团着个雪球一抛一抛的。
见她抬头望来,撇了嘴角,“怎么不来寻我帮你挽发?”
“你也会?”无忧拉下嘴角,收回视线,仍走自己的路。他挽发?不知能挽出个什么狗屎堆堆。
眼前白影一晃,却是他手中雪球向她抛来,下意识的接住。
头上一松,墨发如黑瀑一般滑落,披散下来,眼前被一堵肉墙拦住,幸好她收脚快,才没一鼻子撞上去。
退开站稳,开心一脸无赖相的站在面前,手中正把玩着不凡给她插上的簪子。
开心向她走近一步,“不试过,怎么知?”
无忧一把夺了他手中簪子,“不想试。”从他身边绕过,快步前行。
“喂,丫头……三姑娘叫了人来传话,问你还去不去?”
无忧猛的刹住脚,转了回来,笑嘻嘻的看着他,“迫不及待了?其实你可以先去的。”
开心脸一沉,手叉着腰,俯低头向她一点点凑近。
无忧忙要退,被他抬臂上来,手肘压了一边肩膀,退不开去,只得僵着脖子往后仰。
他直到鼻尖快贴上她的鼻尖,才停下,咧嘴一笑,“我还真迫不及待了。”
“没人拦你。”无忧推开按压在肩膀上的手臂。
“我记得有人许过,同我一起去三姑娘那儿。”开心手肘滑下,顺手又握了她一束长发,令她走不掉。
“你急,可以先去。”无忧急着去寻宁墨,见他纠缠不休,有些着恼,从他手中抽出发缕。
“那些东西,你不做了?”开心将她拽了回来,压低声音,“你频频往他那儿去,是唯恐人家不知,做那些东西是为了他?”
他的话如同一盆雪水,当头淋下,人瞬间清醒过来,迷惑可以慢慢解,但有些事却不能耽搁。
现在的自己,只顾着内心感受,不分轻重,扭着一些捕风捉影的事,让她十分厌恶,停了下来,脸对脸的看了开心一阵,“你在门口等我,我去换件衣服,就走。”
“今天怕是去不了。”开心歪歪哉哉的上前一步,手臂搭上她的肩膀,同她一起往‘暮言轩’的方向走,“你院子里有人等着呢。”
无忧一怔,已经料到是谁,“那明日。”
“嗯。”
到了‘暮言轩’门口,他才放开她,别手别脚的抓了她满头秀发往头顶堆。
无忧要躲,他死揪着她的头发不放,痛得无忧尖叫出声,“放手。”
开心硬是不放,拧了眉头道:“谁要你乱动的,不怪我。”
无忧见候在院子里的丫头婆子探头出来张望,不好当着下人的面和开心闹,只好站住。
开心不理门口堆着的人群,一本正经的重新开始给她挽发。
他做得很认真,但无忧那头秀发象丝缎一样滑不留手,硬是不肯听他的话,到处乱跑,拉了这缕,跑了那绺。
无忧盯着他头上凌乱的碎留海,就没见他自己把头梳齐整过,实在不认为他能给自己把头挽出外名堂,再加上不时从头顶滑落在面颊上的发束,越加不耐烦,“不会,就别丢人了。”
“谁说我不会?”开心说话分心,刚拉起的一络发束又滑了下去,低骂了声见鬼,“你就不能安分些?”
无忧翻了个白眼,照这个时间,昨夜不凡两个头也挽出来了。
大冬天的,他折腾得一额头细汗,才歪七扭七的在她头顶上堆出个也叫不出什么名字的发髻。
从怀里取出一支镂花的白玉簪子,小心的挨着她的发根别住。
退开一步,歪着头看着无忧头顶三不象的发髻,想拆下来重挽,再看无忧一脸的不耐烦,隐隐夹着待发的怒火,重新来过,无忧怕是定然不肯,干咳了一声,“比方才漂亮多了。”
说完,脸上微微一红,难为情的揉了揉鼻子。
顺手又抽了无忧手中捏着的那两支如故,随意插到她的要垮不垮的发髻中。
无忧见他终于折腾完了,长松了口气,回头见一旁下人,个个偷瞟着她的头顶,神色古怪。
扭头叫道:“千千,镜子。”
千千忐忑的瞄了开心一眼,战战兢兢的从怀里掏了小铜镜出来,递给无忧。
无忧向开心瞪了一眼,往镜中看去,整个人瞬间石化,她头上哪里是什么发髻,根本就是别了一个被雷劈了半边的鸟窝,靠着三根要倒不倒的棍子勉强撑着。
方才想的不知开心能堆出个什么狗屎堆堆都抬举了他,亏自己还老老实实的在这站了半天,结果在下人面前出么这么大的丑,脸一沉,暴喝出声,“白开心。”
开心早脚滑抹油的立在了五步之外,“我明天来接你。”
无忧打他不着,又气不过,弯身捞了一把雪在手中,还没起身,头上三根簪子‘噼噗’几声,尽数跌在面前雪地里,头上顶着的发堆乱糟糟的塌了下来。
盯着躺在雪地里的三只簪子,更气青了脸,将手中雪狠狠的向开心掷去“你这该死的。”
开心觉得她的头发,就这么散着也很美,不过弄砸了她的发髻,终是心虚,闪身避开,“我去寻了了练练手,再来给你挽过。”
“谁还要你挽,滚。”无忧抓起开心的那只簪子就要向他掷去,那支簪子入手却不象寻常玉那样冰冷,暖暖的,极是舒服,竟没舍得掷出去。
开心有些讪讪的声音传来,“是赤水的暖玉,没带暖手炉的时候,也能勉强顶顶。早知道他给你备簪子,我就做成别的东西。”
低头看去,那支簪子如羊脂,又隐隐泛着红,上面镂宝花纹更是精细,被花纹包裹着的竟是‘无忧’二字,另一头却是‘开心’二字。
赤水的暖玉只在书上见过,据说十分罕见,又比寻常的玉,更加坚硬,不容易打破,但强行雕刻,也更容易裂去。
所以就算有人得到,也做不出东西,他雕这些图纹并非一般二般的心思可以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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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160 无错便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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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拾起地上的如意,将三支簪子上的雪都抹拭干净,朝他扬了扬,“明儿,我将三姑娘,送到你床上当谢礼。”
“还我,不给你了。”开心即时拉下脸,作势要来夺她手中玉簪。
无忧一惊,捏着三根簪子,如兔子般跳着进了院子。
开心扬眉笑了……喜欢就好……
※※※※※※※※※※
无忧重新收拾过,去见过了王妃。
王妃见她挽了发,脸上稚气未脱,又多了女子的妩媚,比之前更加绝色,也是欢喜欢,又送了她许多珠宝首饰,才拉着她坐下。
“昨天又和不凡赌气了?”
无忧不知王妃突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又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她与不凡有别扭,不敢轻易回答,干脆僵坐着不动。
王妃将她的手拉了过去,在手里握着,“赵雅对他有心,也说明他有魅力,你何必跟他呕气。他带着你出去,你却叫他自己回来,昨天又是你笄礼,叫下人怎么看他?”
原来是因为他自个先回来,同时又觉得奇怪,照着不凡的聪明,大可寻个地方等着她,然后和她一起回来,为什么故意让王妃感觉他们之间闹了别扭。
王妃见她不出声,放软了口气,“还好你到也知道回来寻他,现在你也笄礼了,以后别再跟他任性,你这辈子如果有他帮着,掉不到地上。”
无忧应了。
王妃又道:“再过些日子,你皇姨也要到了,她不喜欢别人插手服侍她,但又不能没有熟悉的人听差。她最疼的就是你,在你院子里抽两个人候着跑腿,该是没有问题,你看呢?”
“娘安排就是。”
“我叫人来问过,说你院子里的香橙是个伶俐的,手脚又麻利,不如抽了她吧。”
“好。”香橙?无忧对这个人压根就没什么印象,想了半天,才想起,刚进府时,调派过来的几个丫头,有一个好象是从十一郎那边调过来的,叫香橙。
王妃揭着茶杯,慢慢吹着茶叶,眼角却瞟着无忧,见她一脸迷茫,眉目间反而舒了开去。
无忧心里却拢着一了一团阴影。
女儿笄礼,做为母亲该有的喜和忧全然没有,不冷不热的,总觉得和记忆中可亲的姨娘相差太远。
过去母皇对自己就更加冰冷无情,难道母女间都是这样?
又坐了一会儿,无忧见王妃神色间有些怠倦,便起身告辞。
王妃也不留。
无忧迈出门槛时,无意中回头,隐隐见帘子后面一动,象是藏了人,不由起疑,假意出门,左右无人,折了回来,藏身花丛后的窗下。
偷偷往里张望,只见从帘子后出来妈妈,看不见容貌,心里疑云更重,一个下人,何必躲躲闪闪。
那人帮王妃斟满了茶,道:“看样子,郡主真不知道香橙的事。一会儿郡主回去寻不到香橙,会不会……”
无忧吃了一惊,这声音竟是她院子里的李妈妈,越加放缓呼吸,不发出一点声响。
王妃道:“还没香橙的下落?”
李妈妈向窗口望来,无忧忙缩开身,大气也不敢出。
李妈妈望了会儿天色,“这会儿也该有消息了。”
话落,便听门外有人唤了声,“王妃。”
李妈妈忙道:“回来了。”
王妃点了点头,放下茶盅,“进来吧。”
帘子一抛,进来的是王妃的亲信程妈妈。
程妈妈上前,递了个钗子给王妃,“人没找到,在院子里找到这个。前年王妃赏小公子的丫头妈子,当时少了一支,所以另拿了一支钗子给香橙,这钗子是老奴去库房取的,所以记得清楚。”
李妈妈接过,抽了口气,“这钗子,她很爱惜的,如果落在院中,说明……这人,怕是没了……”
王妃面色沉稳,没有任何反应,只轻点了点头。
程妈妈冷笑,“是没了,而且还是没在了这院子里。王妃,您再不收网,这常乐府当真是纥公子的天下了。”
无忧越听越惊,以前一直以为不凡是常乐府里的天,现在看来,却也是踩在刀刃上的。
王妃转着茶盅盖,不答。
李妈妈却是不以为然,“你如何肯定人是纥公子杀的?”
“昨天明明听丫头说,她随着郡主去的‘寒梅冷香’,可是去了就不见回来。再说这府里除了他,只得他能杀了人,叫人处理得干干净净。”程妈妈被李妈妈反驳,有些不愉。
“既然你也知道,纥公子能处理得干干净净,怎么还能留个钗子给你捡着?”
“这……”程妈妈语结,在王妃面前被堵得说不出话,有些恼怒成羞,“你是纥不凡提上来的,我看你压根心还放在他身上,而没在王妃身上。”
李妈妈被她一呛,涨红了脸皮,“你血口喷人,我自跟了王妃,一门心思的尽忠王妃,哪能有那心思,分明是纥公子杀了端妈妈,你怀恨在心……”
王妃到了这时候,才慢慢开了口,“都别吵了,自己人都处不了,怎么对外面的人?”
两个妈妈马上闭了嘴,没敢再争。
王妃喝了口茶,又看了二人一眼,“香橙的事,就到此为止,不提了罢,记住了,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可是……”程妈妈扬了扬手上的钗子。
“不凡是聪明人,知道把自己放在多大的圈子里,如果他不是知道分寸的人,我岂能容得下他。李妈妈说的不错,他真要办这事,绝不会把这钗子留着给你查。”
“难道他就不能是故意留下的?”程妈妈难得揪住一个看似不凡的把柄,哪肯就这么放下,“王妃也说他是聪明人,难道就能反道而行?”
李妈妈冷哼,“你能想到,王妃岂能想不到?昨夜郡主一夜都在纥公子那里,他怎么抽身去杀人?”
无忧心里一片雪亮,原来刚才姨娘向她讨要香橙的事,不过是在试探,试她知不知道香橙失踪的事。
如果知道,刚才只要露出一点迟疑,这事不凡自然就脱不了关系。
吸了口冷气,姨娘好重的疑心,对不凡看似信任,暗里却时时提防。
对他如此,对自己就越加不用说了,想着方才姨娘舒展开的眉眼,背后渗上一层冷汗,这时方知不凡的一番苦心。
过去兴宁刁蛮任性,而自己处处小心,这些日子来,更是慎言慎行,看似没有错漏,但过于的乖巧,反而是最大的漏子。
所以不凡才故意如此,造成她任性的假象。
从而来减少姨娘的疑心。
想明白了这点,略一沉吟,绕出窗口,走向门口。
恰好见程妈妈嘴角抽出一抹不屑,“杀人未必要他亲自来……”
抬头见无忧板着脸迈了进来,脸色一变,收了声。
王妃也没想到无忧会重新转回,手里捧着的茶盅在半空中顿了顿,才和颜道:“还有事?”
“娘说要两个人,只说了一个香橙,刚才忘了问,出了门才想起,回头来问问,竟听见了这么有趣的事。”无忧说着,意味深长的瞥了李妈妈一眼,又瞪向程妈妈。
两个妇人均埋低头,不敢看她。
这时门外传话,“纥公子过来给王妃请安。”
无忧微怔,两个妇人脸色更是大变,想要退,见不凡已经进了门,只得退到王妃身后。
王妃脸上换上笑容,你们俩都坐下吧。
不凡谢过王妃,等无忧坐下,才在她身边座位坐下,犹如无忧初回府,第一次见王妃一般。
等下人送了茶下去,王妃才向不凡问道:“你这时过来,可是有事?”
“没事,刚去了帐房对了帐,反正顺道,就过来给王妃请个安。”
“我看是顺道过来接宁儿吧。”王妃笑着打趣。
不凡笑而不答。
王妃又笑了笑,转头向无忧,“既然他来接你,你就乖乖随了他去吧。”
无忧坐着不动,慢慢吹着茶味,微微抬眼瞄了眼程妈妈,程妈妈不由的往后缩了缩。
王妃见她如此,也不恼,故意叹了口气,“这事不弄明白,你也是不肯依的。”
无忧又看不凡,后者神色宜然,好象当真只是来接她的一般。
心里定了下来,扬脸向程妈妈问道:“那支钗子,你在哪儿拾到的?”
“在‘寒梅冷香’出来的那个三岔口。”程妈妈不敢不答。
“那地方晚上虽然不是人来人往,但没个人盯着吗。”
王妃眼角挂着不凡,只见他只是在提到‘寒梅冷香’时,才抬了抬眼皮,“那处是去帐房,我的院子,郡主的院子的必经之地,虽然谈不上人来人往,却不时有下人路过,所以没有固定谁盯着,但三条路都有人巡,三拨人来去,丢空的时间,差不多一盏茶功夫。”
他说完,顿了顿,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正主来了,程妈妈反而不敢答话。
无忧故意沉脸,撅嘴道:“程妈妈说,香橙在那没了。”
不凡捧着茶的手,略略一顿,起了身,“不凡告退。”
“坐下吧,多大点的事,用得着你回避?”王妃示意他坐下




与君AA 161 立威
“既然是在‘寒梅冷香’附近,与不凡难免扯上关系,还是回避的好。”
无忧拉着他的衣袖,拽他坐下,“你昨夜一宿没离开过我的眼皮底,你要回避,那我岂不是也该回避?”
王妃笑了,“这孩子,这是‘常乐府’,只有你是这里的正经主子,我虽然是你母亲,在这儿倒也算是客,府里有事,主人回避,叫什么事。”
无忧暗暗冷笑,一个傀儡罢了,不过脸上故意露出得意之色,瞅向李妈妈,“去把昨夜三岔路口巡逻的三队人招来,面对面的好好问个明白。”
李妈妈偷看向王妃。
王妃也想把这事弄明白,轻点了点头。
李妈妈迈开步向门口小跑,刚迈了两步,无忧将手中茶盅往桌子上重重一顿,站起身去拉不凡,“这事也用不着查了,就当那丫头被我打死,丢出府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天我就跟他搬出府去,这府上以后也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不凡放下手中茶盅,不起身,却也不劝。
李妈妈不知这又是怎么了,杵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这是怎么了?”一直面色沉稳的王妃,终于动了容。
无忧不答,回身又去拽不凡,“你走不走?”
“无忧……”不凡倒是和平时一般,眸平如止水,神色间淡淡然,并不为事态变化而变化。
无忧看了他一阵,将他的袖子摔开,“我到忘了,你跟我母亲就是一条线上的,三年前如此,那时对我还算有所顾忌。我离府三年,这府中自然也没我的事。你不走,我走。”
王妃脸色一沉,反而不出声。
不凡站起身,拉住无忧的手,柔声道:“你不在府中三年,而我又在军中,这府上全是王妃打点着,人心是肉长的,下人们自然和王妃亲近些。”
他和声柔气,象是为王妃说着好话,却无形中煽了把火。
果然,无忧一边挣扎着要从他手中抽出手,一边竖了眉,“我爹长年在外征战,娘不时出史他国,王府还是管家打点着,照这么个说法,府中下人都该向着管家了,我爹娘回来使唤个人,还得先看管家脸色?到头来到底谁是主人,是我爹,我娘,还是管家?”
她特意提高了‘管家’二字。
说到王府,不凡就不好再说什么,握着她的手却是不放。
他背对着王妃,无忧在他眼里看见一抹赞许浅笑,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了。
脸上神色仍带着怒容不变,手指上轻轻用力,将不凡的手,掐了掐。
不凡意会,轻轻眨了眨眼,竟有一丝平时没有的俏皮。
无忧看得心神恍惚,之前对他的那些刻意的推拒,慢慢在退,莫名的生出些气恼,不知是恼他这么不识看人皮相,昨夜说明白了,仍不退避;还是恼自己没出息,看着他就愣神,没了主见。
咬了咬唇,将心里的烦恼直接从眼里表露出来,恶狠狠的瞪着他。
在他人看来,却是她当真在因为不凡不肯跟她离开而生气。
不凡抬手轻轻拈着耳边垂着的墨黑发束,手挡了侧脸,完全阻去王妃和那两个老妈子的视线,眼里荡开和曦般的微笑,握着她的手却是带了些力一捏。
无忧张口结舌,他太放肆了……
怕被那姨娘看出蹊跷,不敢再与他眉来眼去,假意怒道:“你不必给我递眼色,难道我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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