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惜了了细长的眼角勾出笑意,安分的坐在了床边,不再去招惹她,免得她恼了又生出事端。
无忧以最快的速度洗漱,要千千去寻了两套最艳俗了衣裳来,自己穿了一套,丢了一套给了了。
“快穿上。”
“我不穿。”惜了了抖开那件水红的绸衣,脸垮了下来,将衣裳掷在一边。
“不穿,不去。” 无忧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去剥他的衣裳。
现在到处清平乱得很,就他这么张脸,这身装扮,还不惹上一队的人跟着?那地方现在只有‘培田村’的人来去最为自由。
惜了了见千千拿来这两身衣裳,已然知道无忧的意思,只是他一个堂堂男儿,还是苏家的大当家,要他去扮‘培田村’的女人,委实丢人了些。
但扭不过无忧,只得勉强换上。
那身俗到家的衣裙穿到他身上,却是出奇的美艳动人
与君AA 210 桫椤林
镜中惜了了虽然没挽髻,只是松松的轻挽在肩膀一侧,再将他坠发角的那两颗大东珠系上。
面如敷粉,唇若涂脂,顾盼间秋波似水,媚光涌动。
比女子更媚气三分的柔媚之态,让无忧没忍住吞了吞口水。
摇头叹息,当年那些整形出来的美女,个个自认天下第一,如果见了了了,那些脸怕是要重新回炉了。
惜了了虽然长得极美,却惯来反感人家当他是女子来看。
对着落地的大铜镜,捏着衣角,看看自己,再瞅瞅无忧,漂亮的眉毛拧成一个疙瘩。
实在讨厌镜中再看不出一点男儿气的自己。
“我不穿这衣掌?”
无忧对他那副尊容也感到头痛,就是拿最鸡窝的衣裳,套到他身上,一样寻不到一点庸脂俗粉之气。
就算是找遍了所有青楼红牌,也不能及他的一根脚趾头。
说他是‘培田村’的姑娘,就是狗看了,也不会相信。
“不行,不行,这样确实不行。”
惜了了松了口气,要去解身上系带。
无忧将他一拽,按坐到梳妆镜前。
踢来火盆,烧了两张纸,抓了把纸灰就往他脸上抹。
惜了了有些洁癖,平时连衣服褶皱都不会多几个,这时被抹上一脸的纸灰,明知是为了易容,却也是极为厌恶。
但见无忧捣鼓的津津有味,只得强行忍着。
无忧以前为了任务,不时的要化化妆,易易容,掩人耳目。
久而久之,却也有自己的一套易容方法。
翻出从来不用的脂粉盒,在他脸上东抹西擦了一阵。
没一会儿功夫。
惜了了那张极美的脸果然变得肤色晦暗,皮肤也是皱皱巴巴,显得老皮老肉,把他精致的五官都扭得微微变型。
将他一头乌黑长发,挽成一大坨,堆在脑后。
虽然只是小小的变化,美人却实实在在的变成了丑妇。
她又照着同样的办法,将自己也处理成中年粗陋的妇人。
将从来没有穿过的一双大红绣鞋,鞋头上的大红花团拨了下来,一人一朵歪歪哉哉的别在发间,走一步便能晃两晃。
分别胡乱点上几颗黑痣。
晃眼一看,象极穿街窜门的媒婆。
惜了了看着铜中的两脸,丑成了一堆,‘噗’的一声笑,“这模样倒是有趣。”
“有趣的还在后面。”
无忧翻箱倒柜的寻了瓶桂花油出来,乘他没注意,将大半瓶的桂花头油倒在他头上,将他的头发抹得油光水亮。
桂花头油多了就香刺鼻,惜了了连打了几个喷嚏。
无忧将喷嚏不断的惜了了上下看过,总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将剩下的小半瓶桂花头油全倒在了自己头上。
惜了了的鼻子对桂花油敏感,这一来,鼻子越加痒得厉害,将鼻头揉得通红,看着镜中油腻腻的两头桂花头,越发的止不住喷嚏连天,呛得直流眼泪。
“不成,不成,这样不成。”起身要去洗头洗脸。
无忧哪容他毁去辛苦了半天成果,一把握了他的后领,就往门口拽,“再磨蹭,今天不用出去了。”
院子里的丫头,突然见郡主屋里出来这么怪模怪样的两人个人,吓得脸都白了下去,张口就叫,“来人……”
无忧忙道:“别叫,别叫,是我和惜公子。”
丫头手一抖,手中扫帚倒落下去,也不知扶一扶。
清平……
无忧拨去溪水上的薄冰,捧了两捧溪水喝下,冷得连打了几个哆嗦,一屁股坐倒在身后青石上,直喘粗气。
回过头,却见惜了了蹲在溪边,袖子挽得老高,露出一双雪白的手臂,捧着溪水发呆。
他蹲在溪边,嫌裙子累赘,拉高来堆在膝上,露出的两腿叉得老开,没有半分女气,配上那身女装,实在不雅。
无忧暗庆将扮得怪物怪样,否则这副尊容配上他那绝世之容,简直是惨不忍睹。
惜了了望着前方林子眉头紧皱,水从指间的流尽了也没察觉,过了好一会儿,凑到唇边,才发现手中已空。
重新捧了水,发现无忧一直盯着他,神色古怪,低头看了看自己,除了穿了这件俗不可耐的水红衣裙,并无不妥之处,不再理她,埋头喝水。
回头间的,突然泼了手中的水,向无忧身侧不远处枯草堆直奔过去。
无忧知他有所发现,怕他被刺到,忙赶了过去,见他竟赤着手去拨开枯草。
吓了一跳,握了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没好气的道:“你还真不怕被刺到?”
惜了了脸上拢着一层黑气,“我宁肯被刺到,也强过这么寻不到。”
他们已经在清平找了两个多时辰,却边合欢草的一片叶子都没寻到。
无忧心里微动,手从他手腕上滑下,握了他的手,“就算寻不到,不是还有明年吗。”
惜了了看着被她小手握着的手,她掌心滑嫩的肌肤覆在手背上,微微的凉,心脏突然一收紧。
脸上擦着厚厚的一层粉,看不见脸色,清亮的眼眸,却浮上丝羞涩。
被无忧一眼望来,忙低了头,叹了口气,一指枯草堆,“这就是合欢草,可是我们寻遍了这附近,也不见有活的。”
无忧这才注意到野草中果然有一株干草,很象惜了了给他形容的合欢草的形状,也是微微的失望。
往前望了望,见远处一片望不到尽头密林,林子被浓雾笼罩,看不真切,“要不我们再往前寻寻?”
惜了了随着她的视线望去,踌躇了一阵才点头答应。
无忧见他神色有异,问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鬼林。”
“鬼林?”
“你可知桫椤国?”
“你是说,前面桫椤林?”
“是,那就是桫椤国的桫椤林。”
无忧吃了一惊,常乐县竟是紧依着桫椤林。
子言曾给她讲过,关于桫椤国的故事。
这片土地上的众国君都十分好战,个个都充满野心。
天女为了天下和平,八百年前,扶持了一个明君—桫椤王,打遍天下。
但那时众国君都得臣服于桫椤王。
历代桫椤王都英勇善战,又铁面无私,被称鬼王。
无论谁想吞食他人,弱者被受桫椤王相助,反败为胜。
入侵者基本上会惨败国破,土地被周边国君分去。
正因为他的存在,众国君不管再大的野心,都有所顾忌,不敢过于妄为,反遭灭国之灾。
这样倒保得天下,几百年的相对和平。
野心这东西,一旦成长,就一发不可收拾,众君王都想独霸天下。
但有桫椤王的一天,就不可能有他们独霸天下的一天。
终于有一天,众国君密谋除去桫椤王,再各凭本事赢得天下,杀桫椤王或得桫椤王尸体者,可以得桫椤国的所有财产,桫椤城的城民也归其为奴。
还有一点,最让人震奋的是,可以得天下第一美的桫椤王后。
桫椤王再英勇,也抵不得数十个国家的围攻。
强撑了两个月,桫椤王战死,城门被攻破,王后于城门上自刎殉夫。
桫椤所有战士和城民,无人肯降,抬了桫椤王夫妇的尸体,避到用来安葬历代桫椤王的桫椤林中。
桫椤五的亲随,命妻子带着幼主从密道逃走,如果有幸逃脱,联系隐退在外的旧部,重建桫椤国。
他妻子离开时不忍心抛弃自己年仅五岁的孩子,一同带走,但路上遇上追兵,再顾不上自己儿子,只得忍痛给他留下信物,说如果有幸得以生还,凭此相认。
抛下儿子,抱着幼主逃生。
桫椤城残存的几千战士和数万百姓将桫椤林团团围住,服下不得解的剧毒,自杀在林边,用自己身体垒起高墙,来护住他们君王的尸体不受侵犯。
血流成河,染红了整片桫椤林。
那些想寻找桫椤王尸体的人,只要踩近桫椤林,沾上带毒的血液,就会全身溃烂而死,无一生还。
大量的尸体腐烂渗入土地,桫椤树疯长,已由以前的小小一片,铺满了整个山头。
或许是阴气太重,形成了浓郁不得化去的雾气,终年缭绕林中,越加显得阴森可怖。
那片桫椤林被称为鬼林,再无人敢去。
桫椤国虽然灭去,那些野心勃勃的君王也被毒死得七七八八。
各国元气大气,又得另立新君,各自都忙不过来,外侵之事也就此就罢。
虽然小仗难免,却再没有当年的疯狂举动。
无忧和惜了了接着往前寻,仍是一无所获。
身边已经零零散散的可以看见一些桫椤树。
再往前五百步便是桫椤林,惜了了不再往前走。
拉住无忧,“不能再往前。”
“这么多年了,难道那林子还有毒?”
惜了了摇了摇头,“我不知有没有毒。”
“害怕?”无忧和冥王一起生活了十八年,并不怕鬼神。
“那林子过去是用来安葬死去的桫椤王,只有桫椤王和他的至亲之人方可进。”
“难道从那以后,就真没人进过这林子?”
“有人进去,但进去的人,再不见出来。”
“难道没人去寻找?”
“有去寻过,但去的人,同样再不见出来。”
无忧往后退了一步,笑道:“还是不进的好。”
晚上会二更
与君AA 211 满嘴桂花油
(56名加更)
惜了了望着那片桫椤林,心里沉甸甸的,回头见无忧如同一只缩头乌龟,忍不住笑了,“原来你也是个怕死的?”
“我还没活够,怕死些也是该的。”无忧挽了惜了了回走。
再次为人,心愿没了,自是不愿这么不明不白的去和阎王喝酒。
正如不凡所说,南朝和北齐在清平各驻了军队,双方都处于戒备状态,不时会遇上巡逻兵。
好在惜了了知道‘培田村’的口号,而带头的官兵也没久荒了女人,自然是看不无忧和惜了了这副尊容,虽然没能寻到合欢草,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二人进入北齐界,正要唤来马匹,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七八个粗壮男女。
其中带头的一个中年女子,拿着个大汤勺指了指无忧二人,道:“就是她们,我亲耳听见她们说自己是‘培田村’的人,把他们带回去。”
惜了了扫了眼那妇人肩膀,眉头一皱。
那些人一拥而上,来拿他们。
无忧正要出手,惜了了忙轻拉了拉她的袖子,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别动。”
这一顿之间的,无忧已经被牢牢按住,反绑了手,丢上路边一辆无篷驴车。
驴车很窄,两边堆了不少蔬菜,只剩下中间的一人多宽的空隙。
她后背刚刚挨了身下木板,身上一重,压得她险些断了气。
却是惜了了也被绑着丢了上来,惜了了个子不矮,在同龄中还偏高不少,又是男孩,肩膀比她自是宽了不少,穿了女装,比她显得高大。
从视觉上被认定更为危险,无忧只是反绑了手,他却被绑成了粽子。
惜了了见她险些被自己压得断了气,忙向旁边滑开,但地方实在窄小,他也顶多搁下了半边身子,另外半边身体仍半压在她身上。
肩膀碰到身侧蔬菜堆,将一堆没放得稳当的小白菜碰了下来,砸了他一头,叶子被发夹勾住,挂在了头上,在他眼前来回晃动。
惜了了皱了眉,纳闷的甩了甩头,那些小白菜却象是从他头上长出来的,怎么也甩不掉。
无忧被人绑着,本有些郁闷,见他这副狼狈相,‘噗哧’一笑。
笑骂道:“活该,谁叫你不让我动手。”
惜了了苦笑,“是‘培田村’的人,你一动手,就会惊动官兵,被人误认为是奸细,麻烦更多。”
“你认得这些人?”无忧一听,头都大了。
惜了了用只得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不认得,但认得她肩膀上的牡丹。在‘培田村’混上管事的,才有资格绣牡丹,再按牡丹的颜色和图案来区分职位。”
无忧闻言向妇人肩膀上望去,明明是个粗枝大叶的妇人,肩膀上却绣了朵怒放的黄牡丹。
无忧骤然想起,那日见的三姑娘,纱衣肩膀上也绣着一朵艳红的牡丹,那朵牡丹绣得极为精美,象是一动就能活过来的,就连她这个不喜欢艳装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当时只道是衣裳款式,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个用处。
他半压在她身上,二人脸几乎贴着脸,唇贴着对方的耳,低声细语,即便是跟在驴车两侧的人,也听不见他二人交谈。
“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怕是要去见三姑娘。”
“你果然认得三姑娘。”
“我认得她,她却认不得我这张脸。”惜了了在她黑宝玉般的瞳仁中看见自己的形容。
还在眼前晃荡的菜叶,令他直皱眉头。
“你现在这张脸,她当然不认得。”无忧瞅着面前的几片菜叶,忍俊不禁。
他这副模样,她笑笑是无防,但绝不能被‘培田村’的人发现他的身份,否则他这个大当家的可是颜面扫地,这在制度严谨的苏家是万万不允许的。
而且‘培田村’这地方,他身为大当家,也是不能来的。
“三姑娘给我递的信函是不是经你的手批准?”无忧凝了神。
“嗯。”惜了了也不瞒她,“如果你不去,长宁不会分心,宁墨杀不了晴烟。。”
“宁墨?”无忧惊得提高了些声音,话刚出口,忙住了口,停了一阵,不见被人注意,才又压低声音问道:“你说那晚宁墨在‘花满楼’?”
惜了了点头,“如果晴烟落入长宁手中,你是假长宁的事便会漏底。你的性命自是难保,而不凡,开心都会受到牵连,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无忧默了下去,心里愧疚,自己冒充了一回兴宁,连累了太多的人。
好在晴烟未死,否则宁墨却要因为她而杀人,她于心何忍?
过了半晌,被绑着的手臂涨痛得厉害,才道:“你不是知道口号吗?糊弄糊弄,就说我们是别家‘培田村’的人,过来探姐妹,让他们放了我们。”
“你说的轻巧,‘培田村’最不容的就是鱼目混珠,各堂子里有潜力升为管事的人,必定是先跑堂子,认遍了所有人,经过考核才升得管事。”
“这么说,这勺子妇人认得‘培田村’所有人的?”
无忧痛苦的捂了捂额头,“那该如何是好?”
“一会儿见了三姑娘,你认了是常乐便是,反正你丢人,也不是一两回。”惜了了一脸的理所当然。
“不成。”无忧翻了个白眼,原来他打着这么个如意算盘,“常乐的名号,不见得有苏家大当家的名号有用。”
“不行。”惜了了摆出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形容,“你敢把我卖了,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无忧见他急得脸上的粉都打了褶,强忍着笑。
“我就……”惜了了就了半天,也不知能把她如何,索性别开脸。
随着他的动作,白菜叶很合时宜的甩过来打在他鼻尖上,尴尬的整个人都石化了。
拧头回来,用头上挂着的菜叶去拂她的脸,“给我弄掉。”
“就这么挂着也挺好。”无忧不理。
惜了了等了一会儿,见她当真不管他,微眯了眼,学着她无赖的口气,道:“你不给我弄下来,我咬你了。”
无忧一个激灵,左右看去,这地方实在太窄,他当真咬下来,无处可避,忙道:“别,别咬,把头埋低些。”她到不是怕他咬,而是怕他咬着咬着,一反胃吐她一脸。
惜了了的脸当真向她再凑近了些。
无忧咬着白菜叶,将小白菜从他头上拽下来,白菜粘了他头上的桂花油,直接从他头上落下来,粘乎乎的贴在了她的脸上。
任她怎么偏头,小白菜硬是赖在她脸上,不肯下去,哀怨的望向惜了了求助。
惜了了瞅着她的脸,觉得有这棵小白菜把她那张粉擦得比粉墙还厚的脸遮一遮倒也不错,但经不住她一个眼神,又一个眼神的递过来,只得低下来,寻着没粘桂花头油的叶子含去。
不经意中,唇擦过她的唇,想起那次在她唇上咬过的美好滋味,心如擂鼓,眼里刹时点燃了一小撮火。
恍惚中,不再理会她脸上搭着的菜叶,闭了眼,向她唇上慢慢覆落下去。
无忧眼睁睁的看着他亲了下来,惊大了眼,低骂了声‘见鬼’,将脸一别。
了了的唇落在了她面颊上,含了她脸上的白菜叶。
油腻的桂花头油味在他唇间的化开,直钻进他的鼻息,刺得他鼻子一阵的痒,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桂花头油味,更是弄了他一嘴,甚不是滋味。
睁开眼,怨念的瞪向她。
无忧双眸亮如碎星,‘嘻嘻’一笑,“香吧。”
她唇边的笑,象一汪春水,一波一波的漾进他的胸膛,将他的心暖暖的包裹住,深埋着少年心性再次如春芽般快速成长,玩心大起。
叼了她脸上带了桂花头油的菜叶,塞向她的嘴。
无忧吓得尖叫着扭头闪避,然被他压在身下,又能避去哪里,没一会儿功夫,也是满嘴的桂花头油味,腻腻的,涩涩的。
车下众人听见动静,探头查看,见两个丑妇竟玩着少年人才会玩的暧昧游戏,禁不住抖去一层又一层鸡皮。
无忧和惜了了这才想起车下的那一堆人,伸了伸舌头,相视一笑,各自呸去嘴里的菜叶,安分下来。
刚被人从驴车上提下来,便听见三姑娘的河东狮吼,伴着木块敲击木墙的声音传来,“滚到床上去,别顶 着墙,这墙快塌了。”
“哪个天杀的,把我才泡上的山枣茶喝了?”
一个女子的嗤笑声传来,“哎哟,将将口渴,又正忙着,没敢走远,见有茶就喝了,还在想怕是只有三姑娘,才能把山枣茶泡得这么好,果然猜中了呢。”
三姑娘那张如花似玉的面庞从窗口探出来,骂道:“看家的本事,不好好学,都一个时辰了,还完不了事,亏你还好意思出来偷茶。”
“哎哟,三姑娘,看你这话说的,哪里是我本事不好,实在是这位猛了些,要不换你来试试?”
“呸,少贫嘴,快开饭了,你赶紧着收工,我可懒得给你留饭。”
惜了了几时听过这些话,瞅了无忧一眼,脸上火辣辣的象起了火,直烧过耳根子
与君AA 212 了了吃醋
玉姐扫了眼回来的驴车,正要缩头回去,却见从车上提了两个人下来,‘咦’了一声,“难道卖猪肉的改卖人肉了?”
“哪能,今天遇上两个冒充我们‘培田村’的人,就没去成买猪肉。”
“谁这么大胆敢冒充‘培田村’的人?”玉姐直接从窗口上跳了出,落在了无忧和惜了了面前,将他们二人上下慢慢打量了一番。
伸手在无忧的脸上掐了一把,捏了厚厚的一层粉下来,指尖碰到无忧脸上被捏去脂粉的肌肤,极是细嫩。
又在惜了了脸上捏了一把,也是如此。
挑了眉稍,原来是两个年轻姑娘,向身边的人一摊手,“拿湿巾来。”
惜了了怕当众露了形,道:“你不能碰我们。”
玉姐轻笑,面前的两个人如果当真有来头,或者见得光,何必假扮他人?
她是‘培田村’的大领事,就是在苏家也是有地位的,而苏家最忌就是有人假扮‘培田村’的人。
听了惜了了的话,扬了扬眉,捏了惜了了的下巴,将他向自己拉近些,“丫头,胆子不小啊?你可知道假扮苏家的人是什么下场?”
惜了了被她叫作‘丫头’,心里疙疙瘩瘩的,“我们何时假扮苏家的人?”
有人查他们,他便打了个‘培田村’的手势,可没说他们是‘培田村’的人。
玉姐微微一怔,看向勺子妇人。
勺子妇人见他当面抵赖,怒了。挥着大勺子将他一指,“玉姐,她说谎,我明明白白看见的。”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我们是‘培田村’的人了?”
勺子妇人抬手比划了几下,“我看见你这样,你还敢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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