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峻熙看着他手中酒盅,脸色缓和了些,“也好。”也端了自己的酒盅。
不凡正要将杯中酒饮去,趴在他肩膀上的无忧突然凑嘴过来,咬了杯口,生生的就着他的手,将那杯酒饮去,余味不绝的一抹嘴角,“二皇子的酒,果然是好酒。”
说罢一拂耳边长发,“好热。”
接着就要去解衣裳。
不凡眉头微蹙,拦下她的小手。
峻熙拧着眉,冷眼看着。
无忧的手从不凡肩膀上滑了下来,搭在他胸前,竟往他衣襟里钻,要去摸他的胸脯。
不凡从容淡然的神态终于破裂,显出几分尴尬,将她打横抱起,“实在失礼了,我们先告辞。”
峻熙嘴角微微下拉,十分不悦。
但见无忧将红扑扑的小脸紧贴在不凡怀里,两眼微眩,确实象是醉了的样子,也不好再留,只得放了他们回去。
一下车,不凡便看见缩在怀里的无忧长睫轻颤,半睁了一只眼,偷看了他一眼,立马重新闭上。
不凡撇脸一笑,加快步子上了自己的马车。
将她轻轻平放在锦铺上,等马车启动,在她身边侧躺下来。
看着她红得如同苹果的小脸,摇头一笑。
一手撑头,一手指尖轻摩她温热的耳廊,她的肌肤如花瓣般细嫩柔滑,又带着短小透明的几乎无法看见的绒绒的细毛,在指下轻滑,很是舒服。
她的脸庞随着他手指的轻抚越来越红,到得后来,肌肤下的那层红,竟象是要从薄薄的皮肤下渗出,娇艳欲滴。
长睫更是不住的轻轻颤抖。
他无声的微微一笑,俯下身去,唇在她面颊上轻轻印了印,滑到耳边,轻含了她小小的耳珠。
无忧整个人僵住,身体崩得紧紧的,一动不敢动。
他锁着她闭着的眼,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眼角笑意更浓,唇间的耳珠柔柔软软,象在火上烤过般滚烫,舒服得令他忍不住再含 进些,用牙轻轻磕咬。
无忧耳上湿湿濡濡,又痒又麻,魂都飞得没了。
感到他的手也滑了下来,落在腰间的,再崩不住,闭着眼一翻身,从他身边滚开。
他笑了笑,跟着挪了挪。
无忧没睁眼,感觉离他仍很近,接着又往旁边一滚,他接着挪,她再滚,他再挪。
她最后翻了个身,用力过猛,‘咚’地一声,碰到车厢板上,痛得捂了鼻子翻转过来。
直接滚进他怀里,惊得一睁眼,正正对上他幽黑不见底的眼,眼底闪着一点似笑非笑,赶紧重新闭眼装睡。
他在她耳边低笑,“刚才谁说的,借着酒兴,把房圆了?”
无忧喉间的顿时噎住,刚才是为了堵峻熙,早些脱身,有什么说什么,哪里当得真。
但话说出了口,才醒起不凡这个人的难说话,事后必然会与她秋后算帐,清理她的胡言乱语,她又是一向斗不过他的,索性装醉。
这时明知已被他看穿,自己是假醉,却是打死也要装到底。
听了他这话,更是放重呼吸,巴不得能挤出几个呼噜出来。
“还装?”不凡哑然失笑。
无忧越加将眼闭得死死的。
“听说女人醉后行 房会越加的敏感,其中滋味更*,或许我们正好试试。”
他说完,当真向她贴了上来,作势要将她压在身下,手捂上她的腰。
无忧三魂吓没了二魂半,哪里还顾得装醉,突然一翻身,如泥鳅般从他身下爬了出去,盘腿缩坐在车厢一角,抱了胳膊,恨恨的将他瞪着。
“你有没有良心的?我帮了你,你不感谢我不说,还占我便宜。”
不凡微笑着起身,笑意渐减,背靠着另一侧的车壁,深深的凝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明知那酒有问题,还喝?”
无忧轻抿了唇,“我不喝,难道你喝吗。”
他不答,仍凝看着她,反问,“为什么不让我喝?”
“将将才收到,要你安排给鬼面放行的事,他就来请我们喝酒,明摆着是冲你来的……怕是想阴扰你安排鬼面的事。”
他眸色微黯,确实如此,“你既然猜到,还喝那酒,不怕毒死?”
“怎么会?他明目张胆的请我们喝酒,岂敢用杀人的毒。再说,我喝第一杯时,你不拦我,就说明那酒不是什么致命的东西,甚至不是对身体有害的东西,可能大不了让人睡上一阵。”
“你就这么相信我?”他眸色更深。
无忧微愕,按理他是不该信的,但与他一起时,却不经意的相信着他。
揉了揉额头,发现除了初初喝酒时,灌得猛了些,微微有点头晕,这时却全无酒醉的意思,难道想错了峻熙?
“奇怪……”
“不醉人,是吗。”
“嗯。”
“峻熙用的是醉橙,醉橙是由酒养大,结的果,酒量好的吃上一颗能醉上一天一夜。”
“那我……”
“醉橙汁加入果酒,确实是极美味,平时惯喝酒的人,也没什么。但酒量浅的,就是滴上那几滴,也足以睡上整整一天。”
无忧恍然大悟,好狡猾的峻熙。
平时不凡并不喝酒,所以他只弄上几滴醉橙汁,就足以让他睡个饱,误了正事。
用醉橙对酒,令酒更为美味,再正常不过,任何人也寻不到他的错处。
旁人问起,反是不凡喝酒不知节制而误事。
既把鬼面的事给误了,还给不凡装上一个罪名,真真是一石二鸟。
瞪着不凡,嗔怪道:“你明知道,那还喝?”
不凡笑了笑,他的身体固然受不得酒,但他的酒量却不浅,那点醉橙汁又如何难得了他?
本想喝上一两杯,以酒醉做掩护,暗里办事,反而更加容易。
结果酒一滴没沾上,全进了无忧肚子。
虽然如意算盘落空,但无忧的这份心,却让他欣喜若狂,她心里并非完全没有他……
无忧瞪了他一阵,撇嘴道,“峻熙当真猪脑了些,不知是不是被人哄了,拿了个没什么酒劲的醉橙,那几滴橙汁半点作用也没有,当真瞎折腾。”
不凡哭笑不得,“醉橙汁并非喝下就醉,要三个时辰后,方才见效。”
无忧一怔,“三个时辰后?那我刚才……峻熙岂不是知道我是装醉?”
“自是知道。”不凡忍俊不禁。
“你怎么不早说?”无忧尴尬的想一头撞死,真是丢人丢得大了。
不凡苦笑,她当着峻熙的面,对着他又咬,又摸,叫他如何说?说她发*?发花痴?
轻咳了一声,“或许二皇子以为,郡主沾酒便醉,果子酒的后劲变成了前劲……酒后乱性所致……咳……”
无忧一个枕头向他飞了过去,“说给你听,你信不信?”
“自是不信。”不凡避开飞来的枕头,闷笑。
今日不凡本不该回府,因为无忧闯的这祸,才临时变动,回到府中。
随车带回的自然还有满满一筐的军务。
饭后,他便挑了灯坐在案后,摊开地图,细写作战方案。
无忧要应对鬼面,最重要的一点,也是熟悉地势。
自回了府,便赖在‘寒梅冷香’看似在一旁给不凡添茶倒水,掌灯磨墨,其实却是暗记地图。
她过去完成任务,为了寻找最有利的地势,一击必中,常常花大量的时间来琢磨地图,长年以来,对地图研究,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今天陪了了去清平,说是为了寻合 欢果,其实却是为了踩踩点,熟悉地形。
这时看着不凡手下描绘圈点的地图,更是一目了然。
只消个把时辰,已经将整副地图的关键地方记了个七七八八。
伸了个懒腰,见他面颊削瘦,微垂的睫毛被烛光拖出一道阴影,映在雪白的眼睑上,忽明忽暗。
有风吹过,轻拂着他耳鬓的发束,与雪白的发带一起轻扬。
提着笔,认真思考,这神情象极了子言。
无忧仿佛回到许久以后,案边坐的是那个削瘦清峻的少年。
懵懵中如过去一般,轻手轻脚的向他身边挪近一些。
见他浑然不觉,又再挪近些,直到轻挨了他,才停下。
偷偷看他,他仍只看桌面,提着笔,一动不动。
轻咬了唇,如做贼一样小心冀冀,从他臂下钻了过去,坐在他身前,一动不动。
(明天会继续加更
与君AA 216 她是谁?
过了一会儿,无忧见并没惊动了他,才轻手动脚的窝到他怀中,后背轻轻靠了他的胸脯,半眯着眼,满足的轻吁了口气。
这感觉真好,如同回到了儿时,回到与子言相依为命的日子。
他没握着笔的手,顺手垂下,环在她腰间的,将她抱住,下巴轻贴了她的耳鬓,视线却不回转,仍看着桌面地图思考,并没回神。
无忧小谋算得逞,小小得意,摇头晃脑的又跟着他看了一回地图。
有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带着片片墨梅落瓣。
她又拈着飘落在他肩膀上的花瓣把玩了一阵。
看他眉头紧锁,眉心间隐隐笼着一抹烦意,可见这仗让他极为头痛。
含了片花瓣,转过身,递到他口中。
他无意识的接了过去,梅瓣的冷涩味道在唇间的化开,目光回转,近距离的看过她的眼,落在她仍含着的墨梅花瓣,红唇黑梅,异常的妖娆。
无忧心脏猛的一收缩,轻咬了唇瓣,望进他黑不见底的眼,脸上灼灼的发烫,呼吸因紧张而放缓,甚至不敢让自己的气息拂上他的面颊。
害怕他就势向她更进一步,却又象是期盼着他能做点什么,
他如黑潭的眼,陡然一亮,视线重新转开,看回地图,提起笔,飞快的圈点批注起来。
无忧怔了,飞快的转头向他侧脸看去,才赫然发现,原来刚才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屋中一件摆设,只进了他的眼,并没入得他的心。
微微撇了嘴角,有些失望。
但这样的他,却她更为着迷,子言认真时也如他这般,储事只过眼不入心。
百无聊赖,又坐了一阵,困意慢慢袭来,打了个哈欠,偎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不凡直到搁下手中的小楷笔,才赫然发现抱在怀中,如猫儿一样睡着的无忧。
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早在他六岁时,第一次站在末央宫,两岁大的小女娃扑到他面前,抱了他的腿,仰着可爱的小脸,冲着他笑个不停。
以后更是形影不离的缠着他。
再次被亲人抛弃了的他,对这世界心灰意冷,哪还有心思理睬她?
他不搭理她,她就哭。
那时他第一次知道一个小孩可以有那么多眼泪,可以那么样哭个没完没了。
就算是他对这世上一切,再无相念,也被她哭得心烦意乱。
他在她的鬼哭狼嚎中,渡过了可怕的三天,伤透了脑筋。
只想一个人呆着,不想再被任何人打扰。
偏偏那小不点就是不肯放过他,一寸不离的跟着他,就连净衣都不放过。
他最终忍无可忍的爬上院中大树,望着天空发呆,对蹒跚着步子追到树下的小女娃完全漠视了。
直到他在树上一觉醒来,滑下树,看见小女娃居然抱着树杆睡着了,眼角还有没干去的泪。
起身,正想离开,才想起这三天,送他进宫的王妃离开后,除了并不准时送饭来的宫女,这末央宫再没见过其他人。
那日王妃在的时候,表现得极殷勤的奶娘,更是鬼影子也没见着。
心里奇怪,明明是个公主,为何会如此?
重新回到树下,蹲下身,小女娃似乎感觉到他,睁开还没睡醒的眼,仰着在树下滚得灰扑扑的一张小脸,向他看来,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糯糯的唤了声,“子言哥哥。”
他怔了,这个名字,连他自己都还不熟悉。
这三天,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只是在到来的那天,王妃抱着她,指了指他,道:“这个小哥哥叫子言,是你的驸马,以后就陪着无忧,喜欢不喜欢?”当时她使劲的点了点头。
“你记得我的名字?”他冷冷的看着小女娃。
小女娃怯怯的看着他,很慎重的点了头。
刹时间,他心里五味杂陈,空落落,冷冰冰的心,象落进了什么,死水般的心潭久违的泛起了波浪。
她竟记下了他的名字。
父皇要他的命,母亲一心要保他,却不能留在身边。
送去舅舅那里,却被舅舅用做保住他儿子性命的替身,七倒八拐的送到了这里。
从此以后,再不会被任何人记起,知道。
如今的他,不过是被世人和亲人抛弃和遗忘的该亡人。
兜兜转转的一年多来,他孤单,害怕,无助,最终原本该属于孩童的心,却变成了一潭死水。
生无谓,死也不惧,过一天,是一天,反正世上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他这么个人。
没想到这样的处境中,记住他的,竟是一个两岁的小女娃。
小女娃歪着头看了他一阵,将护在怀里的什么东西,递了给他,“给你。”
他看向她的小手,小小的掌心中摊着被捏得不成形的半边小馒头。
她明明脏着一张小灰脸,小馒头却干净的没粘上一点土,也不知她小小的人儿是怎么护着的。
他曾是北齐的太子,衣食无忧。
照着以往,哪里会在意那块小馒头。
这些日子,他恍恍惚惚的过一日算一日,也是不知饥饱。
那一刻,他竟接过她手中小馒头。
小女娃笑得眼睛都弯了。
当他将馒头放到嘴边时,却见她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
他停下,问她,“想吃吗。”
她点了点头,马上又摇头,“忧忧给哥哥的。”
他突然莫名的心酸,眼慢慢湿润。
这一年来,头一回感觉到,还有人会在意他,将小馒头,分成两半,给回一半给她。
她见他手中还有一半,欢欢喜喜的接了过去,却不吃,直到看见他咬了一口,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馒头已干,而她人又小,被哽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突然感到害怕,竟害怕这小女娃死在自己面前。
忙去寻了水来给她服下,看着她涨的小脸,慢慢恢复正常,大松了口气。
把剩下的一半馒头给她,她却不肯吃了,“哥哥不吃东西,会饿。”
“你怎么知道我会饿?”
“因为忧忧会饿啊。”
“饿就吃掉。”他将馒头给她。
“子言哥哥来了后,就没吃过东西,忧忧害怕哥哥会死掉。”她背了小手,大眼里包着泪。
“为什么害怕我死掉?”他怔了一下。
“因为你是我的驸马,姨娘说驸马是要陪着忧忧的人,忧忧不想一个人。”小人儿垂下头,大眼里的泪滴了下来,落在她的裙子上。
“我不会死的。”他在一个两岁的小女娃身上看见的,竟是孤独,心里象堵进什么,将她抱进怀里。
她那么瘦,那么小,好象再用点力,就能把她小小的身子折断,全然不象他的弟弟们那样,圆圆滚滚,
那是他第一次抱她,他不知,这一抱,便再也放不下她。
那一天,曾身为太子的他,却觉得那块馒头比过去在宫里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更为美味。
自那以后,他再不躲开她,她成了他的小尾巴,整天吊在他屁股后面。
她仍然会哭,但不管她怎么哭闹,哪怕是宫女误了两三个时辰来送饭,饿得她哇哇大哭,只要他抱着她,,她就立马收声,乖乖的偎在他怀中,很快入睡。
看着入睡的小人儿,突然觉得这世上仍有所念,不该就这么下去。
有了生念,但拾起了在山中解毒时,神医所授的内心法,夜夜修习。
另外在王妃来探望无忧时,便求了她送来各种书籍。
但他看书实在太快,王妃已然供不上他学习的速度,索性将宫中书库的钥匙给了他一把,弥补她送书不及的空缺。
无忧只要赖在他怀里,就十分安静乖巧,所以他时常将她抱在怀里,就连每晚读书学习时,也不例外。
直到她渐渐长大,已经完全可以自己行走,不再哭闹,才慢慢改去她总赖在他怀里的习惯。
但晚上在他看书时,她睡不着,仍会偷偷摸进他怀中。
他白日里对她严肃,不容她过于靠近,她委委屈屈的忍着,到了睡前,不再忍心让她包着泪入睡,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钻进他怀中。
想着等她再大些,就好,不必过于苛刻。
她每晚都会在他怀中睡着,他怕她跌到,只要她钻进他怀中,便将她搂着,渐渐成了下意识的习惯,有时看书入了迷,往往直到手中事情做完,才发现她赖在他怀中。
无奈中,却有更多的怜惜缓缓流淌。
结果她竟将这个习惯一直延伸了下去,一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
不凡看着怀里熟睡的无忧,隐约记起,她是怎么钻进他怀中,怎么在他怀中安静的把玩花瓣和桌案上的白玉笔架。
那些动作,那些习惯,与他逝去小妻子一般无二。
胸口中象团了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吸不进,也透不出,闷痛得无法呼吸,生生要将他闭过气去。
这几个月来,她不经意中的那些让他感到熟悉的小动作,卷卷袭来,与儿时的记忆一点点重合,揉成一团,再分不开。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到底是谁……她到底从何而来……
一些荒谬的想法油然而生,但很快被他再次打散。
晚上二更
与君AA 217 还魂
(46名加更)
不可能……不可能……
人死不能复生
他亲眼看着她在怀中没了气息,又在昏迷前,亲眼看着她被葬下。
入了土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口中否认着,却在纸上写下‘还魂’二字,但很快又将那两个字揉去。
他将怀中柔软的身体抱紧,将脸埋进她鬓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胸口起伏,难以平复,低声呢喃:“你到底是谁?”
无忧被环在身体上的紧窒感弄得醒来,双目涩涨,不大睁得开,头也沉重得厉害,平时再困,也不至于是这样的感觉。
迷惑中略略恢复知觉。
耳边是微促的呼吸,鼻息间的是阵阵熟悉的干净衣裳味道。
突然记起自己入睡之前做过什么,一下子慌乱起来,在他怀中不敢乱动,小声叫道:“不、不凡……”
他没答。
无忧越加慌神,“你……你睡,睡了吗。”
不凡慢慢舒出口气,轻应了一声,“没。”
他将她抱得极紧,紧得被他的箍着的手臂,都有些发疼。
她偷偷吡了下牙,他不答,她无措,他答了,她更不知所措,“你……就这么睡了么?”
“嗯。”他的头仍埋在她颈间,声音带着哑,“不睡,难道圆房?”
无忧脸颊上象起了火,腾腾的烧了起来,烧得身上都热了起来,眸子忽闪不定,将唇咬了又咬,结结巴巴的问道:“你说……说与我圆……圆房是说笑的,是吗。”
“你说呢?”他微微动了一下,抬起头,从侧面看向她慌乱的眼。
侧眸扫了眼屋角的砂漏,回脸笑了,“想与我圆房?”
无忧在他怀里转身,小手攥了他的衣襟,僵着不答,他不是浪子,不会随便开这样的玩笑。
南朝正式宣战了,鬼面随时可能出动。
所有人都说鬼面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不凡也说,如果有人阻了鬼面的道,必是杀无赦。
约束鬼面,能不能在他手下逃生,她不知道。
但这是她目前唯一能知道子言下落的办法,无论生死,她都得去搏。
如果搏输了,就再也回不来。
随时随刻,都有可能是与眼前这个男人的最后一面。
虽然他太深,深得她不能离他太近,也不能去爱他。
但他确实是第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两世为人的第一次知道男女之情……
真的好想与他真正的亲近一回……
就算死了,也算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不至于光身而来,又孑身而去,什么也没带走。
“你不想吗。”
他微微一怔,“改日,我累了。”
无忧不敢相信的微睁大了眼,这到底是怎么了?
开心关键时候不要她,说不是时候。
他也是如此。
转念一想,若有所悟。
自己的身段,现在虽然只得十五,却也长得极好,相信换成二十一世纪,换上一身辣妹装,那条小腰,翘臀,长腿,光让那些个男人看看,就足以热血沸腾。
但冰棍一样的身体,任谁抱着,都会禁不住打上几个寒战,爬满一身鸡皮。
现在被他抱着,隔着衣裳,能感到他身体传来的微热,他当然也能感到自己传过去的寒意。
过去看过的小h书,总说身体炙热如火,让男人如何如何的热血沸腾。
自己身上总是冰冰冷冷,别说勾起男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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