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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最彪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疼,疼。”她说。
大概是看爸爸负伤了,念叨他疼,还给他吹伤口呢。
“哎呀我的小卫星,小星星,永远都不要长大,好吗?”姑娘长大了就愁人了,比小子还愁人。
聂工听见抽皮带的声音,再听甜甜一声声的哭,心里真是够难受的。
“自立,别打了,过来我家吃饭,你让甜甜先进屋,成不成?”陈丽娜一开始劝不住,这看陈自立是上了狠手的打,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就把他的皮带给夺了。
陈自立又狠抽了一鞭子,给陈丽娜扯到这边,来吃饭了。
“那些牧民拐了咱们这么小的姑娘,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小王在老家气的差点喝了农药,我呢,我跟你说聂工,我要不打死那个尤布,我就不姓陈。”陈自立给气的,端起碗来的时候,手还在抖呢。
哈工这不进来了嘛,提着猎枪就说:“这不行,咱们基地的姑娘咋能叫他们惹,开上车,咱们往巴音郭楞干一架走。”
钱工和王总工也进来了,也为了那些牧民随意拐姑娘而生气呢:“反正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地了,咱们呀,一起去,不蒸包子蒸口气,咱们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咋能随便拐,还抢人,要不抢回来,甜甜是不是就给那些人糟蹋成个牧民婆娘了,啊?”
这不大家全看聂工呢嘛,毕竟他枪法好,人稳重,也是大家的主心骨。
聂工手给砂弹打破了,上面还缠着砂布呢。
挑了筷子兔子肉吃着,他把手拍在桌子上,说:“我在那家人家的牛棚里,我看见一大堆沾满了原油的大编辑袋,那玩艺儿是油耗子们才用的。”
油耗子,就是矿区的偷油贼了。
要知道,矿区的油耗子,那简直就是一大害啊。
“那你说,咋办?”王总工一听油耗子,气的烟直接从鼻子里喷出来了,还吧吧的抽着呢。
他们治安队,天天儿的各油井,各沿线查着呢,但是吧,那些油耗子一来都有土枪,二来有地方牧民们的掩护,大模大样的抢完了就跑,石油工人们要赶追,人家还放黑枪呢。
这不治安队的吃过几回黑枪,连追都不敢追了嘛,回回,都是眼睁睁的,让人把油给抢走。
原油卖到那种土炼油厂,再卖出来,那是包赚不赔的卖买。可是油田靠什么生存呀,就靠的是石油,那么多的大机械,大厂房,可不都得拿油换钱,才能维护。
所以,提起那些油耗子们,基地这帮大老爷们,那真是气的叫个牙痒痒。
“我会跟于东海商量这事儿,要那巴音郭楞的沙依家真是个大油耗子,咱们得把他们家整个儿给铲了才行。”聂工撕了口兔子肉,就说。
所以,他说:“你们先不要着急,甜甜这口气,咱们早晚得出,至于沙依那家人,只要查实是偷油的,矿区要判的轻,我要亲自端枪,轰了他们那一窝子。”
这边陈丽娜拨了半碗热腾腾的白米饭,放了两块精瘦的兔子肉在上头,又盖了半盘子甜椒炒肉,再剥了半拉青菜,就给甜甜端过去了。
聂卫民头一回在他爸跟前开车,哎哟喂,那一手车技炫的,刚才聂工下车的时候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这会儿甜甜也救回来了,空前的自信呢,把妹妹一抱,也跟到陈丽娜身后了。
二蛋早就在隔壁了,忙着给陈甜甜烧水,打水洗脸,正劝着她呢。
“好啦,甭哭啦,也别觉得丢人啊,前几天我和我哥也给我爸抽过皮带呢,我俩都好好儿的啊。”二蛋淘好了毛巾,给甜甜呢。
他觉得给爸爸打一顿也没啥呀,只要人回来了就好,是不是啊。
甜甜不肯接,也不哭,咬着唇,就在炕沿上坐着。
“擦擦,擦擦。”妹妹拿手也在脸上比划,为甜甜而着急呢,意思是叫她擦把脸。
“二蛋,你和卫民两个出去,我和甜甜说会儿话。”
这几个孩子今年突然长大了,当然了,现在都成青春骚动期的少年少女了,真正该到认真给性教育、给人生教育的时候了。
而对于孩子们来说,这个阶段,也是他们最无助,最迷茫的时候。
这种迷茫,有时候大人其实也很无助的,要不,王姐能给甜甜气的犯心脏病吗。
俩兄弟倒也聪明,出门的时候还给陈丽娜把门拉上了。
“甜甜,你看这样成不成,无论你有多难熬,再在学校混两年,熬到初三,你爸是工人,矿区的红专分数线特别低,到时候你上红专读上两年,然后我把你召到我的毛纺厂,成不成?”
有些孩子天生读书不行,你真让她考大学,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现在还没有改革开放,考大学那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家长的愿望很丰满,学生们面对的机会却很骨感,学死,她们也不过是痛苦自己,既如此,又何必呢。
果然,甜甜的心结就在于,不想读书。
她说:“我都跟人跑过了,再回去,学校里的老师,还有那些女学生更加会骂死我的。”
“谁骂你了?”陈丽娜反问。见陈甜甜一愣,好像是想回避,直接就说:“是不是原来就有人骂,你是给人骂的不行才不愿意读书的,是不是?”
“有好些女同学,说我体型难看,说我像个生完娃的婆娘,还有好些女同学,天天在背后嚼舌根,说我肯定偷偷给男人生过孩子。”陈甜甜原本想瞒着这些的,但是吧,她给她爸打怕了,现在倒是敢实话实说了。
“你告诉我,嚼舌根的女生都是谁,尤其是说你给男人生过娃,这话是谁传的?”
“我不知道,但是整个学校里的学生就全在传这话,陈阿姨,我是真呆不下去了,不然的话,我不会想着跟个牧民走的。我就是太丢人了,只想远远儿的躲起来。”陈甜甜说着,这会儿才哭开了。
孩子也有自己的委屈,但是她给人传的那么难听,又怎么能告诉妈妈呢。
好嘛,典型的校霸霸凌。
陈丽娜说:“行了,这事儿等我上班了我会慢慢打听的,谁家的孩子敢说这种话,我非搧烂她妈的嘴不可。既然你不愿意再上初中,那这样,我想办法跟贺厂长说说,你从明天开始,直接在毛纺厂上班吧。”
“我真的可以直接上班吗?”陈甜甜一听,高兴坏了。
说实话,这半年多,要不是陈丽娜去党校学习,估计这孩子也不会沦落到这一步。
“可以,但去了以后上不了机床,就只能搞搞卫生,扫扫车间,而且,你太小了,我们厂里不能雇童工,工资,我私底下想办法给你给。”陈丽娜说。
事实上,她说这话的时候,考虑的是,从自己的工资里拨一部分出来给陈甜甜,毕竟,从小自己喂大的丫头嘛,真的因为校园霸凌,因为早熟就小小年级走上不归路,陈丽娜是真舍不得。
陈甜甜脑子简单,没想到那么多,只听说自己能进整个矿区的姑娘们都梦寐以求的毛纺厂,能穿水红色的衬衣,能戴白帽子白围裙,就高兴的不得了啦。
她把妹妹抱了过去,搂怀里看着,点着妹妹的鼻子说:“聂卫星,你知不知道啊,你不在的时候啊,你三个哥哥整天在我跟前说你有多可爱,说的我耳朵都起茧子啦?”
陈丽娜看窗外,聂卫民和二蛋两个,都是抱着双臂,二蛋脊背宽阔,虎背熊腰的。聂卫民秀挺一点,跟株白杨树一样站的挺拨。
一个比聂工壮实一点,一个比聂工瘦一点,但是看他们的脑袋,跟聂博钊几乎一模一样。
她掰过甜甜的耳朵,就悄声问说:“不过,阿姨得问个事儿,你可得实话跟阿姨说,我就问你,你跟那家的男人一炕睡过没?”
陈甜甜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跟我说,睡过没。”陈丽娜跟那些气的拍着桌子,誓要扛着枪跟牧民去干上一架的男人不同,她最担心的,是怕陈甜甜已经叫那家的男孩子给欺负过了。
然后呢,怕她万一要怀上孩子,就了不得了。
毕竟她听聂卫疆讲,陈甜甜似乎就是十四五岁,就生孩子了的。
“尤布想跟我睡,但他妈妈没让。”陈甜甜小声说:“那家的阿姨人挺好的,把尤布给打了,从我身边赶走啦。”
牧民嘛,都是睡一个大毡房的。
看来,虽然说男人不是东西,但尤布他妈妈人心还没坏透,否则的话,陈甜甜才真叫有冤无处申呢。
“尤布有没有欺负过你,我们明天会带你去卫生院检查,甜甜,你不能跟阿姨撒谎,你说实话,你真的没有吧。”
“如果说姑娘都有处女膜,那我就有,上医院检查我也不怕。”甜甜说着,眼泪就漫上来了。她之所以下定决心要离开矿区,就是因为爸妈总逼着她去上学,而学校里,所有人都说她不干净。
“行了,那你赶紧睡觉吧,甜甜,我跟你说,我就救你这一回,你要再敢跑,神仙都救不了你,明不明白?”
本来也想狠口责备一回的,但是一看当初甜甜的小姑娘现在给流言扉语折磨成这个样子,陈丽娜也就舍不得了。
好嘛,到了晚上,要上炕睡觉了,妹妹就不肯要聂工。
小家伙还骑着尿布子呢,两只小胖脚丫死命儿的,就蹬着聂工呢。
“坏!”她说。
陈丽娜洗了个澡回来,见闺女一幅气冲冲的样子,也知道自己这闺女吧,从小就聪明,你甭看人小,那脑子瓜里可装着东西呢。
聂工给她踢来赶去,都上不了炕。
“卫星,爸爸哪坏了呀你就不让他上炕?”陈丽娜忍着笑,就把妹妹给圈过来了,问说。
妹妹恨恨盯了聂工半天,指着自己的下巴说:“扎扎,扎扎。”
好吧,原来是聂工亲妹妹的时候,没刮胡子,给娃扎的。
“没看我闺女嫌弃你了嘛,赶紧刮胡子去呀。”陈小姐一看聂工那半长的胡子,也觉得挺可笑的,就说。
聂工摸了把下巴,忽而一伸手,就把灯给关了:“小丫头,惯的她,她不喜欢我的胡子,她妈喜欢呢,陈小姐你说是不是?”
妹妹呜啦啦的哭呢,聂工把陈小姐压在炕头上,一通的吻。
好吧,硬茬茬的胡子刺在皮肤上,麻酥酥的,确实好玩。
陈小姐从不嫌弃聂工的胡子扎。
聂工喘了一会儿,嫌妹妹闹的凶,就把她给抱丢到聂卫民他们那边儿去了。
聂卫民兄弟倒是高兴坏了,二蛋开心的,跟狼外婆一样就来抱妹妹。
可是妹妹有记忆以来,也没见过这么多臭烘烘的哥哥呀。
她小小的脑海里,满满的伤心啊。
这还是亲生的吗这。





后娘最彪悍 第164章抢奶粉
第164章抢奶粉
王红兵开着拖拉机,载着刘小红和陈丽丽两个,要到矿区去看中考成绩,以及最后刘小红的录取学校。
“你们谁要再跟陈丽娜来往,就不是我家人,我算是看透她了,她一辈子就没看得起我过。”陈丽丽坐在后面,话其实是说给刘小红听的。
刘小红不说话,掰着车沿,就在拖拉机里坐着呢。
“她打你是她不对,但你让小红帮杜兰兰考试,就是你的不对。”王红兵回头骂说。
“试都已经考了,焦来娣还答应给我三百块作补偿了,王红兵,你一月才五十块的工资,小红这一次就能挣你半年的工资,你身为个大男人,她爸爸,你不羞吗?”
“我跟你没话说。”王红兵说。
这不到了中学,门外很多人都在等着出成绩呢。陈丽丽拉着刘小红,挤在红榜最前面,第一名高高在上,那是人聂卫民,满分600分,就跟个神话一样,没人能超得过他。
紧随其后的是贺军强,成绩也高的令人咂舌。
刘小红发挥的不好,考的差了点,全矿区第五,508分。陈丽丽没找到杜兰兰,心里就打开鼓了,扯着刘小红问:“你真给她抄了吧,你要给她抄了,为啥前面都没她。”
刘小红烦的什么一样:“她的分数我知道,402分,不会多也不会少,你看,那不在那儿了嘛。”
402就现在来说,也是高分了啊。
陈丽丽早就瞅准焦来娣了,拉着刘小红上前就笑说:“焦会计,你家杜兰兰上榜了,你欠我的钱,也该给了吧。”
焦来娣也在看榜,回头看陈丽丽,那种眼神就像看一坨狗屎一样:“这女人谁啊,你是条狗啊你当街乱吠,谁欠你钱了,你该不会是个疯子吧。”
“咱们不说好的,小红帮你家杜兰兰,你帮我家王红兵提前提地膜,还要给我三百块钱?”
“真是疯了这女人,我家兰兰凭本事上的榜,给你给的什么钱,你要再这么疯咬下去,小心我报到公安局,把你给抓起来。”
“焦来娣,你说话不算话。”
“哎大家快看,这有个疯婆子啊,随便乱咬人啊。”焦来娣极其鄙视的看了陈丽丽一眼,切的一声:“真是遇上疯狗,当街乱咬人了这是。”
陈丽丽仿如给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看看身后的王红兵,再看看刘小红。
他俩也愣住了。
不过,这不还有一桩事儿了嘛,那就是,他们得知道,刘小红有没有给油田中学录取,因为油田中学的录取分数高,录取条件也极为苛刻,一家三口赶忙的,就又往油田中学赶去了。
“有没有小红?”陈丽丽都急傻了。
王红兵是进学校看名单的,回来一摊手,吼说:“没有小红,杜兰兰反而在榜上呢,陈丽丽,你干的好事儿,让自家闺女给人当枪手,啥也没落着,最后杜兰兰还把咱闺女上学的名额给抢了。”
陈丽丽扑楞楞的往后退了两步:“焦来娣,这个不要脸的,她把我给骗了。”
“妈,我当时就说过,焦来娣不是善茬,你说我要不帮你这个忙你就跳白杨河,好了,现在结果是啥你看到了吧。”刘小红摊了摊双手,说:“你让我做的我做了,现在后果出来了,咱俩娘受着吧。”
……
“陈丽娜,你输了,你看好的闺女只能上矿区中学,而我闺女,能上更好的油田中学,怎么样,我比你强吧。”贺兰山一看完榜,就跑到毛纺厂来炫耀来了。
“为什么刘小红只能上矿区中学,我听卫民说她考了508,全矿区第五的高分啊。”陈丽娜说。
贺兰山说:“咱们矿区有两所中学,可油田中学从老师到校长,那可全是高峰这几年慢慢儿的,从四处挖来的,工资给的高,房子分的好,师资力量一流,当然只供咱们石油系统成绩最好的孩子们上。刘小红听说是给人举报了,有人说她抄袭,这事儿虽然没查证,但油田中学因为这个不录她?”
顿了顿,贺兰山又说:“陈丽娜,你一直苦心给你姐夫争那个水电厂的名额,现在他闺女出了抄袭的事儿,我可是往上面帮他瞒着呢,否则的话,我估计组织不会任命他。”
说实话,陈丽娜并不是不帮王红兵和陈丽丽一家。
她深知自己姐夫的长项在何处,矿区在白杨河大坝上建立了一所水电厂,陈丽娜就一直在帮王红兵争取,想让他去做厂长。
他要给提拨做厂长,那就是矿区的正式干部了。
他的长项在水电,而水电厂是个稳妥,又有前途的行业,一个人能在自己的专业上有所成就,这不是很好吗。
在考察期陈丽丽出这么大的纰漏,陈丽娜是真的生闷气,要不然,也不会甩她的巴掌。
“咱们可是同志吧,我没追究王革命,贺敏我都用着呢,贺大姐,我姐夫那人真不错的,抄袭的事儿,没查证,你就得给我兜着。”
贺兰山指着陈丽娜的鼻子,一幅你也有今天的样子,笑的那叫一个欢实。
陈丽娜决不认输:“看我闺女漂亮吧,我有,你没有。”
贺兰山一看嘟着小嘴巴的聂卫星,酸了,拂袖离去。
……
“厂长,我有件事儿找您,您不忙吧。”一进办公室,焦来娣就进来了。
陈丽娜把妹妹是放在宿舍的,那不聂卫民兄弟也在,就帮她看着孩子呢。
所以,趁着不带妹妹的时候,她得忙工作,毕竟半年不在毛纺厂,她得看看,贺敏把她的毛纺厂经营的好着没。
不过,焦来娣有事儿,那就得先听她说两句,毕竟,她是厂里的会计嘛。
“啥事儿,说吧。”陈丽娜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凳子,示意焦来娣坐下。
一看焦来娣笑的挺献媚的,她心头就浮起一丝不舒服来。
虽然说活了两辈子,有啥样缺点的人陈丽娜都能接受。
但是这个焦来娣,居然指使着陈丽丽,让刘小红在中考那么重要的考试中,给焦来娣的姑娘杜兰兰搞小抄,耍这种小手段只为考上高中。
陈丽娜对于焦来娣这个妇女,就有点看不上的意味了。
而且有人举报刘小红抄袭,最后她油田中学的名额没了,你说这事儿跟焦来娣没关系,陈丽娜打死也不信。
“你咋把陈甜甜给搞咱们毛纺厂来了呀,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那小姑娘吧,有问题。”
“什么问题?”陈丽娜就问说。
焦来娣以为是女人都爱捣事非了,就悄声的说:“她呀,从小就不安分,你知道不,初一就来月经了,还经常勾着外面的小伙子们干那些不正经的事儿,我听人说,孩子都打过几个了。”
要知道,甜甜和小红,那是陈丽娜眼看着长大的。
小红懂事,泼辣,虽然看着闷哼,但心里有主见。
而甜甜呢,笨一点,但是憨真,就小姑娘当中来说,算不错的了。
真要说她给逼的没法上学,其症结就在于,学校里有些孩子们老是传事非,说她跟男孩们睡,还给人打过胎。
这种事情,要说有吗,真没有。
为啥呢,因为今天一大清早,陈丽娜和陈自立不是怕甜甜在那牧民家吃过亏嘛,两个带着甜甜到卫生院查过了,孩子的处女膜还好好儿的呢。
当时陈自立那个悔呀,恨恨的就打了自己几巴掌。
为啥,因为他一直以来,也听了些闲言碎语,以为姑娘在矿区没好好学习,真的乱勾搭过男孩子,早跟人睡过了呢。
流言扉语,有时候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啊。
“来娣,你跟我说说呗,这些话,你从哪儿听来的?”陈丽娜忍着怒气,还笑呢,但是,气的牙都在咯噔噔的响了。
她眼看着长大的孩子,聂卫民和刘小红优秀,她心里喜欢,可甜甜和二蛋这样的傻孩子,因为傻一点儿,她心里才真的疼,更不愿意被这个世界恶意相待。
“你不知道,咱们矿区好多人传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啊。”焦来娣说。
陈丽娜给焦来娣倒了杯茶,放桌子上了:“这种东西吧,以我的经验,事出总有因,有人传这种话,那肯定就是有人看见什么了,你闺女不也和我家卫民他们一个学校读书嘛,她听到些什么没?”
“我家兰兰说,那陈甜甜呀,一开始到学校,最先巴着的就是你家卫民,俩人天天传纸条儿递情话,可热络了。但后来卫民不是升了嘛,她就巴着你家卫国,跟你家卫国两个关系那叫一个好。然后,后来就巴上校外的小混混们了,经常跟那些小混混们出去,逛小树林子,说不定就是在小树林子里,把身子给那些小混混们糟蹋了。”
事实上,甜甜和卫民,还有二蛋几个关系好,那是因为,他们从小玩到大的缘故。
而所谓的小混混,是甜甜的表哥王大武和王小武两个。
他们来找甜甜,甜甜总不能不见吧,毕竟表哥呢,小时候一块儿玩的。但一见,女同学们就给她把舌根嚼上了。
“这些事儿,是你家兰兰亲眼所见的?”陈丽娜问说。
焦来娣一看,以为陈丽娜是在关心自家俩儿子,要确定陈甜甜是不是真的跟人睡过,就说:“那是当然,我闺女和她们班几个女同学都见过,都能出面作证。”
陈丽娜于是说:“那行,焦姐,真要有这样的事儿,那是必须严肃处理的,这样,咱们下午不是有个会嘛,你一会儿把那几个见过陈甜甜跟人睡的女同学给我叫来,我当面问她们一下,落实一下情况,你看咋样?”
“行啊。”焦来娣说。
接着,她又说:“油田中学这回录的巧,只有俩姑娘,一个高小冰,一个就是我家杜兰兰,以后呀,咱们可不止是上下级,孩子也是最铁的同学了。”
她家杜兰兰能考上油田中学,是刘小红给的小抄,这女的还舔不知耻的,好四处夸?
“那个陈甜甜,把她从咱们厂赶走吧,才十四岁的姑娘,啥活也不会干,品行还败坏的不行,我觉得这样的姑娘,真的不能留在咱们厂里。”
“下午确定了再说。”陈丽娜都快忍不住了,真怕自己不小心,一杯茶就得泼在焦来娣的脸上。
这不中午该吃饭了嘛,聂卫民正在忙着洗菜呢,见二蛋不写字,老在那儿逗妹妹,就气的说:“聂卫国,你要再读一年初一,你就真是老校长了,赶紧给我写字。”
“妹妹不让我写,我不写。”二蛋说着,鼻子一压,装个猪给妹妹看,妹妹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要不写,你就等着变成陈甜甜吧你。”聂卫民正在一片片的搓油菜,气的直跺脚呢,就见陈丽娜进来了。
“蛋蛋呢?”陈丽娜说。
聂卫民说:“那不供销社今天要上奶粉嘛,他早早儿的排队,给妹妹抢奶粉去了。”
陈丽娜接过菜盆子洗开菜了,聂卫民就揪着二蛋的脑袋,押着他去写字儿去了。
“聂卫民,我得问你一句,当时你和刘小红是一起考试的,她给杜兰兰递答案的事,你知道的吧,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陈丽娜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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