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最彪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不论在任何行当,想要找专业型人材,那就还得是人聂工。
凡事他不开口,开口就必定专业无比。
正说着呢,聂工一回头:“卫民,卫民呢,赶紧去买火车票啊。”
“我哥好像回基地啦。”聂卫疆小声说。
聂工转身一看楼下,聂卫民拉着刘小红,正在上车呢,俩人车一开,又溜了。
这儿子,已经说不成了。
回到家,邓淳和二蛋俩还没回来呢。
好吧,二蛋和李明成整整唱了五个小时,据说一开始虽然只有一群小姑娘,但后来买票的人越来越多。
唱到难听的,没意思的,好多人就退唱了。但唱到好听的,好玩的歌,又会有好多人折回来再听。
二蛋跟李明成不一样,他只要上了台,就是头狮子,是头豹子,也是一只老虎。他唱一会儿停一停,停停又唱一会儿,会蹲到台沿子上跟下面的人聊天,也会随时跟着音乐吼起来。
他在台上可谓是出足了风头,据说他一搭话,好几个小姑娘看着台上这么帅的帅哥,都险些晕过去。
总之,第一场演唱会居然赚了六百块钱呢。
第二天一早,陈丽娜揉着眼睛打开门,愣了半天没敢认邓淳。
因为他的花衬衣已经成块破抹布了,这大概是昨晚卖门票的时候,给那些想冲场子的人给抓的。
邓淳端着一只鞋盒子,进门就把钱全堆陈丽娜的床上了:“小陈阿姨,怎么样,我们也会赚钱啦,这钱攒着,咱们将来出磁带,好吗?”
陈丽娜看着一块两块的钱,简直要哭笑不得了。
这还不算啥。
二蛋这孩子,不知道从哪弄了束花来,一根根的,就插陈丽娜炕头上了。
陈丽娜就问二蛋,北京想不想去,聂工觉得,他和李明成这俩人乐队单了一点儿,建议俩人再找俩于音乐方面也比较专业的人来,四个人一起天下。
二蛋插花的艺术,又让陈丽娜觉得,他是个天才型的艺术家。
一男孩子啊,随便几支花,他插出来,就是比别人插的好看。
看他插花,陈丽娜突然就明白,为什么他的同学要喊他叫神父了。
这孩子长袍散披的,要头发再长点儿,沉着,专注,还又脸上总带着一股子的羞涩,确实,怎么看怎么是个神父呢。
“我担心我现在还没什么名堂,没有人愿意跟我们合作,要不,咱们先在乌鲁小打小闹吧。”二蛋说。
李明成却说:“赶紧走吧,上北京,在乌鲁唱过了,群众的反响不是很热闹嘛,既然热烈,就证明路子没错,我都好久没见小冰了呢,快走。”
北京,高峰家。
贺兰山正在打电话,高峰和高小冰俩父女坐在旁边听呢。
“军强和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他是高峰送出国的,他要不回来,你叫党内的同志们怎么看高峰,他身为一个国家干部,把军强送出国,军强所学的,还是那么重要的卫星通信学科,高峰也成卖国贼了你懂不懂?”贺兰山在电话里吼说。
贺敏在那边说:“我一直在劝,姐,我比你更知道他不回来意味着什么,矿区的人肯定笑我叛国了吧,不,我会回来的,你相信我,我真的会回来的。”
“多久,我就问你们多久才能回来。”
“姐,我谈了个女朋友,白人女性,我真的特别喜欢她,她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睿智和魅力,等我跟她求完婚,她只要答应我愿意来中国,我就回来,好吗?”
高峰听到一半,直接替贺兰山把电话掐了:“荒唐,贺兰山,你弟太荒唐了。你居然还相信他会回来,你就做梦吧你,他自己这下倒好,在外面泡洋妞,耍洋威风,我的升职要完蛋了,而洪进步呢,专业不如我,资历也不如我,他得上去了。”
贺兰山揽过高小冰,也骂起高峰来了:“那苏向东呢,拉你另外一条后腿的人是苏向东啊,现在他人消失了,很多人风传,说他在搞激进,左性思想严重,而他就是你一手扶起来的你忘了吗?”
“他能抓经济,能把自治区搞富起来,我又没收过他一分钱,我清清白白。”
“洪进步说你不清白,你倒是出去,党内自辩去啊,你在家跟我喊有什么用。”贺兰山也说。
高小冰说:“爸,妈,都别吵了行吗,你们这样吵我好害怕。”
“小冰啊,我的乖丫头。”贺兰山因为太讨厌丈夫,都不怎么生高小冰的气了:“要我说,你就找个简单的部门,安安心心上班,别像你爸似的,在岗位上奋斗了一辈子,这下说不定要因为一个苏向东,一个贺军强,回家种地了。”
全家一起对视,好吧,谁能知道,像高峰这样的高干家庭,也有他们的无奈呢。
就在这时候,门卫上打电话来了。
紧接着,聂工和冷奇进来了。
“老高,不对啊,我来北京的路上,火车上怎么听好多人说,你有可能要给查,就因为你在边疆收了苏向东的钱,并且,是你一手把他给扶起来的。”冷奇开门见山,就说。
高峰指着冷奇问:“那你收过他钱吗?”
“我他妈,我要收了他的钱,我他妈就能穿得起皮尔卡丹,可你看看我这皮鞋,都快裂帮子了都。”冷奇说着,就把自己的皮鞋给提起来了。
“这不没裂吗,挺好的,啥牌子,别是苏向东送的吧,现在党内好多同志在举报他,咱们他妈因为他,我感觉要给全锅子端掉,要真是苏向东送的,赶紧上报。”高峰气咻咻的说。
冷奇不答应了:“这是咱们矿区皮鞋厂出的,好吧,军工品质,现在我们边防上,军工企业,采购的全是这个。”
高峰还没说话呢,贺兰山又说开了:“除非高峰在外面还置了新家,否则的话,他要真贪了,我总能看到钱吧,我的小冰在国外的时候,因为没路费,四年都没回过家,你们现在说我贪,我就不服气。”
贺大姐的头发都气长了。
聂工把他俩打断了:“都别说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把苏向东找着,你们难道不明白吗,他很可能在这种谣言愈演愈烈的情况下,某一天,在某个地方被找到尸体,而你们,都逃脱不了杀人灭口的嫌疑。”
冷奇不说话了,高峰也捂上额头了。
“要我说,你当时就不该放人。”
“是你和邓东崖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催,催着我放人的,我当时还说,苏向东要跑了,咱们全得完蛋,你不听,你就自抽耳光吧你,你还欠我一百个耳光呢,我就是上门来看你自抽耳光的。”
好吧,转眼,高峰和冷奇又吵起来了。
贺兰山还说:“该,活该,高峰就活该被骂。”
冷奇呢,能从矿区骂到铁道部的人,才不管高峰官比自己大多少级,逮住了洋洋大洒,骂的高峰要有老鼠洞,都想直接钻进去躲清凉算了。
陈丽娜带着孩子们到北京,直接就住到大栅栏了。
安娜因为要来查北京的账,带着冷锋也来了。
卫民里出外进的走着呢,有点后悔没带着媳妇儿,因为这个家里,原来是当仓库的,只有他上学那几年,给收回来了。
就现在,前面几间房依旧是给服装厂做仓库的,后面用来住人,久不住嘛,老鼠把墙都快给打洞打塌了。
这要刘小红在,不闷不哼的就和水泥塞老鼠洞了。
他没有刘小红那么会干活儿,塞老鼠洞的事儿,就得亲劳陈丽娜。
“卫民,我看小红没来,你五心不宁啊。”陈丽娜看聂卫民拿着只小发卡在那儿玩呢,就说。
聂卫民啊的一声,抬头说:“妈,那不要盖房子嘛,小红留在家里才合适。”
“你是不是总觉得你是大哥,小红就该是大嫂,你对她好,但是,你得让她对卫国和卫疆好,所以,你时时的,都在给她灌输一种大嫂理论,不论什么时候,她都应该牺牲自己,受护俩小的,是不是?”陈丽娜拿水泥糊老鼠洞呢,就问说。
聂卫民说:“反正我会对她好的,但她毕竟嫁的是我嘛,爱护俩弟弟是应该的啊。”
最近他和刘小红都在家,他们几兄弟干多少,刘小红一样干多少,还得管给他们做饭呢。
陈丽娜说:“你们是兄弟,但也是陌生人,二蛋和蛋蛋将来娶的媳妇儿,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蛋蛋那孩子有主见,稳,我不操心他,但二蛋可能会忽穷忽富,穷的时候吃不起饭,富的时候钱堆成山,但无论怎么样,你们都应该过自己的人生,你有钱,不准补贴俩小的,你没钱,不能打肿脸带着小红充胖子,各过各的,不准让刘小红为了俩小的而牺牲自己,明白吗?”
聂卫民哦了一声:“明白了。”
但事实上,他不明白,他依旧是大哥,那天要真的俩弟弟没钱,或者是有什么操心,他第一时间,拉着刘小红,肯定是责无旁贷。
陈甜甜在几个商场跑了一大圈,脚都磨肿了,听说陈丽娜来了,也往大栅栏儿赶呢。
一进门,看见陈丽娜在拿水泥糊老鼠洞,两只高跟鞋一踢,陈甜甜就来帮忙了。
“陈总,突然的,好几家子商场把我喊了去,说要退咱们的货,但是,他们的口径完全不一致,市百货大楼说,咱们的衣服线头太多了。西单说,咱们的牌子里有英文,所以要撤柜,可是隔壁皮尔卡丹的柜台都围起来了,据说明年就要入驻,这不没事找事儿吗?”
“那你跟她们吵了吗?”陈丽娜说。
甜甜说:“怎么没吵啊,我们销售公司十几个姑娘,天天给经理说好话,我说不行了我要看处罚通知,没有处罚通知我就不撤柜,毕竟咱们衣服卖的那么好,关一天的柜台,要损失多少营业额呢。”
陈丽娜站了起来,把自己的手洗了,说:“不怕,这种事情没有先例,就证明是有人在整咱们,明天我亲自去商场问情况就行了。”
突然,一阵轻柔的吉它声,似乎是在天台上了。
“沙枣树上的小麻雀,它在轻轻搔动夏天,操场边的秋千架,一只蝴蝶停在下面,那个姑娘啊,她坐在上面荡秋千,她考了5分,我考了8分,我们却加不来,这总共是几分……”
甜甜扬起头看着,不敢相信二蛋居然连这种,小时候的回忆都能常出来,不停的给他打着拍子。
陈丽娜洗着手呢,示意二蛋:“继续唱啊。”
甜甜叉着腰,光着两只脚,也在继续听呢,她本来就长的甜,一笑,脸圆的像个象日葵似的。
“我说没关系,我把我的卷子给你。小姑娘说不行啊,你的名字比我的更难写,相比起来,我更愿意只写甜甜,甜甜二字……”二蛋继续在平台上边弹,边唱着。
陈丽娜推了甜甜一把:“上去啊,跟二蛋聊会儿。”
“小陈阿姨,我鞋都脱啦,你怎么不告诉我,大蛋和二蛋都在啊。”甜甜嘟着嘴说:“我这样子丑死了,真的。”
聂卫民转身了:“放心吧,你就是裸奔,我们也不会多看一眼的,自家的丑妹子,需要在乎那么多吗”
陈甜甜洗干净了手,光脚跳上楼梯,搓着两只手呢:“二蛋,再唱一回,我还想听你唱咱们小时候的事儿。”
二蛋一头板寸,两条长腿,在张小板凳儿上劈腿坐着呢,吉它一弹,就又唱开了。
甜甜坐在他旁边的围栏上,一直在笑着听,突然不知何时低头,就看胡同里一群大爷大妈,还有几个刚放学的小姑娘,也在围着听呢。
“大哥哥,再唱一遍呗。”有个小姑娘说。
还有个,估计在上高中的,认识二蛋:“聂卫国,你唱的真好听啊,下来咱俩聊聊,好吗?”
二蛋挺羞涩的摇了摇头,吉它一拨,继续唱开了。
“这小伙将来得成个腕儿。”想当初曾帮陈丽娜骂跑了仇天海一家的王老太太到底见过世面,竖着大拇指,听着歌声,摇摇晃晃的就走了。
聂卫民一直在玩卫星的小红发卡,实在看不出来,这玩艺儿究竟有什么东西。
正好这时候卫星跟邓淳俩正在给新买来的电视装麦克风呢。
聂卫民把小发卡凑近电视,信号滋滋作响。
他再把发卡拿开,干扰消失了。
凑近耳朵一听,聂卫民突然明白了,这不是一枚发卡,这个发卡里,藏着一个高频窃听器。
但同时,也可以定义它为,高频追踪器。
聂卫民顿时就跳了起来。
这枚发卡,是苏向东留给他的,让他好找到他的线索。
后娘最彪悍 第253章想绑架
第253章想绑架
“喂,领导。”
“立刻上北京,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办。”
“好的。”挂了电话,尤布毫不犹豫的,提上他常年出门时的包,就准备要走了。
凌乱的小居民楼里,一个女人蜷在床上,伸着手说:“再给我点儿白粉嘛,你昨天晚上折腾了我那么久。”
尤布冷冷看着床上给白粉吸空了精气神的女人,从上衣的夹衬里摸了几把出来,冷笑一声:“多抽点,抽死才好!”
到了北京,他立刻就听说,自己曾经的领导苏向东不配合上面的工作,给抓起来了。
苏向东的上面还有大领导,这个尤布一直知道。
比他在红岩跟的那个更厉害的大领导,现在似乎在升职的重要阶段。
“阿卡什么法子都试过了,苏向东不肯开口,也不肯按照领导的要求来做,尤布,去,你现在要做的,是把苏向东最在乎的那两个孩子给绑了,然后咱们再努力一次,让苏向东能把他手中的钱和东西交出来。”联络人穿着一件六五式解放绿的解放装,戴着眼镜,看起来非常的平凡无奇。
他给了尤布两张照片,尤布接过来一看,说:“确定是要绑这俩孩子嘛,他们的父亲,一般人可惹不起,这个代价可有点大的。”
“确定要绑,如果绑了还是威胁不到苏向东,那我们就只有杀了他。”
“让我的毒品进首都,并且没有人查,如果你们愿意答应,我就冒这个险。”尤布说。
对方摘掉眼镜揉了揉眼睛,似乎也是在特别痛苦的考虑,过了良久,他说:“可以。”
尤布接过照片,犹豫了一下,毕竟聂工和冷奇,一个是公认的高智商天才,一个是曾经武装部的一把手,一直战斗在反恐第一线的。
“尤布,既然答应了,事儿就必须得干,知道于东海吗,今天,他家就完蛋了,你既然入了我们的圈子,就非得继续干下去不可,明白吗,否则的话,你在红岩的白粉市场不但会玩蛋,你自己都休想活命。”对方阴森森的说:“我们组织的人马,渗透在各个地方的,公共安全系统之中,你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吧。”
尤布舔了舔唇,接过照片转身走了。
胡同里,冷锋和聂卫星俩才打了豆浆和油条回来。
陈小姐一早起来,就去市百货大楼询问自己的品牌被强行勒令下架的事儿去了。二蛋带着李明成,俩人去找北京的摇滚场子去了。
而卫民和蛋蛋呢,跟聂工,冷奇几个在一起,通过高峰的关系,从国安直接调了一套设备过来,正在研究苏向东留在卫星发卡里的,新型窃听器。
“香香的卫星,漂亮的卫星,天底下最好看的卫星,给我买那把刀,好不好,我今天不吃早饭,但我要那个飞镖和镖盘。”冷锋提着油条,在聂卫星面前晃呢。
聂卫星端着豆浆,小心翼翼的走着呢:“小锋锋,一个飞镖盘要二十块钱呢,玩起来又危险,不准买。”
“我要玩。”
“你是在浪费我安妈妈的钱,不行,回去给我好好写作业。”卫星说。
冷锋盯着聂卫星,突然一脚就踢过去了:“臭卫星,不给我买镖盘,我要让你的豆浆撒掉。”
卫星当然能躲得过他的脚,因为冷锋是故意的,出脚也很慢,说白了,就是欺负,但她的豆浆也洒了一点:“啊,冷锋,你等我把豆浆端回去,再收拾你。”
“小朋友,知道乌玛依服装厂北京办事处的地赴吗,能不能告诉我?”有一二十多岁的女人,听口音不像老北京,病恹恹的,就问说。
卫星可礼貌了:“知道啊阿姨,就在前面呢,你是来找工作的吗?”
服装公司一直都需要售货员的,而售货员呢,是由陈甜甜来招聘的。
“不是,我是陈甜甜的朋友,我有点事儿来找她,请问她在办事处吗?”女人又问。
冷锋和卫星齐齐摇头:“她不在。”
“那她肯定是去市百货大楼了对不对,我去百货大楼找她吧。”病恹恹的女人说着,转身就走了。
卫星和冷锋俩一路拌嘴进了家门,卫星刚把豆浆一放到桌子上,冷锋就说:“快,走,跟我一起出胡同去玩儿。”
卫星不愿意:“这不是咱的地儿,出门要小心,冷锋你给我回来。”
“这院子太小了,闷得慌,不行,我要出去。”
“可你早餐还没吃呢,你给我回来。”卫星说着,也追出去了。
聂工和冷奇在看俩孩子鼓捣那个追踪器。
“在首都,所有的信号全都是被屏蔽的。”鼓捣了一会儿,聂卫民说。
当然了,像这种微型电子追踪设备,它是需要借助无线电的,而你在首都玩无线电,只要信号发现去,不超过半个小时,就得有公安找上门来,那属于不要命了。
“那怎么办,要不我直接去公安部,让他们给我们波段,让我们直接在政府的安全网里查,不就完了?”冷奇想的很简单:“现在那几个领导,全是从我爸那儿出去的,这没啥问题。”
聂工对于冷奇就很郁闷:“冷书记,你知道洪进步现在在什么职位上吗?”
冷奇一听就怂了:“原来我从来没有嫌自己官职小过,现在好了,我想进首都,我也想当领导,他妈的,太憋屈了。”
他喜欢的是扛着枪,大张旗鼓的办事儿,现在让他躲在一小居民楼里,静悄悄的搞这种偷鸡摸狗的玩艺儿,他能高兴吗?
“爸,要不,你们等会儿,我尝试一下用电脑来破解公共无线电的波段,怎么样?”蛋蛋突然就说。
聂工顿时眼睛一亮:“通过电脑分析,要多久?”
身为第一代黑客,或者说是红客,蛋蛋摊了摊双手:“大概两个小时。”
他的电脑,是目前美国最先进的一款,虽然陈小姐一再嫌老土,但陈小姐是见过大世面的,大家能跟他比吗?
安娜把早餐端进来,让聂工和卫民几个吃,出门一看,俩孩子又不见了。她出门问了问,胡同里晒太阳的老太太说:“没事儿,多大的孩子了,有啥好怕的,咱这是首都啊,最安全的地儿,真的。”
安娜于是就又进门去了。
卫星和冷锋两个一直跑出胡同口,冷锋还在盯着摊子上摆的飞镖盘看呢,卫星看他可怜巴巴的,不停的安慰说:“看看就行啦,二十块钱的东西啊,姐带你看看,然后咱俩就回家写作业,好吗?”
冷锋看着挂在墙上的飞镖盘,撇嘴嗯了一声。
“你都八岁了还这么幼稚,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卫星气的直翻白眼儿。
“同学,同学,快带我去乌玛依服装厂北京办事处,大事不好啦。”一个女的急匆匆走了过来,叫着说。
卫星和冷锋一看:“咦,阿姨,是你啊,你怎么啦?”
这女的早上还问路呢。
“陈甜甜和她们厂的陈总,在市百货大楼前给车撞了,我得赶紧找到聂卫星,她妈妈快死了,一直在叫她呢。”
“啊?”卫星直接愣在原地了:“妈妈。”
她这是直接给吓慌了,早上走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妈妈,真的快给车撞死了吗?
“阿姨,宣武医院在那儿啊,快带我去,我要去看我妈妈。”
病恹恹的女人拽起卫星的手就要拉着走,见冷锋不跟着,招手说:“你是小锋吧,陈总也想见你呢,快跟我一起走。”
冷锋哦了一声,突然说:“阿姨,我害怕。”
“这有啥害怕的,再晚就来不及啦,快走。”
“我先拉个屎行吗?”冷锋说着,边往厕所跑边解裤子呢,还顺了玩具摊上的飞镖盘:“聂卫星,给人钱,给完了等着我。”
胡同口摆摊的就把卫星给指住了:“我咋看你们这群跟骗子似的,真要出了车祸,不找大人找的啥孩子,你们该不会是一伙儿的,想骗我的玩具吧。”
“不给钱不准走,你家那皮孩子啊,盯着我的玩具很久了,小皮孩子,我会放你走才怪。”
卫星已经彻底吓傻了,而冷锋呢,又进公厕啦。
这女的给急的,一直左右看着呢,还不停的高喊:“冷锋,你怎么还不出来,冷锋?”
冷锋抱着飞镖盘,从男厕翻到女厕,幸好没人啊,再从女厕翻出去,一溜烟儿的,已经到家了。
“爸,爸,人拐子,外面有个人拐子。”他进门就说。
聂工和冷奇一起冲出来了:“什么人拐子?”
冷锋说:“有个女的,一看精神面貌就不正常,早上跟我和卫星问路呢,刚才说小陈阿姨给车撞了,在宣武医院里住院,让我和卫星跟她走,这可不就是人拐子。”
聂工已经在往外跑了,冷奇往儿子屁股上一放就是两大巴掌:“臭小子,你自己跑回来了,卫星呢?”
冷锋气的,提着飞镖盘说:“卫星给摆摊儿的老板扣着呢,不给钱没人能把她带走。”
拐孩子这事儿,讲究的就是一个快,一个懵,把孩子懵走就完了。
这女等了大概有个一分来钟,突然就感觉不对劲儿了:“走,聂卫星,咱不等冷锋了,咱去看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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