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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最彪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阿姨在拖地,赔着笑说:“卫民小伙子人挺好的。”
“挺好,不是咱的女婿管什么用,我们老两口儿说白了,什么都有,就缺个好女婿,可他不愿意当,现在倒好,九儿出国了,非得嫁个外国人,唉,这也是个麻烦事儿,九儿那种专业啊,要是嫁了外国人,对他爸的前途影响很大的。”
“那,咱们洪部长就没法再进一步啦?”阿姨试探着说。
久招男说:“怎么会呢,那怕是共和国,很多事总还是要钱做敲门砖的嘛。”
突然,刺耳的电话声又响了起来,久招男一把接起来,还以为是谁又要找她跑关系呀,或者是秦霞得给她报喜呢,结果就听洪进展吼着说:“久招男,赶紧,赶紧把家里面的财产全部销毁,苏向东给人劫走啦。”
“谁,是谁敢在首都劫人,你一样在职能部门,手下那么多人,连这都查不出来吗。”
洪进步吼说:“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要苏向东真的活着出了首都,我和金省,上面所有的人全得完蛋,他肯定也在烧东西,你也赶紧,把钱全烧了去。”
久招男站了起来,走进卧室,一把拉开衣柜,抽出几件洪进步的,好多还是带着补丁的破衣服扔到一边儿,再拉开一层隔板,里面全是十元十元,一千成一捆的大钞。
她手伸进去,却转身问阿姨:“这,这可是钱啊,怎么销毁?”
阿姨哪知道啊:“部长不是让咱烧?”
久招男的手一下就缩回来了:“我家七个姐妹呢,就是分给她们也好啊,这可是钱,烧了会遭天谴的。”
“那咋办啊?”
久招男曾经最爱的事儿,就是半夜三更起来,拉开衣柜欣赏自己的钱,当然,到了此刻,他依旧舍不得,舍不得把钱怎么样。
“等,万一老洪能抓到苏向东呢,只要把苏向东杀了,只要杀了,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说着,久招男一把,又把柜子的门给合上了。
但是,她再爬起来,就把苏向东送来的衣服呀,古玩呀,字画呀什么的全扯出来了,蹲在卫生间里,跟阿姨说:“阿姨,快,来点火呀,咱们先把这些东西烧了。”
得亏他们住的是独幢的院子,房子大,别人倒是发现不了什么。
久招男边烧边哭:“菩萨保佑,上帝保佑,让苏向东活着出不了北京城吧,他要出去,我们可就完了,啊,领袖啊,保佑我们吧。”
阿姨虽然是个农村人,也傻,但是,她记得领袖是最嫉恶如仇,最恨贪官的,领袖该不会保佑一个贪官吧。
但她也是赶忙儿的,帮忙烧着。
高峰从会议室出来就是一路小跑,进自己办公室,再把电话拨过去,拨到陈丽娜的传呼上,陈丽娜这儿还懵着呢:“聂工还没回来呢,老高,怎么是你先把电话打过来啦。”
“丽娜,赶紧雇车,把苏东带出首都,我听聂工说他受了非常重的伤,不要进首都的医院,我重复一句,不要进首都的医院。”
“是不是进了首都的医院,苏向东就很可能会死?”
“你只记住一点,聂工要把他交出去,他就完了,聂工也是徒劳一场,毕竟洪进步在职能部门,他要真的动手,你们可能要遭受很大的报复。”高峰说。
陈丽娜就不明白了:“老高,你呢,你就眼看着,一点忙也帮不了吗?”
“拖洪进步的福,我现在正在被组织怀疑呢。”高峰气的直捶桌子:“我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你们该把苏东往那儿带,因为无论你们熟悉的乌鲁还是红岩,洪进步和老金的关系都是盘根错节的,你们去了,全是死路一条。”
陈丽娜摁了电话,正在发呆呢,电话又响起来了。
聂卫疆看陈丽娜还在发呆,一把就把电话接起来了。
“蛋蛋,让你妈开着车,赶紧到北京照相机厂的后门口,快,你们也全跟着,一个都不要拉,对方已经图穷匕现了。”是聂工的声音。
安娜做好了晚饭,刚把米饭端进屋子来,就见聂卫疆和陈丽娜同时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我来北京也没开车啊,怎么走?”陈丽娜说。
而且吧,家里这么多人呢,邓淳一到北京就转车回上海了,不在,但是二蛋和李明成在天台上呢,安娜和冷锋,卫疆,卫星,一大群的孩子,什么样的车才能拉得了这么些人。
但真的如果洪进步要跟聂工渔撕网破,那留哪一个在北京也不行啊。
“甜甜,就现在,马上,你从哪儿能给我搞一辆车来?”陈丽娜突然看到甜甜提着两个大西瓜进来,就问说。
凡事可以问甜甜想办法啊,毕竟甜甜是个老北京通。
“甜甜,你能给阿姨找辆车吗,能坐十几二十个人的那种,我们有点急事,马上得出发。”陈丽娜说。
甜甜在门上站着呢,答的倒是很轻巧:“可以啊,但是得等明天早上。”
这时候电话又响了。
“丽娜,找不到车就用咱们的大卡车,是不是停在海淀呢,快,把大卡车开来,把所有人扔车上,赶紧来。”
电话里,他还气喘嘘嘘的呢。
陈丽娜说:“要真的出首都,卡车不能拉人的啊。”
“我管你能不能拉人,赶紧雇个面的去海淀,把大卡车开来,冷奇和卫民背着苏向东,还在照相公司的门房里躲着呢。”
这时候,除了说好,还能说啥。
挂了电话,陈丽娜突然听到一阵大车的响声。
“甜甜,今晚卡车来吗?”
“今晚卸货啊领导。”甜甜说。
好吧,卡车来了,可是,装了一车的货呢。
陈丽娜两步跳上平台,低头见门外面站了好些正在听二蛋唱歌的人,而她在北京的大卡车呢,正在缓缓的,往库房门上倒车呢。
“大家,大家,现在开始,所有帮我卸货的人,都能拿到十块钱,所有人,不论老的小的,大爷大娘,我急着卸货,麻烦大家啦。”陈丽娜提着二蛋的吉它,哐啷啷的敲着,就说。
“哟,这不毛纺厂的经理嘛,钱我不要,给我送两件你的纯棉裤衩子,忒吸汗。”一个大爷说。
一个大妈也说:“给我两件大背心儿大裤衩子,丝线儿那种,穿着真是忒舒服。”
陈丽娜的心在滴血呢,她的高档棉衣啊,哪那是纯棉啊,那都是真丝,或者羊绒质地的,好吗?
“送,都送,一人两件儿,现在,不论老少爷儿们,咱宣武区的可不能不比朝阳区的热情,赶忙儿的,帮帮忙吧。”陈丽娜说。
好嘛,十好几个纳凉遛弯儿的老少爷们奶奶大嫂子呢,一股脑儿的冲上来,卸的卸搬的搬,这就开始往库房里卸货了。
“卫国,把你的乐器收拾了,明成,你也收拾,赶紧,我们要走了。”下了楼,陈丽娜说。
安娜晚上蒸的米饭,菜都炒好了:“领导,好歹吃了饭再走啊,饭还没吃呢。”
“饭,没时间吃了,扔着去吧,给甜甜吃。”
甜甜这儿呢,陈丽娜也交待她:“等我们一走你就赶紧打个面的去找高大勇他爸,然后不论谁来问,你只说自己是我员工,跟我这个老板没有任何关系,明白吗?”
高大勇的父亲,在故宫里修缮文物的,你甭看就一手艺人,毕竟儿子在军区是个师长,一般人不敢惹他的。
“妈,是不是我爸和我哥那儿出啥事呢?”好吧,二蛋这傻孩子,当初他爸几千里路上开着车搬大黄鱼,他到现在也只认为,大家是搬了两大筐子的梨。
到底留了趟学,懂事儿多了:“你们是怕公安系统会误把你们当成坏人,所以要先一步离开首都,对不对?”
“甭说这些了,赶紧卸完货了走。”陈丽娜说。
二蛋就摆手了:“妈,艺术和政治无关,而我呢,是个艺术家,是个歌唱家,我和明成得留下来,跟甜甜在一起。”
陈丽娜看了看甜甜,小丫头提着两只高跟鞋,特无所谓的摇头呢:“在首都呆着,啥大事没见过,就高家我也不去,陈总,在我北京七八套房呢,随便那套都能躲一阵子。”
“妈,我真不走,我得陪甜甜。”二蛋说。
孩子大了,总得放他们出去经历风雨吧。
而且,聂卫国天生就是个单纯,善良,纯净的像水一样,没有任何一丝杂质的孩子。
“妈只能告诉你,首都这地方,就算不要命的人,也不敢轻易杀人的,这是因为我们的司法,也是因为我们的公共安全体系的建设和完善。但是,有正义就有邪恶,暂时的,或者我们得躲开邪恶,但我们很快就会回来,卫国,和明成俩保护好甜甜。”
陈丽娜说着,也不再犹豫,喊来卫星和冷锋,安娜几个,转身就跑。
出门一看,货都卸完了,大爷大妈们正在挑衣服呢。
“陈经理,真随便挑啊。”王奶奶说。
陈丽娜刚想上车呢,突然就发现,对面来了俩公安。
“乌玛依服装厂的陈丽娜陈经理吗?”公安穿着警服,戴着大檐帽呢:“对不起,有人举报,说您这儿有人藏毒,我们得搜一下,您还得跟我们去趟派处所录个口供,没问题吧?”
王奶奶说:“哟,小王啊,怎么,又在查那些大烟鬼呢。”
“是啊王奶奶,刚有一人举报,特笃定,说毛纺厂经销处有毒呢,您说说,咱这城里头啊,现在都有毒啦。”
这是真公安,但是,是洪进步为了拖延,或者说是随便栽赃,把她弄到派处所的,最好的办法。
她要进了派出所,就没人给聂工帮忙了。
“队长,您先进去搜一搜,有没有藏毒的咱再说,我先帮王奶奶挑件衣裳,啊。”
说着,陈丽娜拿起一件真丝睡裙来:“我看呀,就这个最合适您,王奶奶您说呢。”
“适合,真适合,可就是尺寸小了点。”王奶奶说:“来,闺女,给奶挑件大码的。”
陈丽娜已经使眼色,让安娜和卫星几个上车了。
然后,她说:“王奶奶,大码的这车没有,我现在上火车站拉去,我估摸着,咱民警也是给人报了假警报了,居然说我们藏毒,你进去跟他好好说说,我们毛纺厂的人,啥时候不守规矩了,啥时候给咱胡同添过乱了,您说说?”
“这还用说嘛,你走你的,那俩公安哪,就咱胡同里的人,他们要敢追你,我啐死他们。”王奶奶说。
呵,好家伙,俩公安屋子里转了一圈儿,没见藏毒的啊,就碰见个聂卫国,给堵住了。
“你,吸毒吗?”
“公安同志您好,您是因为我瘦,才认为我会吸毒的吗?”二蛋因为没人吃饭嘛,正好儿,自己端着锅在那儿吃饭呢。
他摇了摇手中的饭勺,说:“我才从英国回来,你们猜猜,英国伙食怎么样?”
俩公安对视一眼,毕竟对于英美发达国家嘛,挺好奇的,就问:“咋样?”
二蛋给了俩公安一人一双筷子,示意俩人跟自己一起吃饭。
“那鱼啊,都做的跟我们矿区山羊尾巴下面那羊尿泡似的。”
“哟,鱼能做出羊臊味儿来,高明啊。”公安当然不吃居民家里的饭,放了筷子就跟聂卫国聊上了。
“我经常光顾的汉堡店,厨子的腋窝,就跟我们矿区三年的老羊宰了以后,啥调料也不放,用生水煮出来的味儿一样。”
俩公安直接要吐了:“那样的也能当厨子?”
“所以我才这么瘦。”二蛋挑了一筷子安娜烧的大鸡腿,几口吞了,接过吉它说:“来,我给你们唱一首,《红烧摇滚》,怎么样”
“哟,英国回来的歌手啊,来啊,咱听听,您唱的究竟怎么样。”
二蛋轻轻弹起吉它:“让我湿了眼眶的,不止伦敦的雨,还有遥无的故乡,妈妈的大青鱼,它在白杨河里腾啊,游啊,我跳进河里,把它抱回了家……”
这么平淡的事儿,也能唱成歌儿。
而且,还馋的人口水直流?
两公安听着,看二蛋怀抱吉它,一直在摇头,也跟着他,摇头晃脑着。
“我再给你们唱一首《甜甜》吧,怎么样,这也是我在英国的时候写的。”二蛋于是又说。
俩公安对视一眼:“好啊。”
但其中一个同时说:“不过,小同志,我知道你们喜乐创作的人,很多时候喜欢抽两口大麻啊,毒品啊什么的找灵感,你该不会是抽大麻,才把自己抽这么瘦的吧?”
摇滚歌手跟毒品,简直就是绝配啊。
二蛋说:“说吸毒是为了创作,或者说非得吸了毒才能搞创作的人,那全是在放屁。艺术跟我们的生命一样,成长时的所见所闻,走过的地方,看过的风景,听过的故事,还有父母的谆谆教晦,都可以转化为艺术。你的经历有多丰富,艺术的生命力就有多蓬勃旺盛,你走过的路有多长,艺术的道路也就有多长。而所谓用吸毒找灵感的人,他们是把自己全部的生命,像一根火柴似的,一点而逝,试问,这样的艺术,那怕再怎么一鸣惊人,它又怎么能经历得起,长足的考验呢?”
“这小伙子,思想挺深刻啊。”一公安说。
另一公安也说:“就这样吧,我们该回了,现在天天到处都是假警报,也真是够叫人烦的。”
俩公安临走的时候,还给卫国挥手呢:“兄弟,改天在哪唱,通知我们啊,现场感受摇滚气氛。”
“会的。”二蛋长衣烂披的,给俩公安挥手呢。
好吧,他无敌的魅力就在于,不论多张狂的人,到了他面前,都得不由自主的拜倒,称大哥。





后娘最彪悍 第256章摇滚的内核
第256章摇滚的内核
照相机厂六点下班,而后面的仓库,到五点半就关门了。
现在的照相机厂,因为照相机生产供不应求,很多人不惜加高价的买一台北京牌照相机,要从库房里调照相机出来,那安全的跟过安检似的。
而聂卫民和冷奇把苏向东背出来后,由卫民拿铁丝投开照相机厂仓库后面的大门,钻人库房里面去了。
冷奇给苏向东灌了点儿水,他一口全化成血水出来,但是终于醒了。
“你现在得告诉我,你上面究竟有几个人,他们都在什么样的职能位置上,还有,你肯定藏着你们一起合伙贪污的证据吧,苏向东,我们可是冒着在首都放枪的危险把你给捞出来的,你不会让我们兄弟吃牢饭吧。”冷奇捏着苏向东的领口,狂摇呢。
“冷叔叔,您这样摇会把他摇死的。”
“你爸呢,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把车给调来啊。”冷奇也着急呢:“刚才他放了枪,现在外面肯定已经封路了,这可是首都,人生地不熟的地儿,咱们怎么才能从这儿突出去?”
说到这个,冷奇就又该责怪聂卫民了:“说好了只侦察,想好撤退路线再动手,你倒好,先打上了,卫民,咱以后办事儿,效率能不那么快吗?”
他办事效率太高,一般人干脆跟不上他的反应速度啊。
正好这时候,有公安从东安市场排查枪声,排查到照相机厂来了。
“这儿的人下班了吗,赶紧去前面喊人,喊开门我们排查。”公安说。
冷奇急的直跳脚:“我就说嘛,人肯定得追来。”
卫民却一点也不着急,摆着手说:“放心,我爸在外头呢。”
他爸在外面呢,只要看见人往这儿排查,肯定会想办法吸引外头公安们的注意力的。
“你好,公安同志,我准备去趟东安市场,该怎么走?”果然,聂工把几个公安给拦住了,就说。
他长的帅气,生得一幅正义凛然的相貌,手里还提着个上面写着‘人民大会堂留念’的小公文包,一看就是知识分子,公安们也想不到,枪是他放的呀。
“同志,拐过弯儿就是东安市场,我们忙,就不送您过去了,您是外地来的吗?”
“来开会的,儿子刚结婚,三金啥也没买过,让我给儿媳妇到东安市场买个金手琏呢。”聂工神色匆匆的,就说。
一公安说:“叫您大爷您又显年青,不叫您大爷吧,您儿媳妇都有了,这会儿都八点了呀,东安市场早下班儿啦。”
“那怎么办,难道让我非得去买路边那种兜售的。兜售的说是便宜,一个金镯子才五十块,可我怕是假的呀。”
“路边,有谁在兜售金镯子?”几个公安顿时有兴趣了。
聂工说:“就隔了一条街,不止有卖金手琏的,还有卖冻鲍鱼大龙虾的呢,一盒两头鲍才卖三块钱,真是便宜啊,可惜那是冻货,我带不回家。”
几个公安对视了一眼,还没等到照相机厂前面的保安来开门呢,转身就走。
为啥,因为刚才在东安市场里放枪,冻海鲜打了一地,公安初步怀疑,怕就是一帮偷海鲜的人。
毕竟在北京,鲍鱼大龙虾那是稀罕东西,说有人偷它出来卖,像回事儿。
聂工看公安走了,外面敲了几下扎着铁栅栏的窗子,喊说:“卫民,准备好,我估计你妈快来了。”
聂卫民转身就准备去背苏向东了:“冷叔叔,快,扶着点儿。”
陈小姐开车走着走着,旁边是看着地图指路的聂卫疆,手里拿着对讲机了,对讲机里哇啦哇拉的正在响,这是公安的频段,给聂卫疆窃听上了。
“最新指示,排查一辆在主城区行驶的大货车,可能有犯罪分子,over。”对讲机里说。
蛋蛋说:“妈,对方说的是咱这辆车。”
陈丽娜于是一把方向,躲开了前面正在布路障的公安们。
“你知道吗,等将来,要出入首都,可没这么容易。”陈丽娜笑着说,早晚高峰限行不说,小客货,咱们这种大型货车,那是不允许进入城区行驶的。
可八十年代街宽车少,天安门前,除非有重大活动,都不限行呢。
这会儿都过八点了,照相机厂这后面,没有铺面也没有家属区,这个点儿基本上就没人了。
小聂就在半路上站着呢,一看陈丽娜刹车,赶忙的一招手,冷奇已经把苏向东给背出来了。
“妈,赶紧走,我爸在外交部街上等咱呢。”
“为什么你爸会在那条街上?”陈丽娜说。
小聂说:“我也不知道啊,是他自己非得要去的。”
开车走到外教部街上,才到街头,果然聂工就在路边站着呢。
车头上就俩排坐儿,挤的全是女人孩子,聂工一看,啥也不说,直接扒上后车厢,坐后车厢里了。
“东直门再过半小封路,请劝阻往来车辆绕行,请劝阻往来车辆绕行。”对讲机里一声over,蛋蛋立刻说:“妈,赶紧,现在赶往东直门,还来得及。”
只要到大街上,速度跑起来,出城就容易了。
不得不说,卫疆这个同频段的对讲机,简直是把陈丽娜给救了,因为它,她才知道,那条路封了,那条路上有公安,那条路又是可以走的。
“苏向东,醒醒,苏向东,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安娜就在后排的地板上跪着呢,不停的在拍苏向东的脸。
苏向东刚才醒过,但是内脏估计是给踢伤了,这会儿又昏迷过去了。
给安娜唤了好半天,他才睁开了眼睛:“啊?”
“你还好吗,要不要喝水?”安娜说。
陈丽娜看着前面有服装厂的司机留下来的健力宝,赶忙就丢过去了:“给他喝点儿这个,估计他能舒服一点。”
司机们提神,用的就是健力宝。
安娜比冷奇会护理,没有直接扶苏向东起来给他灌水,而是把饮料倒到瓶盖里,一点点的,往他唇边润呢。
苏向东除了挨打,更多的是饿的。
他到北京已经一周了,这一周,吃过的东西并不多。
疾疾的舔着喝了两口,他长长的往外吐了口气,说:“往呼和浩特开。”
“啊,那地儿咱们怕不能去吧,不说金省在红岩,直接可以让人在半路上拦咱们,洪进步还是从呼和浩特起的家呢。”陈丽娜说。
苏向东喘息良久,说:“证据,证据就在呼和浩特。”
冷奇给挤在后面一个角落里,一边肩膀上坐的是冷锋,一边是聂卫星,好吧,他只有一个鼻子还露在外面,能够呼息。
转眼就该出城了,没想到这时候,却给公安拦下了。
陈丽娜这车上,啥都有呢,倒是不怕人查,但是,副驾坐上坐着俩孩子呢,后面还挤了一大窝,后面还有个聂工,在车厢里趴着呢。
“妈,要不要硬闯?”聂卫民说。
陈丽娜连忙摇头:“不能,咱要硬闯了,会引一路的追兵,你不想咱跑在路上,屁股后面一群公安拉着警笛追咱吧?”
蛋蛋缓缓的,已经溜到座位底下去了,副驾坐上就只坐了个聂卫民。
陈丽娜遥遥的,看公安挥着小旗子示意自己停车,立刻就开始打灯,减速,靠边儿。
熄火,拉稳了手刹,她才摇把摇把,摇开了窗户。
“同志您好,下车检查。”公安说。
陈丽娜说:“好的好的。”她随手就把司机一直放在引擎盖上的通行许可证,以及她的驾驶证,行驶证,一样样的都摸出来了。
推开门下车的时候,她对大概只有二十出头的小公安笑着说:“姐可是第一批拥有驾驶证的人哦,看看照片上的样子,我美吗?”
后面的聂工听了,正在无奈的摇头呢。
因为就这张二寸照片,陈小姐在照相馆足足盘桓了半天,就为从中选出一张最美的。
现在只有a照,拥有驾驶证的女性本来就少,能开大车,小公安当然是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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