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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最彪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唉,咱们这穷日子,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啊。”一群人就叹息了起来。
“咱们今天说的话,可不准相互捡举揭发啊,不然,大家可都是个死。”不一会儿,其中又有人说。
言论无法镇压,而边疆因为紧邻着苏国,其实现在的民心是很动荡的。
大家也总在羡慕,当初下了狠心逃到苏国的那批人。
聂博钊忍不住了:“同志们,国家的困难是暂时的,苏国也不是一味的富有,毕竟人们有产出,才会有收获,就好比,我们一年种了一千斤的粮食,同样吃掉了一千斤,这就叫解决温饱,如果我们明年加把劲儿干,种出一千二百斤的粮食来,吃一千斤,还剩下二百斤,这就叫解决温饱了。而苏国呢,它不是这样的,它一年只种出八百斤的粮食来,却要吃掉一千二百斤,多余的是从哪里来的呢,是从别的地方借的,我就问你们,借来的粮食吃起来踏实不踏实?”
大家一看这人穿着藏青色的解放装,风系扣系的紧紧的,文质彬彬,怀里抱着个眼睛圆圆的,白白净净的孩子,一看就是干头部。
只是他给挤在最里面,刚才没注意到。
“苏国要借粮,也得有人给他们借啊,我要能借到粮,明年我还了就行,但我现在就想要个饱肚子,干部同志你说,我说的没错吧。”总有人不怕死,其中一个人壮着胆子就说。
聂博钊摘了眼睛,贴在铁皮上的脸还有点儿变形:“同志,国家和咱们个人是不一样的,为什么我们说苏国是修正义义?就是因为,它看似信奉马列,其实也只是套了层马列的皮而已,事实上,走的却是资本主义的道路,人民没有劳动和产出,却一味的获得,这样的日子,就好比咱们过年,大家一起敞开了肚皮吃,完了肯定就是青黄不接。因为它是个国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才能撑得更久,但是,正如领袖所说,要看今日我们做的对不对,再等三十年,三十年后见分晓。
咱们现在所做,所拼搏的,是给后世子孙,给这些孩子们拼搏的,如果真有人一味的想享乐,那就勇敢的去吧,真正谁好谁坏,三十年后见分晓。”
“那咱们在边疆这样风吹日晒的苦,说到底,究竟为的啥,干部同志?”有人就问。
聂博钊指了指自己怀里的聂卫民,和同样给挤在角落里,身上吊着两个的陈丽娜说:“为了他们将来有饱饭吃,为了他们能在苏国人面前挺起腰杆,以及,为了建设我们的新中国。”
要说咱们国人,事实上不论本性坏恶,都讲究先苦后甜,勤有所获,也更相信踏踏实实的劳动来换取丰硕的成果。
所以,虽说此时车上无人言声,但是很多人还是给聂博钊说服了。
有人递了支烟来,说:“一看您就是干部,咱这一毛五的红梅抽得惯不,干部同志,抽一支。”
聂博钊摆手:“我不抽烟。”
见这人擦着洋火就要点烟,他立刻又说:“我爱人和孩子也都闻不得烟,大家忍一忍,等到了楼兰农场你们再抽,怎么样?”
说着,他一手腾开聂卫民,从兜里掏了半包阿诗玛出来,说:“这个,一人一支,我请大家抽。”
阿诗玛呀,顶级香烟,一车的男人们就轰抢起来了。
当然,大家也就忍着了,这一路上,车里没人擦洋火也没人点烟。
“可以呀老聂,你真是神了,苏国现在确实富有,但等再过二十年,他们就解体了。六零年代叛逃的那批人,到时候都想回来,可惜呀,这已经不是他们的祖国了。”陈丽娜一脸的佩服。
这,才是她上辈子的老聂嘛。
帅气,温文尔雅,那谈吐,中英语流利切换,去纳斯达克谈上市的时候,一袭白衬衫,领带还是她给打的,一口流利的伦敦腔,直接就征服了证监会所有的人。
“领袖的智慧只有四个字,就是高瞻远瞩,再说了,从经济学上来分析,苏国也必垮无疑,我是作学术的,只讲两个字,那就是严谨。”聂博钊说。
楼兰农场外,一人一支阿诗玛,那个让了烟的人笑着跟聂博钊挥手:“干部同志,我弟家在楼兰农场生产二队,你打听着问,说找苟二材,今晚咱们一起吃大馒头啊。”
说着,这人还扬了扬自己手中那只大馒头。
热情好客的边疆人民,那只大馒头,估计今晚要等聂博钊去了大家才会一起开吃。所以,聂博钊当然义正严辞的拒绝。
“妈,妈,你看那是刘小红,她说她要去楼兰农场,刚才在车上,我咋没看见她?还有,带着她的人我不认识啊。”
陈丽娜其实早就发现刘小红在车上了。
在所有人都下车之后,刘小红才下车,她手上的小花手套,还是陈丽娜送给她的。
带着她的两个妇女看起来倒不眼生,陈丽娜记得,这是两个楼兰农场的社员。
在路上,其实陈丽娜一直就在暗地里的,听这俩女的谈话,所以没有打动她们,也没有跟刘小红打招呼。
这俩女的一开始用汉话,也没聊啥,不过中途,一个妇女讲了几句哈语,但是因为口音生硬,陈丽娜能记得她说过的话,但是,并不懂她那话的意思。
她回忆着自己从哈妈妈那儿学过的哈语,心中就不停的嘀咕: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小红,这两个阿姨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她们?”
刘小红说:“楼兰农场来接我的,我哥哥已经到楼兰农场了,我爸也把我接到这儿来住。”
这俩妇女倒是对她挺好的,一个拍了拍刘小红在车上给挤皱的衣服,一个还紧了紧她给挤散的头发,说话又成了内地腔:“俺们是帮她爸爸接她的,你们要不要也跟俺们去玩呀,咱们楼兰农场,不比木兰农场差?”
陈丽娜笑着摇头,说不用。
她晚上也要到楼兰农场来住宿一宿,可以到时候再考察观察,要是刘汉不行,她还是考虑把刘小红给带回去。
“妈妈,咱们赶紧去魔鬼城吧。”二蛋拽着袖子,三蛋儿蹦蹦跳跳。
聂博钊呢,则去雇蹦蹦车去了。
“小陈同志,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儿。”聂卫民说。
“为啥?”陈丽娜问。
聂卫民说:“刘小红好像在哭。”
“你居然发现她在哭?”小子啊,陈丽娜心说,你眼里终于看见那个姑娘了呀这是。
“没劲儿。”聂卫民脸一红,连蹦带跳的就跑了。
这时候,蹦蹦车雇来了,孩子们一个个扔到蹦蹦车上,全家就往魔鬼城去了。
不止魔鬼,魔鬼城荒凉到连个人都没有。
但是,怪石嶙峋,风沙肆虐,那真叫一个恢宏大气。到了这种地方,你才能感觉到人力的渺小和自然的伟大,什么叫天地的鬼斧神工。
蹦蹦车穿行其中,没有一丁点儿植被的山峰,风吹来仿如鬼啸,说它是魔鬼城,真真名不虚传。
闹了半天,三兄弟睁大了眼睛要捉鬼,结果偶尔有点儿回声,冲上山一看,什么也没有,好吧,回声也是他们自己发出来的。
可等蹦蹦车走完了这一段儿,翻过一个山头,对面就是清澈湛蓝的河面,正值五月,对岸胡杨新绿,天地一片透彻,清亮,美到叫人迷幻。
这是额尔齐思河,整个边疆大半的歌,都在赞美这条河。
当然,这也是曾经两弹一星研发的重要场地。
前一秒还是嶙峋怪石,下一秒山清水美,这种震撼和对比,叫人觉得这景色,仿佛是从天上来的一样。
“站住,那边是曾经两弹一星的重要研发场地,现在只供领导们参观交流,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不准过去。”但是车还未开到河畔,就有人前来阻止了。
开蹦蹦车的哈族老爷爷也在摆手:“禁地,不能进去。”
聂卫民脑袋一下就耷拉下来了:“爸爸,我还想捉条鱼呢。”
生活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上,孩子对于水,对于游在水里的鱼,简直是好奇极了。
当然,这也是为什么,聂博钊想带他们去洗温泉的原因。
但是,两弹一星的研发场地,等到几十年后,依然是闲人免入的禁区。
就连陈丽娜上辈子,也没有进去过。她也真的很想到额尔齐思河畔亲近一下大自然,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回到了家乡,回到了齐思乡嘛。
治安队的同志一眼就看穿陈丽娜的心思了:“这位女同志,看你穿着应该也是一个干部吧,请支持我们的工作,要知道,擅自穿越警戒线的人,咱们可是直接枪毙的,你该知道两弹一星对于咱们共和国的意义,我们的军事机密,可绝不能落到苏国人手中。”
好吧,孩子们没抓到魔鬼,湖边都去不了,看来是得打道回府了。
“要是你的杏树叉子,他这时候会怎么办?”聂博钊看陈丽娜一脸的遗憾,打趣问说。
“他会买下这整条河,只让我一个人在里面游泳。”陈丽娜揶揄他说。
吃吧,最好吃自己的飞醋给吃死算了。
“我没能力给你买一条河,不过亲近亲近大自然的能力我还是有的。”聂博钊可不甘心被一根杏树叉子打败。
“同志,我是乌玛依矿区的科研工作者,我叫聂博钊……”
他说着,伸出手握了握对面那位同志的手。
“哦,聂博钊同志?昨天收音机里领导还在表扬你,说我们不但有两弹一星,我们还有艰苦奋战在一线的石油工作者们,所以,我们不需要作列强,我们只要艰苦奋斗,就能把列强们远远甩在身后。”这治安队的同志,指着自己巡逻队的房子里嘹亮的歌声,就说:“我特地听了边疆所有先进工作者的名字,其中就有您。我是名军人,请容我给您敬个军礼,致以我崇高的敬意。”
要说现在这个年代有什么好处,那就是,尊重真正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所以,虽然聂博钊在家要拖地要劈柴,自己卸木头搭仓库,人家可是经常上报纸,受领导表彰的大红人呢。
“我带着家属出游,是想来考察一下这边的地质和壤,要写篇论文,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您等我给您请一个咱们当地的教授来,怎么样?”
“看他们的情况,有人的话,派一个来也行。”聂博钊说。
撒丫子到了河边,任陈丽娜紧赶慢赶,才追到过去,就见仨兄弟齐齐在脱裤子。
这几个熊孩子,对着清澈的湖泊,最先想到的,居然是一人先撒一泡尿。
当然,他们立刻就收到了,屁股蛋子上火辣辣而又响亮的,大巴掌。





后娘最彪悍 第50章大逃亡
第50章大逃亡
“老聂,我没发现你这人挺会变通的嘛,我就问你,你考察出来了吗?那一种鱼更好吃?”
“只要你的杏树叉子没带你吃过的,我都觉得很好吃。哎呀,他上辈子没带你看过这么壮美的景色吧,很好,我会带着你,把整个边疆都走遍的。”
“你这是吃飞醋,而且一点意义都没有,因为那个人就是你自己。”
“别给我戴高帽子,我这辈子是不会离开边疆,也不会离开石油业的,你不是说等将来,南方还需要进口石油吗,那我告诉你,在我聂博钊这儿,这个不存在,我终要实现大江南北,石油不但能自给自足,还能贸易出口。”
“美得你,路是人走的,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额尔齐思河畔,核物理基地的几个工作人员们正在捕鱼呢。
青黄不接的五月,他们吃鱼早吃够了,现在只盼着能有点儿粮食,八五粉都行啊,比鱼好吃。
但是,孩子们没吃过鱼嘛,那就更得拿出看家本领来烤啦。
仨孩子陪着那几个当兵的叔叔们一起抓鱼,这条严禁跨越的河里面,鱼又大又肥美,可烧烤可刺生,唯有一点遗憾,就是今天这边的专家们全去野外工作了,没有真正能聊得来的专家招待聂博钊。
年青的工作人员们在野外生起了火,就给仨孩子耍起了他们烤鱼的技能。
鱼香冉冉飘过来,陈丽娜和丈夫并肩坐在块大石头上,太阳当空照,脚伸进水里面,哎哟喂,真暖和。
一个工作人员摇着手里的鱼,就唱起了《乌拉尔的花揪树》。
像这些研究人员,因为跟苏国合作过,所以有很深的苏国情结,唱歌的时候,也总喜欢唱些原声的苏国歌曲。
这首歌里,有一句是:花揪树你来帮我看看,他们到底谁是更聪明勇敢的那个人。
陈丽娜反复咀嚼着,忽然一个警醒:“老聂,克孜尔加尔是不是在边境上?”
“是,穿过边境就是苏共,怎么了?”
她搞错了,其实那两女的讲的是俄语,而如果这样翻译,那她们当时在车上说的就是:今天晚上,从克孜尔加尔穿越边境。
“老聂,我问你,当初六几年的大逃亡事件,对咱们共和国的影响大吗?”
“你问这个干啥?”
“今天我见刘小红给俩楼兰农场的妇女带着,那俩女的会讲俄语,听她们的意思,应该是要沿克孜尔加尔穿越边境,逃到苏国去。”
“小陈同志,这事儿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当时把她们说的话全当哈语了,直到此刻,才明白那是非常生硬的俄语。”陈丽娜说:“俄语和哈语相似,但是又意义完全不同。”
“你知不知道,万一逃出去一个人,那意味着什么?”
“什么?”
“中国和欧美国家的关系,眼看就要破冰,这时候有人逃到苏国去,哪怕是一个人,只要歪曲事实,在国际上宣扬说他们受到了迫害,宣扬一些负面的消息,咱们共和国就要重新被孤立。六十年代的那次大逃亡,导致了共和国的被孤立。领导一直在出国访问,就是为了与更多的国家建立互通交流,这次与美关系的破冰意义非常,不能再被破坏。”聂博钊说。
陈丽娜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那咋办,咱们要不就不玩了,赶紧通知军方?”
聂博钊想了想,说:“这种事情,要是真的串联起来,那估计不止一个农场的人,也就难怪车上那么多人有反动情绪,这样吧,你先去农场,找到楼兰农场的郭场长汇报这件事情,让他先在农场里把事态稳住。我现在就搭车去矿区,把事件报给武装部,想办法不通过边防,直接在咱们矿区解决了事情,否则,真正他们出了矿区,可就闹大事态了。”
“那些判逃的人给抓住了,会怎么样?”
“直接枪毙。”
妈呀,虽然说她知道刘小红将来也会到红岩省,但是毕竟是因为她的出现,才导致刘小红有了孙小爱那么个后妈,她的爸爸被抓的,别因为她,那孩子这辈子就直接给枪毙了吧?
“楼兰农场的场长,会不会被他们策反?”陈丽娜反问。
“不会,郭扬帆也是烈士的后代,我敢保证他不会有反动思想。”聂博钊果断的说。
到了孩子这儿,有问题了。
陈丽娜想让聂博钊带走孩子们,至少安全一点。但是,就在她说要分开行动的瞬间,三蛋儿扑到了她身上,二蛋抱着她的腿,聂卫民一幅不要玩我,我绝不会跟你分开的样子。
好吧,母子四人,只能共赴楼兰了。
坐着蹦蹦车回楼兰农场,在途中,陈丽娜想了想,还是把这件事儿讲给了仨孩子听。
虽然说仨孩子都小,但是,她现在要去的,可不是交好的友方农场,应该来说,已经是一个叛逃者们交流联络的窝子了。
至少大的这俩将来是黑社会,帮她干点事儿的能力还是有的。
“木兰农场的阿瓦尔古丽啊,原来真的长的年青又漂亮。”楼兰农场场长郭扬帆,今年三十岁,满身肌肉,一看就是一把劳动的好手。
“郭队长你好,咱们农场之间也该多多的交流互动的,否则各自搞各自的生产,就等同于是闭门造车了,你说是不是?”握过了手,陈丽娜说:“我和我儿子们今晚得住在这儿,我还有些事儿要跟你聊,你看着给我们安排个住的地方?”
“咱们二队正是招兵卖马的时候,一水儿的地窝子,里面冬暖夏凉,不过你陈场长来了,我当然不好叫你住到那地窝子里去,这样吧,你就住我们家,咋样?”
有如此朴实的一个场长招待,而且她还有情况要汇报,当然比去住陌生的地窝子的好。陈丽娜立刻就想要答应了。
不过,她还没说话,聂卫民就摇了摇她的手,轻轻叫了一声:“妈妈。”
这小崽子,在人前吹牛吹起来,都是我妈怎么样怎么样,还从来没喊她叫过妈妈,一瞬间,她居然还有种,麻酥酥的意味,好小子,终于懂事了啊。
这小子在她手心里划了个圆,又在里面轻轻划了个时针,那意味着,两点钟方向。
陈丽娜顺目望过去,就看见有一只鞋,从半掩着的房门后面伸了出来,上面还吊着个东西,晃晃的。
那证明,后面坐着个人的,坐在把椅子上,脚翘了出来。
“这样吧,我们就不麻烦你了,二队是不是有个叫苟二材的,路上认识的,非得喊我们去他家,盛情难确啊。”陈丽娜说。
出来的时候,陈丽娜和仨孩子一共领到了半斤高梁面粉,这是他们今晚的口粮。
紧紧拽着陈丽娜的手,聂卫民说:“坐在柜子后面的那个人,是我舅舅。”
“孙大宝?他不是在劳改,咋能坐到农场场长的办公室里面去?而且,就一只鞋而已,你咋认出他来的?”
“他喜欢在鞋帮子上拽个兔尾巴,所以我知道就是他。”
“一个劳改犯坐在场长的办公室里,这就有很大的问题了,好啦,我们先去苟二材家吧。”
原来,他们在大卡车上碰到的人叫苟大材,而苟二材,是这苟大材的弟弟,陈丽娜进门的时候,全家一起,正在吃晚饭。
几个灰不溜啾的窝窝头,中间簇拥着一只切成片的大白馒头,这是苟大材来探亲弟弟,给他带来的。
“哎呀,同志你还真来了,那位干部同志了,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苟大材笑着,就把这母子四人让进了地窝子里。
“他还有事,先回矿区了。”陈丽娜说。
这地窝子里几个护食的孩子,看见呼啦啦涌进几个衣着光鲜的孩子来,怕要抢他们好容易得来的大白馍,当然也不高兴嘛。
“大哥,说好了来就来你一人,咋还有人跟着你啊,你这样干,可是在害我们,你懂不懂?”几个孩子的母亲,苟家二嫂虎着脸就站起来了,摔摔打打:“就这么一个地窝子,这么些人,难道要挂起来睡吗?再说了,家里就这几个窝窝头,能够吃吗?”
苟大材和苟二材兄弟都特别难堪:“这不有客人来嘛,银银妈,远方来的都是客,咱们招待一顿吧。”
苟二嫂虎着张脸,站了会儿,踢开了脚下那用来坐的烂木桩子:“行了,我今晚喝风明天屙屁,你们吃吧。”
“我们自己是带了口粮的,二嫂,咱们一起吃?”陈丽娜说着,就把半帆布袋子的口粮递给苟二嫂了。
从二蛋背上的大旅行包里掏了一只大列巴出来,她又说:“切了咱们一起吃,麻烦二嫂给我们烧点水喝。”
“这,这可是大列巴呀,好久没见过这东西了?”
“我们也是走远路,所以给孩子们烤了一只。”
二蛋直流口水:“姨,妈妈过完年,就只烤过这一个哟。”
“吃,吃,来,大家一起吃。”陈丽娜于是说。
这家的几个孩子还有点儿胆怯,直到陈丽娜主动把大列巴切开,一人递了一块,才试着尝了起来。
吃完了饭,苟二嫂又忙活着,到隔壁的地窝子里铺床,其实也不过烂毡烂布,但总比睡在光床板上的强嘛:“你们也是准备要逃的人吧,我们这也是准备着要走了,索性就大家一起挤着,炕也没铺,你们将就住一宿吧。”
“二嫂,我得问你一句,这一回要走的人有多少,大家都是准备要跟着谁一起走的?”既然苟二嫂误会她也是想要逃亡的人,那陈丽娜也就不客气,直截了当问开了。
“哟,那可多了去啦,咱们农场,还有附近几个军区农场的人,至少好几百人了吧。”
果然是很严重的事件。
陈丽娜于是又说:“应该要交人头费吧,我钱还没交了,不知道要交给谁,也不知道多少钱。”
“大人一个人二十块,小孩子一个人五块,你要想交钱,我带你去交。”
“你先跟我说说那人,毕竟我们没打招呼跟来的,我怕人难缠,钱我交不上怎么办?”
“人不难缠,而且,人家原来可是军人家属,跟那边有直接联络的,人可热情着呢,走吧,我带你们去。”
陈丽娜心中一跳,暗猜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孙小爱,只有她,才会四处打着军属的名号。
她逃出基地,居然也不走远,就躲在楼兰农场发展下线了这是。
“对了,咱们农场有个劳改犯叫孙大宝,他在这儿,现在是干啥呢?”陈丽娜转口,又打听起了孙大宝的情况。
苟二嫂说:“他管人有一套,是那些劳改犯们的工头。”
这可真是,像孙大宝这种人,手辣,心狠,真是无论到了那儿,都能如鱼得水。
要说这些农场的管理也是有很多的漏洞,就比如说,要审批一个人入疆,是非常严格的,但是,同时边疆又有很多逃过来的黑户,各个农场为了吸引他们做劳动力,就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这些人给招安了进来。
陈丽娜是每隔一阵子,会给木兰农场作个户籍统计的,一人一户,外面不说怎么样,至少农场里有多少黑户,都有什么前科,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躲到边疆来的,她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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