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最彪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我们是矿区武装部队,保证只要投降,就不伤害任何人。”喇叭里高声喊着。
陈丽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自己来时穿的白衬衣,绑在一根棍子上伸了出去。
“妈妈,为啥要把你的衬衣拿出去摇啊,你不是最喜欢这件衬衣了吗?”二蛋问说。
聂卫民兴奋了,总喜欢去扭弟弟的脸:“小傻子,举白旗投降啊,要不然部队的叔叔们就把咱们当敌人了,你电影白看了吗?”
军用北京212越野指挥车仿如一辆陆地巡扬舰,就在车队中穿梭着。
高部长和聂博钊并排坐在后面,参谋长坐在副驾坐上,好家伙,高部长对于刚才的打赌,完全不提了呢。
“那个,高部长,你家属长的漂亮吗?”
“哎呀,老聂同志这个思想够反动的呀,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老蒋才天天在国际上说共和国是共产公妻,是一群土匪,我家属长的漂不漂亮,关你啥事?”
“高部长家嫂子确实长的很漂亮,咱们矿区文工团的副团长,聂工,我可以给你做个见证,证明今天是你赢了。”于参谋长雪上加霜。
“那聂工,我也得跟你说一声,于参谋长还没结婚,但他女朋友是咱们矿区文工团里跳《娘子军》的领舞,等一会儿任务执行完了,你跟他比一把掰手腕,我给你们做证,到时候让他把女朋友让给你,行不行?”
“来来,要不咱们现在掰?”于参谋长还是个年青小伙子,自认掰手玩不会输给一个工程师,转身就凑过来了。
“过了过了啊,你们总拿家属开玩笑,这是不尊重妇女的表现,而且,我自己有家属,也不需要知道你们的家属有多漂亮,不过,打了赌总是要还的嘛,高部长,我看上你那块表了。”聂博钊直接就说。
高部长手腕上有一块表,不是普通那种军用手表,崭新蹭亮,银光闪闪。
他一把握住手腕,十分心痛:“老聂,你这眼睛够毒的啊,这可是梅花牌,虽然一百八十块,但是个旧表,你就不要再看啦。”
“你算了吧你,这是块女式手表,一看就是你给你家属买的。梅花手表一出厂,用的是原厂齿轮油,内含硫化异丁烯非常高,闻起来会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而你们这种大老粗,喜欢用军用齿轮油给手表润滑,军用齿轮油糙,含琉量低,就没有那么浓烈的味道了,所以你这手表买回来顶多两天,怕不是要等五一国际劳动节,送给家属的吧,这会儿拿出来显摆着,自己就先戴上了。”
一席话说的高部长心服口服,摘了腕表给聂博钊看:“神了啊老聂,这表真是我前阵子托人在北京国营大商店买来的,今天准备过一天瘾,明天送给家属的,你这狗鼻子啊,这是早就盯着我的手表了吧?”
“高部长,那我就却之不恭啦,它属于我了。”
“哎,这老聂,我就不信你能厚着脸皮,把我要送给我家属的东西拿走。”
但是,厚脸皮的聂博钊真就把手表挎自己手上了,戴上试了试,他说:“很好,我很喜欢,不过,我不会白拿你的表,你们现在用的机油性能很差吧,所以到了零下三十度以下,这些轻型越野车总是趴火,改天把机油送到我的实验室来,我给你们调调比率,车就不趴火了。”
嗨,难道这时候要说他盗亦有道?
“首长,前面有一辆民用大卡,上面有人在挥舞白旗,应该是从农场逃出来的我方同志。”
“行了,那应该是我家属,赶紧停车,我去看看。”
在几辆军用东方红的包围圈中,陈丽娜带着孩子们下了车,手里牵着的,拽着她衣服的,还有怀里抱着的,全是孩子。
“于参谋,你女朋友,就是跳红色娘子军那个,有这么漂亮吗?”
“没有,皮肤没她白,那头长发,真美呀。”
烫过的大波浪卷发,橡皮筋儿用来绑白衬衣了,所以只穿着一件军绿色土布小背心的,皮肤白皙,一头波浪般的长发随风飘扬的女人,两只手臂张开,揽着四个孩子缓缓走了过来。
汽车尾气,黄尘,钢铁齿轮阵中。
她是天山上的雪莲,是烽火中的玫瑰,是这铁甲中最美的那抹绕指柔。
“看不出来啊,聂工一个搞工科的,能找这么漂亮个家属。”
“所以,他早就瞄着你的手表了,高部长,咱们这些大老粗,斗不过这些狡猾的知识分子呀。”
“这个强盗,感情那表他扒去,是给他家属送的?”高部长这些回过神来,远远望着聂博钊,气的摇下玻璃,拿手作枪,叭的一声。
好了,狡猾的知识分子,他死了。
……
虽然说大卡车全都趴窝了,但是孙大宝率着自己的狗腿子们射伤了几个治安队员后,硬是撞开楼兰农场的后门,就冲到了沙漠里。
车走了两公里就熄火了,他们以车体为盾,跟武装部的同志们展开了枪战。
聂博钊又被叫回了指挥车上,毕竟匪首是他的大舅哥,孙大宝嘛。
“报告首长,现在大部分的反动分子都已经给我们击毙了,但是车厢里还躲着一个,持的是加特林m134速射机枪,子弹特别足,而且以车体为掩护,不肯露头,他的火力太猛,我们也损伤惨重,攻不下来,怎么办?”
“老聂,咱们再比一把?”高部长说。
“比什么?”聂博钊也下了车,旷野中,一辆大解放在沙漠里,四面楚歌,但黑洞洞的机枪眼子,仿如猎鹰的一只眼睛,就架在车厢内。
m134,子弹发射速度全世界排第一,火力之猛,无出其右,俗称火神炮,就可见它的威力有多猛。
“机枪玩过吗?每一枚子弹都有它独有的编号,咱们也做回狙击手,谁能把那个顽徒给击毙,手表归谁。到时候,拿子弹做见证。”
高部长说着,就扛起了狙击枪。
好嘛,聂博钊给逼上梁上了。
半个小时后,随着车厢里的顽徒焦燥不安,并且稍微露头的那一刹那,同时两声枪响,那个顽徒终于被击毙了。
紧接着,整个沙漠里都在回荡着高部长的咆哮:“明天就把咱们的齿轮油给聂工,他要给我调不出汽车在后藏,在阿里不趴窝的机油来,我的表我还要要回来。”
这是高部长最后的咆哮。
独山子温泉,也是整个矿区唯一的温泉,那怕现在不允许奢靡,不准人民群众和干部们享乐,号召大家要艰苦奋斗,这地方还是悄悄儿的,开着呢。
老聂家全家奔赴旅游的最后一站,就是独山子温泉。
孩子们天生爱水,总得叫他们真正亲近一下水嘛。
“在咱们矿区,这可是唯一的温泉了,真正火山岩水,保养皮肤特别好,今天带你泡一泡,你可不能总念叨我亏待你,行吗?”聂博钊说。
陈丽娜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很遗憾的说:“老聂同志,我发现自己黑了不少,还瘦了很多,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上辈子五十岁的时候,我皮肤也比现在好。”
“你的杏树叉子天天给你种雪莲吃了?”
“在那个时候,那还需要吃雪莲啊,雪莲花会被提取精华,直接涂抹到脸上,或者做成胶囊来吃,价格是很贵,但是他有钱,能买得起。”
聂博钊为了要送表,还专门在独山子温泉山庄的国营商店买了个小盒子,把手表给装起来了呢,听了她这话,心有点虚,就说:“行了,我明白了,杏树叉子就是个腐朽靡烂的资本主义,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活成他那样子的。”
“不,他是共和国改革开放后最有钱的男人,你要按你现在这个发展,顶多能在工业上有所建树,想比他,远呢。”
再一次,聂博钊同志的自尊心给加特林速射机枪轰了个稀巴烂,手表也没拿出来。
“哎呀,这是手表啊。”陈丽娜眼尖,在整理行李的时候拉开手提包,一下就看见了。
“梅花牌,凤凰机械表,老聂,我问你这表多少钱?”陈丽娜说。
聂博钊伸手表示:“一百二。”他还少说了六十呢。
一巴掌就搧过来了:“你有钱烧的啊你,你知不知道咱们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卫民眼看要上学了,我得给他买书包,买文具,还有作业本儿铅笔,这些都是钱,二蛋的衣服眼看又短了,也得扯布来裁,是有布票来着,但是供的全是土布,供销社一尺条绒都要五毛钱了,你儿子不吃布,但男孩子皮,就必须得给他买耐造的条绒,这种时候你不说把钱给我留着,居然拿去买什么手表。”
“我就问你戴上漂亮吗,你不是一直念叨说自己抱着个小闹钟出门,农场的知青都叫你抱钟场长吗,这有手表了,你至少有个东西看时间吧。”
“那也不该买这么贵的呀,买块老钟山才十块钱,你可真是会浪费钱。”但是喜欢,真喜欢,嘴巴都要笑到眼角上去了。
而聂工呢,发现来泡温泉实在是个下策,因为他只看她穿着小短裤,就愈发的烦燥了,还提什么散心呀。
不过还好,男女分池而泡,暂时,把孩子扔给陈丽娜,聂博钊就跟她分开了。
来独山子泡温泉的,基本上都是整个矿区的干部家属们。
陈丽娜给自己拍了雪花膏,穿上温泉统一发的泳装,说是泳装,其实也就是平角大裤衩子,再加上个吊带小背心,往那唯一的穿衣镜里看了一眼,不错,虽然皮肤黑了很多,但她的身材,完美,无懈可击。
叽叽喳喳,来的是一群文工团的姑娘们。
她们因为跳舞嘛,有单位发的那种高叉紧身泳装,呵,一个个美貌大长腿,可自信可舒展了。
陈丽娜站在她们中间,平角裤衩小背心,乡里来的。
“哎哎,你和武装部的于参谋长谈的怎么样了,快结婚了吧?”
“嗯,快了。不过呀,昨天他们不是到楼兰农场执行任务,听说死了几个人嘛,要到乌鲁去汇报工作,估计还得耽搁几天吧。”
“听说1号基地孙工的弟弟孙大宝也死了,诶,孙工才出事,她弟弟就又给击毙了,我听我家老于说,击毙他的那颗子弹,是他大姐夫聂工射的,平时看不出来,那人竟是个神枪手。”
“好歹也是亡妻的弟弟,聂工这手不是一般的狠啊。”
“谁叫他想不开,要逃苏的,要我说,咱们共和国不好吗?”
陈丽娜心说怪了事了,孙大宝居然是叫聂博钊给击毙的,事后,他还高高兴兴带着一家人逛温泉,啥事儿没有似的,这人,心深似海啦。
“好了,谁叫你们乱说这些的,没见这儿有外人吗?”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身材保养的特别好的女同志走了过来,把这群叽叽喳喳的姑娘给叫走了。
陈丽娜羡慕文工团的小姑娘身上的那件泳衣啊,不过想想现在是七十年代,算了,她还是尽量低调低调再低调吧,反正她的风头,上辈子早出完了。
“妈,妈,我能不穿裤衩子吗?”二蛋问说。
他非常想赤身裸体的亲近一下温泉里的水,就开始歘那小裤衩子。
“不行。聂卫国,你已经是个五岁的大人了,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就应该懂得,自己的裸体除了爸爸妈妈,是不能给别人看的。”好吧,裤衩子又穿回去了。
“妈,我能在温泉里尿尿吗?”
“三蛋啊,妈妈得跟你讲个故事,你过来,卫民卫国你们也过来,你们大家一起听,好不好?”
“好啊妈妈,我们最爱听故事了。”聂卫民太瘦,小裤衩子总是挂不住,一手提着裤衩子就跑过来了。
热热的室内温泉,水汽缭绕,石头都发烫。
“我们村有个孩子,名字叫大牛,有一天呀,妈妈带大牛到县城泡温泉,他就想呀,这到处都是水,我就在水里尿一泡尿,肯定没人会发现。于是,趁着别人不注意,他就在温泉里开始尿尿了。”
“然后呢?”
“然后很快,他就给人从泳池子里抓出来,给扔出去了,知道为啥不?”
“为啥?”二蛋明显吓了一跳,因为他正想着,要在温泉里撒尿了,这要给提着扔出去,妈妈的三块钱可就白花了不是。
看着一双双天真无邪的眼睛,陈丽娜心说吓唬小孩子可真好玩,我必须得收敛,要不然,也就成个言而无信的妈妈了。
“因为呀,这些温泉里,为防有人泡的时候在里面尿尿,其实添加了一种特殊的药粉,那种尿粉遇到尿就会变色,你以为自己尿了没事儿,但你屁股后面的水就会变成深蓝色。”
她声音一落,立刻有几个文工团的女孩子转身,在看屁股后面。
陈丽娜差点笑死在石头上:难道说,大人也会在泳池里尿尿?
“小陈同志,你又骗人。”过了一会儿,在浅水里抱着个冲气圈儿正在学狗趴的聂卫民神秘兮兮的就跑过来了:“里面根本没药水,尿了尿也不会变色。”
啪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聂卫民,你要再敢往温泉里尿尿,咱们立刻就穿衣服,回家。”
“我没有,我真没有,我只是……”只是舀了些温泉里的水出来,再把尿尿进去,想看看什么叫作水会变色的奇迹。
后娘最彪悍 第53章黄瓜凉面
第53章黄瓜凉面
“啥叫刘汉中弹了,我记得当时下车的时候,他还好着了呀。”
回到基地不几天,这么一个消息就把陈丽娜给震惊了。
当天夜里,孙小爱被抓,孙大宝被击毙。
而农场里所有参于了逃亡的人,在现在这么严格的年代,肯定是逃不过惩罚的。不过,毕竟事情只起在矿区,他们要接受教育,要服刑,也还是在矿区。
不过,从现在开始,楼兰农场就由矿区武装部接管了。
但是,刘汉出门的时候还好着了呀,怎么就会中弹呢?
“训练有素的治安员们,在看到大卡车冲门的时候,倒是不会伤害卡车上的人,但肯定会瞄准驾驶室放枪,你和孩子们算幸运的,当然也是你们趴的低。刘汉当时因为要喊话,开着窗子,就给砂弹击中了。”
猎枪里的砂弹一般来说因为力道小,并不会致人死,但是,它会造成非常严重的感染,而刘汉中弹的位置是在腰部,在取出砂弹后,他死于随之而来的感染和并发症。
“那他算不算烈士?”
“陈丽娜,你知道啥叫死人无法说话吗?孙小爱在被枪毙之前,还不停的往刘汉身上泼脏水,把一切的罪过往他身上推着。要不是最后武装部的人搜到了有力的证据,并且在哈孜克孜边境上抓到了她的上级,把间谍窝一窝给端了的话,孙小爱很可能把罪名全推到刘汉身上,但是,就是这样,她给刘汉指证的罪名,足以证明他也是个苏修,还烈士,两个孩子能不受他的牵连就已经不错了。”
“那俩孩子怎么办?”
“刘汉父亲来了,把刘小刚给带走了,那小姑娘他是坚决不肯要,咱们矿区3号矿井有户人家想要收养,这不正跟领导们谈着呢嘛。”
“那叫人姓啥,叫啥来着?”
“男人姓宋,叫宋谨。是个挖井的,爱人不能生育,所以想要个孩子。”
“老聂?”
“嗯?”
“我觉得你今天特别帅。”
“小陈同志,你不要麻痹我,我没有替别人养孩子的爱好,而且小姑娘是很娇气的,咱们家就两张炕,我问你,万一真收养了,夜里她跟你睡,还是跟卫民他们去睡?”
“这么说,你是觉得我想要收养刘小红?”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儿,那小姑娘,将来会因为贩卖毒品罪被枪决,但是,据一份野鸡小报上讲,那毒品,是别人栽赃给你儿子,然后她给你儿子顶了罪,主动认了毒品,替他担了死刑。”
“海洛因,还是冰毒,大麻,大烟膏子?”聂博钊上炕睡觉之前,先把眼镜给摘了。
“毒品有很多种吧,改革开放以后涌进市场,有一阵子非常泛滥,直到公安部肃清,狠剿,才会有所收敛,但还是毒害了一大批的年青人。”
“卫民也干过贩卖毒品的事儿?”好吧,老干部一脸严肃认真,把还未发生的事儿当真了。
陈丽娜解释说:“他们也就是在城里街街巷巷占道子,收保护费的小混混们吧,至于有没有贩过,这个我不清楚。”
“要真干过那事儿,枪毙也活该,林则徐虎门销烟,警钟居然不过百年,看来呀,改革开放也不尽是好事儿。”聂博钊直截了当的说。
“我倒不是说想收养那小姑娘,我只是想起来,那报纸上说,这孩子是油田子弟,但因无人管教而误入岐途,而且,我看过,说她的养父姓宋,她曾经的名字还叫宋经年。”
“潘金莲,宋金莲,这名字改的可真够有意思的。”
“我的意思是,不论事情改变了多少,刘小红在将来会有一个姓宋的养父,那么,这证明上辈子她依旧是被宋谨给收养了,那么,她就是在宋谨家里才会没有好好读书,并且小小年纪就出入社会,十五六岁就给人当小情妇的。”
事实上,文中不说,刘小红自幼就受到养父的性侵,才会小小年纪就跑入社会,鉴于聂工的严肃刻板与正直,陈丽娜把这一句给隐了。
“那你说吧,你想怎么样?”聂博钊想了想,说:“我可没有收养孩子的习惯,要你真的想要个自己的孩子,不行咱们生一个?”
“咱们生一个?你舍得扔掉你那些汽球了?”
“小陈同志,办事戴套,是因为我要保护你的身体,生孩子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而且,总得双方都同意,比如现在我就同意了,想要了,要不,咱们再生个闺女吧?”
“免啦,你想要,可我现在不想要了。我是基地一枝花,我还是边疆两百个农场里最漂亮,生产抓的最好的场长,事业一片大好,我生的什么孩子我?”
“你不是很爱我,爱我难道就不应该再给我生个闺女?”
“老聂,我觉得咱们对于自己都该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你也不想一想,要是没有上辈子的那个老聂,我会到这边疆来受风吹雨打,叫太阳晒坏了我的皮肤,还辛辛苦苦替你养孩子吗?”
“看来,我真是托了他的福,好了,杏树叉子打败我了,他是英雄,是丰碑,无可战胜。不过,你该尽你的义务了小陈同志。”聂博钊简直痛心疾首。
“老聂同,我要求婚,要浪漫,这些你都没给我,没有什么该不该尽的义务,睡吧。”
“手表不算?”
“勉强算吧,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戴那个汽球,你要再戴,我决不答应。跟你说了我怀不上,叫你别吹了,你这跟穿着雨衣洗澡有什么两样。”
看了看那循环再利用的套子,聂博钊觉得她这个形容实在是太贴切了。
好吧,从今往后,他也想通了,既然她说不能生,那就是肯定不能生了。
“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了?”
“试试脱光衣服洗个澡,有错吗,而且,今天是一月一次的日子?”
……
“老聂,你别告诉我你这是第一回不带那个。”黑暗中,陈丽娜有点不可置信。
男人好像非常激动,非常非常激动的那种,头抵在她胸前。
憋了不知道多久,他说:“有生以来,第二回。”
……
第二天,一早起来,陈丽娜本来是请了一天假,要带着三个孩子,跑趟矿区的,咦,早上刚收拾打扮好,爸妈上门了。
何兰儿还提着一篓子新鲜的,挂着花儿的黄瓜。
“哈妈妈,要黄瓜吗,咱们农场里自己产的。”陈丽娜见哈妈妈隔墙站着,提了两支就问。
哈妈妈接过黄瓜就说:“哎呀,我种的黄瓜才开花呢,咱们农场的黄瓜已经下市啦,小陈你这个场长当的呀,那真叫一个亚克西。”
“哈妈妈,我是铺了土膜,土地热量足,水份大,农场的黄瓜才会长的更快,你赶明儿啊,也到矿区供销社买两卷土膜来,种菜出苗快,长的好。”
“是一直听说有土膜来着,我们这不不会用吗?”王姐在另一侧的围墙上也探过脑袋来,就说。
陈丽娜也给了她两支黄瓜:“这样,我们农场今天就有塑料厂专门去教大家如何铺,并使用土膜的,你们快去看看吧。”
现在的土膜,还不是将来从日本传进技术来的那种地膜,无论是锁水,还是锁热,都不及地膜,但是对于种植业来说,已经是一种质的飞跃了。
别的兵团农场不觉在犹豫,想着要不要用它的时候,陈丽娜率先到达塑料厂,抢来了第一批土膜,用土膜种的地一批蔬菜,已经上市了。
“丽娜,中午你歇会儿,妈给你们做饭。”
“妈,这哪来的细白面,不会是我姐夫给你们弄的吧?”陈丽娜见母亲在和细白面,闻着一股小麦粉的香气,就问说。
何兰儿连忙摇头:“就怕别人说他是靠裙带关系上的位,大家吃啥他吃啥,我们跟你们一样吃八五粉,吃窝窝头,这三斤细面呀,还是过年的时候农场补发的,这不一直存着呢嘛。妈今天给你稀一顿黄瓜凉面吃,怎么样?”
“外婆,啥叫个黄瓜凉面?”二蛋啃着只大黄瓜,就跑进来了。
何兰儿笑着说:“就是拿凉瓜拌凉面吃呗,这热的天儿,一碗凉面可舒服着呢,我给你们擀顿你们从来没吃过的细长面。”
要说何兰儿擀面的手艺,那当然连陈丽娜都比不上。
不过,何兰儿今天可不止是来给闺女作顿凉面的。看见仨孩子带着个小金宝,陈甜甜一起在院子里水龙头跟前玩儿,何兰儿就说:“丽娜,养仨孩子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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