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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最彪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陈丽娜挣扎着起来补衣服,看到口红的那一刻简直高兴疯了,涂到唇上,就吧唧吧唧,给仨孩子一人一个香吻,然后,她的病就好了。
不过,她当然不敢涂了口红在大街上走,就留着夜里喝红酒的时候臭美一下也。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色号?”陈丽娜很是疑惑:“挑的正合心意。还是说,老聂你曾经也给别的女人买过口红?”
“大数据统计,从你买过的红色的东西里综合统计出一个区间值来,再配合你肤色的色值,在实验室还原,配比,找出最适合你肤色的那个颜色,然后告诉外交部国际色谱号,他们会看着买的。”
“这一点,你比他厉害,他从来就不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陈丽娜由衷的说。
聂工一听,意气风发,简直觉得头上都长出树叉子来了。
不过陈丽娜随即说:“所以,但凡我喜欢的牌子,他总是把所有的色号全部买来,供我挑选。”
好吧,树叉子又全都缩回去了。
“我有点郁闷,我病了一周,据说新书记已经走马上任了,也不知道新书记的脾气怎么样,为人怎么样,老聂,我原来都是一言堂,从来没跟别人搭班子干过,而且,农场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
说白了,农场里就养了一群的牛鬼蛇神,而且牛鬼蛇神们在农场里,不但不需要接受再教育,而且还会受到尊重,粮食配比和干部一样,工时一天八小时,下班了就搞创作,谱曲写词跳舞,周末还可以爬山野餐,简直过的不要太开心。
这时候要来个伟光正的书记,可不就麻烦了?
“陈小姐,眼看中午了,咱们还得去做个客,我有位同学想见见你,而且,也能帮你解了你现在的疑惑。”聂博钊说。
陈丽娜顿时就警惕起来了:“男的女的,姓什么叫什么,长的漂亮吗?”
好吧,这样子大概跟他亡妻如出一辙,聂博钊硬着头皮说:“女同学,丧偶,出来散散心,还有一个师弟,正是你们农场新来的书记,贺敏。”
“果然有女同学,不过你怎么不早说呢?对了,你约他们在什么地方见面?”
“国营饭店二楼的包房里,咱们一起简单吃个饭。”
……
“你这是干什么?”见陈丽娜忽而弯腰过来,聂博钊立刻抻开双手。
“当然是找镜子啊,口红不能擦,高跟鞋不能穿,裙子有伤风化,但我仍然得是整个边疆最美的女人,我要比你所有的女同学都漂亮。”
陈丽娜说着就回眸,美艳,霸气,聂博钊心居然扑通跳了一下,怎么还感觉有点心慌似的。
好吧,她这种宣战式的威武霸气,比起前一个凌迟似的刀刮,又是另一种摧残了。
国营饭店二楼,小包房,大圆桌,这也是矿区的招待中心,专门用来接待别的农场,或者是其他单位来客的,没有级别,就算揣着钱也休想上来。
当然,一桌饭也贵,配茅台,一桌下来三十块钱。
陈丽娜一个月工资才五十,当然没想过上这儿疯来。
“这位是胡素,我大学同学,丈夫是名军人,在夏季伊犁的暴雨中,帮牧民抢救羊群的时候牺牲了。贺敏跟我还沾点儿远亲,贺敏,这是你表嫂。”聂博钊说。
虚惊一场,这女同学是一个穿着白衬衣的丧偶中年妇女,眼眶里面的泪都还没干呢。
不过,也不知道是工大的校风还是这位同学确实因为特殊的痛苦而伤心,她松开陈丽娜的手,直接就扑进了聂博钊的怀抱。
“胡素!”
“博钊!”真是千言万语无处诉,一切尽在不言中。
聂博钊抱着她拍了拍,说:“知道,我都知道,军友的死我们都无比的悲痛,不过,他的丧事处理完了吗?”
女同学紧紧抱着聂博钊,大概是在点头吧,当然,也是在哭。
“胡姐,来吧,我也抱抱你,也代表老聂向你致以最崇高的慰问,军友是共和国的军人,他的牺牲,我们不会忘记的。”再是丧偶伤心,也不能抱我男人啊。
陈丽娜心说。
胡素转过身来,又紧紧抱住了陈丽娜。
遥想上辈子,聂博钊死了之后,她也觉得自己的天塌了,所以,她特别能体谅胡素的痛苦:“抱着我,想哭就哭吧,没人笑话你。”
“陈场长,一进木兰农场,听到最多的,就是关于你的传说,从今往后,咱们一起并肩奋斗,有我在,你基本就可以卸下肩头的担子,好好享受生活了。”
另一个被忽视的人说。
这,就是她的新领导班子成员,农场的书记贺敏了。
他和温和可亲,总是笑眯眯的阿书记可完全不一样。
虽然也是解放装,但他的衣服是白色的,一幅眼镜也不是聂博钊这样的黑框,而是金属框贺,脚踩大头皮鞋,皮肤白皙,当然,长的也很帅气,就是个头有点矮。
不过,如果她记得没错,这人,是个表里不一的大渣男。
是的,贺敏只是个很普通的名字,而且,在高区长的妻子贺兰山一开始提到他的时候,陈丽娜以为贺敏是个女人,但是,等见面,她就认出来了。
这是聂博钊二表妹找的丈夫,要说这人,其人品,那可是比她上辈子的男人聂国柱还不如。
聂博钊养父是独子,但有一个妹妹,而妹妹生了好几个闺女,别的与聂博钊倒没什么往来,其中有一个一直在聂家做阿姨,也就是给陈丽娜当保姆的,陈丽娜叫她袁嫂子,找的原配丈夫,在改革开放后就跟她离了婚。
此人很会搞面子工程,官途很好,但最后因为贪污而坐了牢,其人,正叫贺敏,对了,也正是面前这个王八蛋。
“袁姐姐现在还好吧,你们一起从大庆过来的吗?”陈丽娜于是就问。
贺敏说:“目前还没有,不过很快她们也就过来了。”
对了,贺敏的母亲,也是贺厂长的二妈,据说在大庆还是妇女联合会的主任。
陈丽娜要记得不错,从袁嫂子的叙述中,那位贺母可是个人材,将来袁嫂子说起她来,可是吓的发抖。
要说黄花菜是个没文化的蛮泼妇,那贺母就是个有文化的理泼妇,战斗力爆表。
冷眼旁观,贺敏的交际手腕非常的高,一顶顶的给聂博钊戴着高帽子,不停的要劝他喝茅台,还说:“酒嘛,水嘛,喝嘛,来嘛大哥,咱们再来一杯。”
“我下午要进实验室带着学生们做实验,酒精,那怕是微量的,也会影响我的实验结果,酒我是真不喝了,贺敏,你刚走马上任,现在就喝这么多的酒也不好,咱们还是早点走吧。”
“别呀哥,一桌子的菜都还没吃了。”
现在没有厨师一说,最好的厨子就在国营饭店里,而且这属于汉餐,金黄流油的大肥鸡卧在剥了壳的虎皮鸡蛋上,削成只龙一样,炸的威风凛鳞的松鼠桂鱼,更难得还有一只大肥肘子,陈丽娜久不见猪肉,看见肘子,恨不能上去抱着亲一口,既然他们不动筷子,而聂博钊又赶着要走,那正好儿。
“要走就走呗,小胡是回伊犁,还是?”
“小陈,我能到你们农场住两天,散散心吗?”胡素说。
“当然可以。”陈丽娜说着就跑下楼了,贺敏和聂博钊面面相觑,还以为怎么回事儿了,结果,她从车后备厢里提了好几只搪瓷缸子出来:“看来你们都没啥胃口,这菜呀,我打包回家,给孩子们吃。”
“博钊,你是不知道我这阵子过的有多难。”到了家,都要出门上班,不过,还是得照顾胡素的心情,俩夫妻就陪她坐了会儿。
“我能理解,军友和我是一起到边疆的,他入伍,我到了油田,没想到他先牺牲了。”
“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他先牺牲了,呸呸呸。”陈丽娜说:“往后不准再说这种话。”
胡素立刻就笑:“小陈看来比博钊小很多,还跟个孩子似的。”
聂博钊连忙否认:“她可不是孩子……”下半句没敢说。
她是白骨精,是妖精,而且还是妙不可言的那种。
不过,目前聂博钊还坚守着自己的阵地,坚持着自己一个国际共产主义者的节操,没有轻易向她投降。
“行了,胡姐,你下午是准备去农场跟我散心,还是在这基地走一走?”
“我想去参观一下博钊的实验室,博钊,没问题吧,我现在要以师妹的眼光,去研习一下师哥的科研成果。”
陈丽娜眉头跳了跳,心说,啊我不行了,我要吃醋了,忍住忍住。
“胡素,我的实验室,就算矿区的书记和区长要进,也要先打红色电话往上面请示,上面允许,他们才能进入,你还是跟着丽娜出去走走吧。”
“农场太晒了,对皮肤不好,我就不去了,不行,我在你的书房里读读书?”
“我的书房也不行,我爱人都不能随意进入的,客厅吧,你想要什么书,我找给你。”聂博钊说。
工科生就是这点好,他就跟架机器一样,谨慎,刻板,没有任何通融的可能性。
好吧,胡素在两口子的注视下挑了本书出来,坐在客厅里读书呢。
从家里出来,聂工由衷的说:“毕竟你是个女人,贺敏能力不错,他真要能担得下农场来,你既能拿工资,又能照顾家庭,又何乐而不为呢?”
陈丽娜没说话。
但是,从男人到孩子,再到农场,她可从来没有拱手让人的习惯,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下午,白杨树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太阳晒进教室,黑板上的字儿都是花的。
二蛋觉得好困啊,又困又饿。要是妈妈在,他能吃饱,就不会觉得肚子饿了。
可是,妈妈今天太忙,他是在陈甜甜家吃的饭,甜甜妈做的糊涂饭,包谷碜子配窝窝头,吃进肚子里咕噜噜的响。
肚子越响的起劲儿,他就越想妈妈,想的眼泪都出来了。
“燕子低飞蛇过道,鸡晚宿窝蛤蟆叫。烟坛出水烟叶潮,大雨不久就来到……聂卫国,要不要我给你抱个枕头来,叫你能躺着睡?”老师一粉笔头打过来,二蛋还没清醒了,在睡梦的泥潭中他挣扎着,老师已经走到面前了,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可睁不开,他真想躺下来呼呼大睡。
“聂卫国,你要再这样,就到教室外站着去,而且,我还要通知家长,接你回家。”老师于是吼了一声。
要别的孩子,给赶出教室,那乖于是莫大的耻辱。
可是,二蛋听了很开心啊:哇,妈妈是不是真的会来接我呀。
他蹬蹬蹬,就跑到教室门外,专心等着妈妈来接了。
而他这冥顽不灵的样子,简直把三十多岁,古板的带课老师给气到差点爆炸。
叮铃铃,下课铃终于响了,三蛋儿在教室后面一露头,二蛋撒丫子就撵,还不忘喊一句:“哥,妈妈来了。”
“都慢点儿吃,还有,还有呢。”陈丽娜望着俩狼吞虎咽的儿子,揉了揉二蛋的耳垂子:“怎么样,刚听见老师又在骂你。”
“我想妈妈接我回家。”二蛋狼吞虎嚼着大肘子,嘴巴油汪汪的,眼睛泪汪汪的,边吃边说。
“你是小一点,但是妈妈真的照顾不了两个啊,要今年真学不会,明年再读一年,妈觉得你能行,咱们笨鸟先飞,好不好?”
“可老师说,好学生永远是好学生,差学生永远是差学生,我是永远也好不了的。”
“我的儿子没笨的,我相信你能学好。”
“可他真是个笨蛋,妈妈你不知道,老师都教好多遍了,一首儿歌,他就是学不会。”聂卫民是永远考第一的好学生,揉了揉弟弟的脑袋,说:“咦,我真想把自己学的字儿分你一半。”
“行了,甜甜呢,小红了,为啥不叫她们来吃一点。”在矿区不好公开吃猪肉,尤其是肘子这种东西,陈丽娜很想让俩小闺女也来尝一点啊。尤其甜甜,吃东西那叫一个香,也难得她永远不客气,没心没肺。
“不要,我们只想自己跟妈妈在一起。”哈叭狗一样,两个大的就扑过来了。
他们现在还处于只觉得妈妈好的阶段,等大来,一样样的,估计全得跟着姑娘们跑喽。
“你要小心点。”上课铃声都响三遍了,聂卫民还不肯走,一遍遍的叮嘱陈丽娜:“不要再把自己搞生病了,成吗?”
“行了,你们赶紧去上课,我还要去农场呢。”陈丽娜说。
“不怕,我次次考一百分,老师不会为了稍为迟到一点就骂我的。”聂卫民蛮不在乎的说。
看他慢悠悠的走了,陈丽娜才叹:哎呀,这孩子的聪明劲儿,要能分二蛋一点可该多好啊。
二蛋简直就是,今天认识了大字,到了明天,大字都认识他了,他还得重新认识一遍的小笨蛋啊。
还没到农场,就是一片连绵无际,金黄色的秋麦,因为品种选的好,适合矿区的碱性壤,成颗率几乎轰动了附近的兵团农场,天天都有场长们带人来参观学习。
进了农场居住区,来来往往全是拖拉机,正在仓库前的大麦场上卸麦,碾粮。
无论知青还是生产队的社员们,没有一个闲人,全在忙着,要把麦子收进库。
现在的作业化还太原始,陈丽娜一直在向矿区反应,要购置脱粒机,不过今年估计是不可能到货了。
“怎么回事,安娜,你们为什么没有去忙秋收,还在这儿排练舞蹈?”陈丽娜一进文化馆,就惊呆了,几个知青小女孩腰间系着红绸带,居然是在排练舞蹈。
“贺书记让我们排的呀,他说了,马上矿区武装部,文工团就要来农场办交流晚会,我们谁跳的好,就把谁调文工团去。”文工团,天天只需要跳舞唱歌,不需要劳动,谁不想去?
走了个揩油的,又来个会给知青们发小糖果的。
陈丽娜提起镰刀,说:“解了红绸带,跟我一起下去割麦子,我是场长我管生产,麦子收进仓,棉花落库之前,谁再敢跳舞,我就用镰刀割了她的腿。”
知青们一看敬爱的场长发怒了,立马就解了红绸带,拿起镰刀跑了。
扛着镰刀大步流行,这个季节,就是农场里三岁的小孩子,也在田间捡麦穗儿呢。那会有一个闲人,至于跳舞,难道比填饱肚皮更重要?
贺敏其人,显然不止在生活作风上是个渣男,于业务上也是一窍不通。
陈丽娜心说好呀,两辈子的经验,我别的不擅长,最擅长的,就是收割渣男!





后娘最彪悍 第59章同学被抓
第59章同学被抓
眼看八月底了,太阳一出来,乌玛依那叫一个热啊,看远处的山,就仿佛要燃烧了一样。
在矿区,每年秋收之后,各机关单位都会聚到农场,来一次联谊会。
当然了,在这场联谊会上,知青们可以尽情的跳舞,也可以尽情的歌唱,各机关单位的同志们也可以参于进来。
这时候,就是向矿区展示农场的发展,以有生命力的时候。
领导们看到了农场的发展和前景,当然就会重视农场,而这大片大片的田地,靠人工作业来采种,就算累死所有人,也种不下来。
所以,等领导们一来,一高兴,农场就好要现代化的设备了嘛。
陈丽娜心中早有一本账,也早就想好了,该怎么问领导们要钱添设备,加大生产。
但是跟她搭班子的贺敏听不进去她说的也就罢了,还一味的一意孤行,想要让知青们跳舞拿政绩。
今天周末,聂卫民三兄弟也给陈丽娜带到了农场里,跟刘小红她们一起捡麦惠儿呢,当然了,1号基地所有的工人,只要休息的,陈丽娜也给喊了来,全部来帮农场抢收麦子。
她上辈子是真正在农村扎实劳动了好几年的,镰刀哗啦啦的割过去,麦杆齐齐而倒,顺手一挽就是一捆,麦粒饱满的麦茧就静静的躺着,等男知青把它们挑到拖拉机上,再运回农场。
“陈场长,我的好场长,马上各机关单位就要来交流了,你就抽几个人出来,让她们陪练一支舞蹈,好不好?”贺敏跟在陈丽娜的身后,不停的说着。
“贺书记,您是领导,这事情不该问我,去问知青们吧。”
“她们说不想跳舞,只想生产,但我觉得她们还是听你的。”
“不,她们听从的是自己的本心,她们只看到太阳曝晒,麦粒眼看就要脱壳而出,全散在地里了,这时候,她们只想赶紧收麦子,不想跳舞。”
她割的很快,远远的甩开了后面的女知青们,小姑娘们不甘于后,奋力的割着。
“陈场长,女王大人,陈小姐?”贺敏急的直跳脚,弯腰在陈丽娜身畔,声音放小,还带着些讨好的意味:“你是咱们农场高高在上的女王大人,我们谁不是以你马首是瞻?你就劝她们一声吧,咱们农场在这次联谊会中,可不能落于人后呀。”
是啊,生产是她和一群专家们没日没夜抓起来的,效益是知青们干起来的。
现在新领导走马上任,一口花言巧语,就想动摇民心,还想搞坏生产,嘴巴还滑的很,叫她陈小姐?
这种资本主义的浮夸之语,陈丽娜要直接举报了贺敏,他就得给抓去批斗。
但是吧,难免就会有闲言碎语,估计矿区那些坏分子们要传她点儿不好的名声。
身为基地第一家属,农场的场长,陈丽娜可爱护自己的名声着呢。
而且,她向来是个自己不爽,就要当场让别人不爽的人,这时候哪还有废话可讲?
镰刀挥舞着,麦子齐茬茬的倒下,正在割麦子的陈场长忽然抿唇一笑。咦,贺敏有点感觉了,她怕是喜欢听他叫自己女王大人?
当然了,当权的妇女们都喜欢人捧嘛。
“女王大人……哎哟!疼疼疼……”贺敏才弯腰,突然就跟那在烙锅上烫了脚的鸡一样抱着腿跳了起来。
“呀,领导,我刚才没注意,割到你的脚了吗?我不是故意的,看起来伤口好深啊,我还是赶紧派辆拖拉机,送您到矿区卫生所吧。”
“当然,陈场长怎么能是故意的呢,是我的不对,站的不是地方。”贺敏疼的满头大汗,直跳脚,但还是要维持风度。
调来一辆拖拉机,知青们七手八脚,就把不小心叫场长给割破了腿,负了伤的贺敏给送到矿区卫生院去了。
陈丽娜站起来看了看,身后的知青小姑娘们全捂着唇在笑呢。
很好,现在可以全力投入生产了。
“卫民,跟爸爸背一个《悯农》爸听。”聂博钊还是白衬衣,藏青色的工装裤,也想帮妻子劳动劳动,但是总归他做实验的手抓不了镰刀,就只好带着孩子们捡麦穗。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三蛋背的可干脆了。
不过聂卫民不背诗,他捡的非常细致:“爸爸,你发现规律了吗,一株麦穗,正好30粒麦子。”
“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这一株上,有三个瘪掉的地方,我听妈妈说,农场里的专家爷爷们正在研究,怎么才能改良基因,把它们也填起来,一株的产量就会达到36粒。”
这孩子跟他爸爸一样,做事有条理,非常的严谨,他小挎篮里的麦穗都整理的非常整齐,一排排的简直像在列队一样。
再看满头大汗的二蛋,麦穗子,狗尾巴草乱抓一篮子,里面还有几只从土里扒出来小蚯蚓:“爸爸,小红姐姐说今天给我做黄瓜凉面哦。”
聂博钊回头看了看,一个小姑娘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自己捡一篮子,还不时给三蛋儿擦擦口水。
“好,咱们中午就到你大姨家,吃黄瓜凉面。”
晚上全家人全都累的东倒西歪。
陈丽丽给仨孩子一人烙了一个新麦面的油饼子,柔软蓬松,里面还卷了葱花,油津津的好吃。
聂卫民第一回发狠不肯吃的软油馍,就是陈丽丽烙的,也就是这个味道。
三兄弟一人捧着一个大口大口的撕着软嫩的饼子,就着鲜脆大西红柿生嚼着,直到车出农场大门了,聂卫民突然一拍脑袋:“不对。”
“怎么啦哥?”
“我记得大姨就烙了三张油饼子,那刘小红肯定没得吃呀。”
“她家有油有面,自己烙呗。”
“你懂啥,新麦面,一家就三斤,咱们一顿凉面一顿馍就霍霍完了,她想吃,还得等麦子入仓,分完之后呢。”聂卫民说。
想了想,他觉得这样不行,嗯,等周一上学了,托二蛋送她一块橡皮吧,弥补弥补她,他可不能占个小姑娘的便宜呀。
回到家,几个孩子全吃饱了,而陈丽娜和聂博钊迫切需要的,是给自己洗澡,也给仨孩子洗澡。
不过,家里有个外人就不大方便嘛。
胡素说是来农场散心的,但是怕太阳晒,一次都没去过农场,正好陈丽娜挺忙,聂博钊也在加班,于是她就在聂家闲住着,偶尔到也才搬来的,贺敏家去转一转。
“胡素,你也呆了好几天了,难道不想着回去吗?”聂博钊追着就问。
他是个大男人啊,要是没外人,这时候他就该脱了衣服,只穿着裤衩子在院子里给几个孩子冲凉,完了自己也洗一个。
胡素在,他痒的抓狂,但还不好洗。
而且,马上就要到他给自己规定的,一个月一次夫妻生活的时候了,这有个外人,多碍事儿啊。
“博钊,我没想到小陈和孩子们都这么欢迎我的,倒是你要赶我走。”
“可你自己也有孩子啊,军友不在了,孩子不是更需要你的照顾?”聂博钊于是又说。
胡素正在后院里摘菜呢,打算拿西红柿白糖拌个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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