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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最彪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是的,他是需要接受教育,所以他一直在苦心给咱们农场研究并改良基因,改变种苗,争取代罪立功,那我问你贺书记,没有好的身体,他怎么可能带罪立功?”
“奋斗在前线的边防战士们都没有奶粉喝,他一个黑五类喝奶粉,就是他不对,那怕是陈场长的奶粉也不行。”
“贺书记,我觉得一个老人喝点儿奶粉没啥大错吧?”这时候,人群中安娜就高高喊了一声。
立刻便有人附和说:“是啊,几十斤的大倭瓜,咱们生来就没见过,人家田老一嫁接就出来了,这样的人身体不好,要真给病没了,咱上那找那么大的倭瓜去?”
“还有葡萄,接的又大又好又甜,别看我啊,我没偷吃,我就是闻着都甜,就算场长不给奶粉,我给他买奶粉。吃奶要想娘,吃饭要想爹,吃水不忘挖井人,就这么回事儿。”
好嘛,贺敏本来是想把气氛搞起来,大大的在农场搞一番思想运动,结果没想到这农场里的人,居然思想都这么的,不积极?
气的甩了大字报,他说:“陈场长,你们这农场的觉悟,可是大大的有问题。”
“贺书记,你管思想,我只管劳动,我只知道,现在已经要开始采摘棉花了,同志们,既然会开完了,现在下田,摘棉花。”
呼啦啦的,连社员带知青,套袖套的套袖套,戴帽子的戴帽子,提上土布袋,瞬间就走了个空,把目瞪口呆的贺敏,给晾在当场。
“场长,我觉得贺书记的行为做法很讨厌,他好端端儿的,干嘛要开什么批斗大会,他不是说自己很尊重知识的吗?”安娜小跑两步,跟上陈丽娜,问说。
陈丽娜冷笑:“他尊重的,是漂亮的,年青的,像你们一样富有活力的知青,而这些专家教授在他看来,就是踩着上升的途径,当然要斗。”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天天就让他在农场瞎指挥?”
“想要爬的高,小心摔断腿,放心,让他先跳着吧,我们要从矿区要钱买设备,正好可以借助他给矿区提要求,等到时候他敢动我们这些专家教授……”
剩下半句话,陈丽娜没说,毕竟只要贺敏没走,她就不能在知青们面前夸口不是。
蔚然一片雪白的棉花田,眼看就要到采棉的季节了。
采棉花,比起收麦子来,那可真是个苦差事。
首先,等棉花能够采摘的时候,棉株的枝叶都已经干了,所以,刺非常的扎手,再,棉花就絮子,钻到衣服里,那叫一个痒的抓狂。
当初不论刘解放,还是孙转男任场长的时候,都不给知青和社员们配备手套,护袖这种防止她们的手被划伤的保护工具。
到了陈丽娜这儿,不是正好有孙想男贪污下来,准备要弄回家的三百六十尺土布嘛,好嘛,她把这笔财产也就顺势没报上去,然后全部做成了手套和护袖。
这时候大家戴上手套,戴上护袖,就可以得到很好的保护了。
摘棉花必须要手快,袋子吊在脖子上,从棉田中走过,两手同时抓,同时往袋子里装,展眼望去一望无际的棉花田,可是接下来几个月中最重要的工作。
毕竟整个矿区的工人们,可全在等新棉花下来衲被子,给娃们做衣服呢。
贺敏大概跑到矿区去洗了一趟照片,听说胶卷曝光过度废了,气的站在白杨河边直跳脚。
眼看联谊会就要开始了,他很想采排一套舞蹈来取悦上级领导,可惜呀,知青们全在棉花田里,就是不肯听他的。
“丽娜,丽娜。”居然是姐姐陈丽丽,骑着自行车就到了棉花田外,招手喊着呢。
“姐,这还不到下班的点儿,你怎么来了?”
“妹啊,我说个事儿你可别着急,你家那三个小崽子……打人了!”
开车赶回十二生产队,就在陈丽丽家的地窝子里,陈丽娜的三个蛋,不,应该是三个熊孩子,除了三蛋儿还光光白白的,聂卫民和二蛋两个,一个鼻子是肿的,一个眼睛是青的,嗯,二蛋身上还沾满了杂草。
而聂卫民呢,鼻子里还留着鼻血呢。
“仰头。”刘小红拿着棉花蘸了水,就准备要给聂卫民擦鼻子。
聂卫民多犟啊:“不疼,不用擦。”
“你不疼,可是你的衣服已经脏了,脏了不得我小姨来洗。”说着,刘小红惦脚,就压了把聂卫民的鼻子。
好吧,小伙子长的高嘛,为了迁就小丫头,两腿一撇成个大八字儿,鼻子一扬,就叫刘小红替他擦鼻子了。
“陈场长,你不要只看你们家的孩子,你也看看我们家的孩子。”一个妇女坐在角落里,掰起自家儿子的头来给陈丽娜看。
好吧,那应该已经不叫人头,而叫猪脑袋了,因为,那孩子本就胖,再因为头肿,两只眼睛眯成了缝子,已经完全睁不开了。
这还不止一个,另外还有好几个,只不过伤势轻一点,但是也是东倒西歪,都在陈丽丽家等个说法呢。
“你是?”陈丽娜先问伤的最重的那个。
“场长,我是李耶他妈,我家孩子平时可乖着呢,不偷不抢不惹人的,您是场长我也得说一句,我家孩子可太冤了。”
“对呀,我家孩子平时也不打架的,也不知道聂工家这几个孩子怎么回事。”
聂卫民猛的就气粗了,刚想张嘴,刘小红的棉花擦过来,他就又闭嘴了。
二蛋大大咧咧的,就说:“放屁,他打我弟,我就打他。”
“行了,家长们,就现在,我派人开拖拉机送你们到矿区医院,孩子们受伤了,要多少钱的医疗费,我全掏,而且,我也很快也会过去探望他们。至于我家的几个孩子,伤也很重,等我给他们处理过了,问清楚缘由,咱们再谈别的,好吗?”
“给他们掏钱看病,凭啥?”二蛋急的直跳蹦子,看那样子还想打。
陈丽娜狠狠瞪了一眼,好吧,他总算怂了。
要说一听说仨孩子打了架的时候,陈丽娜那叫一个真心急,怕他们负伤,怕他们给人打坏了脑袋,但是就在进了地窝子,看到一地伤兵的那一刻,她居然特别想笑,忍不住的想笑。
好吧,她现在总算理解熊孩子父母的心情了。那就是,赔钱无所谓,反正我家的赢了,这就是胜利。
带着仨个伤兵蛋子回到基地,正好出去训练的军用大卡也回来了。
就在家门口,聂博钊军装都还没脱了,砂弹猎枪还在肩上背着,提着两只大肥兔子,看车上下来一个,鼻青脸肿,再下来一个,一瘸一拐,本来满面笑意,瞬间就变成了杀气腾腾:“怎么回事,打架了?”
三蛋儿揉着脑袋就开始数手指头:“爸爸,我们今天打了五个人。”
“小陈,什么叫他们今天打了五个人?”
陈丽娜白了聂博钊一眼:“问你儿子。”
于是,妈妈坐在菜园子前剥兔子皮,爸爸用酒精和棉花给俩熊崽子处理伤口。
“是有一个叫李耶的,他在白杨河畔扔了一石头,就把蛋蛋的头给打肿了。”
三蛋儿蹬蹬蹬跑到爸爸跟前,主动转过身,给爸爸看自己后脑勺上给打肿的地方,两只小手形容着:“现在变小了,中午的时候肿的可高呢。”
“嗯,好嘛,弟弟给人打了,哥哥去报仇,做的不错,但怎么一次就打了五个?”
“因为他说他叫李大耶,我和二蛋就想,只打李大耶,不打别人,然后,我就顶了李大耶一头。”
“嗯,然后呢?”
“我让李大耶给三蛋儿道歉,他非但不肯,还说,早晚有一天他师傅孙大宝要回来,灭了我们整个木兰农场。我就说,孙大宝还是我舅了,我得告诉你,他因为想逃亡做共和国的叛徒,早给击毙了。于是李大耶就生气了,我俩就打起来了。”
“后面的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李大耶一开始求饶,还说从今往后,他不叫大爷了,他改名叫李孙子,大耶俩字儿送给我。”
“傻小子,他那是缓兵之计,但你没有经验,就把他给放了?”
聂卫民扬着头,吸着红彤彤的鼻子,看样子确实是上当受骗后的沧桑:“是,我都说了,从今往后止战,大家还有朋友做,结果我们到了我大姨家,才找着小红,他带了四个孩子,就又来了。”
“好嘛,这就是出了事不告诉大人,单独结决的后果。那三蛋怎么没受伤?”
“李大耶是先捉住的三蛋儿,他那会儿正在大姨家的自留地里捉虫子了,给李大耶捉住了,然后李大耶要我俩喊他爷爷才肯放。”
“好嘛,不愧是孙大宝的徒弟,能屈能伸,那你们是怎么保护的弟弟毫发无伤的?”
二蛋抢着形容:“刘小红提了把菜刀出来,说打架是大孩子的事,谁敢动三蛋儿,她就放谁的血。”
于是,聂卫民和二蛋被刘小红推出门,二对五,最终打趴了李大耶和他的四个狗腿子。
“二对五,告诉我你是怎么打的,聂卫民。”聂博钊知道,虽然二蛋虎,但真要干趴敌人,肯定是聂卫民的身手。
聂卫民咬牙,摇头:“死也不能说。”
“就没有一丁点要认错的心?”聂博钊给儿子涂完酒精,还怕消毒不够,又擦了些碘伏,俩人脸上青青紫紫,简直跟那花大虫似的。
聂卫民一脸坚决,嗯,就跟电影里被敌军俘虏的抗日战士一样:“决不道歉。”
“很好,有志气,今晚不要吃饭,俩人给我站到葡萄架子下面,直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戈壁滩上肥肥的大野兔啊,炖进锅里了,因为肉嫩,几乎很快就熟了,野蘑菇加进去,鲜美扑鼻的香味就随着风飘了出来,飘到二蛋的鼻子里,他的眼眶就湿了:“哥哥,我好饿。”
“饿也忍着,我是决不会给李大耶道歉的。”
“好吧,我也能忍。”
室内,聂博钊正在书房里看书,书看完了,见儿子们没有投降的意识,于是就从桌子底下取了那把老五四出来,一遍遍的拆装。
一大锅热腾腾的兔子肉端上桌了,煎的荞麦面软煎饼,必须得热着吃,才又软又香,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行了,喊他们进来吃饭吧。”聂博钊说。
陈丽娜觉得奇了:“你不是说,他们要不给农场的孩子道歉,就不准吃饭的吗?”
“我是说他们要是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就不准吃饭,那些孩子本身也有错,各打五十大板,我的儿子至少在保护弟弟的事情上没有做错,他们,不需要给谁道歉。”
好吧,陈丽娜以为自己已经够护短的了,没想到这男人,比自己还护短啦。





后娘最彪悍 第63章偷瓜贼
第63章偷瓜贼
兔子肉的鲜美在于,它没有肥肉,全是瘦肉,但是,肉又不像别的动物那么紧,非常的细滑,易烂。
而且,炖它的时候不需要放太多的佐料,加上野蘑菇,只要把糖色翻炒好了,糖份均匀的裹上去,就是一层天然的红褐色。
而兔子身上最香的,就属四条腿了。
一人碗里一只大肥腿,再一只卷着用苹果汁腌过的,白菜丝和胡萝卜丝的荞面煎饼,好久没吃过肉的俩孩子却不敢动手。
“吃吧。”聂博钊说着,先拿起煎饼咬了一口。
二蛋于是立刻抓起兔子腿就咬了一口。聂卫民正在换下面的门牙,咬一口饼,就要留下个兔印子。
“卫民我问你,以后有人欺负了二蛋和三蛋儿,你是不是也是提拳就打,想都不想。”聂博钊问。
陈丽娜才盛了汤,刚想说句行了吧,吃饭的时候就不要再训孩子,聂博钊特别严厉的瞪了她一眼。
好吧,妈妈也不敢说话了。
聂卫民认真的想了想,点头:“打,必须打。不打不是男子汉。”
“所以除了诉诸武力,你就没有更好的,解决这些事情的法子?”
聂卫民想来想去,坚决摇头:“没有。”
二蛋赶紧说:“爸爸,我的拳头好使着呢。”他本身吃得多,爆发力强,小拳头结实的跟石头一样,偶尔玩的时候撞陈丽娜一下,她能半天喘不过气来。
陈丽娜噗嗤就笑了一声。
于是,聂卫民和二蛋也咬着唇,很不好意思的就笑了。
“你们知道的,爸爸当时在48年,解放红岩的时候,是给你们的爷爷奶奶送人,送给了后来的爷爷奶奶的。爸爸刚到城里的时候,只有8岁,因为逃荒,营养不良,非常非常的瘦。而爸爸的养父母呢,因为是军人,所以爸爸就住在当时的军区大院里头。那院子里住着的,全是各个团长,营长,参谋长家的家属们,军属家的孩子们,都可熊可熊了,比你们还熊。所以爸爸刚到的时候,总是挨打。”
二蛋听了很生气:“爸爸这么高,这么大的拳头,居然打不过几个孩子?”
“爸爸那时候也是个小孩子。”聂博钊解释。
但是,简单如二蛋,他想象不到自己的爸爸还是个孩子时的样子啊,毕竟在他生来,记得的爸爸就是这么高,并且,无所不能。
“那时候,红岩还没有全面解放,咱们边疆更加没有,红岩军区的使命,是解放红岩,边疆和西藏,大人们都很忙,没时间管我们。大院里有个叫马小芳的小姑娘,有一天给了我一颗冬果梨,她的哥哥马大方知道了,就不依不饶,追着爸爸打,还把爸爸埋在雪里面,不让爸爸出来。”
三蛋儿都生气了:“爸爸,跳起来打他丫的。”
聂博钊很平静的摇头:“爸爸那一回病了很久,然后,你们的爷爷正好当时回来休假,就教爸爸识字读书,让爸爸开始认字儿。”
二蛋气的大口咬着兔子腿,恨恨说:“要是当时我在,绝对打死他。”
挑了一筷子兔子肉,又卷了一只饼,聂博钊说:“后来爸爸就读书了,小学只读了两年,初中也是两年,然后就上高中,考大学。而马大方呢,因为读不进去书,解放后只在机关大院里,找了一份送报纸的工作。58年大饥荒,全国上下挨饿,爸爸因为在考大学的时候,物理和化学两科满分,国家特批,爸爸就去了工业大学读书,而马大方,则给下放到农村,大炼钢铁去了。”
“那他后来呢?”
“缺吃少粮,饿死了。”
“爸爸怎么没饿死啊?”
“因为呀,有很多爷爷,伯伯,还有相信爸爸一定会有所成就的人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给爸爸吃,让爸爸好好读书,争取为国争光,争取把石油经济搞上去,让大家都不挨饿,所以爸爸就活下来了。”
聂博钊很伤感,但二蛋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他很好奇的就问:“爸爸,你那时候吃的都是什么呀,也是肥肥的大兔子和卷煎饼吗?”
“爸爸最饿的时候吃过皮带,一根皮带要煮上两天两夜才能勉强嚼得动,还吃过荞皮烧成的灰子,拌着高梁杆子磨成的粉蒸的窝头,哦,还有新剥下来的树皮,很苦很涩,但也很顶饱。”
“爸爸,听起来真好吃啊!”二蛋刺溜一声,口水都流下来了。
聂卫民却说:“拳头争一时长短,学习才能叫我们立于不败之地,爸,我说的对吗?”
“你说的非常对。”聂博钊说。
聂卫民这孩子,智商高,善总结,当然,前期家庭的不和谐,大概也是促成他早熟的理由,总之,只要不长歪,会是个很好很好的,对社会有用的人材。
今天聂博钊洗碗,挨过批的聂卫民和二蛋特别乖,不用喊着,主动扫地拖地整理炕铺,早早就睡下了。
陈丽娜进了书房,抱出自己农场里的户籍登记表来,就对着登记表发呆。
发完了,又对着桌上一只大盒子发起了呆。
这大木盒里,是两只用凝胶做的大脚印子,放在一盒土里面,做了个沙盘。
农场失窃,还是最新品种的倭瓜,葡萄等珍贵作物,种苗专家田晋当然也很生气。一队队长只是搜出孙多余就完了,但是田晋觉得,孙多余并不是真正的窃贼。
为什么呢?
因为他比兑过当时留在现场的脚印,窃贼的脚印跟孙多余的,完全不相符合。
毕竟他是专家嘛,为了能够取到完整的脚印样本,就自己动手制作了面粉和淀粉质的凝胶,然后沉到了地里的脚印上,做了两只完整的脚印模型交给陈丽娜,是准备让她送到乌鲁市公安局,让刑侦科的同志们帮忙破案,找出真凶。
这时候凝胶已经凝固了,嗯,其实就是两只鞋样子,它们还原了当时贼的两只脚在土壤里的长宽,以及踏入的深度。
陈丽娜其实挺苦恼的。
要往乌鲁市公安局送样,当然得送农场的户籍,而要把户籍详表送出去,基本上农场里的黑五类就全都暴露了。为了抓个贼,她得两贼俱伤啊。
“想找到小偷?”聂博钊洗完手,进来了。
“嗯,可不,特别想找到那个偷瓜贼。”
“来来来,我帮你找。”聂博钊说着,从他一直随身带的手提包里小心翼翼的捧出了他的螺旋测微器,高度规,厚度仪等物。
“老聂,你这些实验室的东西,不是绝对不能外传的吗?”
“给我家属用,有什么问题吗?”他居然还反问。
量尺寸,列公式,这个在数学、化学和物理领域非常强悍的男人,居然准备用一套套的公式,帮她找到农场里的贼。
不一会儿,铅笔一调,他指着自己推出来的算式说:“这个人身高一米三五,腿短,但脚掌很大,以土壤的受力面来推断他有六十五斤重,他的手也应该很粗,所以,身高是个问题,这人是个侏儒。”
“老聂,我们农场没侏儒,还有,要能抓到,我就信你是个神了。”
这工科生,简直就跟个神似的,当然,潜心于工作的工程师,黑眶眼镜白衬衣,两只眼睛深邃而又专注,帅啊,真帅啊。
老聂同志扔了笔,把家属往桌子上一肘,摘掉眼镜,就很专注的望着。
陈丽娜嗅到了一丝很怪的气味,情欲,还不到满月,这男人又发情了。
好吧,他现在这样焦燥,烦燥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不对啊老聂同志,现在才九月中旬,咱们上一回过完没多久。”
聂博钊痛心疾首的说:“那个小陈同志,我得承认,一个月一次夫妻生活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我天天想着这种事情,完全无法高效率的工作,今天野外射击,我把把九环,有一把甚至脱靶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看见你就站在对面。”还是裸体的那种,天啦,聂工当时转身躺在地上望着天空,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所以呢?”陈丽娜问。
小样儿,就算是个机器人,她自信他也得拜伏在自己的石榴裙之下。
不过,这时候必须得端着,不能让他看出她的得意来。
“所以,我打算这个月提前过,这样应该会提高我工作的效率。”聂博说。
“你不是军训了一天?原来每次军训回来,你都借口自己胳膊疼,抬不起来,连碗都不洗,既然累了一天,那还能做得起俯卧撑来吗?”
“我想应该没收问题,明天正好周末,我休息一天就好啦。”
“老聂同志,你这可是在破坏自己给自己订的纪律,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还是说,你现在也被资本主义的腐朽堕落给迷惑了,只想享受,不想着建设祖国啦?”
“不不,我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投入工作,以及,提高工作效率,这跟资本主义的浮夸和奢靡没有任何关系。”
扛枪负重跑了三十公里,胳膊确实抬不起来,但老聂一想到今晚……以及还不必怕爱人会怀孕,那胸中的豪情和雄心万丈。
就好比大练钢铁时连门锁铁锅都砸了的社员们一样,简直觉得自己能只凭空想,就把卫星放上天,就能亩产一万斤。
“行了,真胳膊疼你就好好儿躺着吧,今天,你的小公主要给你来个新花样。”爱人说着,就把聂工给拦住了。
……
“怎么,小陈同志,这叫什么?”
“这叫翻身农奴把歌唱,见识过吗?”
聂工没见识过,只觉得他的小公主不但骑他身上翻身农奴把歌唱了,突然还溜下去了。
他嚎叫一声,把隔壁哈妈妈家的马都给吵醒了,三更半夜,马在嚎叫,声音无比的响亮,才掩盖了聂工的失态。
好吧,他的小公主,不,应该是白骨精,蜘蛛精,给聂工见识了一个,《聊斋》里头,狐狸精们食男人精髓的场面。
完事后,聂工呈八字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只凭一个土窑就炼出钢铁造出卫星,还真是把传说中的卫星给放上天了。
这女人她不是女人,她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
“那个,小公主,陈小姐,能再来一次吗?”
“滚,你想得美。”
……
第二天一大清早,聂工在呼呼大睡,早晨发现自己给扔到隔壁,又摸过来的三蛋抱着妈妈,也不准陈丽娜起来,要一起呼呼大睡。
二蛋一人霸着张大炕,裤衩子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肉嘟嘟的屁股蛋子叫太阳晒着,也在呼呼大睡。
就只有聂卫民已经起床了,小家伙昨天给打破了鼻子,疼的实在睡不着,爬起来到厨房里给自己找了张昨晚的煎饼,卷了点儿菜一吃,就坐在客厅里看书了。
“聂工的儿子打人了啊,陈场长的儿子打人了啊,瞧瞧我儿子吧,给打成这么个样子,路都走不了啦,医院里躺了一宿,没人慰问,没人上门,难道说,基地的是工人,天生就高贵,我们农场户是务地的,天生就低人一等吗,陈场长出来,聂工出来,我现在要给我儿子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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