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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最彪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有个女人的声音,又尖又厉,回荡在整个基地的上空。
“卫民那孩子不打人吧,他就是爱领兵做战,整天嘴里喊着点到为止的孩子,咋会打人?”王姐首先就不信,牵着金宝就出来了。
哈妈妈正在喂马,也说:“是啊,他昨天还帮我提了一桶水呢,他一般不打孩子的呀。”
“真是怪了事了,你看那几个孩子,鼻青脸肿的,头上包着纱布,一看就是给人打过的样子嘛。”
终于,老聂家的大铁门轰隆一声响,一群围观的人,还有讨要公平的农场社员们全围着,一个瘦筋筋的男孩儿就出来了。
“就你,你家长了,啊,把人孩子打躺到医院里了,话也没一声,水果也不提一篮子,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啊,给上三五十块钱就行了吗,看看我家李耶的脑袋,以后估计他是上不了学了,脑子都给打傻了哇,你们赔钱,赔钱。”
李耶他妈一把就把聂卫民给揪住了,一巴掌搧在孩子头上,另外几个家长也连指带戳:“赔钱,叫陈场长出来给我们赔钱。”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这些家长们的心态还是好的,就想着,人家赔礼道个歉也就完了。
但到了医院,这不陈丽娜忙,夜里没顾得上去嘛。
几个家长七嘴八舌一商量,嗨,变卦了。
聂工可是整个矿区的头号人物,领导天天收音机里表扬的人,说不定国家都奖了他多少钱,陈丽娜又是场长,开着基地头一号的小汽车,这样的人家,你说他们没钱,谁信啊。
陈丽娜虽然是场长,但是吧,她这个场长公正,公平,毕竟女人嘛,面情软,这时候大家不讹他家一笔,更待何时?
“对,赔钱,一个孩子一百块,现在就赔钱。”
大清早的,还穿着睡衣,陈丽娜睡眼迷蒙的就出来了。
几个农场的社员们一人一只手,连撕带扯,连推带搡,把个最好面子的聂卫民围在中间,简直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一样。
而聂卫民呢,一言不发,低着头,就那么直杵杵的站着。
“你们把我儿子放开。”
“陈场长,你是我们敬爱的陈场长,但你也非赔钱不可。”说着,李耶他就把聂卫民给放开了。
结果,陈丽娜又回去了。
这边李耶他妈奔到聂家门上,刚想说话了,一桶溲水就泼出来了。
“管教无方,纵容孩子,你还有脸了你。”
“小陈,你是场长,注意纪律,这样可影响不好。”王姐的三胎才显怀,不顾人多就上来护陈丽娜了。
哈妈妈也说:“小陈,不能这么冲动,你可是场长呢。”
“我现在不是场长,我就是个泼妇。”陈丽娜袖子一挽,指着李耶他妈说:“我问你,你家孩子多大了,啊?”
“八,八岁。”
“你放屁,你是第一批到农场的老搬迁户,就只有64年报过一个孩子,那时候他已经八岁了,就是这李大耶,你在农场八年没生过孩子,你说他八岁,你骗谁了你?”
“就,就算他十五了,也还是个孩子,毕竟个子矮,是你家儿子打的他。”
“我儿子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一个十五岁的青年,不上学不读书,整天闲游散转不说,还把我们专家苦心培育出来的大倭瓜偷了,葡萄全吃了,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大一笔损失?”
说着,陈丽娜就提了根棍出来:“是,十五岁也是孩子,现在法律可不讲关少管所,这就更气人了,你毁了我们一年的成果,损失惨重到不可估量,而我还不能把你给关监狱里去,那我就更得收拾你一顿了。”
“陈场长,你可不能空口无赖人,偷瓜的贼是孙多余,早给送到公安牛局去了,这事儿关我家李耶啥事儿?”
这时候说话还有用吗?
陈丽娜提着棍子,就冲着李大耶去了。





后娘最彪悍 第64章伤自尊
第64章伤自尊
像李大耶这种孩子,最擅长的就是欺软怕硬。
见了弱小者,他凶的更啥一样,见了强者,立刻就怂,要不然,也不会跪在聂卫民面前,把自己的爷爷称号都送给聂卫民不是。
陈丽娜揪住了这家伙的耳朵,手中一根长棍,朝着他的屁股就抽了起来。
“场长,我没偷,我真没偷。”
“没偷个屁,你懂不懂脚印,懂不懂什么叫以脚印在土壤中的深度和大小推算体重,推算你的身高,啊?公安局的同志已经推出来了,身高一米三五,体重六十五斤,来咱们掂一掂,你是不是六十五斤。”
“是,是我偷的,场长,对不起,我认错了。”
证据摆到了面前,李耶认错倒是非常爽快,因为不想受皮肉之苦嘛。
陈丽娜自己也不过百斤,一把将这孩子拎起来甩了两甩,见他往他妈身后躲着,吼说:“李耶他妈,你要现在不把他教过来让我揍,明天开始,你们全部都给我滚出农场,爱哪呆着哪呆着去。”
二蛋已经把脚模给抱出来了:“就是李大耶的脚,我妈妈说的对。”
脚模这种东西,现在还是个时兴东西。
掌握高科技的教授,数学领域的天才,要抓这种小毛贼,岂是难事?
另外那几个家长一看这阵势,趁着场长的战火还没烧过来,一个接一个的,全溜了。
李耶他妈是跑不了的,擒贼先擒王,陈丽娜就准备杀她儆猴儿呢。
“那个,陈场长对不起啊,我给你下跪,我求你饶了我家大耶,好不好?”
“你跪一下,老教授们的心血和成果能回来吗,本来矿区明年就能家家户户有大倭瓜吃了,有甜葡萄吃了,就因为他的祸祸,我们还要再等一年,你告诉我,这个损失是下跪能弥补的吗?你别跪我,你跪基地这些家属们,你问他们是愿意看你磕头,还是想有饱饭吃,啊?”
李耶他妈抬头一看,所有的家属全都气的直摇头,没人理她。
“李耶,给场长下跪,给场长磕头。”
“滚,爱哪去哪去,我的农场不养蛀虫。”哐啷一声,聂家的大门关了。
孩子们全都下坏了,走路贴墙角,不敢喘大气,就连聂博钊也主动跑到厨房里就开始生火了。
“怎么,我又不是母老虎,要吃你们?”
聂卫民最害怕了:“我们就是,想听你的话。”
但同时也怕惹怒她,毕竟她那大棍子抽的,李耶都跪下叫奶奶了。
“卫民,打架不是最大的害,毕竟你一拳我一脚,那是相对公平的,最可恨的是贼,是悄悄摸摸偷别人劳动成果的贼,我不是因为生气才打他,我是想让农场所有人都知道,别的农场可以失窃,可以小偷小摸,咱们的农场绝对不行,一根瓜一颗西红柿,也要正当分配了才能吃。”
所以,李大耶一家,她是确定不要了。
拿着脚模,聂博钊的推算稿,以及被糟蹋了的葡萄株等犯罪证明,陈丽娜直接到矿区,找到阿书记和高区长反应情况。
第二天,在农场所有人的目送下,李耶全家给从农场逼起了身,返回他们的漳县老家去了。
此举,给了农场中的社员们极大的震慑,一直不愿意让孩子上学的社员们,纷纷把孩子送到了基地的小学来上学。
而那些游手好闲,喜欢偷一颗瓜,摸一颗枣的人,也暂时管住了自己的手,不敢再偷鸡摸狗了。
当然,这个世界上,就算连着大旱三年,也总有不想下雨的人,这个暂且不提。
“大蛋,大蛋儿,这小衣服谁给你做的啊,看着真俊。”哈妈妈隔着墙,见聂卫民一溜烟儿跑了来,就问说。
一身草绿色小军装的聂卫民站定,啪就敬了一个礼:“报告哈妈妈,是我妈妈专门到乌鲁扯的布给我们做的。”
一人一套小军装,小军帽,三兄弟的帽子上都还贴着小五星,一个比一个只高半头,基地谁见了,不羡慕聂工家这仨儿子。
当然,也要叹一声孙工无福,看不到自己的儿子们这小欢实的样儿。
钱狗蛋在隔壁气的嗷嗷叫,拽着他妈妈哭缠打滚,没有一身草绿色的军装,门都不出了。
“穿着小军装,是为了今天去农场参加联谊会吧?回来跟奶奶说说有多热闹,好不好?”哈妈妈笑着说。
“好呀,哈妈妈你要也想去,我带你一起去。”
“不了不了,我年青的时候呀,也是我们队上的阿瓦尔古丽,可惜现在老了,腿疼,跳不动舞喽。”
没错,不论基地还是农场,这两天全都是喜汽洋洋。
到了一年一度各机关单位联谊会的时候,又恰逢十一国庆,转眼就要入冬了,可以说是入冬前最后的狂欢,当然大家都无比的期待,也无比的高兴。
甜甜穿上自己最漂亮的小裙子,还光着两条腿儿了,就从家里跑出来了:“大蛋大蛋,你看我穿的漂亮吗?”说着,小姑娘拂开裙摆打个转儿,那花裙子,可真叫漂亮。
“好啦,你妈妈快出来了,咱们一起走吧。”
果然,一会儿陈丽娜和聂博钊也出来了。
今天嘛,不论矿区各机关单位的人还是农场的人,全都要稍稍打扮一下,这时候当然也没有谁批判谁,就连整个矿区职位最高的,塑料厂的厂长贺兰山同志也会画口红,穿裙子,所以陈丽娜穿的也是裙子。
拿黑调绒做的长裙,已经放了快一年了,才敢拿出来穿一回。
“小陈今天真漂亮,跟电影里的人似的。”王姐隔着墙说:“今天去的干部怕很多吧,你这样子,要把文工团的娘子军们都给比下去了。”
chanel的口红,色特别正,不过,没有唇膜打底,只涂了棒棒油,就不够她上辈子那么的饱满了。艰苦奋斗的年代,这就已经很好啦。
“王姐,你真不去?”
“不去不去,我家自立一个管车队的,没资格跟领导们去啊,再说了,我这不怀着身孕了嘛。”
同样的军装,聂卫民一身修挺,二蛋穿着就跟那国军似的,撑了个圆圆胖胖:“妈妈,甜甜也想去哦,我们都答应好了,也要带着她一起去。”
好嘛,一开车门,果然陈甜甜和三蛋并排坐着:“阿姨,我也要去。”
“甜甜,不行啊,阿姨今天是主人,要招呼非常非常多的领导来视察,他们三个就已经够阿姨照顾的了,农场里人多怕踩怕踏怕火烧,你不能去。”
“对,甜甜快回来,小心光腿穿裙子要感冒。”王姐也说。
聂家三兄弟护陈甜甜,就有护妹妹的护短劲儿:“不行,我们答应好的,大家一起去。”
“甜甜,快下去,阿姨今天真不能带你啊。”说着,陈丽娜就硬生生的把这孩子给抱下车了。
好嘛,开车的时候陈甜甜就站在路旁揉眼睛,哭,追着车跑。
王姐想拉都把她拉不住。
“小陈同志,我已经答应了甜甜要带她一起去的。”聂卫民很不满意。
“你答应之前就该考虑好,不说今天我一白天都要陪伴矿区的书记和区长们到田间地头考察,晚上更要招待他们,我挪不出多余的时间来照顾你们。”
“有刘小红啊,她不是在大姨家,她可以帮助照顾我们。”
“小聂同志,我很郑重其事的告诉你,她比你还小着三个月,要比谁照顾谁,她是妹妹,你更该照顾她。”
三兄弟还是不高兴。
刘小红就算是在姨妈家,成妹妹了,毕竟比不上甜甜就在隔壁,而且泼皮赖打,能和二蛋一起比脏,也能帮聂卫民保护鸭蛋逗小鱼喂小兔子吗,两个都好,大家一起玩不行吗?
后面仨孩子不高兴,大人操心的还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老聂,聂工,聂大工程师,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全程跟着领导,尤其是阿书记和高区长,他们可是管着钱的,你得帮我说服他们,让他们明年给我上机器,播种机,收割机,这些东西可以大大降低我们的劳动成本。”
“可是无论阿书记还是高区长,都准备好了要跟你跳支舞,你却让我去全程陪着他们,你不觉得,跳舞的时候你自己开口要东西会更管用?”
“是啊,这就是美女的烦恼。”陈丽娜叹了一气:“一般人是不会懂的。”
她想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的能力,可很多人看到的,只是她的外貌,苦恼啊。
“我是主抓生产的场长,今天最重要的是要在接待几百个来客的情况下,保证农场财产的安全,至于跳舞什么的,我真没时间去,但我希望你能压过贺敏,不要让他抢去农场的功劳。”
“那下次,还有翻身农奴把歌唱吗?如果我帮你解决了这些问题的话?”
“孩子面前,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他们反正也听不懂。”
陈丽娜瞪了聂博钊一眼,啊,她风趣幽默,温柔体贴的男人,现在就这么二,好像完全不懂,他才该是主动的那个人。
而烦躁的聂工呢,他发现提前过夫妻生活也无法缓释他的焦虑,他觉得自己堕落了,低级趣味了,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说,半月一次?
天啦,聂工也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会彻底忘记他是个优秀的革命战士这件事情的。
“卫民,为什么不下车?”到了农场,车停在陈丽丽家的地窝子门前,聂卫民又开始耍二了。
“我没什么心情,你们先走吧。”他说。
“行了,卫民,快下来,我闻着你大姨给你们烙麦面饼子呢,你不是最爱吃那个,快下来。”
“不要。”
“那我锁车门了啊。”陈丽娜说着,哐齿一声门一关,直接上手就把车门给锁了。
老式红旗,后面那个拴子一压,其实车能从里面打开,但是,一般人是不知道这个窍门的。
聂卫民坐在车里,眼看着二蛋和三蛋两个跟小鸡找窝似的,就扑进地窝子里去了,刘小红今天也穿着花裙子,还穿着一双小皮鞋,头上扎了很多的小辫子,像只小花蝴蝶一样就出来了。
“卫民,你怎么不下来呀,快下来一起玩儿。”
聂卫民在别人面前都还不算太要面子,但只要在刘小红面前,就特别特别的要面子,她这一叫,他更不出来了。
“把卫民放出来嘛,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为什么要把他锁起来呢?”
聂博钊一看掌着车钥匙的陈小姐大步走了,完全没有给他儿子开车门的意思,也有点儿纳闷了:“难道说,今天农场里这么热闹,你真得把他锁一天?”
“首先,你儿子对于那辆车的熟悉程度仅此于你,所以,他自己能打开车门,能下来,还有,你不觉得他最近有点太骄傲,太得意了吗?”
“我觉得他很好。”
“是,一年级的学生,能做三年级的数学题,用语文老师的话说,至少认识两千个汉字,能流利的阅读任何一本书而不借助于新华字典。但是老聂,在学校里,他被老师夸,在基地,无论干部还是你的同事们,见了都只会夸他,他还是基地的孩子王,这样,很容易给他捧出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优越感来。小时候还好,毕竟只有学习这一项可竞争的事情,但等将来到了社会上,能让他受挫的事情多着呢,多少学校里的好学生出了社会,就是因为受不了自尊心上的搓败,才干不成事业的。”
“所以呢?”
“小时候适当的打击和受搓折,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他自己凭意志力完不成的,能磨炼他的心志。”
“小陈同志,我没法现对于教育孩子,你很有一套嘛。”
“不敢不敢,毕竟不是自己生的,罚他们,我可不心疼。”
是,嘴里说着不心疼,可是来路上一碰见陈丽丽,她立刻就说:“我大儿子还在车里呢,等会儿估计他自己就会悄悄摸摸溜下来,到时候不要笑话孩子,记得一点,他最爱吃油饼子就苹果,给他留颗脆甜的,不要给他面掉的。”
“行了,你快去吧,再不去呀,没人知道你是场长,所有人都会以为,农场只有一个贺书记呢。”陈丽丽说着,就推了妹妹一把。
太阳渐渐升起来了,农场里每一处的地窝子前都挂着各式各样的,从田间地头采来的野花。
每家每户门前都清扫的干干净净。
农场的孩子们更是穿着新衣服,吃着农场仓库里领来的糖果在跑来跑去,甚至有些孩子抓了啄木鸟一起玩,看它们是如何啄木头的。
笃笃笃,小啄木鸟太可爱了,聂卫民早就想要一只啊。
现在的糖果可不止大白兔和红虾酥啦,还有大大的包谷花儿,金猴肉松糖,熊猫奶糖,桔子水果硬糖。
采购这些东西的时候,是三蛋陪陈丽娜去的,回来的时候给了聂卫民和二蛋一人一颗肉松糖,他们才知道,原来糖除了甜味儿的,居然还有肉味儿的。
好吃,那是真好吃。
但是,爸爸妈妈不尊重人,他答应了甜甜却没有把她给带来,这气又非犟不可,他就不能下车。
手摸上弹压锁,他又收了回来。
他总觉得爸爸妈妈肯定还在暗处看着,肯定不会就这么把自己锁在车里。
好吧,等妈妈回来劝劝他,他也就愿意下车了嘛。
唉,等的好心急啊。
可是,外面越来越热闹了,尤其是孩子们,听说领导们跟着场长和书记去视察仓库了之后,一股脑儿的全跑了。
刘小红带着三蛋儿,俩人手牵手跑了出来,显然,也是准备要去看热闹的。
聂卫民一时冲动,拨开车锁就跑出来了:“刘小红,那边全是些大人,最多的就是握手拍照片,或者一起跳个交谊舞,有什么好看的,不准去。”
“那你说,我们应该去干什么?”
“先给我拿张饼子再说。”
“苹果要吗,新品种,据说叫国光1号,一家只有一颗哦。”刘小红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大苹果。
聂卫民接过来咬了一大口,又脆又甜,满舌尖的果汁。
他想了想,跑到案头提过菜刀,一劈两瓣,再劈两瓣,给了刘小红和三蛋儿一人一瓣,拿着最大的那一瓣就问:“二蛋,我就问你你吃不吃苹果?”
二蛋那还知道吃苹果呀,他拿三颗糖换了一只啄木鸟,正在喂啄木鸟吃虫子呢。
刘小红把苹果拿出去,听着远处有音乐一直在响,就开始学着知青们的样子踏着步子,围着二蛋开始跳舞了。
“那个,咱们一起去看大人们跳舞,好不好?”聂卫民于是对刘小红说。
“可你不是说不好看吗?”
聂卫民没说话。
怎么说呢,刚才觉得看大人跳舞可没意思了,但是,听着熟悉的鼓点和乐声,这会儿他又觉得有意思了。
刘小红的花裙子非常漂亮,和着乐声跳舞,应该会更好看啊。




后娘最彪悍 第65章藿香味汽水
第65章藿香味汽水
有生以来,今天是孙多余过的最快乐的日子了。
细白面擀成薄薄的面饼,和大倭瓜一起和着蒸出锅的倭瓜群群,蘸上醋和蒜做的汁子,刨上一大碗,那叫一个好吃啊。
农场给每家每户都还发了一瓶八王寺的汽水,这东西孙多余还是头一回喝,有红的有黄的还有黑色的,她选了半天,挑了瓶红色的,颜色鲜艳嘛。
刚开始尝着有点儿辣,呛的人直流眼泪,但多喝几口,就发现味道实在是美的不要不要的。
于是,坐在自家的地窝子前,一口汽水一口倭瓜群群,听着远处传来的歌声,从《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到《达坂城的姑娘》,一首又一首,想想汽水细白面,原来都只能归孙大宝,现在就全归自己了。
对于哥哥孙大宝的死,居然也就没有那么悲伤了。
“好你个多余的,你哥哥都叫人击毙了,你居然还能吃得下去饭?”哐的一耳光,直接打飞了孙多余的饭碗子。
“妈,你咋回来了呢,你穿的这是啥?”
抬头,威风凛凛一身草绿色的军装,还戴着顶军帽,居然是孙多余的老娘黄花菜,她到北京上访半年多,脖子上吊个军绿色的书包,居然就又回来了。
“别提啦,北京也没好人啦,还说什么领袖会为劳动人民当家作主,其实外面的人全坏透啦,妈的存折也给人偷啦,妈的钱也不见啦,要不是偷了这身军装,妈还回不来了呢。”
看来,黄花菜到了北京也会水土不适啊,这回上访,上刹羽而归啦。
“妈,你别说,陈场长真挺好的,你是不知道,今年大丰收,咱们家家都有细白面吃了呢。从明天开始,您也下地劳动吧,这农场如今,是欣欣向荣呢。”
“你放屁,要是你大姐活着,这白面,这大倭瓜,就是咱们老孙家的,别人凭啥吃,啊,俺问你。”老太太揩了把眼泪,说:“俺听说大宝也叫人给击毙啦,俺气啦,俺恨啊,俺真是不想活啦。俺恨不能放陈丽娜那个骚货的血啊。”
“可是陈场长真挺好的,您看我身上这解放装,就是她送我的,她待我可比我大姐好。前两天农场冤枉了我,说我不是贼,陈场长亲自跑的矿区,从公安局把我接回来,还给我送了俩件衣服,当众给我平反,说我是不贼,妈,我大姐是死了,但陈场长待我好,我就拿她当姐姐。”
哎哟喂,这居然是给策反了呀。
黄花菜跳起来就给了孙多余几个大耳刮子:“你二姐和三姐怂了,不敢斗了,俺以为还有你是个战士,没想到你居然给策反了。人都说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管用我还不信,今天俺可算是见识了,俺非撕了陈丽娜不可呀。”
老太太回来后去找孙爱男,敲不开门,去找孙想男,孙想男早不知道搬哪儿去了,当然也就只能回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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