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最彪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浣若君
自恃坐车不晕,能帮他爸在180km的汽车上发无线电的小聂算是彻底瘫了。倒不是吐,他本身吃的不多,也吐不出来,就是难受,小脸黄蔫蔫的,窝在聂工怀里一动不动。
二蛋人家吃的美滋滋呢,一会儿看还有汽水果汁,桃汁来一杯,汽水来一杯,听说有可乐,也要来一杯。
聂卫民偶尔扫过二蛋的嘴巴,哇的一声就吐开了。
晕机有多难受,陈丽娜也感觉到了,揉着脑袋,啊,新画的口红,烫过的头发,这一身的煤油味儿,等到红岩省城,她觉得自己就得给颠成个土狍子了。
但愿包小姐不要太热情,千万不要在机场等着接机啊。
那样的话,她还没占,已经败啦。
“爸爸,你看那几个叔叔,还很年青啊,为什么他们的头发全掉完啦?”聂卫民看着坐在前面的几位穿着蓝工装的叔叔,看得出来空中小姐非常尊重他们,不时的问他们要不要水喝。
这些人全是笑眯眯的,似乎也认识,但并不交谈,也不跟空姐多说一句话。
大概他们也很新奇飞机上突然多了在个孩子,尤其是二蛋狼吞虎咽,三蛋全程坐在一旁笑眯眯的帮他要汽水儿要面包,几个又白白净净生的可爱,这些人就愿意多看几眼。
在一个地方中转的时候,率先有个人站起来,走过来跟聂工握了握手,敬了个礼就走了。
于是陆续的,要下飞机的人都过来跟聂工握手,敬个礼再下飞机。
聂工也一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笑着说等下次有机会,见面了再聊。
“爸爸,他们认识你吗?”
“我家地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陈丽娜哼哼了两句,说:“你爸这是给咱们演红灯记呢。”
聂工不是那个系统的人嘛,当然就没有他们那么多的忌讳。
指着窗外,他说:“在咱们共和国,有那么一批人,他们所从事的工作,在比咱们乌玛依还艰苦的地方,走的时候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就算死了,父母妻儿可能也要很久以后才能知道。甚至于,夫妻就在同一个地方,不同的分厂上班,也是在一棵树下偶然相遇,才知道彼此的工作。就是这些人,才有咱们今天的核弹、氢弹上天,让咱们的祖国能彻底的站起来,知道吗?”
“所以是真的认识,但你们也不交流对吗?那为啥,他们还那么年青,头发却掉完了呀?”
“核工业是严格保密的,相对来说,我们矿区就算遭到轰炸,损失是有限的,但他们不同,所以,他们习惯了保密工作。以及,这个行业有它的危险性。”
小聂脸黄巴巴的,扒在腾空而起的飞机窗子上看下面,戈壁沙漠里,除了笔直的公路,什么也看不到,真是想不到,他所向往的核工业,卫星基地,真的就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里啊。
红岩省城机场,不出聂工所料,两辆吉普车直接进了机场,就在飞机旁边等着要接他。
“没想到爸爸居然这么受欢迎。”三蛋巴着窗子就说:“妈妈你看,他们的牌子上写着呢:欢迎聂工位临我省,指导工作。”
“傻子,那叫莅,不是位,你读的书太少啦,位莅不分。”
“哟,还有一个,欢迎工业大学六零届老同学聂博钊同志。这还真是你同学啊,不行不行,我得去打扮一下。”
陈小姐跑了一趟洗手间,等一出来,呵,米白色的高跟鞋总算派上用场啦,可惜没丝袜相衬,只能裸穿,米白色的风衣,白衬衣黑裤子,她这一身打扮,飞机上的空中小姐都比不上。
“妈妈真是大美女。”三蛋说着,拽上陈丽娜的风衣,亦步亦趋就跟在后面。
陈丽娜今天决心要看看,包曼丽同学是否有明信片上那样美,当然了嘛,她也是绝对不会服输的。
所以,下飞机的时候,就想要走的风情万千一点,闪瞎老聂所有同学们的钛合金狗眼。
不过,二蛋说:“妈妈,我有点晕。”
“来来,我牵着手。”
“妈妈,我恶心,想吐。”三蛋也说。
“不不,你不能吐在扶梯上,快来,我抱着。”
天啦,等下了飞机陈丽娜才发现,自己又拖又抱形象全无。
要包小姐真在车里面,那就得笑她是一个黄脸婆啦。
“聂工,您看咱们是先去医院呢,还是先去省委,要先去医院,咱们今晚就连夜开会,我们冬风卫星基地那边所进行的卫星回收,目前已经要到实话阶段了,专家们想看看从你的角度,能不能再一次论证,是否万我一失。当然了,你要能实地去一趟,会更好嘛。”
聂工对于四妹,其实也就见过几面,但毕竟是有血源的妹妹嘛,于是就说:“行了,那咱们先去医院吧,晚上连夜开会。”
陈丽娜和孩子们坐的是聂工同学的车,上车,果不出所料,一个大美人从副驾驶坐上转过身来就握她的手:“小陈同志你好,我是包曼丽,博钊的大学同学,很高兴见到你,我得说一句,你比报纸上漂亮多啦。”
陈丽娜往坐位上一坐,聂卫民就躺她腿上了,晕,这会是真晕。
二蛋还好,能照顾弟弟,但三蛋非要来抓她的头发:“妈妈,这是飞机上的小姐姐送我的花,我能把它戴到你头上吗?”
“不可以。”
“妈妈,我想吐。”
“不能吐在我的衣服上。”
“妈,我不吐,但是,我能坐到你腿上吗,你看外面那架飞机又飞起来啦,我要看,我要看。”
包同学笑的非常非常温柔有礼,命令司机开车,侧首望着后面三个几乎要扒到陈丽娜头上的孩子,于心中翻了个白眼,就说:“他们可真调皮。”简直就像三只小马猴。
“包大姐有孩子吗,是不是也这么大了?”
包同学至少也三十四五了嘛,一般这个年级的女人,孩子应该也很大了。
“为了维持身材,也为了我的舞蹈事业,我打算终身不要孩子,所以,我和我前夫很遗憾的,就离婚了,他需要的是一个家庭妇女,而不是像我一样的革命战友。”
“你就是爸爸说的那个包同学吗?哇,阿姨,你果然很漂亮哦,你知道吗,有一天我爸爸把我妈妈都认成您了呢。”
二蛋话一出口,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回头就见妈妈用杀鸡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
他突然想起来,这事儿是应该和爸爸一起共同保密的,怎么他突然就没心没肺的给说出来啦。
不过包同学真的长的非常漂亮啊,白皙的皮肤,月牙一般笑的弯弯的大眼睛,关键是,看她眼神,真的好温柔好温柔啊。
“这三个男孩儿,可真是可爱呀。”她说话的声音也非常非常的好听呢。
聂卫民掐了一把二蛋如今日趋变瘦的,都没肉了的屁股,就说:“聂卫国,你今天死定了。”
后娘最彪悍 第108章吃西餐
第108章吃西餐
“这么多年了,他们把老陈家夫妻都接走了,听说那个王红兵还是个生产场长,官职跟咱们的县委书记一样,妈,等老大来了,这事儿咱得说叨说叨吧。”
陈巧巧怀里搂着一个大胖小子,看起来都有四五岁了,嘴里拿着一只大鸡腿,咬了一口,觉得不好吃,啪一下就扔了。
聂老二捡过来若无其事的揩揩,自己吃了起来:“行了吧,老大一年四季就没断了寄过钱,他也许工作真的忙呢?”
“可你没听昨天来的那些领导说吗,现在前往边疆都是自由的,谁去都还有补贴呢,为啥陈家的人去得,咱们就去不得,他大伯呀,太向外啦。”陈巧巧又说。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吵吵啦。”黄桂兰就说:“我的小闺女还昏迷着呢,你们能不能不吵吵?”
“他爸,你说咋整?”转身,黄桂兰就问聂父。
医院里不让抽旱烟的地方,聂父还在吧嗒着旱烟锅子呢:“咋办,等一会儿老大来了,你们都甭说话,我跟他要钱就成了。”
要说聂老大在老聂家唯一的用途,其实也就是要钱嘛。
聂老二和陈巧巧对视一眼,明白了,当然也就把嘴巴闭上了。
不一会儿,一群的领导簇拥着聂博钊就进来了。
说实话,聂博钊和聂家人本来就没什么感情,给予亲生父母,这几年除了寄钱也没有别的往来,反而是隔着窗子看了一眼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四妹。
这个四妹他就见过两回,那时候还是个小姑娘,现在一看,躺在病床上,皮肤腊黄头发枯黄,已经是个中年妇女了。
老二媳妇也不知从那儿冲出来,直接把自家六个闺女之后生的那个大胖小子就送到聂工怀里来了:“他大伯,抱抱呗,这是咱们家的传宝,传宝,快叫大伯。”
呵,果真是一大胖小子,难怪叫传家宝。
这会儿,他手里又捏着一只鸡蛋糕在大口大口的吃呢。
聂工接过来屏着呼吸掂了掂,不得不承认,三蛋儿这么大的时候可没这么沉,这孩子沉的就跟块石头似的。
他扭头看着聂博钊,居然神来一句:“大伯,你给的钱不够我们花。”
省上陪聂工来的人,还有省医的院长,一大群人在后面跟着了,童言无忌,但明显的,大家都愣了一下,大概也是没想到,聂工的老家人能这么直白。
要不是在孩子面前说多了,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能说出这话来吗。
……
“小陈同志,陈小姐,我的工资是全部都上缴给你了的,但是稿费也得给这仨孩子存着吧,我不能去跟我父亲单独聊,我要跟他一聊,他保准就是要钱,那么老了,手那么糙,伸着手,真要要个万儿八千的,我又给不起,可我也不想跟他吵架。你说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医院卫生间,聂工气急败坏,来救助于陈小姐,显然了的,他希望她能给自己解了目前这种被道德绑架的局面。
“听说你把我认成包小姐了,聂工,在你眼中我有包小姐那么漂亮吗?”
“我什么时候把你认成包曼丽了?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要说聂卫民撒谎,我信,二蛋在我跟前可从来不撒谎,就是他说的,这么说,你和包曼丽私底下见过面我竟然不知道?”
“我要有跟包曼丽见面的时间,我情愿把它放在工作中,至少会干出点成绩来,好早日实现领导所说的四个现代化,国民生产总值腾飞的目标,让他老人家能够感到欣慰。”聂工说。
摘了眼镜,他真诚的说:“你生的这么美,我四只眼睛都不够欣赏你的美,又怎么可能去看别的女人呢?”
天啦,聂工事实上连陈小姐也很少看,不过,她生的美是事实,确实赏心阅目,所以,这句不算撒谎。
陈小姐用x光眼一样的眼睛盯着聂工看了很久,摆手说:“我看省上来的那些人就明白了,他们很希望你去帮他们解决困难,你去吧,这儿我顶着。”
“那老家的门路,你找得着吗,钥匙我给你了,带着孩子们进去给他爷奶上柱香,走一走,让他们知道孙子们回来了。”
“找得找,怎么找不着,上辈子我还在里头住过很久呢。”所以,这个上辈子是板上钉钉,确确实实发生过的啦。
陈丽娜穿的皮鞋,还是领导自掏腰包买的那一双。
当然,这也是她最重要的一双鞋,她今后所有重要的日子,都要穿着它。
为了重病中的领导,为了真正在领导临走之前能让他看到四个现代化,她也不能拿这些小矫情来拖聂工的后腿嘛。
谁说英雄难当啊,英雄身后的女人,才是最难当的。
“怎么,老大见个面就走啦,他妹都还没见他一面了,他咋能走,小陈,你来怎么连孩子也不带?”
“医院本来就是个传染源最多的地方,小孩子抵抗力又差,在这儿给他们传染上了病怎么办?”
“老二媳妇,快把传宝带到招待所去,别在这儿守着。”聂父于是赶紧说。
同样是孙子,对于大的三个不闻不问,对于传宝却是那么的重视,亲生的儿子,聂博钊到底没养过嘛,老聂家虽然一直在伸手要钱,但对于大蛋几兄弟,祖父只怕连样子都忘了,也完全不在意他们都长成啥样儿了,只从这点小细节陈丽娜就看出来了。
“老大媳妇,听说现在老大的钱你管着?”聂父还在抽旱烟锅子,就问。
“倒也没有,不过我管养孩子。”
“你看,现在他四妹躺病床上了,医院说这钱可以先欠着,但我们交不起这个住院费,这个钱呀,得老大来掏。”
“四妹生病的钱我会和主治的医生,以及院长联络,我们来解决就行了,这个不用你们操心。但是大蛋他爸也说了,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他只救这一次,往后四妹要还敢生,生死都于他无关,自己不惜命的人,别人是救不了的。”
“话咋能这么说嘛,因为生不成孩子,赵家那个不要脸的叫着喊着要跟你四妹离婚,你们咋还能说这话?”聂父给气的不轻,再说了,他也发现了,大儿子的身份那叫一个特殊。
身份越是特殊的人,对于自己的身誉就越是敏感嘛。
聂父这是恃准了儿子要顾名誉,儿媳妇更不敢跟自己撕破脸,直接就伸手要开了:“光给医药费那不行,我们把她带回家,还得给她补身体呢,再说了,她这估计是没法嫁人了,呆在家里咋办,还不得钱来养身体。我们这一大家口人了,老大总不能眼睁睁的只看着,不管吧?”
好嘛,果然是想要钱了。
黄桂兰就躲在拐角处,心说老伴儿到底比自己厉害,一句句跟那银针似的,全都扎在穴位上了。
“说啊,也不多要,就八千块,这个钱他们保准有,看老大现在富的,眼看都快要闪腰了啊。”
黄桂兰只看儿媳妇身上那件米白色的风衣,看那料子就知道值价的很,他们肯定是有钱的嘛。
“爸,你们也太懦弱了,四妹的孩子是给赵家怀的,我妈还在乡上妇联工作吧,怎么就不问赵家要钱,四妹又不是生孩子的机器,你们怎么能这样亏待她?”
“不是,她生不出来成形的孩子人家不要了,我们能咋办?”
“把四妹的介绍信给我一份就得,这事儿我来处理。我会告到那姓赵的破产,否则,他就必须交住院费,赔偿四妹一些补偿费。”陈丽娜说。
说完,她准备要走了,聂父一想不对劲儿了:“不对呀老大媳妇,你们得给我们解决困难,你看老二家那六个闺女眼看要上学,我家还有家宝了,我们还要一起搬城里住……”
“怎么,老聂原来月月给你们二十不够用?”陈丽娜转而问聂父。
这时候已经晚了嘛,走廊里也没啥人,灯也是嘶啦嘶啦的闪着。
“也不是说不够用,我们现在得有一笔大钱,一是搬到城里,二是让几个闺女和传宝都有学上。”聂父说。
“爸,我这样跟你说吧,四妹的事儿,我可以帮你解决,但要钱,我们是不会给的。一则,聂工自己还有父母,不过是离世了而已。再则,你们当时过继他的时候,可是写过合约压过手印的,五十个大洋,从此生死不问,不是父母。您要不谈钱,我也就不说这事儿,您今儿既然谈起来了,那我就多说两句,从四妹的事情以后,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再给你们给钱了的,要你们真不服,咱们人民法院见,你拿你需要他赡养的证据,我拿他的卖身契和户口本,好不好?”
“不是,老大媳妇,你这咋还不讲道义了呢,咱是老乡不,他是我们介绍给你的不?”
“爸,是因为道义我才叫您一声爸,四妹的事情我们也愿意管,但是,聂工往后是绝对绝对,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了,他要再敢给,我撕了他的脸。”
言罢,陈丽娜竟是转身就走。
嗨,黄桂兰也追了出来,和聂父俩人面面相觑着看了半天,终于黄桂兰一拍手,说:“这个辣货比原来更辣了呀这是。”
“那咋办?”
“我那知道咋办?”俩人面面相觑着,嗨的一声,都没办法。
回到宾馆,省上给安排的套间,陈丽娜推门进屋,三个光屁蛋儿,衣服都没穿,就在浴池里玩上了。
一看陈丽娜进来,聂卫民跟只放飞了的窜天猴似的,嗖一下就窜进里面那间,找他的小内裤去了。
儿子大了,该避的就要避讳,陈丽娜假装没看到,转身就往里屋去了。
往临窗的小茶几旁一坐,抽起张小卡片来一看,唔,几张演出票,地点就在不远处的人民剧院。
票面上就印着包小姐,身姿优美,还是非常难得的彩印,更加印衬了包小姐身上鲜艳的衣服。
要知道,现在可是一张明信片都要五毛钱的时代,这么一张票根,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极为珍贵的。
“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哇,又是月饼又是蛋糕的,不过二蛋,你怎么不吃啊?”见二蛋也在忙着穿小内裤,陈丽娜就问。
“敌人的糖衣炮弹,我们是不能吃的。”二蛋坚决的摆手,又连忙来解释:“妈妈,你要相信我,在我看来,你真的比包同学更美丽。”
陈丽娜笑开了:“一个女人活在世上,漂亮很重要,但漂亮也不是最重要的,你要能学会不论什么时候都穿着小内裤,妈妈就觉得,不比别人漂亮也没关系。”
“真的吗妈妈,我现在就去穿。”二蛋说。
陈丽娜趁势揪过聂卫民的耳朵,指着卫生间地上的水说:“你可是大哥,要他们摔倒了,或者摔破了脑袋,这处处都是玻璃台面大理石,我问你怎么跟你俩弟弟交待?”
聂卫民也只穿着个小裤叉子,两手捂着裤叉子,就那么垂头站着。
认怂认错,小聂向来比老聂诚恳多了。
而刚才陈小姐之后,送她的司机也就进门,坐到酒店大堂里了,他穿着崭亮的新皮鞋,板寸头,一米八几的身高,眉刚目毅,呵,那叫一个成熟稳重又帅气。
不一会儿,聂工的原舅哥贺敏屁颠屁颠的,提着两只烧鸡就进来了:“冷部长,按你的指示我又出去买了点儿东西,准备给孩子们送上去,咋样”
“鲜花配美人,宝剑赠英雄,贺敏,咱们陈场长要最漂亮的鲜花,你就到咱们军区大院里折去,折完了送到歌舞团,让包曼丽亲自包装好了再送过来,两只烧鸡,亏你能拿得出手。”
“军区大院里的,你说芍药和牡丹?”现在正是这俩样花开的时候:“怕不好吧,我能乱折吗?”
“买的我都看不上,你就说是冷奇的命令,把最好的全给我折回来,送给咱位的陈场长。”
“你见过陈场长了?”贺敏笑问。
冷奇笑了笑:“有幸,刚才和曼丽一块儿接她回来的,刚才还是我从医院接的她,送上楼的呢。”
贺敏手指就指上冷奇了:“怎么样,聊的不错吧,她为人可健谈了,你们这帮人仰慕登上新青报的花木兰,那口才,我就说不过她。”
“别介,人家坐后面,就没朝前看过,压根只当我是一小司机呢。”红岩军区后勤部的副部长,给人当小司机了原来。
贺敏于是转身,又跑出去掐花儿去了。
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好嘛,陈丽娜还以为是聂博钊回来了呢,结果先是一束花,花的后面,居然是大渣男贺敏的脸。
这货,在陈丽娜认识的所有人中,属于第一不想见的。
但他的滑嘴滑舌和花言巧语,也是陈丽娜见过的人中最为顺溜的。
“美丽大方的陈小姐,在这个拨乱反正的年代,你的到来,可算是把边疆的阿瓦尔古丽给带到了红岩,给,这是红岩省的领导们特地叮嘱,让我送给你的。”
“花又不能吃,我是约了个官司代理人,怎么来的是你啊?”陈丽娜于是反问。
贺敏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官司代理人是个啥。
不过,他说:“是这样的,聂工和我虽然不是亲戚了,但我们还是同学嘛,这次同学会呢,虽说在红岩举办,但是由我来主持。咱们曼丽曾经是博钊的初恋,也是当仁不让的校花。她是搞文艺的嘛,准备要在聚会上给大家当场来一段自己新编排的舞蹈,人家器乐可是带全的。别的女同学们自恃才艺不精,就放弃展示了,但是吧,所有的同学都强烈要求你给咱们来个节目,这个,你可不能推辞。”
呀,陈丽娜心说,包小姐这道行挺高呀,以彼之长,对敌之短呀这是。
而且,什么叫初恋,这线索有愈挖愈深的趋势啊,不会老聂还真跟包曼丽初恋过吧。
“我一个农场主,会表演什么才艺,广播体操你们愿意看吗,我会第二套广播体操。”
“妈妈,我可以唱歌给叔叔伯伯们听呀。”二蛋随时不忘展示自己的歌吼,往哪儿一站甩开肩膀,就准备要开始唱了。
“不不,二蛋,你就算啦,人别的同学都没带孩子,这个同学聚会嘛,带着孩子总不太好。”都想撬撬别人的爱人,带着孩子多碍事儿啊。
二蛋才没觉得自己受打击呢,贺敏不让他唱,他可以不出声的哑唱啊。
“我没觉得带孩子就有啥不方便的,要真觉得不方便,就不该请我呀,我又不是你们同学,我只是个家属而已。”陈丽娜说。
“不不,我们所有的同学,包括在省上工作的,酒钢工作的,甚至于大庆油田工作的,大家都非常期待与你见上一面,要知道,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第一次了解你,可都是在《新青报》上,你那张蹲在棉花田里微笑的照片,让你瞬间就成为了很多人的女神,你难道不知道吗?”
当不在一个农场里争权夺利了以后,陈丽娜才能真正感受到贺敏捧人的功力,这简直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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