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丞相的宠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霜染雪衣
他知道她一直想找出害死陌昭南的人,所以他拆穿谢铭,并给还陌昭南清白的一个机会。是这样的吗?
“谢铭?”元雍帝猛然抬头,目光死死的盯在叶天铭身上。谢铭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他还曾对没见过面的谢铭嫉妒的发狂。
只因他得了莲妃的身子,却始终无法得到莲妃的心,从始至终,莲妃的心都被谢铭占据着。
“谢铭,你我多年不见,你变多了,老朽差点认不出了。”一直静默不语的灵医谷谷主白客游突然出声道。
“白神医认得谢铭?”元雍帝寒声问道。
“谢铭曾从老朽手中抢去一颗定颜丹,老朽心疼不已,自此深深记住了谢铭。”白客游道,“如今看来,那颗定颜丹该是谢铭用在了莲妃身上。”
“如此说来,当初从皇陵中盗走莲妃棺木,又给莲妃尸体穿上白族嫁衣,后又把莲妃藏于相国寺后山山顶的人也是谢铭了。”秦潋悠悠道,“盗皇贵妃陵墓,那可是死罪一条呢。”
“谢铭,你真的是谢铭?”元雍帝仍处在震惊中,他实在想不到他痛恨多年的人,竟然在他手低下为官多年都不知道,“是你盗走莲妃棺木?”
谢铭勾唇,不可置否。
“来人,把他拿下!”元雍帝下令道。
士兵还没靠近谢铭,只见谢铭所在的地方无故起了狂风。风雪盘旋,迷乱人眼,待风雪止住,谢铭已经消失。
众人咋舌,不少人揉了揉眼睛,似不敢相信谢铭一个大活人竟凭空消失了。
“报!”有传报声这时打断众人的注意力。
一个侍卫小跑进来,得到皇上允许后,方跪在皇上面前,“禀皇上,有人私闯冰室。”
“莲妃的棺木没出什么事吧?”元雍帝立即紧张的问。
“没有”侍卫回道。
“皇上不必担忧,莲妃的棺木,臣先前已命人移走。”秦潋道,之前他主动请旨将莲妃的棺木从相国寺后山山峰顶上,移到离元宫。
“臣擅自将莲妃的棺木安排在别的地方,还请皇上降罪。”秦潋从容道。
“还请父皇宽恕秦相,若秦相没有把棺木移走,闯进冰室的人岂不打扰了母妃?”太子道。
元雍帝紧张的脸色稍缓,“朕并无责怪秦相之意”他又接着问,“私闯冰室之人可有抓到?”
不待那侍卫回答,谢铭就大声问,“秦潋,莲妃的棺木究竟藏于何处?”他派的人几乎把整个离元宫都翻遍了,还是找不到莲妃的棺木。
众人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发现了谢铭站在了人群外。
“拿下他!”元雍帝怒道。
谢铭冷笑,他手一挥,在场的所有禁卫军立刻反戈,把手里的剑指向元雍帝和朝中大臣。谢铭打了个响指,空中忽然盛开一朵艳红如血的烟花。
随即有惨烈的厮杀声从离元宫外传来,“轰隆”的声音,惊地众人色变。这声音是火药爆炸的声音,浓郁的血腥味夹着火药味随风飘来,令人作呕。
“皇上,骁骑营造反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侍卫蹒跚的冲进来,他话一说完,谢铭就一剑结果了他。
骁骑营是叶天铭管辖的兵营。
“叶天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造反!”元雍帝怒道。
“哈哈哈”谢铭畅快大笑,“造反?臣怎么敢?荣王造反,臣不过是领兵前来救驾罢了。”
谢铭这是打着救驾的旗号来造反。
谢铭手持兵权多年,即便没有元雍帝的旨意,那些曾与谢铭出生入死多年的骁骑营将士也会听从谢铭的调遣。
“你……”元雍帝气的两眼发黑,胸口堵塞的厉害,他蓦地张口,吐出一把血。
“皇上!”众人惊叫。
“朕无事”元雍帝摇摇手,他抬起手捶打自己的胸口,痛恨自己多年来竟没有发现自己身边有只狼。
“皇上”白客游把一个药瓶凑到元雍帝鼻间,元雍帝嗅了一阵,才觉得舒服了点。
“秦潋,莲妃的棺木到底在哪?”谢铭再次问道。
“不许说”元雍帝喝道。
“元雍帝,你闭嘴!你根本不配得到她!”谢铭忽然发红了双目盯着元雍帝,暴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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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把太皇叔写成皇叔,现在改过来了
妖孽丞相的宠妻 第147章 死,太便宜
元雍帝挑衅的目光看向谢铭,不屑的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朕乃九五之尊,朕配不配得到莲妃,用不着你来说。
哈哈哈,她生是朕的人,死了,还是属于朕的,你一辈子都别想得到她!”
一阵冷风忽来,吹的元雍帝睁不开眼。
“唔……”元雍帝睁开眼,眼前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还没看清来人,双膝就忽然被人狠力一踹,他双腿一软,那双向来只跪天跪地跪祖宗的高贵膝盖,被迫的跪向了他此生最痛恨的人。
“谢铭!”羞愤充斥着元雍帝的胸腔,布满皱纹的脸怒的狰狞可怖,“你……”
转瞬间,谢铭又踢了元雍帝一脚。元雍帝趴在了地上,谢铭再一脚踩在元雍帝的脸上。
“皇上!”
“父皇……”
“叶天铭,住手!”
“……”
不少大臣看到谢铭如幽魂般突然出现在皇上面前并拿脚踹了皇上,还把脚踩在了皇上的脸上。他们既是震惊又带了畏惧的出声喝止谢铭,只是他们喉咙刚出声,已叛变的禁卫军立刻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吓得不敢再出声。
秦潋轻笑,目光凉薄。拿过冥六手上的一把油纸伞撑开,挡住飘落的雪。垂眸,凝视怀里的女子时,那凉薄的目光寸寸化开,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温柔与宠溺。
元雍帝趴在雪地里,冰雪刺骨的冷。他一边侧脸被人拿脚踩,另一边侧脸贴在冰雪中,冰雪冻的他嘴唇发紫,手脚不停的哆嗦。
“九五之尊?”谢铭冷笑,脚一发力,元雍帝的嘴角随即溢出血,“今日我就让南夏的群臣们,亲眼看看他们高贵无比的九五之尊,是如何被我狠狠的踩在脚下。”
青灵目光扫过一把把指向自己和秦潋的刀剑,又望了望秦潋那肌肤如白雪般剔透的侧脸,心下疑惑,谢铭造反,叛变的禁卫军拿剑指来,秦潋却平平静静的,这一点也不像他。
她轻轻捏了他手心,他转头,看到她眼中的疑惑,遂笑了笑,道:“他意图造反,我是有察觉的。”她明白秦潋指的他是谢铭。
有察觉,就意味对谢铭的造反,他是有准备的。迟迟不出手,是想坐收渔利?等谢铭收拾了皇上,他再出手?
“等他出够了气,我再出手不迟。”秦潋眯了眼,纤长的睫毛轻颤,像展翅欲飞的蝴蝶。睫羽下,黑水晶般的瞳眸光华流转。
青灵看得出来,元雍帝痛恨谢铭。屈膝在自己痛恨的人面前,无疑也是种很好的折磨。
她眼皮渐重,打了个呵欠。
“困了?”他问。
“嗯”困的眼皮直打架。
他手托着她的腰身,亲吻她的额头,“靠着我眯会眼”
“好”她双臂环住他腰身,把头埋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不到半盏功夫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站着也能睡?”他略有些惊讶的看着怀里的女子,心莫名的揪紧着。
元雍帝此刻被谢铭拿脚在身上各处踩,他禁不住疼痛和被踩的羞辱,痛的嘶喊出的声音和破口大骂的声音刺耳。青灵依旧能睡着,秦潋不得不忧心起来。
“谢铭,朕乃天之子,你如此对朕,日后必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入了地狱也是下十八层!”元雍帝额头冒冷汗怒骂。
谢铭不怒,只是冷冷笑着,‘咔嚓’一声,他脚踩断了元雍帝右手手骨。
元雍帝痛的仰头,喉咙发出残破的嘶叫声。
“谢铭,如果你不想莲妃的棺木被毁,便住手。”秦潋淡淡的道,却让谢铭重重踩着皇上胸口的脚一僵。
“莲妃在哪?”谢铭锋利的眸光直指秦潋。
“不能……”元雍帝嘴巴张合,虚弱的发出低低声音,散在风中,无人能听见。他眉目沾了雪,散在雪地里的头发结了一块块的碎冰。他一侧肿的老高的脸印有鞋印,嘴角的血艳红刺目。
他身为南夏一人在上,万人在下的帝王,尊贵无比,何曾受过被人把脸踩在脚下的凌辱?
胸腔被一团怒气堵塞的肿涨,仿佛下一刻钟就要涨的炸开,轻轻呼气,都疼的厉害。
许久,没有听到秦潋的回复,谢铭神色一恼,“快说,不然老夫就杀了这狗皇帝。”
秦潋浅笑,不置一语。
“笑话,秦相说了你就不会杀父皇?”太子讽刺的笑,谢铭和皇上隔着灭族之怨,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他就算不杀皇上,也决不会放过皇上。
“唔……”沉睡中的青灵,心忽然剧烈的抽痛,痛意促使她清醒过来。
“哪里不适?”察觉到怀里女子的动静,秦潋垂头,看到她紧咬着白如纸的下唇,两道秀眉紧拧,额头有细密的冷汗沁出。
“冷”她仰头哆嗦的道,有寒意渗入,在体内疯狂的游走。她收紧环在他腰间的手,身子紧紧贴着他,企图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温暖。
他轻柔的擦去她额头的汗珠,再把手一收,手臂如铁丝般紧紧箍着她,“只是冷而已?”他声音凉凉的。
听到这寒凉的声音,她知道了他在生气,气自己有事瞒他,“还有疼”
谢铭的目光一直是望向秦潋和青灵这边,青灵出现了异样,自然也落在了他眼中,“青灵此刻是不是感到了心绞痛?”他问着,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近日来也很嗜睡吧?”
谢铭是在问,却也是说出了青灵的症状。经过上次谢铭想对青灵下毒一事,秦潋此刻下意识的认为是谢铭对青灵做了手脚,“你对她做了什么?”
谢铭把脚从元雍帝身上拿开,转身走了两步,与秦潋面对面的站定,“她中了蚀心散之毒,每毒发一次便承受一次心绞之痛,若无解药,待心绞痛足九次之后,必死无疑。”
青灵听说过和见过的毒不少,却没有听说过蚀心散。她身子开始出现不适是在上次从叶府回来后,看来上次谢铭给她解药的同时又下了毒。
“老夫可以确保,蚀心散的解药,天下间唯有老夫手中这颗。”谢铭张开手,手掌中有一粒形同珍珠的药丸。
一旁狼狈跌坐在雪地的赫连翊,如一潭死水般的眸子在看到谢铭手里的解药后,霎时鲜活起来。仅刹那间,心思便转了九道弯。悄悄摆动没受伤的那条腿,做好一跃而起的准备。
“你把莲妃交给老夫,这解药便归你。”谢铭也不啰嗦,直接道。
“好”秦潋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不……”元雍帝喉咙发出残破的声音,被踩的血肉模糊的手抓进雪中,昭示他满心的不甘。
“谢铭,你还是不是人?连自己亲女儿都下手。”老皇叔绷着脸道。
秦潋低头看怀里毫无血色的人,心似被人一刀刀的锯开,痛随鲜血流遍全身。
他目光含宠,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恨不得代她承受所有的痛。
“解药拿来”秦潋抿唇,眸低划过狠戾之色。
谢铭晃了晃手,掌中的药丸四处滚动,却始终没有从手中掉下去,“等老夫亲自见过莲妃,这解药就归你。”他不缓不慢道。
赫连翊盯着谢铭,看到夺取谢铭手中解药的机会来了。秦潋宠爱叶青灵如命,只要他从谢铭手中拿到解药,还怕秦潋不受他威胁,从而听从他的指令么?
运起内力,挣开押着自己的侍卫,足下发力,一跃而起,朝谢铭飞扑而去。
他离谢铭站的地方,不过五六步的距离。他几乎一跃就扑到了谢铭身上,谢铭不料赫连翊会突然起身飞扑过来,手一抖,掌中解药滑出手掌。
“扶她”秦潋命令无影,下一刻钟,人如鬼魅般消失。
谢铭顾不得对付赫连翊,伸手就要去夺解药,恰秦潋这时赶到。谢铭抬头,一手伸去夺解药,另一手使出杀招袭向秦潋。
秦潋也是一手夺解药,一手杀招攻向谢铭。
两只手同时伸向解药,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脚先于那两只手将解药踢飞。
而秦潋和谢铭相互朝对方击出凌厉的一掌,双方均是内力深厚之人,出手的掌风激荡,带起地上的雪狂乱飞舞,将四周的人都震飞出三丈之外。
离两人最近的赫连翊,也不例外的被震飞,落在雪地上,痛的打滚。
解药呈弧线的飞向一个正在燃烧的火炉。秦潋刚才与谢铭相互出手耽误了片刻功夫,他提起最大的内力施展轻功追着解药而去,到最后却还是晚了一步。
解药落进火炉中,“嘶”地一声,黄色的火焰忽然变绿,且焰火大涨,然瞬间又恢复了原样。
秦潋瞳孔骤然一缩,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惊慌铺天盖地而来,脑子里飞速闪过一个念头:解药不能被烧毁!他下意识的直接把手伸进火炉中。
“秦潋!”青灵的心绞痛这时缓过了劲,看到秦潋把手伸出火炉,呼吸一窒,差点喘不过气来。
两脚轻飘飘的,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就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她把他的手从火炉里拉出来,他的袖子起了火,她飞速拿出随身带的短剑‘冰弦’将他着火的袖子割掉。
“解药还在火炉”他失神的喃喃道,还想再把手伸去,结果被她拽回。
解药就算还在火炉里,此刻也已经被烧毁了。
“不许再把手伸进去”她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拧开盖子,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他被烧的通红的手上。
看着他那冰肌玉骨,比任何女子都秀美的手,被火烧的通红,鼻子忍不住一酸,大颗的眼泪就从眼角滚下来。
她一掉泪珠子,他就紧张的心疼,不敢再把手伸进火炉。
“你这个大傻瓜!”她用丝巾把他那被烧伤的手包住,扯下发带,把丝巾绑好,“天下间未必只有那颗解药,那颗解药没了,我们可以慢慢找,可是你的手毁了,可怎么办?”她仰头,眼泪汪汪的看他。
看得他心软软的又泛疼,“别哭”他挑起她的下巴,温柔的将她脸上的泪水一一吻去。
不远处的冥六叹息,公子一遇上夫人的事,什么傻事都能干的出来。
解药被毁,那厢的谢铭气的脸色发青,目光怒视坏了他事的罪魁祸首赫连翊。
赫连翊被震飞落在地上,就有谢铭的人拿刀上前架在他脖子上,等候谢铭发落。
“敢坏老夫的事,该死!”谢铭毒蛇般阴森的眸光缠在赫连翊身上。
架刀在赫连翊脖子上的侍卫得到谢铭的命令,手抬起大刀就砍向赫连翊。
赫连翊及时翻身滚至一边,并迅速用没受伤的那条腿横扫,那两个侍卫随之跌在地上,赫连翊再夺过他们其中一人手中的刀,将两人斩杀。
“放箭!”谢铭怒声下令。
箭如雨,自四面八方而来。
赫连翊手中的剑挥舞,那舞动的剑光似形成了一个结界般将他罩在其中。
“伤了一条腿,坐在地上还能将剑术发挥到极致,看来以往老夫小瞧你了。”谢铭挥手,禁卫军停下射箭的动作后,他手凝聚掌风,朝赫连翊飞掠而去。他要亲自出手。
赫连翊眼看着谢铭带着杀气逼近,使出绝招寒冰掌。
他的寒冰掌比之以前,更加炉火纯青,本想隐藏这点实力,为日后逃跑做打算。可眼下,直觉告诉他,谢铭想取他的命。他不得不拿出绝招。
寒冰掌一出,谢铭被冻成了冰块。
‘砰’很快地,谢铭用内力将冰块震碎。出掌,击向赫连翊。
赫连翊大惊,连番击出寒冰掌。在这种冰封万里的隆冬里,于寒冰掌最为有利,结出的冰坚固无比。
纵是谢铭内力深厚,几番碎冰下来,也出现了倦色,“该死!”他出手的掌风越发霸道。
秦潋忽然把青灵从怀里推开,转身,袖手一挥,火炉倾倒在地上,火苗遇到冷雪,没多久便灭了。
“秦潋,你要干什么?”青灵的心吊起来,颤声问道。
在旁虎视眈眈的禁卫军,没听到上头吩咐,便只是警惕的盯着秦潋和青灵,没有上前动手。
秦潋蹲在熄了火的木炭前,拿手在木炭里扒找。万一真如谢铭所说,天下间仅有一颗解药能解她的毒,那该怎么办?他不相信解药已被烧毁,解药肯定就还在这火炭里。
他可以失去其他的一切,甚至是他的命,却唯独不愿失去她,不愿也决不能!
木炭的火虽熄,但有一些被烧红的炭还在。通红滚烫的木炭碰到他肌肤娇嫩的手,他也感觉不到疼。
“不要找了”她想拉回他的手,却拉不动。
他失了理智似的,将那堆木炭扒来扒去,那惊慌失措,无助迷茫的神情像极了被丢弃的孩子。
她踩到他面前的火炭上,伸手把他抱进怀里,心疼的把他的头按进怀中,“真是个大傻瓜”
“不能有失去你的可能,哪怕是一点点也不行。”他低喃着。
苏虎见秦潋失了魂似的靠在青灵怀里,如此脆弱的一面,他倒还是少见。此时,怕是没有比现在更好的动手机会了,“拿下他们”
禁卫军逼近前,冥六和无影冲了过来,挡在了他们面前。
谢铭终是一掌将赫连翊击飞,赫连翊飞出三丈外,撞在一根石柱上而跌落在地,口吐鲜血不止。
“将军,不好了。”谢铭刚收回手,一个侍卫面露慌色的飞奔过来。
“何事如此慌张?”谢铭沉声问。
“外面突然出现了一大批黑衣人……”他的话没说完,一阵阴风乍起,飘飞的雪花夹了阴森之意,浑身透着浓浓杀气的黑衣人如一个个暗夜修罗越过宫墙进来,杀向禁卫军,势不可挡。
谢铭眉目一沉,知道来者不善,调出了安排在暗处的杀手。
这批离奇出现的人,不过区区数百人,却有雷霆万钧之势,以一挡百甚至挡千的本事,横扫而来,令人胆寒。
他们手持兵器各不同,刀剑,流星锤,弯刀,铁钩,夺命环,长鞭……每一种兵器都与主人配合的无比默契。兵器染血,激起主人血液里嗜杀的本性,下手狠戾残忍,一招夺一命。
谢铭手底下堪称功夫一流的杀手,在这些修罗者的手中竟如西瓜般,被人轻易的切烂杂碎。
这伙人是批夺人命的强盗,又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疯狂的斩杀。
暗器,毒粉,漫天放出。
仅在片刻的功夫里,朝阳殿内就下了场酣畅的血雨。
风雪楼副楼主碎玉,一身黑衣,如玉的面容冷峻,迷人的桃花眼泛着冷冽的光。他目光扫视四周,发现了秦潋和青灵,走过去,“楼主,属下来了,你,没事吧?”
“你来迟了”秦潋出声,寒意丝丝缕缕渗入碎玉体内。
碎玉颤抖了身子,欲开口反驳,看到秦潋冰凉胜雪的眼神,生生的止住了口。心内暗暗叫苦,明明你事先说好要等你放了信号弹,我再带人杀进来,结果老子在外等的都快被冻僵了,也没看到信号放出。又听到打探消息的人回报朝阳殿内发生的事,心急下顾不得许多才带人冲进来的。
不料到这家伙没放信号弹也就罢了,他带人冲进来了,他居然还嫌他来的迟!
秦潋之前吩咐过碎玉等他放出信号弹再进来,只是他没料到青灵身中谢铭下的毒,解药还在谢铭手中。他不敢轻易动谢铭,怕他把解药毁了,可是千想万想却还是想不到,赫连翊插一脚进来毁了解药。
“赫连翊!”秦潋精致的眉目溢出阴戾的煞气,看的青灵一阵心惊。
青灵捧着他的脸,在他眉间落下吻,“不生气”因为赫连翊不值得让他气。
“嗯”他柔柔的笑,眉间阴冷的煞气瞬间消散。笑容胜三月的暖阳,四月的杨柳,五月的桃花,将那张如画的容颜衬出夺人心魄的美艳。
他站起来,夺过碎玉手中的剑,“保护好夫人”
说罢,如一道白光,穿过漫天的血雨和飞舞的雪花,无声无息的落在赫连翊面前。
赫连翊刚刚撞在石柱上,被震的五脏六腑发疼,他手捂着胸口,感到一股似来自九幽地狱的阴森气息,他心颤了颤。低垂的眸眼看到一双精致的鞋,抬头,看到一双绝艳的眼眸,泛着阴冷渗人的光。
赫连翊刚才受了谢铭的掌,现在已受内伤,一动也不想动,但看到秦潋一身杀气,他不得不强行提起最大的内力,使出寒冰掌。
厚而冷硬的冰冻住秦潋,然只是瞬间,他身上的碎冰全被震碎。
来自九幽地狱的气息逼近。
赫连翊两手撑起身子,惊骇的想要往后躲,冰冷的石柱抵住后背,他心死的发现他无路可退,“秦……秦潋,你想干什么?”
秦潋二话不说,袖手一扬,剑落。
“啊!”凄厉的惨叫声像只被宰的野猪所发出,由高亢尖锐到喑哑。
秦潋用剑砍向赫连翊的大腿,这条腿正是刚刚把解药踢飞的腿。秦潋没有一刀砍断赫连翊的腿,不是一刀砍不断,而是他故意没砍断。
剑嵌进肉里,飞溅出的血落在赫连翊的脸上,艳红而刺目。
赫连翊能清晰的感觉到冰冷的剑还嵌在他骨头里,痛意如毒蛇般钻进体内,在身体各处肆意咆哮。意识渐散去,他以为可以很快晕过去,不必承受这种痛。可是秦潋却揪住他头发,把他的头压进雪里。
他脸朝雪,刺骨的冰冷令他神智无比的清醒,他想晕也晕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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