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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命之反派上位(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晓暴
“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到此有何贵干?”谢川拱手说道,警惕的看着来人,见他如此忌惮自己,秋映寒面色不变,只是伸手摘了头顶树枝上的一片树叶,拿在手里。
“受人之托,取你三人性命。”
“小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想取我三人的性命,只能说你张坏了脑子。”听了秋映寒的话,洪毅不屑的说道,便要冲上去,谢川却抬手将他拦住,示意他稍安勿躁。虽然对方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可自己竟是看不出她的内功深浅。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强劲的气势,让谢川不得不防。
“这位姑娘,方才是家弟莽撞,敢为你师从何处,又是隶属什么门派?”
“你无需知道。”
“既然如此,那便请姑娘恕谢某不客气了。”
被几次三番的忽视,谢川也沉不住气,见他飞身而上,洪毅洪远也急忙跟上。知道秋映寒不好对付,三人从一开始便用了全部功力,更是上了杀招,直达要害。见他们三人从三个方向朝自己攻过来,秋映寒依旧未动,直到三人快触碰她之际,脚步轻轻一转,绕出了攻击范围,谢川他们甚至还做不出任何反应,便已无法动弹。
脖子上是一道细密的划痕,鲜血顺着那道伤口喷溅而出,谢川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秋映寒手中泛着血光的那片树叶。只怕他们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用一片树叶轻而易举的杀掉。看着他们三个断了气,死前的表情诧异不已,秋映寒将叶子丢掉,静静的转身离开。
“若早知如此轻松,真不该亲自过来。”
解决了傅白芷的事,秋映寒不愿在外面多做逗留,连夜运轻功回了极寒之地。侥是内里强劲,这般奔波,秋映寒也不免觉得疲惫。重新踏上厚厚的雪地,看到雪狮已经在那里等自己许久,秋映寒伸手摸摸它的头,便坐到了它身上,由着这“小家伙”带自己回去寒绝院。
雪狮的体温很高,纵然秋映寒不怕冷,却也躺的舒服,就在她快要睡着之际,那本是跑着的雪狮忽然停了下来。感觉到身下的雪狮正在发抖,那不是平日里见到猎物时兴奋的抖动,而是恐惧害怕的抖。见到它这般害怕却还强撑的样子,想也知道是谁来了,秋映寒从它身上站起来,伫立在雪中,安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女子。
她依旧穿着她最爱的黑衣黑袍,一头黑色发丝迎风飞舞,戾气遍布。略显英气的眉毛微微挑起,暗红的双眼布满杀意。分明是冷肃的容颜,笑容却是邪恶嗜血,但这一切都是秋映寒熟悉的样子。究竟有多久没见了呢?分明只有几个月,却好似过了几年那么久。秋映寒微微动了动唇瓣,却发现自己竟然没什么话可说,她准备转身离开,下一刻,那人已经快速冲至自己面前。
身体被猛地压在雪地之中,双肩被瞬间折断,发出骨折断裂的脆响,即便很疼,秋映寒面上却毫无反应,倒是一旁的雪狮吼叫起来,双眼猩红的盯着此刻正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呵…你这畜生如今倒是敢对我大吼大叫了?也不想想谁才是你的主人。滚,否则不介意杀了你这畜生。”威胁的话声音虽小,却让那庞大的雪狮生怯。见它委屈的趴伏在雪地上,却又不肯离开,秋映寒冰蓝的眸子闪过一丝无奈。
“雪狮,你且先回去吧,我同她叙叙旧。”秋映寒对雪狮说着,可那雪狮却死死盯着她断掉的双手,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这哪里是叙旧,哪有叙旧一上来就动手的?可秋映寒的态度坚决,雪狮也不敢不从,便晃了晃那毛茸茸的大脑袋,快步跑走了。
“你倒是和这畜生亲近,只怕它是唯一一件我送给你的东西了,映寒为什么不还手呢?”
“以你的性子,还手只怕会闹得更凶,你来做什么?”看着身上人的脸,秋映寒默默运功想要摆脱这种被压制的困境,可对方早就看清了她的伎俩,抬手打在她的小腹之上,剧烈的疼痛让秋映寒不由皱了下眉头,却并未多说什么。
“我不过是想看看你,没想到刚来就发现你背着我对其他人动心了。怎么?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管起别人的事了?不仅下山替她杀人,还答应为她救人?映寒,你这样做,让我很不开心啊。”
“我做什么,与你何干。”让秋映寒淡淡的回道,发现身体无法再续起内力,便知是对方动了手脚。
“你不用再白费功夫,我封了你的内力,除非我亲自解开,否则以你现在的力量,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不过,就算你处于全盛时期,只怕也会输给我。你听好,我不喜欢你关心别人,更不喜欢你这双眼睛多看别人一眼,你是我的,懂吗?”
“我们之间应该不存在所谓的羁绊了。”
“那只是你以为的,只要我没说好,你便永远都是我的。你用手碰了谁,我就断了你的手,你若再多看别人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睛。你关心别人,我就挖掉你的心。”
“那日我还亲了别人,那你是否还要砍掉我的舌头?”听着身上人的话,把她的怒意尽收眼底,秋映寒竟是心情好了起来。原来她生气的样子还是没变,那纤细的眉毛紧紧皱着,唇瓣抿的这般紧,眼中都是遮不住的杀意。如此暴躁的性子,或许也只有自己这个无心之人才受得了她。
“我不会砍掉你的舌头,因为我还想听你说话,这点我自有其他惩罚的方式。”身体动弹不得,而身上的衣服也在风雪中被解开。本有内力御寒,秋映寒并不惧怕这极寒之地的冷,可如今被封了内力,她几乎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衣裙被除去,那皮肤很快便被风雪吹伤,见自己的亵裤也被对方粗鲁的褪下,秋映寒脸上的神情不变,只是专注的看着身上人的脸,眼中尽是无奈。当双腿被分开,干涩的身体被对方以双指进入,秋映寒的身子颤了颤,缓缓闭上眼,耳边却传来身上人嘲讽的话语。
“不过是几个月没碰你,你变回处子之身了吗?这地方怎么弄都不湿,看来你不仅仅是没了心,连感觉都没有了。”





逆命之反派上位(穿书) 第111章
眼睛逐渐适应了漆黑一片的溶洞,视觉也越发的清亮分明。傅白芷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山洞里呆了多少天,更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每日睁眼便是练功,随便吃些洞中提前准备好的食物,便算是过了一天。乃至在梦里,都是关于冰心诀的事。
无念她早已经练好,所以这些天她都在研习无意,相比起无念,无意显然更加难以修习。每每运行那心法口诀,傅白芷都会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下不去,却又出不来。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数天,让她没有任何突破,心里不免着急。
将吃腻的干饼扔在地上,傅白芷重新坐回到冰碑面前,伸手轻轻抚摸着那冰凉的碑面。这火溶洞之内的温度太高,而练武之人最忌讳便是躁动,傅白芷每次练功前都会轻轻触摸这冰碑平复心境,到后来更是直接坐到了冰碑旁边。
“缥缈静宁,似有若幻,冥冥无意,抛尽所求。”在心里默念着口诀,傅白芷闭上眼,让真气行走于体内。然而,在运行到关键时刻,那种熟悉的感觉便又来了。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那难受的感觉让她全身燥热,即便靠着冰碑却也难以熄灭。
眼前是花夜语笑着的脸,两个人在一起的场景不停的在脑海中闪现。她十五岁与自己相逢却又分离,六年后与自己相爱却不得相守。傅白芷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继续耽误时间卡在这重心法之上,只会让花夜语的处境更加危险。
时间真的不多了,可心里的恐惧和胆怯始终叨扰着她,让傅白芷苦不堪言。她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分明已经答应秋映寒要修习冰心诀,下定了决心要用自己作为人的本性去换花夜语的平安无事,可是她在害怕,在不舍。她担心那个没有感情的自己会让花夜语难过乃至抛弃,那样自己就真的成了一无所有的机械。
她一直在排斥冰心诀,才会这般停滞不前。想到这些,傅白芷笑了起来,笑的越大声,双眸便越湿润。脑海里的花夜语渐渐模糊起来,变成了朦胧且看不清的样子。傅白芷强迫自己不去想花夜语,强迫自己不去念着她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心口堵着的东西似乎在慢慢从有到无,就像是抽走一般,渐渐地消失不见。气血翻涌,傅白芷只觉得喉咙一阵腥咸,张口便吐出猩红的鲜血。她捂着空荡荡的胸口,觉得害怕极了,就像是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分明她已经冲破了最后的阻碍,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这么害怕?慌张让傅白芷乱了手脚,她努力回想着花夜语的一切,却发现那些之前还格外甜蜜的事如今回想起来却稀疏平常。
“不…不要这样…怎么会这么快…求求你,别让我变成那样…求你…”傅白芷跪在地上,像是在对人恳求,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看着这片黑漆漆的山洞,她捂住心口大声嘶吼着,鲜血顺着嘴角溢出,她猛地运起内力,朝着面前那厚重的石门打去。
手掌与石门相撞,迸溅出鲜血,而那厚重的石门竟是生生被打出一道裂痕,随即裂开。看着久违的阳光,傅白芷顾不得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她跌跌撞撞的朝着花夜语的房间跑去。她要见她,她要证明自己还在乎花夜语,是真的想她。
一路来到房间门口,却在推门而入之时放轻了脚步。傅白芷在门口逗留许久,直到呼吸不再那么沉重才缓缓踏入其中。才刚进门的第一眼,傅白芷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那人。她依旧安静的睡着,胸口缓慢的起伏,面色却还是有几分虚弱。
缓缓走到床边,傅白芷伸手摸着花夜语的脸颊,这些日子她都在昏迷之中,伤势却没有恶化,可见秋映寒将她照顾的不错,但因为无法进食,却是消瘦得不像样子。
捂住胸口,傅白芷静静的看着花夜语,面色却充满了惊慌和无措。她虽然记不清自己被关在洞里多久,可是对花夜语的思念却不该这么简单,然而,她却感受不到多少喜悦,甚至连最该有的心疼都那么薄弱。傅白芷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想让痛更清晰一些,可她发现,除了*上的疼,自己的心里竟是感受不到多么剧烈的疼痛。
这样的发现让傅白芷慌了,她红了眼眶,把头重重撞在床边的木栏上。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就失去了,这样的发现让傅白芷难以接受。她本以为只要自己时刻念着花夜语,就还能保留最后的一点点人性,可是…现在她哭不出来,分明应该难过,她却哭不出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心窝里少了什么东西,让她失去了作为人最基础的本能。她没办法再为了爱人感到喜悦或心疼,甚至连眼泪都没了,这样的她,还是人吗?
惊觉这个事实,傅白芷慌张的跑了出去,她要问清楚秋映寒,自己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为什么她才练了第二重就失去了对花夜语的感情,她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里选中自己,就算是让自己一命换一命,也好过现在这样。所有的一切,都是秋映寒的错!
愤怒冲破理智,让傅白芷的眼眸布满血丝,她庆幸自己此刻还能保持着愤怒和恨意,哪怕失去了悲喜。
“你为何在这里,是谁让你出来的。”秋映寒没想到自己才刚刚回来就看到傅白芷在寒绝院里乱跑,还没等她得到回答,身子忽然被强大的压力按在墙上。断掉的双臂再次受到挤压,让秋映寒眉头微皱。而傅白芷扑面而来的杀意更是让她诧异,看来她应该是练成了无意,才会这般失去理智。
当初的自己也是练成第三重才有如此强大的内力,可傅白芷而今的内力却远远超过了预期。眼看着身前人一副恨不得要杀掉自己的眼神,秋映寒倒是觉得有趣。没想到自己只离开了短短半个月,这人便成长到如此地步。想来,怕是她的天资也并不愚笨,只是一直被埋没着,而冰心诀竟是意外的开启了她的本能。
或许,比起自己,傅白芷更适合这门武功。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才练了第二重就感觉不到悲喜了!秋映寒,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傅白芷并未发现秋映寒的异常,而是用力捏着她的肩膀,将她用力的压在墙上。此刻的傅白芷全身都是愤恨,身上的真气更是乱冲乱撞,乃至周围的墙壁都因为她的内力而出现裂缝。
“我早便与你说过,既然要练此功,便要做好觉悟,这一切都是你该得的。”
“混账!我是做好了觉悟,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会这么快!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要选我练这门武功!我要你现在就治好她,否则我就杀了你!杀了你!”傅白芷此刻已是毫无理智可言,脖子被她掐住,面对这般无礼的要求,秋映寒并不恼怒,甚至从头到尾都不见任何波动。
“你杀了我,也救不了她。你想没感情的活着,还能看到她。还是想杀了我,自己为她疗伤。”秋映寒反问道,而这样的回答却让傅白芷微微愣神,也找回了理智。是,这人说的没错。世上除了死别,还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自己就算杀了秋映寒又能如何,倒不如让这人救花夜语,即便自己没了情感,至少还能看到语儿。
“抱歉,是我莽撞了。”松开抓着秋映寒的手,傅白芷这才发现她的脸色十分苍白,那双臂之上缠着厚重的木板。
“无碍,今日之事我不愿看到第二次。虽然你已经今非昔比,但你要知道,若我想杀你,并不难。”
秋映寒话音落地,傅白芷已经感觉到了自她身上迎面而来的寒意,那强大的压迫力是傅白芷不曾感受过的,哪怕是面对谢川,或是那黑蛊绝煞,没有谁会让她发自内心的胆怯,可只是面对秋映寒这一会的功夫,冷汗便浸透了她的衣衫。
“你该继续回去练功了,做好你该做的事,我也会救我该救的人。你既然应了我,觉悟就不应动摇。”听了秋映寒的话,傅白芷的目光沉了沉。想到花夜语,她捂住空荡荡的胸口,苦笑着走回溶洞。她不能反悔,也没什么资格反悔。
不是一早就决定要救语儿的吗?既然如此,这样的失控,真真不该发生。
见傅白芷走了回去,秋映寒有些疲惫的靠在墙上,这个时候,雪狮也从一旁走了过来。见它抬头看着自己的双臂,秋映寒便坐到它身上。“我没什么大碍,无需为我担心。按照这个速度,待到傅白芷出关之日,我也可为花夜语治好所有的伤。”
通人性的雪狮能够听懂自己的话,却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小家伙才会这般不安。见它充满恳求的望着自己,秋映寒无谓的勾起嘴角,早就失去感情的她忘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是什么样子,便只能凭着记忆,做出虚伪的笑容。那双如海的双眼漫无目地的看着前方,脑海里却满是那人的黑衣黑发。
“怎么?不过半月就坚持不住了?我可是有让你休息的,你这身子倒是越发不禁折腾了。”屋内的大床上,秋映寒无力的躺在榻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她没有迷失神智,也记得对方是怎么把冻伤的自己从雪地中带回到这里,更清楚自己在这里度过了多久,怕是有半月有余。
这些天,这人除了让自己吃东西和偶尔的休息之外,便一直都在索求。身体早已经麻木,更不知道所谓的快乐到底是什么感觉。麻木的被进入,被弄痛,再休息,继而再次被进入。秋映寒并不觉得耻辱,也没有半点生气和不满,只是觉得这般无趣之事,或许也只有这人乐此不疲的喜欢着。
“好了,你回去吧,我玩够了。现在的你一点意思都没有,至少以前还会脸红,现在就跟个木头一样。”伴随着最后一次进入,早就被弄到红肿出血的脆弱之地传来刺痛,让秋映寒毫无防备的颤抖了一下。
这个时候,那暴躁的人也终于停了下来。见她用棉布把自己的身体擦干净,为她穿好衣衫,又将她断了半月都没有接好的双臂接上,随着内力重新归于体内,秋映寒艰难的坐起来,她什么都不说,只是缓缓朝着门外走去。可在走到门口之际,却又停了下来。
“再过不久,我就会死去。”也不知是为什么,秋映寒便把这句话说了出来。死这个字对许多人来说很可怕,但她早就忘了害怕是什么感觉,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看来你是决定去死了,不过死了也好,反正你现在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死之前定要通知我,我好去看你最后一眼。”对方的回答同秋映寒预料的一样,听了这番话,她点点头,走出房间。
“待我死了,还望你将我的尸体带走,放于雪山中便好。”




逆命之反派上位(穿书) 第112章
花夜语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在梦里就只有她和傅白芷两个人,仿佛所有的困难和阻碍都化为乌有。自己不再是冥绝宫的宫主,她体内的毒消失不见,再也不用担心有天会离开傅白芷。那些名门正派不见了,想要伤害自己和傅白芷的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片山林很美,哪怕她们只有一间简单破旧的小茅屋,花夜语还是觉得幸福极了。她所求的,不过是如此平静安稳的生活,即便知道这是梦,花夜语却还是舍不得离开。
忽的,身体剧烈的疼痛让她皱紧眉头,体内是流窜的真气,让多年没有内功的花夜语感觉到陌生。她的筋脉早就在六年前被陆渊一掌震断了,哪怕残存一些内功,却绝不会到如此强劲的地步。身体很热,胸口的疼从最开始的清晰到模糊,花夜语有些困难的睁开眼,她以为是傅白芷在帮自己,可映入眼帘的,却是另一张陌生的脸。
这人的相貌很出众,一头白发格外显眼,可面上的表情却让人觉得难以接近。见她把双手置于自己胸前,将内力渐渐送入自己体内。想到自己昏迷前和傅白芷在极寒之地的遭遇,花夜语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涩发疼,那声音也不太像是自己的了。
“这…位姑娘,请问你是否有看到…”
“先莫要说话,稍后我会告知你。”
见花夜语醒来,秋映寒知道她必然会问关于傅白芷的行踪,只是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自从傅白芷突破第二层无意之后,已经又过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期间,秋映寒每日为花夜语运功,为她护住心脉,却只是暂缓燃眉之急。
如今这人转醒,并不是伤势有所好转,而是回光返照之势,提醒秋映寒时间怕是不能再拖。可就算迫在眉睫,她亦是不会提前做出任何举动,秋映寒不是圣人,等价交换是她的原则,若傅白芷一天没有练成冰心诀,即便花夜语的身体无法维持,她也会无动于衷,更何况,这人的身子,可不仅仅是内伤那一点问题。
将花夜语体内的真气渐渐平复好,秋映寒把她重新扶回到床上,见这人依旧焦虑的看着自己,便知她是担心傅白芷的安危,在等待自己的答复。
“她无大碍,只是在修习武功,无法看你。”秋映寒并不打算由自己开口告知花夜语她和傅白芷的交易,只是随口带过这件事。见花夜语仍旧不放心,她倒是想知道,若傅白芷出来,变成犹如自己一样,乃至更加无情之人,花夜语又该如何自处。
“谢谢你,请问这里可是寒绝院?你是…”花夜语听闻傅白芷没事,心里倒也松了口气,开始好奇眼前的人来。很明显,秋映寒给人的感觉很神秘,且又带着无法忽视的强大。花夜语不难猜出这里是寒绝院,也隐约能想到,这人想必是寒绝院位高权重之人。
“我便是寒绝院的院首,你称我秋映寒便可。”
“秋院首,阿芷她在练什么功?我的伤,可还有办法?”花夜语关心傅白芷之余,并没有忘记她身上的伤。即便心口已经不在发疼,但她依旧提不起半点力气,这伤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经好了。
“她所练之功,需得她自己与你解释。你的伤我会治好,但要等她功成之时才可以。距离那天,或许不用太久了。”秋映寒淡淡的说着,随即便发现花夜语脸上带了几丝欣慰。
“秋院首,谢谢你,这么说,我很快便可见到阿芷了,是吗?”
听到马上能和傅白芷相见,花夜语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几丝笑容,她本以为自己注定逃不过这劫,也早就做好了提前离开的准备,没想到上天愿意再给她时间,让她和傅白芷能够多相处一些时日。想到这里,花夜语摸着胸口,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这一次傅白芷不顾她自己的安危和名声,终是为了自己站出来。可这样一来,傅白芷便彻彻底底成了邪教中人,再也无法回到她本来的位置。为了给自己治疗这伤,她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带自己穿过极寒之地,那日花夜语虽然昏迷,可晕倒之前的事她却记得很清楚。
眼看着傅白芷跪在雪地里爬着把自己带上寒绝院,无数次花夜语很想开口,想告诉傅白芷停下来,自己早晚都会死,别再为她这般吃苦。可伤痛让她虚弱的无法说话,便只能看着傅白芷一次又一次的摔倒,然后再重新向前爬。
她的阿芷不曾受过这样的苦,第一次这般狼狈,却是为了救自己。
“恩,她很快便可出来。”听花夜语这么问,秋映寒低声回道。见这人放心的闭上眼,勾起的唇角带着浅浅的微笑,秋映寒顿了顿,又再开口。“若你发现,你所爱之人已经变得同从前大不一样,你会如何自处。”秋映寒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问花夜语,或许她只是想知道,同样的问题去问不同的人,将会得到怎样的答案。
花夜语没想到秋映寒会忽然这么问,心里有些不安,而这份不安本就存在,随着这个问题逐渐放大。她无法揣摩对方话语里隐藏什么含义,却总觉得傅白芷练功的事情有些奇怪。可想到秋映寒之前说过不用几天自己便可以见到阿芷,花夜语又生生把不安压了下去。
只要阿芷没事,便不会有更坏的事情了。
“秋院首,我虽不知你这么问是何意。可我爱的人,她便是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爱她,守着她。除非她开口对我说不再需要我,我才会离开。”花夜语说得笃定,而她心里亦是如此打算。
早就在她确定爱上傅白芷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这份感情不被世俗包容,没有人会看好。六年前的分离让花夜语几次想要放弃,而六年后,她不知道自己治好了内伤还能撑多久,若无法同傅白芷白头偕老,她定会在离开前将所有的一切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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