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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娇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心蕊
名门娇宠
作者:心蕊

相思上辈子的时候,犹如刺猬,手段简单粗暴,对不起她的直接弄死,谋杀负心相公,逼死相公真爱,带坏小叔子……在别人眼里坏事做尽,恶名尽揽!这一世,相思痛定思痛,该恶的时候绝不手软,可这名声却不能坏,谁又能看出这个乖顺漂亮的姑娘身体里藏着一副半黑不红的心肝?就在相思挂着温婉柔和的笑容,捂紧了贤惠淑德的好口碑,准备给自己好好挑个下家时,上辈子跟她有一腿的小叔子居然上门提亲了。滚粗!上辈子就是和这货爬墙挂的,怎么这辈子还是你!C,貌美(什么鬼!)男主偏执蛇精病!大四心逻辑死,架空文勿考据!完结直通落地鸡毛缘为良人大反派的明月光作者收藏求抚摸





名门娇宠 第一章
天边一片昏黄,一大朵凝聚似山的白云罕见的飘在稍低的天际,就好像传说中的仙山偶尔显现凡尘,等待着有缘的凡人,从此飞身上界,羽化成仙。太阳一点点儿藏进浓厚的云里,将那带些纯蓝的白云染上了金红的色彩,似乎在这一刻,白云连着天空都要被燃烧起来,然后慢慢一切归于灰烬,归于带着点滴闪耀的黑暗。
夏日里,白日总是很长,只可惜直到太阳完全下山,官道上的一行马车却依旧没有寻到驿站。打头的车夫抬头看了看露出华光的圆月,叹了口气,用力甩了一鞭子,拖着马车的白马已很是疲倦,但到底吃痛脚程快了几分。
一行一共有四辆马车,越在前头的看起来越大也越讲究,到是最后一辆除了后头牛车拉着的篷车就数它最简陋,时不时还能从里头听到断断续续女人的哭声。
眼瞅天已经黑透,马车的速度再也快不起来,所有人都一脸倦容,看来今儿是要夜宿郊外了。
谁知,还没等前头坐着马车的人发话,就听着路边林子里传来阵阵奇怪的口哨声,其他人还好,可护送马车的镖师当场就白了脸皮。
“不好!是山寇!”
嗷嗷一嗓子,男人们还没反应过来,车里的女眷就已经发出尖锐的哭喊声,打头的车夫听着身后主子的催促,慌慌张张甩上一鞭子就想先跑一步,谁知道山寇早有埋伏,那些人或从林子里或从土坑里接二连三的跳了出来。月光下别的看不清楚,可他们手里的大片刀到明晃晃的散着冷光。
“谁也不许跑!快把钱财交出来,不然把你们全部弄死!”
粗哑的声音,黑漆漆破烂的衣服,一个壮汉提着刀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几个人举着火把,将他一脸的大胡子照的分外显眼。
“大胆山寇,居然敢在官道上撒野!”
到底也是跟了镖师的,怎么可能轻易缴械交出财物,再说这一行多是女眷,若真被人搜了马车,日后还要不要做人。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镖师们一声大吼拔出利刃就冲了上去,不消一刻双方人马就战成一团。
“太太,要不,咱们先跑一步吧?”听着外头的喊杀声,最小那辆马车里的一位嬷嬷心惊肉跳的小声说着。
“那怎么行?”一身素色的襦裙,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的女子擦着眼睛娇弱道:“夫君和老太太还在前头,咱们怎么能走?”
老嬷嬷说完也觉着不妥,但还是担心道:“那至少也要把姑娘们带到咱们车上来吧。”
年轻柔弱的太太抽了抽鼻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渴望,可随后却摇摇头道:“姐儿们的车跟在老太太车后头,不会有事的。”
老嬷嬷却一脸的不赞同,自家事儿自家知,家里大郎和借了儿子光的梅姨娘一早就躲到老太太车里去了,反倒自家太太被挤兑到最后一辆小车,就好像老太太梅姨娘还有老爷大郎才是一家人,太太姑娘们反倒成了外人。
可若是她要再说,怕是太太就要不耐烦了,只可怜二姑娘如今还发着高热,却没有母亲照顾。
不过一个晃神,老嬷嬷就听见外头有人尖叫,她一哆嗦赶紧拉开帘子,就看见前头老太太马车里跑下一个人,上了自家姑娘的马车怀抱着一个孩子就重回了老太太的马车。
老嬷嬷回头看了眼自家太太,觉着心口有些凉,刚刚那个冲出来抱孩子的就是大郎的生母梅姨娘,她不用想都知道那个被梅姨娘抱走的孩子就是孟家最小的姑娘,梅姨娘的小女儿。
那么那辆车上,就只剩下太太所出的大姑娘和二姑娘了。
“太太……”
“啊啊啊!!救命啊!”
老嬷嬷还没接着说,外头的形势明显变化太快,不知道从哪里又冲出一伙山寇,扯着两个姑娘的那辆马车就往路旁跑,车夫一见不对跳了车,车里跟着两个姑娘的嬷嬷取了重物就往车外砸,但依旧不能阻止山寇的脚步。
老嬷嬷揪紧了窗帘,哆嗦的对身后的太太道:“不好了,咱们姑娘的马车……被……被山寇拉走了!”
正落着泪的太太支起身子往外一瞧,还没说什么,就嗷嗷一嗓子晕厥了过去。
两位嫡出姑娘的马车在车队里不是顶好的,但也不会太次,原先里头坐着三位姑娘还有两个嬷嬷一丫头,谁知道刚刚梅姨娘突然冲上来抱走了最小的孩子,三姑娘的丫头又是个最最没用的,于是这会子出事就只能依靠那两个嬷嬷奋力一搏了。
马车里,大一点的姑娘约莫十岁出头,虽然穿着素衣,那一头的珍珠也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这本是她平时最自傲的一副头面,可到了这会儿她却满心希望自己普通的如同一个粗使丫头,以免被山寇看上夺她钱财毁她名声。
她紧紧抱着双臂坐在角落里,目光慌张的来回游移。
也是他们运气不错,二姑娘身边的嬷嬷年轻的时候会一点拳脚功夫,正好寻了一个空挡打翻了拉马车的山寇,接着翻身出去驾着马车就往远处跑。然而不妙的是,拉着马车的马匹今天已经跑的太远,疲倦无力,还有车上装着不少姑娘们的细软金银,负重不小,所以渐渐的,后面的山寇眼瞅着就要追上来了。
“大姑娘,咱们扔下点东西,这样就能跑的快一些。”赶马车的嬷嬷顶着风大喊道。
大姑娘缩在马车里左看看右看看,本来马车里她的东西就最多,且都是她喜欢的,当初离家若不是马车装不下了,她还指望多带一些,然而眼下,居然要让她把东西扔出去……
马车里颠簸了几下,大姑娘身边的嬷嬷去寻找一些不重要的东西准备扔掉,大姑娘就看着原本躺在软铺上的亲妹妹烧的满脸通红,一点点被颠到了马车门口。
大姑娘呼吸一紧,目光却死死粘在了妹妹那张甜丝丝的俏脸上,手心渐渐湿润了。
“幺妹,你赶紧把我妹妹抱回来,都要掉下去了!”
大姑娘撇开视线,冷冷的对三姑娘身边的小丫头道。
小丫头正害怕姑娘丢下她,就赶紧双手双脚爬过去,一把抱住已经靠在马车门口的二姑娘……
噗通!
马车剧烈的震动了一下,驾车的嬷嬷以为大姑娘把东西扔了出去,就赶紧趁机甩了一鞭子,马车迅速往前冲去。
哪知道还没等她抽第二鞭子,就听见里头的老姐妹哭喊道:“不好了!幺妹那死蹄子抱着二姑娘跳车啦!”
驾车的嬷嬷神色大乱,可就是她这时候折回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尾随而上的山寇迅速包围了摔的半死的幺妹,然后一刀结果了这个至死都含冤的小丫头,随即扯起高热昏迷的二姑娘,大声喊道:“你们别抵抗了,否则,今儿就让你们家的姑娘成为断指!”
老太太的马车离着这伙山寇也不远,之前那般惊险里头的人也看在眼里,可到底也没出来一个能说话的主儿。
见着那帮子镖师依旧战斗力不减,带头的马车也安静一片,拎着二姑娘的那个山寇往地上啐了一口,露出一脸凶相。
“给我剁!一根根手指都给我剁干净!”
小小的孩子,带着寒意的尖刀,一群嗜血残忍的山寇,哪怕是在刀尖行走多年的镖师都有些不忍再看了。
这若是被剁了手指,这姑娘就算长大了也没了好前程。
嗡嗡轻微作响,不管厮杀的还是沉默的,谁都没想到就在山寇举起屠刀就要剁下手指的那一刻,一根摇着翎尾的利箭瞬间穿透了那个拿着刀的山寇,他脖子一凉,一个血洞彻底让他告别了这个世界。
接着,黑暗中仿佛多了一双看透一切的眸子,无数根利箭划破空气而来,无比精准的穿透山寇的胸膛,片刻后满地山寇的尸体,却无一人被误伤。
夜风袭过,安静的令人恐惧。
有心的镖师多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个被山寇掳走的二姑娘,已经不在了原地。
“不……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出手相助?”
遇袭时没有出声,女儿马车被带走时也无比沉默,就连二女儿眼看要被人剁手指的时候,也依旧龟缩在老太太马车里的孟大人终于掀开了马车的窗帘。
漆黑的树林里,就在孟大人的话音刚落,突然亮起了一盏橘黄色的灯光,灯光照亮了周围,让人勉强看的出来,灯光所在竟然是辆马车,马车的窗户上投影出一个人影,然而不论怎么看,那个身影都不像一个大人。
“孟同知……”
声音虽然被压低,但众人不难听出来,对方果然是个孩子,只是不知男女。
孟大人脸色一变,显得越发恭敬道:“正是下官。”
“三日后,我必会将二姑娘送到定安伯府上。”
“恩人这是……”
还没等孟大人再次试探,那橘黄色的灯光突然熄灭,接着众人再等了许久对方都没说话,看来真的已经走远。
孟大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皱起了眉头,他此次正是要回定安伯府上奔丧,对方到底是谁?




名门娇宠 第二章
“太欺负人了!她一会儿让咱们做这个,一会儿又让咱们做那个。可瞧她自己呢?脏的累的都是咱们,好的得赏的都是她。”
“她是大丫头……咱们……”
“凭什么呀?咱们院里还有张嬷嬷呢!”
“……”
“瞧着吧!等了姑娘醒来,一定要让姑娘知道,谁是惯会溜奸耍滑的!”
“姑娘还是个孩子……”
“得!我不说了。你们都是老实的,就我一个奸的。”
“木棉你……”
随着外头急促的脚步声远去,屋内绣猫儿戏蝶的罗纱帐内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大约是因为声音太轻微了,所以并没有什么人在意。
午后的阳光细细密密地穿透了罗纱帐,照在一张清瘦的小脸上。小脸的主人长得太过娇小,躺在雕花大床内显得格外稚嫩可怜。
浓密的睫毛微颤,光洁的额头渐渐渗出滴滴汗珠来。也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就听她低声呓语,手指开始剧烈地抽动,俨然是有要醒来的前兆。
突然,她身体猛地绷紧,整个人如同被仙人点成了石头,一时间竟连呼吸都没了。
可就在这之后,小女孩原先僵硬的身躯又像被什么瞬间灌入了灵魂,一点点的柔软下来。接着,染上金芒的睫毛缓缓上翘,一双黑得看不清底的眸子也让日光送去了一丝温暖。
黑瞳直愣愣的盯着帐顶,脸颊上飞起了许久不见的红润,她的嘴角轻轻的上勾,露出一个甜得发腻却又有些漫不经心的笑容。
这个女孩子虽然清瘦,可五官长得实在精致,尤其是那黑发黑眸雪白的肌肤,也就只有富贵人家能养出这么令人疼惜的皮囊。
“木棉……”
隔了好长时间,被窝里的小女孩似乎在确认什么一般,低低的唤着丫头的名儿。跟着她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从床上弹跳了起来,她收去了漫不经心,拖着病弱的身体在床上翻找了起来,接着又撩开被子查看自己的身体。
最后,她将目光死死的盯在了自己的小指上。
女孩子的手指很光滑,比豆腐还细嫩,几乎看不出纹路,粉色的指甲圆润修长透着光泽,怎么看都是一双干净完整的手。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
女孩子摇着头,满眼的惊惧,她摸向自己的胸口发现原先饱满的胸部柔软却平整,随后她又扒开自己的裤子,一颗小小艳红的朱砂痣老老实实停留在她大腿的根部。
用手摸上头顶,哪怕头发浓密可只要细细的抚摸,头皮上那道浅浅的肉疤却还是可以摸到的。
女孩子茫然的放下手,那道肉疤是她两岁的时候在母亲的院子里,因为下人看顾不善,撞在台阶上留下的。
“木棉……对,木棉……”
女孩子的目光又有了焦距,她从一开始的轻轻呢喃到爬起来对着帐外大声的喊道,整个人就跟魔怔了一般,表情早不复苏醒时那般乖巧可爱。
估计是这喊声太过凄厉,或是小姑娘实在昏迷的时间太长,几乎没过多久的时间,外头就跑进来一群人。打头的是个嬷嬷,眼角微挑,看起来凌厉的眸子这会儿满满都是担忧,后头跟进来两个小丫头,一高一矮,年纪都不大。
“姑娘,你可算是醒了!”嬷嬷冲了过来拉开罗纱帐,一把抱住女孩小小的身子,激动的热泪盈眶。
两个小丫头一看就知道一个活泼一个内向,活泼的那个嘴里叽里咕噜说了好些话,闹得小女孩脑仁都疼了,可她并没有说话,因为她认出这个说话的小丫头就是刚刚那个木棉。
“姑娘,你觉着怎么样?”大约四十来岁的嬷嬷摸着女孩的脸,然后冲着两个小丫头喊道:“还站着说什么废话,赶紧找大夫来!”
两个小丫头立刻前后脚跑了出去。一个是要去找大夫,另外一个则是去正院给太太报信。
“芙蓉这死丫头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给女孩子拉上被子,嬷嬷一脸的不满。
“嬷嬷?”女孩子一直看着面前的嬷嬷来回忙活,她心神不定的小声道:“咱们还在燕州么?”
那对于女孩十分眼生的嬷嬷一下笑了,又是心酸又是愧疚的说道:“姑娘是烧糊涂了,咱们这都已经进京好些日子了,只是姑娘一直昏昏沉沉,到不知道年月了。”
“竟是已经进京了么?”女孩子木木的转过脸,接着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道:“临来母亲说给我起了个名儿,是叫相思么?”
那嬷嬷对上女孩子略带空洞的眼神,心一痛,含泪点点头,只道:“左右都是闺名,外头人也不知道,姑娘……姑娘若是不喜,等及笄有了小字也就……”
嬷嬷原以为自家姑娘又要哭闹,谁知道她淡淡一笑,露出几分天真道:“这名字挺好,嬷嬷,我要吃肉粥,要鸭肉的。”
看着嬷嬷走了出去还给她关好了门,相思深深吸了一口气,兴许她前世万般讨厌这听起来一点儿都不庄重的闺名,可此时此刻她却又十分庆幸她依旧叫这个名字。
她抬起手,好像做梦一样摸着自己的小指头,在她的记忆里,她不知道多少次在梦中惊醒,妄想着失去的小指可以重新长出来,然而随着年岁渐长,她越发的绝望,慢慢的这种痴人说梦的想法就被她深深的锁在内心里,再不曾翻开。可是现在就在眼前,她好好的摸着自己左手的小指头,那里再不是一个肉疙瘩,也没有坑坑洼洼的疤痕,那里光滑如玉,从未看见过的小指指甲正淡淡的染上粉色,好看极了。
相思的手一顿,她想起小时候母亲曾经感慨过,若是遇上山寇的时候,张嬷嬷没用她自己的性命换来她的生机,恐怕她就不止光光失去一根小指那么简单了。
房门被人推开,刚刚那个眼生的嬷嬷端着鸭肉粥走了进来,还一脸慈爱的看着她道:“正好今儿厨房里进了鸭子,不然姑娘怕是解不得馋了,只是姑娘刚醒,不能吃多了,省得不好克化。”
相思琉璃般的眸子转了转,略微带怯的唤道:“张嬷嬷……”
“嬷嬷在呢,莫怕莫怕……”张嬷嬷端着盘子走到床边坐下,声音柔得就跟怕惊着她一般。
相思老实的靠在床头,看着张嬷嬷给自己摆好了床几,她几乎不用试探就能感觉到张嬷嬷对自己浓浓的感情,这与她也不知是梦还是真实的上辈子身边曾经出现的嬷嬷完全不同。
她再一次低头看向自己完好的小指,这里不是燕州,也就是说曾经遇到的山寇要么没有出现,要么就安然度过了,他们已经到了京都住进了定安伯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她死后进了幻境还是她根本没有回到自己的小时候,她还是原来的她么?
毕竟只是发了高热,并没有别的毛病,长时间昏睡也不过是因为身子太虚,现在孟二姑娘既然苏醒过来,那么后期补补,也就没什么大碍。这当然是大夫对相思还有其家人的说法,可是只有相思自己知道,她不但全身不对,内里还有了大碍!她死前看过的书不少,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谁因为一场疾病,魂魄迅速从小时候换成了成年后的,哪怕听闻有人生而知之,那也是天生聪颖,与生生活过一辈子是两码事。
相思一直存着疑惑,这段时间也偷偷打听过,可是她祖宗父母没变,兄长姐妹也没变,就连身边的丫头除了多了一个张嬷嬷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似乎她醒来的这个世界,除了她自己还有身边的贴身人之外,与她活过的那辈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的转折就是她们在遇到山寇时,碰见了贵人。
相思也曾旁敲侧击想要多了解一下这位贵人,可怎奈这位贵人实在太过神秘,在那一日救过她之后,便在三日后将她交给了自家的大伯定安伯,可至始至终无论是孟家二房还是定安伯都没真正接触过这位贵人。
也不过纠结了几日,相思就把心中的疑惑不安抛诸脑后,在她这段时间的生活看来,她并不像是落入了什么梦境,身边的人都是曾经熟悉的那些人,性格也完全没有改变,就算她自己有什么不对,那也是往好了改变,最起码她得到了待她最好的嬷嬷,还有她完整的左手。
“姑娘,姑娘您赶紧过去瞧瞧吧,也不知道大姑娘和太太说了什么,太太哭得都要厥过去了!”
张嬷嬷看着太太身边的王嬷嬷,皱了皱眉头,她不喜太太房里的这些嬷嬷丫头,太太是那般性子,护不住两个女儿不说,还整日给孩子们添堵,脾气上来还不如自家九岁的姑娘,连带着这么小的孩子还要为一个大人操心。这在燕州的时候,自家姑娘就老是替母亲出头,弄的和祖母长姐的关系都不太好,眼下都在京都了,姑娘又遭过那么大的难,这段时间太太不来看也就罢了,这自家姑娘还没苏醒几日呢,太太就闹了幺蛾子,要不是她亲眼看着自家姑娘出生,她都怀疑二姑娘是捡来的了。
相思心头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可是她无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小手指,心里原先蔓延的不耐烦与怨恨一下便消失殆尽。上辈子那个断指的她,似乎就是从这个时候一点点将自己的名声败坏掉的,难道说好容易有个完整的她,她还要走上辈子的老路么?




名门娇宠 第三章
夏日的阳光穿透树荫落在走廊上,立柱的阴影将这些斑驳的光线切割成一个个小块,在走过的人眼前忽明忽暗。
相思将双手收拢在袖子里,背部挺直慢慢的走着,这副身子骨刚苏醒没几天,还有些虚,原本张嬷嬷是不想让她来的,可她却真的想要见一见那个在她印象里已经有五年未见的女人。
转过头看向柱子上的红漆,红漆还很新鲜,应该是大伯在这两年刚漆的,想想她刚出嫁那会儿正院到她院落的花园回廊甚至亭台都破败的不像一个正当权的官宦人家,反倒是祖母还有梅姨娘的院子里,一片片花团锦簇保养的如同新建。
这人呐,就怕对比,羡慕是羡慕不来的。
“太太也是担心姑娘,这是最近咱们刚到京都来,大小事情太多,太太还转不过身,如今听着姑娘苏醒了可是欢喜的很。”太太屋里的嬷嬷还在旁边有些尴尬的说着。
相思额前刘海被吹的轻飘,她一抿唇露出甜笑道:“怎么好劳烦母亲担心,我既然大好了就该我去看望母亲。”
那正房的嬷嬷赶紧哈腰应声着。
反倒是相思院里的张嬷嬷看着相思露出担忧的眼神。
现在在相思眼中的正院比她记忆中要稍显朴素,不过也难怪,随着她的成长记忆里便都是令人厌恶事情,反倒是无忧无虑的小时候,哪怕也有许多冲突,可对比长大后的烦恼,这时候的自己到变成幸福的了,有了所谓幸福的烘托,儿时的正院自然便是千好万好。可是实际上,到也不过如此。
门口站着两个丫头,一个稍稍眼生,一个要熟悉一些,眼生的那个据说是后来给她爹多看了两眼,就被她娘早早嫁出去了,眼熟的那个后来嫁给了府里的小管事,也就一直在她娘身边伺候着,还差点成了她的陪嫁。
“两位姐姐到是辛苦了。”
就在两个丫头打起帘子的时候,相思突然对着那个曾经早早被母亲嫁出去的丫头甜甜的一笑,两个丫头连忙受宠若惊的给相思行了一礼。
相思又瞥那丫头一眼,满意的走了进去。她的母亲就是如此,忠心的不用,反而为个那样的男人拈酸吃醋,折腾自己人,到是放任父亲的妾室整日蹦上蹦下,却连句狠话都不敢说。既然如此,那到不如便宜了她。
刚一走进里屋,那股子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兰花花香从香炉里悠悠荡荡飘了出来,相思站在门口一阵恍惚。这种味道太过熟悉,以至于她出嫁后好一段时间都喜欢点这个香,对于那个时候的自己来说,这种花香就代表了母亲的味道,可对于母亲来说,这种花香却代表了逝去美好的时光。
然而母亲并不明白,男人总是薄情而善变的,年少时的父亲或许真的曾经真心喜爱过兰香,但随着阅历渐长,年岁变大,梅香代替了兰香成了心头好,日后还会有玫瑰香气掩盖住梅香的冷凝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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