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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美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然宅
宋家人只得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接那人的话。
尽管那人并没有恶意,然而宋柏还是又羞又气,觉得他不过是一朝失利而已,结果人人都瞧不起他。他如今在李氏母女面前抬不起头来,哪里敢去开口借毛驴?憋着一口气,宋柏也不抱怨了,学着别人的样子扶着犁。
宋老头看儿子不吭声,还以为儿子想通了,心里头一阵欣慰,拉犁也更有劲儿了。
然而宋柏实在是太废柴了,宋老头拉着犁往前没走几步,宋柏在后面就扶不住犁车,犁车猛的就摔到在地上了,宋柏也站不稳摔了一跤。
他摔在泥土地上没事,可害苦了在前面下大力拉犁的宋老头。
拉犁是最辛苦的,全靠人力把板结的土壤犁的松软,拉犁的人把绳子挂在肩膀上,头在前脚在后,身体和地面几乎成了三十度的夹角,使出浑身的力气才能把犁拉动。
宋柏在后面一撒手,宋老头还在前头使力,铁制的犁头一下子拉出了地面,扎到了宋老头的腿上,顿时鲜血混合着犁头上的泥土就涌了出来。
“啊!”宋柏吓的叫了起来,爬起来后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手脚发凉的看着宋老头倒在了地上。
在另一块地头上犁地的宋榆几个人连忙跑了过来,看到宋老头这副模样也吓了一跳,“咋回事啊?”
宋柏这会儿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解释道:“我……我们摔了一跤……”他想把自己的责任撇清出去,吱吱呜呜半天也说不出来个什么。“爹,你咋样了啊?”
看宋老头疼的皱紧眉头闭着眼,宋柏才真的害怕起来,虽然他瞧不起宋老头,觉得宋老头没出息,没本事,上不得台面,可没了宋老头,他就真没依靠了。
“哎哟!宋大叔咋伤的恁厉害啊!”周围地头上的乡亲们也三三两两的赶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
黄氏也看着宋老头的腿上不停往外冒的血吓傻了,六神无主。
还是宋榆当机立断,“快点快点,我爹这伤不能耽误了,得赶紧送镇上找大夫去!”
几个汉子也顾不上自家的地了,救人要紧,赶忙回家拆了个门板,抬着宋老头往镇上赶。宋榆在前头领路,黄氏放心不下,也跟着去了。然而宋榆没有领他们去医馆,而是带着一行人先去了宝记铺子,在门口大声嚷嚷:“大嫂,大嫂,赶快出来,哎哟,这可咋办啊!出大事了!”
李氏和冬宝在院子里摘菜,听到外头宋榆嚷嚷赶紧跑出来了。
这会儿上宋老头的裤管都已经被血浸透了,脸色青白,躺在门板上小声的呻,吟,血沿着门板边缘往下滴。
“咋弄的啊这是?”李氏也吓白了脸。
宋榆一拍大腿,痛心疾首,“被犁头划到了!大嫂,你看这咋办啊?”
黄氏从李氏和冬宝出现那刻起,就没抬头看过她们,也不吭声,只低着头给宋老头擦脸。
要不是时机不对,冬宝真想笑出声来,“我娘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怎么办?二叔你不赶紧抬着我爷去医馆,到我们这儿来干啥了?”
“这不是……这不是事儿大,得请嫂子拿个主意么!”宋榆摊手。
黄氏这会儿抬起头,斜着眼瞪了冬宝和李氏一眼,然后又低头不吭声了。冬宝早看出来了,请李氏拿主意是假,要李氏出钱给宋老头医腿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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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美井 第188章 治伤
第188章 治伤
但她真的没办法容忍宋家人的态度,无赖一般的把宋老头抬到她家门口,一副我不管,你看着办的模样,笃定了她们不能坐视不理,这种近乎于讹诈般的做法,没人能高兴的起来。
看黄氏刚才瞪她的样子,没一点求人治病的自觉,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宋家当家人,从头到尾,黄氏也没说一句话,也没正眼看过她和李氏,人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可没求你治伤,你要出钱是你自己自愿出这个钱,也是我给你脸,默许你出钱。
几个抬门板的乡亲们也不是傻子,这会儿上都看明白宋榆打的什么算盘了,有看好戏的,也有鄙夷宋家人的为人的,只不过说到底这是宋家的家务事,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抬门板的人当中就有和宋二叔关系好的二狗,看到李氏后大吃一惊,眼前的李氏肤色白净,耳朵上戴着金耳环,梳的干净利落的发髻上还插着一支雕花银簪子,长相温婉秀丽,面容沉静和气,和几个月前那个愁苦暗淡,佝偻着背,瘦弱不堪的寡妇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
二狗看着李氏,就有些移不开眼了,不怀好意的盯着李氏看。他之前没觉得李氏长的有多出众,就跟村子里那些寻常粗糙妇人没什么区别,现在一看,觉得李氏还是颇有几分姿色,到底是底子好,难怪当年宋秀才会看上李氏。
李氏倒是没注意人群当中猥琐瘦小的二狗,看宋榆和黄氏的架势,叹了口气,怎么能不知道这俩人心里打什么主意。
宋老头闭着眼睛躺在门板上轻声呻吟,疼的不停的往外冒冷汗。
黄氏不搭理李氏,只专心致志的给宋老头擦汗,宋榆在这边干等着要钱。
她是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老人受罪的,也不至于吝啬那几个给宋老头治伤的钱,便进屋拿了几个钱串子和几两银子塞荷包里,出来锁了铺子门,说道:“劳烦各位乡亲再帮个忙,把我公公抬到医馆去。”
李氏和冬宝领众人去的还是上回冬宝生病去的那家医馆,坐诊的还是王大夫。
看到宋老头的伤势后,王大夫也惊了一下,问道:“咋伤的?怪严重的。”
问清楚了原因后,王大夫就赶紧让学徒打水来给宋老头清洗了伤口,在伤口处敷了药包了起来,等止住血后,王大夫又写了几个药方子,递给学徒抓药。
“药每天吃三剂,要坚持吃,隔三天来我这里换一次药。”王大夫指了指宋老头包好的腿,又着重叮嘱道:“这几天就不要下地了,好好养伤,万一有发热的情况,赶紧送过来,马虎不得。”
黄氏站在宋老头脚边,一直低头不吭声,宋榆则是成了主事人,一个劲的点头。
不一会儿,伙计就抓好了药,沉沉的几大包用麻绳包好了递了过来,宋榆刚要下意识的接药包,马上反应了过来,把手又缩了回去,仿佛那药是烫手山芋一般,讪笑着看向了李氏,“大嫂,你看……你看这药……”
李氏也没指望黄氏和宋榆能出这个钱,把人抬到家门口不就是要让她出钱么,便看向了王大夫,笑着说道:“真是麻烦王大夫了,这总共多少钱?”
王大夫笑了笑,大约也明白了伤者和李氏之间的关系,想着梁子是李氏的外甥女婿,她们一家和严大人关系也不错,便笑道:“包扎伤口的钱就算了,不值几个钱。谷子,给李娘子算算药钱!”
叫谷子的小伙计快步拿了个算盘过来,噼里啪啦拨了半晌,说道:“李娘子,这药一共是十服,一千九百六十个钱。”
“这十服药只够吃三天的吧?”李氏问道,看到王大夫点头后,便问道:“大夫,这换药得换几次?药还得再吃几服才能好?”
“这个得看伤者的身体情况,恢复的好,换个三次就行了,恢复的不好,就难说了,得多换几次。”王大夫说道。
“那我先预付换三次药的钱吧。”李氏说道,“谷小哥儿,你给算算总共多少钱?”
谷子愣了下,很少有庄户人家愿意预付以后的药钱的,毕竟经济紧张,想着一次治好了就能省钱了,“三十服药和剩下两次换药的钱,一共六两银子零二百六十个钱。”
李氏笑道:“王大夫,还有诊费没算哩。”
王大夫笑道:“都是乡里乡亲的,还要啥诊费啊!改天我去你那喝两碗豆花,就别收我钱了!”
大夫看诊,诊费一般都是要十几二十个钱的,更何况今天王大夫又是开药又是包扎的,说是喝两碗豆花抵消,但李氏心里清楚,这是王大夫给她面子。
“行,您来我铺子里,随便吃啥都管够!”李氏爽利的笑道,决定等铺子开业了,就给王大夫多送些豆腐和豆芽菜。
李氏原本想现在就付钱的,她身上带的钱也够,只不过伸手要掏荷包的时候,注意到了宋榆的眼神,贪婪的盯着她的荷包看,李氏便不动声色的把手放下了,对王大夫笑道:“我临时出来,带的钱不够,等会儿我给您送过来。”
王大夫笑道:“您先忙,我这不急。”
宋老头伤口上了药,也不怎么疼了,躺在门板上昏昏欲睡。
抬门板的几个汉子大部分都是热心助人的,撇下了地里的活过来的,这会儿见宋老头没什么事了,便想回去接着干活。
宋榆原本是想把宋老头抬到李氏那里养伤的,后来看几个人看他的眼神十分鄙夷,便收起了这个想法,和几个人一起抬着宋老头回去了。
路上,有人忍不住感叹,“秀才娘子是个良善人啊!”光是这点药钱就要将近二两银子,别说以后宋老头去换药再拿药的钱了,总共下来可得个七八两银子!秀才娘子是个分家出去的媳妇,就是不拿钱,也没人能逼的了她,现在人家一句话不说就把钱全出了,有几个分家的媳妇能做到这样的?
宋榆走在前头,听到这话,立刻回头说道:“我嫂子有钱,这点钱人家也不放眼里。再说了,她现在做生意混的开的很,你看那药铺里的大夫都不要诊费了,这不得是看我嫂子面子么!要不然我咋先去找我嫂子啊,要是咱们就这么直接过去,肯定多花不少钱。”
说话那人便不吭声了,实在是懒得搭理宋榆,要不是乡里乡亲的,看宋老头躺地上可怜,谁愿意在这个时候撇下自家地里的活来帮别人啊,瞧宋榆那嘴脸,有一点男人气度么!就算是自家穷,没大钱总有点小钱吧,当儿子的一文钱都不肯出,全推给了寡居分家出去的嫂子,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嫂子有钱,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黄氏,儿媳妇出了钱帮了忙,别说感谢的话了,连个笑脸都不给,一脸别人欠她钱的模样,看着就让人糟心。
回家的路上,冬宝跟在李氏旁边,一句话也不吭。
李氏笑道:“咋,心疼钱了?哎,这不没办法么,碰到这事了,你叔不管,你奶也不管,咱也不能看着你爷受罪啊!”
冬宝笑了笑,“我不是生气出钱的事,我是生气我奶和我二叔的样子,就跟讹诈似的,要不到钱不走,他们要是当咱们是亲人,能用这态度么?好商好量的啥事都好说啊!”
“没办法。”李氏摇摇头,也是无奈,“好在咱们住镇上了,再难缠也缠的少了。”
宋老头这回再心急,担心犁地播种,也只能躺在床上歇菜。宋柏这回也怕了,宋榆和宋二婶可不像宋老头和黄氏那么宠着他,有宋榆带着他干活,宋柏的苦日子算是来了,宋榆是个懒骨头,下大力的重活推给宋柏干。
很是吃了几天苦头之后,宋柏终于干活有点样子了,一家人赶着时间,终于把十亩地犁了一遍,种上了庄稼。
宋老头在床上歇了七,八天,就不肯继续在床上躺着了,虽然还不能下大力,但还是尽量干了些力所能及的活,剥玉米粒,捡豆子,说什么也不歇着了。
而这些天,李氏托秋霞婶子送来过两次豆腐,便再没送什么了,惹得黄氏收豆腐时十分不痛快,不死心的追问秋霞,“除了这点豆腐,她就没给别的了?”
秋霞气的头皮抽筋一样的疼,阴沉着脸叉着腰问道:“咋,婶子还怀疑我私底下昧了东西?”乡里乡亲还怀疑这个,不是糟践人么!再说了,五斤豆腐也值十个钱哩,就是宋姑奶奶过来看望宋老头,也只是带了一包红糖一包糖角子,还不值十个钱哩!黄氏连忙说道:“我也就那么一问,你看你想到哪去了!”回去后就跟宋老头咬牙切齿的抱怨,“黑心烂肺的!挣恁些钱,只舍得给块豆腐!绝户命!将来扔沟里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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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美井 第189章 秀玉定亲
第189章 秀玉定亲
“她不该掏这个钱啊?”黄氏立刻跳起来恶狠狠的叫道。
宋老头便低头不说话了,没精打采的看着自己的腿。
李氏该不该出这个钱,大家心里其实清楚的很,李氏出了是情意,宋家人应该心存感谢,不出也没人能把她怎么样,毕竟是分家出去的寡妇了,就是宋家出不起这个药钱,找她帮忙,她借钱给宋家,过后宋家也得把这个钱还上,分了家就是分了家,大钱上得分的清楚,尤其是李氏还是一个寡妇,维系宋家和李氏关系最重要的纽带已经没了。
事实上宋家人怎么做的,大家都看在眼里,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说难听话哩。
宋老头躺在床上看着脏兮兮的破旧帐子,长叹了一声,觉得就是打冬宝当丫鬟不成,从安州回来后,家里就没安生过,名声一天不如一天了,日子过的也不如以前了,连最心爱的小儿子宋柏也走起了下道。
只是他又无从怨起,发生过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回想起来,都是他和黄氏促成的,从最开始的分家,到现在逼得李氏母女搬到镇上的铺子里住,要怨也只能怨大儿子死了,没了能管住李氏和冬宝的人。
林家今年种了五亩地的黄豆,收了有将近两千斤豆子,林福和秋霞筛选了一遍后,直接晒干了装麻袋,借了刘胜家的板车,拉到了宝记铺子,说是给冬宝家做豆腐用的。
李氏哪里肯白收林家的豆子,而秋霞坚决不肯要钱,“这是家里老老小小都商量好的,当初种豆子的时候就打算送给你们的,买人家的豆子还得花钱不是?”
“那也不能白收啊。”冬宝笑着劝道,“就按老成叔家豆子的价钱吧,一斤三文钱,婶子你要是不肯收钱,那我们也不要豆子了。”
秋霞婶子说了半天,李氏母女俩还是坚持要给钱,不拿钱就把豆子拉回去。秋霞气的要命,泛起了倔脾气,拉着林福坐那里一下午,把两千斤豆子重新筛了一遍,只选最大最饱满的豆子给冬宝家留下了,剩下的个头小的豆子自己留着去油坊榨油。
冬宝借了粮店里的大秤,称了一下,一共是一千六百多斤豆子,按三文钱一斤的价钱算了钱,给秋霞婶子结了帐。
秋霞婶子随豆子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壶二十斤重的花生油,这会儿上秋霞气还没消,故意问道:“这油不给算钱啦?”
冬宝笑嘻嘻的抱了秋霞婶子的胳膊,说道:“这哪能算钱啊,这是婶子送给我和我娘吃的!”
小姑娘长相精致,撒起娇来糯软可爱,把人的心都给甜化掉了,秋霞婶子再大的气也消了,笑着揉了揉冬宝的脸颊,说道:“婶子和大叔还能是外人啊?非得给钱,那不是拿我们当外人么!”
冬宝知道秋霞婶子是觉得她们一家平日里对林家照顾太多,想补偿她们,但冬宝觉得毕竟是两千斤豆子,五亩地的出息,林家供林实念书已经不容易了,不能白要他们的豆子。
等到播种完了的时候,李氏带着冬宝去看了她们的四十多亩地,地早在她们买下来的时候就由梁子出面租了出去。
这个时候收租有两种形式,一种是按收成交租,还有一种是按固定租子收租。冬宝选择了按固定租子收租,她和李氏忙,不可能花费太多的精力盯着这些租户收庄稼,不管年景如何,一亩地每年上缴一百六十斤麦子和两百斤苞谷。
据李红琴说,这已经是相当宽厚的了。年景好的话,一亩地一年能打将近四百斤麦子,四百斤苞谷,只有少部分地主选择五五分成,大部分地主都是选择三七分,碰到尖刻的地主,二八分成都有可能,佃户辛劳一年,得的粮食还不够糊口。
田地佃出去后要写文书,佃户还要向主家交押金,类似于现代的租房,要付一个月的押金一样,以防止租户来年交不够粮食或者干脆逃了租子。
等农忙过后,张秀玉的亲事也该定下来了。
张秀玉的家在张家村,虽然没有亲叔伯,爷爷奶奶也早去世了,可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堂爷爷,堂叔伯亲戚,村里也有管事的族长和族老,族里的事情族里内部解决。这个时代宗族的力量是巨大的,只要不是犯了事,官府都不能越过族长和族老去管束族里的人。而张秀玉定亲,也必须有族里的长辈出面。
张家村的人对张秀玉定亲十分重视,倒不是因为已经过世的张家姨父是多么重要的人,而是张秀玉的定亲对象梁子是镇上的衙役,虽然没品没级,可在乡下老百姓看来,已经是不得了的人物了,跟着所官混,还能和县里衙门搭上关系,啧啧,多厉害!
定亲那天很是热闹,李氏带着冬宝,还有林家一家子都过来了,荷花和满堂几个同冬宝家关系好的人也都去送了贺礼。
看着热热闹闹来看热闹贺喜的人,张秀玉忍不住跟冬宝抱怨,“我爹没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这些叔伯们来帮衬我们家,就是来也是打我家家产的主意,现在一个个腆着脸到我家来充长辈了!”
冬宝咳咳了两声,故作严肃道:“张氏,你可要注意了,从今天起,这就不是你家了,是你娘家,你和梁子哥才是一家,以后你就是梁张氏了。”
张秀玉的脸腾的就涨的通红,羞恼之下拧了冬宝一把,“再打趣我,不理你了!”
冬宝嘻嘻笑了笑,跟着张秀玉躲在西厢房的窗台上往堂屋看。
堂屋里,张家村的族长和严大人坐在首位,其次是村里上了年纪的族老和张秀玉的堂叔伯们,梁子坐在严大人的下手,族长带头,小心翼翼的恭维讨好着严大人。
而李红琴作为张秀玉的亲生母亲,她唯一的直系亲属长辈,却连进入堂屋谈论这件亲事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院子里招呼女客,或者是在灶房烧水沏茶。
院子里摆了十来张桌子,角落里的厨子和帮工正紧张的忙碌着,准备酒席。
李氏在灶房里帮忙烧水,林实和林福则是在院子门口摆了个桌子,林实在纸上记录来送礼客人的名单和相应的礼金礼物,林福拿了一个布袋,负责收礼金和礼物。
按照安州的风俗,定亲比成亲还要正式重要,成亲可以不摆酒,但定亲却不能马虎草率了。
冬宝看了眼烟雾缭绕的堂屋,这到底是个男权社会,女人始终是弱势群体。她没想过要去做什么大事业,改变这个社会的规则,只希望将来在她的小家里,她的丈夫能够把她放到和自己平等的地位上,尊重她,关爱她。
等到快要开席的时候,村里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林实收拾了门口的桌子,将礼金单子叠了起来。
冬宝也从西厢房里出来了,准备去给张秀玉端一份饭,她今天是主角,一大堆大姑娘小媳妇老婆婆来找她恭喜过了,却不能上桌吃饭。最让冬宝哭笑不得的是,不少人都来旁敲侧击打听那个在门口记礼单的俊俏男娃是谁,多大了,有没有定亲……
林实瞧见了冬宝,立刻走了过来,眉眼带着笑,问道:“你等会儿在哪吃饭?”张秀玉都定亲了,他和冬宝也用不了几年就能定亲了。
“我跟我姐在她屋里头吃。”冬宝说道,又看了眼堂屋,期间张谦还进去送过一次茶水。
林实敏感的发现冬宝的不对劲,趁着还没开席,赶紧拉着冬宝出了张家,走到了安静的地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没。”冬宝闷闷的说道,脚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好多人都跟我打听你是谁,问你多大了,定亲了没有。”
林实忍不住笑着问道:“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早就定亲了,女方是个凶悍的母老虎,管你管的可严了!多看别的女孩一眼,剁手指都是轻的。”冬宝狡黠的笑道。
林实笑的肩膀都抖动了起来,一双温润的眼眸里闪着柔光,认真的点头表示赞同,“对,就是个凶悍的母老虎,让她们离我远点。”
冬宝却笑不出来,她想到了那堂屋里的一堆男人,连李红琴站的地都没有。
林实又问了几句,才把冬宝心里想的事给问了出来。其实站在林实的角度去看,这种事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在张家村宗法大过人情,商议和确定亲事的人是族长和族老,而不是李红琴。
“我只是觉得大姨和秀玉姐挺憋屈的,明明是自家人的事,偏偏因为她们是女子,连参与其中的份都没有。”冬宝低声说道。林实陪冬宝站着,把一只手搭上了冬宝的肩膀,柔声说道:“你放心,将来咱们俩定亲的时候,我一定请大娘和我爹娘一起坐上座,三个长辈一样的孝敬。不管别人怎么看,咱们不搞那些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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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美井 第190章 莫名其妙的过继
第190章 莫名其妙的过继
张秀玉的定亲仪式还是很隆重的,梁子带来了三金三银,三金是金戒指,金耳坠,金项链,三银是银手镯,银锁和银钗子,三金三银都是梁子专门跑去安州买的最时兴的样式,除了这些首饰,梁子还送来了六匹大红印花绸缎,叠的整整齐齐放在那里,在太阳下闪着漂亮的柔光,绸缎上面压着三金三银,十分的气派好看。
来贺喜的人无一不羡慕张秀玉的,很少有人家定亲的时候能置办三金三银,家境好些的只送三银,家境要是差一些,连三银都省了。
冬宝在一旁看着,暗自琢磨梁子为了这次定亲,可是下血本了,估计这几年攒的钱都拿出来了。
等到太阳偏西的时候,酒席才算吃完,来贺喜的人三三两两和李红琴道别后,就回去了,剩下李红琴和李氏几个妇人帮忙收拾桌子和碗筷。
桌子和凳子大部分都是借村里人的,用完后要赶快还回去,而碗筷之类的是请来的厨子自己带的,有帮工负责清洗,省了几个人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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