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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妃嫔职业素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晓井
这时候外头的小宫女端着洗漱地铜盆进来,玉里伺候着她赶紧洗漱。而专门伺候清河梳头的星儿这次未来,所以如今梳头的差事就又落在品珠身上。
因着品珠打小就是伺候清河的,所以这梳头的手艺自然是不差的。顾清河也吩咐了她,既然不用出门,便不要梳那些繁复的发式,没得还扯得头皮疼。
待她用了早膳之后,那边品珠早已经磨好了墨等着呢。她心里头早就厌烦了抄书,可是没办法,这乃是皇后娘娘的‘恩典’,她不仅得完成还得认真仔细的完成。
可是等她抄了九遍之后,便扔了狼毫,嘴里不耐烦地说:“不抄了不吵了,我宁愿让皇后打了我板子,都不愿意抄着劳什子的东西。”
“我的小主唉,你小心些,”品珠左右张望了一眼,才劝道。
如今这又不是在她们自个的宫里,这水光阁不仅有她们伺候,还有行宫里的奴才伺候着呢。若是这话传到皇后的耳中,只怕又是一段风波。
不过品珠也是羞愧,小主都是为了救自己才惹了这样的麻烦,若是她能替小主分忧便好了。
“这是怎么,从外头就听见你的声音,”皇帝明黄地皂靴先跨过门槛,等他整个人进来后,顾清河才慌张蹲身福礼。
品珠在旁边吓得不知所措,心想也不知道小主的抱怨有没有被皇上听见,怎么就这么不巧。
可谁知顾清河倒是坦荡荡的,等皇帝过来看她桌上的东西时,她说道:“嫔妾抄了这些,只觉得心里头烦闷,便和品珠在这逗趣呢。”
皇帝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才又垂眸,似笑非笑地问道:“说什么笑话呢,让朕也听听?”
“嫔妾出了道谜题,让品珠猜,可谁知嫔妾告诉她谜底,她又不相信,所以这才叫嚷了几句,”顾清河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不过皇帝自然也知道方才她抱怨的什么,既然她有意把话题往旁的地方引,那他自然也没必要抓着不放。
“那你说说这谜题,让朕也猜猜?”
顾清河眼珠子转了转,只说道:“既然是猜谜,那就得有彩头。”
皇帝脸上还挂着笑呢,不过听着这话,眼睛里头却是闪过光芒,于是不紧不慢地提了:“行啊,既然是猜谜,那自然是得有彩头。那朕先说说朕的,朕若是猜不中,今个刚巧山下有庙会,便带里下去瞧瞧。”
顾清河一听眼睛瞬间有了光彩,恨不得立即就将谜语说了出来。其实与其说是谜语,倒不如说是脑经急转弯。她就不相信,这现代专门恶搞的脑经急转弯,还难不倒一个古人。
“那朕若是猜中呢,”皇帝盯着顾清河瞧了一眼。
顾清河得意了笑道:“那嫔妾就任皇上处置咯。”
“请问王屋山的中间是什么?”等顾清河好整以暇地将答案抛出来之后。
皇上立即愣住了,这王屋山乃是名山大川。可他倒是未去过,不过他突然想起王屋山名字的起源,‘山中有洞,深不可入,洞中如王者之宫,故名曰王屋也。’
品珠之前已经领略过这道题的厉害,站在一旁,只垂头看着自个的脚尖。
只听皇帝颇胸有成竹的模样,先是将这名字解释了一边,然后说道:“王屋山的中间有深不可测的洞。”
他先前倒是只想说洞的,可又觉得太过简单,便加上了这四个字。
顾清河在听到这答案后,得意地摇了摇头,皇帝面色略有些僵硬地问:“那你说中间有什么?”
顾清河不紧不慢地纸上写下王屋山,末了更是用笔在中间的屋字上画了个圈。
“王屋山的中间不就是‘屋’。”
皇帝这才明白,自个是在阴沟里翻了船。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论妃嫔职业素养 第34章
略显宽敞地车道,足够数辆马车并肩而行。而此时街道两旁早已经占满了小摊贩,只见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新鲜出锅的汤圆,花样繁多的糖人,还有面对挤着不少女子的货郎。
先前顾清河不过是在马车上看过这人间繁华,如今当她自个走过的时候,才明白,她在宫中生活的就如同一场戏。每个人都带着面具面对着别人,就连此时走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顾清河都不能说她了解他。
前几日皇上刚到了汤泉行宫,便接二连三地去了她的水光阁。便是旁人不说,顾清河也明白,这无意是将她架在火上烤。
可是这后宫之中不就是这样,先前她什么都未做,就被媛妃刁难,若不是辛得永安郡主的仗义出手,只怕当日她都能领会几个巴掌。
所以那个她早就明白的问题,自然又浮现在她心头,这宫中你得不得宠都是和全后宫的女人结了仇。所以,与其这般,还不如争宠来得实在。
至于争宠也未必全要害人,但是对于媛妃那种人,她倒是不介意在关键的时候落井下石。
如今她只需等着便好,媛妃这般张扬跋扈,仗着的不就是皇上的宠爱。至于皇帝为何宠爱他,无非就是那几点,她这个人和她的家世。以顾清河对皇帝的了解,他还没重口味到要喜欢这么一个飞扬跋扈的女人。
所以媛妃的家世自然是最主要的原因,至于媛妃说来也是神奇。顾清河也就是这几日才知道她原来不过是成国公府的庶女出生。
成国公府乃是本朝开国以来便分封的勋贵,至今上已经传承了四代,而如今的成国公便是媛妃的父亲。
原以为媛妃乃是成国公的嫡女,可是品珠后来才偷偷提了一句,成国公夫人根本就从未生育过,媛妃不过是记名的嫡女罢了。媛妃这人素来爱面子,身为庶女之事自然是不容旁人提及的。
所以宫中关于她的身份甚少提及,可是就算不提,这也都是大家知道的事情。
而为什么这几日关于媛妃的身世又在宫中流传起来,还不是前些日子成国公府闹出的笑话。当日地震之时,听闻成国公只顾着带着自个的宠妾和两个儿子逃跑,反而把正室留在了家中。
好在成国公夫人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坐镇国公府中,毫发未损。便是这次来这汤泉行宫避难,她都未出现,听闻人家如今还留在京城之中,似乎天天在家布粥做善事。
这等事情如何能瞒得了,前几日大家都忙着关心地震没空管这些秘辛。如今等有些人腾出了手,这不就听说朝堂之中,似乎已经有御史准备向皇上上书,参成国公一个宠妾灭妻的罪状。
古代最重视的便是礼法,就连皇帝都因为孝道都不得不忍让太皇太后。你一个国公本就是风口浪尖的人物,女儿又在宫中受宠,如今有了这般大的把柄,还不是让旁人抓住了。
原本皇帝说带她下来看庙会的,可等她的禁足令都被解除了,皇帝都没再来过她殿中。反正清河听到的消息便是,皇上一直在勤政殿处理政务,至于是不是关于成国公之事,她也就不知道了。
可今个一大清早,就又让苏全海到水光阁中请了她。
“发簪,京城里头最流行的样式,”旁边的货郎在瞧见顾清河一行人后,突然拔高声音喊了几句。这货郎平日里走街串巷,也是给大户人家送过东西的,如今瞧见顾清河只觉得她气质非凡,便想着她必是贵人,便有心吸引她的注意。
顾清河倒是真的瞧了他一眼,只不过是被吓的,任谁走路走的好好的,旁边这么嚎了一嗓子都得吓一跳。
原以为这次皇帝也会带着她直奔哪家店铺,可是从他们下了马车之后,皇帝似乎更有兴致在街上乱逛。不过好在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皇帝也知身边不该只带着个小太监。
不过为了避免皇帝的雅兴,侍卫都装扮成普通的百姓,跟在后头伺候的。甚至顾清河怀疑,这街道旁边的茶楼、酒楼里头也藏着保护他们的人。
“你想过去看看,”谁知就是顾清河这么一撇,皇帝温和低沉地声音便在耳畔响起。
顾清河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高大挺拔地身影沐浴在阳光中,她微微抬头逆光之中他的脸颊分外的棱角分明,挺拔地鼻翼上洒落着小小的光斑。
她突然在想,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他们此时站着的一条街道都只是虚构的,这些此起彼伏的声音也不过是臆想,甚至是他。因为他太过完美了,挺拔高大,有着让人无法遗忘的俊美,甚至他还有让世人都要仰望的身份,帝王。
“不过都是些小玩意罢了,”
可偏生皇帝此时却突然牵过她的手,两人一步步地前往货郎的摊位上。而那货郎没想到这两位贵人真的过来,一时间喜得就是上前,不过比他动作更快的,却是皇帝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
“好了,我们不过是要看些东西,别吓着人家,”在侍卫跨步上前的时候,只听皇帝淡淡说道。
于是两名侍卫退后站在他们身后,而那货郎原先的满腔热情也被吓得没了,如今只剩下双腿不停地哆嗦,实在是方才那两名侍卫身上的凌厉之气实在太重。
“两位想看点…什么,别..看我..这”这货郎原本也是嘴皮子利落的,毕竟这走街串巷的卖货不就是靠上下嘴皮子这么翻。可如今却是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利落了。
顾清河见他可怜,便主动问道:“你这可有些有趣的玩意?”
这些货郎摊位上的东西多是卖给普通百姓的,所以多是些寻常的东西。顾清河如今用的东西哪一样不是皇家御制,又如何会瞧上他这里的东西。
所以货郎那出他那压箱底的东西时,她都不过只是略看了一眼。
那货郎自然是想留住这客人,于是心一横,有些小心地说:“小的这边倒是有新奇的万一,只是不知入不入得了夫人的眼?”
夫人,顾清河听到这个称呼倒是一笑。先头倒是陪皇帝出宫一次,可扮演的却只是个小丫鬟,如今咋听见这样的称呼,倒是新奇。
只见她好脾气地说:“既然是新奇的东西,你拿出来给我们瞧瞧也就是了。”
只见那货郎从货架最里头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木盒子,只见那木盒近了点后,她似乎能闻见一股清香之味。
“这盒子怎么会这么香,”顾清河接过后,还特地凑在鼻尖闻了一下。
货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没有隐瞒,只说道:“其实是小的娘子的主意,只说这东西珍贵便找了好木头打了个盒子,这盒子里头是夹层,放了香料。”
等顾清河打开木匣的时候,倒是真的惊了一下,只见木匣里头躺着一只银钗,而最让人注目的是银钗上头的蝴蝶。等她拿出来时,便瞧见那蝴蝶似乎振翅欲飞般,蝴蝶做的太过精巧,她将银钗平放在手心,那蝴蝶微微颤动,似乎活了一般。
“这银钗也是你娘子所作?”清河饶有兴趣地看了货郎一眼,若说这首饰制作,只怕全天下没有比皇宫更精致的。
可偏偏这蝴蝶的制作技艺,连清河见惯了御制首饰的人,都惊讶了一番,特别是蝴蝶翅膀那里,吹的金丝又细又长,可偏偏却能保持完整。
皇帝倒没别的,只看了一眼,觉得这东西制作的确实有些小趣意罢了。
就在身后的侍卫上前给钱的时候,顾清河才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在原来的盒子里,脸上还露出满意的笑容:“可见这天下之大,独具匠心的技艺者还是有很多的。”
就在说话间,她无意间瞥见后头不远处,有个人从马背上下来,随后便进了旁边的药铺里头。
“六哥?”顾清河轻声呢喃了一句。
显然皇帝也注意到她的目光,也往后瞧了一眼,略迟疑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顾清河不知是不是应该提,可是她分明是瞧见了顾清俊的样貌。虽然她脑海中对于顾家之人已有些模糊,可这位顾家六爷却是不会认错的。
先不说,他们是一母同胞又只相差两岁,她以前和这位六哥最是要好。就是最近永安郡主的事情,也让她对顾六少爷的印象深刻起来。
顾清河心里头还在犹豫,可是她没看见的是,皇上的眼神清亮锐利,却又带着某种意味分明。
“是顾家六少爷吗?”未等顾清河回答,皇帝便已经问出来,只是他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说实话,今日从出门到现在,顾清河只觉得处处透着古怪。皇上就算再无聊,也不会想要在这种平淡无奇地小镇上陪他逛街。
或者说,他抱着某种她不知的目的,可是就算这么想,顾清河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的心思。
只见她眼睛还盯着不远处的药铺,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心地说:“六哥怎么会来这种镇上药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等她抬头再次看向皇帝的时候,只见皇上唇间挂着极其浅淡的笑意,整个人极是闲适放松,见她望着自己也偏过头问了一句:“要不咱们也过去瞧瞧?”
不过皇帝虽这么说着,却还是淡然站在路边,一直等到顾清俊从药铺中走开,直到他上了马。
只见皇帝回头看了一眼右后边的那名侍卫,便见他点了点头,随后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此时皇帝才悠然地牵着她的手,笑道:“咱们过去看看你六哥开了什么药?”
顾清河此时只觉得心头一片肃冷,就如同她被牵往的并不是一间药铺,而是悬崖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可偏生她从脚底生出一层寒意,就连一直挂着笑意的皇帝都让她害怕。
他们一见药铺,就见店小二迎了上来,而掌柜的站在柜台后头,只抬头打量了他们一眼,便又低了头。
“两位是看病啊,还是开药啊?”小二见他们后头还跟着侍卫模样的人,虽强撑着笑脸,但问的声音却没有那么大。
不过皇帝此时已经放开顾清河的手,双手背在身后,长身玉立挺拔如松地站在店铺当口。
“我问你,方才出去的那个小哥是开的什么药?”只见侍卫跨步上前,便问了身后的掌柜。
可那掌柜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又低头下去打着面前的算盘,那侍卫回头看了一眼皇帝和顾清河,便是从腰间拿出钱袋,放在柜台上豪放地说:“你将那小哥开的药给我也开一份,我也要用。”
“我倒是不知,大爷居然需要用妇科药方,”掌柜抬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侍卫顿时面红耳赤,耳朵瞬间红了起来,就连站在一旁的顾清河都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可是笑完,她就不知是要哭还是要怎么办了?这顾清俊挑了这么一间偏远小药铺,还买了女人用的药材,可见他肯定不是给顾府女眷买的。
难不成这小子在外头不学好了?
可谁知她下一个念头就是,要是永安郡主知道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看了一部韩国电影,哭的我眼睛都快瞎了,码字什么的根本不行
下午码字的时候,又想的太多,所以一直弄到现在,晚上肯定还有的,所以大家不用着急啊
那部韩国电影,如果上微博的同学应该知道,叫《熔炉》是讲聋哑人在学校被性暴力对待的事情,整部电影基调都很黑暗,泪点低的孩子慎重啊




论妃嫔职业素养 第35章
简单的小院落,三间正房和左右两边的一间偏方,加上前头的正门倒是构成了四四方方的院落。
顾清俊就站在院子的中间,连正房的门都未跨进去,只见从里头匆匆走进来一个老妈子,瞧见他脸上便是堆着笑,“六爷何时来的,如何不进来坐。姑娘早就已经起身,也吃了药了,只是这身子总是不太好。”
说着她脸上便露出愁容,可是眼睛却是乱转,明眼人一瞧便知这老妈子不是个安分的人。
倒是顾清俊此时完全没了平时的模样,只有些手足无措地样子,声音挺小地说,“张妈妈,我先前去了药铺给饶姑娘抓了点药,你按时煎给她吃。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
张妈妈见他那拘束的模样心里头有些得意,这京城里头都说这顾家六少如何聪慧,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未见过市面的小子,还不是被他家姑娘迷得五迷三道的。
不过张妈妈脸上却是有些着急,只听她说:“少爷稍等,我家小姐先说想要多谢的少爷的救命之恩,又知少爷是守礼的性子。只是想着略做些小菜,答谢少爷。”
顾清俊脸上似乎有些泛红,似乎一提到那位小姐的名讳便已经心动不已,可偏生素来的礼教又阻碍了他,一时间竟是心神交乱,最后只听他有些慌乱地说:“我救小姐不过是顺手之劳罢了,可不敢烦扰了小姐。”
张妈妈早就不耐烦他这懦弱的模样,明明就中意她家小姐,每日都过来嘘寒问暖,可如今却又这般地推三阻四。看来须得使点手段,若是他总是这般,那她家小姐岂不是一直都得被困在这破房子里头。
这破地方便是连她都住的不耐烦了,如何能再委屈了她家小姐。若不是为着这顾家六少,她们岂会这般费劲心思。可偏生这顾家公子有贼心没贼胆。
此时只听屋里头有轻柔女子声音传来:“公子,奴家得你相救方能得回一条小命。奴家虽不是大家闺秀,可是却也知知恩图报四字。今晚奴家略备薄酒,还请公子赏光。”
后头也不知顾清俊又说了些什么,可是站在外头的顾清河却是听的浑身颤抖。若是皇帝捉着她的手腕,只怕她就已经踢门进去。
还虽不是大家闺秀,哪家大家闺秀有你这做派,光是听着这做作的声音就知道不是个好人。顾清河此时就觉得她六哥肯定是被别人给坑害了。
因着这小院并不大,所以顾清河贴着正门站,便能听见里头的东西。那个张妈妈也不知是哪家的狗奴才,说话声音亮如洪钟,生怕旁人听不见一般。
就在顾清河心里头还想着事情,就见手腕一紧,随后整个人便被皇帝带着外旁边的小巷走了过去。此时她从小巷探头看过去,就还看见顾清俊站在门口吩咐张妈妈什么,随后还递给她一袋银子。
顾清河虽说是穿越而来的,可是她好歹也占了人家妹妹的身体,就连原主的记忆都留下不少。所以她对顾清俊也算是有感情,况且在她的记忆之中,顾清俊绝不是这般无状之人。
他这说的好听就好心帮人,可是他知道自己帮的是什么人吗?况且若是这女方家里头找过来,他便是十张嘴都辩白不了。
可谁知顾清俊签了门口的马,反而没有立即上马背,只见他悠然地牵着马往他们这个小巷走过来。
说实话,皇帝今个出宫确实不是单单闲逛这么简单,可他也绝对不是过来围观顾家小儿子风流韵事的。若不是因着顾清河,他早就转头就走了,他连自己正经的小舅子都没关心过。
而此时的顾清俊走过来,一眼便看见小巷里头站着的两人,只见他芝兰玉树般地站在前方,脸上早就没了方才的拘束。不过在瞧见旁边的男子后,他先是神色一动,接着便要下跪,只听皇帝开口道:“这里人多口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待三人到了茶馆里头,包下了整个二楼之后。皇帝坐在上首,而顾清河坐在下方,因着顾清俊如今只是个举人的身份,所以下跪称道:“学生顾清俊,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着,他又转头对顾清河行礼:“学生见过婕妤小主。”
“好了,起身说话吧,”皇帝挥挥手便让他起身。
可谁知顾清俊不但未起身,反而又郑重磕头说道:“皇上,学生有事想单独启奏。”
不仅顾清河蒙了便是皇帝都有些奇怪,可是他瞧着顾清俊那郑重其事的模样,想了会还是转头道:“既然顾举人有事要奏,那你便先回避。”
顾清河虽然心中不愿,可是依旧起身去了隔壁包间。
倒是只留下皇帝和顾清俊两人,当然隐藏在暗处保护皇帝的侍卫并不算在其中。
“你可知这事若无证据,你便是诬告一品国公,”皇上寒着一张脸,便是声音都冰冷如霜。
而此时依旧跪在下头的顾清俊,却是郑重说道:“学生所说之事,毫无半点虚假。那女子乃是徐家之女,可假扮落难女子来求助于学生。对于这等艳福,学生自然不敢消受。”
可皇帝此时脸色却还是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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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行宫之中,媛妃在殿中听着苹果的禀报,便是顺手将旁边放着的花瓶摔了下去,只听她略有些气急地说:“你可打听清楚了?皇上今个真的带她出宫去了?”
苹果垂着头不敢看她的模样,可是却还是说道:“皇上前两日都在勤政殿里头,可今个一早便带着人出去了,可不知奴才一人知道,只怕这时候皇后和贵妃都得着消息了。”
“皇后素来就会在皇上面前扮贤良,只怕心里头恨得要死,可是嘴上却还是妹妹的亲热叫着,”媛妃冷笑道,她在宫中这般长时间,岂会不知皇后的秉性。
况且皇后素来就是个谨慎的,只怕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出手。可如今皇上明显是抬举顾清河那个贱、婢,来了行宫这么久,她连皇上的一片衣角都未瞧。那个顾清河倒是好,先是第一日就招幸了她,如今还带着出去,可真是够有脸面的啊。
想着媛妃此时脸上已经略有些扭曲,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那和妃那边呢?”
“这次听说和妃娘娘身子又不适,都招了两回太医了,”苹果想了想才谨慎地将话说出来。
此时墙角的香炉里头正缓缓地冒着青烟,只见媛妃深深吸气后,脸上表情这才缓和下来。她本就是个绝色美人,想当初刚入宫之时,便是连和妃都比不上她。
她本就是继承了她娘的美貌,她姨娘本就是绝美之人,若不是也不会被成国公盛宠二十年。
“先将这贱人好生得意一阵子,等她那个弟弟j□j良家女子的事情爆出来,到时候我看他们顾家还敢不敢说自个家风清正,”媛妃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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