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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妃嫔职业素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晓井
皇帝倒是伸手握着她的手道:“不过是个不开眼的奴才罢了,等回去后,让尚宫局的人领了奴才到你宫里去,你自个挑喜欢的。”
这时候清河可不会自我感觉良好的以为,皇帝是为了她才处置了这宫女,只怕是这宫女越了奴才该守的本分,所以皇帝才会处置了她吧。
至于对她,不过是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罢了。





论妃嫔职业素养 第8章 奴才嘴脸
这宫中没有,关于皇上的事情就更加没有秘密。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只怕整个后宫都知道,顾修华复宠了。
只是她这复宠在众妃嫔看来,那可是大大地不齿。
“她倒是好手段,这宫中失宠了还能复宠的,她可算上一号人”只见安贵妃一脸淡然地将手中的鱼食仍紧观赏鱼缸里。
这几条锦鲤可是琉球国进贡的贡品,当初除了不喜养鱼的皇后外,这宫中也就她和长乐宫那位有。
安贵妃接过身后安雯递过来的水草,放在水里拨弄着逗了一会鱼,才漫不经心地问道:“皇上那边的赏赐可下来了?”
在宫中无非就是这般,今个这个受宠明个那个受宠,左右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待皇上腻了烦了,也就撩开了手。所以安贵妃自然不会将顾修华看在眼中,不过是个从五品的修华罢了,况且之前还失宠过,便是如今她耍了手段复宠,日后无非也只是再走一遭老路罢了。
此时安贵妃的贴身大宫女绿翘走了进来,只见她手上捧着一个粉彩抛光釉珐琅盒,待她走近福身后道:“娘娘,这是尚宫局新进的凝水香,只有皇后娘娘和咱们宫中有,便是那长乐宫都没有呢。”
只见安贵妃朝绿翘看了过去,如青黛的柳眉横竖,脸上露出些许不悦:“本宫身为贵妃,又岂是她一个小小和妃可比较的?”
绿翘当即便跪了下来,脸色煞白,只敢小声地求饶:“奴婢该死,将娘娘与那等人比较,污了娘娘的名讳。”
此时安贵妃一张俏脸只余寒霜,她挥手厌烦道:“好了,这次本宫也不与你计较,将这凝水香点上。”
旁边伺候的小宫女见绿翘都受了训斥,更是战战兢兢不敢错漏一处。要说这阖宫上下谁是安贵妃的心头大患的话,长乐宫和妃只怕就要首当其冲了。
想当初,和妃初受宠的时候,安贵妃也不是没有使过手段,可是这贱胚子心机了得,不仅没让皇上厌恶了她,反而让她到了妃位。
虽说安贵妃乃是四妃之位,可是如今四妃只有两位,还空缺有二,这贱人素来会讨皇上的欢心,若是哪一日和她平起平坐,想到这安贵妃指尖用力便掐断了手中的水草。
此时别说安贵妃,就是进宫从未行差踏错地沈婕妤此时都在宫中掼碎了一只青瓷海棠瓶,她的宫女贴在碎裂的瓷器旁,就算是溅出的碎片割破了手指都不敢动弹。
这时候的沈婕妤可没了往日在皇帝面前解语花般地温柔和善解人意,她脸上带着盛怒,过了好一会待心口的气顺了下去才咬牙道:“我倒要瞧瞧你顾清河到底有何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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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从来都是瞬息万变,清河一直相信着一句话,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是有些人就是那般短视,见你一时不得意了,便以为你一世得意不起来。偏偏不过半日的功夫,门庭冷落的清研阁就换了风气。便是廊庑悬挂着的宫灯似乎都比往常亮堂了几分。
清河回来便换了衣衫,不过却没有歇着。皇帝亲口赏了自己,那不过就是今日的事罢了。所以她干脆就不睡了,免得皇上派人过来,她再着急忙慌地起身。她可不想刚得宠,就在皇帝心中再留下恃宠而骄的印象,毕竟现在她可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来送东西的是苏全海的徒弟张顺儿,年纪不大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其实要真论起来,清河倒是觉得这些太监宫女才是真厉害,她们宫妃无非就是这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
可是这些太监宫女,那是几千人争那些位置,特别是在启元宫当差,那就是太监中的太监,用小允子的话说,那就是连平时走路都是带着风的。更何况,苏全海那阖宫上下,他就是太监里的第一把手,能做这第一把手的徒弟,这个张顺儿怎么看都不是个简单人物。
对于这种人,你不仅不能得罪你还得费着心思待他。你若是待他太过客气,只怕他心中还会瞧不起你,毕竟主仆有别,再有脸面的奴才他都还是奴才。可是你若是待他不客气,只怕他又会在心中嫉恨,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太监有多大胸怀。
张顺儿进来之后就是恭恭敬敬地给清河行李,将皇上赏赐的东西都朗声报了一遍。
清河让品珠带人将东西放进自个寝殿里,身边的玉里就将早备好的荷包给了他。她这里也常备着打赏用的荷包,有碎银子也有金踝子,给张顺儿的自然是最好的那种,实心的小金鱼。
这是清河入宫之时就准备好了,在这宫里你若是不打点这些跑腿的奴才,还不知道这些奴才要在背后怎么嚼你的舌根呢。
清河的祖父以前便常在宫中行走,对这宫中的潜规则自然熟悉地很。象她们这样的人家,不仅要赏钱还得赏得精致,就是给张顺儿的金踝子那都是在城中金铺打好的。
张顺儿走后没多久,就见外面守门的小宫女过来通报,说是尚宫局的刘公公过来了。
玉里此时正在替清河捏肩膀,便是她这般沉稳的性子听见都不由冷笑了一声,只听她道:“小主,这帮狗东西素来就会跟红顶白,如今见您又重得了盛宠,又巴巴地过来,真真是不要脸。”
清河半眯着眼睛靠在贵妃榻上,只觉得整个身子都酸软不已,不过听了玉里的话也没恼火,语气还是淡淡地,只是说出来的话可就没那么客气:“既然知道这帮人是个货色,你又何必同他们置气。”
等小宫女领着刘公公进来的时候,这人还没走到清河的面前,就听见扑通一声响,声音那个大就连清河听着都要心里慎得慌。
“刘公公这是怎么了?”清河此时已经坐好,只是说话里还透着懒散地味道。
刘公公一听她这口吻,还以为顾修华这是要找自个的茬,只连磕了几个响头才说:“奴才是来给小主请罪的,奴才今个才知道底下这些该死的东西偷奸耍滑,到今个都没将小主的份例送过来。奴才一时不察,就让这些死东西钻了空子。”
此时站在一旁的玉里脸上都露出气愤之色,这人真真是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先前发份例时,她还特地让小允子过去拿,想着如今小主日子不好过就不要麻烦尚宫局的那帮根红顶白的人。
可是那帮人不但不给东西还推三阻四,小允子跑了两趟都没拿回来,若不是她见小主身子才大好不想惹事,不然她早就要去找这帮人理论了。
顾清河顺手拿过摆在旁边的茶盏,抿了一口后才优雅道:“我说什么事呢,不过是下头人偷奸耍滑罢了,刘公公何须这般自责,倒是显得我过于苛责呢。”
这姓刘的见顾清河居然没有趁机刁难他,心中更是忐忑,这位小主的性格他以前可是领略过的,十足的骄横跋扈。如今居然这般轻易地将这事掀了过去,难不成经过这失宠又复宠后,连性子都变了?
顾清河虽然轻易地掀了过去,可是刘公公跪在底下又是假模假样地哀嚎了一阵子,这才接过玉里递过来的荷包。
只是等玉里亲自将这帮人送出去回来后,嘴角耷拉着就连脸色都格外难看。虽然她在这宫中时日也不短,可是她也甚少和尚宫局这帮人打交道,如今瞧见这帮人的嘴脸那真是想作呕。
玉里原本不想说的,可是见清河还犹如不知般地坐在那里喝茶,便是气不过将自个知道的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只听清河幽幽地说:“你以为你家小主就真的这般不知世事?连自个宫里的份例没领都不知道?”
玉里一惊连称不敢,不过清河又说:“这帮人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如今见我复宠又巴巴地凑上来。说着这些鬼都不信的话就敢来糊弄我,无非就是仗着自个是皇后的人,不将我这个修华放在眼里。”
此时玉里已经不敢抬头看清河,因为她此时才真正地明白自家小主是真的变了。
“玉里,这后宫的日子长着呢,咱们不用着急。”




论妃嫔职业素养 第9章 皇上来了
说实话,清河有时候还是挺同情皇后的。
作为正宫嫡妻,不仅要帮着老公养一堆小老婆,还得对小老婆生的孩子负责任。如果小老婆生的孩子出了事,她第一个就撇不清。更悲惨的是,如果老公小老婆生的孩子少了,不仅上头的太皇太后、太后要旁敲侧击她,就连前朝的大臣都要上折子。
这么想着之后,就连皇后请安的时候,清河脸上露出的笑都带着那么几分真诚。这古代大老婆就是苦逼的代名词啊。
她们这些妃嫔每天就只想着吃喝玩乐,外加怎么勾引皇上。可是皇后不仅要负责整个后宫的吃喝起居,要是有一点做的不好,还有小老婆到皇帝面前吹枕头风。
“顾妹妹今个的气色倒是比往常都要好,”顾清河原想着今个先找自己麻烦的会是安贵妃或者蒋充媛,可是没想到却是这位媛妃娘娘。
这位媛妃娘娘乃是年家嫡女,年林堂作为三朝元老地位自然不同反响,他的嫡孙女在宫中位列妃位,说实话还算是委屈了。
不过这位媛妃也不过入宫三载,因着与和妃同时入宫,时时被和妃盖过一头。虽然皇上对她也是宠爱有加,可是有盛宠的和妃在,她也就没那般显眼。
这大概就是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吧。
不过媛妃这话听的虽有些突兀,倒也没有明嘲暗讽,所以清河蹲了蹲身子行礼回道:“谢娘娘夸赞,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顾清河的话一说话,原本还有些声音的殿阁内突然变得鸦雀无声,那些方才还交头接耳也一脸诧异地瞧着她。
倒是顾清河一脸自如地补了一句:“能见着咱们万岁爷可不就是喜事,您说我说的对不对,媛妃姐姐?”
媛妃听了脸上也是禁不住露出诧异,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笑说:“妹妹还是这般快言快语,不过妹妹说的自然没错,这见着圣颜自然是该高兴的。”
顾清河这番话自然没有错漏之处,只是听在其他在场妃嫔的心里就怎么都不是滋味,要说这后宫就连皇后都巴不得能见着皇上,可是谁会说出口?就算再想争宠,可还得顾着点矜持,谁会当着这么多人这般直白地说想见皇上?
倒是顾清河说完话之后,便走到自个的座位上,便是一向坐在她旁边的常容华都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至于原本想那话噎她的人,此时也偃旗息鼓了,大概她们也明白一般明嘲暗讽对顾清河那是没用的。
可是顾清河这般不知廉耻地勾引皇上,当然这是在某些人心中的想法,便只是因着大雨偶遇她们也非得想成是顾修华主动勾引才甘心。
不过就算是她们都能猜到两人在那小阁楼里干了什么勾当,可是要正大光明地拿到台面上说,那也是不能够的,毕竟这可是关系着万岁爷的脸面。
于是原本众妃嫔齐齐声讨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倒是今日各个都安静地多,便是平日里一向活跃的安贵妃、蒋充媛此时都各自坐在位置上安静地喝茶。
这让原本还战备状态的顾清河落得了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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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蜚语是比瘟疫传播地还要快速的病毒。
不过几日的功夫,阖宫上下只怕无人不知,清研阁顾修华在失宠之后,想尽办法费劲手段勾引皇上,甚至不知廉耻在青天白日伺候皇上。
当清河听着气的脸都红了的品珠复述这段话的时候,先是一偏头随后想了想,纠正道:“其实准确点说,那天是下雨天算不得青天白日。”
品珠一跺脚声音都变得尖锐:“小主,这都何时了,您还同奴才开这般的玩笑。如今宫里那些奴才传的可难听呢。”
难听,顾清河心中冷笑,比起她这点事来,后宫暗地里的那些勾当那才叫难看呢。不过这传的阖宫都知,只怕说没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都不会有人相信吧。
“皇上今个还是没翻牌子吗?”顾清河抬头问了一句。
前面站着的小允子一听就知小主这是问的自个,于是立即站出来说道:“回小主,咱们万岁爷素来没有在中午翻牌子的习惯,不过自从那日在阁楼之后,万岁爷便再没到后宫来过。”
不过这小允子后头的话就有些意思了,他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位爷如果兴致来了,就算是下钥了都能往这后宫来呢。
顾清河撇了撇嘴,原来这位爷还是性情中人,其实象这般性情的人,最是不好惹因为说不定哪句话你就得罪了他。不过现在她也算在人家手底下混饭吃,自然得好好想着怎么伺候好这位主。
其实启元宫的气氛也并不平静,如果说连顾清河都知道了流言蜚语,那么皇帝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毕竟苏全海这个太监总管也不是白吃饭的。
可是苏全海这也有顾虑,这流言毕竟是冲着顾修华去的,左右这流言间的意思都是顾修华如何不知廉耻的勾引皇上。可是就算撇的再清,毕竟这也事关着皇上。
所以苏全海还是琢磨着,要不趁机将此事告知与皇上。只是皇帝刚唤了他进去,开口就问:“前几日我让你给顾修华找几个称心的奴才,你办了吗?”
此时正垂首恭敬站着的苏全海,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他没办这事,只是这么小点事情皇上都能记在心里,只怕这位顾修华在皇上心中的位置,要比他想的还要重要啊。
于是他赶紧回道:“回万岁爷,奴才一早就办了,只是小主只挑选了两个宫女。”苏如海小心抬头瞧了一眼皇帝,又补充道:“小主说了皇帝疼惜她,可是她也不敢越了规矩。”
此时皇帝倒是轻笑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道:“她如今倒是真变了,居然还晓得规矩。”
皇帝这话说的处处都透着一股亲厚,苏如海自然就听出来了。所以原本还在犹豫地他,此时自是一点都不犹豫地将宫中谣言禀告与皇帝。
倒是皇帝听完,原本还带着笑意地脸就有些冷了下来,:“这宫中真是越发地没了规矩,连朕的谣言都敢四处乱传。你这总管到底是怎么当的?”
苏如海一见皇帝话锋一转就引到了自己身上,自然是心中叫苦连天,其实他是太监总管不假,可是平日里他素来是以伺候皇上为重任。这尚宫局的事情一向都是由曹尚宫和太监荣顺管理。
而曹尚宫早已经年事已高,作为皇后心腹的荣顺自然是把持着尚宫局,如今这流言蜚语传成这般,若是说皇后娘娘不知情苏全海自个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所以此时苏全海只能在心里苦笑,就算你知道主子是故意的,可是主子犯的错还不得奴才来背,所以苏全海立即跪了下去请罪。
好在皇帝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沉吟了一会:“伺候朕更衣,摆驾清研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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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河瞧着桌案上铺着的玉尺宣,这几日她无事便写字,虽然原主一部分的记忆还在,可是下笔之时她总是拿不准力道。
不过如今练习地多了,倒是有了从前七八分的功力。清河看着桌上叠着的一堆玉尺宣,不由叹了一口气,先前她还暗地里觉得原主不过是个有家世的草包而已。可是如今看着面前的这篇行书,她才明白这古人的底蕴真的不是盖的。
单不说顾清河这手字写的如何,就是这选择行书习字就可见着顾家家风却是严谨。
旁边的品珠自小就伺候顾清河,自然就看惯了清河写字时的样子,只是她撇了一眼桌上的书法,有些奇怪地说:“小主,奴婢怎么瞧着你的字和以往不同了呢?”
“哦,”她这一问倒是引起了清河的兴趣,只听她问:“你觉得我这字比之从前如何?”
品珠脸上露出些许为难,她有些娇嗲道:“小主这不是为难奴才,奴才虽说认识几个字,可是哪敢评价小主的墨宝?”
“你但说无妨,你家小主我可不是小气的人,你若是说的有理我还重重有赏呢,”顾清河笑着鼓励品珠,可是品珠却是一味地摇头。
“那让朕来赏析爱妃的字如何?”只听门口传来一个男人清朗的声音。
顾清河一抬头便瞧着穿着浅蓝蟒绡金丝绣龙纹的皇帝,而头上的白玉螭龙发簪更是将他衬托地面若冠玉,便是清河这般在现代看多了男明星的人,都在此刻在心中喟叹了一声。
慕容家的男人当真是受上天厚爱。
此时清河眼中流露的惊喜自然也被皇帝看在眼中,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清河身子只半蹲就被他扶了起来。只听他声音清朗:“朕来瞧瞧爱妃的字如何?”
而当皇帝看着这手熟悉的行书倒是略一惊,不过他嘴上却是说:“爱妃倒是让朕有些吃惊啊。”
“皇上何惊之有?”此时顾清河的手被皇帝拽在手心中,男人宽厚的手掌握起来异常的温暖,男人的坚厚与女人的柔软真的是对比鲜明。
而清河身子也自然地靠在皇帝的胸膛,她的另一只手也攀在皇帝的腰上,对于这种自然而然地全身心依赖,此时正在观赏清河字画的皇帝自然乐得接受。
清河声音有些羞赧:“皇上瞧了这么久,是不是嫔妾的陋作入不得皇上的法眼?”
“清河何出此言,朕倒是觉得你身为女子这一手行书能写得这般,已是不易,”皇帝低头瞧了怀中的女子一眼,笑了一笑才又说:“如果朕没猜错,清河这手书法乃是顾太傅所授吧。”
顾清河听了皇上的话,突然嘟着嘴有些撒娇道:“皇上也觉得我写的不错吧,可偏生祖父总是说我的行书毫无风骨,还时常以皇上的书法勉励我,说皇上的行书是清宛挺秀,功力非凡,我就是呆刻毫无神韵。”
皇帝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可是听了顾清河的话就算面上不显,可心情却是越发地开怀。
只见顾清河还偏头仔细瞧了自个的字,随后又仰首问道:“其实嫔妾瞧着,自个的字也没有祖父说的那般差。”
皇帝失笑将她整个抱在怀中,说道:“朕如今仔细看了,倒觉得太傅说的是实话。”
“皇上,”顾清河有些气急败坏地叫了一声,可是却引得皇帝更大的笑声。
在此时站在外面候着的苏全海,看着对面清研阁的两个大宫女,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看来这清研阁又要热闹起来了。




论妃嫔职业素养 第10章 妖精打架
宫中只有从二品以上的主子才能居一宫主位,而慕容永烨并不是沉耽与后宫的君主,所以这阖宫上下能居于主位的宫妃连这东西十二宫都填不满。
而顾清河的清研阁便是重华宫配殿,原本居于重华宫主位是岳修容,只是在两年前她生三皇子时难产,从此这重华宫的主位就空了下来。
倒是还有一位何婕妤住在重华宫的东侧殿,但她素来身子不好,平日里连请安都甚少看见她,更别提在宫中露面了。
所以清河的清研阁也算上安静,最起码皇帝过来的时候,绝技不会有闲杂人等打扰的。虽然在旁人看来清研阁不过是个配殿,可是对于顾清河而言,在帝都这种二百多平米六室三厅一厨一卫加宫人房,再带五十方的院子,简直就是豪宅中的豪宅。
她不仅不会觉得委屈,反而乐得自在。所以再她穿过来不久之后,她就开始亲自装饰自个的屋子。
说实话前世她在现代拼死拼活地干,喝醉喝到胃出血进了医院,才好不容易贷款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到她出事的时候她的房贷都没有还清呢。
原本的清研阁华丽倒是真的华丽,可是却只剩下华丽,倒是一点都没有家的温暖柔和。
显然清研阁这点的改变也引起了皇帝的注意,毕竟他可没见过哪个妃嫔的榻上摆着那般多的靠垫。而且这些个靠垫,皇帝将其中一只猪模样的靠垫拿在手上,瞧了半天才下了断言:“瞧着倒是挺有童趣的?”
难得少女心一会的顾清河听见他的话,脸上便是一红。说实话她在现代来雷厉风行惯了,可如今到了这后宫整日无所事事,于是她便可劲地折腾品珠她们。仗着原主原本画画的功底,不仅画了麦兜让她们做公仔,如今连凯蒂猫的肖像都画好了。
想着顾清河不由瞥眼对面的长书桌,窗棂下的一沓纸里可就有画稿。
“嫔妾左右无事,自个图个乐罢了,”顾清河此时正接过品珠递上来的茶水,不过端茶的时候宫装袖口往下滑了一滑,露出小半截雪白的手腕子,要说这绝色美女真真是无一处不美的,就算手腕子都要比旁个白上细上几分。
皇帝顺着她的手腕看向她的脸颊,细长的脸颊光滑白嫩地如同剥壳的鸡蛋,一双眼睛不仅黑白分明的漂亮,还时时犹如捂着一层水汽般,远远瞧着别提多水汪汪。
“皇上先喝口热茶,”清河将茶盏递到皇帝手边,而皇帝却在拿茶盏的时候抚过清河的袖子。
皇帝在启元宫的时候,不喜欢招妃嫔,他倒是宁愿去各宫里。顾清河初次听了他这癖好就明白,这皇帝是把启元宫看作自己的私人空间,不喜欢闲杂人等去打扰。
况且就算要送个荷包还是送吃食也是皇后或者安贵妃等人的事情,可轮不到她这个从五品的修华。
不过今日皇帝既然来了清研阁,自然是从清研阁传膳。宫中大大小小的御膳房可是不少,光是各个宫院里就有不同的御膳房。按理说重华宫也该有御膳房的,可是自从岳修容去世之后,重华宫的御膳房就被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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