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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妃嫔职业素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晓井
夜晚降临之后,江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而旷阔地江面连岸堤都看不清。皇帝躺在船舱里的床榻上,头上还盖着一条温热的帕子。
外面的侍卫安静地守在船舱门口,过了一会,便见从甲板上下来一人,手上还端着青瓷小碗,里面浓墨般地药汁散发着阵阵热气。苏全海是随身伺候皇帝的,可是这次皇帝嫌他不会骑马,便没有带他,而此时伺候皇上的重任自然是落在侍卫统领卫林的身上。
待卫林将药碗端进船舱后,站在床沿边轻声叫了句:“皇上,该吃药了。”
皇帝的依旧轻闭着双眸,待过了好一会后,才缓缓睁开眼睛,摇曳的烛火下一双带着水汽的眸子看起来略有些脆弱。他躺靠在床上感受着摇晃地船身,胃里一阵阵地难受,连脸色都不可避免地苍白。
“皇上,如今才到了山东境内,京城路途遥远,您龙体欠安,奴才想着不如明日便靠岸,请了大夫仔细诊治皇上的病情,”卫林是皇上的心腹,但是这京城之中的事情他也不甚清楚。
所以这会子为着皇上的龙体着想,也想靠岸请了大夫,要不然这半路上真出了什么事情,只怕他以死谢罪都不管事。
皇帝此时虽然脑子烧的昏昏沉沉的,可是心里头却还是热油煎着似得挠心。从杭州回来这一路上,脑子里头早已经揣测了无数个念头,可是每一种都足以让他肝肠寸断。
他自然是明白自个对清河的心,可是他也是一心想着如何去爱她,怎么去对她好。如今突然告诉他,清河被人劫持了,现在生死不明。他连多想一下都不敢,念头一动就犹如剜心一般疼。
原先他只以为事情还没到不可弥补的地步,他不愿意做那赶尽杀绝之人,可是如今别人都已经逼到了他的头上,他自然也不会再客气。只是他没想到这件事会连累到清河,他饱读圣贤书可心里终究还是大男人,爷们在前面再怎么斗都不该牵累到女人。
就在皇帝一仰头将苦涩的药汁喝完后,甲板上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声,他抬头便是皱眉。卫林看了立即说道:“皇上喜怒,奴才这就上去。”
可还没等他出去,门口便有人通报道:“回皇上,江上突然出现几只小船,正全速朝着这边驶过来。”
皇帝原本疲倦地眉眼突然抖落了生气,双眸敛聚透着几分凌厉,他立即下床穿了鞋便是直奔着门口而去。
卫林不明所以只得立即走过去,挡在他门前道:“皇上,那些人不知是敌是友,奴才出去打发了,还请皇上在船舱之中。”
皇帝此时面色泛红,连走路都有些趔趄,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却异常坚定地说道:“月黑风高,你认为友人会这时候来?”
皇帝出来后,站在门口守卫的侍卫立即跪下请安,不过他没耽误只吩咐了一句跟上。当一行人来到甲板上时,就看见甲板上弓箭手早已经准备好了,各个拉满弓弦对准对面的江面。
而船上悬挂着的灯笼,只能将船头照亮,却让人看不清对面的状况。而天下的弦月也被乌云遮挡,连微弱的月光都未能铺洒在这江面之上。
卫林眯着眼盯着对面的小船看,可是却只看见船头似乎看着一个人,而依照身形瞧着似乎是个女人。他不由有些诧异,怎么会有女人?
“皇上,他们已经进入了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内,奴才恳请皇上下令,”卫林见那小船越来越近,立即有些着急地说道。
皇帝立于船舷边,自然也看见对面小船上的情况,只是他眼力比卫林好,除了船头身穿浅色衣衫的女子外,还看见了身着黑衣的男人。
“清河,”皇帝将视线又落于那船头女子身上时,突然呢喃了一声,他略有仓惶地喊道:“不许放箭,谁都不许放箭。”
原本已经整装待发的侍卫,此时听到皇上的命令时,虽有些迷惑可还只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立于甲板四周。卫林此时就更加着急,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不许放箭?再不动手,只怕那帮歹人就要冲上来。
虽然船上的侍卫人数并不少,可是这是事关皇上的安危,卫林不敢有丝毫的差池。所以他垂眸又力劝道:“皇上动手吧,这帮人虽然身份不明,但是来者不善,奴才认为应该早下手为强。”
皇帝咬牙看着对面,心头却又动摇了,清河不会出现在这的,对面之人一定是有心迷惑自己,那个女人绝对不会是清河。而此时他的手掌已经抬起,只要他一声令下,船上的弓箭手就可以将小船上的人射成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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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能认出来是你吗?”谢南风站在顾清河左侧,而此时顾清河全身皆未被捆绑,就连双手都未帮上绳索,只是站在她后面的一个人拿着刀顶着她的腰侧罢了。
顾清河转头此时身体挡着她半个身为的谢南风,在进入对面弓箭手的射程之后,谢南风便有意无意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冷笑不已,如今倒是装起了好人。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求饶已经是下乘,所以她宁愿什么都不说。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向对面喊救命,这样他们也不至于误射了你,”谢南风一手握紧长剑,一手握着剑柄,似乎随时能抽出手中长剑。
顾清河看着船头一身藏蓝长袍的男人,头上的束着的玉冠让他越发地眉眼清俊,而此时她甚至能看见他坚毅的表情,就连微抿的嘴角都透着刚硬。
“谢南风,你杀不了他的,”顾清河将目光收回,面带讥讽地看着身边的谢南风,继续说道:“就算他身边没有重重守卫,你还是杀不了他。”
“你和你背后主子的那点心思,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你口口声声说要为家族报仇,可是你今日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野心罢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开做功臣,可是最后的下场却不过一个死罢了。”
谢南风此时也转头看她,顾清河毫不示弱地盯着他。这些天连日来的奔波已让她疲倦不已,可是偏生她不敢露出一点疲态,在吃食上更是一点都不敢挑剔。只要他们给的,顾清河就能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
先前在宫里养胎的时候,只觉得自个娇气的,似乎连走几步孩子都能不保。可是如今她怀有身孕,还这般长途奔波,可是除了身子疲倦之外却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可见人面前困难时的适应能力有多强。
“慕容永烨,我劝你最好不要放箭,要不然你的女人和你儿子就要死在你自己的手上了。”
当清朗的男声在江面之上回荡时,不仅是皇帝就连甲板上的侍卫都心头一阵,众人不由抬头看向对面船头之上的女人。
此时小船已经距离大船格外的近,而大船上火把的火光照射过去,女子清丽绝艳地面容在忽明忽暗地火把之下明明暗暗。
皇上咬着牙面容冷硬,片刻后他回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今日行这大逆不道之事,就算追至天涯海角,朕也必会将你赶尽杀绝。”
“我的命倒是无所谓,只是如今能让一位娘娘和一个未出世的皇子陪着一起去死,倒也是值得。”说完,谢南风就是一阵大笑。
而此时突然听见对面船上有人喊道:“水下有人,有人偷袭。”
皇帝冷眼看着水面不断荡起的波纹,冷声道:“弓箭手准备,瞄准水下之人,杀无赦。”
一时之间,不断有箭羽射进水中的声音,带着凌厉地呼啸之声,而从水下袭击之人有些甚至还未出声,就永远地沉溺于这水中。
谢南风冷眼看着水中的人,而此时卫林也是紧紧地盯着小船的动静,小船此时似乎已经停止行进了。可是依旧还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内,可皇上却迟迟没有下旨射杀船上之人。
而此时卫林也不敢请命,毕竟从对方之前的话听来,他们似乎挟持了宫中的某位娘娘。可是宫中女眷难道不是应该待在皇宫内院之中的,怎么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卫林不敢多想更加不敢多问。
皇上紧紧地盯着对面船头的人,虽然距离很远,可是他似乎能看见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此时她一句话都未说,可皇上却如同明白她的心意一般,她这是宁死都不向自己呼救,皇帝此时心头已经恨的滴血。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这皇帝做的委实太窝囊了。只见他紧握双手,就在指关节都泛着白时,突然听到悄声道:“卫林,待会对面之人若是攻击大船,朕要你不顾一切救下懿妃。她在你在,她若是出事,朕便要你去给她陪葬。”
卫林在皇上身边多年,从未见过皇上这般模样,赶紧连声应是。
谢南风见船头的弓箭手都在对付水下的袭击者,便挥手道:“今日之事,吾等已筹划多时,不成功便成仁。”
说完,脚下小船便是犹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顾清河一时未站稳便是往前面倒去。而谢南风却是一把将她抓住,在她耳边说了一声:“保重你自己。”
未等顾清河说话,小船已经冲到了大船边上,而因为顾忌顾清河还在船上,所以皇帝下令不得朝小船射箭。侍卫只能在小船上的人企图登上大船时,抽出佩刀砍向他们。
顾清河生活在和平年代,就算现代战争也只是电视上喧嚣的浓烟罢了,无论是科索沃还是伊拉克都离她太远。至于冷兵器时代,那就更是一段传说了。
可是当真的有人拿着弓箭、佩刀在她面前打杀的时候,顾清河从骨子里头开始颤抖,突然一股液体溅在她的脸上,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而浓厚地腥味在她的鼻腔蔓延开。
周围竟是一片打杀的声音,在这漆黑的江面之上,一场血腥的斗争开始了。顾清河站在小船之上,抬头便看见甲板之上,被众多侍卫围在当中的皇帝。而此时却有越来越多的死士冲上了甲板,双方在近距离展开了一场杀戮。
一切就在她眼前,可是一切却又离她似乎那么远。
她只身一人站在船上,似乎早已经被遗忘。谢南风甚至连看管她的人都未留下。
皇帝身边的侍卫皆是百里挑一的能手,可谢南风所带的乃是恪亲王养了十年的死士,人数虽然少,可是杀伤力却太过强悍。没一会,侍卫就有不少人被砍杀在地上,而围在皇上周围的人也在不断的减少。
卫林见状立即掏出怀中的东西,拿出后立即引爆了,而一枚红色地信号弹在天空之中响起。
此时谢南风刚上了船,之所以选在江上动手,就是为了防止皇帝的援兵及时赶到。可是一见这信号弹,他心头便是升出几分不详,但是此时他已经没了退路只能一往直前。
谢南风生于武将世家,自幼便被夸赞为练武奇才。若不是遭逢变故,只怕他此时怀揣着保家卫国之梦的青年将领。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如今他只是一个要谋害皇帝祸乱朝纲的反贼罢了。
谢南风早已经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他一切地努力就是为了能杀死皇帝,为爹娘报仇,所以今日就是抱着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必死信念而来。
此时谢南风蒙着黑色面巾,手持长剑一身武学惊才绝艳。而原本还占了上风的御前侍卫,在谢南风杀入后却是节节败退,一群人护着皇帝从船头甲板边打边退,渐渐地退到了右侧舷廊。
“娘娘,抓着绳索奴才拉您上来,”卫林身负皇命,一早就瞄准了机会,将绳索扔了下去想将顾清河拉上来。
可是甲板上两队人马早已经战作一团,顾清河看着绳索却是犹豫了起来,比起大船,她的小船似乎更安全。可是万一谢南风这帮人战败了,必是要从小船逃跑的,她在这小船之上也并不安全。
可如果谢南风……
顾清河突然摈弃脑中念头,抓住绳索,就算是死她也应该是和慕容永烨死在一块,而不是谢南风。当最坏的念头都已经不再害怕后,她便是抓着绳索往船上爬了过去。
就在顾清河抓着卫林的手,刚准备上来时,突然从右后方窜出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顾清河刚要提醒,只见那人便是一把长刀看在卫林的后背之上。卫林惨叫一声,手上力道一松,顾清河整个人就往下坠了下去。好在她及时抓住了绳索,可是在这瞬间她的肚子却是撞在了船壁上。
当疼痛从肚子慢慢地传至四肢百骸之时,她还是紧紧地抓着手中的绳索不敢放松。不远处刀剑相碰哐当声不断传到她的耳朵里,她的意识慢慢地模糊。
“清河,抓住我的手,快,抓住,”就在顾清河的意识慢慢回来时,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回荡。
永烨,永烨,她伸出自己的手掌递到那只宽厚温暖的手中,可当她刚被拉上来之时,挡在前面的侍卫便是不断地往后退。而他们渐渐地被逼到了船尾处,谢南风一柄长剑大杀四方。
皇帝一边冷眼看着前面的打斗,一边护着顾清河的身子。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就连谢南风出剑的速度都没了方才的速度,可是他们却是抱着必死地信念在战斗。
当谢南风看见隐匿于人群之后的皇帝时,一双明眸早已经染上了血色,只听他力呵了一声,便是手持长剑冲入了侍卫之中。而他这次不再与侍卫纠缠打斗,长剑横隔与身前直冲着皇帝而去。
卫林虽然身负重伤,可依旧站在旁边指挥着侍卫,在看见谢南风不要命地打法后,便立即高喊:“拦住他,保护皇上,快拦住他。”
可是就在瞬间,被人砍了数剑的谢南风便已经冲到了皇上面前,而当他长剑直刺着皇帝脖颈时,皇帝手中的长剑挡了他这一剑。
而此时顾清河也被推到了皇帝身后,就在她往后退了数步,眼看着就要从船尾摔下去时,皇帝不顾着身前长剑,便是转身拽她。
长剑划破锦袍,刺入血肉之中,眼前的一切犹如慢镜头般,在顾清河的眼前出现。她看着谢南风的长剑刺进皇上的身体,看着他撞在船壁上,看着他身体失去平衡,看着他仰头倒进河中。
当一切发生的太快时,连感官似乎都已经被剥夺了。呼吸、疼痛、绝望,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顾清河僵硬地转回自己的眼睛,看着近处那柄还滴着雪的利刃,雪白的剑头上还滴答着鲜红的血液。
“啊啊啊啊啊,”顾清河借起甲板上永烨掉下的剑,犹如疯了一般地刺向了谢南风。
当利刃穿透血肉时,她的手突然顿住了,虽然她只是手握剑柄,可是那种剑尖穿刺皮肉的触感犹如从剑身传递过来一般。不仅她的双手在颤抖,就连她的身体都在颤抖。
可是下一刻她却突然握紧剑柄,有力刺了下去:“去死,去死,去死吧。”
谢南风没有反抗,长剑从他的后背穿透而出,他往后退了几步,被身后另一名黑衣人接住。
“皇上,赶紧下水救皇上,快,快。”
“皇帝死了,我们撤。”
顾清河手中的长剑掉在甲板上,发出哐当的声音,一切都结束了。
她好想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包子还没上场,我的正文就要结束了
大家想不想看关于包子的番外啊?番外一定会甜宠甜宠的啦,如果想看的人居于多数,我就写。如果没几个人想看,我就不写
我一般都没写番外的习惯,反正前两篇完结文都没写过
还有我真的有绝望了,难道我的新坑真的那么没魅力吗?让你们连收藏都不愿意?
大家就给顺手收藏一个唤,也不枉咱们这两月一路走来的感情啊难道你们以后就不想再看见伦家了?哩缨曙缨,我真的好伤心好伤心哦





论妃嫔职业素养 第72章
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散落在城市的最中央,整面钢化玻璃结构的高楼,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闪烁出耀眼的光辉。
街道之上,路人行色匆匆而过,而穿着短裙露出白嫩长直大腿的女子走过时,引得身侧的男子不停回头。
俯视这片大地的时候,她才发现发生在这片土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俯视,此时的顾清河才恍惚过来,她似乎是漂浮在天际,而这里是现代,是她的家乡。
可皇上呢,慕容永烨他在哪里?
当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席卷而来的时候,她突然睁开眼睛,明亮的光线一下子刺入眼中,她抬手压在眼皮上挡住亮光。
“夫人,您醒了?”旁边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
顾清河立即睁开眼睛,便瞧见一个穿着浅绿色夹袍的少女站在一旁直直地盯着她看,目光中满是打量。
“这是哪?”顾清河问,只是刚一开口,她才惊觉自己的声音竟是那般沙哑粗嘎,犹如被烟熏过一般。
少女倒是性子活泼,立即回答道:“这是驿站,您都昏迷两天了,是我爷爷诊治您的。不过他让我留在这里照顾您。”
顾清河此时虽然清醒,可是眼皮却还是异常沉重,便是说一句话都费劲了气力。就在她迷蒙着又要昏睡过去时,突然想起:“你知道是谁送我过来的吗?”
少女显然预料到她会这般问,如实答道:“外头有好多官兵守着呢,要不是因为我爷爷医术高明,我都进不来呢。”
顾清河一听便明白,看来他们已经到了岸上,至于如今到了哪她却是不知。那永烨呢?
“你将守卫之人叫进来,我有话要问他,”顾清河对着少女说道。
而绿袍少女眨了眨眼睛,刚想要劝说,可是瞧着她脸上焦虑的神色,一时之间便也怔住,而后便是迅速出去通知门口守卫之人,里面的夫人醒了。
卫林进来的时候,先是让人抬了屏风挡在顾清河的床前。虽说本朝民风还算开放,可是这后妃也是轻易不得见外男的。只是如今这位皇妃却是出现在此处,卫林不得不慎重打算。
更何况,当日皇上为了她不惜以身中剑,卫林心头的顾虑便是越发地重了。
“奴才参见懿妃娘娘,”卫林一进来便是下跪请安。
顾清河匆匆让他起身,便是问道:“皇上如今伤势如何?可请了大夫?大夫是如何说的?”
她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而声音中的焦虑一听便知,卫林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可是思罢还是缓缓说道:“回娘娘,如今皇上下落不明,奴才正在全力让人寻常。请娘娘放心,奴才等一定会全力寻回皇上。”
顾清河还躺在床上,可是听完这话,脑子突然一下子便清空了,连恍惚都没了。等她回过神后,头突然疼得连呼吸都困难。什么叫下落不明?什么叫全力搜寻,他可是皇上,是这个天下的主子,那么金尊玉贵的人怎么就会失踪了。
她咽了咽唾液,喉咙依旧是干涸地难受,放佛说一句都能冒出烟火来,:“皇上当时落水时,难道你们没有立即下去救他?”
卫林没有立即回答,因为他也不知怎么说,或者说他是不敢说了。皇帝当时从船尾落进水中,虽然耽误了片刻,但侍卫也是立即跳下水救人。可就是那片刻钟的时间,皇上居然不见了。
当时河流湍急,皇上又受了那般重的伤,也不知是不是被冲往了下游。幸好,当时劫匪头目也深受重伤,那帮劫匪不敢多做纠缠,便是迅速退败而逃。
船上的侍卫皆是生活在北方,会水的本就不多,所以就算全部被派入水中搜寻皇上也有些力不从心。
卫林自然不敢擅自离开,只得让属下拿了他的腰牌,将大船上的小舟放下,迅速前往离这最近的府衙征调人手过来。
好在他们遭遇埋伏的地方,本就离青州府不远,可等府尹带着人过来的时候,好几百人顺着河流往下开始搜寻,愣是到现在都没有一丝的消息。
卫林自然不敢多想,如今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到皇上,而且还是要活生生的皇上。要不然别说是他,只怕当初在船上所有人的脑袋都会不保。一想到这,他便对那帮劫匪恨得咬牙切齿。
可是后来静下来时,又不由想到,按理说皇帝回京乃是突然之事,就算是路线也是临时决定的,怎的就会被劫匪埋伏在半道之上呢?
那就只能说明,这帮护送皇上回京的侍卫当中有奸细存在。卫林此时隐忍不发,可却开始暗暗观察当时在船上的每个侍卫。
至于这位娘娘,他就更不敢怠慢了。在府尹赶到后,他立即就是护送着她前往青州。不过他也未住在青州府衙,而是住在了驿站,此时这驿站前后早已经被重兵把守。
在出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后,这青州也未必是安全的。
“皇上贵为天子,洪福齐天,一定不会有事的。而你们要做的就是赶紧去找,派重兵出去找,不顾一切都要找到皇上,”后妃不能干预朝政,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可是如今皇上下落不明,而顾清河俨然便是卫林等人的主心骨。所以她此时说的话反而管用。
卫林也害怕啊,怕万一皇上真的寻不回,那他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所以懿妃娘娘能站出来,他多少也是放了点心,毕竟这有人顶在前面总是让人安心。现在他唯一的做法便是找回皇上。
而此时这消息还压着呢,卫林谁都没敢告诉,这宫里头皇后娘娘被圈禁了,早就不管事了。至于太皇太后更是被送到了皇家园林里休养天年去了,卫林是皇上近卫,自然知道老佛爷和皇上之间存在龌蹉,他自然更不可能告诉太皇太后去。
想来想去,他没了法了,倒是派人往回告诉张宗义大人去了。张宗义如今担着内阁首辅的名头,是皇上一等一信任的人,对皇上那也是忠心耿耿。而卫林也最是信服这位大人,所以他让人悄悄送信给这位去了。
这皇上如今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上千人沿着河道两旁找,都找了一天一夜了,可愣是连跟头发丝都没寻着。
“娘娘,这青州终归比不得京城,不如奴才派人送娘娘回京城,”卫林试着提建议道,这位娘娘如今还怀着身孕,不知是这位皇子命大还是懿妃的福分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折腾成这样了,她这肚里的龙种愣是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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