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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解语
她的回答在石母意料之中,点点头道:“那你的家人呢,他们在哪里,要不要我让石生去通知你的家人,也好让他们放心。”
“不用了。”凌若神色黯然地道:“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石母听她这样说,只道是家人都被仇家害死了,心下愈加怜惜,拍着她的手道:“别难过了,把身子养好才是最要紧的,其他事慢慢再做计较。我以前听那些读书人说过一句话,叫什么大难什么,后福什么来着,瞧我这记ng,刚刚还记得的,偏偏现在就想不起来了。哎,到底是什么呢?”
凌若见她在那里想得辛苦,逐道:“可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
石母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对,就是这句,凌姑娘,听你这谈吐,可是读过书?”
“嗯,识得几个字。”凌若的回答令石母心中一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你可否教石生识字?”
“石生?”凌若没料到她会突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来,略有些诧异。
石母叹了口气道:“石生小时候很喜欢读书的,只是家中穷苦,给不起上私塾的银子,至于社学……虽说有通晓经书的先生授课,但那是给身家清白的人上的,咱们这种an籍,哪有资格进。还记得有一回石生去社学外面偷听,被在里面上课的学子发现了,纠集在一起狠狠打了他一顿,还扬言说以后要是再看到他去社学附近,就见一次打一次。他怕我担心,就再也没去过,可是我晓得他心里一直盼着可以有机会读书识字。”
所谓an籍就是士、农、工、商之外的an民,处于整个社会的最低等,且世代相传,永不能改变。相传是宋朝、元朝是罪人后代。an民不能读书科举,更不能做官,男的从事捕蛙、卖汤等,女的则做媒婆、卖珠等。
而石家,世代为乐户,青江镇中每逢有红白喜事的时候,石生就会被叫去吹奏,从而赚上几十个铜钱;那些吹奏的本事,石生还是跟着巷子里其他乐户学的。
凌若想一想道:“若石生愿意,我便教他识字。”石家对她有救命之恩,若有机会可以报还一二,她自是愿意的。
石母连连点头,在又叮咛了几句后出去忙事了,晚间,石生端了晚饭进来,与往常一样,一碗白米饭配着一碟素菜和一碗汤。
石生扶她坐起后将碗筷搁在一个小凳上,然后放在床边,从进来开始,他脸上就一直挂着明快的笑容。
“何事笑得这么开心?”凌若问道。
“今儿个随郑叔去给一户成亲的人家吹乐,那户人家出手很是阔绰,一下子就赏了五十文。回到家中,娘亲又跟我说你读过书,还肯教我认字。”郑叔就是教石生吹锁呐的乐户,石生父亲生前与他很是要好,这些年也没少帮衬他们母子。
“为什么想要识字?”对于像石生这样的人来说,识字读书是没有用的,因为他们不可能科举,更不可能做官。
石生也知道这一点,他的神色有些许黯然,但很快便道:“识字可以知道更多的事,我不想一辈子都目不识丁,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凌若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待得一顿饭用完后,在石生收拾碗碟的时候道:“待会儿你去厨房找两根炭条来,我教你写字。”
从这一天起,凌若开始教石生写字,以炭条为笔,以地为纸,一个字一个字地教。石生很聪明,许多字教过一遍就能记牢,然后依样画葫芦的写出来,
【作者题外话】:今天卡死了,每次开新情节都能卡半天。





清宫熹妃传 第四百七十二章 集市
日子在教石生识字与养伤中缓缓滑过,待到初夏之时,凌若身上的伤基本已经痊愈,只有扭伤的右脚未曾好全,走起路来还有些刺痛,不是很稳当。
这日,凌若正在教石生写字,是一个家字,如今简单的字石生已经认识了许多,如今开始教一些笔画稍繁的字。
在写这个家字时,凌若心情无端沉重了几分,她在此处一个多月,不知家中如今怎样了,真的很想回去看看啊……
“在想你的家人了吗?”石生照着写完了字,抬头却发现凌若正望着炭条下的字发呆,神色哀凉如初雪
凌若拍拍手站起身叹然道:“想又如何,终是不复见了。”
石生跟着起身,在犹豫了一会儿,他鼓起勇气道:“若你不嫌弃我们是an民出身的话,可以将我们当成你的家人。”
他的眼睛在初夏的阳光下很亮,令凌若有一刹那的失神,随即笑道:“你们早已是我家人,何需再当成。”
相处月久,石生却还是头一次看到她的笑容,很好看,比那飞舞在花叶间的彩蝶还要好看百倍,真想,真想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而不是悲愁难过。
这一刻,石生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盈满一样,脱口道:“你长的这样好看,往后要多笑笑才是。”
“好看吗?”凌若一怔,旋即抚着自己细腻如脂的脸颊失笑道:“再好看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一张皮相罢了,百年过后,好看难看同是一具骷髅。”
“虽说人生百年,过后尽是骷髅,但既然活着,便应该设法开心一些,将所有不开心不快活的事都忘记。”石生不知道凌若有着怎样的过去,但想到她家人皆不在,又被仇人追杀,想必她只字不提的过去是痛苦的。
只是,石生又怎能猜到,凌若一切悲剧的根源,都在于那个她深爱了十九年的男人,这种刻骨铭心的痛楚不是想忘就可以忘的。更何况,另一个男人因她而死,痛苦、内疚、怨恨、后悔每日都像不散的阴魂一样纠缠着她,让她倍受煎熬,若换了一个精神脆弱些的人,可能早已崩溃。
见凌若又像往日那样神色不展,石生想一想道:“明日是镇上的集市,我准备贩些瓜果去卖,你要不要也一道去瞧瞧热闹。”
给人吹乐得来的钱并不多,何况这一个小镇上也不是天天有红白喜事,所以每逢集市,石生就会去贩一些时令瓜果到集市上去卖。
听他这么说,凌若微微心动,来此月余,一直待在这个小屋之中,从未踏出一步,实在憋闷得很,再说如今虽说脚伤未愈,却已不妨碍行走,无非就是慢一些,逐道:“也好。”
石生甚是欢喜,商定了明日去码头接了新鲜送来的水果后再来陪她一道去集市,随后他又絮絮说了一些集市上的热闹给凌若听。
第二日,石生在天还漆黑的时候便背着空篓子去了码头,从这里到码头往返三十里,又得趁早赶到集市抢占一个好位置,自是越早越好。
等石生回来的时候,天色渐亮,他背上的篓子装满了香瓜与西瓜,在旁边空隙处a了一杆秤。
“咱们走吧。”石生托了托背后沉重的筐子对凌若道。
凌若点头,随他第一次踏出了简陋的屋子,巷子幽长狭窄,只能供一人通过,伸出来的屋檐将天光挡住了大半,使得这条巷子永远都是阴暗无光的,地上坑坑洼洼,若是遇到下雨天,就会积满了雨水,更加难以行走。住在这条巷子里都是与石生母子一样的an籍者,卑微而艰辛的活在这个社会的最底层。
凌若走得很慢,等他们到集市的时候,两边已经摆满了摊贩,难以寻到一个空位,都是与石生这样,趁着集市热闹,来此摆贩赚些钱。
“石生哥!石生哥!”一个清脆的声音跃然入耳,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穿了一袭碎花布裙的俏丽女子正使劲朝石生挥手,凌若曾见过她,是那个郑叔的女儿,叫萱儿,经常替她爹送一些东西过来。
萱儿看到石生过来,弯了眉眼道:“我知道你今日定会来摆摊,所以把位置占多了一些,正好可以摆下两个摊子。”说着,她将自己摆着小玩艺的摊子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一大半来。
“谢谢萱儿妹子。”石生与她打小一起长大,倒是没客气,何况走了这么久,他也担心凌若的脚会受不了,在将沉重的篓子卸下来后,变戏法似的从里面掏出一张尺许见方的油纸铺在后面的台阶上,对凌若道:“你脚伤未痊愈,先坐下歇歇,等我把这里摆好,就去给你买点东西来垫垫肚子。”
“咦,凌姐姐也来了吗?”萱儿这时才看到凌若,有些惊讶地扶了她坐下。
凌若揉一揉开始刺痛的脚l微笑道:“是啊,呆在屋子里没事,便想出来走走。行了,你们自管忙吧,不必管我。”
萱儿只知道凌若是被石生救回来的,见过几次,算不得熟悉,见她这么说,便点头回到摊前,帮着石生将篓里的瓜果搬出来摆在地上,不时说上几句话。
朝阳下,少女的脸上一直挂着温软的笑意,梨窝在颊边若隐若现。
萱儿喜欢石生。
凌若在第一次见到萱儿时就发现了这一点,那种目光只有在面对喜欢的人时才会出现。也是,石生为人勤快孝顺,长得又好,萱儿喜欢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是当事人不说,她自然不会去点破,萱儿也好,石生也罢,于她说,都只是过客罢了,匆匆一场相聚,很快就会分离。
眼下,她脚伤渐好,也该是时候考虑离去了,石家生活本就不易,凭白多添她一张嘴,更是雪上加霜;之前是没办法,眼下伤都好了又怎好意思一直白吃白喝赖在这里。
不过在离开前,她必须得先回京城一趟,哪怕再险也要回去,胤禛因容远一事恨煞自己,派人追杀,如今自己饶幸逃命,也不晓得他会否迁怒她的家人,所以一定要回去确认阿玛他们的安危后才可以离去。还有,弘历……她的孩子,真的很想很想啊,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以前她在宫中圣眷优渥,所以弘历甚得胤禛喜欢,旁人虽然嫉妒,却终是没有敢轻举妄动的;可眼下,唉,实在是令人忧心……




清宫熹妃传 第四百七十三章 青江一霸
只是,再担心也无济于事,京城尚可能混进去,宫中却是守卫森严,寻常一只鸟儿都难进,何况是她偌大一个人。再说,怕是只要她一露踪迹,胤禛所派的人就会追杀而来,难以活命。
十九年青春,付予的竟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实在令人心寒!
正自想得心烦意乱之际,耳边突然传来石生温和的声音,“你想吃什么,我替你去买。”
抬头,映入眼睑的是石生一贯干净不带一丝杂质的目光,不知为何,每每接触到他的目光,凌若的心都会出奇的宁静,烦乱之意更是迅速消去,犹如遇到了春光的冰雪,兴许是因为她不愿破坏了这份干净纯粹。
“随便吃些就可以了。”她回给他一个浅淡的笑容。
石生想了一下,跑到对面的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又跑到边上买了碗豆花,一并塞到凌若手里道:“你坐着慢慢吃,要是不够就与我说,我再给你买去。”
待凌若接过东西后,他回到瓜果摊前,从怀里摸出冷硬的麦饼,一边啃一边招呼着逐渐多起来的行人买瓜果。
“石生哥,你吃我这个吧,出来时蒸过来了,还热着呢。”萱儿从她自己的篓中拿出一块用黑米做成的方糕来。尽管说不上太好吃,不过比干硬冰冷的麦饼来无疑要好上许多。
“没事,我吃麦饼习惯了,方糕你自己留着。”石生的拒绝令萱儿有些失落,轻咬着嫣红的嘴唇不说话。
至于凌若,她在咬到裹在包子里面的馅时表情微微一变,下意识地低头看去,那里并不是她之前以为的菜馅,而是肉馅,这样的肉包子,一个就要五文钱,比菜包子足足贵了三文钱,两个肉包再加一碗豆花,少说也得十二三文钱。而石生有时候去吹一场红白喜事也不过是这个数罢了。
望着前面那个在使劲吆喝,努力想要将贩来的瓜果卖出去的身影,凌若有些发愣,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许久,她突然走过去将没有咬过的一只包子塞到石生手中,淡淡道:“这包子肉太少,往后不要再买了。”
石生尚未说话,萱儿先惊叫道:“咦,石生哥你买的是肉包子啊,可是得五文钱一个呢。”像他们这样的人,因为家贫,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去买点肉腥尝尝,至于石生,更是节俭,每次来集市中摆摊,都是吃自带的麦饼充饥,想不到今日他竟会买肉包子给这个女人吃,且还是一下买了两个。
他可还从来没给自己买过东西呢!想到这里萱儿心里不禁有些吃味,看向凌若的目光也有些不善起来。
石生根本没注意到萱儿这些心思,只是挠头看着手里热乎乎的包子,肉少吗?对面这家店可是有名的老字号,来买过包子的人都夸这里皮薄肉多,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就肉少了呢?
他正想咬一口看看,发现萱儿嘟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眼睛还一直在包子上转来转去,只道是她嘴馋想吃包子了,便将包子递给她道:“萱儿妹子,给你吃。”
哪知萱儿一甩头,很不屑地道:“不必了,我吃得很饱,没兴趣。”那个女人不要吃了才想起给她,哼,她才不要呢!
石生挠挠头,不明白好好的包子,怎么一个个都嫌弃不要吃,罢了,还是留着带回去给娘吃吧。
想到这里,他将包子拿油纸包好放入篓中,然后继续叫卖着面前的瓜果,吆喝了一上午,石生面前的瓜果少了一大半,旁边的萱儿也卖出去不少小玩艺,不过萱儿俏脸崩得紧紧的,愣是一直没理过石生。
初夏的阳光尽管不烈,但这样毫无渲泻的照射下来,也令人额角见汗,正寻思着要不要寻个阴凉些的地方搬过去,前面的来赶集的行人突然一阵骚乱。
“让开!都让开,别挡着咱公子的路!”一个青衣打扮的小厮趾高气扬地挥赶着熙熙攘攘的行人,而那些行人看到他们犹如见了瘟神一样,纷纷往旁边避让。
“公子,可以过去了。”小厮换了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讨好地对后面一个穿着月白色绸衣,手摇折扇的年轻男子说着,那男子五官长得倒不差,只是眉眼间透着一股轻浮之气,令人心生不喜。
“倒霉,怎么就遇上他了!”萱儿看到往这边走来的年轻男了,暗自嘀咕一声,神情间露着几分厌恶。
年轻公子一路走来,看到什么喜欢的就理所当然的拿在手里,也不给钱,那些小贩一个个敢怒不敢言。很快,他就走到了石生摆的摊前,看到摆在地上的西瓜碧绿滚圆,瞧着不错,对跟在后面的随从道:“把这两个西瓜回去给老爷吃。”
“好咧!”随从答应一声,将石生摊上仅有的两个西瓜给捧了起来,待要走,却是被人拉住了,那随从斜着一对三角眼朝拉住自己的石生道:“你做什么?”
“你们还没有给钱。”石生不会不认识前面那个年轻公子是谁,但还是硬着头皮要西瓜的钱,他在这里摆了一上午的摊,所赚的也就是一个西瓜的钱,眼下他们一下子捧走两个,若是分文不给,自己便还倒亏了一个西瓜的钱。
那人将西瓜递给边上的人,夸张地掏了掏耳朵凑到石生跟前道:“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你们还没给西瓜的钱。”石生话音刚落,那人就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旁边跟着那公子一道来的几个人也跟着发笑,至于其他人则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望着石生,心中皆是相同的想法――得罪了青江一霸,这年轻人可是要倒大霉了,唉。
年轻公子走了几步见后面的人没跟上来,反而聚在那个卖瓜的摊子前大叫不止,不耐烦地喝道:“杜大同,傻笑什么呢,还不赶紧滚过来!”
“公子!公子!”杜大同颠颠地跑过去,憋着笑道:“那卖瓜的是个傻小子,正问咱们要银子呢。”
“银子?”一听这话,年轻公子也乐了,“啪”的一声合起折扇道:“想不到几天没出来,这青江镇居然出了一个敢问我候慕白要银子的人,好!很好!”




清宫熹妃传 第四百七十四章 强抢
嘴里说着好,眼中却露出阴狠之色,回身走到石生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两个西瓜多少银子?”
石生听得这话,心头一喜,只道是候慕白肯付银子,忙道:“这两个西瓜加起来约摸十六斤重,一斤是三文钱,候公子给四十八文就行。”
“四十八文钱,不多,一点都不多。”候慕白摇头晃脑的说着,却没有让随从掏银子,而是抡起折扇狠狠打在石生脑袋上,同时狠声道:“本公子有的是钱,但是本公子为什么要给你,没脑子的蠢人,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公子吃东西什么时候给过钱。”
“就是,咱们家公子吃你的东西,那是看得起你,不知好歹。”青衣小厮在一旁附和道。
萱儿尽管生石生的气,可现在看到他被人打,哪还忍得住,怒道:“不给就不给,做什么打人!”随后又看向石生,关切地问道:“石生哥,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石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打得脑袋发晕,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捂着脑袋道:“还好,没事。”
候慕白冷笑一声道:“哟,今儿个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来跟本公子做对是吧?”
杜大同在旁边讨好地道:“公子,别跟他们废话,让奴才们教训他们就是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惹公子不高兴。”
候慕白正待发话,突然看到正在给石生揉伤处的萱儿侧脸,这个正值妙龄的少女容色姣好,身材修长,且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少女独有的青春气息。
候慕白是一个霸道无忌的纨绔子弟,同样,也是一个好色之人,眼珠子一转,用折扇托起萱儿的下巴,色眯眯地打量了一圈,点头道:“长得不错,有几分姿色。”
“把你的臭扇子拿开,不要碰我!”在他说话的时候,萱儿已经一脸嫌恶的拍开了他的折扇。
“破扇子?”候慕白愕然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扇子,不等他说话,小厮已是叫嚷道:“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我们公子的扇子可是吴中名家所制,随便一把拿出去都要卖十几两银子,把你买了都绰绰有余。”
这个年代,常有饥荒灾情,一旦到那个时候,卖儿卖女的情况就极多,价钱十分便宜,三五两银子就可以挑着买,甚至有的卖身葬父母,只求一口薄棺即可。
候慕白假模假样地劝道:“哎,说话客气些,姑娘不知道也是常有的事。”随后又对萱儿,“姑娘若是喜欢,这把扇子尽可送给姑娘,还有我那候府之中,多的是奇珍异宝,尽可任你挑选,姑娘随我回去如何?”他这是看上了萱儿,要带他回府。
“候府的东西我不敢要也没兴趣要。”萱儿嫌恶地道。
候慕白没想到萱儿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自己,这么多人看着,顿时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神色一沉,问道:“你们是哪里的人?”
石生与萱儿倒是没说,但他后面跟着的一个随从却道:“公子,奴才认识他们,是住在长巷里的an民,男的是乐户,女的是另一个乐户的女儿。”
听得an民二字,候慕白的神色顿时轻松了不少,他看上了萱儿要带回府去,但若萱儿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子,即便是贫穷的佃户也有些不太好办,但若是an民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些个入了an籍的人最是低等不过,平常有理都弱三分,有何好在意的。
想到这里,他嘿嘿一笑,面露*邪地道:“实话告诉你,本公子看上你了,这福气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还不快跟本公子走吧。”
“休想!”萱儿又气又急,她虽出身低an,却不等于不洁身自好,这候慕白在这青江镇中恶名昭著,一旦有看上眼的女子,必要想方设法弄回府中,毁在他手里的女子也不知多少。等他玩腻了之后,就弃如敝屣,打骂是常有的事,更听说有被卖到院中的。
“叫你走就走,哪来这么多话。”候慕白伸手要去抓萱儿,被一人挡在跟前,却是石生,他将萱儿牢牢护在身后,不让候慕白带走。
候慕白本来就看石生不顺眼,如今见他冒头,冷笑一声,收回手对那些个随从阴声道:“给本公子好好教训这个an民,尽管往死里打。”
石生紧张地注视着那些个满脸狞笑朝自己b过来的人,他虽然有几分力气,但双拳难敌四手,几个人围过来定然是要吃亏的,他挨顿打就算了,可是萱儿若被他们带走,清白必然难保。想到这里,他忙回去对萱儿道:“你赶紧走。”
萱儿使劲摇头,看得出她是放心不下石生,可是她忘了,她待在这里,除了让石生分心之外,并没有什么帮助。
“候公子当街强抢民女,殴打良民,好大的威风啊!”就在这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出现在众人耳中。
“是谁?”候慕白轻喝一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石生身后,他看到了一个姿容绝美的女子正缓步走来,初夏霭霭浮光中,她犹如从画中走来的仙子一般,令人目绚神移。
候慕白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怔怔地盯着那个女子。他发誓,自己这辈子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女子,且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气韵,让人移不开目光。
与她相比,自己养在府中的那几个美妾,简直就是残花败柳,不及其万一。
她的美,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若硬要说什么,那便是她的年纪瞧起来似乎大了些,少了那种青春气息,虽具体看不出来,但应不止十七八岁。
只是,这一切与她的美貌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她的那种风韵,年轻女子也根本展露不出来。
他要得到她,一定要得到她!
候慕白心里浮现出这个强烈的**,与刚才不一样,对萱儿,他只是图一时新鲜,得与不得都不会太过要紧,毕竟他身边有的是比萱儿更美貌动人的女子,但是眼前这个不一样。
那种姿容之美带给人眼珠的冲击感是惊心动魄的,他根本舍不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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