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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解语
邓太医百思不得其解,那拉氏却是明白的,弘时怕是早已感觉到身子不舒服,但因与自己争执正深,没有说出来,等到晕倒时已经是毒性扩散,无法控制。
可是,她对邓太医的话也未曾尽信,邓太医与年氏一直有所牵扯,而一个太医想要动什么手脚,简直就是太简单了。
那拉氏不会忘记年氏的第一个孩子福宜是怎么死的,陈太医就是受她的指使一步步以怪命之病害死了福宜,实际上害福宜丧命的根本就是一根小小紫心草。
想到这里,她移步到外头,找将邓太医请来的宫人一问,得知太医院中还有一名柳太医在,逐命其再走一趟,将柳太医也给叫来,一齐为弘时诊治。
打发了宫人离去后,那拉氏又命三福去将此事告之胤禛,阿哥中毒,事关重要,而且弘时今日一直在宫中,要说中毒,那也必然是在宫中某处沾染的。胤禛最恨身边人使阴毒手段,尤其是下毒残害皇嗣,一旦查出,必不轻饶。
要说下毒……那拉氏猛然想起弘时刚才说过,他去了熹妃那里,难道是熹妃?想到这里,那拉氏面色微微扭曲,却是隐忍不言,只等柳太医他们过来。
邓太医并不知道这些,直至柳太医出现在他面前,方才嘴角微微一搐,不过倒也没说什么,同时传几个太医诊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何况还是中毒这么大的事,不过他目光一直落在为弘时诊治的柳太医身上。
在了解弘时的病情后,柳太医同样是一副眉头紧蹙的模样,随后又道:“副院正,能否让卑职看一眼您替二阿哥开的方子。”
邓太医眼皮一跳,故作镇定地道:“方子已经被拿走了,想是已经在按方抓药了,你想看就得去御药房了。”
那拉氏忽地开口道:“不必了,本宫背给柳太医听就是。”紧接着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中将一味味药背诵出来,“干姜、甘草、金银花、绿豆、黄芪……”
刚才邓太医开药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所写的每一味药都看在眼中,如今再背来,一字不差。
待得药名全部背完,乃至于几碗水煎多少也分毫不差的说出来后,那拉氏方才道:“邓太医,本宫背的可有偏差?”
邓太医闻言赶紧闭了微张的嘴巴道:“娘娘好记ng,一字未差。”
那拉氏微微点头,将目光转向了若有所思的柳太医,“如何,邓太医开的这方子可对?”
柳太医踌躇了一会儿方道:“仅以乌头之毒来说,副院正的方子开得极对,但是微臣诊二阿哥脉像,觉着他并不仅仅是乌头毒,似乎还有一种毒性纠缠在里面,若仅以此方,怕是治不好二阿哥。”
“不可能!”邓太医第一个叫了起来,“我仔细替二阿哥诊过脉,很明显就是乌头之毒,并无其他。”
那拉氏一直有在留意邓太医的神情,发现他在说这些时,目光微微有些躲闪,只凭这一点,那拉氏便觉得邓太医有问题,更不要说邓太医是年氏的人,在两者之间,她更愿相信柳太医。
那拉氏眸光一转道:“既如此,那请柳太医赶紧替弘时开方去毒,定要将二阿哥的性命救回来。”
“是,微臣定会尽力而为。”柳太医也没说有多少成把握,直接从医箱中取出银针,在弘时十指指尖上各刺了一针,立时有乌黑的血从指尖流出来,一个低头站在旁边的小太监手脚麻利的端上一个漱盂,让血滴在里面。
放了一会儿毒血,柳太医又走到桌边开了方子,让人照方去抓药煎药,动作一定要快。
邓太医被那拉氏冷落在一边不理不睬,老脸讪讪的有些挂不住,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个时候,恰好之前负责煎药的宫人端了药上来,那拉氏只看了一眼便让其放在那里。
看到这里,邓太医哪还会不明白,那拉氏分明是对自己起了疑,唉,人果然是做不得亏心事。
在等第二服药煎上来的时候,胤禛已领了四喜与苏培盛赶到了,一进来便问道:“弘时呢,怎么样了?”
那拉氏饶是再坚强,心计再深,听到他这话也忍不住落下泪来,“还昏迷着,柳太医已经让人去煎药了,也不晓得有没有用。皇上,弘时若出事,臣妾……臣妾也不想再苟活于世了。”
“不许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弘时会没事的。”胤禛捏一捏她的手腕,许是因为漏夜前来的缘故,他的手很凉,“朕去瞧瞧。”
胤禛也许不是特别疼爱弘时,但毕竟都是他的子嗣,一听说弘时有事,连忙就放下手头上的事过来了。
就在胤禛刚走到床边的时候,原本安静躺在床上的弘时突然睁开眼坐了起来,没等众人高兴,就听得他在那边大喊大叫,一会儿叫着索绰罗佳陌的名字,一会儿哭笑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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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 第六百三十三章 不祥
那拉氏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唯恐他当着胤禛的面说出是自己派人害的索绰罗佳陌,幸好没发生这种事,但是弘时在胡言一阵后开始抽搐不止,且又喷出一口鲜血,浑身抽搐不止。
不等胤禛说话,柳太医已经快步上前,命人压制住弘时,自己则神色凝重地搭在弘时手腕上,片刻后又用银针刺入他身周与脑袋上的几处大穴,随着银针的刺入,弘时的抽搐慢慢止住,不过人也晕了过去。
“柳太医,究竟怎么样了?”待柳太医停下手后,胤禛焦急地问着。
柳太医抹了把额头刚刚这么一会儿功夫冒出来的冷汗道:“刚才二阿哥毒气攻入大脑,微臣已经暂时压制住了,不过时间恐怕不会太久,还得看汤药能否奏效。”
胤禛转过头,看到邓太医神色局促地站在一旁,想起他身为副院正,刚才弘时毒性发作时,却没有上前施救,心下不由得有些不悦,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说什么,改而对暗自抹泪的那拉氏道:“弘时是怎么中的毒?”
那拉氏摇头道:“臣妾也不知道,弘时来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正与臣妾说话,忽地一下子就吐血昏倒了,晚上在臣妾这里,他并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这毒从何而来,臣妾也奇怪着呢。”
“主子。”翡翠忽地有些吞吐地道:“奴婢记起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那拉氏正要说话,忽地神色一变,厉喝道:“闭嘴,不许胡说。”
她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令得胤禛怀疑,盯了被那拉喝得缩着身子的翡翠道:“说,你知道什么?”
“奴婢……”翡翠小心地看了胤禛一眼,赶紧又低头道:“奴婢记得二阿哥说过,他是从承乾宫过来。”
胤禛没料到会听这么一个答案,表情顿时凝固在那里,那拉氏则是咬唇道:,“皇上您莫听她胡言,想是这丫头听岔了,熹妃妹妹怎么可能会……怎么可能会……”她连说了两遍始终没能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苏培盛。”胤禛动了动眼珠子,在阴沉的神情中道:“去请熹妃过来。”
苏培盛无声地退下,他能够感觉到一场暴风雨正在袭来,将某些人卷入惊涛骇浪之中;至于是熹妃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就与他无关了。
不同于苏培盛的冷漠,四喜却是暗暗着急,按着这话来听,岂非说是熹妃下毒害的二阿哥?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虽是胤禛的奴才,但与熹妃却也是相识颇久,其为人如何,不说全然了解,却也有几分明白,断然不信熹妃会下毒害二阿哥。m4xs.可他仅仅是一个奴才,这种场合下又哪里又有说话的份,只能在心里发急担心。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宫人端了煎好的药进来,许是过于紧张,在迈过门槛时不小心被绊到了,在他摔倒的同时药碗也脱手飞去。
没有人去关注那个宫人的跌倒,哪怕他摔死也无关紧要,一个个都死死盯着那个药碗,那可是二阿哥活命的希望啊,若是摔了重新再去煎,哪个也不敢保证二阿哥还可以坚持到那个时候。
“啊!”兰陵第一个惊叫起来,奔过去想要接住那个药碗,可是她离得那样远,又怎么可能接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药碗在空中倾倒,看着里面的药慢慢倒出来,当药碗跌落在地的时候,里面的药一滴都不会剩下。
然,就在众人心生绝望之时,一只手准确地接住了药碗,虽然依然有汤药溅出来,但好歹没有摔碎,里面的汤药也还剩下一大半。
那拉氏抚着胸口,原本狂跳不止的心脏正在慢慢缓下来,药还在,还在那里。
小宁子忍着烫手的感觉将药碗端到那拉氏面前,稳稳道:“主子,药煎好了。”
那拉氏没想到会是这个奴才,神色略有些复杂,却是没说什么,只是抬一抬下巴道:“服侍二阿哥喝药吧。”
“是。”小宁子眸中闪过一丝喜色,小心地走到弘时床边,三福已将弘时扶起,正冷冷打量着一步步走近的小宁子。
小宁子假装没看到他眼中的冷意,自顾自将药一勺勺吹凉后喂到弘时嘴里,幸好弘时还能吞得下去,没有吐出来,做完这些后小宁子知趣地退到一边,而那拉氏也没有赶他出去的意思。
药不可能一下子起作用,按柳太医的说法,一个时辰后差不多能看出药效来,若起作用尚好,不起作用的话,他就无能为力了。
这个时候,凌若到了,苏培盛只说奉胤禛之命召她到坤宁宫,并没有具体说什么,她一直以为是弘时抖出了那拉氏命人害索绰罗佳陌母子一事,却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弘时躺在床上,忍着心下疑虑屈膝见礼,“臣妾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不知皇上深夜召见臣妾,有何要事?”
“有些事想问问你。”胤禛沉沉说了一句,又道:“熹妃,今夜你可曾见过弘时?”
凌若心头微沉,有种不祥的预感,口中道:“回皇上的话,二阿哥曾去过臣妾的承乾宫。”
“所为何事?”胤禛追问道。
凌若瞥了那拉氏一眼,斟酌道:“二阿哥有些事不明,所以来问臣妾,不过他也只是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那在你宫中,弘时可曾吃过什么东西?”胤禛的声音辩不出喜怒之情。
吃东西?凌若有些愕然,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回皇上的话,二阿哥只在臣妾处饮过一杯茶,旁的就没了。”
胤禛双眼微眯,一丝不易辩的寒光在眸中闪过,凌若瞧着越发不对,逐问道:“皇上,二阿哥究竟出了什么事?”
“弘时在皇后宫中吐血昏倒,经太医诊断,是中了乌头与另一种剧毒,柳太医已经开药给他服下,但效果如何,尚不知道。”胤禛徐徐说来,盯着凌若的眸光若有所思。
“怎会如此?“凌若惊讶地捂住了绛唇,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旋即一层更深的恐怖从心底深处冒出,弘时中毒,胤禛又专门将自己传来,难道怀疑是自己下的毒?




清宫熹妃传 第六百三十四章 苏醒
她算计了弘时,算计了那拉氏,却未曾算计到这个,怎会如此?思索半晌,忽地冒出一个想法,难不成这是那拉氏的算计,成心给弘时下毒栽赃嫁祸于她?若真如此,事情可是大为不妙了。
想到此处,目光一转看向了那拉氏,只见其垂泪不止,神色哀恸,并不似作假;然她也晓得那拉氏最善作戏,是真是假哪有这么好看穿的。
在这样的思索中,凌若已是道:“究竟是何人如此狠毒,竟然下毒害二阿哥?”
“妹妹一些也不知道吗?”那拉氏抹了抹泪,悲然道:“弘时与本宫说过,今日他只去过妹妹那里,至于本宫此处,他来后一口东西也未吃过?”
“娘娘可是怀疑臣妾?”凌若肃然道:“不错,二阿哥是在臣妾处饮过一杯茶,但臣妾素来待二阿哥犹如亲生,怎会下毒害他!”
“妹妹莫要误会,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那拉氏勉强止了半晌的泪因为这句话又落了下来,划过已经卸了妆的脸颊,顺着嘴角细细的皱纹滴落在地,好一会儿才续道:“只是弘时一倒下,本宫……本宫就什么主意都没了,只想知道弘时为何会中毒。本宫很怕,很怕弘时就这么去了。”说到此处,她全身都在不住颤抖,犹如深秋挂在枝头的最后一片树叶,露出少见的软弱。
“弘时不会有事的。”胤禛心有不忍,扶了她肩膀安慰。那拉氏这个样子令他想起了弘晖走的时候。
那拉氏泪眼婆娑地道:“皇上,臣妾已经失去了弘晖,绝不能再失去弘时,您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
“朕知道,别太担心了。”听她说起弘晖,胤禛心里越发沉重,弘晖的早逝,一直是他心中难以释怀的事,这个嫡长子曾经寄托了他许多希望。
待那拉氏情绪稍稍平稳一些后他又道:“不过朕相信熹妃不会毒害弘时,当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正在拭泪的那拉氏闻言动作一僵,然只是眨眼功夫已经恢复如常,含泪点头道:“臣妾也知道,妹妹素来对弘时视若已出,又怎会狠心加害,只是臣妾刚才急昏了头,才会怀疑到妹妹身上,还望妹妹莫要见怪。”
“臣妾明白娘娘忧急二阿哥安危的心情,怎会见怪。”凌若如是说道,眼眸漫过胤禛,有脉脉的温情在其中。那拉氏疑她,她并不奇怪,却是没想到这一次胤禛会如此相信她。
一世不疑,也许真的可以吧……
在这句话过后,殿中陷入了令人难捺的的沉默中,所有目光皆集中在弘时身上,等着看药效。.83kxs.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走了进来,却是年氏,不待其行礼,胤禛已然道:“素言你怎么过来了?”
年氏欠一欠身,眉眼在烛光下精致如画,“回皇上的话,臣妾无意中听闻皇后急传二位太医来坤宁宫,怕皇后娘娘这边出什么事,所以过来瞧瞧。”
“难为贵妃有心了。”那拉氏目光一烁,低声道:“倒不是本宫有事,是弘时……”
年氏陡然一惊,瞧见弘时躺在床上,忙问道:“弘时怎么了?”
“他身中剧毒,性命垂危。”听得那拉氏的话,年氏连连摇头,不敢置信地道:“怎么会这样,娘娘可知是毒从何来?”
“尚且不知,一切得等弘时醒来后再问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拉氏的目光一直落在弘时身上,她真的很害怕,
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失去了弘时,她的皇后之位就会岌岌可危,更不要说今后的太后宝座,所以弘时绝对不能死!
年氏斜长入鬓的娥眉微不可见地挑了一下,转向邓太医道:“二阿哥什么时候能醒?”
邓太医闻言颇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回答,倒是那拉氏道:“妹妹误会了,药是柳太医开的,邓太医并不清楚。”
年氏眸光一厉,旋即已是抚着袖子道:“是吗?臣妾以为邓太医身为副院正,这医术应该比柳太医高一些才是,怎得皇后不让邓太医瞧瞧?”
这一次,不等那拉氏回答,邓太医已然红着一张老脸拱手道:“微臣医术浅薄当不起贵妃此话,这一回二阿哥中毒,微臣竟然没有诊出除了乌头之外还有另一种剧毒,幸而柳太医细心,否则误了二阿哥的病情,微臣纵是有十条性命也不够偿的。”
“竟有这等事?”年氏一脸惊訝,颇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她也未多说什么。
彼时,有宫人进来,对柳太医施一施礼道:“启禀柳太医,一个时辰已到。”这个宫人是原先柳太医吩咐守在自鸣钟前的,命其时辰一到立刻前来通报。
柳太医微一点头,上前替弘时把脉,随着他这个动作,所有人的心都被勾了起来,一眨不眨地盯了他瞧。
柳太医没有诊的太久,只一会儿功夫就收回了手,那拉氏刚要问话,就见他再次抽出了银针,在弘时身上扎了几针。随着他银针的施下,胤禛等人可以明显看到弘时脸上的黑气在慢慢淡化,不用说便知必然是药起了作用。
果然,柳太医在施完针后回身拱手道:“微臣幸不辱命,二阿哥已经没有性命之忧。”
“柳太医你确定吗?”那拉氏急急问着,眼中是无尽喜色。
“微臣敢以性命担保,皇后娘娘尽管放心。”柳太医胸有成竹地说着,反观邓太医却是一脸灰败,不晓得他是自惭医术还是另有原因。
“那二阿哥什么时候能醒?”胤禛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弘时能够没事真是皆大欢喜。而且他膝下子嗣本就不多,若弘时再出事,就更加单薄了。
柳太医刚要回答,就听得床榻间传出微弱的声音,询声望去,竟见到弘时张开了眼。
兰陵最先反应过来,扑到床边喜极而泣地道:“二阿哥你醒了?”
“我这是在哪里?”弘时茫然地睁着眼,他只知道刚才自己身体传来一阵阵地剧痛,紧接着有一股腥甜从喉间喷了出来,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




清宫熹妃传 第六百三十五章 验毒
弘时的醒转令那拉氏既高兴又紧张,唯恐弘时说出什么不该的话来,忙抹着泪走到床边,“你在皇额娘宫中,弘时,你刚才那样可是将皇额娘吓坏了,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皇额娘也不想活了。”
望着那张熟悉至极的脸,昏迷前的记忆瞬间回到脑海中,下一刻,弘时别过头不愿再看那拉氏。
见他这个样子,那拉氏更加担心,当着胤禛的面又不好明说,只能设法转移弘时的注意力,“你身上的毒柳太医已经帮你解了,只要好生休养几日按时服药就不会有大碍。”
弘时原是打定主意不理会那拉氏了,然听得她这话,却是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来,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问道:“中毒?我好端端地怎么会中毒?”
胤禛此刻也走过来道:“弘时,朕问你,你之前都吃过什么东西?”
弘时仔细回想了一下,吃力地道:“儿臣今日没吃过什么东西,只在府里草草吃过一顿饭,当时并不觉有何异常;后来入了宫,就只在熹娘娘处饮过一杯茶,旁的再无其他了。”
胤禛一听顿时就皱起了眉,“真的只有一杯茶吗,你再仔细想清楚。”
“是,只得一杯茶。”关于这一点,弘时记得很清楚,因为熹妃与他说佳陌一事,他根本就没心思用饭,连那杯茶都是在心情紧张之下才喝的。
胤禛拧眉不语,因为按弘时这话来说,最可疑的就是凌若了,可他相信凌若,绝不会做此恶毒之事。
殿中弥漫着骇人的安静,无数双目光尽皆集中在凌若身上,除却胤禛之外,都闪烁着置疑之色。
凌若抿唇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她心中同样有无数疑问,茶是自己命人沏的,不应会有问题,难道是弘时故意冤枉自己?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便被否决了,她相信弘时不会这么做,那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熹娘娘,二阿哥与您无冤无仇,您为何要下毒害他?”兰陵第一个忍不住,带着满腔的愤怒置问起凌若来,尽管弘时待她不好,甚至还冤枉她害索绰罗佳陌,但她心中始终是有弘时的,之前看到弘时身中剧毒,奄奄一息的样子,她恨不能中毒的那人是自己。
“住嘴!”那拉氏怒容满面地喝斥道:“越来越没规矩了,哪个许你这么对熹妃说话的,还不赶紧跟熹妃认错。”
兰陵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道:“皇额娘,儿臣又没错,凭甚要向她道歉,您应该治熹妃的罪才是,明明就是她下毒害二阿哥。”
那拉氏冷然道“不用你来教本宫做事。还有,本宫相信熹妃,她对弘时视若已出,绝不会存心加害。”
兰陵气急败坏地道:“皇额娘,不是她还能有谁,二阿哥可是只在她宫中只喝过一杯茶。”
那拉氏闻言也是有些犹豫,想了想方道:“行了,你好生照顾弘时,此事本宫与皇上自会查清,不需你费心。”
那拉氏自然不是真的相信凌若,只是一来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二来刚才她已从胤禛的话中听出胤禛有意向着凌若,不认为她会下毒,所以才有意顺着他的意思讲。
躺在床上的弘时将他们的话一一听在耳中,却是什么也没说,经过佳陌一事,他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连最亲近的皇额娘都可以面不改色地杀了佳陌与孩子,还有何人是可以相信的?
而且弘时记得很清楚,自己从承乾宫出来后,身子就感觉到不对,腹中更不时传来阵阵痛楚,按着时辰算起来,最可疑的确实是那杯茶。只是他不明白熹妃为何要给自己下毒,难道真是像皇额娘说的那样,为了那个独一无二的储君之位吗?为了给弘历扫清障碍?
兰陵在那拉氏的连番喝斥下被迫闭上了嘴,然充满恨意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盯在凌若身上,显然心里已经认定了她就是下毒者。
胤禛抿唇不语,弘时中毒是大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可眼下所有不利都集中在凌若身上,令他很是为难,只他一人相信是不够的,必须要有可以证明凌若清白的证据才行;且如果不是凌若,毒又是何人所下,弘时已经清清楚楚说了只饮过那么一杯茶。
察觉到胤禛为难的目光,凌若下跪肃声道:“皇上,臣妾可以对天起誓,绝对没有沾染过任何毒物,更不曾起过加害二阿哥之心。”
胤禛尚未说话,年氏已是娇声道:“就算不起誓,皇上皇后还有本宫都是相信妹妹的,其实想证明妹妹清白,只要将二阿哥喝过的那杯茶拿过来一验就知。”
凌若瞥了她一眼道:“茶碗早已洗净,如何再验?”
年氏扬一扬精致的眉眼,转头道:“邓太医,有法子可验吗?”
邓太医上前一步拱手道:“回娘娘的话,若只洗过一遍,应该还是有可能验出的。”
年氏微微点头,又转向柳太医,“柳太医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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