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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解语
“这是为何?”胤禛满脸奇怪,这名号他听着极好,何来不妥。
凌若突然走下台阶,跪地道:“还请皇上先恕了臣妾的罪,否则臣妾万万不敢说下去。”
“若儿,你究竟是何意?”胤禛越发觉得奇怪,见凌若咬着嘴唇不说话,只得道:“朕恕你无罪,可以说了吗?”
“谢皇上。”凌若磕了个头,依然跪在地上,带着些许颤抖道:“川西王,换而言就是四川与陕西的王,若皇上真这样封了,只怕十几二十年后,来四川与陕西的百姓,只知年将军而不知皇上。”
这一点倒是提醒了胤禛,确实,一旦封了川西王,感觉上就仿佛将四川与陕西也一并封给了年羹尧,实在不太妥当。
他刚才只顾着高兴,并未想到这一点,亏得凌若细心,否则虽说闹不出什么事来,终归是不好,“起来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重新再拟一个封号就是了。”
凌若听到了胤禛的话,却没有站起来,犹跪在地上道:“臣妾还有一句话要说。”
“有什么话,起来说就是了。”胤禛话音刚落,四喜已经识趣地过来扶凌若,“熹娘娘快起来吧。”
凌若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反而道:“请皇上许臣妾跪着说。”
胤禛拗不过她,只得道:“既是这样,那你就说吧,朕倒是想知道,究竟还有何事非要跪着才能讲。”
凌若低一低头,再抬起时,眼中有着旁人无法理解的凝重,逐字逐句自那唇齿间蹦出,“臣妾以为,年大将军封异姓王一事并不合适,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这是为什么?”胤禛正一正身子,眼中尽是不解的惊讶,凌若与素言之间有嫌隙他是知道的,但以他对凌若的了解,应该不至于这么直接的将素言与年羹尧混在一起。
虽说前朝与后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终归还是分开的,不可混为一谈,这点分寸,他相信凌若还是有的。
“臣妾身为后宫嫔妃,本不该干涉前朝政事,只是这件事影响深远,臣妾不得不说。”她声音一顿,待再次响起时,已变得认真无比,“臣妾以为,年大将军并不适合被封为异姓王。”
南书房中的气氛一下子凝重的了起来,胤禛身子往前倾了数分,眸光紧紧盯着低头的凌若,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些什么来,“告诉朕,为什么不合适?”
自刚才开始,凌若的心思就一直处在不停歇的飞转中,在紧张地思索了片刻后,道:“恕臣妾直言,虽说自西汉开始,历朝历代都有异姓王出现,但他们大都是在定国之初或是皇帝势弱时才立的,当中又以乱世时最多。想我大清定国已有数十年,根本不存在定国之初,那么就只有后一种了,皇上此刻封年将军为异姓王,岂不是说皇帝还有我大清开始由盛转……”后面那几个字已是属于大逆不道,凌若实不敢说出口。
“由盛转衰,无法控制整个天下了是吗?”胤禛说完这句话,狠狠一掌击在桌案上,震得搁在架上的笔一下子跳了起来,“荒谬,何曾有过这种事!”
凌若慌忙道:“皇上息怒,臣妾自不会如此想,怕只怕一些无知的民生会因此而出生惶恐不安的心思。还有……”
“还有什么?把话说完。”胤禛咬着牙道,神情略微有些狰狞。
“我大清立国之初所封的四位异姓王,除第一位是战败自杀之外,其余三位在先帝朝时形成了很大的势力,并且不安于现状,起兵发动叛乱,先帝历时八年,方才彻底平定这场叛乱,臣妾怕一旦封了异姓王,昔日的战乱就会再次重现。”
胤禛心下甚为不悦,阴声道:“年羹尧不是吴三桂,朕很清楚他的为人,虽有些张狂,却对朕忠心耿耿,绝不会做这种叛主之事。”
听得胤禛这般维护年羹尧,凌若暗自下了狠心,不管怎样,今日一定要打消胤禛封年羹尧为异姓王的心思,否则一旦让年氏借助家族与兄长的力量再次得起,可是麻烦了。
自然,这些心思是绝对不能在胤禛面前表露的,胤禛平素最恨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心思使手段;一旦被发现,绝不轻饶,邓太医便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凌若迎着他审视的目光,强自镇定道:“臣妾也相信年将军,只是他身边那么多人,若有宵小趁机进言,只怕……年将军会受他蛊惑。”
这句放一下子令胤禛沉默了下来,他相信年羹尧,但对跟在他身边的人却不了解。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有人锲而不舍地在跟年羹尧身边吹风。
若真因此重蹈覆辙,那他就是大清的罪人!





清宫熹妃传 第六百七十二章 世袭罔替
“那依若儿的意思,年羹尧就不封了?”许是因为殿中放多了冰块的关系,胤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冷。【。!
凌若心中一凛,晓得胤对自己起了疑,年氏与年羹尧之间的关系哪个都知道,自己如今突然这么说,难免会让胤怀疑。她必须要想一个既可打消胤怀疑又可制约年羹尧封王的说辞,其实刚才那一席话已经足够完美了,无奈年羹尧此次立下赫赫战功,若不加封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不过加封是一回事,封不封异姓王又是另一回事,只要不封异姓王什么都好说。
凌若仔细斟酌着道:“回皇上的话,臣妾以为年将军为国家社稷立下不世之功,理当加封,只是异姓王于年将军来说不免有些过重了,如今他平定西北叛乱得胜归来,朝中哪双眼睛不是盯着他,有那不怀好意的就盼着能挑出点刺来,好给年将军与皇上难堪。若皇上当真想封,大可等以后年将军再次立功时加封。臣妾相信以年将军的才干能力,将来必定会再次立功。再多嘴说一句,若皇上现在就封了异姓王,以后年将军再立奇功,岂非封无可封?”
异姓王不论在哪朝哪代都是到了顶,断然不能加封了,否则便是与天子比肩。
“哦?”听着她这番合情合理又不偏不倚的话,胤神色微缓,旋即又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那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封为好?”
听着他缓和的语气,凌若心下微定,道:“大清并非只有异姓王一个封号选择,皇上大可以九品爵位中择一个合适的给年将军。”
胤轻抚着下巴沉吟不语,这个想法他不是没有过,只是怕委屈了年羹尧所立下的战功,所以才想封为异姓王,如今仔细想来,确实有些不妥。而且就像凌若说的,异姓王背后所隐含的意头实在不好,特别是本朝还出过三藩之乱,更需多加提防。
半晌,胤说道:“年羹尧如今是二等哈达哈哈番,这个爵位还是朕登基时封的。既然不封异姓王了,就封他一个……三等辅国公吧,再赐他世袭罔替。”所谓二等哈达哈哈番既轻车都尉,这个爵位乃是正三品。
大清的爵位共分九品,分别是公、候、伯、子、男、轻车都尉、骑都尉、云骑尉、恩骑尉;其中公、候、伯为超品,其余分别是一至七品。
从正三品轻车都尉一下跃为超品大员,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却也是极为罕见了,从中也可看出胤待其远超别人的恩宠,而世袭罔替更是隆宠的极致体现。
所谓世袭罔替就是不论承袭多少代,只要大清还在,而他年家又生得出男丁,就世世代代是三等辅国公。
胤原本想封他一个到顶的一等公,可又想起凌若之前说的,一旦到顶年羹尧将来再立战功,那除了异姓王之外,就封无可封了。不过三等辅国公再加“世袭罔替”四个字,也足以对得起年羹尧的平叛的战功了。
听得胤的话,凌若暗吁一口气,总算没有白费这番功夫,打消了胤封王的心思,一个三辅等公的哥哥还不足以让年氏复起。
在事情定下来后,胤望着尚跪在地上的凌若道:“好了,你起来吧。”
“谢皇上。”凌若谢恩起身,因跪得久了,双腿有些酸麻,在地上撑了一把才艰难地站起来。
胤招手将她唤至身边,目光复杂地打量了她一番方才意有所指地道:“若儿,你是朕看重信任的人,朕不希望你像后宫有些人那样满心算计。”
凌若知道他这是在警告自己,胤素来多疑,即便自己刚才那番话打消了他最初的疑心,可终归还是有些残余,凌若蹲下身来,将头搁在他腿上,像小猫一样蹭着他衣上用金线绣成的五爪金龙图案,缓缓道:“臣妾知道,臣妾此生定不辜负皇上这番信任。”
胤颔首,扶着她梳成发髻的青丝不再说话,他并不晓得膝间的女子正在心底叹气。在这是非最多的后宫中,不时时刻刻心存算计,根本活不下来,即便有胤的恩宠也一样,所以她只能选择欺骗胤。
过了一会儿,凌若忽地抬起头道:“皇上,此次平叛虽说年将军居功至伟,但其余将士也功不可没,尤其是那些战死在沙场的将士,所以臣妾私以为,皇上该好生奖赏他们才是。”
“朕知道,所有将士朕都会论功行赏。”此次平叛身为主帅的年羹尧固然该居首功,但也得底下有将士肯卖命拼杀才行,否则战术再精妙,指挥再得当也毫无用处。
“臣妾还想求皇上一个恩典。”在胤疑惑的目光中,她启唇道:“之前臣妾被指毒害二阿哥囚禁在承乾宫时,曾向佛祖祈愿,说若能证明臣妾清白,便亲自去万寿寺还愿,并为佛祖重塑金身。”
“你想去万寿寺?”胤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以吗?”凌若满怀期待地看着胤,身为后宫嫔妃,想要出宫必须征得胤的同意。
胤怜惜地抚着凌若的脸,“你想去便去罢,让内务府安排一下,轻车简行,不要太过兴师动众了,另外朕再拨一队大内侍卫随行护卫你安全。”
有了胤的应允,事情自然进行的极顺利,待到七月初三时,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巧的是这一次刘虎也在其中。
这日一早凌若在宫人与大内侍卫的拱卫下踏上了停在宫门外的翟车,于车轱辘声缓缓往万寿寺驶去。
一路上,央着凌若出来的莫儿最是好奇不过,不住张望着四周的景物,眼里充满了惊奇,若非水秀不时拉她一把,早已被落下。前次她随凌若回宫的时候,已是夜里,根本看不清什么,直至今日才有幸看到京城的繁华。
在经过集市时,被御林军拦在道路两侧的百姓好奇地打量着缓缓驶过的翟车以及跟在后面的侍从,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贵人,有几个人认出这是宫里的马车,能坐在翟车里头的必然是当今圣上的妃子,至于是哪一个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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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 第六百七十二章 万寿寺
在行驶了一个多时辰后,马车停下,水秀掀了帘子道:“主子,万寿寺到了。【”
凌若轻嗯了一声,搭着水秀的手下马车,杨海早已端了脚踏在马车下,刚一离开放置有冰块的马车,凌若立时感到一阵热浪扑面而来,片刻功夫就觉得身上热出了汗,阳光更是刺目地令人睁不开眼。
莫儿见状连忙打开伞撑在凌若顶上,挡住直接照落的炎炎烈日,虽说减不了什么热意,但总算眼睛能睁开了。
她在旁边埋怨道:“这贼老天真是热得让人受不了,快半个月了一直都是这样热的天,连滴雨也不肯下,否则好歹能凉快一些。”
凌若举手在莫儿头上轻拍了一下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别老是口无遮拦的。”
“奴婢知错了。”莫儿挨了训斥,吐着舌头不敢再说话。
早已接到宫里知会的万寿寺方丈早已领着一众僧人等在外头,此刻见到凌若出现,快步迎上来合手施礼,“阿弥陀佛,贫僧了尘带同本寺僧人恭迎熹妃娘娘!”
凌若同样合掌在胸前,还礼道:“方丈客气了,劳累方丈与众位大师等候,倒是本宫的不是。”
“娘娘凤驾亲临,乃是本寺莫大的荣耀!”住持方丈再次施礼后伸手道:“熹妃娘娘请入内。”
凌若颔首,扶着水秀往万寿寺里面走去,一干宫人与侍卫紧紧跟在后面。因为凌若要来上香还愿,所以万寿寺今日特意闭寺一天,以免闲杂人等惊扰。
凌若先至大雄宝殿前,佛案上已是摆满了各色供品,凌若推开水秀的手在莆团上跪下,双手合什正色道:“信女钮禄祜凌若蒙佛祖垂怜慈悲,得以洗刷不白之冤,今日特来上香还愿,求佛祖继续保佑信女。”
说完之后,她起身接过知客僧点燃的三柱清香恭恭敬敬地a在香炉中,待得做完这一切后,方才转过身对站在后面的住持方丈道:“本宫曾经许愿说会为佛祖重塑金身,然本宫出宫不易,所以此事便只有拜托方丈替本宫办了。水秀,把银票交给方丈。”
“是。”水秀答应一声,自袖中取出银票递给了尘,“方丈,这里是五千两银子,还请方丈多多费心。”
住持方丈接过银票再次施礼道:“阿弥陀佛,贫僧一定办好,金身塑成之日,还请娘娘凤驾再临。”
凌若微微一笑道:“若有机会,本宫一定会来。说起来,这还是本宫第一次来万寿寺,本宫想到处走走,方丈只管去忙自己的事就是,不必陪本宫。”
既是凌若开了口,住持方丈自无不允之理,当下道:“是,贫僧下去准备素斋,娘娘若有事尽管遣人来唤贫僧。”
在住持方丈离开后,凌若对刘虎等人道:“你们也别亦步亦趋跟着了,左右都是在这万寿寺里,出不了事儿。”
在摆脱了众人后,凌若目光一闪,侧头对水秀道:“去看看毛大他们兄弟进来了没有。”
上香还愿不过是一个借口,凌若真正的目的是要见一见毛氏兄弟,自然从上次得知**斋被迫倒闭,毛二又落了残疾后,她心里就一直记挂着。所以这次胤一应允,她就让水秀出宫知会墨玉,让她安排毛氏兄弟在万寿寺与她见面。墨玉猜到凌若去时,万寿寺会封寺一天谢绝香客,扮成香客是绝对行不通的。所以买通了负责给万寿寺送素菜的贩子,让毛氏兄弟代送。
水秀离开一会儿后领着两个面色黝黑,身形粗壮的汉子进来,其中一个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不是毛氏兄弟又是谁。
两人看到绰约而立的凌若,皆是激动不已,快步上前,双双哽咽着跪地道:“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看着他们的样子,凌若也是鼻尖发酸,抬手道:“地上跪着烫,快起来吧。”
毛大却是摇头不起,说道:“奴才们辜负了主子的信任,奴才们有罪,请主子责罚。”
“责罚什么,整件事情阿意都与本宫说了,错不在你们,相反你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赶紧起来。”
任凭凌若怎么说,他们两个就是不肯起来,毛二更是双目通红地道:“主子不必安慰奴才,是奴才们无用,经营了十来年的**斋就这么轻易毁在了奴才们的手里,实在愧对主子,若不是想着来主子这里领罪,奴才们早已无脸来见。”
“荒唐!”凌若不悦地喝斥了一句道:“什么有脸无胆的,不过是一时输赢罢了,这次输了下次再赢回来便是。再说坤宁宫那位要对付你们,你们以为凭着一已之力可以与她对抗吗?”
毛氏兄弟一愣,相互看了一眼后毛大小声问道:“主子,您是说那几家脂粉铺之所以联手打压奴才们,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咱们做咱们的生意,与她根本是井水不犯河水。”
“那只是你们以为而已。她一旦知道你们还活着,必然会来赶尽杀绝,恰好本宫那个时候又出了些事顾不得你们这边,她哪会放过这个趁虚而入的大好机会。料想,整垮**斋不过是第一步,第二步应该就是要你们的性命了。”
毛大脸颊微搐,他想起来自己兄弟奉主子的命令去怡亲王府暂住后,曾回过一趟原来住的地方,发现附近有人监视,因为怕会出事所以没进去。当时他还奇怪是谁在大费周张地监视自己几人,现在却是明白了。
他们原以为过了这么久,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却不想始终如影随形笼罩在头顶,挥之不去。
对于那拉氏的手段,毛氏兄弟再清楚不过,当年要不是主子施计,他们早已成了刀下亡魂,是以如今一想起那个女人来,就不觉得心里发怵。
“害怕吗?”凌若仿佛看穿了他们的心思,张嘴问道,淡然的语气中听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毛大苦笑一声道:“若说不怕,那定然是骗主子的,只是怕又如何,难不成还去跪地求她饶过奴才们吗,莫说她不会肯,就是奴才们自己也丢不起这个人。奴才们虽说是粗人,但也晓得主子待奴才们好,**斋经营那么多年,主子从未查过奴才们的帐,更不曾质疑过一句;若这样还做出背叛主子的话,那简直就是畜牲不如。”
【作者题外话】:还有一章还在写,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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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 第六百七十三章 安排
他说完,毛二接过话道:“大哥说的不错,奴才们这辈子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娘娘。”
“既然还认本宫这个主子,就赶紧起来,本宫还有事要问你们。”在太阳底下站了这么许久功夫,凌若早已是浑身冒汗,走到一处树荫下,那里摆着几张石凳,想是供人休息歇脚的。
“姑姑,他们是什么人,怎得好像和主子很熟一般?”莫儿小声地问着水秀,眼中尽是好奇之色。
水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忘了我与你说的话吗,少看多听。”
“哦!”莫儿碰了个软钉子,吐吐舌头不再说话,不过那双眼睛却是一直在凌若与毛氏兄弟身上打转。
瞧着毛二跛脚走过来的样子,凌若心下难过,问道:“毛二,你的脚有让大夫瞧过吗,可有机会治好?”
毛二神色一黯道:“福晋有替奴才延过医,大夫说因为被打断时候没有请大夫,导致骨头长歪了,现在就算把骨头重新打断也不见得能再接好。”
“唉,是本宫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吃了这么多苦头。”听到凌若感叹,毛二忙摆手道:“不关主子的事,是奴才们无用,对不起主子也对不起水月姑娘。”
水月吸一吸鼻子,哽咽道:“别傻了,你们已经尽力了,再说这**斋也不是第一次倒闭,这次倒了下次再想法开起来就是了。”
“是啊。”凌若淡然接了一句道:“除非你们不愿。”
毛氏兄弟迫不及待地道:“奴才们愿意,自**斋倒了之后,奴才们还有阿意、傅先生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再次重开,可是……有人告到府尹大人那里,说用了咱们店中的胭脂,整张脸都烂了,府尹大人下令封了咱们**斋的名号,就算重开,也不许再用这三个字了。”
一说起这个,凌若倒是想起一事来,“上元节时,本宫曾让墨玉去查这件事,无奈后来接连出了好几件事,一时忘了问她,你们可知她查得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毛氏兄弟精神一振,毛大道:“回主子的话,福晋查了,倒是有些线索,那些人在告状之后不约而同的都搬离了京城,福晋好不容易追踪到其中一个,发现那人在外头置了间宅子不说,还买了几个使唤丫头,日子比以前好过了许多,剩下几个还在追查当中。”
水月思索了一会儿,低头在凌若耳边道:“主子,突然手头阔绰了许多,非奸即盗。”
凌若若有所思地点头,“若本宫所料不错的话,整件事根本就是别人设好的局,为的就是要他们身败名裂。”
“主子,那咱们现在要怎么办?”凌若的出现令毛氏兄弟一下子有了希望,不像之前那样,一直活在内疚自责之中。
“先不急,等墨玉多查到几个告你们的人再说,到时候再一道去顺天府热闹热闹。本宫的人可没那么好欺负。”在说这句话时,凌若神情说不出的冷凛。
“若能够重开**斋,就是要奴才们的性命也无妨。”毛大激动的说着,十年经营,为此他们甚至放弃了娶妻生子的机会,只一心一意打理**斋,这**斋就等于是他们的命根子。
“不要说这种话,本宫要你们好好活着,重振**斋的名声。”凌若歇一歇又道:“另外,趁着这段时间,你们也好生追查那名制香师的下落。”
“是,奴才们知道。”对那名制香师,毛氏兄弟也是深恶痛绝,若非他泄了店里的配方,何至于被整得这么惨。
在交待完事情,凌若吩咐毛氏兄弟赶紧离开万寿寺,而她自己则假意在寺中信步闲走,直至住持方丈来请她去用素斋,凌若对万寿寺的素斋赞不绝口。
午后,在住持方丈与一众僧人的恭送下,凌若踏上翟车回宫,在踏进宫门时,莫儿依依不舍地道:“可惜太短了些,若能多在宫外待一阵就好了。”
水月笑道:“既是这么喜欢宫外,当初又何必死赖着主子入宫呢?”
莫儿连连摇头道:“那怎么一样,当初在宫外虽说自由无拘,可每天都要担心饿肚子的问题,有时候惨起来连睡觉的稻草堆都没有,只能在天桥下随便躺一夜。水月姐,你是不知道醒来时野狗在你身上乱an的滋味,好像你就是一块香喷喷的肉骨头。”
水月被她说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举手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说,算我说错话了。唉,也真难为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坚强的活下来。”
莫儿吃吃一笑道:“所以啊,我就更觉得现在幸福,有的吃有的穿,还有主子和水月姐你们照顾我。”
“是啊是啊,等你二十五岁出宫后,我与水秀再备一份嫁妆给你,让你更幸福。”水月打趣着道。
莫儿粉面一红,绞着手指反驳道:“嫁人有什么好,我才不嫁人呢,我要与姑姑还有水月姐一样,一辈子侍候主子。”
看到满面红云的样子,水月掌不住笑道:“瞧瞧,瞧瞧,我不过是随便一说,你倒是先脸红了,还说没这心思,骗谁呐。”
这下子莫儿脸红得更利害了,像熟透的柿子一样,还是水秀瞧不过去替她解围道:“好了,别再逗莫儿了,不过婚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必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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