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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解语
“奴婢没有忘,可是之前主子不是已经替福公公与翡翠求到了皇上恩典吗?奴婢斗胆,请主子再求一次。”说着,莫儿郑重地磕下头去。
凌若尚来不及说话,便见瓜尔佳氏推门走了进来,除下斗篷看到莫儿跪在地上磕头,不由得笑道:“咦,这唱得是哪一出啊?”
“姐姐还有心情笑。”凌若置气地说了一句,指着莫儿道:“你自己问问她,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看到凌若这样的态度,瓜尔佳氏越发好奇了,她是晓得凌若xing子的,对下人向来厚待,少有苛责的时候,如今这样,定是出了什么不小的事,寻了椅子坐下道:“莫儿,到底怎么惹得你家主子不高兴了?”
莫儿将事情又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瓜尔佳氏一听之下立时也皱了眉,摇头道:“傻莫儿,你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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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 第九百六十五章 周明华
“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看莫儿那一脸茫然的样子,瓜尔佳氏叹了口气道:“事情可一不可再,你家主子固然是帮三福求到了恩典,但当时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全,可眼下却是什么都没有,而且四喜是皇上身边的人,皇上不会轻易答应的。稍一不甚,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莫儿听着她的话,不禁有些慌了,连忙道:“那……那可怎么办?”
凌若狠狠瞪了她一眼道:“还能怎么办,先瞒着皇上再说,等以后时机合适了再向皇上求情,记着,在这段时间,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与喜公公的关系,否则连本宫也救不了你。”
莫儿惶恐地答应,“奴婢记下了。”
在打发莫儿下去后,凌若连连摇头道:“这丫头,真是一点头脑都没有,若非我问起,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才会说。”
“行了,别生气了,莫儿肯说,至少证明她心里还是很尊重你这个主子的,否则大可以一直瞒下去。”瓜尔佳氏微微一顿,道:“其实他们的事就算宫里这条路走不通,咱们也可以走别的路。”
凌若柳眉一挑,执针的手一滞,迟疑地道:“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
瓜尔佳氏接过她手里的针,接着刚才的地方绣了下去,“莫儿出宫与否皆在你一句话间,她只要离了宫,自然就不受宫规束缚。而四喜,我知道他与苏培盛一样,在外头都有宅子,到时候将莫儿安置在里头,哪个又能说什么?”
瓜尔佳氏这番话是凌若未想到的,细细一思量,发现确为一个可行之法,既成全了两人,又绕开了规矩,实在是一举两得。
正要说话,瓜尔佳氏再次道:“不过在安排妥当之前,你要当心皇后,一旦让她抓到把柄,只怕又会兴风作乱了。另外,我听说最近舒穆禄氏多有去养心殿,偶尔还会留下来过夜。眼下,温如倾已经不可能再复起了,那么秀女之中,便是她与刘氏还有佟佳氏争锋头了,不过我瞧佟佳氏对于皇恩似乎不太热衷,也不见她去争过什么,倒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凌若另外取了根绣针穿上线,坐到对面与瓜尔佳氏一道绣了起来,漫然道:“我对佟佳氏印象倒是不错,她看着并不像心机多多之人。”
绣针在穿过绵缎时,有轻微的“嗤嗤”声,瓜尔佳氏捻一捻针,摇头道:“人心隔肚皮,在将肚皮剖开之前,还是不要轻信了任何人的好。”
凌若被她说的笑了起来,“瞧姐姐说的,倒像咱们是专门剖人肚皮的刽子手一般,对了,姐姐今日来看我,就为了陪我一道绣花吗?”
瓜尔佳氏微微一笑,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看你这个样子,似乎猜到我为什么而来,那倒是说来听听。”
“我猜……”凌若话音一顿,在针线破锦而出时道:“应该是为了今儿个下午,太医院进新太医一事,不知猜得可对?”
瓜尔佳氏笑而不语,好一会儿方道:“如何,可有兴趣与我一道去看看,靳明华,我可是好奇得很呢。”
“姐姐有命,岂敢不从。”在这样的玩笑后,两人专心于绣图上,直至晌午时分方才停了下来,随意用了些午膳后,两人施施然往太医院行去,按着规矩,凡过了初选的大夫都会被允许进到太医院中,由院正亲自考校,从中选取三人为新的太医。
能够成为太医,对于许多毕生从医的大夫来说,是最大的荣耀与肯定,所以一个个皆会使尽浑身解数,以求可以留在太医院。
她们到的时候,考校已经开始,正在主持的齐太医看到她们进来,神色一震,忙过来轻声道:“二位娘娘怎么过来了?”
凌若微微一笑道:“本宫听说今日是太医院考校新太医的日子,一时好奇,便过来看看,不知进行得怎样?”
齐太医低头道:“回娘娘的话,已经进行了一轮,还有两轮,要等全部结束后,方才会选出合格者成为太医,二位娘娘若有兴趣的话,不妨坐在一旁观看。”
说话间,已经有机灵的小太监候在一边,凌若见状道:“行了,齐太医自去忙你的吧,不必理会本宫。”
“微臣告退。”齐太医再次行了一礼后,方才回到原来的地方,而因为凌若二人的到来,那些年纪迥异的大夫均敬畏而好奇地望了过来,他们多少有些眼力劲,知道这两位容色出众,气度雍容的女子,绝不是之前所见的宫女,只是不晓得她们是什么身份。
在这些医者中,有一个看着年仅二十左右的青年,他与那些人不同,只是往凌若她们那边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继续将之放在手中的药材上。这是他们第二轮的试题,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辩认出这些冷僻的药材名,最先答出且答对的五人便会进到下一轮中。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靳明泽的弟弟,靳明华,不过他如今已经改名成为周明华,连户籍也变成了浙江桐乡。
那厢,瓜尔佳氏正悄悄道:“你说周明华能过得了这太医甄选吗?”
凌若接过宫人奉来的茶水微笑道:“有徐太医的担保,再加上姐姐家族的举荐,相信齐太医他们会卖几分面子,不过最终还得看他自己。”说着,她转头对跟在旁边太监道:“这一轮他们比的是什么?”
小太监赶紧道:“回熹妃娘娘的话,第二轮比的是对药材的熟悉,齐太医给他们每个人都分了各不相同,但都属平日里很少见到的药材,看哪个答得既快又准,从中选五个到最后一轮。”
他们说话间,齐太医已经清一清嗓子道:“好了,你们都已经看清自己手里的药材了,哪个先回来?”
那群大夫互相看了一眼,几人先后走了出来,一边将手里的药材交上去,一边报上猜测出来的药名以及功效。这些人当中有对亦有错,对的眉飞色舞,错的则垂头丧气,待轮到周明华时,他将手中长着椭圆叶子,看着就像路边普通杂草的药草放到桌上,行了一礼道:“此药草名为子母草,功效为安胎定神,对于胎动不安的孕妇有奇效。”




清宫熹妃传 第九百六十六章 如愿以偿
见他答的分毫不差,齐太医略有些惊诧,因为在这些药草中,最冷僻的莫过于这个子母草,除了太医院的太医之外,很少有人识得,当下道:“你从哪里识得这子母草?”
“启禀齐太医,草民并不曾见过子母草,只是家师曾经画出此草的样子教授草民所以草民识得。”
不等齐太医问其师父是何人,旁边的副院正已经递过一张纸来,正是周明华的记录,看着那张纸,齐太医也想起来之前收到的两封信,当下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你叫周明华?”
“是,草明就是周明华。”在回答这句时,他心里是极矛盾的,明明自己是姓靳,却不得不背弃祖上传下来的姓,改成另一个;可是他虽无它法,想要入宫为大哥报仇,就只有这个办法。
齐太医抚着颔下的山羊须点一点头,示意周明华站到一边。
看到这一幕的瓜尔佳氏已是忍不住笑道:“这是否就是所谓的缘,昔日我用子母草为你保胎,徐太医知道后将子母草收入太医院中,为众太医所知,而今齐太医偏这么巧的又用子母草来考徐太医的徒弟。”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看样子,连老天爷都想让他入宫了。”随着凌若这句话,第二轮考校已经结束,包括周明华在内的五人进到了下一轮,而最后一轮比的是悬丝诊脉,要他们凭丝线诊出患者得的是什么病。
在周明华就要接过绑好的丝线时,凌若突然出声道:“齐太医,本宫近几日感觉身子颇有些不适,不如就让这位大夫替本宫悬丝诊脉。”
齐太医不明白凌若突然这么说的用意,却不曾多问,应承一声后命小太监替凌若系上丝线,在小太监将丝线递给周明华时,他道:“周明华,你好生替熹妃娘娘诊脉,然后将脉案如实告诉我等。”
周明华蓦然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不远处那个犹若天人的女子,那便是师父说过的熹妃娘娘?也就是保下他靳家人性命的熹妃娘娘?
见周明华一味盯着熹妃,迟迟不曾接丝毫,齐太医轻咳一声,后者顿时回过神来,连忙低头接过丝线,专心于从丝线上传来的微弱脉像上,至于那些疑问皆被他压在了心底,他明白,想要有资格问出那些问题,必须要通过最后一关,成为真正的太医。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周明华方才抬起头道:“熹妃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心肺经脉虚弱了些,只要善加调理便不会有事。swisen.”
凌若微微一笑,待宫人解开腕上的丝线后,道:“那本宫就等着来日周太医为本宫调理开药了。”
在周明华还懵懂的时候,人老成精的齐太医已经会过意来,走到周明华身边轻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谢熹妃娘娘大恩,从今日起,你便是太医了。”
周明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齐太医,你是说我……”
“是啊,娘娘亲自开了口,难道还有假吗,赶紧谢恩。”齐太医笑着说道,真不知这个周明华是什么来头,徐太医,瓜尔佳氏氏一族还有熹妃娘娘都力举保他,而且周明华前两轮的考校,他都还算满意,自然乐得顺手推舟,卖这个人情。
周明华大喜过望,在其他人艳羡的目光中跪下道:“草民多谢熹妃娘娘大恩大德,草民此生没齿难忘。”
“起来吧,明日记得来本宫宫中诊脉,为本宫调理身子。”在这般说完后,她与瓜尔佳氏携手走出了太医院。
仅仅在凌若离开后不久,这个消息便传到了坤宁宫,彼时,那拉氏正拿着煎子在修剪花枝,待小宁子说完打听来的消息后道:“知道这个周明华是什么来头吗?”
小宁子摇头道:“这个奴才尚不清楚,只知他是浙江桐乡人,刚来京城没多久,家世……似乎很寻常,并无特殊。”
那拉氏将一枝多余的花枝凈剪下,冷然道:“没有特殊,会成为徐太医的徒弟,会得到他的举荐还有整个瓜尔佳氏的支持,熹妃会亲自点他为太医,你当本宫是傻子不成?”
小宁子赶紧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得……”
不等他说下去,那拉氏已经将剪子交给迎春,直起身道:“好了,你怎么觉得本宫不想听,总之这个周明华一定有问题,明ri你出宫一趟,将这件事告诉英格,让他将周明华的底给本宫查清楚。”待小宁子答应后,她又道:“对了,最近刘氏那边怎么样了?”
小宁子忙赔着小心道:“回主子的话,自从温氏一事后,谦贵人一直待在长明轩中养胎,不离开一步;奴才听说眼下所有谦贵人用的东西,都看得很严,不经太医验过,绝不用。”
“刘氏也算是吃一垫长一智了,晓得提防宫里这些层出不穷的手段,不过许多时候,还是防不胜防。”小宁子听不出那拉氏这么说的用意,不敢随意接口,只垂目盯着自己鞋尖。他之所以在众多宫人中一跃而出,被那拉氏看重,便是因为他懂得掌握自己的分寸,晓得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
在静了片刻后,他耳中再次传来那拉氏的声音,“让舒穆禄氏来见本宫。”
“嗻!”小宁子快步离去,不到半个时辰,便见舒穆禄氏随他一道进来,对正在净手的那拉氏屈膝行礼道:“臣妾叩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慧贵人免礼。”那拉氏和颜悦色地说着,在拭净双手后又道:“昨日不见慧贵人过来,本宫担心成嫔那边又给你难堪,所以传你过来一趟,还望慧贵人莫要见怪。”
舒穆禄氏刚直起的双膝连忙再次屈起,“娘娘对臣妾关心有加,臣妾赶紧尚来不及,怎会有见怪二字,娘娘这样说,可是要折杀臣妾了。”
“快起来。”在示意她起身后,那拉氏转身进了正殿,殿内没有烧地龙或是炭盆,所以比外头暖和不了多久,她接过孙墨递来的平金暖手炉对随她一道进来的舒穆禄氏道:“对了,成嫔那边可还有为难你?”




清宫熹妃传 第九百六十七章 皇后之意
舒穆禄氏低头道:“回娘娘的话,成嫔自从上次被皇上罚了眷抄宫规后,再不曾为难过臣妾。”
“甚好。”这般说着,那拉氏嘴角的笑意一深道:“既如此,那慧贵人应该有更多的时间侍候皇上对吗?可为何皇上总是去承乾宫与长明轩,而不是你的水意轩呢?”
舒穆禄氏心中一跳,越发垂低了头道:“臣妾常去养心殿侍候,但……”
“但还是留不住皇上对吗?”那拉氏轻轻扣着怀中的暖手炉,尖利的护甲在碰到手炉时,发出“叮叮”的声音,“慧贵人,本宫费了那么多精力,方才为你挣来今日的地位,你自己可也要上点心,否则恩宠一旦薄下去,想再恢复可就难了,而本宫不可能帮你一辈子。”
舒穆禄氏惶恐地道:“回娘娘的话,臣妾已经尽力了,可是刘氏如今怀着身孕,皇上难免厚待几分。”
“那熹妃呢,她可没有怀孕,也不及你青春妍丽,皇上为何还是常常过去?”那拉氏展一展绣着牡丹纹的袖子,看着神色窘迫的舒穆禄氏,语气一缓道:“本宫并不是苛责你,只是你是本宫看重的人,又有一双那么诱人的眼睛,实在不该止步于此,更不该输给任何人。再说贵人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名份,对你来说实在太过委屈了,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舒穆禄氏暗自吸了一口气,垂首道:“臣妾明白。”
“明白就好。”那拉氏扬着缀着细碎晶石的眉梢意味深长地道:“本宫等着慧贵人的好消息。”
舒穆禄氏唯唯应着,待得从坤宁宫走出来时,虽然秋阳明澈耀眼,她却浑身发凉,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在走到无人的角落里时,雨姗忍不住道:“主子,皇后娘娘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奴婢听得云里雾里?”
舒穆禄氏没有说话,倒是一旁扶着她的如柳摇头道:“亏得你还一直在旁边,居然连这也没听懂,皇后娘娘明摆着是要主子除掉谦贵人或是熹妃娘娘。”
“竟是这样吗?”雨姗惊呼一声,有些不敢相信皇后竟藏着这样恶毒的心思,旋即又愤愤道:“她既是瞧着熹妃与谦贵人不顺眼,为何自己不动手?”
“皇后娘娘向来最擅长借刀杀人,又怎么会自己动手呢!”舒穆禄氏终于开口了,冷冷道:“我虽然不清楚温如倾的事,但以前曾在皇后宫中见过她,想来,她也是皇后手中的棋子,可她出事时,皇后说什么了吗?不过是一句‘太后持丧期内不宜见血光’罢了,从此再没有只言片语,任由温如倾在冷宫中自生自灭。”
雨姗左右瞥了一眼,见没人经过,小声地道:“皇后心可真狠。”
“不是皇后心狠,而是宫中本就该如是。”不知是因为见多了宫中的尔虞我诈,还是因为吃多了迎春送来的药,舒穆禄氏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适应宫中的生活,就像之前她故意害得成嫔受罚,害得绘秋被打落满嘴牙齿,一切都再自然不过,甚至于现在回想起来,都不会生出半分内疚来。
如柳默然不语,在宫里,你不害人,别人就会害你,想要独善其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好比死去的惠妃,她从不争宠,只安心抚养静悦公主长大,结果呢,静悦公主远嫁准葛尔,生死不明,惠妃自己也被亲妹妹害死,化为一捧黄土。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真依着皇后的意思去害人吗?”面对雨姗的问题,舒穆禄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如柳轻声道:“你说呢?”
如柳犹豫了许久,方才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道:“主子是皇上亲封的贵人,这一辈子都只能生存在紫禁城中,所以奴婢请主子一定要善自珍重自己,千万莫要再像以前那样。”
“我知道。”舒穆禄氏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无宠被绘秋任意欺凌的时候,是的,那样的日子她绝不想再回去。
雨姗还待再问,如柳已经一把拉住她道:“别多话了,赶紧扶主子回去。”
“可是……”雨姗刚说了两个字,一只秋日下冰凉的手已然扶上她的脸颊,同时耳边传来舒穆禄氏的声音,“咱们现在都是皇后的棋子,皇后说怎么做便只能怎么做,否则……温如倾便是我的下场,明白了吗?”
雨姗仰头看着她,不无担心地道:“主子,可这样太危险了。”
舒穆禄氏摇头,露出怆然的笑意,“傻丫头,宫里本就是处处危机的地方,我所要做的,就是在危机中求生,若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那就等着成为别人的踏脚石吧。”
雨姗感觉到舒穆禄氏心中的悲凉无奈,低头不再说话,在扶了舒穆禄氏回到水意轩后轻声道:“主子您歇会儿,奴婢给您沏盏茶来。”
待其下去后,舒穆禄氏目光一转,落在比平日里沉默许多的如柳身上,“怎么不说话?可是觉得我刚才说的话不对?”
如柳忙摇头道:“不是,主子所说的每一句都很对,奴婢只是在想皇后,若主子真依皇后之话,除去了熹妃与谦贵人,那么皇后下一个人要对付的人会不会是……”后面的话似有些难以出口,犹豫了很久都未说出口。
舒穆禄氏心中有数,在接过雨姗递来的茶后道:“你怕皇后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我对吗?”
如柳咬牙道:“是,皇后不会坐视主子得宠,一旦没了威胁,就必然会像舍弃温氏一样舍弃主子;就算以后宫里再有什么人冒出来成为新宠,但后年就是选秀之年,皇后大可以从中再择棋子来利用,对皇后而言,棋子是永远不会没有的。”
舒穆禄氏睇视着在茶汤中沉浮的茶叶,一字一句道:“所以要想不被皇后舍弃,就不能成为无用之人,温如倾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进了冷宫,而我绝不会重新她走过路。”
自那拉氏在她每次侍寝后让迎春送来药开始,她就知道那拉氏不是真心待她好,更不是一个善于之辈。所以她虽表面对那拉氏尊敬,心里却处处提防,尽量不让那拉氏抓到她任何把柄。




清宫熹妃传 第九百六十八章 答应
“奴婢也是这样想的,可想着容易,做起来便难了,主子要让皇后不能舍弃,就必然不可以真除了熹妃与谦贵人,可这样一来,您便是违背了皇后的意思,她同样有可能对主子不利。”
舒穆禄氏轻叹一口气,身子往后仰了几分道:“难的事又岂止一桩,熹妃是什么人,虽已过妙龄,却依旧得皇上盛宠,且皇后娘娘身子好了这么久,皇上却一直没有开口说将掌管六宫之权交还给皇后,依然由熹妃暂摄,可见其对熹妃的信任;而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要扳倒这棵大树谈何容易;再说刘氏,经过温氏一事后,她比平日里更加警惕,整个长明轩几乎可说是针cha不进,水泼不进,要除掉她的孩子,难如登天。”
听到这里,如柳也没了主意,“那……那可怎么是好?”
舒穆禄氏抚一抚额,疲惫地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天无绝人之路,总有一条路可以让我走过。”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摆脱棋子的身份,成为像那拉氏一样的控棋人,但她会努力朝这个方向走向去,哪怕遍布荆棘,也绝不放弃。
翌日,莫儿更在替凌若梳洗,便见三福进来,打了个千儿道:“主子,周太医来了,正在外头等着主子呢。”
凌若看着镜中发髻高耸的自己,颔首道:“知道了,让他在外头等着,本宫过会儿便出去。”
待在三福出去后,莫儿好奇地问道:“主子,这位周太医便是靳太医的弟弟吗,他真的成为太医啊?”
凌若透过打磨光滑的铜镜斜睨了她一眼道:“你自己的事还没弄好,倒有心思去管别人。”
莫儿吐了吐舌头,她晓得为了自己的事,主子甚是头疼,不敢再说什么,在替凌若收拾妥当后扶了她出去。
周明华一看到凌若出来,连忙起身长揖一礼,有些生疏地道:“微臣见过熹妃娘娘,娘娘吉祥。”
凌若坐下后温和地道:“起来吧,本宫面前不必多礼,莫儿,给周太医看座。”待周明华起身,她又有些内疚地道:“在周太医背弃祖姓入宫为太医,实在是委屈了。”
刚刚坐下的周明华闻言连忙站起身来,正色地道:“微臣知道,微臣今日能够如愿站在这里,多亏娘娘护持和费心安排,微臣不过是改了个姓而已,如何敢言委屈。微臣如今只有一个心愿,就是知道是谁害死了微臣的哥哥。”
看着那双与靳太医相似的眼睛,凌若不由得想起了靳太医死时的惨状,有些难过地道:“本宫就算告诉你,你又能如何,寻他报仇吗?”
一听这话,周明华顿时红了眼,攥着双手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算拼却微臣这条性命不要,也定要他血债血偿!”
“胡闹!”凌若骤然冷喝,质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是紫禁城,是皇宫,你若这样明目张胆的杀了人,还有命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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