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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解语
动之以情,诱之以利;她相信,何太医一定会心动的。
何太医还是有些犹豫,这种事毕竟有风险,万一被发现,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医身份便会不保。可若不答应,看谦贵人这个样子,只怕不会善罢干休。再加上副院正的位置……若说没有任何想法,无疑是骗人的。
刘氏走到何太医身边,将他放在一边的茶盏亲自递到他手上,笑意深深地道:“如何,何太医想清楚了吗?”
何太医赶紧站起来,思索良久,终是狠狠点了下头“微臣……听谦贵人的吩咐就是了。”
听到他的话,刘氏连最后一丝心也放了下来,笑意深深地道:“很好。”
有了何太医的配合,事情自然进行的很顺利,从第二日开始,刘氏的脉案便有了细微的改变,从安稳到略有异样再到不稳;而舒穆禄氏自那一日后,也常出入长明轩,陪着刘氏一道说说笑笑。
至于坤宁宫那头,小宁子在依着那拉氏的话派人出宫送信给英格后,因为是京里的事,所以查起来特别快,不出两日便有了消息,不过这个消息却是令那拉氏颇为意外,据英格派人查知的消息,靳明泽的母亲与弟弟还在原来的地方,并没有不见踪影;若非要说什么异常,就是他弟弟不再给人看病,改而开了一间小茶坊。至于瓜尔佳氏一族为何会合力举荐他为太医,依然是一个未知之迷,需要继续追查。
看样子,周明华真不是靳明泽的弟弟,可惜啊,失去了一个对付钮祜禄氏的好机会。
正当那拉氏觉得有些可惜之时,小宁子道:“主子,奴才还有另一件事回禀。”见那拉氏示意他说下去,凑到那拉氏耳边小声道:“奴才今日瞅着空去太医打听了一下,听说谦贵人的脉像再次出现不稳,何太医用了许多法子都不见效,正头疼着呢。之所以眼下宫里还没有什么风声,是因为长明轩那边一直压着不让传出去。”
那拉氏目光一闪,抬手自旁边的素彩灯笼瓶中取过一枝腊梅放在鼻下轻轻嗅着,花香似腊,扑鼻而来,“那你可曾猜到刘氏为何会突然脉象不稳。”
小宁子看着那拉氏,试探道:“可是与慧贵人有关?”
那拉氏闭上道:“长明轩虽然一直压着,但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终归是传了一些到本宫耳中,而昨日舒穆禄氏来给本宫请安的时候,本宫也曾问过她,你猜她是用什么法子让刘氏中招?”
能够影响孕妇的无非是红花与麝香这两种最常见的东西,红花需服食才可起效,眼下凡入刘氏口中的东西,都仔细检查,显然舒穆禄氏没有那么能力将红花下在其中,那么剩下的只有麝香了。
想到这里,小宁子小心地问道:“慧贵人可是用了麝香?”
“她是用了,不过你绝想不到她是怎么用的,连本宫也差点被她瞒过了。”听到那拉氏这么说,小宁子顿时起了好奇心,他可还是第一次听到那拉氏这般夸人,当下涎着脸道:“主子,能否说给奴才听听,也让奴才长长见识。”
那拉氏本就不准备瞒他,微一点头道:“她竟然将红麝香串涂了颜色,冒充沉香木串,然后堂而皇之的戴在手腕上。”见小宁子一脸不解,她解释道:“所谓红麝串,就是将麝香与其他配料混在一起做成念珠儿戴在手腕上,看着与珊瑚相同,不过珊瑚无香,它却有异香,所以很容易区别开来,也正因为如此,宫里虽有不少人晓得,却一直没人敢用。”
小宁子惊讶地道:“那慧贵人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她在配料中添加了沉香本宫曾闻过,若非仔细去闻,很难发现掩藏在沉香底下的那丝麝香,再加上她又故意做成了沉香木的颜色,足以瞒天过海。能想到这个法子,可是连本宫都意外得很。”
惊讶过后,小宁子道:“总算慧贵人还知道听主子的话,没有继续阴奉阳违。”
那拉氏瞥了他一眼,漫然道:“你只想到这些吗?”
小宁子听出她话中的不满,连忙垂头道:“恕奴才愚笨,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那拉氏将腊梅递给他道:“闻闻,然后告诉本宫这是什么品种?”
小宁子不明白她的意思,依言接过,仔细嗅了一口赔笑道:“回主子的话,此腊梅香味远较一般的浓郁,且色泽纯黄,若奴才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腊梅中最名贵的素心蜡梅。”
那拉氏轻嗯了一声道:“倒还有几分见识,不过在舒穆禄氏一事上,怎么就这样短视了呢。她听本宫话不假,但是能独自想出这么巧妙的法子,足见其心思与手段不简单,可比那个事事需要本宫提点的温如倾高明多了。这一点,可是连本宫也看走眼了,原本只道她是个xin子软弱是个没什么心气的。若由着她成长起来,怕是不会甘愿受本宫控制,甚至会反咬一口。”
会咬人的狗,从来都不会乱叫;像温如倾这样的,顶多只能算一只疯狗,咬人之余,将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清宫熹妃传 第九百七十三章 冷宫来信
小宁子将素心腊梅回花瓶中,忧心地道:“若是这样,岂非是养虎为患?主子,咱们可得早做准备才行,否则真让她反咬一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拉氏展一展织锦飞彩的袖子,凉声道:“还用你教本宫吗?她想要咬本宫也得先成一只真正的虎才行,眼下利爪未成,獠牙未长,还远远威胁不到本宫。”不等小宁子说话,她又道:“先等她将刘氏的孩子除去吧,那个孩子,总是让本宫心惊肉跳的,也不知会生个什么妖孽出来。”
小宁子献媚地道:“奴才观那谦贵人的面相十足十是一个福薄之人,断然没生下龙胎的福气,主子尽可放心。”
那拉氏瞅着他似笑非笑地道:“本宫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看相?”
小宁子赔笑道:“奴才是以前跟着一个老太监学的,一点雕虫小计,不敢在主子面前献丑。”
“行了,别在本宫跟前卖乖了,把这后宫里的事给本宫盯紧一点,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报本宫。”
“奴才知道。”小宁子答应之后,抬起头来,看到那拉氏凝眸沉思,眉间更露出一丝忧色,不禁问道:“主子在想什么?”
那拉氏摇遥头,叹然道:“本宫在想,皇上如今是个什么想法。本宫的伤早就好了,可皇上迟迟不将六宫之权交还本宫,一直让熹妃代掌。难道皇上将让熹妃成为第二个年氏?”
小宁子赶紧安慰道:“不会的,年氏当年之所以能掌权,泰半是因为年羹尧的缘故,而熹妃虽然得宠,家族势力却远不能与曾经的年家相比,其本身又只是正三品的妃子,由她越过主子执掌后宫,名不正言不顺。”见那拉氏还是眉头不展,续道:“奴才以为,皇上是因为朝事繁忙,这才一时顾不上这些,等皇上得空一些,自然会将六宫大权交还主子,始终您才是皇后。”
皇后……这两个字令那拉氏默然无语,许久站起身来走到珊瑚长窗前,望着外头盛放的腊梅轻声道:“是啊,本宫除了皇后这个名头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小宁子紧跟着走到她身后,垂目道:“主子还有二阿哥呢,二阿哥一直对主子孝敬有加,前几日刚让人送了一批上等的花胶来。”
弘时……这个名字让那拉氏稍稍心安,是啊,她还有弘时,她如今所做的一切就是要扫平弘时登基路上的绊脚时,让他在皇上百年之后,成为新君的不二人选,而自己就会踏上太后的宝座,成为世间最有权势的女人。
十一月初九这日,凌若陪着胤禛在屋中说话,杨海忽地走了进来,打了个千后垂手站在一旁,见他不说话,凌若奇怪地道:“怎么了,可是有事?”
“奴才……”杨海搓着手,为难地瞅了一眼胤禛,欲言又止;后者留到他这个怪异的举动,拧眉道:“说,到底有什么事?”
杨海赶紧跪下,神色惶恐地道:“回皇上与娘娘的话,刚才冷宫来人禀报,说被关在冷宫中的温氏,她……她……”
听到是温氏,胤禛神色一冷,将捻在手里的佛珠放桌上一放,道:“她死了吗?”
杨海咽了口唾沫,艰难地道:“回皇上的话,温氏没有死,而是……”
听到杨海说温如倾没死,胤禛冷喝一声道:“既是没死,便好生关着,等她死了再来与朕说。”一想起刘氏的孩子险些小产,还有惨死的温如言,胤禛便对温如倾充满了厌恶。
“皇上先把话听完了再说。”凌若轻言劝了一句,又对杨海道:“好生回话,到底出了什么事。”
“嗻!”杨海咽了口唾沫,说出无比惊人的话来,“温氏没死,但她的腹部却隆了起来,看着像是身怀六甲的样子,而且月信也一直没来过。”
“温氏怀孕了?”凌若悚然一惊,下意识地看向胤禛,脱口道:“难道是皇上的龙胎?”
“不可能!”胤禛断然否决了凌若的话,他很清楚的记得,在温氏被打入冷宫之前,他便有一阵子没宠幸她了,若真怀了龙种,应该早早就有反应,怎可能到现在才显露出来。
思索片刻,胤禛命四喜去敬事房将记载嫔妃侍寝的册子取来,在翻阅之后,发现温如倾怀孕与册子中记录的侍寝时间根本不相符。
在胤禛难看的脸色中,凌若掩嘴惊呼,“难道温氏她……她竟然做出不洁之事?可这是后宫,向来戒备森然,除了宫女便是净过身的太监,怎么可能……”说到这里,她连连摇头,盯着杨海道:“可曾查清楚,确实为怀孕吗?”
“回主子的话,来报信的小太监只是怀疑,具体究竟是否怀孕,还要等太医诊过后才知道。”
凌若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迟疑地道:“皇上,或许温氏只是生病了,毕竟她被关了冷宫中,出入不得自由,又去到哪里与人通奸。”
胤禛阴阴一笑,带着少有的狰狞道:“她被关入冷宫才多少日子,若是在冷宫中通奸,腹部怎么也不可能隆起的那么明显。”
“依皇上的说法,应该是在入冷宫之前了,可宫里除了太监宫女便没其他人了,除非……”凌若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收住声音,然胤禛已经从中听出了意思,狞笑道:“除非是侍卫对吗?呵呵,温连森养出来的女儿,可真有胆子,害了朕的贵妃不够,竟然还在朕眼皮子底下与人通奸,她将朕当成什么人!”说到后面,胤禛已是遏制不住那份怒气,猛然将桌上的东西扫落。
凌若冷眼看着这一幕,胤禛是一个极为要强的人,这样的他是绝对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不贞,哪怕这个女人已经被他厌弃,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这般想着,面上却惶恐地劝道:“皇上先别动气,事情还未查清楚,也许只是一个误会也说不定,臣妾总觉得温氏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清宫熹妃传 第九百七十四章 论罪当诛
“她连朕的孩子都敢害,又有什么不敢的。”胤禛冷笑地吐出两个字来,阴冷如冰的脸色令人不寒而栗,四周皆挑着金色如意祥纹的桌布被他牢牢攥在掌中,扭曲变形。
在炭盆中传来一声轻响时,胤禛开口道:“四喜,妃嫔通奸,该如何处置?”
四喜不假思索地道:“回皇上的话,凡有妃嫔通奸,除妃嫔本人处死之外,其家族也要被流放充军。”
“很好!”胤禛自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来,明明屋中烧着炭盆极为温度,但站在胤禛跟前的四喜却觉得比置身于数九寒天还要冷。
胤禛本就恨煞的温如倾,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哪里还忍得住,至于皇后那句“太后持丧期间不宜见血光”的话早被他抛到了脑后,他现在只想杀了不知廉耻的温如倾以解心头之恨,“传朕之命,处死温如倾,另外温家上下,凡十四岁以上者全部问斩,余下的流放充军,终身不得回京。”
四喜正要领旨,凌若已然道:“皇上,此事涉及温家几十条命,还是当慎重一些为好,不如让太医去给温如倾把把脉,若真是不洁,与人私通怀有野种,再处死不迟。”
被她这么一说,胤禛也觉得自己下这个决定有些草率了,微一点头道:“那就依熹妃的意思去办吧,若温氏未与人私通,便饶过温家上下的性命。不过,不管怎样,温如倾都要死!”他对温如倾已经彻底没有了耐心,甚至不愿再听到这个名字。
“臣妾遵旨!”待胤禛走远后,凌若方直起身来,眸中是无尽冷意与森寒,布了这么久的局,终于是到收网之时了,“扶本宫去冷宫,另外传周太医来。”
在水秀离去后,杨海与莫儿扶了凌若往冷宫行去,天色阴冷的可怕,抬头望去,可以看到厚重压顶的铅云。一路之上不断有宫人无声跪下,带着畏惧与敬意朝着这位宫中盛宠不衰的娘娘行礼。
再一次站在冷宫门口,大门还是与之前一样斑驳,小太监在看到凌若的第一刻便奔过来,战战兢兢地行着礼,自从温氏的肚子大起来后,他就没一刻安心过,唯恐被此事牵连。
“带本宫去见温氏。”听到凌若的吩咐,小太监赶紧答应一声,在牙酸的声音中推开那扇厚重破旧的宫门,惊起那些停在树上的乌鸦,落下一根根漆黑的羽毛在院中。
莫儿尚是头一次来冷宫,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在看到有面色枯黄,披头散发的女子穿着薄衣在院中走动时,不禁小声问道:“姑姑,她们这样穿着不冷吗?”
杨海用手指了指脑袋道:“这些人已经被关的神智不清,又哪会知道冷热。”
莫儿摇摇头不再说话,且说那小太监在领着凌若到上次来的屋子门口后,恭敬地道:“娘娘,温氏就在里头,要奴才陪您一道进去吗?”
“不必了,你去外头等着,若是看到周太医,便将他一并带到这里来。”在打发小太监下去后,凌若方推开门,走进阴暗冰冷的屋子。
“谁?!”温如倾有些不适应外头的亮光,用手挡着眼睛。
凌若冷眼看着躺在床上的温如倾,道:“温贵人这么快便不认得本宫了吗?”
“是你!”这个声音,温如倾死都不会忘记,一把掀开身上散发着异味的棉被朝凌若扑来,然刚走了一步,便摔倒在地,没有了棉被的遮掩,可以看到她明显隆起的腹部。
温如倾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嘴里尖声叫道:“钮祜禄凌若,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药,为什么我的肚子会一天比一天大,而且每到夜里还剧痛不止?!”
这些天她快要被自己的肚子给折磨疯了,自从那日钮祜禄氏强行给自己灌了药后,每到夜里,腹部就剧痛不止,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几次痛到极处时,都恨不得自尽,但痛过之后,又失去了那个勇气,所以一直苟活到现在。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很快,她发现自己腹部在不断地变大,到最后连衣裳也遮不住了,就像孕妇一般,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很害怕,所以一直躲在屋里不肯出去,但还是被送饭来的小太监给发现了。
“害怕了吗?”凌若蹲下身,看着被痛苦折磨不成人样的温如倾,眼里尽是畅快的笑意,“温如倾,这就是你害死温姐姐的报应!”
“说,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药?”对未知的恐惧与害怕,令温如倾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凌若微笑着伸手在温如倾隆起的腹部抚过,“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她的碰触令温如倾毛骨悚然,手脚并用往后爬了几步避开凌若的手,指甲扣着地上的灰尘,颤声道:“我知道什么?”
凌若笑而不语,起身拍拍手,杨海从屋中取过一张尚算完好的凳子,用袖子拂尽上面的灰尘后扶凌若坐下。
“你说啊!我叫你说啊!”任凭温如倾怎么叫,凌若都没有开口,直至小太监领着周明华进来,小心地道:“娘娘,周太医来了。”
凌若微一点头,指着温如倾道:“周太医,你替她把把脉,看她到底是不是身怀六甲?”
周明华尚未说什么,温如倾已经意识到不好,厉声大叫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身怀六甲?都是你bi我吃药,才会变成这样。”这般说着,忽地又露出恍然之色,“我懂了,你这是想害我,钮祜禄凌若,你想让我背上通奸之罪!”
对于她的话,凌若无动于衷,淡然道:“不必理会她,只管过去诊脉就是了。”
“是。”周明华压下心中的惊意,上前欲替温如倾诊脉,可后者根本不让他诊脉,直至凌若命人压住她的手,周明华方才得以诊脉,片刻后,他松开口,朝凌若施礼道:“回娘娘的话,温氏确实是喜脉!”
“不可能!”温如倾疯狂的尖叫着,她很清楚,在自己入冷宫之前,胤禛已经有一阵子没宠幸她了,月信也来过,怎么可能怀孕。
凌若拂一拂衣上的灰尘,抬眸道:“看来事情都清楚了,温氏并非生病,而是与人通奸,身怀孽种,论罪――当诛!”




清宫熹妃传 第九百七十五章 处死
“我没有,你陷害我!”温如倾用力指着凌若,心中恨得几欲呕出血来,“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想出这样恶毒的法子来害我,我不会让你趁心的,我要见皇上,我要把所有事告诉皇上,让他杀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可惜皇上不愿见你。”凌若起身,漠然看着她,“温如倾,摆在你跟前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会死!我不会输给任何人!”这般说着,温如倾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忽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往外跑,被杨海抓了个正着,牢牢拑住她的双手,任她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
温如倾大骇之余,叫道:“现在尚是太后持丧期,你若杀我就是违抗圣旨,钮祜禄凌若,你不可以这么做。”
“我杀你自然是不行,但若是皇上下旨呢?”这句话令温如倾心中浮起不祥,死死盯着凌若,“你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
“本宫什么都没说,不过皇上在知道你与人通奸身怀野种的事后勃然大怒,已经下旨赐你死罪,不止你,温家上下所有十四岁以上的人都要死,余下的则流放充军,终身不得回京!”迎着温如倾骇然欲死的目光,她含着一缕笑意道:“本宫还怕会冤枉了你,在皇上面前极力进言,令皇上同意让周太医过来替你诊脉,不过眼下看来却有些多余了。”
听到她这些话,温如倾挣扎的更利害了,好几次杨海都快抓不住她了,莫儿过来死死按住,过了许久温如倾终是耗尽了力气,站在那里不住地喘着粗气,然其心中依然充满了恨意,“钮祜禄凌若,你这个毒妇,不止要害我,还要害我温家上下几十条人命,你好歹毒的心肠!”
凌若微微一笑,走上前在她耳边轻声道:“本宫说过,不止你,整个温家本宫都要铲除,只有如此,姐姐的阴魂才会安息。”
她的话粉碎了温如倾最后一丝希望,浑身皆在因为即将到来的死亡而剧烈地颤抖着,嘴里喃喃说着不想死的话。可惜,她的生死并不曾掌在自己手中。
凌若回收目光,面无表情地对站在门口的小太监道:“本宫奉皇上旨意,赐死温如倾,去取白绫来。”
小太监应了一声,匆匆离去,当他再次出现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条长长的白绫,看着那条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白绫,温如倾害怕的大哭起来,更第一次向凌若求饶,“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只要你肯放我活命,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看着那张因害怕而变形的脸,凌若没有任何怜悯之意,她永远不会忘记温姐姐死时的情形,不会忘记姐姐在临死前无比痛恨地说自己为什么要是温家人,为什么要姓温!
温如倾惊惶地看着那条白绫套上自己的脖子,死了……自己真的要死了,死在熹妃的手里……
当感觉到白绫收紧时,她骤然回过神来,死死盯着不论自己怎么哀求都不愿放自己一条生路的凌若,红着眼睛道:“钮祜禄凌若,今日我斗不过你死在你手中,但你这样恶毒,终有一日会遭报应的!我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下来!”
凌若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杨海不断收紧白绫,然后看着温如倾的舌头伸出来,然后手脚抽搐地翻白眼,到最后,那双眼已经全部变成了白色,而她的手脚亦一动不动地垂了下来。
当白绫松开,温如倾像死狗一样倒在地上时,凌若忽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直至眼泪亦笑了出来。
她报仇了,她终于替姐姐报仇了,让温如倾,让所有温家人都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笑声缓缓低了下来,她走到紧闭的窗前,将窗门推开,院中的乌鸦越停越多,一只只都盯着这间屋子,它们好像已经闻到了死人的气息,正等着寻机会冲进来啄取尸体上的肉。
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在手放下时,她下意识地往手上看去,手掌洁白如玉,没有一丝血腥,然心里清楚,这双手刚刚沾了一个人的鲜血,而且很快,又会沾染几十条人命的鲜血。
这样多的血,哪怕抄一辈子佛经,吃一辈子素斋也洗不净了,但她不后悔,害死姐姐的不止是温如倾,还有整个温家,所以这些人都该死!
杨海扔下手里的白绫,低头道:“主子,温如倾已奉旨处死!”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虽然温如倾是罪有应得,而且他们也是奉旨所为,但毕竟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不可能像没事人一般。
凌若微一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待走到院子时,感觉到脸上微微一凉,紧接着更多的凉意落在脸上,訝然望去,发现阴沉的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他们刚一走出来,无数的乌鸦就扑愣着翅膀从窗口飞进去,停在温如倾的尸体上,不断地啄食着美食。
凌若伸手,任由雪花飘在掌心,轻声道:“又到一年白雪纷飞时,只不过这一年,再也不会有温姐姐陪本宫过除夕了。”
杨海走上来道:“主子莫难过了,您已经替惠贤贵妃报仇了,惠贤贵妃在天有灵,也可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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