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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解语
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自己是否为替身了,在刘氏等人的夹击下保住地位与性命才是至关重要的事。否则为了一口气而失了性命,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若是凌若知道舒穆禄氏这些想法,免不了要叹息一声,并不是每一个都有佟佳氏的傲骨,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佟佳氏的荣宠随意;更多的人将权势恩宠看得比什么都重,到最后,将自己也给迷失在这场后宫争斗中。
如柳与雨姗被留在了杏花春馆,未能跟随,不过她们皆相信,自家主子一定可以牢牢抓住皇上的心,从而成为后宫里最得宠的那一个。
而她们已经将那东西磨成粉,嵌在主子的指甲中,只要将之弹在酒水中让皇上服下,那么……
待他们走远后,雨姗扯着如柳的袖子道:“你说那东西真的不会有问题吗,我这心里总是有些慌。”
如柳心里也有些没底,却没有当着雨姗的面露出来,反而安慰她道:“不会有事的,你别瞎操心了。”
在到镂云开月馆后,舒穆禄氏没有被直接领去见胤禛,而是先到暖阁中,将所有衣物除下,然后由太监用红锦裹住她一丝不挂的玉体,扛在肩上抬进胤禛的寝所。
彼时,胤禛正执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小太监们轻手轻脚地将舒穆禄氏放在床上,然后跪下道:“皇上,慧贵人已经来了。”
胤禛搁下笔道:“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四喜、苏培盛,你们也下去。”四喜等人答应一声,躬身退出了寝殿,只留胤禛与被裹在红锦中的舒穆禄氏。
待得门关起后,胤禛起身来到床边,看着红锦下娇艳如花的舒穆禄氏,在触及那双含喜带嗔的明眸时,有片刻的恍惚,声音不由得比平常温柔了几分,“朕听苏培盛说,你这些日子心情抑郁不畅是吗?”
虽然苏培盛是胡诌的,却恰好说中舒穆禄氏的心情,还未说话,泪便先流了出来,“臣妾没什么,只是有时候思念皇上得紧。”
泪水向来是最能打动人心的,胤禛颇有些心疼地道:“你若思念朕,尽管来镂云开月馆就是了,朕又没说不让你来。”
一听这话,舒穆禄氏越发委屈了,“臣妾每次来,皇上都忙得很,连理会臣妾的功夫也没有,臣妾又怎敢来打扰。”
被她这么一说,胤禛颇有些内疚,“是朕不好,这些日子只顾着润玉与两个孩子,冷落了你。”
舒穆禄氏善解人意地道:“谦姐姐刚生了孩子,皇上自然要多疼一些,再说今日皇上能想起臣妾,臣妾已经很开心了。”
胤禛微一点头,目光在舒穆禄氏红锦下曲线毕露的身子上扫过时,比平常多了一份深幽,正当他准备动手解开其身上的红锦时,舒穆禄氏忽地红了脸道:“皇上,臣妾有些口渴,能否先起来喝口茶水。”
“自然可以。”胤禛收回手之余,更将自己的寝袍扔给她,“你这样子连喝水也不方便,还是穿着朕的衣裳吧。”
“嗯。”舒穆禄氏轻轻点头,趁着胤禛转过头,轻轻自红锦中挣脱出来,然后穿上宽大的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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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留夜
舒穆禄氏取过桌上小巧的铜胎画珐琅提梁壶倒了盏茶,刚喝了一口便道:“好甜!”
“呃?这茶是甜的吗?”胤禛奇怪地问,他刚刚也喝过茶,与平常一样,并没有什么甜意啊。
看到他奇怪的模样,舒穆禄氏抿唇一笑道:“没有,是臣妾自己觉得甜。”
“明明不甜的东西也能被你喝成甜,真不知在想什么。”胤禛笑着摇摇头走到自己刚才写字的桌案前,摊开的桌案前摆着一幅写到一半的字,下笔有锋,刚劲有力。
舒穆禄氏目光一转,曼声道:“如今时间尚早,皇上何不写完这幅字呢?臣妾替您磨墨。”
“也好。”胤禛没有多想,在舒穆禄氏磨墨后,提笔沾墨,然后继续写着那幅字。胤禛向来是一个极专注的人,一旦做什么事,就会全身心地投入,所以他没有注意到舒穆禄氏停下了磨墨的动作,也没有注意到舒穆禄氏离开去倒茶,更不曾注意在倒完茶后,舒穆禄氏弹了弹指甲,一些灰褐色的粉末落入茶水中。
在胤禛停下笔后,舒穆禄氏适时地奉上捧上手中的茶,“皇上请喝茶。”
若胤禛有仔细留意注意舒穆禄氏的话,就会发现她平静的外表下是深深的紧张,这份紧张一直持续到胤禛喝完整盏茶方才松驰下来。
趁着胤禛将字卷起来的功夫,舒穆禄氏故意弄散了寝衣上端的结,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与香肩来,然后在胤禛回头的时候,又假装羞涩,用手掩住那片肌肤,但还是有一小部分露在外面。
胤禛本未觉得什么,他身为皇帝,所见的女人不在少数,莫说只是那么一片肌肤,就是整个人褪尽了衣物在他面前,只要他不想,也不会有什么冲动。这一次他却怎么也移不开目光,怔怔地看着,然后慢慢走近。当手触及那抹滑腻的肌肤时,深幽的眼眸中已经染上了浓浓的**,而且这**还在不断加深,直至将他整个人包围,令他什么都不想,只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尝眼前的美好。
当胤禛喘着粗气,打横将她整个人抱起走向床榻的时候,舒穆禄氏便知道那东西起效了,虽然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欣喜,紧紧搂着胤禛的脖子,吸嗅着他身上浓重的男子气息,只要过了今日,胤禛就再也离不开她了。只要能牢牢抓到这颗帝王心,她所得到的,一定会比刘氏乃至钮祜禄氏更多!
以往在潜?时,嫡福晋以外的女子不得留宿整夜,如今到了规矩更加森严的宫禁,自然也不例外,四喜还有之前扛舒穆禄氏来的小太监就在窗头,在过了三更之后,四喜在外头轻轻叩了叩窗子,“皇上。”
等了一会儿,里面没见动静,四喜又叩了一次,如此反复三次后,始终不见胤禛命他进去。四喜满心奇怪,皇上向来遵循规矩,就算是往日里最宠爱的熹妃娘娘,凡召寝,也不见有留其整夜的事。当然,若皇上在嫔妃宫院中过夜,又是另一回事。
四喜犹豫了一下,对身后那些太监道:“你们在这里等着,咱家进去看看。”
他刚推开门,便隔着重重纱帐听到胤禛沙哑而不悦的声音,“出去!”
四喜下意识地想要退出去,然想到自己肩上的责任,不得不硬着头皮道:“皇上,已过三更,慧贵人她……”
“朕叫你出去,你是耳朵聋了还是不想要脑袋了?!”胤禛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不悦,隐约还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中。
四喜不敢再多说,躬身退了出去,那些小太监未曾听到里面的话,见四喜出来,只道是说好了,准备进去将舒穆禄氏扛出来,却被四喜所阻止,摇头道:“继续等着吧。”
众太监齐齐一惊,其中一个胆大地道:“喜公公,可都已经过三更了啊,慧贵人她这样留在里面,与祖制不合啊。”
四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话你跟皇上说去,跟咱家说有什么用。”
小太监缩了缩头不敢言声,忍着满腹疑问站在窗下,如此一直到过了四更,方才听得里面传来声音,进去将浑身软绵绵的舒穆禄氏给抬了出来,而这已经差不多是一整夜了,再过大半个时辰,胤禛便要准备上朝了。
皇帝每一次召寝,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所以舒穆禄氏在四更过后才被抬出来的消息,天亮之前便传遍了圆明园,许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舒穆禄氏在刘氏的压制下,已经近乎失宠,怎得竟得胤禛破例享此殊荣,这太过不合常理。
凌若在起身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惊讶地对正替自己梳妆的水秀道:“真有这回事?”
水秀取过一枝碧珠钗在凌若发间比了一下,道:“嗯,奴婢刚才听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虽说如今不是在宫中,但还是不合规矩。奴婢还听说昨夜喜公公是请慧贵人出来的时候,被皇上好一顿责骂呢。”
凌若把玩着一串碧玉手串,心中满是惊疑,胤禛何时对舒穆禄氏这般宠爱了,之前可是已经冷落好一些日子了,难道是因为那双眼与纳兰湄儿相似的眼睛?
一想到纳兰湄儿,凌若便觉得胸口烦闷,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可这个名字却像阴魂一样,一直横在她与胤禛中间,挥之不去。
见凌若神色不豫,莫儿将一只碧玺宝戒戴在凌若指上,同时安慰道:“主子别太往心里去了,也许皇上只是一时睡过了头,又被喜公公吵醒,所以才会生气的,与慧贵人并无干系。”
凌若想一想道:“你让喜公公得空时来本宫这里一趟,本宫有些话想亲自问问他。”
“是,奴婢一会儿就过去。”
见莫儿答应,凌若想起一事来,摇头道:“算了,还是让杨海去吧,你与四喜明里不好走的太近,否则被人发现你们的关系便麻烦了,你自己也要当心着一些。”
莫儿脸色一黯,低低答应道:“是,奴婢会记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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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送药
看到她这个样子,水秀心有不忍,道:“主子,难道真的不能再求求皇上吗?”
凌若自铜镜中看着水秀,凉声道:“除非你想莫儿与四喜死在宫规之下。三福与翡翠,那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皆在他们这一边,才能求得皇上同意,但结果依然是一死一残,本宫不希望莫儿有任何危险。所以在本宫想到合适的办法之前,谁都不许再提此事。”
水秀看莫能助地看了一眼莫儿一眼,对食向来是宫中的禁忌,最终能成眷侣且有好下场的,万中无一。
莫儿朝其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本是街上以乞讨为生,朝不保夕的小乞儿,如今能穿得干干净净,有一口饱饭吃,还能时常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已经很满足了,若换了以前,自己可能早就被人打死了,更没有喜欢人的权利。
凌若虽背对她们,却通过铜镜看到了一切,轻叹一口气道:“莫儿,你过来。”
莫儿依言蹲在凌若跟前,道:“主子有何吩咐?”
凌若轻抚着她柔顺光滑的头发道:“怪不怪本宫,连试都不肯帮你去皇上跟前试一下,或者事情并不会像本宫想的那么糟糕也说不定。”
凌若的动作令莫儿觉得很舒服,将头轻轻搁在凌若腿上,轻言道:“奴婢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主子给的,奴婢又怎会怪主子。再说凡事皆有两面,也许好也许坏,若皇上真的因此震怒,那奴婢与四喜都会有危险。主子只是想保护奴婢罢了。”
“你懂得这样想很好。”沉默了一会儿,凌若忽地道:“莫儿,你有没有想过出宫?”
莫儿倏然一惊,抬起头紧张地道:“主子您不要奴婢了吗?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凌若哑然一笑道:“傻丫头,你想到哪里去了,本宫只是不想你一辈子在宫里头服侍人。”见莫儿想说话,她抬手道:“你先听本宫把话说完。”顿一顿,续道:“之前谨嫔曾与本宫说过,其实你与四喜,并非全无希望。”
莫儿的眸光因她这句话而渐渐亮起,忍不住问道:“谨嫔娘娘她有办法?”
“看你,一说这个,整个人都有精神了。”打趣了一句后,凌若道:“这个办法就是你离开宫庭,只要你不在宫中,宫规条框自然就束缚不到你,到时就算你要与四喜拜堂成亲也不打紧。”
水秀隐约明白了凌若的意思,脱口道:“奴婢明白了,宫中禁太监宫女对食,却不禁太监在宫外置宅子养人。”
“正是这个道理,本宫思索良久,确实只有这个办法最可行。”凌若话音刚落,莫儿便使劲摇头,“不,奴婢不想离开主子。”
“你还真想一辈子赖在本宫身边啊!”凌若笑拍了一下莫儿光洁的额头道:“你想,本宫还不想耽误了你呢,本宫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身边的人幸福安好,墨玉如此,阿意如此,你自然也不例外。”
想到自己能有机会与四喜在一起,莫儿也颇为意动,迟疑着道:“可是奴婢一走,主子身边就缺了一个侍候的人了。”
话音刚落,额头就再次被打了一下,“说你傻还真是一点都没错,本宫身边哪会缺人,再说不是还有水秀他们在吗?你啊,还是好好想你自己吧。”
莫儿感动不已,流泪道:“主子待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若没有主子,奴婢至今还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小乞儿,又或者已经不活在世上了。”
凌若起身的同时也将莫儿扶起,“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总之你现在叫莫儿,是本宫的人,本宫绝不会亏待你。待此次回去之后,本宫就安排你出宫,在此之前,你小心着些,莫要被人发现了。”
莫儿郑重地道:“奴婢知道,一定不会给主子添麻烦的。”
另一边,舒穆禄氏在回了杏花春馆后不久,便有宫人进来禀报说皇后娘娘身边的杜鹃来了。
自从翡翠与迎春先后出事后,那拉氏另外择了几个能干聪明的宫女在身边侍候,这杜鹃就是其中之一,她很机灵,晓得那拉氏身边是何人最得势,所以对小宁子百般讨好,有了小宁子的美言,她在那拉氏身边自然如鱼得水。
舒穆禄氏对着铜镜正一正发髻,头也不回地道:“知道了,让她进来吧。”
见舒穆禄氏一直巍然不动地坐在那里,雨姗小声道:“主子,那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您这样坐着会否不太好?”
舒穆禄氏没有理会她,而是道:“如柳,你看我的眉是否淡了一些?”
如柳仔细看了一眼,道:“奴婢倒觉得这样正好,皇上一向不喜欢嫔妃浓妆艳抹,可能是奴婢今日替您画的柳叶眉细了些,明儿个奴婢替您画远山黛眉看看。”
“那就依你的话吧。”如此说完之后,舒穆禄氏方才转过头对雨姗道:“我且问你,杜鹃是什么人?”
雨姗被问得莫名其妙,主子不可能连这个也不知道啊,这般想着,口中答道:“回主子的话,杜鹃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舒穆禄氏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她是皇后身边的人,也就是个宫女下人,我身为贵人,身为主子,还要起身迎她吗?”
“可以前……”雨姗刚说了几个字便被如柳打断,“以前是以前,如今已不是皇后一手遮天的时候了;主子也不必再处处受制于皇后。”说到后面,她低压了声音,因为杜鹃已经出现在门口。
杜鹃进来后看到舒穆禄氏施施然坐在椅中,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心中有些不高兴,却未表露在脸上,笑着向舒穆禄氏行了个礼,“奴婢给慧贵人请安,慧贵人吉祥。”
舒穆禄氏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食盒,不动声色地道:“姑姑请起,不知姑姑来此有什么事。”
杜鹃虚虚一笑道:“皇后娘娘知道慧贵人昨夜得幸于皇上,很是高兴,特命奴婢送来补身的汤药,请贵人服用。”一边说着一边将食盒放在桌上,将里面黑呼呼的药端了出来,一时间屋里充斥着难闻的药味,这个味道舒穆禄氏已经闻到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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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拒绝
在杜鹃的注视下,舒穆禄氏扶着如柳的手起过来端起药,正当杜鹃以为她要喝的时候,却见她将药放回到食盒中,“替我谢谢皇后娘娘的好意,不过我身子很好,又有太医开药调理,不需要再另外补身,倒是皇后娘娘殚精竭虑,劳不止,该要好好补补才是。.luanhen.”
杜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慧贵人在说什么?不喝这药,还说让皇后娘娘自己服用?
是她耳朵有问题,还是慧贵人疯了,居然敢悖逆皇后娘娘的意思,难道她真以为爬上龙床就了不得了吗?区区一个贵人罢了,皇后娘娘随时都可以处置了她。
“慧贵人,是奴婢说的不够清楚吗?这药是皇后娘娘专程命奴婢送来给贵人补身的,皇后娘娘一片心意,慧贵人可不要拒绝了。”杜鹃一边说着,一边将放回到食盒中的药拿出来,刚拿到一半,手便被人牢牢按住,“我已经说过,不需要补身,还请姑姑拿回去。另外也请姑姑告诉皇后娘娘,我以后都不需要这个药了。”
见舒穆禄氏态度如此强硬,更说出以后都不喝的话来,杜鹃不由得沉下了脸,“慧贵人,奴婢劝您还是想清楚了再说话,您若是现在回心转意,奴婢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舒穆禄氏微微一笑,“姑姑这是在威胁我吗?”
“奴婢不敢!”杜鹃刚说出这四个字,舒穆禄氏就再次接了上来,“既是不敢,那么就请姑姑回去吧,我要说的已经很清楚,若皇后娘娘还有疑问,我可以自己去向她解释。”
杜鹃被她堵了个正着,气得直哼哼,看样子慧贵人是打定主意不买皇后娘娘的帐了,而自己自己身为下人,又不好直接勉强,只能撒着气道:“既然如此,那奴婢就依着慧贵人的话给娘娘覆命去了,希望慧贵人不会后悔。”
说罢,她拎食盒气呼呼的走了,连礼也没行,在她走远后,雨姗解气地道:“每次皇后身边的人来咱们这里,哪怕是一个不入流的宫女,都趾高气扬的,终于有一次看到他们夹着尾巴跑了。”
如柳打趣道:“你刚才不是还担心得很吗,怎么了,现在又不担心了?”
雨姗脸一红,道:“你和主子都不怕,我怕什么,再说看她刚才憋着气又不敢发出来的样子,真的是很解气。”
舒穆禄氏走到门口,恰好看到杜鹃在跨过院门的时候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食盒里面的汤药也洒了一地,看着杜鹃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离开的身影,嘴角微微一翘道:“以后我们都不用再受皇后的气,她如今一无后宫大权,二无恩宠傍身,连二阿哥也不和圣心,已经威胁不到我了。”
换了在今日之前,即便皇后已经露出颓势,她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可是如今却再无一点担心,在昨夜将那东西下在茶里让胤禛服下后,他对自己的身体就有着超乎寻常的迷恋;所以只要有那个东西在手,她就可以牢牢抓住胤禛的恩宠,以此来立于不败之地。
看到舒穆禄氏眸中露出自信之色,如柳心中百味呈杂,不知该怎么形容。初次见到舒穆禄氏时,她懦弱却也善良,即便是面对一直欺凌自己的绘秋也不忍责罚;而现在,一切皆已去而不返,不过这样的舒穆禄氏无疑才是适合后宫,适合生存的。
好与坏,从来没有一个清晰的分界线。
且说杜鹃那边,瞥着一肚子气回到方壶胜境,她已经决定在那拉氏跟前好好告慧贵人一状,哼,区区一个贵人也敢这么对她,看到时候皇后娘娘怎么治她。
到了屋中,没看到那拉氏人影,一问之下方知她去了后院垂钓,杜鹃绕到后院,果然看到那拉氏正手执渔杆坐在那里,浅金色的阳光照在她身上,犹如镀了层金一般,令她整个人看起来宝相庄严,小宁子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杜鹃也不整刚才因为摔倒而弄乱弄脏的衣裳,走过去满脸委屈的过去行礼,那拉氏轻嗯了一声,盯着平静的湖面道:“药喝了?”
随着天气的渐渐转暖,湖面上的冰已经尽数化去,放养在大小湖池中的鱼也渐渐活跃了起来。
一听这话,杜鹃扑通一声跪下,流泪泣道:“奴婢有罪,没完成主子交待的事,还被慧贵人好一顿羞辱,失了主子的面子,奴婢该死,请主子责罚。”
这番话令那拉氏诧异地回过头来,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杜鹃一身狼籍,头上还沾着尘土。那拉氏是一个极注重仪表之人,往日里即便是在病中,也收拾的一丝不乱,看到底下人这个样子,自是不喜,凝声道:“别嚎了,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杜鹃等的就是这句话,赶紧道:“奴婢今日奉主子之命,给慧贵人送药去,结果到了那里,慧贵人大摇大摆地坐在椅是不说,还不肯服药,甚至说让主子自己服去。奴婢气不过与她争辩几句,她就让下人将奴婢扔到院中,连药也给泼了。”
以那拉氏的城府在听到这些话时,也忍不住色变,执渔杆的手更是抖了一下,使得浮标令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她当真这么做?”
听那拉氏语气似有所不信,杜鹃信誓旦旦地道:“奴婢怎敢对主子说半句虚言,”说到这里又哀哀地哭了起来,磕头道:“奴婢丢了主子的脸,请主子责罚。”严格说起来她确实没撒谎,只是将事情稍微说的严重了一些,还将自己摔跤打翻了药的事推到舒穆禄氏身上,想来主子就算召舒穆禄氏当面对置,也不会去问这些细节。
那拉氏盯着杜鹃,目光闪烁,她也晓得这些下人没胆子在自己面前耍花样,但舒穆禄氏何以会如此大胆,这样做就等于与自己翻脸,她何来这么大的胆子与信心。她又不是第一次被召寝,即便是这次留晚了一些,也代表不了什么,恩宠来得快去得也快,除非是像钮祜禄氏这样长宠不衰,又生了一个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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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戏弄
杜鹃被那拉氏盯得浑身不自在,亏得小宁子适时替她解围,“主子,杜鹃向来实诚,应该不会在主子面前撒谎。”
感觉到头顶刺刺的感觉消失,杜鹃暗自松了口气,果然还是宁公公在主子面前最说得上话。
那厢,那拉氏重新将目光转到湖面后道:“小宁子,这件事,你怎么看?”
小宁子斟酌了一下道:“主子,恕奴才直言,慧贵人只怕是看到谦贵人生下两个阿哥后即将被封为嫔,心有不甘,也想一朝生下龙子,青云直上,所以才不愿喝那药。”随着册封日子的临近,刘氏即将被册为谦嫔的事已经在圆明园传开了,众人对刘氏的好运皆是又羡又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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