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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高升笔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庹政
一是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二是对世纪滨江一期的业主有所交待,三是学习一下如何在这样尴尬的环境中跟同事相处,这也是一种很好的学习。
像很多次以前一样,只要叶三省做了决定,易老色别无选择,只得不情不愿地接受了叶三省的建议。
他不知道叶三省做出这样的决定,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自己在江城还没有站住脚,也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投资和进入的“生意”。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耐心,仓促,是愚蠢者的敏捷。
差不多在叶三省上车直奔江城的时候,江城一位商界大佬接到了张章采的电话,告诉物管公司这事没有问题了,他已经搞定了。
这位商界大佬是一个叶三省万万想不到的人。
林武。
江城林氏集团的董事长。





官路高升笔记 第109章辉煌的过去
在“十万居民喝毒水”事件中另一位重要的当事人。
随着林氏集团的扩张,尤其是房产开发全国如火如荼的大环境下,林武资金实力雄厚,官场资源丰富,更重要的,有他战友保驾护航,寄生在这个行业的黑恶势力他可以视若不在,所以他这几年也在这个行业疯狂扩张,不仅在省城拿地,也把触须伸展到全省重要的城市,世纪滨江三期就是他进入贡城房产行业的一个桥头堡。
张章采是贡城的地头蛇,长期从事建筑,手下有很多兄弟,关系复杂,算是贡城的一个社会大哥,这是他从事这个行业的一个优势,但同时,也是他进行正常商业活动的一个劣势,比如这次他开发世纪滨江三期出现资金缺口,明明是一个好项目,依靠一期二期打下的基础,肯定能够赚钱,但是在贡城竟然没有一个有实力的企业敢于接盘,或者伸手。
在停工三个月后,这个项目通过中间人,推荐到了林武面前。
经过调查,林武决定做这个项目。
张章采的所谓黑白通吃的社会大哥身份和势力对他不值一提,不屑考虑,重要是这个楼盘的地段,配套和成本不错,能够赚钱,而且这个项目完全由他主导,张章采完全放手,虽然,他最后还是保留了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重新开工后张章采果然非常配合,各方面关系的疏通都主动提供信息和资源,宜都国际提的一些要求,张章采基本照办,包括现在的物管公司。
实际上,在对这个项目前期调查中,世纪滨江一期物管也属于其中一个调查方面,私下走访了一些业主得到的消息是物管相当尽责,贡城市民对世纪滨江的印象不错,潜在消费者中负面评价很少,这不是促使他投资世纪滨江三期的主要原因,但至少是一个原因。
林武派到贡城的负责人对于物管公司开出了肯定是不合理的低价,认为张章采肯定会接受,因为对于一个规模超过十亿的楼盘,几十万甚至几百万都不足以影响他们的合作,哪知道今天,有两个年轻人向他们提供了这样一些材料,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估价。
韩总监第一时间报告了贡城的负责人,负责人报告了林武,包括两个年轻人对宜都国际的“威胁”,这让林武非常恼怒,因为真要按照两个年轻吹嘘的这么做的话,肯定会引起媒体的关*注,触发舆论,影响会非常坏,尤其刚刚经历了“十万居民喝毒水”那件事,他战友和刑宇一干官员都专门给他打了招呼要低调,万一闹大了,难保有人会再次捅出宜都国际背后的资本方来。
然后,他开始阅读那些传真过来的具体材料。
然后,他看到了叶三省的名字。
“十万居民喝毒水”事件中,他被西川都市报连续点名,差点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虽然最后化解,出钱解决,还是让他觉得憋闷。
事后他回想整个事件,王洪九手段下作,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令人厌恶,但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好的办法反击。——固然他轻视这位社会大哥,也轻视江城所有的社会大哥甚至整个西川这些靠黑恶势力解决问题的人,但是轻视是一回事,要主动对付他们又是一回事。除非必要,他还真不想跟这些纠缠,更不想因此触犯法律。
那么揭开这个盖子的西川都市报呢?
他更不想做什么。他首先明白这种力量对比不是可以用金钱和关系来衡量的,像西川都市报这种全国都有影响力的报纸,除非他是省*委领导或者宣传部的直接领导,基本无法对抗。
然后是杨中,欧阳坚,甚至刑宇这些人,他也从来没有考虑过。
在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跟正府对抗的想法,——这点他更看不起王洪九。他白手崛起,全靠战友手中的权力,所以他对于官员们从来都是客气和付出,要钱出钱,要人出人,哪怕是临江镇镇正府这样的基层正府,罚单开出,他也让三森药业老老实实去交钱,做生意,必须时刻跟正府站在一起,这是他最重要的生意经之一。
所以整个事件,做为江城最有实力最有个性的商界大佬,却什么表示也没有,自始至终都在配合。
叶三省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甚至可以说是因为这个人才确定了三森药业对水厂的污染,他也没有记恨。他理解这是年轻人的工作,也不值得跟这样一个小人物过不去,甚至还有点欣赏叶三省的出色表现,虽然,最后也为他居然去跟王洪九出谋划策感到不解和遗憾,但是现在,他突然发现了叶三省的另一面。
这个年轻人大学时期居然就能够做到管理一家不小的物业公司甚至拥有股份,这可真是出人意外,不可小觑。
然后他又翻看叶三省送来的材料,再次震惊。
不是那几个业主委员会的签名材料,而是世纪滨江一期那几位特殊的事主写的材料。
有的年轻双职工家庭,入驻世纪滨江后一旦单位有事,只要打个电话,物管公司就会安排保安去幼儿园接他们的孩子,不是一次两次,而是一年多都是这样,完全义务。
有的老年痴呆,物管比老人的家人还要贴心,只要出门,必定派人陪伴,基本从未走失。物管公司对每一位工作人员的要求是一个月内基本熟悉所有进出业主。
有的孩子在外面打工,家里只有老父老母,物管坚持每周两次上门服务,看有什么需要,表现得比亲生儿女还好。
有一家夫妻入驻不久,因为单位经济问题,协助调查,物管接到通知,不是严防秘查,而是立刻派人去幼儿园接他们的孩子,交给物管一位女员工照顾,然后再到家查看相应情况,把这对夫妻家里的一猫一狗照顾得周全,一周后夫妻俩出来,感激不尽,叶三省召集所有的业委会成员和物业公司工作人员开会,严肃地说,我们没有权利区分好人和坏人,我们眼中,业主就是上帝,我们就是为业主服务的,即使有人违法,也有国家法律惩罚他,我们不能因此影响我们的服务。当然,如果国家执法机关有所要求,我们也会全力配合的。
有一家老人有段时间患上了妄想症,总觉得晚上有人来害她,必须听到脚步声才能够安然入睡,他们的儿子在医院上班,工作压力很大,物管就每晚安排两名保安换着在她家门外走动,一直坚持了一个多月,至到老人病症减轻,不再需要。
……
林武在办公室里呆了好半晌,尤其是那对夫妻协助调查,叶三省对物管强调依然保持服务,一下就击中了这位江城商界强人的心。
谁的心不曾柔软。
哪怕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他们也会时时考虑有朝一日翻云覆雨,沧海桑田,由座上客变成阶下囚,所以这种不变的温暖才特别珍贵。
所以林武立刻给张章采打了电话,向他通报了今天物管公司的小股东来宜都国际的情况,希望他妥善解决,可以适当让一下步,多出宜都国际以前给出的部分,他可以私人承担一半,同时,他还提了一个要求,希望能够留住现在物管公司的总经理和核心管理层。
现在,张章采打电话给他说搞定了这件事,他忍不住问怎么搞定的,张章采说了跟叶三省见面的详细情况,林武再次感叹,这个年轻真是个人才啊。
按照林武的逻辑,这应该是包括在世纪滨江项目转让中的附属条件,叶三省若有什么不满,应该去找张章采,从张章采那里拿钱,才是道理。张章采卖了他们,他不承认那个估价,应该找张章采补齐,宜都国际就算为了维护公司的权威,也肯定不可能改口。
但是叶三省能够这样简单就跟张章采达成协议,说明他早就做了预案,甚至前面找宜都国际是一招花枪,主要是耍给张章采看,一旦达到目的,虽然结果不甚至满意,也立刻接受,知进退,懂忍让,这很令人欣赏。
还有一点让林武很欣赏的,世纪滨江一期物管公司几乎从来没有跟业主发生纠纷,更不提打架斗殴这种恶劣事件,——这也是林武调查得知,世纪滨江卖到后来越好卖的原因之一,很多业主纯粹就是因为物管口碑好而愿意在众多楼盘中选择世纪滨江。
现在很多房产开发公司的物管,保安系统都分外保和内保。
外保就是单纯的站岗放哨,服务业主,什么形象岗,巡逻岗,有小偷就赶走,如果小偷已经得手了,能追就追回来,即使抓住了,也不能打,要打110,基本上做到人畜无害。
内保就不同了,唯一的要求是能够打,下狠手,所以内保一般不会列入物管保安名单,而是由保安队长或者物管经理自己掌握,大部分都是由社会上的混混充当,发生纠纷时,一个电话就招来充当打手。
林武的调查得知,叶三省管理物管期间,竟然没有设置内保。
据调查说,叶三省说过,要内保做什么?打业主吗?如果我们做得不对,靠打能够站得住脚吗?如果业主做得不对,我们也可以通过其它途径,比如法律和谈判来解决问题,如果有其它势力来威胁物管,我们靠打是两败俱伤,为什么不相信警*察呢?依靠警*察解决问题站得住脚,心里有底气,同时也可能成本最小。
林武击节赞叹。
这跟他的理念完全一致。
他的林氏集团有由自己战友组成的保安部,但主要是安置战友的一个方式,仅限于显示力量和威慑,他心里早就给自己设了底线,除非生死攸关,绝不使用,有事情,他更愿意寻求警方的帮助。
这就是他看不起那些自以为是,耀武扬威的江城大哥的原因。
一时间,他忍不住叹惜,可惜这样优秀的年轻人进了官场,否则还真想把他挖过来,至少,目前物管公司这块可以完全放心地交给他。
突然又想到王洪九,这位社会大哥跟叶三省见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叶三省真的为他出谋划策?如果是真的,王洪九为什么又这么翻手就卖了他了呢?
他决定有机会约这个年轻人喝喝茶,他的林氏集团支柱产业之一三森药业还在临江镇,据说临江镇工业园区的性质要发生变化,到时这个年轻人说不定能够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官路高升笔记 第110章单刀赴会
第二天早上,叶三省沐着朝晖醒来,一看身边那张美如芙蓉的脸,心里说不出的满足,觉得世界虽大,万事可为。
忍了忍没忍住,把嘴凑过去放在她的脸上,她伸手拔了一下,然后改为抱紧。
她也醒了。
然后她的身体也翻了过来压住他,慢慢主动,用她的嘴来咬他,手也开始乱动。
然后,相拥一起。
一直腻到九点,两人才决定起床。
穿衣的时候,曹红丽拿出给他买的内衣,外套和裤子,让他从头到脚换完,说他这几天在外面跑,脏。
叶三省无奈。刚才还在享受跟她在一起的快乐,现在就得承受与之而来的另一种“享受”。或者,他是不该这么快跟她在一起?
因为在一起对女生来说,意味着开始关心男生的衣食住行,她会觉得与这个男生已经是一个整体,对他的关心甚至强过自己。
因为这是曹红丽工作的酒店,她先离去,过了一会,叶三省再出门,两人在旁边小街里汇合坐下吃早餐。
曹红丽问他今天有什么安排,叶三省说没有安排,明天上班,今天就是陪你。曹红丽楞着头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去看看我的婶婶。
叶三省愕然地看着她,——这个时候,他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去见曹红丽家里任何人。曹红丽得意地笑了笑,说婶婶有三个儿子,一直想要一个女儿,从小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然后伸手来捏他的鼻子,说知道为什么她会喜欢他吗?就是因为他叫叶三省,她想,有一天她要好好地叫他“省省”。
叶三省目瞪口呆。
他摇摇头,觉得所在的并非人间。
他一直以为曹红丽是因为他才华横溢而喜欢他的,现在仔细一想,他跟她不过见面两三次,展示了什么才华?唱歌?喝酒?还是酒吧里跟人动刀子?
或者主要原因是因为那天晚上在酒吧没有怂,挺身跟苏少他们斗吧?
或者,仅仅因为那天他凑巧给她发了一个短信,正好碰上她跟闺蜜做游戏,还真是“充话费充来的”?
反正他不太相信曹红丽说的那个什么见鬼的“安全感”。
当然,也不相信这个“省省”。
虽然,他也看过几本言情小说,有的女生,仅仅因为男生系了一条她喜欢的领带就会动心,但那是小说,现实中……也许有吧,但他还真不相信就是自己。
现在去,不太好吧?他迟疑着对她僵笑。希望她理解他说这个“不太好”不仅是指此时此刻这个时机,也指更重要的身份。
有什么不好的,曹红丽满不在乎地说,婶婶对我可好了,就跟我妈一样。
叶三省心里大叫,就是因为跟你妈一样。可是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吃了饭,曹红丽打了婶婶电话,问了在家,自作主张地买了半袋水果让叶三省提着,打车前往。
婶婶住在中兴区,也就是江城以前的老城区,到了马鞍山上,又开了好几十米曲折狭窄的巷道,下车的时候,叶三省没让那个满脸不高兴的出租车司机找零。
叔父以前在机械厂,十多年前厂子就垮了,就在城里胡乱接些零活干,什么保安,搬运,清洁工都干过,婶婶以前是纺织厂的,下岗后“工作”倒很稳定,一直在一家盲人按摩店做按摩,他们住的屋是以前机械厂的职工房,就是老式的筒子楼,三间屋加一个厨房厕所,不到五十平米,曹红丽说这房是婶婶他们买了,马上就要拆了开发。
叶三省苦中作乐,开玩笑说那你算是拆二代了,可惜你要问下婶婶,她有三个儿子,你有没有份。曹红丽沉下脸不高兴地瞪他一眼。
到了婶婶家,典型的普通居民家庭,没有装修,用品陈旧,所有的家和电器在叶三省眼里都是可以淘汰了,婶婶很高兴,简单跟叶三省招呼一下,拉着曹红丽在沙发上坐下,问长问短,埋怨好多天都没来了。
叔父头发花白,脸色憔悴,掏了一支皱巴巴的无过滤嘴香烟给叶三省,叶三省谢谢不抽烟,叔父无言地自己点上,拉了拉冰箱,倒了杯白开水给叶三省,然后沉默地陪坐在一旁。
叔叔今天放假?叶三省找话问。
他那个班三天两枣,现在年轻人又多,找活干很难,反正就耍吧。婶婶抽空答一句,跟着问,小叶你在正府工作?
叶三省答是,不在江城,在文化县临江镇计生办。
曹红丽愕然问,你什么时候到计生办去了?怎么不跟我说呢。
婶婶抢着说,小叶你看看,能不能帮我们想个办法,这个拆迁多赔我们一些,不然拿到赔的钱还买不了一套同样面积的新房。
叶三省怔住。
对啊,你跟拆迁办的人熟不?找他们通一下关系,帮婶婶的忙。曹红丽身子歪过来拉他。
拆迁虽然是拆迁办在做,但是应该是开发商的事吧?叶三省迟疑着问。
他对这套程序不是很熟,但在物管公司两年,又做过房产销售,多少清楚一些其中的门道。
不管谁在做,反正你找你朋友帮下忙吧。曹红丽命令道。
你们都是正府的,好说话。婶婶说。
叶三省苦笑。
正府有那么多公务员,江城都有一两万吧,他到临江镇三个多月了,连临江镇正府的工作人员都认不完,哪里可能跟遥远的江城拆迁办扯上关系?再说他一个小小工作人员,还是新人,哪有资格使得动拆迁办的大爷?
还有,现在拆迁这一块虽然有拆迁办,很多地方正府都是外包给专门的拆迁公司做这种脏活,拆迁跟赔偿又是两码事,赔偿这块按照正府出台的政策,那是谁也说不上话,也不敢轻易更改制度金额的,当然,如果跟开发商协商,有时能够获得更多的赔付。
但是,像婶婶这样老实温顺的人家,他们如何跟开发商协商?他能够撺掇他们去做钉子户?
好的,我等下就问问。
他只有先答应下来。
可是如果让高雪皎帮忙的话,他和曹红丽的关系就掩藏不住了,可是目前他的社会关系上,能够帮忙的只有他这个记者同学了。
赶紧问。曹红丽高兴地说。
叶三省只得问了婶婶叔父的姓名情况,走出门外,装模作样地给王道士打了个电话问情况,王道士说他给陈哲光发了条短信,没有回他,然后回到屋里,说朋友正在了解情况,然后回话。
心里懊恼万分。
王道士教导他们,千万别说假话。不是因为假话不能说,必要的时候,可以从权,可以欺骗,但不要轻易说假话,这关系着一个人的信誉,同时,为了一个假话,很可能不得不说更多的假话来维持,陷入一个无法解脱的恶性循环。
但是刚才,那样的情景,他不得不暂时画了个饼,给两个善良的老人希望,可是,以后呢?
他明白自己基本不可能解决他们的问题,即使加上高雪皎尽力相帮,也希望渺茫,何况,高雪皎未必会尽全力。
接下来,他度过了跟检察院差不多漫长的半个小时,曹红丽才依依不舍地带着他告辞。
两人走出长长狭窄的巷道,沉默无语。
叶三省是因为谎话和责任,曹红丽是因为伤感。
至到走到巷头,曹红丽揉了揉眼,问叶三省,现在去哪。
叶三省不敢看她,抬头四望,正想说话,突然瞥见巷口一家门面装着玻璃门,挂着一块木制招牌,白底黑字,写着方正的宋体:
金正律师事务所马鞍山服务站。
装修亮丽,在一排陈旧黯淡的门面中鹤立鸡群,引人注目。
叶三省皱起了眉,沉思一下,对曹红丽说,你打个电话问问婶婶,他们拆迁赔偿问题,是不是寻求了法律支援?
曹红丽不解地看着叶三省,摸出电话拔打过去,问了是说。因为他们这几幢楼都是机械厂的职工,除了少数的房是早卖了外人,基本都是熟人,所以由以前的工会主席出面,组织大家团结起来,跟开发商争取更多的赔偿,每户都交了两百元,刚刚联系了一家律师服务所,就是就是巷口这家法律服务站,他们愿意以低廉的收费提供法律服务。
两人目光一起看在那家法律服务站。
有什么不对吗?曹红丽问。
叶三省再次沉思,然后下了决心,拉着曹红丽走了过去。
拉开玻璃门,里面只摆了一张办公桌,一张沙发和一个茶几,一个西装眼镜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看书,看见两人进来,有些惊奇,抬眼问道:“两位?”
叶三省拉曹红丽在沙发坐下,反问道:“你们这个服务站开业多久了?”
眼镜男起身出来,拉了椅子过来坐在他们侧边,问:“两位是?”
“我们想请你们提供一些法律援助。”叶三省说,“你们才开业不久吧?”
“半年多了。不放心吗?我们可是全市数一数二的大律所,你随便问问就知道。”眼镜男笑,“我是金正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蔡友,两位有什么事?”
“这是我女朋友,小曹。她亲叔叔亲婶婶就在机械厂。我们刚刚看望了他们。”叶三省把曹红丽介绍给蔡友,然后再对曹红丽说:“你先出去等我会,我有事跟蔡律师说。”
曹红丽呆住。
但是叶三省严肃起来的时候,有种不容拒绝的气势,她被镇住了,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起身出门,站在街边看着往来的车辆,莫名其妙。
“我叫叶三省,现在在文化县临江镇正府计生办工作,一个小小的工作人员。”叶三省掏出工作证递给蔡友,“蔡律师,你们开这个服务站,就是为了益华房产对这一片老楼的拆迁赔偿吧?”




官路高升笔记 第111章挥剑问情
蔡友有些奇怪这个年轻人的作派,正接过工作证察看,突听此问,惊了一跳:“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们金正律师事务所跟益华房产关系密切,这个服务站就是专门为了这次拆迁赔偿开设的,这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我的叔叔婶婶能够按照市场行情赔付,不然他们这边房拆了,那边卖不起房,辛苦一生,还要租房住,我这晚辈,于心何忍。”
“那绝对不行。”蔡友反应过来,一口拒绝说,“不仅你叔叔婶婶,机械厂所有的人,就是天王老子来,也得按照政策法规办事。”
“蔡律师,你现在刚刚接受机械厂职工的委托,你要做的,是从法律上保证他们权利,帮助他们获得最大的利益,你这话,怎么站到开发商那边去了呢?”
蔡友脸立刻红了,表情尴尬。
刚才他一时情急,口不择言,倘若传了出去,他这律师不知要被多少人嘲笑。知道自己刚才小瞥了这年轻人,叹了口气,说:“小兄弟……小叶是吧,我们是受理了机械厂职工的委托,但是做为律师,那也得遵纪守法吧?我们能够做的,肯定是帮他们争取权利,希望从开发商那里拿到最大的赔偿金额,但是那也得人家心甘情愿啊,我们又不是正府,又不能用行政命令,只能跟他们慢慢磨,那还真是戴着镣铐跳舞,螺丝壳里做道场,操作的空间非常有限,所以小叶你也要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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