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入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从容
阳毅大喜:“蒂利娅?”
“是我。诺德受伤了。我们应该是在你的左前方。”
阳毅寻声回去,走了几步就踢到一个人的肢体。蒂利娅呻吟了一声,道:“是我的手。我就在你脚下。”
阳毅弯下腰,摸到这三人。皮肤滑腻的是女子,手脚细小的是孩子,肌肉感很足的肯定是诺德。
“能走吗?”
“走不动。”蒂利娅艰难的急促喘息着:“被雾沾到就会没有力气。我只有一个圣器,它在这里保护我们三个。”
阳毅垂头,看到蒂利娅所谓的圣器是一个小小的十字架。勇敢而正义感十足的女人把它放在诺德的胸口上,这个阳毅在以前一直认为是神棍的必备道具的小东西已经被激活,现在它在浓雾里正不可思议的散发着毫光,流淌着一般圣洁的气息。只可惜,它的威力散发范围甚至不到半米。
拉了一把诺德,发现他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反应。阳毅心里一跳,忙把十字架塞进蒂利娅手里,把诺德放到肩上,另一手抱起孩子,对蒂娅利道:“抱着我的腰,走!”
四个人当中,似乎唯一能在一锅浓稠的浓雾中活动的只有阳毅。蒂利娅双手合抱着阳毅的腰,像拖死狗一样被阳毅拖着往回走,诺备与那孩子早已经没了任何反应。
诺德很健壮,也很沉重,那孩子至少也有几十斤,更加上一个蒂利娅拦腰抱着自己,阳毅现在就像一头拉着破车的老头,蒂利娅使手里垂吊着的银链的十字架则像破车上唯的微弱灯光,在黑暗里挣扎着发出萤火虫盘的亮光,似乎随时都会熄灭。阳毅拖着蒂利娅只走了三步就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从哪里来,又该回到哪里,根本不知道。
明白这一点,阳毅额头的冷汗就流了出来。天!到底该往哪个方向走?
停下脚步,努力的想要看穿浓雾,却听蒂利娅突然惊呼了一声:“你……雷蒙牧师,你的眼睛!它在发光!”
“闭嘴!”阳毅喝道。他知道自己在眼睛在发光,因为光线已经照射到手臂上,他知道自己眼睛里正在向处散发着一种金黄色泽的光芒。蒂利娅的惊呼更是加剧了他这种不安的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更诡异了!
能在浓雾的逼近中勇敢的冲向一个孩子的蒂利娅显然不是什么胆小的女人。只叫了一声便不再叫唤,全心全意的紧抱住阳毅的腰。
突地,那种有什么东西逼近的危机感又一次袭来,阳毅沉声道:“蒂利娅,抱紧我!”
蒂利娅冷静的点头,阳毅放下肩上的两个人,原地转了个圈,这次十爪尽出,指刃间微微一窒间,随后是三声怪异的闷号。
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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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做的手术,今天都还插着导流管,身体还坐不直,翻个身什么的得靠人推……不过终于能上网了。《快乐人生》与《多重入侵》恢复更新!
另:收到一堆问候和鼓励,真的感动坏了!
谢谢,非常感谢!
最后……他!我的全勤……没了……
多重入侵 12 阿尔达·索思克恩
重新将两人抱起,孩子还好一些,诺德是个成年男人,显得相当的沉重。蒂利娅沿着阳毅的腰身往上摸,摸到诺德后试图托举起他,给阳毅减轻一点重量。
“我们该往哪边走?”蒂利娅把希望全寄托在这个牧师身上。
阳毅四面转着头寻找方向,蒂利娅就只看到浓雾里两点金黄的光四面转动,十足诡异骇人。但奇怪的是,蒂利娅虽然吃惊,但并不害怕。这个有着正常人类不该有的诡异眼睛的牧师会冲到浓雾中来救自己三人,那么,他就是值得信任的。见多了在黑暗来临的时候只会自私的自己逃命的人后,这个牧师特别的让人感觉到安全和信任,所以眼睛正不正常,她根本不在乎!
阳毅没有找到正确的方向,当即停足不再走。因为再走下去的结果,很有可能离正确的方向更远。从概率上来说,360度里正确的方向只有一面,它顶多只有三十来度的夹角,而其它的方向都是错误的,以360度的全方位来说,错误的方向就占据了十二分之十一。在迷失了正确的方向的情况下,乱走显然并不明智。
只是,该如何找到正确的方向?这显然是个问题。
正束手无策间,阳毅听到了阿尔达的声音,它还是那么让人镇定,有一种让人充满信心带来力量的感觉:“至高的光明神,请听从您仆人的请求,给予你忠实的仆人阿尔达-索思克恩指引方向的力量。tia摸viociaoldiyybocika玉pakia摸donvikynova!圣光之辉!”
浓雾,满眼仍是浓雾,但就在右则的前方,有一个淡淡的人影以一种举着火把的动作披着银辉显现了出来。
阳毅心中一暖,是阿尔达!陌生而又熟悉的阿尔达-索思克恩,陌生而又熟悉的半路野爷爷。
他并没有放弃自己!他在给自己指路,用真诚的关心与呵护破除黑暗和迷雾!
定了定心神,阳毅大步向着那个淡淡的人影全力疾冲。
坚定的向着阿尔达的方向全力前进,阿尔达的身影就如同黑夜里唯一一盏发着亮灯的灯塔,给阳毅指着方向。
浓雾里潜伏着的不知名事物心有不甘的阻止着猎物的逃离,阳毅颈上倒汗毛倒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以一种发足狂奔的姿态拖着蒂利娅飞奔。硬气的女子大部份身体拖在地上,虽然被粗糙的地面和小石子擦得痛疼无比,但只咬牙硬忍着,一声不吭的伸手努力托着诺德。
随着身后传来极其不甘的厉啸,阳毅全身一轻,已经拖着三人穿出了雾群。
眼前一亮,阿尔达高举着火把的身体出现在面前。浓雾已经离教堂不到十米的距离!
阿尔达自从阳毅冲进浓雾后,就举着火把在门外等待。
这之前,没人谁能从雾里活着出来过。它每隔三天会向这个村子发动一次攻击,每一次的发动都在黄昏的日月交替时分,每一次的浓雾侵袭之后村子里总是会消失掉一些人。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整个人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隔三天必来的浓雾散发着诡异未明的力量,人力无法抗拒。而且随着一次一次的侵袭,它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强大。凡是被浓雾接触过的人都消失了,阿尔达并不认为他们会那种好运,仍在不知名的地方活着。
但阿尔达知道阳毅不一样,他身上有着自己也不清楚的黑暗力量,所以他坚信,或者说他在祈祷着阳毅可以逃过一劫从雾里出来。
或许向光明的神乞求降下神力保护一个身具黑暗力量的人相当的忤逆,但阿尔达不在乎。只要能让这孩子安全的回来,他可以向任何人祈祷。没人知道这个少年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二十年前被教廷流放的时候,一身光明圣力被封了十之,赖以生存的人生教条更是因为教廷的做为而失去了意义。
阿尔达无妻无儿,一生孤独的活着,如果不是发现这个正捆在火堆上被人烧得半死的小孩,或许就已经没有了今天的阿尔达。
神说:“岂不知你们的身子就是圣灵的殿吗?这圣灵是从神而来,住在你们里头的;并且你们不是自己的人,因为你们是重价买来的。所以要在你们的身子荣耀神。”
对此,阿尔达一直深信不疑,直到被教廷流行的那一刻,这个坚定不移的信仰在才被推倒。
神明严厉禁止人们自我了结,因为他们的身体不属于自己,是属于神明,将用它来荣耀神。但被代表着神的代言人的教廷所放逐后,信仰犹如潮水漫过的沙堤,一切都被推倒,那时候阿尔达想做的事就只有两件:了结了自已,不再继续这种没有目标没有信仰的生活;或是站到神的面前去质问他,这就是你给我的历练?用摧毁我的信仰的方式?我是您最虔诚的信徒,为什么您要这样对待我?
三十三岁正值人生鼎盛时期被放逐,那一段时间是阿尔达人生里最黑暗的时段,每天都是漫无目的在大陆上四处游行,从东漂泊到西,从南流浪到北,从真正的牧师转变成一个颓废的神棍,靠着虚假的光环骗来钱财渡日。这样的日子直到他从木桩上放下这个烤得半熟的小孩才结束。
村民们把他绑在木桩上,点燃了柴堆就离开了。留下这个幼小的身体在火舌的舔食中挣扎呼号。
路过的阿尔达冲上去救了他,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个身体里流淌着黑暗的力量。
救下他,只过五天,这个孩子就全身恢复得见不到半点伤痕,情形是不正常的。这孩子有时候更会双眼流离着一种mh般的幻彩,也是不正常的。但阿尔达不在乎,当他抱住孩子软软的身体,被他惊恐万状的紧紧捉住他偷来的牧师袍,痛得在他怀里失声痛哭的时候,阿尔达觉得心都快碎掉了。
五天以后,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重新让阿尔达找回到了信仰。当时他想去给孩子倒点粥喝,那孩子突然伸手紧紧抓住阿尔达的身角,低声乞求道:“请不要离开我,好吗?”
回过头,看到那孩子的眼睛有一种蓝得发黑的深色,正一眨不眨眼的看着他,模样就像是流浪中被人欺负的小狗。
知道自己应该把他交出去,或者是交给原来那帮村民,更或者是把他交给教廷。揪出隐藏在人群中的被黑暗力量感染的人是光明职者义不容辞的任务。或许教廷会因此而重新审核他,让他恢复神职。可当这孩子用澄清而柔和的眼睛看着阿尔达发出乞求时,阿尔达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多重入侵 13 阿尔达•;索思克恩 02
然后他坐在床边,看着孩子小口小口艰难的喝粥,深栗色有些发黑的头发软软的反射着烛光,有一种让人拒绝不了想去疼爱他的辉光。有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怜爱自阿尔达心里涌了出来。仅仅在这一瞬间,阿尔达就找到自己的信仰:做一名长者,做一名保护者,嗯,或许,成为一家人。
“你叫什么名字?”阿尔达柔声问。
“雷蒙。”
“没有姓吗?”
雷蒙摇着长着深栗色软毛的脑袋表示没有,然后把碗举到脸前,努力的舔碗边上沾着的碎屑。当把碗舔了个十足干净,他才把碗递向阿尔达,怯怯的问:“我可以再吃一点吗?”
阿尔达笑了。这个模样,就是这个模样,让阿尔达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是最正确的。这与信仰有关,又与信仰无关,它只是一种简单而又复杂的情绪,还有着一个动听的称呼:爱。
重新盛了一碗给他,阿尔达微笑着看小头颅全部埋进了碗里。
“跟我姓好不好?”
“你姓什么?”
“索思克恩。以前中间还有一个教父名,一个神职名,现在已经没有了意义。我就姓索思克恩,这个姓来自于我父亲,他只是个农夫,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雷蒙扬起头,下巴上还沾着玉米碎粒。
“索思克恩。雷蒙-索思克恩?”
“好不好听?”
雷蒙上下点动小脑袋,又开始舔碗,。
再然后,阿尔达继续给雷蒙盛粥,小小的身体吃了一碗又一碗,对食物的容量像一个无底的深渊。阿尔达一整夜就没再干别的,只是微笑着看他,给他盛粥,继续看他,盛粥。
那一年,是混乱大陆历1313年冬,黑暗侵袭的前十年。阿尔达五十三岁,雷蒙八岁。
阳毅拖着三人走出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阿尔达。他高举着火把,紧张而又镇定的站在教堂的大门口,整个身体散发着一种淡淡的、不够明亮的,但却足够坚定的辉光,像是大海前方永远坚定不移的指向正确航向的灯塔!
这个时候,阳毅还并不知道阿尔达具体有多大数岁,只是感觉这个老人的岁数肯定不小。他有着白色的胡须,脸型瘦长而显得有些颓废,上面布满了皱纹。深灰色的瞳孔完全没有老人的混浊,散发着坚毅,有时候甚至显得固执的光芒。干瘦的身体在和自己式样一样的牧师袍里静静的站着,腰杆挺得笔直,头上的火把光芒映照下来,配合着他身体上散发的淡淡微光,使得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座雕像。和那位三位一体的神明相比,阳毅明显更喜欢他,因为老人身上散发着的关爱,老远就能感觉得到。
足够老的老人却散发着安定人心的力量,让阳毅冲进浓雾后就开始激荡不安的心情静了下来,这样感觉一如找到了可以依赖的长辈。
“索恩克恩牧师!”阳毅欢声叫道。
阿尔达一震,脸上腾出大大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随即气急败坏的冲过来,一把抓住蒂利娅,只说了一个字:“跑!”
他抓的位置很不好,正好揪住蒂利娅的长发。强气的女子像一件货物一样在地上被倒拖着飞奔。没人顾得上她或是自己的感受,眼下的情形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用最快的速度逃命!
有了阿尔达的帮助,四行全力向着教堂奔去。
“开门!”
门开了一道小逢,后面腾出一张畏惧的脸:“是索思克恩牧师吗?”
“对!”阿尔达道:“还没有到一分钟,浓雾还没有接触到教堂。所以是我。开门!”
门后的脸显得恐惧而不情愿,但失去了牧师意味着什么他心里也清楚。厚重的门终究是开了一道仅供一人出入的宽度,阿尔达侧身上阳毅扛着诺德与孩子先进,自己拖着蒂利娅闪身而入。随即,大门在身后重重关闭,在关闭的那一刹那,浓雾扑击到木门上,阳毅变得越来越敏锐的耳朵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极不甘心的嘶号。
冲进教室,阳毅几乎已经没有了力气,诺德与孩子都从他肩上无力的滑下来。蒂利娅脸上腾出死里逃生的茫然,怔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始无声的抽泣。
阿尔达没去安慰蒂利娅,紧张的拉起阳毅的手:“孩子,你怎么样?”
阳毅软软的坐倒在地上,道:“我没事。”
阿尔达反复查看阳毅的手,始终没有发现异常,才靠近阳毅低声道:“一会儿谁问起,你只能回答没进去雾里,明白吗?这个女人我会让她说该说的。”
“为什么?”阳毅不解。
阿尔达低声道:“这个月,浓雾一共袭击十次,没有人可以进到雾里后再出来。别人不可以,你可以,这只能证明你与常人的不同。你是什么体质,你知我知,绝对不可以让第三人知道。特别是在现在黑暗入袭的时刻。别太相信人心,恐惧会让人做出无法想像的事,为了安全,他们不会介意把任何威胁抹杀掉。明白吗?孩子,假如他们一但认定你身上的黑暗力量代表着你或许也是黑暗的一员,你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把他们全杀掉,要么被他们放到火上去烧!”
阳毅打了个寒战,不敢相信的看向阿尔达。
阿尔达嘲讽的一笑:“相信我。人生百态我已经看得足够多。多得足够判断出人在什么样的环境条件下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被吓破了胆,发疯的人类与黑暗生物并没有分别。”
阳毅点点头,轻声道:“我相信你。”
阿尔达轻轻笑了,在没人注意到的情况下轻轻抚了下阳毅的头,柔声道:“乖。”
这个动作非常像安抚小狗,不过阳毅并没有过多注意。他在看昏迷不醒的诺德与那个孩子,“他们怎么样?”
阿尔达举起火把查看着,道:“被黑暗力量入侵了,如果没你冲进雾里,他们的下场肯定是消失。咽,肯定有什么东西保护过他们,不然肯定已经死了。”
“蒂利娅有条圣物做的十字银链。”
阿尔达点头:“这才说得通。初级恢复药剂做好了没?”
阳毅忙掏出来。阿尔达取了两支,对着诺德和孩子的嘴里灌进去,口中道:“你做的比我想像的好很多,虽然仍是初级,但里面蕴含的光明力量浓度很高,可以用来救人。孩子,做得不错!孩子?雷蒙?”
阳毅已经听不太清了,那种时空与事物都被拉无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他只能徒劳的瞪着阿尔达的身影越来越远。
一刻,他发现自己回到了朱家的小客厅,上身紧身弹力小背心,下身大红花沙滩裤,脚下是一双夹脚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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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入侵 14 发现 01
“阿尔达!阿尔达!”阳毅惊慌的叫。
“什么事?”朱山花惊慌失措的从厨房里跑出来,左手上还戴着微波炉用的厚手套。
看见朱山花,阳毅怔了一怔:“妈。我离开多久?”
朱山花打量着阳毅,见他浑身汗水淋漓的坐在沙发上,屁股根本原地就没有动过,一脸大梦初醒的样子,倒像是不小心睡着了做了个恶梦。
“蠢儿子,你哪里都没去。假如你和我一样聪明,你就会摸摸屁股底下,肯定是热的。看看钟,新闻联播才开始十五分钟,你肯定是睡着了。”朱山花举着手套邪恶的笑:“儿子,精神不太好哦是不是你晚上独自一人快活的时光过得太频繁了?这样不好,赶紧去交个女朋友吧!你找什么样的妈都不介意,你喜欢就行。哇哈哈哈!”
阳毅抹抹额头,实在提不起精神去应付朱女士永远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有色玩笑。朱山花见儿子不接招,郁闷的继续去给阳毅熬汤。
自己打量自己,牧师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居家打扮。看向手上,卡西欧腕表在,食指上多了一枚戒指,提醒阳毅刚才发生的事。
自己与阿尔达呆了多久?在地下室里不知道时间,奔出教堂的时候已经浓雾笼罩,看不清天光。估算了一下,在阿尔达所在那个时空,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加起来,至少是一整个白天。在那里过了那么久,这里才过了十五分钟?或是朱女士记错了,实际经过的时间为零,自己的时间出发点与归来点实际是一至的?因为阳毅隐约记得自己是想起新闻已经开始了才动的找遥控的念头,这就意味着出发的时间肯定是七点过,不是七点正,离十五分钟的差距很近。
心中一动,垂头看向手表。手表与钟的时间是不一至的,两者相减,时间相差足足近十六个小时。这肯定就是自己在那边所呆的时间。
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发生时空转换的时候,存在的那人空间时间会继续走,不存在的那个空间时间则是静止的?
好像很复杂,阳毅一时半会想不通。
趁朱山花不在,阳毅试了一下爪子,还是那样灵活自动,而且丝毫没有留下切割过任何东西的痕迹。启动了一下戒指,草药和书籍都在,还多了八瓶初级恢复药剂。最后的记忆里,阿尔达取了两瓶救治诺德和那个孩子,自己手里还有八瓶,数目是对的。看来,自己在两个不同的地方来回旅行的时候,真的能带回东西来。
关上戒指空间,阳毅开始出神。那边的人怎么样?诺德与孩子喝了自己的药后能醒过来吗?阿尔达怎么样,是否安全?那浓雾到底怎么回事,教堂与及教堂里的人是否能在它的攻击上幸存下来?
短短的接触,阿尔达的真心爱护已经在阳毅心里底下了浓厚的印象,他实在放心不下这个老人。真想再那么穿一次,回到他的身边,或许说不定还可以把他也带过来。只可惜,来回两地的旅行阳毅身不由已,并不是想去就去,想回就回。
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时间心乱如麻,平时间最喜欢看的新闻联播也没有了兴趣,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担心着另一个时空的人的安危。
晚饭端上来,朱山花显得兴致很高,大说特说今天光是最贵的那种口红就卖了七支出去,尽管对方涂着它显得嘴像血盆一样,她还是昧着良心说好看,赞对方嘴唇大是大,但性感得像朱利娅-萝卜子。朱女士的文化就这程度,她并不知道萝卜子和罗伯茨的具体区别。
阳毅强笑着回应母亲,勉强喝了些汤就离开了饭桌。这让朱山花有些担心,哪家母亲看自己儿子胃口不好估计都会担心。收拾了碗筷后,去看了下阳毅,看到他在台灯下用圆规和直尺在一张地图上捣鼓,状似在学习,朱女士才放了心,啃着超市打折的苹果,舒心的去看自己的搞笑连续剧。今天晚上的剧情好像要演到男女主人公要洞房了,朱女士对这个很感兴趣。
阳毅确实在研究地图,但不是作业,而是自图书馆买来的那张地图。哈金森教授的惊慌失措,语意不详的话,以及李芸的死,李光的告诫,都在隐隐约约的反映一件事情:那就是岐江并不是看上去的那简单,在简单无华的表象底下,或许正掩盖什么。
一切的线索都指向哈金森这个杂家教授一时兴趣所致的推论。只可惜当时没有向他仔细问问,所以阳毅又回头来重新研究这个。
这一次的研究,不再像上次那样是抱着玩玩的目的,阳毅做了一些细致的准备工作,才把所有的东西放到桌上。
材料有一张塑料簿膜、岐江市地图、一支圆规、一把直尺、一支记号笔。准备妥当以后就开始重新做哈金森重新做过的一切工作。
把簿膜盖到地图上,根据岐江的外轮廓描点,用平滑的圆弧联接,寻找圆心,得出最初得到的那个把整个岐江市都包进去的整园。
细细端详它,果然就像哈金森所说的那样,整个圆被河流呈s形等成成两半,阳眼的位置上市火葬场的位置,阴眼上正好是市育儿医院,圆心的位置则是那个传说纷纭的圣-哈勃大教堂。
想到最后哈金森巨变的脸色,阳毅迟疑了一下,才把五条铁路线画上。
五条铁路线清楚的标注出来,阳毅猛的倒吸了口气,难以置信的瞪着最后得到的结果:它们配合着圆的轮廓,赫然就是一个完整的五角星形图案!
当时哈金森的用的地图较大,阳毅站得近还只瞧到一角,哈金森退后几步以全局的眼光去看才看了明白。当真是一个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的五角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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