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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入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从容
两人都吓了一跳,待着尘埃落定时,耳边依稀传来的古怪声音一停,随即又继续缓慢的响起。
“上面当真有人。”刘好学道。
王谦点点头,下意识握紧了手电,另一手暗中摸向插在腰间的橡胶警棍的柄,和刘好学一起举着手电往头顶照了照,找到楼梯的位置往上攀爬。
手电筒的灯光一掠而过间,两人都没看到就在倒塌的小门旁边,画着一个五角星芒,单尖角向里,双尖角却冲外!


从一楼往十三楼爬升,一路爬过荒废的楼梯。
楼梯上扔着许多丢弃的杂物和垃圾,甚至有王谦提到过的保险套。这些东西看起来让人觉得这座大楼并不像自己两人想像的那么荒废,在不为人知的时间段里,它好像有着更不为人知的秘密访客。
楼梯两边的墙上都有着胡乱的涂鸦,头一两层的被两人的手电筒光掠过的时候,还能看出有字迹和图画。有幼稚的简单线条画和书写着某某爱某某的壮阔宣言。更别提一些有着丰胸肥臀的女体或是某些男女部位的夸张特写,刘好学与王谦一起震惊于它们的硕大,更为时下的青年而叹息,现在的某些年青人,追求的也仅有这些了。缺少了理想与抱负,人生的目标就这么**裸的展现在墙上,说它们丑陋都是抬举,形容成可怜会更恰当。
越过九楼,刘好学停在九楼与十楼交接的地方,举着电筒查看墙上的一幅画。它和其它的胡乱涂鸦有着本质的不同,如果说前面还是小孩的幼稚举动,这一幅则有点专业的水准,至少在刘好学看来是。
“你看这是什么?”
王谦贴近刘好学,一起用手电筒照着它。
图画是用某种喷涂的方式绘上去的。有几只丑陋的生物正从一个地洞里钻出来,其中有一个用锐利的爪子正在撕开人体的胸膛。而被撕开的那位,头上同样长出了尖利的弯角,脸上的表情是痛苦的,但却一样丑陋,露出非人的模样来。
在手电筒的映射下,画面显得很是狰狞,有一种让人浑身不舒服的气息混在画里贴着墙壁流窜。它画得并不精致,但那种凶态和邪恶的意味就是很传神,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王谦道:“我看不懂,不过有点像西方的神话故事。好像是恶魔什么的。”
刘好学抬脚继续往前走,口中道:“谁无聊到来这里画这个?”
王谦没有吱声,随着刘好学继续往前走。手电筒的光自画面上隐去。
这两人确实是不懂,但假如是李芸,或是季连云、阳毅三人中的任一一人在,则他们都会知道,这幅图画恰好就是米开朗基罗那幅《最后的审判》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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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慢了下来,只能顾着《快乐人生》那边。书友大大们请原谅,小弟尽力加快速度。





多重入侵 03 不该存在的东西
无知者无惧,两人并不明白这幅图案代表的意义,手电筒的灯光一掠而过,发表了一番十足厌恶的观感后就抛到了脑后。
顺着继续往上攀爬,类似的图案开始慢慢变多,它们连在一起,几乎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除了米开朗基罗的《最后的审判》,它们还在表达更多的东西。
可惜它们遇上到的是两个无知的人,对这些东西的认识仅停留在听说过某个西方的大神叫做耶酥的地步上。
两人谨慎的缓步往上走,王谦突道:“什么东西这么臭?”
“哈?”刘好学怔了怔,他已经半醉,鼻子远不如王谦那么灵敏。
王谦把手电筒的灯光在地上移游,看看有没有死老鼠什么的。在野猫常常出没的情况下,出现吃剩的老鼠尸体在这里腐烂发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他只想找到它,然后一脚把它踢到楼下去。
找了半天没找到,倒是刘好学脸上一阵奇痒,有什么小虫嗡嗡飞到自己脸上。
“啪!”刘好学一巴掌拍到自己脸上,用手电筒照向手心,发现是一只硕大的绿头苍蝇。
“嘿!看我拍到了什么。”刘好学笑道。
王谦伸头看了看,奇道:“夜里也会有苍蝇?”
刘好学也有些茫然,这确实好像不太妥合常规现象。不过他倒是没太注意,夏季里苍蝇本就多,也许夜里出现那么几只勤劳的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不过越是往上走,苍蝇明显的多了起来,那种腐烂的恶臭也越发变得强烈,像是有一具巨大的尸体正在藏在楼上的某处**发烂,最终招引了这帮臭名昭著的小昆虫。
等到达十二楼时,先前那种缓慢的曲调也听得清楚了。
它是一种混和的曲调,有低沉浑厚而饱满的气势的类似于风琴样的声音,有柔和的男声和女声混和到一起的含糊哼唱,更有一个厚实而动听的男低声带着些怜悯与悲伤在低声吟诵:“保守自己常在神的爱中,仰望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怜悯,直到永生。有些人存疑心,你们要怜悯他们;有些人你们要从火中抢出来,搭救他们;有些人你们要存惧怕的心怜悯他们,连那被**沾染的衣服也当厌恶。那能保守你们不失脚、叫你们无瑕无疵、欢欢喜喜站在他的荣耀之前,我们的救主独一的神,愿荣耀、威严、能力、权柄,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归与他,从万古以前,并现今,直到永永远远。阿们。”(新约圣经《犹大书》1.21至1.25)
语调是平实的,起伏都没有太大的变化。那厚实而宽广荣耀的声音理应该给人与安详宁静的感觉。
但唯独在这静夜里,纷乱的绿头苍蝇飞舞个不停,一股不知名的恶臭在空荡荡的大楼里弥漫,配着自楼上的门洞里摇曳不定的烛光中传来这样的声音时,就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两人都不知道这段话源自于《犹大书》最几节里对人的忠告,但本能的,两人都面面相觑,手心里泌出了冷汗,就如同酷热的夏季里从冰窖里吹出来的寒气扑到了背上,引来一阵阵阴寒。
“邪门!”王谦低声道。
刘好学也感觉到异常,特别是那股如同芒剌在背的阴寒,足足让他的酒醒了一半。
王谦灭掉电筒,气息不稳的细声道:“你还决定要上去看一看?”
刘好学踌躇了一下,觉得退缩似乎不是男人所为,硬着头皮道:“我……去看看,你来吗?”最后问话已经明显显得底声不足。
王谦困难的吞咽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两人都熄掉电筒光,向着传来飘忽不定的烛光的口洞摸去。在不定的烛光中,门洞显得有时候清晰,有时候模糊,忽亮的烛光突然会照出一块耀斑,随即又退化成阴影,使得它就像一张没牙的嘴——几乎了年纪的老人都有这样的嘴,它代表着生命的消褪与最终谁也逃不了的灭亡,十足的不祥之兆。
两人来到门口,只觉一直闻到的恶臭忽然之间变得更为浓烈,宛如实质一样扑面而来,重重的击中两人!
王谦胃部开始翻涌,忙用拳头堵住自己的嘴。这个臭味比他闻到过的任何一样能发出臭味的东西都要臭,千倍于他最厌恶的臭豆腐。
刘好学则从门口外跳了进来,被这股恶臭熏得好一阵窒息,缓过劲来后才猛的拧亮了电筒,直直往前方照去,嘴里大声喝道:“我是这里的保安!不……不许动!谁在这里,出——”
王谦听到刘好学的喝声陡然被掐断,他开始倒吸气,打摆子一样不停的抖,后头的话全成了破碎的意义不明的单音节:“哦,天!噢!我的天!恶,哇!”
最后一声哇是这个看上去还挺强壮的男人跪倒在地上吐得翻江倒海时发出的最后一个音。
手电筒自刘好学手里摔落,正照在一个事物上——那是一台相当古旧的留声机,上面放着唱片,正转动着,让跳针读说用古老的方式记录的信息,持续发出两人一直都听到的声音。它反反复复只说一段话,就是告诫世人的那一段。
王谦知道刘好学看到的并不仅仅只是那台不该出现的东西,留声机并不吓人。看到留声机马上就会吐的人才是真正吓人。
所以他战战兢兢的举起手电,照向刘好学刚才照的方向。
手电筒发出的雪白光柱在空中凝住,眼前的景象王谦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一生都忘记不了。
那是一堆绝对不该出现的东西!
在那里,有一堆破碎的肉组成了一个人形。腐烂的时间足够它们招引一大堆的苍蝇飞来吮吸腐烂的尸水和往稀泥一样的肌肉里产卵,但还不足让它们完全腐化,所以它们还可以拼凑成个人形。
那具人形被悬挂在水泥板的房顶上,用两根钢丝穿过肩胛骨形成主支撑。另外四根钢丝分别自手肘与手掌中穿过,尾端同样被水泥钉固定在房顶上,让整具人形形成一个微微向下弯腰的拥抱动作。而它的大腿则采用了两支上好的桌球撞杆,它们自脚心穿入,一直到髋部穿出皮肉,让整个人形站立了起来,如责骂脚踏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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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入侵 04 那些丢失的部份 01
通常情况下,只看一眼并不会看到很多的情况。但偏偏王谦这一眼就看得足够多,多得可以造成惊涛骇浪一样的视觉冲击!
他可以看到,虽然那是一个完整的人形,但并不是一整个部份。它的四肢、头部与躯干之间都有着不小的间隙,间隙大得足可以看到后面的烛光。
也不知道是什么工具把它们切开的,但断口已经膨胀腐烂,露出发黑发黄的脂肪与碎血,苍蝇们在这里安居乐业,抚育下一代,数不清的蛆虫在断口处涌动,甚至抱成团、结成块,坠落到地面。
微风过处,那种腐烂的恶臭更加强烈,成千上万的绿头苍蝇轰的一声炸开飞起,又迅速盘旋着飞了回来,继续吸食自己的巢穴。
王谦甚至还看到脱离颈部有近十厘米的头部上居然还枯着一个草环——他并不知道这种植物还叫做荆棘。草环下的双眼是两个空荡荡的黑洞,眼球不知道中被苍蝇们吸干,还是其它的小动物叼食而去。但他想肯定少不了它们的份,因为在意识到自己发出像被掐住喉咙的女人一样尖声惨叫的时候,他看到受惊的灰毛鼠从人形的裤脚里钻出来,机警的四处逃警,偶然瞥向电筒的目光贪婪而狡诈,泛着一种恶意的狠辣。
王谦想像刘好学一样扔掉电筒,但他没有能做到,他听到自己发出了和刘好学一样的声音,呼吸困难,一颗心狂跳着蹲在地上大吐。
“怎……怎么办?”王谦的手指抠着地板伏在地上大吐,呕吐物溅到了手指上,让他联想到蛆虫窜动的肢体断面,吐得更加厉害。
“日你先人板板!报警啊!”刘好学嘶声叫道。
“电话,电话在哪里?哦,我有手机,手机!”王谦慌乱的翻找那个小巧的玩意儿。平时它们总在最不该响起时候提醒人们它的存在,在要用到它的时候却总是找不到。
刘好学挣扎着爬起来,掏出手机,惊恐失措的按着上面的键,嘟嘟几长声接通以后就像疯狗一要对着电话狂吠:“喂,是110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别他妈跟我说废话!**的!你管我是谁!我找的就是你!问我什么事?我操你妹!没事我找你闲磕牙?!死人了!有人被切成碎片像香肠一样挂在天花板上!哪里?让我镇定?去你妈的镇定!是的,老子要发疯了,别叫我先生,我他妈肯定要比你先生出来!”
王谦一把将电话从崩溃了的刘好学手里夺过来,努力吸了口气,颤声道:“你好,这里是西效机务段。哦,是的,我们是这里的保安,两个人。门牌?噢,我们没有单独的门牌号。没有,对,没有!有个大门牌号,是复苏路三百三十八号。让我们守在这里?哦,不!我们不想守在这里,求你了,请快点派人过来。哦,好的,好的,请马上来!”
电话挂断,两人惊恐的对视了一眼,恐惧的往门边缩去,刘好学甚至提不起勇气去拾自己的手电筒。两人缩到门外,背靠背紧紧挨在一起,点着那把唯一的手电筒不敢熄灭,只盼着救兵快来。


救兵来得很快,只花了二十一分四十三秒。两人,两个年青的警察,有一个还嚼着口香糖,手背上用纹身贴纸贴着颗红心。
两人只看了现场一眼,就加入了刘好学和王谦的呕吐队伍。警察也会吐,而且吐起来一点不比普通人差。王谦看到口香糖第一个时间从小警察嘴里被喷出去时,心里还泛起了恶毒的快感。
随后是狂乱的电话一直响,近半小时过后,警察的大部队来到。这次来了九辆警车,一路尖啸着呜呜作响驶进西郊机务段,来到废弃大楼旁边。
再接下来,地面上布满了零时拉起的电线,十三楼被照得如同白昼。门洞边拉起来黄色的警戒线,整个现场也被一大片厚实的塑料布包裹起来,那可怕的人形与之一起被包装。但是,就算隔着密不透风的塑料布,那股恶臭仍然遮挡不住,四面八方袭来。苍蝇被惊起,满空里嗡嗡乱飞,像一朵诡异的会自主移动的云。
此时是凌晨三点。正好整三点!
也是史诚到达的时刻。
史诚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近二十个灯架一起面对着一个像温棚一样的东西,发出炽热的白光,越发让人汗水流个不停。一大堆警察在忙碌,闪光灯不停的在塑料布里亮起。有穿着密封服的人在喷洒不知名的药液,警察们恼怒的看向他们,提醒他们不要破坏现场。老警察、小警察,男警察、女警察,在自己身边来回走过的人,大部份都在身上留着呕吐过的污渍。所有的警察,吐的远超过没吐的
史诚皱了皱眉,刻意突略快要涌到嘴边的呕吐感,向着一人走去。
“嗨,史诚,岐江的犯罪克星。”那人极其不正经的道,一手支着纤腰,脑后的马尾又换了种颜色——这次被挑染成了咖啡色。擦得发亮的皮鞋配着一身雪白的法医制服,制服的颈部开口处可以看到颈部围了根鲜艳的围巾,有点像斑马或是猎豹身上那种花纹,马尾的颜色和它很接近。
记得上一次开会,这人妖坐自己身边,炫耀它的牌子是louisvuitton。louisvuitton?天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不过,排除这人明明长了一张极其男性的性格脸宠却喜欢烟视媚行的行为举止,他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优秀法医。当然,这还得排除他半路突然抽疯跟个男人跑了,去当了一阵子兽医的凸锤囧事。那一次,所有人都以为他的姘头是个男明星,谁知竟是一个半调子兽医……
这样的异物在警局居然混得还不错,史诚只能忠实的用一句成语来形容市中区勤局:有容乃大……
“早上好,骆洛。”史诚冲他点头。
“麻烦请不要把这两个字发音成啰啰好吗?我不是猪!你见过我这么英俊的猪吗?”骆洛道,并很不雅的翻着白眼。
一个男人翻白眼,样子能看吗?史诚迅速黑了脸,拉长着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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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一这章的时候,我朋友又来我家里喝啤酒,就是上次摩托车车祸没死的那位。我伤口没好,不敢陪他喝。他就一个人喝。
写到有容乃大的时候,他哈的一声笑了,问:“那个容,是不是从容的意思?”
我头也没回:“放你妈的屁!”
他窃笑,蘸着啤酒在桌上写了四个字,叫我回头看。我回头,只见桌上写着——有容奶大!
老子于是暴怒加暴走,一个ps2手柄直接扔了过去。
他惨叫,我狂笑。
我老姐在楼下说:“真人pk?留神我新买的液晶电视!”
……我的人生。




多重入侵 05 那些丢失的部份 02
“骆法医!我没心情开玩笑!”史诚沉声道。
“好,好,好!队长大人。”骆洛举手投降,小声道:“切!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史诚挑挑眉,看向门口仍然惊魂未定的两个保安:“是他们发现了尸体?”
骆洛瞥了刘好学与王谦一眼,同情的道:“可怜的家伙,被吓得不轻。”
“谁在录笔录?”
“谢丽。”
“好,一会通知她一下,我要在两小时后看到整理好的笔录。”
“yessir!”骆洛把手举到眉际,比划一下,然后以自认为很帅气的动作一甩。
史诚又把眉毛皱成了两条蚕,受不了的撩开塑料布就打算往里走。
“等等!”骆洛叫道,摸出瓣大蒜交给史诚:“相信我,今天你用得着。察局最英武的男人吐得像台廉价的冰淇淋机一样往外冒白沫可不是什么好事。珍贵礼物,独家奉送,你下次少批我两句就行。唔,或者让我走个后门,给我一星期假期?”
当最后一句没听到,史诚接过大蒜塞进嘴里,辛辣的味道直冲鼻腔,难受,难闻,但却让人精神一振,那股中人欲呕的恶臭被冲淡了许多。
感激的对骆洛笑笑,史诚钻进了塑料布,骆洛随后钻入。
纵然有万全的心理准备,眼前看到的东西还是让史诚呼吸一窒,顿了半步才继续向前走。等揭开了塑料布,史诚才知道这里面有多臭。为此,他十分感激骆洛。这人油腔滑调的没个正经时候,但就是相当的专业。
递了一副橡胶手套给史诚,骆洛自己也戴上一双。
“死亡时间有多久?”
骆洛道:“你指各个部份的时间,还是指单独一部份的时间?”
“你说什么?”
骆洛大剌剌扯过一只手臂,道:“比如这一块,它的,嗯,死亡时间至少超过半年。在这中间,它还被低温冷冻过,看肌肉的萎缩和失水情况就可以得知。同时由于被冷冻过,它具体被切下来的时间不太好判断,只有进一步送到其它科检验后才能得知。我想我得提醒你,结果并不见得准确。”
史诚又无法控制的皱眉,做为一个严谨的警察,他并不喜欢听到不准确,不能具体判断这类模糊的用词。
但骆洛接下来道:“不过,不必用科学的办法我都可以告诉你准确的时间,我指它们被砍下来的准确时间。”
满不在乎的拉过一条右臂,骆洛道:“不必我废话,你也应该认识吧?这是人的右臂。”
史诚不耐的道:“精明,简要!”
“好。右臂。”
发现史诚恼怒的看自己,骆洛耸耸肩:“完了。”
“骆洛!”史诚低声咆哮。
“听到了,别冲我吼!”骆洛嘟咙着道:“知道你为什么做为局里最正直勇敢的警察而一直不能得到升迁吗?排除你糟糕的人际关系,不会用入微的眼光观察也是问题之一。做为你的朋友之一,听听我的忠告,每年过年过节,麻烦你买点好酒好烟送局里的大头们。麻烦你多读几遍案例,学会用警察的眼光看问题,你是警察,你喜欢当警察,你得记住了,你不是一个征战沙场的战士。”
看史诚已经在发飙的临界点上,骆洛明智的调转话头,另一只手举起一只左臂,道:“你来看,这两只手臂有什么不同?”
史诚仔细看了许久,没说话。骆洛则道:“尽管它们腐烂得很厉害,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堆烂肉,没有什么分别,可仔细看还是有着许细节的区别。看,左臂明显比右臂更纤细,虽然我们知道习惯用右手的人右臂会更发达,但不会差别这么多。同时你看两只手掌的区别,左掌掌心柔软,几乎没有茧。而右手,粗壮、发达,茧分布均匀。我并不能从这些就能判断它们来自哪个职业人士的手,但却可以肯定一件事,它们绝对来自不同的人。这点不必做精确的栓验我就可以知道。”
史诚心中微动,迟疑了一下才道:“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那个意思。”
史诚身体僵住,“你确定他们都来自不同的人?”
“对。”
史诚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接下来你会说,它们就是丢失的那些部份吧。”
骆洛没有废话,直接拨过左腿,那左腿腐烂得太厉害,这人也没个对死人的尊重,更别说恶臭或是可怕的形状什么的,对他丝毫没有影响,他竟然撕的一声自桌球撞杆上撕下一部分来。
“骆洛!”史诚咆哮。
“sorry!”后者不是那么太诚肯的道歉:“一不小心弄坏了证物。”
史诚恼怒的瞪他,骆洛却把那把皮肉伸到史诚面前,史诚得屏住呼吸才让自己不当场吐出来。那皮连着**的肌肉与脂肪,有些像被揉烂的豆腐渣,被骆洛满不在乎的摊在手里。污秽的汁水顺着他的橡胶手套流淌,与微白发黄的手套形成强烈的反差,十足恶心。
史诚强自摆出平静的表情看骆洛,他知道这人是个彪悍角色,但完全没有想到他彪悍到这个程度。能拿这些烂肉不当回事的,估计全局只有他这一个狠人。
“你想让我看什么?”史诚平静的问。
骆洛把皮肉翻过来,露出已经快不要像皮肤的那部份皮肤,那里有一道长长的刀伤,更有在医院缝合过的痕迹。
“眼熟不眼熟?疤痕组织总是腐烂得更慢的部份。”
史诚的瞳孔急剧收缩:“蓝佐生?在成为流浪汉之前,他当兵的时候左腿因为和河北帮的兵械斗时缝合过。”
“bingo!这正是蓝先生的美腿。右腿嘛,当然是杜陌的。相信我,只要进行dna签定,你会毫不吃惊的发现其它的部份分别属于陈强,张运财,陈启华。我对比过牙医记录,那颗头确实属于陈启华,嗯,被偷走的部份。然后我还发现了别的东西,头发并不属于这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以发质来判断,它应该属于欧洲人种。很不幸,估计还存在着国外或是境内外籍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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