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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入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从容
眼前的人体还是人体,但却已经变得有些变透明。就像是自己的视线可以透过他们的金属铠甲,透过皮血,看到下面的血管。
它们有的直,有的弯曲,或呈分叉状,在身体里盘亘旋绕,构成网状的立体复杂循环系统。血流在这个网络样的体系里奔流着,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芳香。在这其中,尤其是颈部、大腿内侧、手腕处的血管最为粗大,阳毅甚至都能听到那种美味的液体在里面流动,冲击血管壁时发出来的欢快声响。而在胸腔处,那里有一个不断跳动的中心,一张一收间将这些液血挤压出去,极具生命的魅力,着实让人迷醉。
所有的骑士让他看得毛骨悚然,那眼光已经不再有半点人性,正透露着一种痴迷、贪婪、嗜血、残暴,许多复杂的东西混和在一起,组成一种毁灭般的原罪。
阿尔达也感觉到了。瞬时间,满腔的激怒和回击的**被一种彻骨的寒意所取代。无法动弹的躺在地上,那股莫名的恐惧从尾椎一直往上冒,堵在阿尔达喉间,短时间里竟然吐不出半个音。
做为一个资深的牧师,阿尔达知道,这次和以前不一样,眼前这个人已经完全失控了,只剩下的本能,没再留下人性。
阿尔达不想这样,他确实想杀掉眼前这帮杂碎,但他的目的是教训,也是一种惩罚,而不是像这样,除了血腥的杀戮和浓重的邪恶,别的东西一点都不剩。
“雷蒙!不,阳毅!”阿尔达惊慌失措的叫:“快停下来,你已经失控了!”
阳毅听见了,阿尔达的声音就像透过厚重的海水,自海底出出来。模模糊糊的能听到,但却听不真切。隐隐约约的,阳毅心里有着顾忌,本能的觉得这个人自己碰不得,碰了就会让自己后悔。所以尽管他身的鲜血味道闻起来比其它人更具有诱惑力,更让人难以抗拒,阳毅还是身形骤移,虚影一般的离他远一些。
身形一静一动间,拉出来的是短暂的虚影。这个移动让全体皆惊!这种速度已经完全打破了人类的极限,更是远远超之,眼睛根本捕捉不到身体的移动,只能隐约看到一丝移动后的残影。
拜伦亡魂大冒,心里已经狂生退意,趁着其它十七名骑士布阵间,悄悄躬身向后退却,一声不响的退到一棵树后,果断的开始迅速而又无声的扯下全身所有的铠甲。
拜伦这个动作非常正确,因为下一刻,他就看到阳毅吸了吸鼻,用一种诡异的混合低沉声音道:“delicious!”而当他手指还在撕扯胸甲的时候,那人上身像折断了一样弯下去伏到地上,四肢撑开,重心后移,前肢支撑,后肢凝结力量,宛如一头趴伏在地上的野兽。
再当他手指开始撕扯肩甲的时候,那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样窜了出去,整个动作完全就是一匹捕食的狼,迅捷、而又毫无花巧的扑向最近的一名骑士。
接着,拜伦就知道自己的判断完全正确,那人疾扑之间,手肘横伸出来的骨刃划过目标的腰际,厚重的铠甲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像切纸一样被切开。那名骑士也叫都没有叫一声,连人带甲直接被切做两段。身体分离后,上段身后跌倒,下段身体还在向前疾奔,足足奔出十余步才倒下。下半段一路奔行的过程中,激起满天血雾,而上半段落地以后,由于原来的力量横滚而去,胸腔里的器脏一路散落出来,鲜活的落到地上,柔软、鲜嫩,有着浅粉红色和深黑红色各种深浅不一的颜色,随即又被喷出来的血液染红,统一了色泽。
拜伦顿住,紧接着筛糠一样不停的抖。他想拼命的嘶声大叫,发泄那种骇怕到极点的恐慌。唯一还剩着一点的理智让他知道这不是保命的法门,他便自己干了像对待阿尔达一样的事……把最后一只手套塞进自己嘴里,成功的阻止住了脱口而出的嘶叫,让自己疯狂撕扯自己的铠甲的行为变得更加无声。
而那人,在斩杀掉第一个骑士以后,激射的血柱喷在他脸上让他呆了一呆。随即,他小心的犹豫着伸舌舔了舔随着脸宠流下的血。
“delicious!”阳毅脸上暴出狂喜的表情,再不犹豫,鬼魅的速度再一次暴发,疾冲向下一个骑士。
这声嘶喊出口,阿尔达和拜伦的心完全跌到了谷底。
这个词的意思是美味的或是可口的,通常人们会用一种优雅的口气在尊贵的社交场合说这个词,绝不是现在。
他在赞流到嘴里的血流的美味可口,犹如在赞美一瓶上好的红酒或是咖啡!
完全失态的惨叫从拜伦喉里发出来,被手套阻住。年青的骑士在树后发疯的撕扯掉自己所有的铠甲,只穿着一又皮靴外加一条内裤和中衣果断飞速逃窜。由于惊恐和失神,拜伦中途跌倒过几次,每次都是飞快的爬起来,再跑、再跌。很快汗湿全身,一脸的枯草和碎树沫,再没有了不可一世的神气。现在,他仅仅只是一只丧命的犬!
阿尔达也呆了,从他这个角度望向阳毅,阳毅脸上全是血,浓稠的液体密布在脸上,染得他的脸和瞳孔一样血红,又由于奔行的疾速,把脸上的血痕吹出古怪的痕迹,就像是某老而邪恶的纹身,散发着妖邪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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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入侵 42 杀 04
“停下,快停下!”阿尔达惊慌失措的狂叫:“我的孙子,停下来!你是人,不是深渊的恶魔!天哪!”叫得几遍,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阳毅,我的孙子,求你了!快停下来!”
阳毅完全充耳不闻。在第一次尝到鲜血的味道后,他已经被个味道吸引住,身体的每一寸都叫嚣着着:更多,更多,更多!
他迅速扑向一个尖叫着的骑士。骑士由尖叫变成惨叫,疯狂的挥剑乱砍。阳毅如同一道虚影闪过,随骨之蛆一样抱住他,张口咬向他的脖子。
随着皮肤和血管被咬破后,血液如泉一样涌进嘴里。带来的是一种无上的激烈的享受,像**,又像大麻的美味,让人上瘾,让人疯狂,别的都不再记得,唯一只能感受到大口吸吮的快感。
骑士惨叫着,扔掉了剑和盾,拼命想要推开阳毅。
阳毅手脚一缩,水蛇一般贴上他,双腿曲起盘在骑士后腰上,双手搂着他的后前,急切的把他抓向自己,大口的吞着血液。
这个动作,是极其暖昧的。两人的肢体都在剧烈舞动,胸腹下身贴合在一起,就像亡命的情侣交颈相缠,激烈的交合。但也就只是像而已,真正的情况则是不是折不扣的吸食。惨叫和吞食从来都不是**的主打。
“delicious!”阳毅松开嘴,嘶声叫了一声,再一次狠狠一口咬下。一抬脸间,整张英俊邪异的脸布满着血迹从骑士骑连露出来,嘴边和下巴有着更多的血迹,配着那又血红的瞳,触目惊心!
“救我,救我!”骑士也在叫,挣扎的四肢软了下去,抽搐一般抖动着,垂死的惨叫。
十几名骑士愤怒而惊恐的狂吼,从四面八方杀来。
阳毅放下脚,不再像水蛇一样缠在他腰间,嘴啃在这名骑士颈上,像拖着一件行李一样半抱半拖的带着他,速度半点不减,向下一个骑士冲去。
冲至中余,骑士已经被他吸干。阳毅扔掉他,他便像一个失去支搅的米袋一样软倒在地,由于惯性打着旋滚了两圈,平摔在地上,颈部一片血肉模糊,剩下的血液缓缓的往外流。骑士抽搐着,四肢不受控制的弹跳,失神的眼睛看着天空,惊惶的小声叫:“妈妈!妈妈!救救我。”声音低了下去,慢慢静止。只余眼睛仍是张着,瞳孔慢慢的扩散,如同离了岸的死鱼。
没有顾得上他的死活,阳毅正被鲜血吸引着,依着一种古老的习性选择目标。那种强壮的、身上力量更加凝结的总是会被优先选取。他又选中了一个目标,直接扑去,抓住他,用利牙咬破他的颈部血管,欢快的吸食。被抓住的骑士呼号着挣扎,阳毅双肘骨刃横切,削掉他的手臂肆无忌惮的吸食着,拖着这具身体毫不停留的奔向下一个目标。
阳毅飞快的由一个目标扑向另一个目标,他现在就像一株迅捷活动着的捕蝇草,飞快的先定目标不,捕捉,吸食,抛尸,如此循环。
拜伦的决定是明智的,骑士们的铠甲起不到任何保护作用,阳毅的利刃可以像撕纸一样把它们撕开,再把利齿伸向他们的颈部,一切都轻而易举。
阿尔达面色苍白的看着这一切,突然间有些明白,场面已经完全失控,他的下令击杀,终于唤醒了那心底一直压藏着的魔性。
“阳毅!”阿尔达长声厉叫,拄着法杖站了起来。“给我住手!”
像是回应他一般,一具被吸干的身体从阳毅手里甩出来,扔到阿尔达脚下。那骑士还没死,颈间的伤口和口中不断的往外的冒血沫,失神的眼神翻着,喃喃道:“恶魔!恶魔!”
阿尔达痛苦的闭上眼,再睁开时,场里的骑士已经只剩下了六个。这六个已经疯了,举着剑疯狂的追砍阳毅。而阳毅则拖着一个骑士,头伏在他颈间,大口吸食着,动作如风一般四面逃窜,满嘴是血的狂笑:“delicious!”
“阳毅……”阿尔达颤声道,软着身体跪了下来,失神的看着这一切。
最终,阿尔达毅然举起了举杖,把全身的力量往里灌注。
法杖很快亮起来,虚浮在空中,通体染上了一层灿然的光亮。等它亮到最极致的时候,阿尔达唱出长长的一串咒语,掏过法杖将它全力扔向高空,嘶声大叫道:“极光!”
那法杖在空中陡然炸成无数碎片,每一块碎片都绽发出一道强烈的光线。第一道,第二道……无数道照射下来,整个小树林倾刻间被无数的光线贯穿,温度突然急剧上升,如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没有火焰,却布满了白天的溶炉!
第一道光线正正击中的目标是阳毅的背。阳毅大叫了一声,扔掉手里的骑士,背后的袍子就像巨锤击中一样化作碎片纷飞。紧跟着,又有无数的光线和射至,每被光线照到,阳毅就会不受控制的发出痛苦的号叫,被击打得频频退步,全身的皮肤迅速干枯,一双眼则变得更加血红。
这个攻击技能是无差别的,阿尔达本能还能勉强抵抗,六个骑士则如同阳毅那般,惨嚎着迅速变得干枯,枯柴一样燃烧起来。连同十八匹坐骑,无一幸免,全都在光线里干枯,然后燃烧,化作一堆灰尘,任何武器、防具、饰品都没有留下。
当最后一道极光散去的时候,整个小树林如同被核弹的冲击波肆虐过一遍,唯一能站着的只剩阿尔达和阳毅。
阳毅干枯的脸和皮肤只花了不到五秒就恢复原状,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从颠狂的状态中退出去,心里滋生出狂怒,霍地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看着阿尔达。
阿尔达颤了颤,眼光对上阳毅的眼睛,印在他眼里的是一双赤红的眼,瞳孔扩散到整个眼眶,乍一眼看过去,就是两个血红的窟窿,眼红已经被挤得不知去向。
这……还是自己的孙子?阿尔有些悲哀的想。下一刻,阳毅眼里红光一闪,身形骤闪之际,已经怪异的扭动着四肢,趴在地上像只虫一样向着阿尔达窜来。
阿尔达悲哀的看着他,不想反抗,也没有力量反抗,任由阳毅一爪穿剌过自己的肩头,血肉淋漓的把自己扯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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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实在事多,前几天又和堂弟一起去考保险代理人的资格证去了,一直在复习……




多重入侵 43 惊慌的回归
彻骨的剧痛让阿尔达长声惨叫,像木签上的肉串一样挂在阳毅手上。
阳毅将阿尔达扯过来,伸鼻闻了闻,邪笑:“你打挠到我进食了。不过,我喜欢你的味道。”
阿尔达霍然抬头。眼前是熟悉的脸,却有着陌生的邪恶气息,满嘴的血液腥味更证明不再是那个自己心疼至极的孙子。
阿尔达又是心疼又是愤怒,砍伤的四肢在举过一次法杖后再没有半点力气,只憋着一股劲,一头向阳毅撞去,嘶声怒叫道:“还我孙子来!”
阳毅咧嘴笑了笑:“如你所愿。溶到我身体里,就能见到了。”又将阿尔达举得近了些,满足的闻着,叹道:“纯正的光明气息,舒服!”
阿尔达怆然的闭上眼,等待着那最后的一咬,禁不住悲伤的轻唤:“孩子!我爱你。”
声音飘飘渺渺,淡如轻风一般。阳毅却猛然如同雷击,僵硬住,利齿停在阿尔达颈间。
许久没有感觉到预料的巨痛,阿尔达睁开眼,赫然看到阳毅眼中的血红在急速挣扎。短短的瞬间,这少年额头青筋暴突,没有了先前的邪恶从容,冷汗正滚滚而下,鼻翼也急促的扩张收缩,身体更是紧绷得像石块一般,颤抖着战慄。
“阳毅?”阿尔达小声唤道。
阳毅眼瞳急剧收缩,对这声呼唤作出了反应。阿尔达紧紧捕捉住这一点,疾声唤道:“孩子,醒过来,别做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
阳毅又是猛然一颤,血色迅速消褪中,颤声应道:“爷爷。”声音又回复到以往的清明。
阿尔达吃惊的看着他,一喜,又一忧。那双眼里的红血只消退了一下,又迅速开始充血。
“爷爷!”阳毅惊惶的叫:“我控制不住自己。”
阿尔达当机立断,熟练至极的束缚咒语狂暴而去,一连十几道向着阳毅扔去。
阳毅被困在原地,眼里的血红一阵收缩,又一阵扩张,急速的变幻不定。
“吸呼吸,孩子,深呼吸。”阿尔达努力先让自己镇定下来,柔声轻轻的哄:“别去想不该想的。想一些快乐的事,想想我,再想想其它的亲近的人。”
阳毅胡乱点着头,努力让自己翻涌的狂燥冷却下去,不去和阿尔达的束缚咒语抗衡,拼命回忆母亲朱山花,相处时间不太长的阿尔达,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史家兄弟、何芷、石磊,还有眼镜淫人徐泌峰。只是,这不太成功,幼时那些快活的记忆现在被涂上了一层血红,透过它,那些记忆变得破碎不堪,阳毅在断带的地方能看到自己像野兽一样在追逐那些骑士,捕捉他们,吸食他们。
阳毅惊叫了一声,颤声问:“爷爷,我都干什么了?”
阿尔达默然不语,只是强笑:“什么都没干,你失控了。我把你制住,就这样。”
阳毅却是不信:“骑士们呢?”
“逃了。”
逃了?那么自己吸食人们的记忆从哪里来?
阳毅呆得一呆,眼里血红急退,人却开始发狂般的撞击阿尔达的束缚。
这个感觉非常的痛,痛到可以不再让自己记得干过什么。
“孩子,孩子。”阿尔达又是心慌,又是心疼。阳毅的理智是回来了,但明显的却记得干过什么,正在迅速的陷入另一种心神的失控。
此时,阳毅突然停止动作,因为那种熟悉的时空转换的拉扯感出现了。
他停下来,定定的看着阿尔达:“爷爷,你信不信我?”
“信!”阿尔达毫不犹豫的道。
“那好,请解开我的束缚。”
阿尔达没有犹豫,立即给阳毅解开。
这一次,阳毅不等它来牵引,扭头向着那股力量的来源奔去。
“等等,孩子,你干什么?”阿尔达叫道:“回来,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
“不。”阳毅缓缓的摇头:“我太危险,我不能再呆在这里。爷爷,请你原谅我。”
阿尔达大惊,仓促的叫道:“阳毅!”
却见阳毅凌空跃起,身体在半空中撞上什么无形的东西,变了个角度跌下来,脸伏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
阿尔达奔上去,心急的将他扶起来,用手紧张的摸去他脸上的血迹和尘土,关心的唤:“阳毅!阳毅!”
紧闭的眼突地睁开,清醒时阳毅的灿如阳光的眼神被替换成一种更加熟悉的冷情和漠然:“爷爷?”
阿尔达一呆,试探着唤道:“雷蒙?”
“是我,爷爷。”
阿尔达怔然停下手,一时间,他竟不知道应该担心阳毅还是雷蒙。同样的身体,竟然同存着多个灵魂,每一个都让阿尔达心疼不已。知暂的相处让阿尔达知道,阳毅和雷蒙不一样,他没有那么冷情,眼里有着太多的感情。对于这样的少年,离开了自己,又要怎么对应对那种对他来说太过沉重的罪恶感?阿尔达总是相信,那个会咬人吸食人的阳毅并不是真正的阳毅,而是一直存在他或是雷蒙心底深处的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抚着雷蒙的头,阿尔达控制不住的问:“阳毅呢?”
“谁?”
阿尔达一呆,他们彼此之间都不知道互相的存在?
定了定神,不再问这个,心时为阳毅深深的担忧着,问道:“雷蒙,你消失到哪里去了?”
雷蒙慢慢爬起来,道:“去了个我不认识的地方,见到了和我长得一样的人。”
还有第三个?阿尔达大惊,惊问:“谁?”
雷蒙有些茫然,道:“他说他叫伽诺。他还告诉我,我们应该是三个人,我,雷蒙;他,伽诺。然后还应该有一个行走在夹缝中间最重要的人。他不知道他叫什么,但他说他最重要,因为我和他都得依附他而存在。我和他,都得通过这第三个人表现自己的力量和存在。他是主体,生活在夹缝中,可以自由的三界穿越,我和伽诺都只是分离出来的附属。爷爷,你见过这个人吗?”
怕是见过了。阿尔达默然。
阳毅,阳毅,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别让罪恶感吞食了你,我知道,那不是你。所以你一定要挺住,爷爷还想再见你。阿尔达轻轻抚着雷蒙的头,再一次分不清自己的心向着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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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入侵 44 无解
市中心警局,审讯室:
史诚拖着把椅子进来,心情浮躁之极,把个铁制的椅脚在地上拖拉,发出剌耳的怪啸声。桌子对面的骆洛心惊肉跳的动弹了两下,不安的抬眼瞧了瞧史诚,又把眼垂下,还是那副死皮赖脸油盐不进的表情,就差没在脸上写明:爷我就是这身肉,你高兴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史诚坐下,把笔和本子啪的一声扔在桌上,怒道:“死人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
骆洛一脸受气小媳女儿样:“你侮辱我,人身攻击……咋啦,身为同志又不是我的错,你应该对着我妈叫嚣,她在我小时候就把我当女儿养。”贱笑了一下,又道:“不过我身是男儿身,心也是男儿心,只不过喜欢男人而已。你可不能因为这个就把我当败类作理。”
史诚狂怒,桌子拍着山响,吼道:“同志不是败类,但你是!”猛地把桌上的台灯转过来,直射着骆洛的脸,大吼:“骆洛,给我老实交待!”
骆洛举着手遮着灯光,委曲的道:“嘿嘿嘿,别用这种对待犯人样的态度对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我晓得。”
史诚无语,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把这家伙怎么处理。都足足耗了两天,这家伙说的话从头到尾都是油腔滑调的,半点不靠谱,无论问他关于解剖室发生了什么,他都有办法和稀泥绕过去。不得不说,审问一个法医,一个杰出的法医,特别是一个对现在的司法系统和法律漏洞都十足了解,更是身为自己的朋友不能拿过份的手段对付人的法医,这十足让人头大。更可恶的是,这厮相当了解这些,就越发拿他无可耐何。
史诚皱眉,点了根烟,就在烟雾缭绕里看他,鹰隼一样的眼光盯得骆洛心里发毛,只得陪笑道:“队长,给点吃的喝的,我好饿。”
“行啊。”史诚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一一给我说,说完了海鲜酒楼伺候。指不定我心情一好,还去鸭店给你找个帅哥捶背按腿。”
“警局出钱?陪睡不?我要那种身材倍儿好,特耐干的类型。”
“骆洛!”
骆洛缩了缩脑袋,干笑了两声,不再答话。
史诚叹了口气,认真的道:“骆洛,我们是好朋友不是?”
“是。”骆洛撇了撇嘴,知道这是打亲情牌了。
“那我以朋友的身份问你事。”史诚正色道。
骆洛也正经起来,道:“队长。自从我和你同事那一天起,我就佩服你的为人。你刚正不阿,嫉恶如仇,身上总有一股让人敬佩的正义感。我一直都很荣幸你看得起我,也不嫌我性取向跟常人不一样,正正经经跟我做朋友,凡事总是关照我。”
史诚插嘴:“那你还有什么不可以对我说的?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所说的任何话绝对不会传到第三人耳里。”
骆洛抬眉:“好朋友?”
史诚郑重的点头。
骆洛敛眉,再抬起来时已经严肃着一张脸,道:“史诚,你听好了。正因为是朋友,我关心你,爱护你,不想看到你有危险。所以,有些事情你该知道,有些事情你就不该知道!”
史诚大怒,就差没有一拳直接挥过去,拍桌怒吼:“骆洛,你……”
骆洛摆手打断史诚的话,诚挚的道:“队长,相信我,别的事情我什么都可以对你说。包括我第一次偷我妈的钱去买保险套的事都可以告诉你,但这事不行。这件事,和你想像的,接触到的都不一样。如果你真把我的当朋友,就请真心相信我,我在保护你,你不能卷到这件事情中来。而我已经身在事中,麻烦的事情让我一个人担就好,你别进来趟这个混水。”
史诚大吃一惊,眯着眼看骆洛。那家伙的脸色竟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正经,半点也见不着平时烟视媚行的怪腔调,一张脸在强光的照射下诚挚真切,透露着罕见的刚毅。
“你当真的?”
骆洛点头:“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随即又不正经的调笑:“我想要保护好咱们局里最优秀的警察。”
史诚摇着头:“你也知道我是警察?那就更清楚警察的职责是什么。有人受伤,尸体不见,来历不明的人参与这件事,就连解剖室都被炸飞一半。整个事情都透着股子诡异,而你,做为一名知道内情的法医,却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还当我是警察?你还当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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