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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入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从容
阳毅看得暗笑在心,觉得刚才受的气也发泄了一点,饭菜更觉得香。朱山花与阳毅母子连心,哪里不知道阳毅在想什么,吃吃的低声笑了几声,扒了几口饭,道:“啊,还真是不错,比餐车的好多了。有些人哪,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罗林笙听见,那人便更郁闷了,泄愤似的扒着饭。才扒得几口,这人当真吃不惯这种低档的饭菜,竟然被咽着,顿时脸红脖子粗,瞪着舅舅直喘气。
朱山花瞧不过,拿了矿泉水递过去,道:“给,喝两口,完了拍拍胸口。”
偏生这个罗林笙实在可恶,眼光在瓶口扫来扫去,快给咽死了还嫌这瓶水开了盖,被人用嘴喝过,不干净。
阳毅一阵恶劣心思往外冒,走过去一把抓住瓶子,直接插他嘴里开灌。
罗林笙生吱吱唔唔的叫了两声,手足一阵抽搐,饭菜倒是咽了下去,却拿眼恶狠狠的瞪着阳毅,嫌恶的瞧着他手里的瓶子。
阳毅微笑:“好喝不?要不要再来几口?”
罗林笙大怒,一巴掌拍过来要打掉阳毅手里的手瓶,口中道:“谁爱喝你这个!”
阳毅只觉眼前一花,罗林笙这一巴掌快得出奇,半点反应也没有就让让他拍到瓶上。
罗林笙手掌一挨实,并不是直拍阳毅的手,阳毅仍只觉手腕巨震,竟像是被重锤狠敲了一下,整只手臂酸麻不已,矿泉水瓶子脱手飞出。
“罗林笙!”中年男性大喝,阳毅又觉眼前一花,那人电光火石之间已经从坐位窜起,一手抓住了瓶子,另一手虚空一推,罗林笙就跌坐在座位。
“舅舅!”罗林笙又惊又怒的喊。
那人手一动,阳毅完全看不清怎么回事,瓶子凌空倒飞回来,又回到自己手里。那人这才转头厉声喝道:“我出门时说过什么?”
罗林笙呼吸一窒,眼里腾出讨饶的神情的,低声道:“不得向普通人……”
那人冷声道:“知道就好。下不为例。不然你也不用跟我去崎江,下车我就给你买好回程的机票!”
罗林笙顿时闭了嘴,闷声不响的开始扒饭。
中年男人才轻声歉意的对阳毅道:“对不起,我叫刘蒿,这是罗林笙,我侄子,脾气不太好,是我管教无方。谢谢你们母子伸手帮忙,是这小子不知好歹,还请不要见怪。”
阳毅心中惊疑不定,这舅舅侄子两个都不像普通人,动作之快,力道之奇怪,从来没有见过。当下点点头,捏着瓶子回到坐位。
儿子被欺负了,朱山花老大个不高兴,看着刘蒿哼了一声,粉脸拉了下来。
刘蒿苦笑了一下,看看老老实实吃饭的罗林笙,摇摇头,歉意的对朱山花笑笑。
朱山花也不是爱计较的女子,收到刘蒿的道歉,也腾出笑脸笑了笑,表示没有关系。两人微微再一次点头,一为对方的真诚,一为对方的大度,互相都留下了许多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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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入侵 02 虚假的真实01
接下来一直无事,透过车窗望出去,天色渐渐黑了。环视四厢里,有些少年少女的已经掏出mp3,psp的在那里听或是玩。阳毅没有这些东西,朱山花没有多余的钱给他买,阳毅自己挣的钱也尽数给了朱山花,兜里从不藏私,根本没有多余的闲钱。
他才十八岁,少年心性,看到别人玩好玩的,难免羡慕。但羡慕归羡慕,这些东西拥有不起,阳毅也知道强求不来,便收回眼光,去听广播里的歌曲。
今天的播音员品味还不差,正在播放b露e这个乐队olove。歌手微微沙哑中带着磁性的的多重合音把这首歌演绎得很完美,比劲舞团里摇滚版的olove好得太多。
love-forr‘spride
唯一的爱,为母亲的骄傲
love-forried
唯一的爱,为我们一起流泪的时光
lovyalive
唯一的爱,要努力活着
llsurvive!
我也要活着!
loveohidobelieve
唯一的爱,喔,我真的相信
loveisallweed!
我们都需要唯一的爱。
love可以译成唯一的爱,也可以译成大爱,一种包容一切的爱。
阳毅静静的听着,微微腾出一个笑容。是啊,就算生活再多挫折,就算再被现实迷惑,iwillsurvive,ry!
就这么入神的听着,只觉得自己所看到的种种幻像都是运眼云烟,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活着,身边还有妈妈朱山花。所以应该努力活着,活着才有希望,而且一天会比一天更好。
眼光不经意落到罗林笙身上,那人玩的也是一个psp,还是新出3000版的,整体看上去轻薄亮丽,看外形就知道是限量版的那款。罗家二少爷还当真有钱,记得网上说这款还得抢购,动作慢了就没有。
阳毅看着他,发现这厮暴殄天物,居然把这个具有强大图形图像运算能力的掌上多媒体平台拿来仅当mp3用。浪费啊,活该被雷劈啊……阳毅大是摇头,控制不住的一直看他。
就因为这么一直看着,阳毅渐渐发现了不对。
不知什么时候起喇叭声越来越小,渐渐细不可闻。阳毅吃惊的侧耳倾听,发现并不仅仅只是喇叭的声音变小了,周围一切声音都在变小,感觉就像是被两只无形的手捂住了耳朵。
紧接着,在对眼桥上感觉到的那种自己与其它物体被拉远的距离感再次出现,阳毅就这么不能动弹的坐着,看着地面的罗林笙与自己的距离越拉越远,越拉越远,直到周围的声音全部消失,罗林笙的身体缩小成一个小黑点,消失。
动弹不得,喊也喊不出声音,有一种溺水之水就快被要淹死的感觉。
然后又有了光亮,在远远的前方的一点。坐过火车的人会很熟悉这个情景,当车进隧道的时候,探头出车窗往外望,快出隧道时会出现一点光,越扩越大,最后形成出口。阳毅看到的就是这样,只不过他没有伸头出去,也不是坐在火车的坐位上,不能言,不能动,他就保持着一种坐姿,坐在一边的无尽的虚空之上。
光亮越来越大,形成一个和隧道出口形状的出口。
一刻,阳毅浑身一轻,破是破水而出,穿过一道无形的坚韧的薄膜,穿出了出口。
随着薄膜的被突破,出口外赫然是一片混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坐姿变成站姿,脚踏实地的踩在一片坚实的泥土地上,周围是一片中世纪的欧洲乡下才能看得到的农舍。小河、木制桥、家畜圈、风车、磨坊、奶牛、农人,一一映入眼帘,如果不是眼前过于混乱,阳毅会认为自己看到了一幅活动的中古欧洲的木版画。
阳毅呆呆的站着,看着眼前人来人往,难以分清自己究竟是在梦里还是梦外。庄周梦蝶,不知道蝴蝶是他,还是他是蝴蝶,阳毅也如他一样,分不清自己在哪个境界。
1641年,笛卡尔在《形而上学的沉思》一书中说到意识感知世界,世界万物都是间接被感知的,因此外部世界有可能是真实的也有可能是虚假的。这一论点是怀疑论的重要前提,阳毅做为大一学生懂,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分清现在是虚假还是真实。
只是,庄周梦蝶,心情是愉悦的,在逍遥之境里悠然自得。而阳毅所呆的地方却很不好,非常之不好。
眼前,有许多人在奔跑,衣着打扮陌生而熟悉。陌生,是因为现实中国人这样穿会被认为是神精病。熟悉,是因为电视里常常演,中古世经的欧洲古镇的居民他们都这么穿,上衣里面粗布衫衣,外置麻质罩衫,腰间用布条系住;下身是长布裤,小腿用布条绑扎,其下是皮靴或是布靴。
天空中,一片乌沉沉的云直压顶,近得像是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腐臭味道,夹杂着阳毅在对眼桥头嗅到的硫磺味,像传说中地狱散发出来的黑暗气息。
乌云之下,一切都乱了套,男人们提着木棍、锄头这些简易的武器冲向一个方向。女人惊慌的乱叫,抱着孩子奔向相反的方向。口中胡乱叫嚷的古式英语阳毅模糊糊的能听懂一半,词汇间充满了:er(死灵法师)、bofighter(骷髅战士)这样的怪异字眼。
男人们还在大叫:holdon!(坚持住!)
声音凄厉,状若疯狂!
其间更有许多的声音混杂其间,犬只在狂疯的吠叫,嘴角白沫翻腃,破锣般的凶恶叫声不绝于耳,像是狂疯的在攻击什么。马匹嘶鸣,发出粗重的喷鼻息声,不安的在马棚里胡乱踩踏,严重受惊。鸡、鸭之类的家禽在胡乱逃窜,混乱中被人踩死,地上摊开触目惊心的血迹,空中飘飞的纷乱的羽毛。再大型一点的类似奶牛、羊一般的家畜也在四处奔逃,颈下的铜铃发出尖锐的铃声,再没有平时悠杨的安宁。
更远处,有风车的干涩转动声在一声混音中突兀的嘎吱作响,还有重物轰击地面发出的沉闷轰鸣和清楚感受得到的大地颤动。这些声音,还混杂着撕杀声,惨叫声,一种古老的吟唱一直贯穿其间,妖异、邪魅、摧残人的心志,如同琴键相邻的黑白键同时按下去发出的最不合谐的声音地。
一个苍老的老妇站在井边,怔怔的看着天空,风干的嘴皮颤抖着喃喃自语:“(我们没有希望了。)”
突地转头看着阳毅,眼里闪着执着而疯狂的光,大声嘶叫道:“ray摸nd!wearehelpless!rch!(雷蒙,我们已经不行了,照顾好你自己。快逃,到教堂去!)”




多重入侵 03 虚假的真实 02
她在喊自己?她认得自己?阳毅一时半会溶不进这个场影,仿佛在看电影一般荒谬。这倒底是真实还是虚幻?自己当真用一种特异的方式到达了某个地方,还是仅仅只是一场幻像,就是桥上的那样?
但那老女人一直在对着阳毅重复同样的话,阳毅开始觉得她真能看到自己,并在和自己说话。
老妇人半知半解的古式英话里,阳毅能听懂一大半,她在大叫,说没希望了,村子守不住,让自己快跑,去教堂寻求庇护,因为自己是仅余的两个牧师中的一个。 阳毅垂头打量自己,眼中的双手比现实那双更粗糙,掌心有许多萤,大部分生在虎口与掌心,像是常年抓握什么后事物被磨出来的。身体穿着一件连体的浅灰色长袍,手里握着一根两尺左右的木杖,脚底踩着一双僧侣的制式布靴。确实是僧侣或是牧师的打扮,不过,胸前没有十字架,倒在看到了一串穿着颗白玉色泽般的石头的项链。
老妇人还在嘶叫,内容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
阳毅楞楞的看着她,觉得这幻象也太过真实,完全身临其境,真得好像不是虚假。
一刻,有一个光球样的东西落在老妇人旁边,抛起的巨大气浪吹得老妇人白发纷飞,阳毅这边也被波及到,衣袍好一阵飞扬。
阳毅彻底呆住,这究竟是真,还是假?
惊恐的看着那妇人,却见她眼光平移向前方,用拖拉的语调喃喃的说了一句:“god!helpus!(神啊,救救我们!)”
随即白光一闪,有一把无柄的长刀打着旋飞过来,切过老女人的脖子,带着头颅冲天抛起,在半空飞了半天才落下,发出皮肉击打的闷响。
头颅落在阳毅脚边,睁着惊恐无神的混浊眼睛看着阳毅,嘴巴还在开合,口型就是那句:神啊,救救我们吧!
失去头颅的身体向前冲,往阳毅这边奔了近十步才倒下。断口处的血激射在阳毅脸上,身上。
被血溅到的那一刹那,阳毅本能的闭眼,再睁眼。透过血液看出去,眼前一片血红,一切都像是着火了。更有温热的血顺着脸流下,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阳毅呆呆的站着,然后开抬抖,一直抖,一直抖,上下牙不停的磕碰,以至于磕得太厉害,微启嘴尝道了人血的味道。
这是阳毅第一次尝到人血,血腥、残暴、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突然之间大脑就一片空白,无法想,无法思考。诡异的是阳毅知道自己在嘶声大叫,拼命去抹脸上的血,发狂般的像疯子一样用一种亵渎的态度去踢老妇人的头颅和身体,指望像踢足球一样可以把它们都踢开。
可它们不是踢惯了的足球。
疯狂中,阳毅觉得死人比活人重十倍,无数脚踢过去,那两堆肉只是懒散的晃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
从没有像这样近距离接触死亡,它是这样的真实,这么的可怕,摧残掉人所有的勇气和希望,只余下无尽的恐惧。
阳毅也曾和人开玩笑,说有脑袋飞过来,自己拿来当球踢。当时风光八面,胡吹大气,这一刻阳毅踢倒是踢了,只是伴随着疯狂失去理智的嘶叫,用脚不断的亵渎死人的尸体,状如魔人。
眼角余光里,又有什么东西闪着白光飞来,阳毅本能的闪躲,一柄同样的无柄长刀激射过来,在阳毅胳膊上划开一道血口。
真实的疼痛让阳毅彻底闭住嘴,惊恐的看着一具骷髅冲自己飞奔而来。
它比自己高大,骨缝间有残衣和泥土,就是没有血肉。另一把无柄的长刀捏在他手,正挺着它飞速杀到。
刹那间,阳毅就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听到bofighter这个词,因为眼前这个就是!
近五米的远的距离,它一跃就到,肋骨在一辆马车的磕碰了一下。碰撞带来的动作变化表明它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脆弱,这下沉重的碰撞并没有给它造成任何伤害,它只顿了一下,目标锁定自己这个牧师,继续飞奔而来,两个成为窟窿的眼窝里,分别各有一闭橙色的火焰在燃烧。
“!(小心!)”身后有人大叫,一股大力撞来,阳毅被撞飞出去。
有个结实的青年用叉草的农叉架住了长刀,侧头大叫道:“牧师,你还好吗?”
骷髅灵活的绕开青年,长刀又砍过来。那青年看拦不住,竟然又大叫了一声,合身扑在阳毅身上。
长刀透体直入,青年一口血喷在阳毅脸上,惨声嘶叫:“牧师,快跑!”
如此种种,阳毅早吓得呆了,手足发软,哪里还跑得动?
却见长刀抽出,亮光一闪,转向向阳毅斩到,似乎这个牧师有着说不出的威胁性,必须除掉。
&nbs!”
里一热,掌心紧握的杖头一亮,一枚闪着迷蒙亮光的球形事物自杖头激射出去,打了个空,自骷髅头顶掠过,射向无尽的远处。
纵然这样,白骨上仍是被划过一下,烧灼出一片焦黑的痕迹。骷髅被这样一烧,更激起了凶性,不退反进,再次长刀砍来。
这一次避无可避,刚才胡乱大叫的东西也记不起来。阳毅闭着眼,豁出去般将法杖对着它敲出去。
刀杖相击,激出一团耀眼的白光。白光过后,阳毅神奇的从刀下消失。
那种拉远的感觉重现,这一次,阳毅不再干坐不动,而是疯狂大喊着,挥舞着法杖胡乱敲打。
&(圣光弹)的发音像极了哈里-波特。狂汗……




多重入侵 04 虚假的真实 03
“阳毅!小毅!醒来!”
有点像母亲的声音,但阳毅现在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干什么是假,本能的抗拒着挣扎,挥着手臂胡乱拍打。
“让我来!”有个低沉的男性声音道。
随后,一记重重的巴掌抽在阳毅脸上,又有冰凉的液体泼了过来。
阳毅猛然睁眼,眼有三人,朱山花、罗林笙和刘蒿。
朱山花惊慌的看着自己,眼里全是慌乱和关心。
罗林笙用一种嘲笑的眼光看自己,手里捏着阳毅曾强灌过他的矿泉水瓶。刘蒿的眼神却显得很幽深复杂,有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探究光芒。
“我怎么了?”阳毅问道,惊觉自己嗓子一片干涩,竟是声带损伤,有一种严重缺水的感觉。惊惧的打量四周,车厢里一片静默,对面的方向有个年轻的母亲,一手把孩子的头压在自己怀里,用骇怕和厌恶的眼光看着阳毅。
朱山花又惊又惧的道:“是不是做恶梦了?你一直在喊,用的是英语。真是奇怪。”
“什么?”阳毅惊道。他知道自己英语不差,但没有强到可以随意会话的地步,他的英语考分一直在60到70之间徘徊,原因就是口语太差。
“我喊的是英语?”阳毅惊恐的问。
朱山花点头,疑惑的打量他。阳毅虽不是她亲生,但从小和自己生活在一起,性情特长像足了自己,比如,在语言学习方面的天份不高,在一点上,两母子有同样的缺点。
罗林笙放下矿泉水交瓶,大约是已经报了阳毅一灌之仇,神意有些得意,用带着嘲笑的口气道:“了不起,还是古式英语,语法构成和现在的有差异。”
刘蒿笑了笑,道:“对不起,你清醒不过来,我就打了你一耳光。情急而为,还请不要见怪。”
阳毅点头。真感激那一耳光,若不是这一耳朵,自己的头是否真的就会被剁掉?打了个寒战,不敢再去想。
朱山花关切的问:“现在觉得怎么样?”
阳毅道:“妈,我没事。可能是睡着了,做了恶梦。”
事实上,他很不好。全身冷汗湿透,心脏仍像大锤击打一样狂跳个不停。不知道是真实还是幻像的情景清晰的记在脑里,像是木版画一般刻得那么深。
接连而来的怪事已经上阳毅意识到真有什么不同异常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母亲。但是,所有的一切,真的是虚幻还是真实,阳毅自己也分不清,似乎没有必要让母亲也为这些诡异的甚至说不定只是紧张导致的幻觉的东西担心。
朱山花探了探阳毅的额头,担心的道:“很凉,是不是上次感冒还没好?儿子,你哪里不舒服?给妈说,别一个人憋着。”
阳毅张了张嘴,想着兴许都不是真的,说说也好。
“妈,我……”
正想说,看到罗林笙叔侄站在那里,便住了嘴。
刘蒿一直在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阳毅,这让阳毅觉得很不舒服,有一种被人剌探的本能厌恶。这让阳毅选择了等他们离开后再说。
觉查到阳毅这种反应,刘蒿只是笑笑,拉着罗林笙回到座位。罗林笙回头冲阳毅扬着眉,一脸嘲笑和挑衅的表情。刘蒿训斥了罗林笙几句,后者才收回眼光,一脸不耐的继续玩psp,仍是把它只当作mp3听。
见两人离开,阳毅正想说话。朱山花伸头往车厢连接望了望,从架子上取下毛巾,道:“我去用热水拧把毛巾,给你在额头上贴一下。实在太凉了,我怕你生病。”
阳毅心中温暖,微笑道:“谢谢妈。”
朱山花伸手在阳毅鼻尖拧了一下,笑道:“谢个屁。我是你妈,我不关心你关心谁?乖,闭上眼歇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阳毅点头,看着朱山花离开坐位。似乎是近的车厢连接处没有热水,朱山花又走向下一节。
阳毅看了下四周,现在已经是半夜,但周围的人都没有睡,正用一种惊惧的眼光打量自己。阳毅尴尬的冲人笑笑,已经猜到可能是自己的大喊大叫把这些人惊醒了。
讪讪的坐下来,了无睡意,不由自主的去回想刚才经历的一切,包括最后当头砍来的那一刀。
出神的想着,忽觉得胳膊疼痛,下意识的就伸手衣服里右胳膊上摸了一下。
入手微温,又有些滑腻,摸过去触碰到肌肤的时候传来一股无法忽视的锐痛。
阳毅一呆,心里升起一股冰寒的感觉,畏缩的把手指放到眼前来看。
指上是血迹。
自己的。
已经染红了三个手指。
这个认知让阳毅脸上的血色在刹光那全部褪光!
抬头看看刘蒿那边,刘蒿在闭眼休息,罗林笙在听歌,架着二郎腿悬着一只脚打拍子。周围的其它人则在经过阳毅弄出的小小风波后继续因为旅途疲倦而沉睡,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阳毅便缩到靠窗的角落里,扯开了衣领往里看。
右胳膊上有一道锐利的东西划出的伤口。不深,也不长,大约两寸左右,伤口正在往外缓缓的渗血出来,已经打湿了里面的那层衣衫。
阳毅心中狂震,回想起凌空射来的长刀,它划过的就是这个位置,在这里留下了伤口。
本以为是虚幻的伤口,如今成了事实的存在。这也就是意味着,自己以为是虚幻的东西,都是真实。
真实得可以在自己胳膊上留下伤口!
呆呆的看着那个伤口,阳毅完全没了反应。
真实的伤口又代表着经历了真实的事。在另一个完全诡异末名的地方。
同时也意味着,被砍头的老妇人、杀人的骷髅,那一切的混乱,全是真实而存在的!就在不久前,自己参与了一场混乱,亲眼看着一个老女人被砍头,身中一刀之外,一个青年农人为保护自己丢了命,更还有个不该存在的存大拿着双刀四处砍人。
这都是真的?
伤口在提醒阳毅,是真的!
阳毅缩在车窗边上,又止不住开始颤抖,突然觉得车厢里的空调温度实在开得太低,冷得就像严冬!
心乱如麻,满心的恐惧不知道应该向谁说。向朱山花说说的想法在这一刻全然打住,真实发生的事让阳毅不敢把母亲扯进这个诡异未明却足十足危险的旋涡。
定定神,努力控制发抖的手扯了几张卫生纸垫在伤口上。然后扯好衣领,心里无法再平静,乱得就像是风暴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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