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入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从容
到达崎江的第二个星斯一,阳毅继续开始了做为莘莘学子的旅程。
早上骑着从史志裼那里顺来的单车,阳毅一进校门就引起了注意。
崎大的学风一偏文轻武,整个校园里儒雅型帅哥随手一把抓,但像阳毅这样阳光帅气,又是一脸混血长相的运动型的清爽帅哥不多。一路单车铃声飞响而过,人人都不免多看了几眼这个留着一头剌猬短发的阳光少年。
阳毅知道自己长得有点出众,受着众多眼神的扫射,难免有点窘迫。匆匆停好了车,和石磊碰了下头就跑向自己的教室。
上午两节哲学课,两节病理课,阳毅走进教室,心无旁鹜的摊开笔记,打算凝神静听。
很快,导师走了进来,阳毅瞧见他,禁不住怔了一怔。这位居然是位洋导师,长相宽额碧眼,下巴上有浓密的棕色短须,除了这个部位,其它部位都有典型的西方体毛浓密的特征。初一打量,他大约五十来岁的年纪,有一个代表着聪明绝顶的地中海型发型,秃了的部份晶亮晶亮的油光可签,散发着逼人的光泽。
他一进来,也不废话,连大堂点名都省了,径直开始讲。阳毅问了问邻座才知道这位导师全名叫做哈金森-霍尔德,美国人,是一个标准的东方文化迷。他从四十岁起兴冲冲的跑来中国当外教,前前后后换了好些城市的大学,最近才来到崎江。这人迷中国文化的程度迷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不仅隔三岔五的就穿着地主袍式的唐装在学校里招摇过市,他甚至还自己给自己起了一个中文名,叫做李好学。
李好学……你好学……我还我好学呢……我干!这名起得有水平,阳毅止不住拿书盖着自己的脸闷笑。
不过,得承认,这位洋名哈金森,中名李好学的洋导师确实很有几把刷子,一口的京片儿十足的地道,虽然赶不上播音员的标准普通话水平,但冒充一北京当地人,估计哄哄崎江这个南方城市的人问题不大。
另外,这人讲课的方式十足有趣,美式的自由风格使得他讲课时高兴站就站,高兴坐就坐,挽着袖子,一手的粉笔灰,讲到兴处干脆一屁股坐到一女生的桌前,举经论据般医学案例张嘴就来,功力深厚得让人咂舌。换掉了中式古板的教条式授课方法,大多数学生都喜欢听,使得这位导师的声望在学生相当的高。
只是对于阳毅来说,别人听得津津的内容他听起来就比较费劲,整整一节课几乎都在埋头一阵苦写,生怕记漏掉什么。一片满脸悠闲的人中就那么一个埋头苦干的,哈金森难免多打量了阳毅几眼,对这个有着混血血统,看上去又比较刻苦认真的学生留下了好印象。
第二节课上至一小半,哈金森的教学内容已经讲完,阳毅终于松了口气,看着笔记本苦笑。崎大,还真是不一样,头两节课就让自己吃足了苦头,跟进度跟得非常吃力。
揉揉手腕和手指,正打算放松一下,邻桌的哥们突然伸头过来,小声笑道:“真正有趣的来了。”
“啊?”阳毅茫然抬头,就见这位洋导师笑咪眯的拿出一张崎江地图来挂在墙上,笑问:“大家有没有研究过崎江地理上的一些有趣的现象?”
阳毅张大了嘴,汗,还能这样搞的?这导师果真有趣!
邻座那位有着细长眼的哥们儿笑道:“别怀疑,哈金斯教授稀奇古怪的本事多得很。你知道,有书法家、绘画家、运动家,各种各样用家这个字做为后缀的杰出人士。你猜哈金斯森教授是什么家?对了,我叫季连云。新来的,你呢?”
阳毅道:“阳毅,阳光的阳,毅力的毅。哈金斯教授是什么家?”
“哈哈哈,他自称杂家。”
杂家?阳毅突地就想笑,这就就是门门懂,样样瘟的意思么?
“nonono。”季连云摇头,“哈金森教授懂的不少,却每样的深度都不低,这才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这洋老头儿有吓人的才气与精力,天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去研究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多听他说几次,我保证你会吓到。”
是吗?阳毅来了兴趣,凝神去听哈金森在说什么。
只听哈金森道:“我先问一句,有谁记得世界上的众多国家与城市里,哪个一个国家或是城市的地图和圆形最接近?”
众皆茫然,一教室护理系学生,又不是地质系或是其它什么对这个比较有研究的系,对这个问题几乎全是一头雾水。
哈金森笑笑:“我很荣幸的告诉大家,就是我们脚下踩着的崎江市。”
“导师。”有个女生道:“虽然地理我不太懂,但从地图上来看,崎江明明就是一个不规则的多边形结构,怎么会是圆呢?”
哈金森道:“这么也说没错。但是你忘了,不能只看崎江市辖区,还应该加上其下的四个县级市,和有内十县,外九县之称的共计十九个县,以及五个自治县。”
阳毅心中一动,对着地图看去,加上十九个县和五个自治县的外围轮廓,确实有点圆的意思。
哈金森又道:“科学研究,有个方法叫做还原论,是指是将世界分成许多小的部分,每一部分研究清楚了,最后拼起来问题就解决了。但现在让我们来逆向思维,我们先把每一片组成崎江的区、县级市、县、自治县且合到一起,再采用化繁为简的办法,这样我们就得了了崎江市的简图。”
这人一边说一边找了张薄膜样的东西随手在上面画,画法竟然相当的熟练严谨,俨然对这方面也有研究涉猎。
很快,崎江简体地图构成,更像一个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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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入侵 09 崎江的多处巧合 02
哈金斯拿了支记号笔,又道:“现在,我们以目测的方式大至给这个近似的圆定义一点园心。然后选取离圆心最远的点标上记号。”
他一边说,一边做,整个过程相当的有趣。所有学生都着迷的看着他,阳毅也不例外。
很快的,膜上标注出了许多的点。哈金斯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用平滑的弧形把它们联接起来。看,这是什么?”
他举高了薄膜,学生里立即暴发出一阵掌声。薄膜上的点经圆滑弧线联接以后,当真是一个圆。而且还是一个标准的浑圆!<’”哈金斯在台上风度翩翩的一鞠躬,笑道:“接下来让我们看更有趣的。”
“由于刚才的圆心是目测,现在有了真正意义的圆,我们就可以通过直角定位法确定出准确的圆心。”
这个方法学过几何学的都知道,画一个三个和园外切的直角三角形,再画出三条边各分垂直平分线的交点,相交的那一点就是圆心。
准确的圆心被标注了出来,哈金斯笑问:“哪位可以告诉我,这个点上的位置上是什么建筑?”季连云用圆球笔急促的敲打着桌边,猛地忆起这一点上当真有个建筑物,便高叫道:“圣-哈勃大教堂!”
“正确!”哈金森赞赏的看着他,季连云小有得意的一笑。
哈金斯道:“在这里,为了研究崎江的有趣地理现像。我有一个无理的要求,请各位包涵。当年的侵华行动确实是我们的不是,在我这里,我为先人们犯下罪行道歉。现在我们来说说圣-哈勃大教堂。”
有礼的风度和诚意的道歉,适度的阻止了因民族矛盾而摇身变成激进份子的愤青。
哈金斯继续道:“鸦片战争暴发在一八四零年,而由于宗教运功的磨擦最后导致八国联军侵华运动则在一九零零年。可以这么说,在一八四零年以前的历史中,中国是佛道两家的天下,外来的文化很难侵进具有浓厚封建色彩的中华大地。”
“而圣-哈勃大教堂第一期工程峻工于公元六六六年。这一年的皇帝是谁?”
方才那个女生怯怯的道:“好像是唐高宗李治,国号乾封。”
“请说说那一年的大事。”
那女生定了定神,大约选修了中国古代史,先还有点迟疑,最后越说越流利:“史书记载,666年(丙寅)乾封元年,正月高宗至泰山封禅,至曲阜祀孔子,至亳州尊老子为太上玄元皇帝。四月还京师。五月铸乾封泉宝钱。六月高丽泉盖苏文死,诸子分争。十月命李绩为辽东行军大总管以征高丽。”
“很勤奋的学生,像我女儿玛丽亚。”哈金森赞许的笑,又道:“其实这一年,中国强悍的女皇帝武则天已经开始在逐渐掌权,李治被旁落。而在这一年,基督教甚至都来不及分裂为罗马天主教和新正教,在西方的影响都还没那么深远,它又是怎么到达东方领域,又在这里建下的教堂?很有趣,是不是?”
阳毅垂头思索,不得不承认按照哈金斯的猜想往下想,越想越是觉得疑点很多。
“大家有空可以继续去研究研究,你们会发现李治在这一年干的事,实际已经达到了用你们东方人来形容叫做大彻大悟的境界才会做的事。说个不好听的,用更俗的说话,就叫做安排后事。而武则天,则忙着夺权,两人都分身无术来建这个教堂,唯一的可能就是远征高丽的李绩。”
“据正史记载,高丽泉盖苏文死后,世子男生代为莫离支,但为二弟男建所逼,降于唐。唐高宗派契毖何力、庞同善等击高句丽,援救泉男生。然后,唐高宗以李绩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统帅诸军,分道合击高句丽。接着,李绩攻取高句丽军事重镇新城,并趁势将附近的16座城池全部攻下;薛仁贵在金山击破高句丽大军,斩首5万余级,攻下南苏、木底、苍岩三城,与泉男生军会师;李绩等攻占扶余城,斩俘万余人,扶余川中40余城亦望风归降,再战薛贺水斩俘3万余人,乘胜攻占大行城。后面的我就不说,时间一下到了668年春夏,各路唐军会师,推进至鸭绿栅。”
滚瓜烂熟的中国古代666年左右的唐代历史和高丽历史从一个外国人嘴里用微带白话的方式滔滔不绝的往外说,无疑相当的打击人。一众学生听得哑口无言,大愧自己所学还不如一个老外。
却听哈金斯最后总结道:“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据野史记载,当年整个战役可以说是连番大胜,降的也好,俘的也好,全被秘密派往这里,成为修建圣-哈勃大教堂的苦力!以当时的交通运输条件,到达这里的人也死了七七八八,但总体估计不下五万人。五万人在现在都不是个小数目,这些人,究竟干了什么?以什么为目的,究意修它作什么?最后又消失到哪里了?为什么这个与道教、佛教格格不入的大教堂修建了而没被记入史册?如果野史是真,这肯定要算做千古之谜之一。”
阳毅听得目沸心迷,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把握到了什么,但仔细想想,又似乎一无所获,就觉得烦燥难耐,像是丢失了重要的线索。
哈金森继续道:“六六六年初建的规模可不小,当时的占地差不多都达到了一千六百平方米。而后分别于一三三二年,一九九八三次扩建,它的占地面积已经达到三千一百二十二个平方米。你们仔细算算,世界知名的教堂,能达到三千多个平方米的规模,有哪个是默默无闻的?偏偏圣-哈勃教堂就很沉寂、低调,真正保持了修士苦修的作风。这似乎很合情理,但又完全讲不通,对不对?”
有男学生道:“一般来说,缄默就意味着隐藏什么,至少,在犯罪心理学上这一点就成立。圣-哈勃教堂在隐藏什么?流传千年的文物古迹?”
阳毅心中一动,隐隐觉得假如把隐藏换成守护会更合适一点。只不过,这些苦修士在守护什么?一直守护了千余年。
无意识拿笔在纸上写着圣-哈勃教堂的初建与而后的两次翻修的时间,分别为六六六年,一三三二年,一九九八年,三个数字相减,相隔年份正好都是第一年的年数,六百六十六年。
很有趣的巧合。
公元六百六十六年的时间首建,又间隔六百六十六年的扩建,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不成?阳毅转着笔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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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入侵 10 崎江的多处巧合 03
阳毅还在想这个问题,哈金森的话语已经把所有人带向另一个方向:“大家来看这里,崎江市有一条江蜿蜒而过,呈s形把整个市均分为两个部分。我想大家比我更清楚,这条江有个有趣的名字。”
“楚汉江!”季连云又叫道。
“对。”哈金森笑道:“这个名字让人联想到什么?”
“楚汉河界。”阳毅心中这么相着时,已经有人抢人答了出来。
这个阳毅知道,楚河汉界指的是河南省荥阳市黄河南岸广武山上的鸿沟。沟口宽约800米,深达200米,是古代的一处军事要地。西汉初年楚汉相争时,汉高祖刘邦和西楚霸王项羽仅在荥阳一带就爆发了“大战七十,小战四十”,因种种原因项羽“乃与汉约,中分天下,割鸿沟以西为汉,以东为楚”,鸿沟便成了楚汉的边界。只是崎江这条江取名叫做楚汉江,隐隐约约也有分隔分界的意思,这就有点有趣了。
“ok!”哈金森用笔在圆里勾出楚汉江的形状,再举起来,笑道:“想像一下,它像什么?”
阳毅瞪着它,最后迟疑的道:“太极图?”
“bingo!和我想的一样。整个大圆里让这条s线这么一切,正好是个太极图。”哈金斯大笑:“最后让我们来添上太阳图的阴阳眼,把它与崎江地图对照一下,你们会发现更有趣现象。”
用笔画个圈,代表阳极,涂黑一个黑圆斑代表阴极,然后往地图上一映,众学生赫然发现,阳极正好是市火葬场的位置,阴极正好是市育儿医院。!
所有学生一时间都在倒吸凉气。
有学生提出疑问:“不对啊,导师,阳极代表生,应该是市育儿院,那里婴幼儿出生率最高。而阴极才应该是火葬场,因为那里代表人生的终生,是阴地。怎么全反过了来了?”
又有一学生反驳道:“道家理论里,阳极生阴,阴极生阳,阴地是育儿院,阳地是火葬场,这才是合理。代表阴阳相生,生生循环不息。”
哈金森也点点头,“道家的理论系统我不太了解,不过按照阴阳学说,似乎这样才更合理。有趣的是,这是巧合,还是人有意施为?呵呵,就等你们去发现了。”
众学生看着被哈金森清晰化的地图,止不住热烈讨论,越是越讨论的结果,越发觉得整个崎江市从古至今拥有着众多的疑点,无论从地理构成上,还是人文构成上,都有着无法解释的东西。
秃头导师看着学生兴致勃勃的开始讨论,为这种浓厚的学术气氛而微微笑开,做为一个成功的导师,更重要的不是向学生灌知识,而是启发他们,让他们本能的产生兴趣,进而去自行学习,自行研究,在寻找真理与答案的过程吸收知识,自主记忆。
能出现这样的气氛,表明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等哈金森在临近下课的时候在教室来回慢慢巡视,阳毅止不住叫住哈金森:“导师,你怎么懂得么多?”
哈金森笑笑:“学无止境,最近迷上神秘学,喜欢有事没事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打发掉无聊的时间。要知道,我只身来中国,妻子、女儿都在美国,一个人的生活相当的无趣。”冲阳毅挤挤眼,老导师风趣的道:“外加上我对这里的红灯区没兴趣。这里的……嗯,服务人员都是不拿证营业的,素质太低,又不安全。我怕得世纪黑死病。丢命事小,丢面子事大啊!”摆摆手,不伦不类的学出一副老学究穷酸相,庄严正经的道:“我才学习的东方文化精髓,面子高于一切!事小,失节事大!”
阳毅嗤的一声就笑出来,越发喜欢这个机智幽默,又博学敏锐的导师。
突如其来的展颜一笑,灿烂阳光的笑容和英俊散发着混血光采的脸宠顿时就看呆了几个女学生。
哈金森背着手,俯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阳毅,问道:“混血?”
阳毅点点头:“估计是,但不知道混的哪里。”
哈金森又仔细瞧了半天,最后道:“排开东方人的细腻皮肤和唇形,你的长相特征有高颧骨,高窄的鼻梁这些特征,再排除混血的缓冲作用,你生得是眼眶骨宽阔,长眉眼球微陷,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混的闪米特人种。”
“呃……不懂。”阳毅干笑。
“闪米特人种,倒着往回推,有名得很。犹太人大多数是闪米特人种,和东方人齐称最智慧的种族。如果还要往回推历史,可以推到古西伯来人。知道么,最早持有圣经的就是他们。摩西十诫、三位一体听说过么?”
阳毅摇头。
“公元前3000年,他们穿越沙漠,迁到两河流域,发展了古巴比伦和古苏美尔文化;再北、再西到巴勒斯坦,古时候叫做迦南,成为哈比鲁人,顺序是哈比鲁人——西伯来人——以色列人——犹太人。和东方人一样,都是非常非常之了不起的民族,他们讲究‘走出去,站得稳’。‘走出去’就是冒险、创新的精神,不以现状为满足。‘站得稳’是不忘本,不向恶势力投降,坚守原则,保持祖宗传统的习惯、戒律。”
阳毅听得张口结舌,这人是一座活动的书库么?厉害得太离谱了!
“导师,你真行!”阳毅佩服的赞道。
哈金斯指指自己的秃头,美式风格使他并不会过份谦虚,只笑笑:“多读、多看、多想,谁都可以和我一样。另外,按你的血统,你身上简直就是体现了东西方种族的全部精髓。东方人与犹太人的强强结合,完美!”温和的拍拍阳毅的肩,“慢慢来,相信自己。你也做得到。”
阳毅狂汗……说得自己跟颗钻石似的耀眼,天知道他上次历史才考了四十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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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入侵 11 崎江的多处巧合 04
看阳毅的脸迅速羞窘得发红,哈金斯对这个初看上去阳光帅气,微微相处一阵又显得有点腼腆的学生大生好感,便笑道:“可以刻苦,但不要像我一样,弄成个秃头。你知道在美式口语里秃头叫什么吗?”
“我知道。”阳毅大乐,和哈金森一起道:“bald!”
两人相对大笑,哈金森幽默的道:“可以聪明,但不要绝顶。相信我,秃头的魅力没几个人能领会,特别是女人。用中国人的话怎么说来着?哦,对,师母,我的妻子,你的师母,她就特别讨厌我的秃头。让我提醒你,别忘记你的闪米特人种的生长特性,你比一般东方人更容易秃!运气不好,不到四十岁就会掉光头顶的,形成一片广阔的地中海。”
阳毅大笑不已:“谢谢导师提醒,我会努力保养它。别忘了,我还有东方人血统,东方人的固齿保发一直领先全世界。”
哈金斯笑笑,背着手踱了开去,俯身查看一个女生的解剖简图。阳毅则迷沸于崎江地图的神奇巧合,兴趣盎然的继续研究它。
视线在地图上不停的搜寻,试图寻找到更多一些奇怪而有趣的巧合。
此时,下课铃声响起,学生纷纷起身离开教室。第二节课下课有一个比较长的休息时间,可以趁这个时间去补足一些能量,吃点东西什么的,年青的学生生长发育都很快,消化食物的速度也快,几乎每个人利用这点时间去吃点东西都是必然。
“嗨,哥们儿!”季连云重重在阳毅肩上一拍,道:“不出去吃点东西?”
阳毅笑笑:“不了。你去吧,我不饿。”事实的情况是,阳毅囊中羞涩,没有多余的钱可以支持这种课间的加餐行为。
季连云的眼光在阳毅微有褪色的运动罩衫上巡了一眼,善解人意的道:“外面的小卖部不错,校门外的当然更好,一个炸鸡腿才三块五。我说阳毅,今天初次见面,我请客,交个朋友怎么样?”
阳毅迟疑了一下,还是道:“不用,谢谢了。呃……不是指交朋友这件事,你别会错意。”
季连云挥了挥手,笑道:“了解!别鸡肠小肚的,就这么说定了,要辣的还是不辣的?”这句话问得相当的有艺术,无论回答辣是不辣,都得二选一接受一个。
“呃?”阳毅怔住。
“那我就给你带只辣的回来。哈!”这人笑着去了。
阳毅微笑着摇头,季连云这人很不错啊,待人挺热情。才头一天,便交到一个朋友,似乎还真不错,从古里古怪的西潭回崎江真是个明智的选择。阳毅心情大好,笑吟吟的离开座位站到讲台前看地图。
看了一会儿,阳毅的眼光落到贯穿整个市区的铁路线上。粗粗一看,它们似乎并不显眼,但不知道为什么,阳毅的眼光就是受到吸引一般停留在它上面,止不住一看再看。
铁路线一共有五根,互相成为夹角,以一种看上去有规律的方式摆在地图上。它们无论在卫星实拍地图和城市地图上都不显眼,微一不注意就会错过它们。阳毅左右偏头瞧了它们许久,仍是没有看出它们之间有什么规律来。
哈金森收拾好其它东西,正要来收拾地图,看到阳毅仍在看,口中笑问:“还在研究?”
“嗯。”阳毅点头:“相当有趣,令人着迷。”
“好学的学生。这样吧,地图送给你,研究出什么心得咱们一起来分享。不过,下两节哲学课就要开始了,哲学老师孙静琴可不是像我这样……”
阳毅迅速接下话头:“灵活?”
“对,灵活,我喜欢这个词。她……嗯,比较严谨,是个严谨的学者。”哈金斯委婉的道。
是古板吧。阳毅轻笑,突地指着铁路线问道:“哈金斯教授,这是什么?”
哈金森把包夹在腋下,伸头看了一眼,道:“铁路线。”
“有什么名堂?”
“我想想。啊……它应该是首建于一九九八年。”
一九九八年?阳毅心中一动,正好和圣-哈勃大教堂第三次扩建的时间一样。又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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