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A相逢必有一O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厉冬忍
毒死拉倒。
阿姨还没回来,吃过晚饭,柏淮帮着唐女士收拾碗筷。
简松意懒,碰不得家务,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出门走走。
手插着裤兜,低着头,眉眼恹恹,步伐懒散,漫无目的。
九月的南城,经过了一个漫长的雨季,空气湿润,夜风吹过,带着些黏答答的凉意。
公馆区的梧桐路,积叶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有偶尔几片卷着黄边的叶子兜兜转转落下,有种零星萧索的美感。
等叶子落光了,天就凉了,到时候下了雪,枯枝上堆满了白茫茫一片,也挺好看的。
未必只有六七月时候枝繁叶茂清郁明翠的样子才好看。
都挺好的。
怎样都挺好的。
alpha挺好的,omega也挺好的。
没什么大不了。
简松意缓缓吐了一口气,抬起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小区外面。
旁边就是一个便利店,一个男人买了一包烟,走出来,站在路边,蹙着眉,狠狠吸了一口,再吐出一圈圈云雾。
似乎那些烦忧就这样被尼古丁分解,然后随着烟雾呼出体外,烟消云散。
鬼使神差的,简松意走了进去。
“要一包和他一样的。”
他从来不抽烟,但是他突然就想试试,看看那种传说中的可以带来刺激的物质,是不是真的能缓解心里的不舒坦。
他是有些不舒坦。
只是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必须要坚强,坦然,乐观地接受这一切,才不会让关心他的人担心。
他知道这样是对的。
可是他也才17岁,还是会不甘心的年纪。
也不是不甘心,就是这么多年的习惯和信念突然变了,他有些茫然。
他没有见过可以战胜alpha的omega,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应该是能做到的吧,毕竟我可是简松意啊。
简松意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正好一片梧桐叶晃晃悠悠落下,停在他的肩头。
他伸出手,想拈起那片叶子,却被人捷足先登。
拈起叶子的那只手很漂亮,指尖捏着叶柄,转了一圈,声音带着轻笑:“这叶子还挺会选地方。”
说完掀起眼皮看了简松意一眼:“人也挺会选地方。”
简松意没说话。
这个地方离便利店已经有些距离了,有根长椅,挺偏僻,也不知道柏淮怎么找来的。
柏淮坐到他旁边,眼神在他噙着烟的嘴唇上停留了三秒。
烟头猩红明灭,却连烟灰都没掸过。
他轻哂一声:“你这是叼着根仙女棒呢,滋滋滋的,也不带个响。”
“……”
简松意确实不会抽烟,只是叼着过过嘴瘾,装装样子,一口都没吸,但是冷不丁地被这样一戳,显得他特别不男人。
“我会抽。”
说完就狠狠吸了一口,结果因为吸得过猛,呛了一下,一张脸咳得通红。
柏淮勾了下唇角,一手帮他拍着背,一手拿掉他唇角的烟,送到自己唇边,含住,轻描淡写吸了一口。
然后指尖掐灭烟头,直直扔进旁边垃圾桶。
唇角勾着,似乎在笑,语气却算不上好:“看见了?抽烟就这么回事,也不帅,以后别碰了。”
柏淮的唇很薄,唇色也淡,看上去总有些薄情寡欲的味道,可是刚才含着烟的时候,莫名地显出了一种散漫轻佻的性感。
简松意想说,那其实还是有点帅。
不过又想到那根烟自己刚刚含过。
就有些不自在。
却又不反感。
柏淮的动作太自然,以至于他担心自己说些什么注意干净或者ao授受不亲的话会显得矫情。
于是话到了嘴边只成了一句:“抽过?”
“嗯。以前试着抽过一次。”
“在北城的时候?”
“嗯。”
简松意难得有了好奇心:“你这种人居然也有不良少年叛逆期?”
柏淮手肘搁上长椅靠背,语气散淡:“当时还小,遇见些事儿,自己把自己轴进去了,想不明白,非要装大人,试了一次,然后发现没什么意思,也没什么用,就没碰过了。”
简松意想起了一中那事儿。
“那现在想明白了?”
柏淮知道他大概想岔了。
没解释,笑了一下:“想明白了。”
所以回来了。
在北城的头两年,确实挺难熬,失眠的时候比不失眠的时候多。
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十四五岁的少年独自因为自己心中那个意味不明暧昧不清的念头而感到迷茫,不安,挣扎,自己和自己较着劲儿,自己不放过自己,没少干些傻.逼事儿。
他以为时间和距离会让自己冷却。
可等到第三年,所有情绪褪去,只剩下那份初初懵懂的心动化作的绵长想念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
有的人,有的事,就是燎原的野火,只要落了星星点点在你的心里,这颗心就算完了。
既然完都完了,那不如试试。
他偏头看向简松意,眸光从狭长的眼尾扫过,让人有些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一字一句慢条斯理,语气温和却不容反驳。
“所以以后遇见什么想不明白的,不痛快的,不要自己藏起来,更不要干抽烟喝酒这种傻.逼事儿。我不比这些玩意儿来得好用?”
两A相逢必有一O 16、Chapter 16
好不好用我不知道,但我们是不是能用的关系你心里没点ac数吗?
简松意是下定了决心这辈子都不和柏淮好的。
一点儿也不领情,挑着唇角,睨了他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昨天刚说过,要让你心服口服地离开南外。”
柏淮点点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昨天说的是,如果不让我输得心服口服地离开南外,你就不当这个alpha。”
“......”
“你看,这不是灵验了?”
“......”
“我就喜欢你这种说到做到的好青年。”
简松意:“......”
牙痒痒。
“小朋友,不要用这种深仇大恨的眼神看着我。”柏淮偏着头,看着简松意,眼睛像狐狸精一样微眯,“善意提醒一下,你还用得上我。”
“您真无耻。”
“荣幸之至。”
被柏淮这么一搅和,简松意心里那点难得的黯然神伤全他妈没了。
有空伤春悲秋,不如回去做语文阅读理解。
他感性思维就这么多,可不能浪费了。
丧什么丧,有什么好丧的。
柏淮今天悲惨世界了吗?没有。
柏淮今天叫自己爸爸了吗?没有。
柏淮今天滚出南外了吗?没有。
所以自己没资格丧。
简松意豁然开朗,站起身,准备回家,留给柏淮一个无情的屁股。
柏淮太了解简松意,太知道怎么不动声色地让他摆脱那些负面情绪,在他身后笑了一下,带着那么点儿纵容的味道,站起身,长腿迈了几步,跟上简松意,并肩往回走着。
不过一个晚上,梧桐路就又堆起了一层薄薄的叶子,踩在上面,偶尔会发出沙沙的断裂声。
简松意突然想起什么:“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别给我说碰巧,巧不到那儿去。”
“唔,你小时候一不开心就会跑那儿躲起来,我习惯去那儿找你了。”
“哦。”
原来自己还有这个习惯,这么多年,自己都没注意。
简松意“吧嗒”踩断了一根横在前面的枯枝。
那其实,偶尔用用柏淮,也不是不行。
简松意和柏淮同时请了假。
这可把吃瓜群众们厉害坏了,什么流言蜚语都有。
徐嘉行那个嘴巴是没个把门的,关于柏淮如何惹怒简松意,简松意又如何立下军令状,被他添油加醋,说得绘声绘色。
一传十,十传百,艺术加工,永无止境。
于是全校都知道了,他们本来的大佬和新来的大佬极度不对付。
大概王不见王,总要见点血。
据说两人狠狠地干了一架,两败俱伤,缺胳膊少腿,被救护车拖去医院,抢救了一整晚。
柏淮当晚睡前还收到了冰淇淋小圆子的消息。
[柏淮那个王八蛋!居然打我崽崽!还把我崽崽打进了医院,渣男!!!啊啊啊啊!!!]
b.s.:[......]
冰淇淋小圆子:[你怎么不骂他?你是不是不爱松崽了?作为副会长,你怎么可以不爱松崽了呢?你不心疼松崽吗?]
柏淮:......
真要说起来,昨天他还被简松意挠了一道,他才是被家暴的那个才对。
可是简松意分化的事情不能说。
柏淮面无表情:[爱。心疼。柏淮渣男。]
冰淇淋小圆子:[还是个暴力狂!]
b.s.:[暴力狂]
冰淇淋小圆子:[诅咒他这辈子吃方便面都没有调料!]
b.s.:[没有调料。]
冰淇淋小圆子:[唉,算了,你这种软妹子一看就不会骂人,搞得我都不好发挥了,不刺激,我找其他会员去了]
柏淮:......
他本着学习的原则点开了小圆子的签名。
然后他看到了几乎所有他认识的粗话。
......
他记得,林圆圆是挺甜美害羞一个小姑娘,现在omega人后都这么暴躁吗?
那简松意暴躁起来得是个什么样儿?
柏淮咋舌,打算煮个泡面压压惊。
随手拆开一包,只有孤零零一个面饼。
并没有调料。
......
柏淮觉得,为了打入敌军内部,窥探军情,他可真是牺牲太多了。
当第二天简松意和柏淮全须全尾地从同一辆车上下来,一起走进教室的时候,吃瓜群众们揉了揉眼睛。
徐嘉行睁大眼睛,扒拉了几下简松意,捏了捏他的胳膊,又拍了拍他大腿,难以置信:“我靠,居然是真的!咋没少呢?”
简松意有点状况外:“?”
知情者柏淮面无表情地把那只在简松意身上摸来摸去的爪子拎开:“内伤。”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
徐嘉行抱拳:“高手过招,在下佩服。”
简松意:“???”
什么玩意儿?
柏淮指尖点了点脑门:“他这里,你知道的。”
简松意恍然大悟,爱怜地抚摸了一下徐嘉行的脑袋。
徐嘉行:“?”
我怎么觉得我刚才好像被冒犯了。
简松意坐下来后,瞥见旁边大组最后一排多了套桌椅,其他都是两张桌子拼一起,只有他孤零零的。
徐嘉行忘了他被冒犯的事,解释道:“昨天你们不在,所以不知道,我们班来了个精培生。”
所谓精培生,也就是扶贫生,免学费住宿费,从乡镇选上来插班借读。
南外是私立学校,各种费用昂贵,也从来没收过精培生。
徐嘉行凑近,压低嗓子:“听说啊,只是听说,教育局今年给我们学校多拨了一个华清大学保送名额,前提就是拿这个换。”
杨岳也凑近,嗓子压得更低:“我觉得换就换,干嘛换到我们一班来,五班混混不好吗?”
徐嘉行压得只用气声说话:“可能是为了表现我们学校的诚意吧。”
杨岳用更轻的气声说道:“那不怕跟不上吗,拖后腿就算了,万一打击了他自信心怎么办。”
徐嘉行气有点喘不上来:“不——知——道——呀——”
简松意被两个人的热气喷了一脸,嫌弃地推开他们:“得了,逼逼叨叨个没完了,杨岳就算了,徐嘉行你自己品品你自己的成绩,难道你的自信心就从未受过打击吗?”
徐嘉行:“......我上次好歹是我们班第二十二好吧。”
全班三十个人。
简松意伸出大拇指:“厉害,进步神速。”
“谢谢松哥夸奖!”徐嘉行还真美起来了。
简松意不忍心再看他,转过头朝柏淮问道,“要换个位置吗?我坐那边儿。”
柏淮拿起简松意的水杯,站起身:“不用。”
然后走到饮水机旁。
简松意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
杨岳很敏锐:“松哥,你不是只坐靠窗的位置吗,怎么突然想起来换座位?”
“哦,没什么,就是怕有的人有阴影。”
“啥阴影啊?”
“啪——”一个水杯放在了简松意桌上,阻隔了杨岳的好奇心。
柏淮坐回座位,低头翻书:“别听他瞎说。”
简松意拿起水杯抿了一口:“行叭,我瞎说的最好。”
徐嘉行努努嘴:“喏,人来了。”
简松意朝门口瞟去,果然老白带了个生面孔来。
看着好像是个beta,长得倒也清秀,个头也还行,就是瘦,不是清瘦有力的那种瘦,而是有些营养不良的那种面黄肌瘦。
老白清了清嗓子:“介绍一下,这是你们的新同学,俞子国,以后就是我们班的一员了,大家要互帮互助,共同进步。”
或许是和上一个转学生差距太大,或许是大家都提前知道了情况,尽管都鼓了掌,却不怎么热烈,敷衍得很礼貌。
这个年纪的学生,说不上势利,就是傲气,尤其是一班这群天之骄子,眼高于顶,对于突然闯入这么一个群体的外来者,往往不会太热情。
柏淮之所以能很快就被接纳,并且封神,那是因为他有绝对强大的实力,只要足够强,这群人也会真心服气。
又或者像徐嘉行那种,天生情商高,智商低,惹人爱怜,走哪儿都吃得开。
但很明显,这两种人,俞子国都不是。
不过他似乎也并没有因为这样算不上友好的反应而产生什么负面情绪,一脸乖巧地径直坐到属于他的位置,拿出了书。
杨岳是班长,又天生是个老妈子性格,自觉地承担起团结新同学的责任,掏出一个笔记本递给俞子国:“喏,这是我们现在的进度,你看一下,心里有点数。”
俞子国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谢谢你。”
“嗨,没啥好谢的,我叫杨岳,是一班班长,旁边这个二愣子是徐嘉行,体育委员。”
说着又指了指后排:“这个是简松意,人称松哥,我校校霸,这个是柏淮,江湖外号柏爷,我校校草。同时他们两个也是年级前二,大帅逼,大学神,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就问他俩。”
两个大帅逼大学神,一个比一个面无表情。
“......”
柏淮不好说,简松意杨岳是清楚的,少爷脾气,傲娇,拉不下架子,脸臭心善。
生怕新同学误以为自己是被针对了,杨岳连忙打哈哈道,“当然,问我也行,好歹我是前第二。”
俞子国郑重地点点头:“嗯。前第二,你人真好。”
突然被发好人卡的杨岳:“......”
新同学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太聪明。
不太聪明的新同学又看了一眼他旁边隔着一个过道并排坐着的两位大佬。
有些羡慕:“你们好帅啊。”
“......”
“两位帅哥是情侣吗?”
“?”
“我爷爷是给人算命的,我学过一点,这位校霸面带桃花,这位校草红鸾星动,你们两个人面格也很配,如果在一起就是互为贵人......”
杨岳担心这位新同学今天晚上就被套麻袋打死,善意打断:“他们俩都是alpha。”
顿了顿,壮着胆子委婉补充道:“而且关系不算融洽。”
“啊?这样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学艺不精,我还以为靠窗那位是omega来着,是我看错了,真的太对不起了,你们千万别生气。”
嘴上说着对不起,眼神里却无法掩饰地流露出意犹未尽的遗憾,满脸大写的可惜。
“......”
你他妈到底在遗憾什么,可惜什么?
知道自己还真就是个omega的简松意,无法理直气壮地反驳打脸,只能抽了抽嘴角:“没事儿,不生气,也不怪你,怪我自己非要瞎几把乱长俩桃花眼。”
柏淮低头无声笑了一下:“嗯,没事儿,我也不生气。”
两A相逢必有一O 17、Chapter 17
气氛有点微妙。
好在老白及时讲话,打破了尴尬。
“上课之前,先宣布一件事情。大家都知道,我们南外高三一直有个传统,就是开学后会组织一次动员会,锻炼意志力,鼓舞士气。”
“因为这次高三,是你们彭主任带过的最差的一届高三,所以学校决定要严加训练,把动员会选在了雏鹰基地,进行为期五天的特别军训,下周六正式开始。
教室里发出鬼哭狼嚎。
“不是说高三时间紧吗?还弄这些破玩意儿干嘛?”
“别的学校都是高一军训,就我们学校高三,这是有毒吧。”
“我想考试,我愿意考五天试。”
“愿意考试加一。”
老白把一张表格交给第一排的同学,慢吞吞说道:“磨刀不误砍柴工,看看你们这蔫答答病殃殃的样子,不去好好训训,就怕你们都撑不过高考就倒了。”
这话倒是实话,一班有一大半人都极度缺乏运动,并美其名曰天才都是废宅。
又是一阵哀嚎。
“行了,嚎也没用,表格传下去,大家填一下姓名,身高,体重,性别,给你们做军训服和分班用,别乱填。下课交上来。”
表格传到了简松意这排。
姓名:简松意
身高:183cm
体重:64kg
性别:未分化alpha
毫不犹豫地写完后面不改色地递给柏淮。
柏淮什么也没看,什么也没说,在下面那排写上,188,70,a,就又传给了俞子国。
小朋友的秘密,不能拿来逗,得好好守着。
表格传过去后,从桌肚里掏出手机,借着校服下摆的掩护,指尖飞快地摁了几下。
“柏淮。”
老白叫了一声。
柏淮担心手机被收,被看见聊天记录,连忙先把刚才发出去的那条信息删掉了,然后才抬起头。
老白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上来拿你和简松意的卷子。”
“好。”
刚走上去,老白又改变了主意:“你的拿回去,简松意的留下。”
简松意无辜地抬起头。
老白解释道:“我得看看是多狠的心,能在数学理综英语都满分的情况下,把我的语文糟蹋成这样。”
这次联考题简单,两人都是数学满分,英语只扣两分作文分,理综简松意300,柏淮288,语文简松意117,柏淮130。
不多不少,总分刚好差一分。
但凡简松意对语文卷子客气一点,字写得态度端正一点,也不至于欠柏淮一声爸爸。
语文老师兼班主任老白十分痛心,看了一眼手里的卷子,叹了口气,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把眼镜带好,又重新看了一眼卷子,再次叹了口气。
简松意撇了撇嘴,至于嘛。
老白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在讲台上痛心疾首地问了句:“简松意,至于嘛,一首初一就学过的诗歌鉴赏,你能一个点都踩不对?”
这次是现代诗歌鉴赏,普希金的《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大概是个人都会背一两句,简松意能一个点都答不对,也挺难得。
柏淮回到座位,收起语文卷子,拿出一套理综综合卷。
老白眼睛尖,本来准备求求简松意对语文上点心,结果突然看见他隔壁一个大大的力学图出现,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
但是想想柏淮碾压文科班的语文成绩和有难言之隐的理综成绩,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叨逼他旁边的简松意。
“来,我们看第一问,‘生活欺骗了你是指什么状况’,这四分就是完全的送分啊,简松意,你能不能行行好给收下呢?”
柏淮从他这个新班主任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委屈,有些心疼。
简松意就薄情寡义多了:“我也没在卷子上写我不要啊,但阅卷老师不还是没送。”
“......”
“这算不算生活欺骗了我。”
“......”
老白鼻翼翕动两下,忍住,低头看卷子,一字一句,莫得感情:“答,这是指有的人自己无能却甩锅给生活的状况。”
读完,抬头,看向简松意,想要讨个说法。
结果看见旁边的柏淮正画着受力分析图,十分投入,于是决定一石二鸟:“柏淮,来,你来评价一下简松意这个答案。”
柏淮停笔,抬头:“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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