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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白不白
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她就是他的妻子。
禾生很是开心,不算上昨天晚上,虽然她只在正殿待过半天,但是这里的装饰布置,以及格局空间,都很对她的胃口。
她很喜欢这里,觉得有家的感觉。
花园里有鸟叫声,禾生好奇望过去,见吊床的绳子上站立一只虎头鹦鹉。
“王妃好,王妃好……”
鹦鹉学着人说话,禾生被逗笑,上前逗鸟。
待沈灏一上前,鹦鹉有开始喊:“王爷好,王爷好……”
禾生笑得高兴。
她一笑,他便觉得心神畅快。这养鸟的小太监是宫里来的,改天得把他要到府上来。
这鸟训练得很好,该赏。
他心情好,难得抓起一把鸟食喂鹦鹉。旁边禾生也要喂食,虎头鹦鹉啄啄这个,再掉头啄啄那个,两边不相误。
“倒是个机灵的。”
沈灏伸出臂膀,弯成弓形,虎头鹦鹉便立马跃上肩头。
禾生拍手道:“这鹦鹉好好玩,我们带回去,好不好?”
沈灏宠溺道:“整个王府都是你的,你想带什么带什么。”
在花园散步,临走前带了鹦鹉,禾生准备将它养在内殿。
特意拿了鸟杆,没有选鸟笼。
鸟笼太束缚,这样活泼的鸟儿,就应该多些自由,不然养着养着就没精神气了。
她伸手逗弄,认真地教鹦鹉说话。
沈灏拿一杯茶,递到她嘴边,笑:“刚才吵着要养金鱼,结果挑了个鹦鹉回来。”
禾生渴得紧,一饮而尽:“我给它取名字了,叫阿宝,以后不要鹦鹉鹦鹉地叫,它会混淆的。”
沈灏迟疑,“万一它本来就有名字呢?”
禾生哼一声,“我天天在它耳边念叨,阿宝阿宝地喊,久而久之,它自然就只认阿宝这个名字了。”
说完,她拍着手去逗阿宝。
得了新宠物,她玩兴大发,领着阿宝到处在内殿跑,阿宝很聪明,每次从殿西跑到殿东,只要喊一声过来,他就马上就过来了。
禾生玩得停不下来,阿宝阿宝地一声声喊。
看着一人一鸟玩耍的背影,沈灏有些忧伤。
他觉得他可能跟一只鸟争宠了。
到了晚上,沈灏眼睛就发光了,不为什么,就因为夜深人静好疼娘子。
厨房送来的膳食,禾生不是特别想吃,她嘴里没什么味道,就想吃点辣的。
沈灏重新又找外殿外等候的宫人,点了份干锅牛蛙。
新嫩的牛蛙腿爆炒,配以土豆片、生菜,切成段的腊肉,放香菜和辣椒,滤过汁水,再过锅一遍。
宫女捧着一大锅干锅牛蛙过来时,沈灏接了来,一路朝内殿去。
还没走到内殿口,禾生闻着香味,自己就找来了。
她不吃香菜,但沈灏却是吃香菜的。新鲜香菜被夹到一边,他专门往她碗里夹嫩肥的牛蛙腿。
一顿饭,吃得特别满足。
没有王爷突如其来的干扰,她终于可以好好地吃上一顿饭了。
自大婚当日起,她的饮食就没规律过,相当于饿了两天,头一天晚上吃上正餐。
中午的嘛……吃到一半被他拉去做羞羞事,根本吃得不尽兴。
想到这,禾生觉得有必要规范一下家规。
她特别认真严肃地说:“以后吃饭时,不许拉着我做那档子事情。”
沈灏闷着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禾生绝对退一步,晓之以理:“没吃饱就跟你做那档子事情,我根本没力气啊。没有力气,就不会开心,不开心就会不想做羞羞事了。”
思维清晰,有理有据。
沈灏竟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毕竟,羞羞的事,需要两个人的竭力配合,光他一个人欢喜,那就是失败的。
想了想,道:“亲亲抱抱不能变。”
禾生明眸皓齿一笑:“那就吃饭之前亲亲抱抱。”
沈灏想了想,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吃完了饭,屋外月光正好,禾生拉着他又往小花园跑。
黑夜虫子多,在小花园待了不到一刻,脚上竟然被虫子盯出了一个包。
沈灏心疼地抱她回内殿。
擦了药,用手摸摸,问:“痛不痛?”
禾生皱眉:“不痛,有点痒。”
沈灏用指甲轻碰,“那我给你挠挠。”
一只手挠痒,一只手紧牵她的手,回想今天,没有做些什么,却觉得时间哗啦啦流水一般逝去了。
以前他总是嫌处理政务的时间不够,恨不得多挤点时间多做些事。而现在,他想到半月后又要上朝,恢复往日的繁忙,心里没由地慌慌的。
是因为想和她多待在一起吧。
以前没尝着真正的好处,总想着回家多抱抱她,等着七天一到,就又可以亲亲她。
现在,尝到了真正的好处,就愈发离不开她了。
忽地想到什么,他朝前头正在玩鹦鹉的娇人儿问:“阿生,这样被锁一天,你觉得闷吗?”
禾生耸耸肩,“不闷啊,我觉得可有意思了。”
“我也是。”她的兴致是出于对新环境的好奇,但他不一样,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一人身上。
吹灯睡觉,正是情意浓时,忽地阿宝飞过来,嚷着:“羞羞!”
禾生噗嗤笑出声,从被窝里伸出手来,喊它:“阿宝,快走开。”
阿宝却越嚷越欢:“王妃,王爷,羞羞!”
好事被打断,沈灏面色铁青,恶狠狠地朝阿宝道:“再嚷一句,我就把你做成烤鹦鹉。”
禾生拍他肩,“……不要这么凶,它听不懂的。”
然而……阿宝好像听懂了,因为它径直出了内殿,一路朝角门飞去。
之后的一小时,再也没有来打扰过。
沈灏乐得自在。
许是有点怕沈灏,阿宝不太敢靠近他,除了第一天取悦他俩,往他肩膀上站了一会之外,之后就再也没朝他飞去过。
可能它也感受到了来自沈灏的恶意。
天天跟他抢娘子的,什么鬼鸟!
沈灏有想过要将它放走,偷偷将阿宝带到外殿,扑腾一声丢了出去,阿宝扑腾着翅膀,眼见着往正殿外面飞了,忽地却又回来了。
回来之后,停在禾生的肩膀上,不停喊:“王爷……坏蛋……”
沈灏有些心虚,“我可没有对它做什么。”
禾生一脸好奇地看着它,王爷为何要急着解释,他们欢爱的时候,她不常常喊这句话嘛。
久而久之,阿宝自然也就学会了。
禾生喂阿宝吃小米,“阿宝,王妃……”
它顺接下去:“阿生最美!”
禾生咯咯笑,问:“那王爷呢,可不许说坏话!”
阿宝耷拉着脑袋,直接沉闷。
沈灏瞪阿宝,心想总有一天要把它拔光了毛做成烤鹦鹉。
虽然有阿宝在很碍事,但好歹沈灏一日还是至少能吃上三顿肉以解饥渴,但还是觉得不够。他的阿生这么软这么美,他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趴她身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们总共在正殿待了五天。
换做正常人,五天不出门,闷在一个地方,估计得疯。
但他们不,反而觉得可以再多呆几天。
禾生觉得奇怪,以前她可是三天不出家门不见外客就闷得慌,现在怎么,觉得这五天根本不够待。
这一夜,是他们备锁在正殿的最后一夜。明明马上就能自由了,她却意外地提不起劲,怏怏的,没精神。
两人躺在榻上,透过窗户看月亮。
禾生问沈灏:“王爷,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干,却觉得时间过得快呢?”
沈灏思忖几秒,低头一吻,亲她眉心,:“就像是我喜欢你,所以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可能阿生也是因为喜欢,所以和我待在一起,才不会觉得乏吧。”
他忽地想到什么重要事情,有些犹豫,小心翼翼地去瞅她的神色。
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喜欢,哪怕她一直都想着留在他身边,但他不知道,她到底是出于哪种感情。
虽说不在乎她喜不喜欢他,但,人总是贪心的,没得到她身子以前,想要她的身子和心。
得到了她的身子,现在更加想要她的心了。
他这一瞥,正好被她看在眼里。
她忽地有些心酸,自从那日伤心归家后,她虽然确定了自己对他的爱慕之情,却从未告诉过他。
他从来都是这样,小心地呵护她,不求回报。
禾生主动往他身上趴,手指在他胸膛上打圈,试探地喊了他一声:“夫君。”
“嗯?”
“我……我喜欢你。”
沈灏一震,他才二十八,怎么会耳鸣?难道是这些日子太操劳,出现幻听了?
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被她看在眼里,越发觉得难过。
他这么爱她,她却连个回应都不曾有。
沈姚氏,你真是又笨又呆。
她轻轻拖着身子往前,凑到他耳边,不停地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也不知说了多久,她说得口干舌燥,转眸望见他终于回过神,欣然若喜的表情代替了一脸的呆滞,他将她抱在怀里,声音有些哽咽。
“我也是,比你的喜欢,还要多千倍万倍的喜欢。”
旁边阿宝突然叫起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禾生笑着将阿宝挥开,今天是他们夫妻礼成被关禁闭后的最后一晚,得做点有意义的事。
她朝沈灏勾勾手,掀了被窝邀请他钻进来。
沈灏心神荡漾。
一晚春/宵,她累得趴下就睡。他捂摸她的乌丝,心里甜滋滋的。
这一夜何其美好,他同时得到了她的身子和心,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个梦,那他宁愿长眠于此,永不清醒。
王府众人跪倒在正殿大门迎接。
沈灏牵着禾生的手过门槛,忽地她的绿翠云头鞋被门绊住,哎呀一声,往下看一眼,左鞋已经往里滚了几下。
这样尴尬的场面,奴才们是不应该看到的。
众人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做个透明人。
沈灏转身,提鞋弯腰,宝贝似地抬着她的脚,很自然地为她穿鞋。
这个动作他已做过无数遍,她在正殿喜欢光着脚走,他怕她着凉,就时常提着携跟着她身后满地方地跑。
王府的人早已看习惯,王爷对王妃的宠爱,一般人根本比不上。
但宫里的人就不一样了,其中就有皇后宫中的大宫女绿瓶。
她将这事瞧在眼里,心想哪有皇子为侧妃提鞋穿袜的理,简直就是败坏家风,回去得好好跟皇后娘娘说。
旁边的是蕊瞪她一眼,绿瓶翻了个白眼,跟着队伍往前。
皇子成婚是大事,皇后特意派了绿瓶来搭把手。
哪想,压根一点都插不进手。
德妃早已料到皇后会派人去,若是平时,她肯定不会跟皇后对着干。
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在德妃看来,皇后就是那个光脚的。
皇后现在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进宫时野心勃勃的闽氏,她眼里心里都只能看到圣人,只想要圣人的爱情,连娘家族人的仕途都可以不顾。没有内心对家族的羁绊,她只要管好自己的心情,这对于宫中女子而言,简直活得放肆至极。
德妃就不一样了,她一直以来都很清楚,她要的是什么
或许曾经她确实因为圣人而心动过,但那也只是过去而已。对她而言,家族的荣誉以及儿子的福祉,才是她最关心的。
一个女人可以没有爱情,但不能没有自我。
当皇后提出要派绿瓶到平陵王府把关时,德妃早就备了一手。
她直接向圣人请命,将是蕊钦点为迎亲女官,暂时接管王府大小事宜。
绿瓶完全被是蕊压制得死死的,更别提能捣出什么幺蛾子。
夫妻礼成第六日,新婚夫妇会去游玩,待第十五天,再回家,由新郎陪着新娘子回娘家。
皇家也是如此。
府门口早已备好马车,是蕊伺候沈灏与禾生上车。
此次出游,轻便而行,并未带太多侍卫和婢子。大多数跟着的侍卫,都是沈灏的亲信。
绿瓶想起皇后给的任务——好好盯梢平陵王夫妇。
这几日她在府里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跟着出府,她定是要出去的。
她仗着自己是皇后宫中大宫女的身份,径直朝沈灏道:“王爷,皇后娘娘命我来伺候,王爷侧妃郊游在外,难免会在细小处有所疏忽,请允许奴婢一同前往伺候。”
沈灏脸一黑,非常不高兴。
禾生听了也很不高兴,她悄悄地凑到沈灏耳边:“她怎么能说伺候呢,我伺候你不就够了吗?”
上次宫中与皇后偶遇,当时站在前方趾高气昂的那个宫女,好像就是地上跪着的这个。
众人都一愣,没想到这个皇后宫中的掌事嬷嬷,竟会这么鲁莽,直接就——自行请命了。
是蕊轻蔑地瞧绿瓶一眼。
也是羡慕她的蠢,一个奴才而已,凭什么跑出来跟主子叫话?
她身后的主子是皇后,她自己又不是主子,这么直剌剌地跑出来,不嫌丢脸么。
果然是在皇后宫中待久的人,连脑子都不清醒了。
使了个眼色,旁边人迅速将绿瓶“请”下去,绿瓶嚷嚷:“王爷,皇后娘娘让我来的。”
沈灏不耐烦,爱滚哪滚哪去,皇后的人想跟着去,这不成心耽误他和阿生的游玩么。
掀了帘子低声一句:“这里不是皇宫,不必劳烦姑姑。”
直接地回绝,没有留半点情面。





独宠 71|8.8|城
此次出游,选的是云州清凉园庄。
沈灏本想带她去选一点的地方,但担心她受不住路上的舟车劳累,所以就近选择清凉庄。
云州离望京很近,出了望京城,往南行约一个时辰,便能到云州城。云州城不大,只有望京的五分之一,城内多奇人异事,倒也算得上是神奇之城。
虽比邻望京,但云州民风更为开放,多风景名胜,建筑奇特而精致,是个游玩的好地方。
早年本朝初建时,在云州修一园庄,是开国皇帝专为皇后而建,内里装饰奢华,应有尽有,集结天下园林大师之作。
马车上,沈灏望着怀里阖眼歇息的娇美人,心头一痒。
这一次出行,他特意选了个足够大足够宽敞的马车,内里有桌椅床榻,为的就是——能舒适地做羞羞的事。
然而禾生对此毫不知情,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沈灏扑倒。
马车晃啊晃地,榻上两人摇啊摇地,禾生强忍着不肯出声,这么羞的事情,外面还有随行,万一被听到可就没脸了。
她越是害羞,沈灏就越是情不自禁。
马车之行,最终在娇喘声结束。
到了清凉园庄,裴良和翠玉面面相觑,谁去请主子下车呢?
翠玉朝他使眼色——你是男人,你去。
裴良缩缩脖子,万一车上两人正是浓情蜜意时,他若去喊,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被王爷送去监栏院了。
苍天眷顾,他还没有娶妻,不想这么早丧失做男人的乐趣。
裴良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指着翠玉,让她去。
两人僵持不下,最终选择猜拳。
三局两胜,裴良输。
翠玉耸耸肩,摆出一副“你不倒霉谁倒霉”的表情,裴良欲哭无泪地跑到马车下,小心翼翼出声喊:“王爷王妃?”
翠玉拍他肩,“声音大点,主子们听不见。”
裴良深呼一口气,死就死吧。
“王爷王妃,清凉庄到了。”几乎是吼出来的。
数秒后,车帘里砸出一个墨砚,想来是随手抄起的。
禾生浑身无力躺在沈灏怀里,手指点点他的精壮胸膛,“王爷,我们该下车了。”
沈灏不急,俯身亲亲她的小嘴,笑道:“为夫表现如何?喜不喜欢?”
简直要羞煞人。禾生往他怀里钻,手指轻轻画圈圈,声音细小:“特别喜欢。”
沈灏捞起她又是一番*。
马车外站的裴良,有眼力劲地,迅速将周围人调开。
和翠玉坐在台阶上聊天。
两人都是看着沈灏和禾生一路走来的人,前阵子因为婚事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现在终于有机会放松聊个天。
看着不远处马车的动静,裴良和翠玉都有所感概。
不容易啊。
“嗳,你今年多大?”裴良好奇问一句。
翠玉答:“十八了。”
裴良嘟囔一句,十八了啊,年龄正合适,不算老姑娘。
翠玉没听清楚,就听到后面三个字老姑娘,有些生气,起身准备走开。
裴良拉她裙角,“你准备啥时候嫁人?”
翠玉愤愤一句:“不嫁人!”说罢就往另一头去了。
裴良愣住,这丫头脾气还挺大。
看着翠玉离开的身影,裴良心想,这丫头和她主子娘娘不一样,是个泼辣的。
他倒蛮喜欢泼辣的,讨回家做个管家婆肯定不错。
半个时辰后,马车帘子终于掀开了,沈灏抱着禾生下车。
旁人赶紧上前伺候。
进了园子,禾生累得不行,为了今日的出行,她一大早就起床,昨晚被折腾了一番,上午在马车上又被折腾一番,腰酸疼得都快断了。
一进屋,不管不顾地,沾床就睡下了。
一觉睡醒来已是下午。睁眼就望见沈灏拄着下巴,含笑看着她。
离得这么近,她几乎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他的手放在她肚子上,笑道:“刚才听见你肚子咕咕叫,想着应该快醒了。”
他扶她起身,伸出手指将她的长发撩到脖子后,亲亲脸颊,命人上膳食。
禾生被他抱在膝上,张嘴吃菜。
她搂着他脖子:“下午我们去做什么?”
沈灏舀了勺汤递她唇边,“去泡温泉。”
听到温泉就想起上次与景宁王妃一起泳水的事。禾生顿了顿,说:“我想学泳水。”
沈灏好奇:“怎么突然想学这个?”
禾生扬起小脸,“万一哪天你掉水里,我可以去救你呀。”
……好像不太可能,沈灏捏捏她:“笨瓜,我救你还差不多。”
禾生摇他,撒娇说一定要学。
沈灏拗不过她,只得答应。
“那就先学泳水,之后再泡温泉。”
禾生开心地亲他一口,满嘴汁水涂他一脸。
清凉庄内有工匠瀑布,引瀑布的水,另囤一池水,碧波荡漾,清澈见底,先皇取名“碧池。”
沈灏命人在碧波周围遮上布,支开所有人,替她解衣。
“只学半个时辰。”天气虽然难得地回温了,但毕竟已是近十月的天,在池水里待久了,他担心她受凉。
……半个时辰哪够呀。禾生抗议,“反正我们回去前,我要学会泳水。”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扶了她往水里去,问:“除了吃和睡,平时没见你这么积极过,发奋了不成,但这泳水学来有何用,难不成要和别人比么?”
禾生眨眨眼,有些不太好意思,实话告诉他:“八月的时候,景宁王妃邀我去避暑山庄,大家都会浮水,就我不会。”
原来是这样。望京贵女兴骑射马球泳水,众人相邀结伴游玩,大多离不开这几项活动。
难怪她想学。
禾生是个旱鸭子,搀着他根本不敢离开。好不容易下了水,水在膝盖以上,要钻到水里去,她却是有点怕的。
一边怯怯地试着弯下腰,一边道:“她们会的,我也要会,若让人说平陵王府的女主人是个花架子,得多丢脸。”
沈灏点点她的鼻子,“你想怎样就怎样。”
她要想当个花架子,他就让做最漂亮最精致的花架子,她若想当个后院巾帼,他便让她做最威风的巾帼。
只要她开心。
沈灏教她泳水的窍诀,编成口诀让她背。
口诀简单易上口,她背了一两遍便记住了。
鼓起勇气,终于要开始泳水。沈灏站在她前方,握着她的手腕,让她慢慢进入水中。
一口气憋着入了水里,水没过脖子,他拽她手,拖着她前行。
“腿往两边划。”
因为脑袋还在水外,所以不是很紧张,最怕就是要在水里憋着不能呼吸。
一遍遍地教,她学得越来越好,主动提出让沈灏放了手,让她自己游。
他不放心,弓腰护在她身侧,道:“那你小心点,注意上下浮动换气息。”
禾生点点头。
不太顺利,没了沈灏的保驾护航,她呛了水。
沈灏赶紧将她捞上岸,心疼地拍着她后背,“半个时辰已到,不学了啊。”
禾生不想放弃,道:“我再学半个时辰。”
沈灏说什么都不答应。之前在盛湖她落水那天正巧来了葵水,身体本就有所亏损,这样凉的水,待得太久,容易体寒。
不由分说,横抱起她,往温泉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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