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美人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眯眼笑笑
早晨七点,多利懒床,没有与依米告别,依米频频回头,有些落寞。
在这样短暂的时间里,就培养出了感情?编剧摸摸自己的心脏。他虽然对这样不合理的情况不解,但,不可错认的是,他的心脏被刚才的镜头撞了一下。
编剧紧紧地抓住这种感觉,坐回车里,打开电脑,对着屏幕的怔愣了很久,最后输入了四个字——纯真世界。
自此,他开始像个偷窥狂一样,观察着依米的一举一动,尝试着触入依米眼中的世界,越是靠近越是被这种温暖的美好所吸引,他像个瘾君子一样痴恋这样的感觉,他投入了全部的感情,用充满了诗意般的文字写着一个暖至人心的童话故事。
很多年后,“纯真世界”风靡全球,治愈着千千万万个千疮百孔的心。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同意让这个故事搬上大荧幕。他说,她是独一无二的。
……
在野外住了一夜,无论是节目组的人还是参赛选手们都思念着公司的工作室。
在一声欢呼过后,其他参赛者又开始了紧张而忙碌的制衣过程中,从设计图样到实体衣服样品,这中间所需要花费的时间与精力往往会让参赛选手措手不及。
周遭的人都像下雨前的蚂蚁,依米却趴在桌上,神色恹恹。
“你不舒服?”专门拍摄依米的摄影师把摄像头关掉,上前敲敲桌子,担心地询问着。
依米摇摇头。
摄影师不放心,对着导演组的人招手示意这里有些小情况。
摄影师是个黑人,有着一米九的个子和厚实的肌肉。对依米,他总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女儿。他女儿每天疯疯癫癫的,也只有在看到精致的瓷娃娃的后,会安静细心地像个女孩子。他时常想,如果女儿能亲眼看见这个小小只的中国女孩,一定会兴奋地尖叫。
守在节目组后方的看到依米的样子后,就知道小丫头在为难。他的本意是让小丫头自己闯过去这个坎儿,不过想到某人的威胁后,还是走了出去。
“这是没吃饱饭吗?”戳戳依米的肩膀。
依米站起来,拎起裙角,踩在凳子上,抬着手比划道:“模特这么高,不好看。”
对美的定义,依米有一种奇怪的小执拗。
有很多的道理能够趁此机会讲给依米听,不过现在,他更多的是一种掰开她的脑门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的冲动。
“你怎么就这么笨!”伸着一根手指头,把依米的脸蛋按向右面。
“看看墙上的比赛须知。”
依米默。
原来,她的模特是那个脾气有点坏的托菲,而托菲的身材……有点不适合当模特。
不过,她喜欢!
看着依米与依佳神似的眼睛,发不出脾气,用中国话悄悄说道:“来这里,比赛是小,偷师是大。多看看周围选手的制作手法与细节上的处理。机会难得,多学一点是一点。”
也没有办法,他本来只是个懒散的画家。收下依米后,除了在绘画与寻找灵感方面能够指导依米,其他方面,他都是拿着书本念,先不说依米听懂了没,他都没听懂书里在讲什么。
维多大学对自己的定位是土豪金,凡是吸金的专业都要设立,而所谓的吸金的专业,即能吸引到有钱人来的专业。好巧不巧,依米是服装设计专业的头一人,而他,也是服装设计专业的头一人。
作为老师的基本道德是,不能把学生的才华给埋没了。
这才突兀地参加了这次比赛,他希望依米能从中学到些东西。毕竟,实践比理论更能让依米进步。
在的感慨中,时间不经意地走过了二十四个小时,在杂乱的后台中,模特与参赛选手都焦虑着,在这个即将踏入t台的时刻,他们的命运连在了一起。
依米皱着小眉头,静静地看着托菲,她总感觉托菲身上还缺少一些东西。
t台上音乐声响起。身为第一名的arvin,他的专属模特从后台走了出去。
他的模特是个帅气的女人,雌雄莫辩的脸骨把皮革风衣穿出了酷酷的味道。微微夸张的肩膀处理与下摆的褶皱让人回忆起十年前流行在大街小巷的皮夹克。后背与腰带上的略微褪色压下了女人的轻浮,多了写岁月沉淀下来的稳重。
模特走到t台的最前面,一扯风衣,在观众的惊呼中,露出了里面裹身的连体小皮裙,而裸露的后背与镂空小香肩的设计方式让整个的小皮裙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
掌声响起,评委们为这样的一幅作品感到满意。在这样的材质与这么短的时间里,arvin设计并亲手制作出的衣服不仅精致,还带出了层次感。
站在后台的arvin没有任何类似紧张的表现,参加“星衣”这个节目,对他来说,只是一次展示他才华的地方,并不是一场紧张的比赛。
而与他同感的便是依米,她来的目的就是学习,能从周围与自己的摸索中获得进步,最后一名反而更能让她知道自己的不足。
“有些单调,少了点活泼。”只一眼,arvin就看出了依米通过这件衣服想要表达出来的理念。
如此的明显。无疑,依米的这件作品是成功的。
“对!”依米醍醐灌顶。
“腰部加点如花苞一样褶皱会更好。”arvin很喜欢这个纯粹的女孩,总忍不住地想要为她做些什么。
依米摇头,她只会最基本的褶皱。
arvin脱下燕尾服上衣,摘下白色的手套,拿起旁边的碎步条,五指翻飞。
依米惊叹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十八种褶皱。
arvin用别针将这些褶皱固定住,放到依米的手里,“慢慢地拆着学。”
依米捧着这些珍贵的礼物,对着arvin感激地笑着。
arvin笑着拍拍依米的肩膀,当初,他只有一腔热情,没有任何的技巧,就连最基本的缝纫机的使用方法都不知道。也是有那样一位老师手把手地交着他,用充满了鼓励的语言把他一时的热情转变成了持久的痴迷。
他做的只是当初那个老师为他做的。
依米在arvin的启发下做最后的弥补,而在前台的议论声渐渐消去后,第二轮走秀正式开始。
july的作品是一件白色长裙,下身的设计宛如一条美人鱼尾巴,后面依米长的裙摆宛若波涛荡漾的海面。
模特的脖颈上缠着层层的白纱,十分别致的纱帽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这是一中禁欲系的性感。
july赋予了“性感”这个词汇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观众席上的小姑娘们忍不住对着旁边的闺蜜说道:“我喜欢我结婚的时候,能穿着这样的婚纱。”
比赛继续。
双胞胎姐妹在选择毛呢地毯后最艰难的的一个环节就是清洗了。她们把地毯放到洗衣粉里泡了四个小时,等拿出来的时候,毛呢地毯都已经褪色,本该炫白的地方被染成了褐色。
这算是一个小插曲,不会印象的到双胞胎姐妹这颗喜欢挑战的心。姐姐利用着这件特殊的毛呢地毯做出了一种颓废感。妹妹利用这件毛呢地毯做了一件斗篷,这件斗篷让人联想到马车与骑士。
珀尔展示的衣服银光闪闪,搭配上模特眼睛上的以银色为主调的浓妆,营造出一股疏离冷漠的气场。
这样一阵另类的表现方式,让评委与观众沉默了。
mery用麻绳编制成了一个短马甲与一个超短裙,模特身上到处都是简陋的木质挂件,再加上脸上与胳膊上的图腾,都在说明着,她的主题是原始部落风尚。与青春兼并时尚的初衷有些出入。
其他参赛选手的作品陆续出场,观众有了视觉疲劳,目光呆滞地看着一轮又一轮的作品,再也没了刚开始的喧闹。
这样的一种反应,让参赛选手失落的同时又有些不忿。他们纷纷表示这样的出场顺序不公平。
踩着歌曲的鼓点,托菲光着小麦色的脚丫子,蹦蹦跳跳地进入了t台,她的头发高高绑起,绑带是用碎花蓝布编制起来的,歪歪妞妞的样子让人联想到一个坐不住的小女孩嘟着嘴不耐烦地编着头绳,等妈妈帮着绑到头发后,连鞋子都不穿,急火火地跑了出来。
托菲的脚腕上带着一个铃铛,清脆的声音配合音乐的节奏,让昏昏欲睡的观众清醒了过来,他们看着像在跳舞的托菲,心里有些那按耐不住地想要与她一块去牧场玩耍。
评委们不知如何去评价,这样的一件作品是颇受争议的。在t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女孩这种活泼热闹的情景中,反而忽视了衣服。
支持这件作品的评委说:衣服是给人穿的,人是主,衣服是次,一件好的衣服便是能衬托出人的精神气。
不喜这个作品的评委从商业价值上进行了反驳:这是服装比赛,比的是服装,而不是人。这样地一件衣服挂在橱窗前,只会被顾客一扫而过。
争议就在这个时候爆发。
不意外的,无论争议是多么的激烈,依米也没有被淘汰,原因简单粗暴,导演喜欢!
“有争议才有爆点,有爆点才有收视率。”大胡子的一句话说服了全部的参赛选手。
不意外,依米还是垫底。
[古穿今]美人甜 第26章 成长
凌晨五点,“星衣”开始播放,特殊的画面处理让里面的每个人都像极了卡通人物,再加上搞笑的字幕,立即吸引了威廉的注意。
他的祖父年近古稀,他搬到这个安静的小镇,就是为了让祖父有个幸福的晚年。而凌晨三点到六点是老人最受病魔折磨的时候,他希望有他的陪伴,祖父能轻松一些。
电视机能帮他打发时间,也能赶走他的困倦。
“爷爷,这个小女孩很特别。”威廉给老人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喂着。
老人压下嗓子的痒痛,沙哑地说道:“女孩很有灵气,她的衣服已经具备了很多设计师一生都在寻觅的东西。”
“那些争议,爷爷怎么看?”威廉尽量让老人多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一群被钱糊住了眼的庸人。”老人不客气地骂道。
威廉不觉祖父的话狂妄,祖父这一生的成就岂是这些评委们能企及的。
“你仔细瞧瞧这女孩做衣服的眼神,错不了,这女孩以后的成就大着呢。”
老人骂了一通,还没等威廉反应过来,老人已经打着沉沉的呼噜,在摇椅上又睡了过去。
威廉内心欣喜,祖父又一次熬过了这个疼劲儿。
他两手拖着老人,小心翼翼地把老人放到床上,把窗帘关紧,希望晨阳不会打扰到老人。
威廉照顾好老人再回来时,“星衣”已经接近了尾声,排名靠前的参赛选手正在白色密闭的房间里接受节目组的采访。
arvin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走进小白屋。整个的小白屋密不透气,不但没有窗户,也没有人,只在正东方向驾着一台摄像机,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喇叭,两个话筒。
arvin心中不喜节目组这样的安排,良好的教育让他没有表现出来。
大胡子在摄像机的另一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在这位绅士面前,他总是自惭形秽。节目组设置这个小木屋,确实动机不良。
“嗯,这个环节即使让参赛选手彼此评价一下。”大胡子含蓄地解释了一下,其实他的本意是挑事。
arvin从不背后说人长短,节目组的这个环节,触到了他的逆鳞。他对着摄像机皱着眉头,沉默以对。
他想着,也许他不该受人所托来参加这个比赛。
大胡子看出了arvin藏在眼睛里的隐隐怒气,心里着急,语无伦次地解释道:“起码得说点啥,也可以评价自己,说说对自己这次的作品是否满意,或者说说自己的设计理念,毕竟看节目的观众懂的并不是那么多。”
arvin扭上手扣,站起身直接离开了小白屋。每个设计师的理念都希望透过作品让观众自己品味出来,而不是挂在嘴上的喧嚣。
大胡子丧气。arvin是官方论坛上最受欢迎的设计师,这下子要是被惹急了退赛,他会哭的!
走出去的arvin并没有退赛的打算,他做事有始有终,不会因为个人情绪中途而废。
依米背着手,像个老人散步似地,慢悠悠地走到arvin的旁边,从小包里拿出酸奶,插上吸管,小口小口地吸着。
“这个是不是很有趣?”依米指着透明管里缓缓流动的乳白色酸奶,笑眯眯地说着。
arvin怔愣,看着被编成一个中国结样的透明管,慢慢地笑了起来。
这种笨拙而纯善的安慰方式,总是能让人满心欢喜。
“我三姐姐说,每天笑一笑,烦恼全消散。也许,你多笑笑,就没有那么多的忧愁了。”依米坐到花坛的石阶上,晃着小脚丫,脸上挂着甜甜的小笑窝。
arvin比她高了近半米,如衣架子一般的标准身材,把他身上的铁灰色西服穿出一股无言的魅力。当他笑的时候,阳光都会为他退让。
依米戳戳自己的小笑窝,想着,arvin笑起来真好看。
“你有三个姐姐?”arvin从依米的口气中听出了她对三姐的依恋。
“嗯嗯!”依米使劲儿地点点头。
“我的三个姐姐都特别、特别的厉害。”依米炫耀着。
arvin暂时忘记了平日里十分注重的仪态,学着依米的样子,坐在台阶上,静静地聆听着。他自记事起,身边只有一个严肃刻板的祖母,和一位老管家。对依米眼睛里表现出来的幸福感,心生羡慕。
“我大姐姐能干极了,是我们依家庄的最贤惠的姑娘。大姐姐做饭特别的好吃,凡是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如果有时间,依米能说滔滔不绝地说到嗓子干哑。
怒气冲冲地走过来的把外套披到依米的身上,愤愤不平道:“就没看过你们这么黏糊的姐妹,再过三四个小时就能见到面了,还死命地打着电话催我给你穿外套,现在风还没刮起来呢!”
依米穿上外套,对老师的抱怨,充耳不闻。在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对老师时不时的精神失常,已经能够应对自如了。她猜测着,二姐姐一定是在老师画画时打的电话。
一身大红色紧身短裙的july手里夹着一根烟走了过来,在和arvin怪责的眼神下,把香烟捻了。
“香烟是一个让人精神愉悦的东西。”july放肆而大胆地夸赞着她的最爱。
“也是个啃噬你年华与健康的魔鬼。”拍拍依米,让她离july远一些。july身上的香烟味刺激着他的味蕾,喉咙都跟着不舒适。他能忍受,小孩子就该躲远些。
july伸着兰花指放在嘴前,摇了摇,魅惑道:“绅士可不会说这样恶毒的话。”
耸耸肩,挑着眉,退后两步,说道:“相较于绅士,我更像避女人如蛇蝎的教徒。”
依米看着两方的交锋,考虑着要不要捂上耳朵,她二姐要是看到july私底下的样子,一定会喷火,然后捂着她的眼睛与耳朵,远远地避开。
其实,三姐姐已经给她普及了,她什么的都懂。就比如现在,july看上老师,想来个美妙的夜晚。
她想老师如果答应了,她会失望的。
“老师已经有了女朋友。”依米语出惊人。
看着依米,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知他什么时候已经有了女朋友,虽然他想。
july摆摆手,一秒钟从无骨蛇精便成了女强人,“不早说,我就说,那个男人能抵抗的了我的魅力。”
july一甩头,走进了小白屋,对着摄像头,干脆利落地说道:“没啥好说的,我可想像狗一样冲着人乱吠。”
一句话就给后面讥讽她的人一个响亮了耳光。
蹲在依米面前的老师,认真且严肃地说道:“说谎的孩子不好。”
依米无辜地眨眨眼,回复了一个甜腻腻的笑。
无力地捂住了眼睛,依米一笑,他就心软,太犯规了,这样不好,不好。
“你二姐知道你说了谎,一定会痛心疾首地喷火。”不顾身上一身昂贵的白色西装,直接盘着腿,席地而坐。
“你不说,姐姐就不会知道的。况且,姐姐不会冲我发火。”依米给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我就知道会这样……这件事是咱两的秘密。”孩子气地说着。
“卡卡乖。”依米揉了揉金黄色的短发。
arvin看着面前这像是上演戏剧一样的场景,突然间,笑的不可抑制。多年来,他用贪婪来填补心底最深处的空虚,如今,他明白,明白了那些填不满的空虚从何而来。
“他疯了。”肯定道。
依米也跟着点点头,严肃道:“是的。”
路过的双胞胎姐妹诧异地看着这神经质的三个人。
等依米回到维多大学三天后,才从电视机上知道了别人对她的评价。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无趣,外门汉都会做的衣服。
“他们是*裸的嫉妒!”艾丽生气地把抱枕甩向电视机。
“他们说的是事实。”无情的话戳到了艾丽的爆炸点。
“什么事实!你嘴里的事实就是个屁!我现在就穿着这件衣服呢,又舒服又好看,比那些皱巴巴看上去就难受的衣服,好多了!”艾丽受到依米送的这件衣服后,她就成了依米的头号粉丝。无理取闹,无理也占三分的那种死忠粉。
“一个外行人也就这点眼光。”
艾丽怒目一瞪,“金毛!咬他!”
金毛是是一只有洁癖的金毛寻回犬,听到艾丽的命令时,龇着牙绕着走了一圈,自认为达到威胁的目的后,又屁颠屁颠地跑到依米脚下,享受爱的抚摸。
在金毛眼里,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只有骨头与摸毛才是狗生最大的享受。
艾丽嘟着嘴,冲着“哼”了一声,穿着鞋踩了下沙发的扶手,顺利地跳到依米的旁边。
金毛喜欢粘着依米,他的主人艾丽也喜欢粘着依米。
艾丽小声地跟着依米说学校最近发生的好玩的事情,依米抱着金毛好奇地听着。
嘀嘀咕咕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心里好笑。两个相差五岁的小姑娘在用了一个月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小闺蜜,两人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
“最近都没有好好睡觉吗?”依米把艾丽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轻柔地按摩着她的眼睛。
“总睡不着。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艾丽蹭着我依米的手。
“好。”依米摸摸艾丽的眼睛,她在艾丽的眼中看到了哀伤。
夜。
艾丽枕在依米的枕头上,看着依米细腻白皙的脸颊发怔,她想告诉依米她心里的害怕,想告诉依米她的担忧,想告诉依米她的不舍,她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跟依米倾诉。
但是,她不能。
“依米,金毛特别聪明,他会游泳,也会算术、他脾气特别的好,也特别喜欢向人撒娇,只要摸摸他,他就会舒服地哼哼。”
“嗯。”依米握住艾丽的手,轻轻地滑动,把手腕上的佛珠戴到了艾丽的手腕上。
艾丽摸着手上的佛珠,忍着心里的酸胀,笑道:“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个朋友。
“嗯。”依米拍着艾丽的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慰到这个多愁善感的女孩。
“我有大小姐脾气,还有公主病,任性,刁蛮,不讲理。”艾丽细数着自己身上的缺点。
“睡吧。”依米揉揉艾丽的头发,现在的艾丽太不对劲了,也许睡一觉,阴郁的心情会变的明朗一些。
艾丽转身,摸着手腕上的佛珠闭上了眼睛。
阳光照在黑色的木床上,依米看着床头的佛珠,与空荡荡的床,不知所措。
直到傍晚,依米依然坐在石凳上,双手抱膝,一眨不眨地盯着维多大学的金色大门看。
闻讯赶过来的依佳看到这个场景,心里发涩,把依米搂到怀里,“她走了,不会再回来的。”
依米感觉自己的眼睛在发热,“我打不通她的电话。”
她的眼泪在不知不觉间掉了下来。
依佳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子一片片地割开,疼的让人浑身颤抖,这是小丫自懂事起,第一次流泪。
她开始憎恨艾丽了。
“姐姐,我感觉到她要离开的,可是我没有在意。她还有很多话想跟我说,但是我没有听。我早晨起来的时候看见,她枕头上全是眼泪,她哭了一夜。她离开的时候在难过。”
依米慌张地擦着眼泪,“我现在很难过,很后悔。”
依佳稳了稳心神,冷静道:“你先擦擦眼泪,跟着我回公寓,她没说的话,我来告诉你。”
“她的父亲和姐姐在进行媒体采访的时候被刺杀,剩下的亲哥哥为了获得助力,入赘给了邻国的女皇。艾丽作为唯一的顺位继承人,必须回国继承皇位。”
依米怔怔地说不任何的话,艾丽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是在说,以前的那个任性刁蛮的她已经消失,只剩下了承担着整个国家、无情无欲的女皇了吗?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艾丽,她选择把自己以前的一切都留在了这里,包括金毛。现在,只有那个不可靠近、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国家利益的艾女皇。”
“姐姐……”依米流着泪,笑着,“我懂的,你不要担心,我只是有些小难过,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公寓的气压很低,金毛仿佛也知道了自己已经被原主人遗弃,团成一圈,窝在角落里,垂着头,呜呜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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