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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美人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眯眼笑笑
“不要乱七八糟的歌,就放点张大爷你那个时代的老歌就行。”
张老头笑道:“这个没问题,家里有喇叭,有收音机和磁带。”
深夜十一点,葡萄园里响起了二十年前的老歌。
雪影这一次终于听到了这群娇气包们的说话声和嬉笑声。
夜已经很深,葡萄园里反而更热闹了。
正是农忙季,这里又地多人少,每个人头上都十来亩地,穷山穷沟的,没有县城里的条件,全是一个人一把镰刀地割麦割豆子。前几天刚刨完早熟花生,为了跟晚熟花生隔开时间,村里人都是昼夜不停地刨花生。在夏末秋初的日子里,这里的人连续劳作,只在吃饭的时候回家,累的时候就地一躺就行。
葡萄园里的音乐一放,在地里打盹的人都醒了过来,卷着凉席来到葡萄园里瞅瞅啥情况。
张老头眼睁睁地看着葡萄叶慢慢地变的精神起来,心里乐开了花,看见人来,都笑呵呵地拿着煮花生招呼。
“这葡萄园有□□亩吧。”雪影差不多走了一圈,根据自个走的步数,估量了下葡萄园的大小。
“八亩七分地。”张老头把煮花生从盐水里捞出来塞到雪影的手里。
“有人来收葡萄吗?”雪影问道。
“不是,我闺女在城里的一个水果店里当店员,我家的葡萄是打算卖给店里的,董家的打算卖到县城里的超市里,过年串亲戚的时候都说好了的。”
雪影愣了愣,坐到石头墩上,把背包放到膝盖上,满腹心思地剥花生。
“你已经发现最大的问题了,但在你说出来前,先想清楚,你不是无所不能的,你也不是圣母玛利亚。当然,如果你确定了的话,我会很珍惜你的善良。”玉露透过雪影抱紧它的动作知道了她心里的踟蹰。
“你总是什么都知道。”雪影低着头,对着玉露爱娇地嘟嘟嘴。
“我只是太了解你了。”玉露老声老气地说道。
雪影笑了出来,充满诗意地感叹道:“有些人无所畏惧,那是因为她很清楚有很多的人在无条件地爱着她支持着她。。”
“还有很多的植物在默默地奉献着。”玉露咏叹调。
“还有很多的植物在默默地忍受着不靠谱的主人。”雪影咏叹调。
一人一植物有着十多年的默契,一起说道:“孔祥。”
雪影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提起孔祥,怪想他的,你有时间就带着我去看看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更黑更丑了。”玉露对孔祥的感情比较复杂,不见面就想的谎,见了面就嫌弃死。
雪影笑着点头。
等笑的差不多了,雪影一抬头才发现葡萄园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地上铺满了花生壳,偶尔有半个西瓜皮孤零零地扣在地上。
“张大爷,有点事儿跟你说。”雪影拍拍脸,让已经笑僵了的脸恢复到严肃的表情。
“咋了,娃子?你张大爷刚才喝了两杯,看起来没啥事,他醉着呢。”董大娘把地上的花生壳扫到簸箕里。
雪影拿起另一个扫把,一边扫,一边斟酌着词眼:“大娘,你家种葡萄了没?”
“种了,咱村里家家户户都种了。咱村里的风水不好,粮食总长不起来,一亩地的收成连外面收成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是种葡萄的话,就能比外面的葡萄晚熟个一两个月。别小瞧这一两月,价格可是隔开了。可能咱村里的风水就是葡萄树,这不,其他果木粮食都长不起来,葡萄长的多好。”董大娘直起腰瞧着整整齐齐的葡萄树,别提心里有多乐了。穷了一辈子的人,能有个额外的小收入就满足了。
雪影在心里飞速计算着一亩葡萄的价格,换算个差不多后,问道:“这一亩地能挣个多少钱?”
“比种粮挣的多,粮食一年到头,卖不了几个钱,也只能留在家里嚼用。今年葡萄熟了,一亩地就能有五百的收入。”董大娘天天去葡萄地里溜一圈看看葡萄长的咋样,不看心里就不安生,老张家的葡萄出了问题,她也跟着急。她家的儿子已经娶媳妇了,没什么负担了。老张家的二闺女还等着这笔钱去上学呢。
“葡萄卖到哪里?这里的路不好走,外面的车都不进来。”雪影问的仔细。
“葡萄卖到哪里都是决定好的。去年隔壁村听说卷芯白菜能挣钱,就慌里慌张地开始种,结果没人来收,全烂在地里。也亏得他们村的人都挺好过的,没有把年夜饭给整垮了。咱们村就不行了,如果出现这事儿,整个一年都缓不来气了。”董大娘说的无奈。
“咱们村的葡萄有人来收?”雪影问。
“没人来收。就跟你说的一样,咱村里通不了路,外面没车进来。卖葡萄都是各家找各家的门路。老张家的大女儿在外面打工,把葡萄卖给了她的老板。我家那口子在城里有个远方亲戚是搞运货的,我家的葡萄就给他,他能卖到各个小乡镇的水果店里。其他人都是想法子把葡萄弄出去,法子多的人就多种点葡萄,没法子的只能留着葡萄自己吃。”在葡萄价格这方面,董大娘看得开,无论葡萄是贵是贱,总是比种粮好。
两个人都是麻利的人,几句话的功夫,地上的花生壳都收拾到了一块。董大娘把花生壳扔到粪堆上,就着水龙头把手和脸都洗了一把。
雪影学着董大娘的样子,把脸和手也洗了洗,人顿时清爽了许多,把憋了大半天的话跟说了出来:“大娘,跟你说件事儿。你先定定心,听到后别慌。”
董大娘总是挂在嘴边的笑容倏然收住,问道:“关于葡萄园的?”
“嗯。”雪影为难地想着措辞,年龄大的人都有脑梗和心脏病什么的,她需要婉转再婉转。
“有啥问题,你就直说,我还身子骨硬朗着呢,挺的过来。”董大娘看雪影眼中的为难,心里有了谱。他们村里人虽然一辈子都待在了这里没经历过的大风大浪,但是穷惯了的他们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雪影看董大娘脸上表情,心里轻松了一些,说道:“因为品种的原因,这里的葡萄成熟后应该是酸涩的,并不是可食用的甜葡萄。”
雪影恢复了自己的说话习惯,尽管如此,董大娘也很容易地听懂了。
董大娘直愣愣地站了一会,脸色越来越难看。
熬了一夜,雪影年轻,没有任何疲倦的影子。董大娘年纪大,又听到这样的坏消息,勉强地对着雪影笑了笑,憔悴着一张脸向家走去,她抓紧回家跟老伴商量葡萄树的事儿,已经顾不上雪影了。
“你真讨厌!”
猛然,一个脆生生地声音在耳边响起,雪影被吓的一个激灵。
藏在葡萄树中间的野生青葡萄忍不住开口了。
青葡萄的声音太过稚嫩,雪影像哄孩子一样问道:“我怎么让你讨厌了?”
“我看见了!”青葡萄气哄哄地说道:“你们刚才的对话是在嫌弃我们。”
“没有呀,我只是说,你们酸涩,并不能吃。”雪影辩解。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就只能这样了。如果你能冷静下来,就知道我说的话是正确的,而且我的表情不是嫌弃,而是担心。”雪影软软地解释,她并不想得罪这个容易冲动的小家伙。
青葡萄接受了雪影的解释,高傲道:“怪不得大春树说你们人类都是傻子,自己搞错了,还怪我们不好吃。”
雪影被喷的莫名其妙:“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闭嘴,要不是看在你没胡乱给我们喷药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青葡萄继续傲慢着。
“您说。”雪影哄到。
“我听我妈妈说过,我们都是为了酿酒存在的,我们能酿造出最醇香澄澈的葡萄酒。你个不专业的笨蛋,啥都不知道!”
雪影摸摸鼻子,她以后会多关注木本科植物的。对于青葡萄的话,她不觉的意外,像青葡萄这种多年生的植物都是有传承记忆的。
雪影不在意被奶声奶气的青葡萄骂笨蛋,教训惯了院里熊孩子的玉露可看不惯,粗着嗓子,训斥道:“怎么说话呢!还有没有规矩!”
雪影:……
玉露是从哪里学的话?她怎么觉得这么耳熟?
来的时候只带了玉露,回去的路上又多了一个小家伙。
青葡萄前头跟玉露吵的凶,一听道雪影要走了,闹着要跟着雪影离开这个又穷又破的地方。
“这里又没有亏待你,要养料给你养料,要水就给你水。身在福中不知福,光去追求那虚无的东西,你早晚被你自己作死。”玉露口齿伶俐地讥讽道。
青葡萄“哼”一声,嚣张道:“你管不着。”
“懒得理你。影子,咱们走。”玉露催促雪影。
“你们不带我,我就天天闹,让所有的葡萄都不能好好地长大。”青葡萄威胁。
玉露气急败坏:“你怎么这么坏!太不懂事了!”
“我就是这么地坏,就是这么地不懂事,你管的着吗你!”青葡萄得意洋洋。
“今天不教训你就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玉露气坏了。
也不知道玉露是怎么做到的,青葡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失水,饱满水润的叶子迅速地萎缩起来。
“啊!救命呀!”青葡萄刺耳的尖叫声在清静的葡萄园里回荡。
雪影的脑子瓜一阵一阵地疼。
这么一个小插曲的结果就是,青葡萄如愿了。
晃晃悠悠的拖拉机上,玉露气哄哄地说道:“头一次见这样的无赖。”
雪影抿嘴偷笑,继喇叭花后,玉露又多了个让它头疼的小家伙。
青葡萄在葡萄园里生长多年,根系粗壮复杂,如果就这么简单地□□挪到另一个地方的话,必死无疑。青葡萄也知道自己的情况,直接挑了个最嫩的葡萄枝让雪影剪下来带走,而留在原地的老根很快就没了生机。
在离开前,雪影跟董大娘他们说了葡萄的品种,按照外面的市场价,这样酸涩的适合酿酒的葡萄比普通葡萄的价格更高一些,如果找到采购员,反而能发一笔小财。
俗话说道:皇家也有穷亲戚,反过来就是穷人也有大富大贵的远方亲戚。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还真有个开酒庄的亲戚,村民集体以比市场价低一成的价格给买了出去。尽管低一成,但比普通葡萄价格高了不少,皆大欢喜。
这些都是后话,而刚回到大院里的雪影被杂草的一个消息给炸呆了。
“你说,我养母怀孕了?!”雪影感到不可思议。
“毋庸置疑,你将要被弃养了。”杂草的嘴还是那么地贱。
“胡说!”蛮横的仙人掌呵斥道。
“对,杂草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喇叭花讨好着仙人掌。
雪影飘着走进屋里,对着一无所知的小老太太笑的一脸的荡漾。
盼了这么多年,她终于要有个弟弟妹妹了。
雪影兴奋地转圈圈,抱着小老太太狠亲了一口,大笑道:“五天后,我要去爸妈那里看看,有啥要带的没?”
“有,有。”小老太太连忙点头,每次孔深都回来的突然走的也急,她都没有给他们准备过东西,如果小影子去看望他们的话,她要准备的东西可多了。
“不着急,慢慢准备,多准备点,想要捎带多少行,我力气大不怕。”雪影现在的心情巨好,整个人都透着股豪迈。





[古穿今]美人甜 第53章 等待
景色一闪而过,还来不及细看就已经错过。对面行驶来一辆来一辆火车,速度快的模糊成一条粗糙的毛线,只能让人辨别出它的颜色。雪影百无聊赖地猜测着这辆火车一定是以“t”字母开头的特快车,心理有点淡淡地羡慕,她坐的这辆慢车已经往后延迟了四个小时,也就是说,三个小时的行程,她愣生生地坐了六个小时,还没到!
“起来活动活动,坐的时间长了,腿都软了。”隔壁座位的大婶拉着大叔起来,大叔的脚正匆匆忙忙地在座椅下面摸鞋。
整个的车厢,加上她,正好凑成了一个吉祥的数字——六,甭说躺着了,打滚都行。
刚从穷乡僻壤回到大院,还没喘口气,又要坐火车去外地。玉露以沉默来反抗。
无论走到哪里,雪影都要带着雨露,以前是玉露要求这样,后来,就成了习惯。为了哄玉露开心,雪影穿上了玉露最喜欢的衣服——彩虹装。
“这件衣服是睡衣。”雪影穿着这件衣服走在回头率百分百的火车站时,满心的惆怅。
“所以,你现在有没有舒服的想睡觉。”玉露一贯低沉的声音很难得地飞扬了起来。
雪影坦诚:“是有那么一点。”
“所以,我就不懂你了,这么舒服的衣服为什么非要在睡觉的时候穿,为什么不能想穿的时候就穿。”
“大概是潜意识里规矩,或者说被其他人眼光所捆绑起来的束缚。谁清楚呢?但从本心来说,我是不太乐意穿这件衣服的。”
“从本心来说,我是不太乐意去外地的。”
雪影明智地转移话题,“不知道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是女孩,我想,养父会高兴地疯掉。”
“这个孩子在他们的计划之外。”玉露凉凉地回复。就如杂草所言,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雪影只会是被忽视的哪一个。
“这便是惊喜。”
“对你来说,这不是惊喜。”
雪影伸着指头摇了摇,说道:“对我来说,这也是惊喜。我不缺爱,而且我在心理上早就是成年人了。”她并不明白,为什么周围的人都觉得她的是小可怜呢。
“也许吧。”玉露不再多说。它不能说违心的话,孔家确实对雪影很好。
吭哧……吭哧……,火车终于挪到了站点。
雪影穿上外衣,开始收拾东西。火车在这个站点停留四十分钟,雪影有足够的时间去整理行李,她不需要慌乱。
车厢里剩下的唯一夫妻在车顶的行李架上放着一排的家伙什,一看就知道这对夫妻打算去南方打工。
雪影脱掉鞋,站在车座上,准备扛行李。
心善的夫妻两相互对视了一眼,闷不吭声地开始帮雪影从行李架上拿东西。
“拿的动吗?有人接吗?”夫妻两看着满地的包裹发愁。
雪影把披散的头发卷到头顶,用皮圈箍筋,踢踢脚,甩甩手,撸起袖子。
拎起,扛到肩膀上,一边一个,搞定。
夫妻两看着走下火车的小身影,对视一眼,哑然。
“你别动,你搬不动的。”雪影拒绝来接她的小战士的帮忙。
小战士皱着眉,黑黝黝的脸紧到一块。他被雪影话中的轻视闹得心生不满。
小战士上前,用右手抬这个放在地上的大行李袋。
小战士的脸耍地红了。
把帽子甩到车里,脱掉上衣,扎马步,气沉丹田。
呀嘿!
行李袋纹丝不动。
尴尬……
雪影静静地走上前,一手拎起行李袋,面无表情地甩到车里。
跟在后面的小战士生无可恋。
“姐,那袋子里是什么?怎么这么沉。”
“吃的。”雪影从后视镜里仔细地看了下自己的脸,脸蛋没变,还是嫩生生的。
“这么大的带子,我以为是棉被呢。”小战士自发地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嗯。”雪影继续面无表情。
“姐,你练了内家功夫?”
雪影瞥过去一眼,压压帽子,“好好开车。”
小战士是个爱说闹的性子,一路上,雪影没个清静的时候,继不怕死、疯子后,雪影又对这只特殊部队有了新的标签——奇形怪状。
小战士不仅刷新了雪影的认识,被雪影装在手提袋里的玉露也开始暴躁。它喜阴凉安静的地方,如今,车里闷热不算,还多了聒噪的源头。它有点控制不住地要发脾气了。
“淡定。”雪影用手虚拢着玉露,在毛巾上沾上矿泉水,给玉露娇气的叶子降降温。
感受到清亮的玉露又安静了下来。
自从进入了划分的界线内,雪影偶尔能看到训练潜伏的绿色身影,剩下的便是荒草茫茫的寂静和孤单。
轻松和舒适似乎与这里绝缘。
在见到养父的时候,雪影的心咯噔了一下。
沉重的气氛中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呼吸声。
“我不信,孔祥的能力很强,他有办法逃出来。”雪影斩钉截铁,她和孔祥一块长大,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的实力。她不信,孔祥这样的一个疯子会简简单单地在野外实战演习中会不慎摔下悬崖,即使他不慎摔下悬崖了,她也不信他会死,摔下悬崖后有那么多自救的方式,她不信他会笨到摔死。
“事实是我们搜寻了四天,无任何的踪迹。”孔深站起来,在战略室内来来回回地走着。
雪影头一次看见养父这样的无措。
“我只知道他不会死,其他的我不关心。”雪影看向孔深,眼中是不容怀疑的坚定。
沉默在蔓延,她心下一片安静。
“母亲知道吗?”雪影缓缓地问道。
“她知道,我们已见惯生死。”孔深捂着眼睛,也不知在逃避还是在劝慰自己。
雪影坐在床上,坚定的心开始一点一点地摇动,玉露无法探测到孔祥的消息。
一夜的无眠。
天还未亮,雪影敲了敲杨珍卧室的门。
“我马上回去,捎带的东西都还在厨房里放着,记得收拾。”雪影匆匆地交代着。
“你需要休息。”杨珍已经看到了雪影藏在眼底的慌张。
“没事。你多休息,实在不行,就回来。”
“我已经把任务都推掉了,我能照顾好自己。”杨珍对肚子里的这个小意外很珍视,她不会逞强地做任何伤害到这个小意外的事情。
雪影把移栽到花盆中的仙人球摆放到书房的窗户沿上,看看周围了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后,只带着玉露,快步离开这里。
这不如来的悠闲。时间被无限地拉伸,心中的焦急无处搁浅。
“先不要着急,快到家了,仙人掌无所不知。”仙人掌安慰着,作为植物,它并不能很好地理解雪影心中的惶恐,但它能从雪影僵硬的表情中知道她的情绪。
雪影抱紧雨露,提前拿起行李站到火车门口。
雪影刚跑回孔家大院,气喘吁吁地刚要说话。仙人掌一反平日的沉默寡言,主动说道:“主人让我告诉你,他已经改头换面出任秘密任务,为了保证自身安全,会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消息,你不要担心。”
“秘密任务?”气息已经调节好的雪影心里一松,继续追问道:“你能追查到孔祥的行踪吗?”
“太远了,只能偶尔察觉到。”仙人掌声音里透着些低落。即使是酷热和干旱,它也能打探到确切的消息,但是在寒冷区域,它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这已经很好了。”雪影笑了笑,安慰道。
时间在不经意间划过,十年前,一具被火烧的模糊了脸孔的尸体被安置了孔祥的名字,每个人都确信了孔祥已经牺牲。十年后,雪影还在等着孔祥。
为了打探到消息,雪影种植了各种极限环境下的植物,包括能够在南极生长的地衣。可惜十年来,孔祥就像彻底消失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
“不要再等了,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孔大哥在你的生日宴会上邀请了很多的青年才俊,随便挑一个嫁了得了。那么多人催你结婚,你不烦呀。”青葡萄慷慨激昂地当着媒婆,如今的它已经今非昔比,它花了十年的时间把自己的身体扭出个“财”字,当然它的身价已经不是普通葡萄能够攀比的了。最近,它看上了一个又有钱又有闲的帅小伙,它认为这个帅小伙跟雪影很配。
雪影在花丛间忙的站不住脚,听见青葡萄扯着嗓门的声音后,摘下蓝色的一次性口罩,笑道:“小心仙人掌生气了。”
“它生气就生气,那么霸道,还不让植物说真话了!”青葡萄还是一如既往的野,它没有见过孔祥,更谈不上感情了。
“好吧,你不怕就好。”雪影笑呵呵地耸耸肩,当初的杂草也曾这样挑战过仙人掌的权威,青葡萄的挑衅来的晚了些。
“说真的,你别在这个瞎忙活了,不跟这些娇气花儿松土,它们也能自个活着。你赶紧回去打扮打扮,钓个金龟婿比啥都强。”青葡萄就是看不上温室里这些怕风怕雨的玫瑰花。
雪影摘下手套,把工作服脱下,坐到葡萄藤下的摇椅上,晃晃悠悠地说道:“不着急,这不还没到三十五岁。”
“到三十五岁,你就已经是黄花菜了,想找个好的也没了。”青葡萄讥讽着。
“一辈子不结婚也是不错的。”雪影无所谓地说着,她一个人过的也很好,
“傻。”青葡萄气结。它很明白,它能在结婚这个话题上说了那么长时间还没有遭到打扰,就表示其它植物都是认同它这个观点的,跟雪影关系最好的雨露还不是一样保持着沉默,还有就是最护着那个孔祥的仙人掌也没来揍它,就是因为孔祥已经无踪无影了十年,不是十天!
“就当我傻吧。”雪影懒懒地卧到躺椅上,慢慢地哼着小调。
如今,她不急和不慌,他总是要回来的。
中午的阳光正暖,温室里的植物们都在打盹儿,雪影也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昏昏欲睡。
孔家二哥打开房门,伴着一阵凉风吹醒了雪影,雪影缓缓地做起来,披上外套,笑道:“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找你。”孔二哥坐到对面的石凳上,左右扫了眼开的正艳的玫瑰花,继续说道:“大哥准备给你举办生日宴,你需要现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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