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生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方南方
好在,这人出差了……迟迟庆幸。
不过,这床新的床单被罩,明天只能默默地拆下来洗了。
迟迟哀怨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替她关了床头灯。然后拿起床榻边放着的自己的睡衣转身出门,下楼。
这个酒鬼,一喝醉了,踢被子,说梦话,应有尽有,她才不要跟她睡一床。再说,她这几天感冒还没好,也怕传染给沫沫了。反正莫劲修明儿大半夜才回,她大可大大方方的在他床上睡个囫囵觉。再说了,他每次都说不许带醉猫回来,但真的吹鼻子瞪眼赶人家走?还真从来没有过。反而,每次沫沫在他面前牛的跟什么一样。不过上次那样大吐特吐一番,约莫醒来后沫沫自己也觉得难为情,这才对莫劲修有了点儿畏惧。
今儿还事先问了他在不在家,才敢喊她出来喝酒的。
哎,高兴也好,悲伤也罢,总不过是为了个方宇航。
迟迟也只能叹息一声了。
忙了一天,又给沫沫折腾了一晚上,给她弄到浴缸里,也费了许多力气。等安顿好她了,迟迟自己这一身,雪水,汗水,加泡沫水,早已经湿漉漉的了。
衣服黏黏地贴在身上难受得紧,甫一下楼,她就抱着东西直冲进莫劲修的房间,直奔他那奢华至极的浴室里头去了。压根就没心思去细听她家小别墅外面越来越近的车子开进来的声音。甚至连开门声儿,她都没有听到。
莫劲修刚扭开玄关的玉兰花吊灯,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东一只西一只的估摸着有7公分高的黑色长筒靴。想都不用想,这便是那醉猫的,迟迟压根不穿这种细跟的筒靴。就她那才一米六一的个子,就她那小短腿,人家才到膝盖上一点点的长筒靴,都快到她大腿了。
莫劲修无奈的伸出长腿,黑色的皮鞋嫌弃似的将那两只高跟鞋拨到一块儿,然后才拿了他的小黑猫拖鞋放到长羊毛地毯上,利索地穿好。
客厅里,巨大的水晶吊灯打开着,房间里亮堂堂的。沙发上凌乱的扔着迟迟的白色小皮包,还有苏沫沫的那个黑色的大的吓人的挎包。沙发的背上,还搭着她俩的大衣。
莫劲修微不可闻的嗤了嗤鼻,这小丫头,只要他一不在家,她就各种随便,各种邋遢。
无奈地将大厅扫视了一眼,将在红场上买回来的俄罗斯套娃规规矩矩地放在水晶茶几的正中央,莫劲修这才转身回自己的房间。想都不用想,那只醉猫又死乞白赖地睡在迟迟的床上,他都懒的上去了。该让迟迟一个人收拾下那个麻烦的女人,不然她总一次又一次的往家里拉。都把他家当汽车旅馆了!
于是,这一次,路过楼梯的时候,莫劲修连眼皮都没有抬,直接回自己房间。
一拧开房门,不对劲了。
竟然开着灯!
侧耳倾听,还能听到一阵若隐若现的歌声,还有水从花洒下喷洒出来,落到地面的声音。
他握着门把的手顿了顿,再仔细听的时候,水声和歌声竟然同时戛然而止了。
约莫,是迟迟在这里了?他看到床榻上都还有她的小熊维尼的睡衣。
“迟迟?”
他朝浴室喊了一声。
没有人做声。
再喊,仍旧没人。他回身将门关好。将西装脱下来,挂在衣架上,领带也扯了下来。他这才走向浴室,想去敲下门,确认下里边儿的情况。
谁知道,他才刚刚到浴室门口,手才刚刚曲起,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自动打开了,身上围着松松垮垮的浴袍的迟迟,忽然出现在眼前。
“啊!”
浴室门口忽然站着个男人,迟迟想都不用想,看都不用看,立马一声尖叫,然后部队传授的一招防狼术已经使了出去……
顾盼生姿 第26章 温情脉脉
幸好莫劲修眼疾手快,预料到了她的招数。比她出手的动作更快的往侧边一闪,躲开她的攻击。然后出于本能,又给了一招将她制住。当然,莫劲修知道里头是迟迟,他只是将她压到了自己怀里。
“是我。”随之而来的,是莫劲修落在迟迟耳边充满着深深无奈,颓败,且心服口服的轻柔声音。
迟迟一抬头,努力眨眨眼,看到真的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这才镇定下来。
“就这样你都能吓到,真怀疑你的心脏是纸糊的。”莫劲修白她一眼。又是停车,又是开门,他还叫了她好几声,她却愣是没有听到!
“喂,是我被你吓到好不好?深更半夜的,浴室门口忽然出现个男人,正常人都会把他当色狼的好不好?”迟迟也白他一眼,语气里是各种不满和埋怨,“而且,你不是应该在莫斯科?”迟迟这才想起这问题的关键。
“提前回来了。”莫劲修语气淡淡的,压根没有承认错误的良好意识。再说了,一般人能随随便便进他家门么?
这人!
就这态度?
迟迟真想把他当色狼给狠敲几下。可是,各种不敢。
她只好没好气地再次瞥他一眼,扭着身子准备走开。这才发现,自己正被他抱在怀里。只好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胸膛,“你,是不是该松开我了?”
莫劲修一愣,低头看着正被自己抱在怀里的迟迟。响应湖南妹子身高全国排名倒数第二的号召,迟迟身高刚刚破1米61,算是没有拖湖南妹子的后腿。搁她家乡,也许,她还算出挑的了。可是,搁莫劲修面前么……
161vs182……
这差距,真的不是一点点。小学时候,那种测长度的直尺,十厘米十厘米的,都有两把尺子那么长了。
臂弯里仍旧拥着她,莫劲修瞟瞟眼睛,往下瞅了瞅。
本来还在他脖子这儿的小姑娘,因为身体倾斜被他揽在胸前,这会儿歪歪扭扭的才到他胸口。
因着刚刚洗完澡,平日里素白的一张脸,被热气喷得格外的红润,粉嘟嘟的。圆鼓鼓的大眼睛哀怨地瞪着自己,这活脱脱的不就是一副小丫头模样么?
莫劲修看着她,还有她停留在自己胸膛的指尖,缓缓松开了手。
迟迟得了空,立马儿稳妥的站好,然后施施然走到床沿儿边坐下,一点儿都不觉得刚才的情况很暧昧。但是,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七上八下的。
她斜眼偷偷的瞅了一眼长亭玉立在那儿的莫劲修,然后,视线斜下来,落在身侧,自己的小熊维尼睡衣上。
可不是么?楼上有醉猫,然后,她又偷偷用了他的浴室,还打算霸占他的床……
要不,睡客房?
迟迟偷偷地在心里念叨了一句,指尖已经偷偷地朝那件睡衣挪过去。
莫劲修当作没看见,等着迟迟抓住睡衣就要跑的时候,他才千钧一发间一招出手得胜,扯住了她的胳膊。
“你要跑去和醉猫睡,还是在客房玩儿一晚上找你妹?”
她顿住,默默地回头,无辜地盯着他,“那什么方宇航又留部队不回来了,沫沫心情不好。”耷拉下来头,挠挠被打湿的头发,“还有,那游戏通关了,没得玩儿了。”
她摊摊手。
莫劲修真想吐血。
上次是说方宇航要调回机关了,沫沫心情很好,要去喝一杯。这回又不回来了,还挂了个心情不好,又要喝一杯。一天十个样儿,亏她还一副忌惮的样子,她还真以为他会丢她朋友出去?
还有,这都什么娇生惯养的小性子呀。自己家里,连客房都睡不着,死活说是睡不暖。上次这苏沫沫来,占了她的房间。她竟宁愿别扭的跑去客房,也拉不下脸跟他睡。趴客房里玩儿了大半夜的游戏。最后还是他挂念着,大发慈悲上去看了看,然后无奈的陪睡在客房。
那床哟,她那睡相哟!
光想想,莫劲修都忍不住咂嘴。
“睡这里,客房床太小,不习惯。”
莫劲修扔下这一句话,松开她,转身去了浴室。
迟迟回过身来,看着他倜傥的背影,也咂咂嘴。想到上次的境况,有些些难为情。可是,又不能在他面前太示弱。明明是他招呼都不打就提前回来了,故意杀她个措手不及。他还有理儿了?
“是是是,客房的床小,不是意大利纯手工制作,不是真丝床单被罩,大老爷您睡不习惯。我可没上赶着您老人家去客房……”迟迟边故意挖讽他,边翻身上床。对于莫劲修这张极致奢华的床,迟迟是诟病许久了。今儿终于天不怕地不怕的说出来了。
半天听不到莫劲修的声音,想来是自己从不反驳他,头一次这样他有点儿受不住,不搭理自己?心情甚好,她裹着被子在床上乐活的打了个滚。
人家莫劲修在浴室里头,压根什么都没听见。
不过,诟病是诟病。说实话,什么纯手工制作,什么欧洲原木什么的,就是比一般的床儿舒服。迟迟在上头欢畅的打了几个滚,刚换上自己的小熊维尼睡衣,人莫劲修就已经冲了个战斗澡出来。
迟迟赶紧坐好。
莫劲修扒拉下自己稍微有些湿意的头发,瞥眼看见被迟迟扔在床上的浴袍。
他嫌弃似的伸手指指那件团成一团的浴袍,“迟迟,把你的东西整理好。要么放浴室去,要么挂好。”
印象中,妈妈最不喜欢别人乱放东西了。小时候,他性子皮,东西经常随手乱扔,找不到就满屋子嚷嚷。妈妈为此没少念叨他。
后来,妈妈去世。那时候他年纪小,不知道妈妈再也回不来了,拼了命的找妈妈。然后总觉得是自己不听话,妈妈不喜欢他。他就拼命的,近乎苛刻的按照妈妈的习惯约束自己。
这样一约束就是二十多年了,只是,妈妈却再也没出现过,连梦中都很少。而那些习惯,近乎是他身体里的本能了。
莫劲修有一瞬的走神。
迟迟瞄一眼他手指指的方向,脸一红,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抱住她的浴袍。
天,有洁癖什么的男人真是太讨厌了。
迟迟一边腹诽一边急慌慌的起身,脚下一不注意,还缠在被子里,就要抬步。果然,脚绊上被子,啪的就往下掉,嘴里头还伴随着凄厉的尖叫声。
莫劲修刚回神,就看到迟迟歪斜的身子。他纵然想伸手去扶着她,可是,迟迟在床上,他还在床下呀。就算身手再好,也没有瞬移的本事不是?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她摔下来。
不过幸好,大冬天的,褥子厚,被子也厚,床又大,料想她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可是,莫劲修错了……
迟迟趴在那儿,起不来了。
“迟迟?”
莫劲修见她趴在被子上,半晌都不动,好心的弯腰下去,扯扯她的胳膊肘。
迟迟听见他说话,但是抱着被子不动,嘴里头直抽气儿。
莫劲修似乎也听见了,心下一惊,赶忙使了点力将迟迟拉起来。
却见迟迟阴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着,还能看到眼睛里的晶莹之色。小嘴巴也微张着,她的视线落在她自己的鼻端,可着劲儿吸气。
莫劲修定睛一看,她整个鼻梁都红通通的,中间还有一条长长的刮痕。这还不是个小姑娘么?就这么摔一跤,手里还抱着软绵绵的浴袍,手指头竟然还有空,能把鼻梁给挠一下。可不是个小丫头么?这样也能包着眼泪。还是个当兵的人,部队里的那些训练都白来了。
莫劲修微叹一口气,将她的身子撑起来。迟迟也就势顺着他的手臂坐起来。
“蹭过来点,我看看,有没有蹭破皮。”他的声音清浅低柔。
迟迟骨碌碌着一双包着眼泪的眼眸,听话地蹭过去。
莫劲修带点儿薄茧的食指挑着她的下巴,让她的头些微的抬起来一点儿。同时,他自己也弯下来一点儿,找了个比较舒适和清晰的角度,双目专注地盯着她的鼻梁。
他清浅的,因神情专注而微薄均匀的呼吸轻轻地落在迟迟的鼻梁上,温温的,酥麻的,带点儿痒痒的感觉。一瞬间,迟迟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跳,然后又有虫子在她肌肤上咬一般。心里头麻麻的,她连呼吸都有一点儿不顺畅了。
近乎本能的,迟迟往后一个瑟缩,将与莫劲修贴近的身体往后退了许多。同时,头也往旁边侧了过去。
莫劲修猝不及防,迟迟一后退,他施力点骤然消失。又被她忽然而来的举动一吓,也不由得往前一倾。幸好两手及时撑在了床上。
“嗯?”看她双颊红红的,呼吸紊乱而急促,胸口都在耸动着。他不由自主的就蹙起了眉头,声音都带了点儿平常少有的诱惑。
“没,没事了。我不疼了,我,我睡了。”
对着莫劲修,迟迟很少出现这样很难掌控自己情绪的时候。这本来就不淡定了,耳边又听到他诱惑感十足的声音,她更加不知所措了。只好一个咕噜抓住被子,准备钻进去。
可是,她哪里来的时间哟,刚抓住被子就被莫劲修给拦腰搂住了。
她,当他莫劲修,是白痴么?
顾盼生姿 第27章 ML to you
“喂……”
迟迟抬眸,慌乱地看着已经凑到了她面前来的莫劲修,心跳脩地加速了。
她也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啊。可是,以往都是莫劲修主动,都是那点点儿生理需求在作祟,像现在这样对莫劲修有点儿怦然心动的时候,真的没有过啊……至少,从没这么明显过!
“你躲什么?”
莫劲修明知故问,再凑近了一点儿,让她慌乱的吐息扑在他的下巴上。
“我,我……我没有……”将手指握成拳捂在自己的胸口,迟迟慌里慌张的看着莫劲修越来越近的脸庞。却压根忘了挣扎,忘了躲避,明亮的眸子忽闪忽闪地瞪着他。
莫劲修看着她浅笑着,慢慢靠近。
当他温暖的唇瓣吻上她的时候,迟迟只觉得脑子里哗啦一声,然后就变成一片空白了。
什么理智,什么害羞,什么不自在,什么谁主动,全都抛却了。
她由着心里隐隐的小期待顺着他的勾引,与他浅吻。
在他火烫唇舌的诱惑下,微微张开了唇。却在自己猝不及防间,他已经强势的攻了进来。迟迟只感觉到他宽厚的手臂正慢慢托着她的后脑勺,一点一点儿用力托起来。
慢慢的,她觉得自己的坐姿让自己亲吻起来有点儿难受。她抓着莫劲修的手臂,将自己的身体提起来一点儿,找了个合适的,不累的,舒服的角度,与他唇舌交缠。
吻到激情处,她略微犹豫地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彼此贴合着。由着他有力的手掌,伸进她的睡衣里,四处摸索,四处留火。
她明明感受到了莫劲修有规模的,不留后路的攻城略地。却压根没想过要后退,那一刹那,她想,即使深深陷进去也无所谓。
于是,等迟迟的意识稍微有点儿回笼的时候,已经晚了。
人莫劲修已经轻车熟路的将她的睡衣掀到了胸口,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已经在她的肌肤上寸寸流连,更有一只手,已经抚弄上了她的浑圆。而他温暖而激情的吻,也已经缓缓移到了她漂亮的锁骨间。
湿濡而柔软的唇舌在锁骨间流连,那毙命的酥麻感,足以让迟迟一个激灵惊醒。
迟迟忍着心里一股接一股的火苗,轻轻推推莫劲修埋在她肩窝处的头,手指无助而脆弱地扒拉了下他浓密的乌发,声音颤抖,断断续续,“莫劲修,我,我染了风寒。”
“我知道。”将温润的唇也移至她饱满的胸口处,埋首下去之前,莫劲修抽空回答了她。从机场出来,在车子里听到播音的时候,就知道她风寒了。不过,这又有什么?
如此缠绵的时刻,还能分神说风寒么?
理智都差不多飞出窗外了的莫劲修,蹙了蹙眉,轻咬了下她的粉嫩。
“唔……疼啊……”猝不及防的侵犯,逼得她不得不呻吟出声。
“疼就别说话。”
莫劲修不理她,继续逗弄。
尤其,他忽然肆无忌的吻上她的胸。那一瞬间,经他吮吻的地方酥麻感似燃起了一簇簇真火,迟迟忽然觉得有一阵剧烈的强光袭来。他忍着身体里飞速乱串的愉悦,强忍着身体里的哆嗦,费了好大力气,才再度颤抖着开口,“莫劲修,会……”
“闭嘴!”
会传染的都没说完,他不耐烦地在她**间斥了一句,而后竟摸索着将手指头触上了她的唇瓣,将指尖伸了进来,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迟迟话都没说完,一张嘴,牙齿就咬上了他的指头。他的指头软软的抵在她的舌头上,胸口处,他的唇舌也在吮吸吞吐,还带着羞人的响声。迟迟本来就不强悍的自制力,这一瞬间,碎了一地。她的大脑再度短路了,一片空白了。
耳边再没有迟迟嘀嘀咕咕的声音了,也终于清静了,莫劲修这才如愿,继续他有力度的摸索和亲吻。
两人本来就穿的简单,几番折腾就光溜溜的了。
迟迟脸皮子薄,床头灯明晃晃的灯光打下来,将覆在她身上的莫劲修照得清清楚楚。他如远山般隽秀的眉,长长的睫毛,因布满了**而迷蒙的双眸,高挺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唇。
他们离得这样近,彼此的身体紧紧贴合着,他的温度,一点儿一点儿染在她的肌理上。她定睛看着,似乎看到了床头灯下他脸上颈子上那渡了层金色的浅浅的绒毛。她甚至能看到他的呼吸,一点一点儿,喷薄在她脸上,一圈一圈的,带着灼人的热度。
她很少在这样亲密的时候看他,可这次,竟然看得这样细致。
迟迟颤抖着伸手,情不自禁的覆上莫劲修的肩膀。她明显感觉到他在她身体里一滞,然后进出她身体的动作比刚才更激烈,更用力。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跟盛开了的一朵花儿一样,只想开到最极致,最妖娆,最抚媚。
她原是想伸手去关上那刺目的床头灯的,她原是不想这样沦陷的。可是,他步步紧逼,他扣着她的身子,那样用力,好像要将她嵌进他的骨头里。
以往的莫劲修,从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会很温柔,会很尊重她的意愿,总是那样轻。好像她是个很容易碎的玻璃瓶,经不得他半点力度。
迟迟隐隐明白,莫劲修比她大近七岁,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她就是他的妹妹。迟迟知道,他放不开。
她也知道,即便是结婚了,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将他当哥哥,她连同床共枕都会难为情,更别提在这件事情上主动。
可是,这一次,他好像不是曾经的莫劲修了。
她,好像也不是从前的迟迟了。
然后,迟迟在他热情的需索中陷入一片混沌,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知道情到浓时,他一个劲儿的在他耳边低喃,要她唤他名。
他似乎好讨厌她连名带姓的叫他莫劲修。每每那个莫字才喊出来,他就用力的占有她,让她破碎的喊出劲修那两字。然后停在她身体,又要她唤他的名字。她受不住他这样的折腾,只能模糊的照做。可是,嘴里的那个莫字才出声儿,他就用力的顶弄她。让那劲修两个字跟莫字分开。
如此反复,直到她后知后觉,一遍一遍缠绵的唤着劲修,劲修,劲修……他才作罢。
他才给她极致,给她欢爱,给她彼此最贴近的温暖,给她他所有的一切。
tonighticelebratemyloveto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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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iwantmosttodoistogetclosetoyou
tonighticelebratemylovetoyou
莫劲修醒来的时候,外头正在飘着小雪。
冬天的北京,总是有许多的雪。
暖气片呼呼地响着,房间里温度一点儿都不低。她却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像抱着只硕大的熊娃娃一样,手脚并用的缠上他。
他伸手推推她。手落在她肩窝处,视线也跟着落在她肩窝处,却忽然见到那上面斑斑的红痕,和他吮吻出来的一朵朵小小的诱惑的花骨朵。
他有一小瞬间的惊讶,他从不是纵欲的人。他连房事这件事情上,也是克制且理智的。
可是,现在,耳边,似乎还是昨晚上迟迟颤抖缠绵娇俏的喊的那一声声劲修劲修劲修……他感觉到,那里又有一些勃发。
他从来没曾这样毫无顾忌过,他很少拥着她这样恣意过。
这件事情上,她也从未这样顺从过他。
可是,昨晚,他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她昨晚,也那般激烈的配合。
这一刻,安静的夜里,静静的看着他模糊的轮廓,莫劲修忽然有点儿明白了。
为何对着那条曾经无比熟悉现在依旧冰冷的莫斯科河,他会忽然觉得冷到发抖。为什么,看着曾经觉得艳丽无比的斯拉夫女人,他会觉得那么厌烦。
也许,在他觉得冷,觉得厌烦的那一刻,他的心,只是在迫切的想她。想,这个别扭的小姑娘。
那种想念,没有深入骨髓,却像虫子在慢慢融进皮肤。他如果克制,他们就没有机会进来。他若是不克制,他们就会见缝插针的融进他的皮肤里,然后早晚有一天会混进他的血液里,最终深入他的骨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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