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医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贵族丑丑
墨白岳父林华耀,此刻脸上也是青红交加,先前听到明王胡闹,他是又怒又燥,虽然他包不得皇家倒霉。
但不管怎么说,这狗东西现在也是外人口中,自己的乘龙快婿啊,做出如此丢人之事,他面上也实在好看不起来,能想到,会面临的嘲讽。
看看,你林大人凤凰之命的女儿,果然嫁了个好夫婿啊想到这个,他就脸上发烧。
但紧接着,这狗东西,却真整动了这铁疙瘩,这让林华耀又是不知道该怎么想才好,他妈的,也不希望这家伙为皇家真撑了脸面啊。
嗨!最后一甩袖子,脸色又红又白的离去。
还有更多人,则是一脸懵逼之状这明王当真整动了这铁疙瘩?皇家脸面没丢?
宽广的街道两旁,一间间酒肆茶楼里正是热闹非凡,不时从阁楼窗口,便会传来小二富有节奏高声唱着菜名的声音。
又有酒兴正酣的老爷们,高声祝酒的大笑声!
甚至还有隔着很远却可以清晰听见说书先生,正拍着惊堂木,声情并茂的讲述着一段段精彩纷呈的故事声!
再看街道上,那更是人来人往。
贩夫走卒们身着短装,奔行在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里,不时冲着那些身着华丽长袍的公子哥,又或者那些穿着新式长裙的贵家小姐们满带笑容,热情吆喝着,只盼这些贵家公子小姐们,能够看上他们的商品。
缓缓而行的老爷车中,墨白坐在驾驶位,开着车,眼神看着这副情景,带着几分恍惚轻声呢喃了一句:真是好一派繁华旧景!
嗯?还在为今天这一切而感觉有几分怪异的铁雄,骤然听到明王开口,连忙望向墨白。
又看看街边景象,心道:没什么特别啊!
他是注定永远也无法理解,墨白此刻那恍如隔世的复杂感受的。
不过墨白并没有多少时间去感慨,当目光又瞅到车窗外,那几匹正护佑在侧的高头大马墨白便不得不回过神来。
眼神从车窗外收回,目光抬头一扫后视镜,沉声道:铁雄!
六爷!铁雄倒是当真做好了准备,闻言立刻眼神沉稳。
墨白看向他的神态,便心知此人心智也并非莽夫之辈,心中又有些许赞许,到了这种局面,他也不做多少遮掩,沉声道:之所以搞出这一出,是因为我有话要单独交代你,不能为外人得知。
铁雄目光一扫车子边上那随行的大马,又看了一眼墨白,今天的墨白明显和他平时所认识的不一样,但他眼中却是一闪,心中涌起滔天骇浪,莫非六爷平日里都是装的,如今才是真实模样。
他也并非无见识之人,一瞬间便想到了皇室争斗,六爷故意放荡形骸于外,实则内敛其中,这一刻他眼中有惊讶之态,竟然自己这么长时间毫无所觉,但很快,他又沉稳下来,微顿便开口道:六爷是说他们?
墨白一直注视着他的神色,见他这么快沉稳下来,倒是又高看几分,只是点头道:嗯,没有时间与你细说,不瞒你,我恐怕有大难临头,如今没有几个人能够信任。
铁雄豁然抬头,直视反光镜中,墨白那沉稳的面色,毫不犹豫沉声道:六爷放心,那一日铁雄在您面前发过誓,只要能让阿九和我妹妹宁儿活命,铁雄这条命就是您的。
墨白闻言,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旧事,他没有之前半分记忆,不过他也从阿九口中得知过只言片语,而且观察这铁雄以来,倒的确能给予几分信任。
嘴角又一丝苦笑,如今不信任他,又还有何人可信?
声音仍然镇定:你武艺如何?
寻常之辈若干,我可护得六爷周全!铁雄抬眼,沉声道。
话语虽然不自谦,但却莫名的让人感觉稳重,值得信任。
墨白眼中一闪,又道:可能敌那修道之人?
虽然不知如何称呼那给自己胸前一掌的人,但张丹师自称道家,想必如此称呼总是不错的。
铁雄眼中一凝,随即才慎重开口道:当日伤您的那两位法师,我赶到后与其交手,两人联手,我一时半刻拿不下!
墨白微微一愣,他还真不知道,后来铁雄还与上清山人交过手。
但此时也没时间去细问经过,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铁雄口中称呼那两人为法师,很明显铁雄并不对他们的等级陌生。
墨白微微沉吟,他如今无法确定皇家会以什么办法对付他,但无论怎样,武力都是极为重要的。
王府中可还有武艺不错之辈,又能确保其忠诚的?墨白再次问道。
王府卫队之中,拳脚尚可者有之,对付一般人尚可,若是遇上狠手,便不行了,至于忠诚铁雄有些说不下去,这六爷平常的确过于骄横,暗地里,确实不太得人心。
墨白心中稍稍沉下,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武力保障,因为这是直接关系到最后能否脱困的关键。
但铁雄却望着明王那沉凝的面孔,很明显,明王可能真有生死危机,他微微握了握拳头,最后脑海中一幅幅画面闪过。
那是一个十二三的小姑娘,在墨白面前欢畅而笑的画面。
那是宁儿,他妹妹。
之前明王的确骄横,脾性极为不佳,但在王府里却有一个特例,那便是宁儿。
从始至终,明王却从未对宁儿发过一次脾气,并且对她极好。
抬起头,铁雄再次看向明王那沉凝脸色,他陡然开口道:六爷,我未进王府前,倒是有一些朋友,身手极为不错,!
墨白一顿,又抬眼看向他:可以信任吗?
可以!铁雄沉沉点头。
墨白眼底有精光闪过,他早就发现这铁雄气质非凡,应该是有故事的,而此刻就更加确认了。
但此时也不是问的时候,又道:好,我没有多少时间,最迟明晚就要出发,待会我入宫之后,你无需跟着,立刻去联络友人,等我归来之后,便要立刻做出安排。
是!铁雄不再犹疑,点头道。
还有,王府之中钱财以及贵重物品,你立刻暗中聚拢,注意不要大张旗鼓
另外,立刻想办法弄到车马,汽车也可,马车也可,务必在我回来之前弄到!
第二十一章 铁雄的师兄弟们
巍峨宫殿门前。
张邦立以及一众兵士早已下马,排成队列,站在门前,目视着那正缓缓停在宫门前的汽车。
经过刚才明王府前的一幕,此时这里的气氛很是微妙,至少张邦立脸上的难堪依然还在持续着。
他望着那汽车,本来应该上前几步,打个照应,但这一刻,他硬是宁愿失礼,也不愿意再往墨白身边凑。
车子里的墨白显然并不在意这一点,踩下刹车,并不回头只通过反光镜,看了一眼铁雄,轻声道:都记住了吗?
镜子中,铁雄神色端正,深深点头道:六爷放心,您的交代,属下定全力以赴!
好,下车吧!墨白反倒显得比他要轻松一些,嘴角微微浮起一抹笑容,轻轻点头平和道。
铁雄也不多言,对着墨白点点头,便推开车门,随即绕到驾驶位,为墨白打开车门。
墨白下车,目光随意一瞟前方站着的张邦立等人,随即,便在张邦立的脸上停留了下来。
几乎瞬时之间,现场刹那便尴尬下来。
兵士们毫不犹豫的垂下目光,秉住呼吸。
而张邦立眼看着明王那挑衅的目光,那心头好不容易才平息的血液,立刻便是不受控制的再次狂飙。
咳咳咳老脸通红之下竟是一抬衣袖,不顾大庭广众之下,剧烈咳嗽起来。
不过还好,墨白似乎已经懒得再和他这废物多费唇舌了,随意一转头,当着众人面对铁雄道:好了,你回去吧,去给本王狠狠收拾护卫队那帮废物,竟敢让本王受伤,哼!
是!铁雄当即躬身应道。
而墨白则是一甩衣袖,威风至极的朝着宫门而去,只是他那身体或许实在太过单薄,一阵微风吹来,他便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晃,凭白让这威风看起来,多了几分滑稽。
不过,很显然,他自己似乎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嘴角微微上翘的来到张邦立身边,眼神斜睨他一眼,轻声哼了一句:张大人,可还以为本王好欺否?
张邦立望着墨白那双满是瞧不起的眼神,强自按住自己心绪,最终低下头:卑职不敢!
墨白嘴角一扯,随即脑袋一抬,一挥手:进宫!
待墨白的身影走入宫墙,张邦立缓缓抬起头来,面色已冰冷一片,又缓缓平和,随着明王步伐入内。
这一刻,他并没有想过去看一眼他身后那小小护卫。
铁雄孤零零的站在宫外,一抬头,是那威严四射的红瓦金砖。
今天对他来说,真的不平静,有太多不理解。
他不知道六爷为何会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也不知道六爷在这皇家之地,怎会有大难临头?
而且,六爷明显已经是被逼到了墙角,不得不利用这种方式才能与他交代事情,可见情势之紧急!
铁雄站在这里,眼中思绪流转,最后转身,很快消失在这宫墙之下。
但他的背影中,却是有一抹淡淡的惆怅若隐若现。
那是为妹妹宁儿在担忧,若六爷有事,她好不容易才过上的几天安宁日子,怕是又要失去了。
但无论怎样,他是重信之人,既然答应了六爷,那么便是舍了性命也绝不食言。
并没有直接回王府,他在市井中穿梭,身形连闪,眼神沉稳,却又有一道道精光四射,小心注视着身边一切情况。
连续绕着数条街道观察,直到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天色已经微微擦黑,而就在这黑暗中,他快速闪身消失。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句话,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都绝不是笑话。
平京城,这座繁华当世的威严城池,也同样摆脱不了这种情况。
低矮的房舍,草草搭建的窝栏!
路边上,光着身子的孩子们正在垃圾堆里翻找着能够下咽的食物。
做了一天苦力,早已累到直不起身的汉子们粗重的呼噜声。
妇女在油灯那微弱的光芒之下,握着灯线,为了贴补孩子们的吃食,依然在劳作的影像
铁雄默默行走在这种环境中,眼神里有几分恍惚,耳边似乎又传来宁儿那惊惧的哭声:求求你们,不要打我哥哥,不要打我哥哥
每一次,他来到这里,总忘不了那一天。
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气,他眼睁睁的看着妹妹在那一天被抢走,而无能为力的心痛
呼铁雄微微抬头,让眼中晶莹不至于掉下,铁血的汉子,每当想起当日,他的心就如被尖刀一下,一下,直到扎到麻木
这里很安静,因为住在这里的人,真的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在晚间,三五聚聚,聊聊风月,他们要休息,要劳作,要为了不被饿死而努力。
铁雄一路前行,一直走到最偏僻的尽头,前方已不再是房屋,而是城墙边缘。
铁雄终于停下了脚步,微微静立了半响,身后已完全无动静,他才身形一闪,直奔一处窝拦而去。
谁?前方黑暗,无光,却有一道低喝声,突然从窝拦后的一根梁柱上传来。
而这窝拦深处,却是陡然之间似有无数道凝重的气势,在这一声断喝之下,蓄势待发。
然而,铁雄却似乎并不意外,也不抬头,只是轻声道:是我!
他的声音仿佛一道鲜明的信号,那凝重的气氛瞬息便平息,紧接着一道声响在铁雄前方不远处响起,刚才那道低喝的声音,这一次明显放下了警惕,却带着一股意外响起:师兄,你怎的今日就来了?
铁雄还没说话,那窝拦深处,又是数道劲风响起,紧接着黑暗中便是一道道声音传来。
师弟,是你来了?
你怎的提前来了,是不是有情况?
追兵追过来了吗?
声音皆是带着凝重意味,铁雄眼见是兄弟们这犹如惊弓之鸟的狼狈模样,微微握了握拳头,黑暗中他的眸光低沉,心中难受。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一道光亮蹙起,照亮他身边一张张凝重的脸。
师弟?你这是站在铁雄身边最前方的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望着铁雄手里的火光,出声疑惑道。
大师兄,放心,我此来是有要事与大家商量!铁雄轻声道。
众汉子不由一愣,随即面面相觑,那大师兄缓缓点头道:进来说!
铁雄点头,目光一扫数人,见只有六人,不由问道:陈师弟呢?
他昨日找了个苦力活计,出城了,今日得连夜干活,明早才能回来。有人答道。
铁雄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随众人进入里间,在干草上坐下,有人寻来一盏油灯点亮,众人围坐。
直到这时才能看清这些人的模样,身材都很是魁梧,气质与铁雄也有几分相仿,面色都透着刚毅。
一眼望去,很有些军人气质,但再一细看,又有不同,他们坐卧姿态,均是盘膝而坐,反而有几分道家风姿。
只是看他们身上那破麻褴褛,不修边幅的模样,又很难与道骨仙风凑到一块。
众人之间,唯有铁雄穿戴稍微整齐,收拾的还算利落。
师兄,你手上有伤?铁雄还未开口,突然,那先前梁上的声音率先开口道。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均是一紧,全部望向铁雄那放在膝盖上的手背,果然,正有数道血痕还未结痂。
鞭痕?有人声音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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